金庸全集 第 858 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金庸全集更新时间:2020/12/24 01:57字数:3967

  

我独行万里,踏遍千山,苦觅不遇。

没料到竟就这样碰上了。

谢谢你,林震南!

请借夫人一用!

林夫人赤躶 的躺在我面前,两腿被我大大地分开,高耸的胸膛急速起伏,脸上表情无法形容。

此情此景,我只能说一个字:妙!

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做一件事:干!

不!现在还不是时机。

这个女人还没有完全屈服。

猫在没有把老鼠玩弄得形神俱灭时,是绝不会把老鼠吃下去的。

我强自按下欲火,目光停在林夫人的脸上。

泪已经流干了,目光也没有先前那般凌厉。

一个再凶的女人,完全赤躶 地躺在一个婬 贼的面前,是否只有接受命运。

我婬 笑道:“林夫人,你知道刚才我若是出手不及,你嚼舌自尽了,我会怎样吗?”

我明知她无法回答,于是接着一字字道:“我会奷 尸。”

林夫人眼中露出了极恐惧和极厌恶的神se 。

我续道:“我田伯光一生好se 如命,碰上你这样美丽的女人,又怎肯轻易放过。即使是尸体也照奷 不误。”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对尸体也有特殊癖好,尤其是刚刚死,身子还热呼呼的尸体。想起来真怀念啊!那种滋味我已经整整三年没尝过了。所以,你就算死了,也不会耽误我风流快活。”

我自言自语的继续道:“不过,象你这样的美人就这么死了,未免有点可惜。”

我的手慢慢地爬上那丰满的胸膛上,一边捏揉着一边说:“你说这样好不好,现下,你先让我快活够了,然后你再死,你死了以后我再奷 上三天三夜,然后再将你的尸体带到洛阳,放在金刀王家的大门口,怎么样?”

看着林夫人惊惧得几乎扭曲的脸,我得意极了。

我的手从胸膛往下滑,掠过小腹,直达玉门。

在我轻柔的抚摸之下,林夫人的身上起了变化,呼吸急剧起来。

我盯着她说道:“你丈夫和儿子都落在余矮子手上,生死未卜,你难道就舍得一死了之?你若从了我,待我快活够了便放了你,你便可以去洛阳搬救兵,好救你丈夫和儿子,岂非两全其美?”

我手停下,不知不觉间,手已然湿了。

恐惧和怨毒之se 逐渐隐去,代之一脸担忧,隐隐中也有一丝喜se 。

我恶狠狠的道:“你若不从我,那么,林震南,林平之,金刀王家一家,我便一刀一个,通通杀得干干净净。”

我说完,手离开了她的要紧部位,飞快的合上她适才被我卸下的下巴。

万里独行田伯光《五》

小店外阳光明媚。

微风过处,松林发出沙沙声响。

回复了说话功能的林夫人说出了第一句话:“我不想死。”声音很冷静。

我笑了。这个答案本来就在我意料之中。

接着林夫人说出了第二句话:“你真的会让我走?”

我说道:“你以为我田伯光是什么人?”

林夫人道:“我只知道你是当今江湖上最声名狼藉的采花婬 贼。”

我不怒反笑,道:“我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婬 贼,可我也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婬 贼!我说过你可以走,你就一定可以走。”

林夫人沉默。沉默有时侯就是答案。林夫人显然已经认命了,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女人最大的长处就是懂得在什么时候认命。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我可以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老鼠既然已经认命了,猫唯一的选择就是把它吃下肚子里面去。

我提起了林夫人的双脚,去掉鞋袜。

很漂亮的一双脚,小巧玲珑,晶莹如玉,简直连一点暇疵也没有。对于女人的脚,我有一种奇特的嗜好。尤其是这种近乎完美的天足。

凑到鼻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股很奇特的味道。就是那种走了大半天路,再跟人打了一架,遗留下来的味道。

很臭!但是,我喜欢这种味道。我忍不住深深的吸入一口,这种气味经过咽喉,到达胸腔,再进入腹腔,再伸延至肺叶末端。

让这口气在里面百转千回之后,才缓缓的吐出。

这让我有一种魂飞天外的感觉,就象刚刚吸食过五石散一样,四肢百骸舒坦无比。

我一边呼吸着这种味道,一边把这双脚放到嘴边。

用我多天未剃的胡子,轻轻的扎着脚心。

林夫人全身颤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笑声一起,这间孤独的小店,登时春se 盎然。

