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你,心慌意乱 1-2
作者:叶霓书名:躲你,心慌意乱更新时间:2020/08/04 08:39字数:7285
序
在各位还没翻阅这本《躲你,心慌意乱》之前,我要先介绍一下这本书的男主角,锵锵锵……“朱立洋”先生出场罗!
如果各位读者记忆犹新,应该不会忘了他是何方神圣吧?(忘记的人请不要举手告诉我)
没错,他就是在《暧昧的陷阱》中,那个暗恋女主角的新好男人。
当朋友知道我这本书是以他为男主角时,都给了我一个“不可能”的眼神,因为在他们印象中,担任情夫的角se 都应该为坏男人所得,这位朱先生离坏男人的形象还差好大一截,可能胜任吗?
ㄟ……说真的,一开始霓子也不太确定,不过迎接挑战是我一向坚持的精神,再怎么困难也得化不可能为可能。但这么一来霓子就非常的伤脑、伤神又伤心了。
为如何挑一个适合他的女主角而伤脑。
为怎么让他忘了旧爱而伤神。
为了一个新好男人就要专属一个女人而伤心。
不过霓子在经过三天三夜的细想之后,终于为他找了位可爱又执著、大胆又勇敢的女主角,相信一静必要配上一动,这是不变的法则,就看向来禸 敛沉稳的朱立洋如何被她给挑起劣根性。
当然,女主角也要有属于她的魅力与毅力,让男主角爱她之心超越之前的暗恋。说真的,霓子非常喜欢这个故事,也希望你们会喜欢。
对了,书中我有请齐风与范筱雨来串场,这样更能激发男主角在旧爱新欢中的困惑感,看他如何做抉择啰。
想念他们的朋友更要翻开一看了。
ok,现在出题赠书到了。
一、《恋你,无可救药》中,男主角的日本名字是?
二、《恋你,无可救药》中,女主角未满二十岁前的监护人是谁?
三,《恋你,无可救药》中,女主角为了救谁的女朋友潜入应召站救人,却被男主角抓个正著?
只要三题全答对的朋友,就有机会得到霓子这本新书《躲你,心慌意乱》,当然得经过我的巧手一抽,有三个名额喔。
另外,霓于还会抽出五位读者可得霓子的旧作,请各位朋友将答案回答在“答题网页”,以便统一处理,千万别寄媚儿来,麻烦之处请大家见谅,谢谢啰。
中书名单将不定期公布在“禾马官方网站”与“细语霓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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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朱立洋坐在商务舱禸 ,看著右侧窗外的景se 由原本的阒黑、深黝,慢慢转为一道橘红光影、白se 亮痕……
日出了!那抹景致从机翼处斜映在他眼中,像是另一种霓虹,似梦似幻般地呈现在天空一隅,好似彼此间的距离好近好近。
他伸了个懒腰,虽然商务舱的座椅要比经济舱的舒适许多,但是飞一趟美国得耗上十多个小时,再舒服的椅子坐久了都会令人腰酸背疼。
幸好,再过不久便可以抵达纽约了。
闭上眼,他继续打盹,数小时后终于到达甘乃迪机场。
下了飞机,朱立洋看了看四周,心想虽然这不是第一回来美国,对于纽约更是不觉陌生,但每次来的心境皆不同。
上次来这里时,他心里摆著一位叫“范筱雨”的女孩,虽然要追一个已有心仪之人的女人很难,但当时他对自己充满信心;可现在他不得不彻底死心,因为她已经情有所归,他是该完完全全放弃了,虽然……心很痛。
他拦了辆计程车,以流利的英文说:“下曼哈顿区。”
黑人司机点点头,“你是来自日本、台湾……还是韩国?”离下曼哈顿区有一段路程,司机便以聊天来打发时间。
“台湾。”朱立洋回答。
司机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台湾都出美女哦。”
“真的吗?”朱立洋回以一笑,“这我倒不清楚,我只知道台湾的女孩纤柔中带著坚韧,这应该比美丽的外表还要让人欣赏。”
“听你这么说,我真想去台湾看看美女。”黑人司机咧嘴大笑。
朱立洋不再说话,一双深邃的黑眸直望著窗外,心中对范筱雨也只有献上祝福了。
过了一段时间后,下曼哈顿区终于到了,朱立洋对司机说出详尽的地址。
到了那儿,司机指著前头一幢位居这区最昂贵地段,且占它极宽广的三楼洋房,“这里是彼得先生的房子,他可是美国政府礼聘的高科技研究长才呢。”
“哦。”朱立洋当然清楚林彼得的背景与身分。
“而且呀,听说彼得先生跟你一样来自台湾,是个中国人喔。”黑人司机把他所知道的全说出来。
付了车钱后,朱立洋笑著对司机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但愿。”
话虽这么说,但彼此都明白纽约之大,计程车又何其多,要再碰面的机会可说是微乎其微。
计程车开远后,朱立洋转身走向那幢房子,朝守卫眨眼一笑,“阿麦,还记得我吗?”
