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改写寄印传奇) 【我和我的母亲】(1)

作者:hollowforest书名:我和我的母亲(改写寄印传奇)更新时间:2020/08/05 08:27字数:3970

  

【我和我的母亲】(改写寄印传奇)(绿母、乱伦、人妻、凌辱、农村)第一章1998年,我14岁,正上初二。

整天异想天开,只觉天地正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开始有喜欢的女同学,在人群中搜寻,目光猛然碰触又迅速收回,激起一股陌生而甜蜜的愉悦。

这种感觉我至今难忘。

这是我人生转折的最重要一年,就在这年春天,家里出事了。

父亲先因聚众赌博被行政拘留,后又以非法集资罪被批捕。

当时我已经几天没见到父亲了。

他整天呆在猪场,说是照看猪崽,难得回家几次。

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家猪场是个赌博据点,邻近乡村有几个闲钱的人经常聚在那儿耍耍。

为此母亲和父亲大吵过几次。

每次家门口都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然后亲朋好友上前劝阻。

母亲好歹是个知识分子,脸皮薄,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她学不来。

爷爷nǎinǎi一出场,当众下跪,她也只好作罢。

这样三番五次下来,连我都习以为常了。

父亲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爷爷四处托人打点关系,最后得到消息说主要责任人跑了,担子当然落到父亲头上,号子肯定得蹲,至于蹲几年要看「能为人民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了。

「谁让命不好,赶上严打」——上大学之后,我才知道97年修刑后的新一lún严打,我父亲就是这个政策下的直接影响者。

父亲办养猪场几年下来也没赚多少钱,加上吃喝「嫖」赌(嫖没嫖我不知道),所剩无几。

家里的存款,爷爷nǎinǎi的积蓄,卖房款(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卖猪款,卖粮款,造纸厂的废铜烂铁,能凑的都凑了,还有12万缺口。

当时姥姥糖niào病住院,姥爷还是拿了3万,亲朋好友连给带借补齐5万,还缺4万。

这真的不是一笔小数,母亲当时1千出头的月工资已经是事业单位的最高水准了。

家里不时会有「债主」上门,一坐就是一天。

nǎinǎi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子。

爷爷闷声不响,只是抽着他的老烟袋。

爷爷年轻时也是个能人,平常结交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借钱给他。

母亲为了这件事整天四处奔波,还得上课,回家后板着一张脸,说严和平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

一家人里最平静的反倒是我。

最初哭过几次鼻子,后来也就无所谓了。

最难堪的不过是走在村里会被人指指点点。

我和父亲的感情一直不太好。

他整天往外跑,对我的情况也是差不多些日子就「惯例」问几句,一年到头来两父子没怎么在一起过。

当时学校里来了个新老师,教地理兼带体育,在他的怂恿下我加入了校田径队,每天早上5点半都得赶到学校训练。

母亲4点多就会起床,给我做好饭后,再去睡个回笼觉。

她已经许久没练过身形了,毯子功不说,压腿下腰什么的以前可是寒暑不辍。

有天我匆匆吃完饭,蹬着自行车快到村口时,才发现忘了带护膝。

为了安全,教练要求负重深蹲时必须戴护膝。

时间还来得及,我就又往家里赶。

远远看见厨房还亮着灯,但到大门口时我才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

我就敲门,喊了几声妈,但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开了门,问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忘了带护膝,又说厨房怎么还亮着灯,我走时关了呀。

这时,从厨房出来了一个人,腆着大肚腩,小眼大嘴其貌不扬,却是我姨父陆永平。

我也没多想,打了声招呼,拿上护膝就走了。

姨父是村支书,家业很大,在县城里有两家旅馆,有七八个门面。

我听亲戚说姨夫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人脉很广,省里市里都能找得到人疏通,在县城里也是横着走的家伙,在这偏远的几个村子里那自然不用说了。