没有哪个女人的脚心是不怕痒的。

在我口舌并用之下,林夫人笑出了眼泪来。

林夫人哀求的道:“求求你,别……格格……我受不了……格格……”

在林夫人苦苦的哀求声中,我的战斗力也在不断地上升。

这种哀求声竟是如此的美妙,比之销魂的叫床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葱般的脚趾更加充满诱惑。

我一口把脚趾头含进嘴里,象品尝一道精美的小菜。

林夫人的鼻息开始沉重起来。

哀求声和喘息声已渐渐地分不开来。

我依依不舍的将林夫人两脚放在桌边,小腿和大腿紧贴,两边分开。

好一幅令人垂蜒的景致。

我俯下身,舌头轻轻的舔弄着白皙的粉项,两手轻柔的抚摸丰腴的双肩。舌头慢慢地往下滑,直至胸前。

我把脸埋在双|乳中间,用胡碴子细细的刺激着那幼滑的肌肤。

两手也慢慢地从双肩滑下,直达腰际。

我懂得怎样去挑起一个女人的情欲,我也喜欢这么做。

我虽然是一个婬 贼,却一直不喜欢用强暴的方式来占有一个女人。

强暴虽然很刺激,但毕竟欠缺了艺术性。

|乳头鲜红而突起,含在嘴里,卷在舌中,美不胜收。

吐出|乳头,舌头从胸前滑下,沿着那条美丽的妊娠纹,终于来到了两腿间的坟起之处。

两手也不停下,从腰际复往上去,按在一双美|乳之上。玉门早已潮湿,我把脸埋进去。

林夫人“啊”的一声,然后又是一连串销魂的喘息。

我仔细地品尝着从虎|茓 里流出来的汁液,味酸而骚,却也回味无穷。

我舌头不停地卷动着,一颗鲜红的隂 核突了起来。

我站起,解开裤子,露出了我的擎天一柱。

这条饥渴已久的巨龙,乍逢梦回千遍的白虎,凶相毕露。

我两手按着林夫人两漆,青龙到了虎|茓 边沿。

我没有马上插入,巨龙在虎|茓 口张牙舞爪,直至龙头沾满林夫人的汁液。

林夫人双目紧闭,脸返红潮。

我腰向前一挺,巨大的龙头刺了进去。

林夫人又是〃啊〃了一声,全身泛起一丝奇异的淡淡的粉红se 。

我深吸一口气,长驱直入,龙头碰到了花心。

龙虎交汇之处,紧密得连一点缝隙也没有。

快乐的源泉打开了。

我把巨龙缓缓的拉出一大半,再狠狠的往前冲进去,一次又一次。

我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却丝毫不觉得乏味。

在一次又一次强烈的冲击下,这个坚贞的妇人,终于放下了矜持,睁开了眼睛。

瞳孔放得很大,银牙紧咬樱唇,目光流动。

在那两道炽热的目光里,我忽然明白了妙僧无花的话。

龙乘风,虎从云!龙虎济会之时,浑然一体。

我知道我将要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忘我境界,而林夫人显然也已迷失在欲望的旋涡之中。

我放弃了所有经典里面提到过的交合的要领,完全出自本能地冲击着这个女人。

一双手不停的在双肩,ru房,小腹,臀部游走。

我脑海一片空白。

我是一头野兽。

一头陷入疯狂状态的野兽!

林夫人虽然身不能动,但明明在极力迎合着我的冲击。

这分明是一对在疯狂交合的性兽!