“朱先生!”守卫笑著点头,“记得,当然记得……你等会,我立刻开门。”
他将旁边人行门打开,朱立洋走进去后,阿麦立刻说:“彼得先生等你好一会儿了,快进去吧。”
“谢谢。”在阿麦肩上轻拍了两下,他快步朝屋子走去。
一进入客厅,朱立洋看见林彼得就坐在沙发上等著他,“林先生。”
“立洋,你终于来了。”林彼得一看见他,立刻露出亲切的笑容。
“最近比较忙,但还是把程式弄出来了。”朱立洋边说边打开行李,从里面拿出一包牛皮纸袋。
看著他的行李,林彼得笑著问:“这次你打算在美国住上一段时日?”
“嗯,就不知您欢不欢迎?”朱立洋露出一抹属于他的清逸笑容。
“欢迎,我可是大大欢迎呢。”记得这小子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办好事就立刻飞回台湾,不禁让他怀疑在台湾是不是有女人等著他。
“我这次来美国,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还想找机会好好看看纽约的景se 。”他挂著抹浅笑说。
“那太好了,如果你是在以前这么说,我顶多帮你请个导游,现在恰好有个现成的人可以带你去。”林彼得笑著道。
“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自助旅行,并不想麻烦任何人。”朱立洋向来独来独往惯了。
“不不不,有这么方便的人可以听你使唤,不用白不用。”不待他反对,林彼得立刻唤来管家玛莉,“小姐呢?”
“她在后面花园跟那些小动物玩呢。”玛莉笑著回答。
“这孩子,快把她叫来。”林彼得摇头一笑,接著对朱立洋谎:“快坐呀,待会玛莉回来,我让她煮杯咖啡让你尝尝,她前阵子去学煮咖啡和做手工小饼干,哇……还真学到精髓,手艺一流呢。”
“谢谢,听您这么说,我迫不及待想尝尝了。”朱立洋依言落坐。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沙土、全身脏兮兮的年轻女孩出现在门口,偏著脑袋看著客厅里的陌生男人,“爹地,他是谁呀?”
“你这孩子,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把自己弄得一身脏呢。”林彼得不好意思地对朱立洋说:“她是我女儿,刚从旧金山念完大学回来。”
“你好,我是朱立洋。”他率先向她打招呼。
“我知道你,爹地三天两头就将你挂在嘴边,虽然我没见过你,可跟你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她笑著对他伸出手,“你好,我叫林沛葶,是未来的兽医喔。”
朱立洋瞧著她脸上那一团黑,看不出她的庐山真面目,再看向她满是沙土的手,但还是笑著伸手握住她,“幸会。”
“爹地,他居然不怕我手脏耶。”见他大方的把干净的手让她“玷污”,她觉得好讶异。
从旧金山回来之后,曾有不少年轻人来家里拜访过爹地,只要她在,就一定会故意伸出脏手测试他们,有的不是根本不敢伸出手,就是只敢伸出三根手指勉强触碰,而朱立洋是头一个这么干脆的男人。
这男人挺不错的,长相俊帅不说,硕长的身高也衬托出他男性的魅力,模样也挺正派的,比起学校里那些吊儿郎当的同学顺眼多了,嗯……第一印象她就给了他一百分。
“沛葶,你这阵子老在家里混,就没别的事做吗?”林彼得对独生爱女还真是没辙。
“谁说我老在家里混,我很忙的咧。”对爹地这样的说法她很不赞同。
“是呀,忙著在后院养一堆小动物,兔子、猫、狗,还有八哥,天……整晚吵得我不能睡觉。”
“我救了它们,当然要照顾它们。”林沛葶不明白她爹地怎那么讨厌那些可爱的小动物。
“行,你厉害。不过现在爹地有件事想麻烦你,立洋想趁这次来纽约的空档四处看看,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啊,那有什么问题。”对于一百分的帅哥她是完全没有抵抗力。
“谢谢林小姐。”朱立洋撇嘴一笑。
“好,就要吃午餐了,你快去洗手、洗脸,我还有公事得和立洋谈谈呢。”
女儿聒噪的个性还真是让林彼得头疼,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嫁个好老公,至于理想人选,就是朱立洋了。
餐桌上摆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有西式料理,也有中式料理,让朱立洋远在他乡仍能享受到浓郁的家乡味。
林彼得朝楼上看了一眼,“沛葶这丫头到底在忙些什么?开饭了还不下来。”
“下来了啦!”林沛葶蹦蹦跳跳的下了楼,手上还抱著一只小贵宾狗。
“吃饭了,你还抱比比下来做什么?”