这时他来我家,肯定是商量父亲的事。

父亲出事后来家里串门的亲友就少多了,以前可是高朋满堂啊。

姨父可谓我家常客,而且听说他也经常到养猪场耍耍。

说实话,母亲对这个人评价不高,听说当初一直反对妹妹嫁给他,现在也经常骂父亲少跟这个陆永平混一块。

这当口能来我家真是难得。

又过了几天是五一劳动节,为期5天的全市中小学生运动会在平海一中举行。

我主练中长跑,教练给我报了800m和1500m。

一中cào场上人山人海,市领导、教委主任、一中校长、教练组代表、赞助商等等等等你方唱罢我登场,讲起话来没完没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群体活动,也是我有生以来见识过的最漫长的开幕式。

太阳火辣辣的,我们在艹 坪上都蔫掉了。

比赛开始时,我还恍恍惚惚的。

教练匆匆找到我,说准备一下,一上午把两项都上了。

我问为啥啊,这不把人累死。

教练说组委会决定把「百米飞人大赛」调到闭幕式前,原本放在下午的1500m就提到了上午。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跑了。

喝了葡萄糖,跑了个800m初赛,小组第二,还不错。

歇了一个小时,又跑了个1500m,比想象中轻松得多。

一个女老师带大家到教学楼洗了把脸,又领着我们到外面吃了顿饭。

我记得很清楚,牛肉刀削面,我一大海碗都没能吃饱。

饭毕回到学校,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两项都进了决赛。

教练夸我好样的,让我好好休息,等明天下午「决一死战」。

之后挺无聊的,除了运动员和拉拉队,这里也没几个熟识的同学。

印象中,我跑到体育馆里打了会儿篮球,正玩得起劲被几个高中生赶走了。

于是我决定回家。

在停车场看到了3班的邴婕,她背靠栅栏和几个男生闲聊着,其中有田径队的王伟超。

我从旁边经过时好像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但又不敢确定,就没有答应。

一路上我骑得飞快,想到邴婕走路时脑后摇摇摆摆的马尾,还有那单薄t恤里隐隐透出的xiōng衣颜se ,又是激动又是惆怅。

邴婕是班花,长了一副狐狸脸,媚眼如丝浅笑勾魂,是那种光看着就能火烧身的狐媚子。

而且也不知道是吃啥长大的,个子高挑不说,小身板子玲珑浮凸,虽然也就海碗口大小,但比起同级的那些洗衣板已经明显能感受到规模了。

她是我们学校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两年来,也没看到那个男生能傍到她身边。

到家时,我家大门紧锁。

去参加运动会,我也没带钥匙。

靠墙站了一会儿,我打算到隔壁院试试。

隔壁房子前段时间刚卖出去,建房时花了7万,卖了4万。

不过买主不急于搬进去,爷爷nǎinǎi暂时还住在里面。

自打父亲出事,爷爷的身体就大不如前,加上高血压、气管炎的老毛病,前两天甚至下不了床。

这天应该是趁放假,让母亲陪着看病去了。

隔壁东侧有棵香椿树,我没少在那儿爬上爬下。

轻车熟路,三下两下就蹿上主干,沿着树杈攀上了厨房顶。

顺着平房,一溜烟就进了我家。

楼上养着几盆花,这段时间乏人照料,土壤都亀 裂了。

我掏出jījī挨盆niào了一通,才心满意足地下了楼。

本想到厨房弄点吃的,拐过楼梯口我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哼哧哼哧的喘气声,是个男人,简直像头老牛。

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父亲越狱了!我甚至想到他是不是受伤了,需不需要像电影里面那样上药、扎绷带。

很明显,声音就来自于父母的卧室。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像是巴掌打在肉体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女人的低吟。

闷闷的,像装在麻袋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脸红心跳。

我虽未经人事,但也不傻,想起在录像厅看的那些三级片,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这下声音丰富和响亮了许多。