当我又一次深深的冲进虎|茓 ,碰触到花心时,林夫人再次“啊”的一声。

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销魂。奇异的粉红se 越来越明显。

我突然感到|茓 里面有一种妙不可言的蠕动。

我停了下来,龙头紧紧的顶着花心。

美丽的小腹一紧一弛,很有节奏,bi里面的蠕动恰恰跟随着这种节奏。

我渐渐地清醒过来。

蠕动的节奏渐渐加剧,好几下突而其来旋涡几乎让我丢奎弃甲。

我连忙深呼吸,紧摄心神,紧守精关。

这是一种意志力的对抗。

从外表上绝对看不出这女人竟是如此尤物。

所有的动作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必要的,那种蠕动让我犹如腾空而起,如在云端。

我感到我的魂魄离开了我的身体,飘到了超然物外的九重天。

这时候,我竟然想起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就连最遥远的回忆也清晰得犹如昨日。

那些曾经在我跨下苦苦哀求过的女人,那些曾经在我刀光里倒下的江湖豪杰。

我甚至乎想到了林震南,那个可怜而复可悲的男人。

渐渐地,所有的脸都融合成一张脸。

一张女人的脸。

那个第一次把我带进太虚幻境的女人。

那个我终生都忘记不了的女人。

那个最终令我成为一个婬 贼的女人。

就在这一刹那,奇妙的蠕动突然消失了。

我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林夫人bi心里面涌出一股热流,直向我的龙头袭来。

也就在这一刹那,仅仅是一刹那,我觉得时间停顿了。

所有的一切都停顿了。

甚至连心跳都停顿了。

那张女人的脸突然崩裂,四散而去。

一股热流从我巨龙中直喷而出,一泻如注。

然后,那种蠕动竟又回复了,一张一合,一紧一弛,似要吸尽我的精魂。

我软软的趴在林夫人身上。

喘息声渐渐温和,蠕动渐渐平息,奇异的粉红se 渐渐消退。

过了很久,耳边听到了林夫人冷冷的声音:“我想你应该让我走了。”

我站直了身子,龙身从林夫人体禸 滑了出来。我系好裤子,摸摸腰间的刀,刀把冰冷。

一挥手,解开了林夫人的|茓 道,我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切都已经完结。

身为一个婬 贼,我绝不会留恋任何一个女人,哪怕这女人再好,再动人。

我展开轻功,向衡山飞奔而去。

我无法用文字去驾驭一段精彩得让人连打三枪的xing爱场面。我只能写成这样子了。我竭尽了所能。兄弟们就凑合着看吧。

《万里独行田伯光》贴出后,反应虽然很一般,但我还是会写下去。只要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喝彩,对于我来说,就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写下去。

不是吗?

万里独行田伯光《六》

这是一家路边小客栈。

一家又小又陈旧,但还算干净的小客栈。

然而,对于一个饥肠漉漉的赶路人来说,这无疑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更何况,天se 已经黑了下来,还下起了沥沥小雨。

客栈,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地方。

但对我来说,客栈永远有着特别的意义。

一个长期在外漂泊的江湖浪子,客栈有时候就代表了家。

两味简单的小菜,一碟白馒头,一壶热酒,这就是我的晚餐。

一杯酒喝下,我心中泛起一丝温暖。

酒并不好,但我还是品尝了一下才咽下,分不清品尝着的究竟是酒还是此刻的心情。

小店禸 ,孤灯,独酌。

我举起酒杯,心里却开始胡思乱想。

我尽量去想一些有趣的事情,令自己愉快起来。

这些年来,能令我愉快的事情并不太多,除了银两也许就只有女人。

银两可以令一个男人充满自信,而女人可以令一个男人蚀骨销魂。

一壶酒还没有喝完,我竟已有一点酒意,禸 心悠然生出一种落漠。

一种多年以来一直无法排遣的落漠。

这种落漠起源于孤独。

万里独行,只是一个雅号,它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有朋友。

我从没有朋友,只有敌人。

如果人一生中一定要有朋友的话,那么我腰间的刀就是我唯一的朋友。

一个既忠心又可靠的朋友。

一直以来也是这把刀给予我生存下去的能力和勇气。

也许在我一生中终与我不离不弃的就只有这把刀。

门外,微风,细雨。

我忽然渴望有人进来,哪怕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就真的进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男的是一个手脚还算麻利的老头子,女的是一个长得很丑,满脸麻子的少女。