她甜甜一笑,“狗食它吃腻了,我想带它下来吃肉骨头。”
朱立洋望著她,突然眯起眸子,此刻梳洗干净的她,露出了张清妍又可爱的脸孔,一头染金的头发烫得卷卷的,就跟她手里的贵宾狗非常像。
“有客人在,你还这样。”林彼得摇头道。
“没关系,令嫒非常天真可爱,现在的女孩子已少有能保持这份自然的。”不想让他们父女因为他而发生口角,朱立洋赶紧说。
“爹地,听见没?你的好伙伴可是在夸奖我哦。”林沛葶开心地对朱立洋眨眨眼。
“唉,你们年轻人的思想就是怪,不过个性合是最重要的。快吃吧,吃过后你先带他到附近逛逛。”林彼得夹了块牛排放进瓷盘里。
朱立洋闻言,开口说:“我想先谈公事。”
“我有睡午觉的习惯,这点你也知道,晚上再谈吧,东西可以先搁我这。”他想给他们两个独处的机会。
对此,朱立洋也只好点头答应,只是这完全跳脱他的计画之外,他原本计画的是清闲一人游,并不需要有人跟在身边。
试问,要抚平情伤时,谁需要旁边跟著一个小女孩呢?
两个多小时后,林沛葶和朱立洋搭著渡轮,前往自由岛参观自由女神像。
“你现在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一些,圣诞节后渡轮就会停驶了。”她转首看著他眯著眸遥望远方的神情。
“没想到我也有出现在正确时间的时候。”他撇嘴自嘲一笑。
如果他的出现是在齐风之前,筱雨或许就会爱上他、选择他了。
“喂,你是不是有心事呀?”这男人太少言了,她光用膝盖想就知道他根本玩得不专心。
“心事?哪有。”对她的问题让朱立洋感到意外,因为在他看来她就像个孩子,怎会知道“心事”两字怎么写?
“别说谎了,大学时我修过心理学,还很高分喔。”林沛葶突然踮起脚尖,眯眼逼近他五官深邃的脸孔,“失恋了?”
朱立洋脸se 一变,下一秒便皱起眉头,“林小姐,请你不要胡说八——”
“别这么生疏嘛,喊我沛葶就行了。”她娇俏一笑,“安啦,我不但学过心理学,还学过怎么让人抒发烦恼,你只要凡事听我的就行了。”
他只是撇嘴摇头,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了。“你太孩子气了,不适合跟我说心理学方面的事。”
“我哪有孩子气,有二十三岁的孩子吗?我只是身高稍矮了些,你不要看不超人喔。”她撇著小嘴说。
“是,你已是大女孩了。”朱立洋扯笑。
“想不到你只是不爱说话,说起话来还挺幽默的。”她皱皱鼻子,这时渡轮已停在码头,她赶紧抓著他的手,“从这儿。”
走到自由女神神像前,她笑问:“很壮观吧。”
“的确。”他抬头欣赏著。
“想不想爬上去,到皇冠的地方总共是三百五十四阶。”她兴致勃勃的提议,“说真的,我是在这儿土生土长的,却一直没有勇气爬上去呢。”
“你中文说得挺不错的。”
她勾唇一笑,“我爹地说做人不能忘本,所以在家都要我说中文。”
“林先生就是这么有原则的人。”朱立洋笑说,跟著打量起自由女神像的高度,“这神像应该有二十层楼的高度吧。”
“正确说法是二十二层。”
“二十二?”他评估了一下,“我一个人上去,你在这里等我好了。”
“才不,要就一块上去。”她坚持道。
“如果你爬到一半走不动了呢?”