除了男人的喘气声,还有啪啪声和吱嘎吱嘎的摇床声。

深呼一口气,我小心地探出头。

窗帘没拉严实,室禸 的景象露出一角。

首先映入眼帘是两个pì股,上面的黑胖,下面的雪白肥嫩。

一根泛着白光的黑粗家伙在一团赭红se 的肉蚌间进进出出,把两个pì股连为一体。

每次黑家伙压到底,伴着啪的一声响,大白pì股就像果冻般颤了颤。

我看得目瞪口呆。

那簇簇油亮黑毛,连连水光,鲜红肉褶,像昨夜的梦,又似傍晚的火烧云,那么遥不可及,又确确实实近在眼前。

男人两腿岔开,两手撑在床上,脊梁黝黑发亮。

女人一截藕臂抓着床沿,一双莹白的丰满长腿微曲,脚趾不安地扭动着。

看不见两人的脸,但我知道,小平头就是我姨父陆永平,而他身下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晴天响起一霹雳,无端的我整个脑袋就嗡嗡地鸣叫了起来,我想要冲进去揪着姨父打一顿,又想着夺路而逃,各种矛盾的想法在脑子里纠缠成一团,难受无比。

终于艰难地移开了目光,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板上,那灼热的阳光照得我头晕目眩,让我怀疑刚刚是不是被晒到中暑而产生了幻觉。

但身后的墙壁里面,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还在不断传来。

我一阵心慌意乱,只想远离这是非地。

我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攀上楼梯,不想一脚踢在瓷碗上。

瓷碗里养了些蒜苗,平常就放在楼梯间,平时也从没觉得碍事。

今天它可是立功了,翻滚着跌下楼梯,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瓣。

我愣了愣,转身往楼上狂奔,手脚并用,三五下就蹿到了nǎinǎi家。

很快,有人上楼了,正是姨父陆永平。

他四下看看,轻轻喊了声小林。

见没人应声,他放大音量,又喊了声林林。

不一会儿母亲也上来了,她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梳了个马尾,平时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有些散乱,许多发丝都被汗水粘连在额头上。

这打破了我仅存的一丝幻想,那个女人,那个两腿大开挨cào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姨父上前搭上母亲的肩膀,小声说着什么,母亲神se 慌张,不耐烦地想要把他推开,但姨父不依不挠地,突然将手攀上了母亲的xiōng脯,居然就开始揉起来。

我隐约听见母亲低声地说道」你疯了!被人发现我……「然后姨父又凑到母亲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母亲居然被姨父捏弄着pì股搂着身子转身回了房间。

很快,房里又传出来了肉体碰撞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丝压抑的低吟。

我不敢再过去,缩在yīn影里,想到号子里的父亲,想到年迈的爷爷nǎinǎi,又想到明天的比赛,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将我吞噬。

在外面晃到七八点我才忐忑不安地回了家。

先去的nǎinǎi家,她说:「咦,你妈到处找你,你跑哪儿去了?」我支支吾吾,最后说:「饿死我了,还没吃饭呢。

」nǎinǎi去热粥,我随手拿了个冷馒头就开始啃。

玉米粥热好,nǎinǎi又给我炒了俩jī蛋。

还没开口吃,爷爷就回来了,和母亲一块,掀开门帘他就说:「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害得一家人好找!」我嚼着冷馒头,支吾着,偷偷瞟了母亲一眼。

她面无表情,但在目光碰触的一刹那明显眨了眨眼。

我吃饭的时候,他们仨在一旁唠嗑。

先说爷爷的病,又说今年麦子如何如何,最后还是说到了父亲。

母亲说不用担心了,余下的4万已经凑齐了。

爷爷磕着烟袋,问:「从哪儿弄的?」母亲说:「管同事借了5千,剩下3万5西水屯他姨父先拿出来。

」爷爷冷哼一声,含着浓痰说:「这个王八蛋,全是他害的!那个什么老板还不是他引来的?!」nǎinǎi不说话,又开始抹眼泪。

我突然一阵火起,摔了筷子,腾地站起来,吼道:「妈的,我去杀了这个王八蛋!」三个人都愣住了。

还是nǎinǎi反应最快,过来搂住我,说:「我的傻小子啊。

」爷爷说:「看看,看看,说的什么话!好歹是你姨父。

」母亲端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没说。

我用余光扫了母亲一眼,只感到脸庞热热的,大滴泪水砸在了饭桌上。

第二天5点钟醒来,再也睡不着。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白天那一幕的回放,只是场景的姨父换成了我……。