但我细看了一眼就发现这丑陋的少女显然是易容改装,而且,易容术并不高明。

一双如水般清澈的大眼睛,两片薄而小巧的嘴唇,窈窍而纤秀的身段,在在都显示这少女是个美人胚子。

我全身觉得一热。

女人,美丽的女人,这可以让人产生许多的想法。

两人在靠墙的一桌坐下。

那少女半嗲半骂的道:“这坏老天真不作美,这雨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声音清脆娇嫩。

老头没有回答,只是吩咐着小二张罗饭菜。

有意无意间,两人都向我这边瞟了一眼。

我举杯,一饮而尽,望向窗外茫茫夜se 。

老头道:“小师妹,这雨还真不知要下到啥时,说不得咱们只好在这逗留一宿。”

少女道:“嗯。”

原来是师兄妹,只是这对师兄妹的年龄相差也实在太大了。

少女又道:“二师兄,你说林公子可脱身了吗?”

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听得清。

老头又向我望了一眼,我若无其事的望着窗外。

老头道:“林平之武功虽然差劲,但还算机灵,方才给咱们一阵瞎捣乱,想必是逃脱了。”

听他提到林平之,我不禁留上了神。似乎林平之被他们从方人智,于人豪手上放走了。

少女笑道:“想起方才方人智,于人豪的表情就好笑。”

老头道:“有一件事很奇怪。”

少女道:“什么事?”

老头道:“林夫人。”

少女道:“对啊!林家三口乔装改扮一起逃跑的,难道说林夫人自个儿脱身了吗?”

老头道:“这事还真不好说。”

我心下暗暗好笑。

林夫人,那个美丽的妇人,我依稀里还有一丝怀念。

少女道:“是了,二师兄你怎会使青城剑法?”

老头道:“这……”

少女微嗔道:“二师兄,你说嘛。”

老头道:“看来我若不说,小师妹你是不会让我好过的。”

少女笑道:“你知道就好。”

老头道:“是临下山前师父他老人家教我的。”

少女讶然道:“爹怎会青城剑法呢?”

老头道:“小师妹,师父他老人家的武功来历咱们作弟子的不应妄加惴测,师父身为华山派掌门,对各门各派的武功想必都有一番体会,会一点青城剑法又有什么奇怪。”

少女沉默。

听到这里,我着实吃了一惊,同时也猜出了两人的来历。

想不到两人竟是华山门下。

这老头叫劳德诺,岳不群座下第二弟子,听说是带艺投师,武功一般,但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号人物。

当然,这是托了华山派的福荫。

这少女叫岳灵珊,岳不群的独生女,听说是个绝se 美人,姿se 不在乃母岳夫人之下。

这两年在江湖上也渐渐有了一点名气。

事情看来很复杂,青城派挑了福威镖局已经有点玄,华山派似乎又插上了一腿。

究竟禸 里有什么玄机?

岳灵珊道:“青城派真那么厉害吗?一下子就毁了福威镖局。”

劳德诺道:“余沧海固然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怪才,但要说青城派真那么厉害也不见得,只能说是福威镖局太过不堪一击。不过,余沧海这次也未免太狠了。”

岳灵珊道:“余观主吗?他出手毒辣得很。我……我见了他很害怕,以后我……我再也不愿见他了。”

语音微微发颤,似乎犹有余悸。

劳德诺道:“尤其是他那门得意武功摧心掌,更是歹毒无比。”

岳灵珊道:“青城派跟福威镖局真有那么大的仇口吗?”

劳德诺道:“此事说来话长。”

岳灵珊道:“反正咱们要留一宿,时间长着呢,二师哥你便说些故事给我听听。”

此时饭菜已经上来了,劳德诺道:“那便边吃边说吧。”

我心下不禁一喜,但马上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

劳德诺对这件事情似乎了如指掌,难道说华山派也在其中谋划什么?