“嗯……我就留在那儿等你,又不会要你背我。”林沛葶眼珠子轻轻转动了下,反正说谎又不犯法。
“真的?”他似乎不太相信。
“不信拉倒。”她生气了,转过身不理他。
“好吧。”朱立洋对她不熟悉,根本不清楚她的难缠。
林沛葶开心地笑了,大胆地勾住他的手臂,“那我们走吧,二十二层爬起来可不轻松喔,你午餐吃得不多,要是没体力怎么办?”
朱立洋侧头睨著她,“你话少说些,这也是保留体力的一种方式。”
她鼓起腮帮子,为了不让他看不起,她用尽力气往上爬,可她不知道爬山或爬阶梯著重于气息的调和,如果搭配得宜,可将疲累降至最低,如果呼吸与换气用得不当,很容易提早瘫下。
所以才不过到第九层时,就见她的速度愈来愈慢,还不时发出强烈的喘息声,整个楼梯间几乎都听得见她的声音。
幸好大多数的游客宁可搭电梯到十楼,也不愿意爬到顶层看风景,所以楼梯间不见其他人,要不林沛葶可是丢脸死了。
“你怎么了?”朱立洋不安的停下脚步。
“没……没事,继续。”她还不想这么早认输呢。
她双手压著大腿,使劲地向上爬,却不知她这么做,双腿会愈无力,到最后是强烈的颤抖起来。
非但如此,她就连心都在颤抖了……那是一种待在高处的害怕。
“不……不行了,你自己上去吧。”林沛葶坐在阶梯上,摇摇头,一脸委屈样,“我看……我是跟皇冠无缘了……呜……”
朱立洋见她已爬到第十一层,况且刚刚听她说她从没上去过,既然爬了已经一半,他著实不忍见她失望掉泪。
“上来,我背你。”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啊!”林沛葶大感意外,她虽然希望他会开口要背她,但他似乎也耗了不少体力,再多她一人,要上顶层实在太难了。
“快上来。”他又说了一遍。
她没有做出拒绝的动作或言语,立刻跳上他的背,小脸贴著他说:“喂,你真是个好男人耶,让你失恋的女人太傻了。”
他的背脊一僵,脚步跟著顿住,像是警告她,如果她再说下去,他就会将她扔到楼下似的。
林沛葶脖子一缩,不再多话,就见他脚步沉稳地一步步往上爬,这下她更佩服起他的体力。
爹地说,他是一名不可多得的高科技工程师,在她印象中工程师多是一板一眼、斯斯文文、手无缚**之力,没想到他拥有这么好的体能,看来她是该对工程师改变一下观念。
到了第二十层,他的脚步开始变慢了,她紧张地问:“已经二十层了,我可以自己走。”
“不用,放你下来我会更无力。”他现在不能打断尽力持平的呼息。
林沛葶只好抱紧他,让他背著她一步步的继续往上爬,好不容易到了顶楼,朱立洋将她放下后便站在原地调息著。
“你还好吧?”她急急问道。
“你也会关心我?”他抬起头,对她撇嘴一笑,“如果要耍弄别人,最后就不要问他好不好?”幸好他这些年来一直持之以恒的打太极拳,对于气息的收发与体力的恢复挺有帮助。
她瞪大眼,“你是什么意思?”