如今我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母亲胯间那团赭红se 的肉,我感到老二硬邦邦的,心里更加烦乱。

不一会儿母亲在门外问我几点起来,早上不还有比赛。

我没吭声,盯着天花板发呆。

母亲又问了两声,见我没有回应,就拧开了门。

我赶紧闭上眼。

母亲敲敲门,说:「别装了,不还有运动会,快点起来!」我说:「8点钟比赛才开始,还早着呢。

」在床上磨蹭到6点半才起来。

天已大亮。

昨晚母亲什么也没跟我说,除了吩咐我洗洗早点睡。

母亲不在厨房,但早饭已准备好了。

油饼,米粥,凉拌黄瓜。

我洗洗脸,刚要动手吃饭,姨父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林啊,今天还有比赛吧?」我埋头喝粥,不搭理他。

姨父笑眯眯的,在我旁边坐下,点上一颗烟。

过了半晌,他说:「小林啊,我知道昨天是你。

」/4w4w4w.c0m //4ш4ш4ш.com我装傻,说:「什么昨天?」他说:「呵呵,都看见你的车了,忘了吧?」我这才想起,昨天人跑了,自行车还扔在家门口。

现在透过绿se 门帘,能模模糊糊看见它扎在院子里。

我心下气恼,把黄瓜咬得脆响。

姨父拍拍我的手,叹了口气,说:「我说那是猫弄的,你也别怪姨父啊小林,这里面的事情复杂得很,你不懂……。

」「我懂。

」我打断了他的话,他嘿嘿一声,继续说道:「你也别怪你妈,你爸的情况你也清楚,这前前后后一下子弄进去几十万,谁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啊。

我那钱说是借,其实就是给嘛,谁还指望还呢?」我放下筷子,说:「这什么老板还不是你引过来的人?」姨父愣了下:「你听谁乱嚼舌头?」我又拿了个油饼,嚼在嘴里,不再说话。

陆永平拍拍桌子:「这姓史的是我引过来的不假,但我引他来是玩牌,又没整啥公司了、投资分红了、高利贷了,对不对?这也能怨到我头上?」我说:「人家都投钱,你怎么不投钱?」姨父说:「怎么没?我不投了1万?!」我冷哼一声,继续嚼黄瓜。

姨父笑着说:「好好好,都是姨父的错,姨父没能替你爸把好关。

但咱们想办法,对不对,咱们想办法把我和平老弟捞出来,行不行?」现在想来,姨父也是个厉害角se ,他在乡间名声是差得很,平时横行乡里欺压良民,可谓「村霸」。

但就这样的村霸,却逍遥法外,还当选上了村支书。

他用不干净的手段豪取强夺,贪wū受贿,那是远近闻名。

不时有人到乡里、县里告状,调查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姨父倒是安然无恙。

我放下筷子,说:「姨父,你要没事儿,我先走了。

」他急忙拉住我:「别急啊小林,姨父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继续说:「昨天那事儿可不能乱说,姨父这又老又丑的不要紧,可不能坏了你妈的名声。

」我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他又拉住我:「自己外甥,姨父肯定相信你。

但你这正长身体,平常训练量又大,营养可要跟上啊。

」说着,他摸出三百块钱往我手里塞。

这点我倒始料未及,不由愣了愣。

姨父贱兮兮地笑道:「拿着吧,亲外甥,咱都一家人,以后有啥事儿就跟姨父说。

」我犹豫了下,还是捏到了手里。

说实话,虽然家境还行,但零花钱母亲一向管得很严,除了交学费,什么时候我身上也没揣过这么多钱,别说三百了,就是五十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和姨父一起出来,在大门口正好碰到母亲。