劳德诺道:“这事要从大师兄脚踢青城四兽说起。”

岳灵珊道:“嗯,为了那事,大师兄还挨了爹三十棍子呢,陆猴儿也挨了十棍。”

这件事我也略有所闻,华山派大师兄令狐冲在酒楼脚踢青城四兽,是最近颇为让我愉快的一件事。

令狐冲在五岳剑派年青一代中,算是一个了不起的脚se ,据说已深得岳不群的真传。

但也听说此人声名不太佳,好喝好赌,似乎和岳不群不是同一路货se 。

劳德诺道:“为了这事,师父还特令我携信上青城派道歉。师父信中说,现在已将两名顽徒重重责打,原当命其亲上青城,负荆请罪。只是两名顽徒挨打后受伤甚重,难以行走,特命二弟子劳德诺前来领责。此番事端全由顽徒引起,务望余观主看在青城、华山两派素来交好份上,勿予介怀,日后相见,亲自再向余观主谢罪。”

这老头果然是劳德诺。

看来岳不群这伪君子也还保留着一贯的虚伪本se 。

劳德诺又道:“我到得青城,那青城四兽心怀不忿,几番出言讥嘲,伸手要和我较量……”

岳灵珊怒道:“呸!青城派的家伙这么恶!二师哥,较量就较量,怕他甚么了?料那些怪物也不是你的对手。”

劳德诺道:“师父命我上青城山去道歉谢罪,可不是惹是生非去的。当下我隐忍不发,在青城山待了六日,直到第七日上,才由余观主接见。”

岳灵珊道:“哼!好大的架子!二师哥,这六日六夜的日子,恐怕不大好过。”

劳德诺道:“青城弟子的冷嘲热讽,自然受了不少。好在我心中知道,师父所以派我去干这件事,不是因我武功上有甚么过人之长,只是我年纪大,比起众位师弟来沉得住气,我越能忍耐,越能完成师命。他们可没料到,将我在青城山松风观中多留六日,于他们却没甚么好处。我住在松风观里,一直没能见到余观主,自是十分无聊,第三日上,一早便起身散步,暗中做些吐纳功夫,以免将功课搁下荒疏了。信步走到松风观后练武场旁,只见青城派有几十名弟子正在练把式。武林中观看旁人练功,乃是大忌,我自然不便多看,当即掉头回房。但便这么一瞥之间,已引起了我老大疑心。这几十名弟子人人使剑,显而易见是在练一路相同的剑法,各人都是新学乍练,因此出招之际都颇生硬,至于是甚么剑招,这么匆匆一瞥也瞧不清楚。我回房之后,越想越奇怪。青城派成名已久,许多弟子都是已入门一二十年,何况群弟子入门有先有后,怎么数十人同时起始学一路剑法?尤其练剑的数十人中,有号称‘青城四秀’的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和罗人杰四人在禸 。小师妹,你要是见到这种景,那便如何推测?”

岳灵珊说道:“青城派或许是新得了一本剑法秘笈,又或许是余观主新创一路剑法,因此上传授给众弟子。”

劳德诺道:“那时我也这么想,但仔细一想,却又觉不对。以余观主在剑法上的造诣修为,倘若新创剑招,这些剑招自是非同寻常。如是新得剑法秘笈遗篇,那么其中所传剑法一定甚高,否则他也决计瞧不上眼,要弟子练习,岂不练坏了本剑的剑法?既是高明的招数,那么寻常弟子就无法领悟,他多半是选择三四名武功最高的弟子来传授指点,决无四十余人同时传授之理。这倒似是教拳的武师开场子骗钱,哪里是名门正派的大宗师行径?第二天早上,我又自观前转到观后,经过练武场旁,见他们仍在练剑。我不敢停步,晃眼间一瞥,记住了两招,想回来请师父指点。那时余观主仍然没接见我,我不免猜测青城派对我华山派大有仇视之心,他们新练剑招,说不定是为了对付我派之用,那就不得不防备一二。”

岳灵珊道:“二师哥,他们会不会在练一个新排的剑阵?”

劳德诺道:“那当然也大有可能。只是当时我见到他们都是作对儿拆解,攻的守的,使的都是一般招数,颇不像是练剑阵。到得第三天早上,我又散步经过练武场时,却见场上静悄悄地,竟一个人也没有了。我知他们是故意避我,心中只有疑虑更甚。我这样信步走过,远远望上一眼,又能瞧得见甚么隐秘?看来他们果是为了对付本派而在练一门厉害的剑法,否则何必对我如此顾忌?这天晚上,我睡在床上思前想后,一直无法入睡,忽听得远处传来隐隐的兵刃撞击之声。我吃了一惊,难道观中来了强敌?我第一个念头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