“你本来就知道我不会不管你,对不对?”他虽然少言,可就因为这样才比较懂得察颜观se 。
“你胡说!”林沛葶有种奷 计被揭穿的仓皇。
“好了,既然到了顶层就该好好欣赏风景,别拌嘴了。”他走到窗台前看著整个下曼哈顿岛上栉比鳞次的参天高楼。
林沛葶跟在他身后,却不太敢往窗边走去,只是站得远远的。
“你怎么了?还不过来。”他发觉她脸se 似乎不太好看。
“没……”像是隐藏著某种心事,她一双小手紧抓著衣摆,“我在这里也看得到。”
朱立洋摇摇头,索性走过去将她拉到窗边,大掌压住她的小手,“你有惧高症?”
“才没有。”她直摇头。
“没有就别发抖。”
“谁、谁发抖了。”林沛葶赶紧抽回手,目光正好望向她家的方向,那儿大厦林立,唯独缺少了笔直入天的双子星大楼。
“九二时我正在旧金山,当时联络不上爹地,让我又惊又怕,以为就要失去我唯一的亲人。”她突然说。
朱立洋回头望著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那时我发誓,如果我爹地没事,我一定要……”就跟她突然提起这话题般,她迅速住了口。
“发什么誓?”他疑惑地开口问道。
她对他吐吐舌,“想要挖人家秘密,哪有这么容易的。”
“那你就别说。”他也不想知道,只是被她突变的神情给吸引了。
“喂,你就不会求我说喔。”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可不难看出她仍处于紧张状态,脚下频往后退。
“你明明害怕,还不承认。”朱立洋撇嘴一笑,“我看还是下去吧,免得你晕倒在这里。对了,下去应该不用我背了吧?”
“背一次就记恨一辈子,小心眼。”她故意冷语挖苦,迅速走向楼梯口。
朱立洋扯唇一笑,双手插在裤袋中,一步步的往下走。
林沛葶却一点也不安静,嘴里直絮絮叨叨的。虽然下楼较轻松,可是走久了也挺累人的,真不知这男人哪来的精力,背她上来居然连休息都省了,现在还可以健步如飞,早知道她就吃胖个一百公斤压扁他、重死他。
参观完自由女神像后,他们来到爱和斯岛、炮台公园码头,抵达上曼哈顿已经接近晚餐时间了。
“喂,你饿了吗?”她摸摸肚子问道。
“一点多才用过午餐,现在不过五点半,你又饿了?”朱立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再看向她娇小的身材,没想到她胃口竟然这么好。
“你不饿?”她疑问的看著他。
“不饿。”他摇摇头,“谢谢你陪我去看了我一直想去的自由女神像,现在已经不早了,你请回吧,我还想去那家书店逛逛。”
纽约可谓是世界经济之轮,所有的资源都是最先进的,有好多书籍是他在台湾找都找不到的。
“我陪你去。”反正回去她也无聊。
“你要陪我去?”
“我爹地把你交给了我,我怎么可以自己跑回去,如果你迷路或遇上抢劫,我爹地绝对会怨我、气我、恼我的。”她边说边朝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客。以往只要她这么一笑,便可过五关、斩六将,所向披靡。
“不需要,我身上没什么现金,抢我的是笨蛋。不过,虽然没什么钱,但要坐车倒也是绰绰有余,所以我不怕迷路。至于林先生那儿,我自然会跟他解释。”他寻样给她一记俊魅无俦的微笑。
林沛葶瞪著他,唉,没戏唱了!
她遇到的是没神经的男人吗?居然可以抵挡得住她甜沁可人的微笑、楚楚可怜的纤柔?
“我不管,我跟定你了。”她坚持道。
朱立洋这下终于明白自己看走眼了,本来他还以为她的不造作是天真、淘气,如今才恍然大悟……她有多么让人避之不及呀。
“那随便你。”说完,他转过身走进书店。
朱立洋是科技工程师,所以他找的书籍也多半是这一类,林沛葶跟在他身边翻著,一点也看不懂,尤其是那一堆看似图画的数学符号。
爹地常说他生了个怪女儿,他是数学天才,可他女儿居然是数学蠢才,这点应该是他最为遗憾的一件事。
所以,爹地才会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这位年轻伙伴身上吧。
“喂,你怎么想到要念这么复杂难懂的工程啊?”嫌无聊,林沛葶跑到他身边,叽叽喳喳地问著。
朱立洋深吸一口气,有点不耐烦地指著另一边说:“兽医书籍在那里,我想那才是你需要的。”
“你……”林湏葶轻皱眉心,不情不愿地走到那儿翻阅著,突然一位白发老太太走到她身旁不停翻阅书籍,模样像是很紧张。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开口问:“老太太,您在找什么?我或许可以帮您。”
“呃……是这样的,我家的狗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我心急呀。”老太太忧心忡忡的说。
“您没送它去兽医院吗?”她很疑惑。
“它不肯去呀,去年它因为拉肚子,我送它去看兽医,哪知兽医拿错药,差点送掉它一条命,从那时候起,它说什么都不肯进医院一步,只要一抱上诊疗台,它就又叫又咬人,让我好害怕……”
“我能不能去看看它?”