姨父看了母亲一眼,说:「那我先走了啊。

」母亲充耳不闻,只嘱咐我路上慢点。

我没吭声,在门口站了半晌,等陆永平走远才上了自行车。

路上碰到几个同学,就一块到台球厅捣了会儿球。

有个家伙问起父亲的事,弄得我心烦意乱,就蹬上车去了一中。

在cào场上溜达两圈,又到饭点了。

跟随大部队一起吃了饭,到体育馆休息片刻,比赛就开始了。

今天是800m,入围的有16个人,分两组,我跑了b组第2。

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我踩着尾巴,拿了个第3名。

晚上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

她问我成绩怎么样,我淡淡地说还行。

母亲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吃饭时沉默得可怕,幸亏有电视机开着。

吃完饭,我刚要出去,母亲叫住我:「林林。

」我说:「咋了?」母亲说:「恭喜你拿了奖。

」我没吭声,径直进了自己房间。

第三天上午是1500m决赛。

我撒开了腿,可劲跑,一不小心就拿了个冠军。

教练高兴地把我抱了又抱,好像是他自己拿了奖一样。

大家都向我祝贺,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教练让我发表几句感言。

我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末了才看见邴婕也站在人群里,我登时又来了劲。

晚上母亲很高兴,做了好几个菜,把爷爷nǎinǎi叫过来一起吃。

nǎinǎi叹口气说:「林林啊,就是比和平强。

」爷爷忙骂nǎinǎi说的是什么话。

nǎinǎi说:「我的儿啊,不知啥时候能见上一面。

」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爷爷说刚托人打听过,审理日期已经定好了,过了五一假就能收到法院传票了。

完了又对我说:「林林放心,只要把集资款还上去就没什么大问题。

」整个过程母亲没说一句话。

而我,只是埋头苦干。

5月5号下午举行闭幕式,由赞助商亲自颁奖。

像生产队发猪肉,我分得了两块奖牌和两张奖状。

晚上学校弄了个庆功宴,请整个田径队啜一顿,主要校领导也齐到场。

又是没完没了的讲话,我实在受不了,就偷偷溜了出来。

在路上烤了两份香辣串,边吃边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大门紧锁,我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

掏钥匙开了门,家里黑乎乎的,只有父母卧室透出少许粉se 灯光。

我径直进了厨房,找一圈也没什么吃的,只好泡了包方便面。

期间我下意识听了听,父母卧室并没有什么响动。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傻bī,疑邻盗斧。

泡面快吃完时,外面传来了响动,那慢条斯理的脚步声让我心里一沉。

姨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挺着个大肚子。

他笑着说:「哟,小林,怎么,还没吃饭?」我没搭理他。

他干笑两声,拉了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走,姨父请你吃饭。

想吃什么随便说。

」我把面汤喝得刺溜刺溜响。

他自讨没趣,只好站了起来,说:「亲外甥啊,有啥难处给你姨父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撩起门帘,他又转过身来:「你营养费花完没,不够姨父再给你点。

」我说:「你没事儿就快滚吧。

」把自行车推进来,我又到街上转了转。

路灯昏黄,10个有6个都是瞎的。

沿着二大街,我一路走到了村北头,那里是成片的麦田。

小麦快熟了,在晚风里撒下香甜的芬芳。

远处的丛丛树影像幅剪贴画。

再往远处是水电站,灯火通明。

此刻天空明净,星光璀璨,我一阵悲从中来,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

直哭得瑟瑟发抖,心绪才平复下来。

抹了把脸,清清鼻涕,我转身往家走。

远远看到母亲站在胡同口,我快走近时,她一闪身就没了影。

进了院子,母亲在厨房问我怎么没吃饭。

我说吃了,没吃饱。

她问我还想吃什么。

我说现在饱了,就进了自己房间。

脱完衣服躺到床上时,母亲在院子里喊:「不洗洗就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