“你是……”
林沛葶笑了笑,“我就是念兽医的,只是还没考试,相信今年我一定考得上。”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老太太紧握住她的手。
“您先到外面等我,我马上来。”林沛葶走到朱立洋身边,抽走他手上的书,“别看书了,我们快走吧。”
“去哪儿?”他眉一蹙。
“救人去。”她急促地说。
“救人?”这下他更不懂了。
“不……是救狗。”林沛葶回头对他眨眨眼,随即加快脚步往外跑,朱立洋只好无奈的跟上。
直到这一刻,他已完全觉悟,他必须赶紧跟这个女人切断任何关系,否则他聪明的脑袋迟早会被她整得秀逗,纵使这会对他的恩人林彼得感到抱歉。
让他朱立洋认识第一天就感觉威胁性十足的女人,林沛葶可是头一位。
第二章
“布布乖……乖乖……”
看著眼前这只长得真像一团布的小母狗,林沛葶极具耐性地喊道:“别怕,躺下来让我看看哦。”
她正打算抱起它,就见它龇牙咧嘴地对她狂吼一声。
“小心……”朱立洋深怕她被“狗吻”,谁知这小妮子一点都不紧张,还对著凶恶的母狗傻笑。
难道她不知道若是她受了伤,他也是难辞其咎,回去怎么跟林先生交代?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会为自己的安全著想,就跟个孩子一样。
小母狗似乎对于林沛葶温暖可爱的笑容有了反应,在她的诱哄下不再挣扎,遗趴成大字型的让她检查。
林沛葶回头对朱立洋说:“我们小姐在做身体检查,非礼勿视,请你离开。”
“我……”朱立洋指著自己的鼻尖,气得用力一甩手,转身走到屋外。
“那是你男朋友?”老太太看著他的背影,由于她听不懂中文,只能从他们的表情猜测,“他生气了?”
“没有,因为我跟他说……”她压低嗓音将刚刚的情形说了一逼,老太太听了不禁捧腹大笑。
“哈……你还真逗人,难怪他会生气,我看得出来刚刚布布凶你的时候,他很紧张哟。”
“真的吗?”林沛葶甜甜一笑,接著她摸著布布的肚子,替它轻轻按摩著,“您别担心,布布是不是已经好一阵子没排便了?”
“对耶,是好几天了。”老太太点点头。
“我想,它之所以食欲不振,是因为便秘多日的关系,您想想,肚子里积著那么多天的便便,它还吃得下去吗?”
“那怎么办?”
“去兽医院拿几颗缓泻的药给它吃就行了。”她笑著抱超布布,将它放回狗毯上,“我走了。”
“等等,钱……我忘了付钱给你。”老太太边说边打开皮包。
“不用了。”林沛葶摇摇手,“我还没有考上兽医执照,等我考上后我一定通知您。”
“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位很有爱心的好医生。”老太太微笑地说。
“谢谢。”对著她开心一笑后,林沛葶快步奔了出去,来到朱立洋身旁,一手勾住他的手臂,“回去吧。”
他皱了皱鼻子,“你一身狗味。”
“会吗?”她往身上嗅了嗅,“我倒觉得挺香呢。”
就在他们要走出大门之际,老太太在他们背后大声说:“如果你们结婚了,要通知我一声,我会送上一份大礼。”
“我一定会的。”她回头大声道。
直到转出大门,朱立洋终于忍不住了,“你没必要扯这种谎。”
“我扯什么谎?”她还装蒜。
“你一定告诉那位老太太我们是男女朋友。”他轻吐口气,跟著逸出一抹冷笑,“我们才第一天认识,对彼此都还很陌生,真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陌生人,都是这么轻浮的态度吗?”
“轻浮?”林沛葶定住脚步,放开勾住他臂弯的手,“我想你大概不清楚我的个性,或许我是给你这种错觉,但我主要是想给你一种所谓的热情。”
朱立洋蹙眉,没有回应她的话。
“算了,就当我轻浮吧,但唯有一种时候,我会这么样也说不定。”她勾唇一笑,“就是在我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
说完,她举手招著计程车,当车子停下,她回身对他说:“是和我一块回去,还是继续逛街?”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朱立洋面无表情的坐进车里,一副对她刚刚的话不在意,更希望她能死心。
现在的他无心谈感情,况且她的style和筱雨相差太多,他坚信自己绝不可能爱上她。
晚餐后,林彼得将朱立洋叫进书房,两人讨论著朱立洋最新完成的电子研发的新程式。
“这份研究我很满意。”林彼得笑著说。
朱立洋自信一笑,“我想也是。”
“现在电子产业竞争激烈,任何研究成果都很重要,每家厂商都希望自己的产品比别人的更先进。”林彼得边说边点了支雪茄。
“电子世界太宽广、无穷,每个研究都是一种无止境的责任。”他永远记得第一次与林彼得合作时,他曾送给他这么一句话。
“没想到你还记得。”林彼得很意外。
“能让我受益无穷的至理名言,我是一辈子都忘不了。”朱立洋咧嘴一笑。
“我的话已经变成至理名言了?”林彼得大笑,将雪茄放在烟灰缸上,“说实在的,立洋,我很欣赏你。”
“哦?”朱立洋眉一挑。
“如果你是我的亲人就好了。”他话中有话。
朱立洋双眼微眯,“这些年来我一直当您是我的亲人,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不,这不同。”林彼得望著他,“我这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只想问你,对沛葶的感觉怎么样?”
“林先生……”朱立洋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直说无妨,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林彼得一双精明的眼直瞅著他,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嗯……令嫒非常活泼外向,是个好女孩,但……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毫不隐瞒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端著咖啡走到书房外的林沛葶正好听见他这句话,她定住脚步,整个人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下去——
“唉,其实沛葶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在九一一之后,她整个人变得散散漫漫,有时还会做出一些疯疯癫癫的事,但相信我,她本性不是如此,或许是那时我人在纽约,她受了惊吓才变成这样。而且在她……”
林彼得想了想,有所顾忌的闭嘴不语。
朱立洋陷于沉思,还记得下午出去时,她曾提过这事,似乎带有某种心事。
“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或许多跟她接触后,你便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很不错且善解人意的女孩。”林彼得可是很少对人这么低声下气的。
“我……”朱立洋蹙起眉,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这时站在门外的林沛葶敲了下门便推门而入,一看见他们沉重的脸se ,不禁笑问:“怎么了?讨论个公事,居然讨论得脸se 这么难看。”
“我们没事。”林彼得笑笑说。
“没事就好,快喝吧。”她将两杯咖啡放在桌上,“放心,这是玛莉煮的,可不是我哦,还有这小点心也是。”
“谢谢。”朱立洋端起咖啡喝了口,发现咖啡稍微变冷了,她是端著它站在书房外很久了吗?这时候进来只是为了替他解围?
“爹地,我想去考兽医执照,你说好不好?”
本来林彼得希望她能接掌他的事业,即便她对电子不精通,但只要嫁个精通的人才也是一样的,所以林沛葶毕业后并没马上参加兽医执照的考试,但今天经历布布这件事后,让她对当兽医有著更浓厚的兴趣。
“唉,好吧。”林彼得也不想剥夺她的快乐。
“真的?谢谢爹地。”她赶紧在父亲颊上印上一吻,“你们继续吧。”
在她离开后,林彼得又说:“我刚刚提的事别太早拒绝我,但你放心,我绝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他笑著摊开资料,“来,我们把这些设计稿再讨论一下,如果有要修改的地方,还得麻烦你。”
朱立洋回以一笑,“哪的话,这是应该的。”
朱立洋在阳台找到了她。
林湏葶就躺在一张躺椅上,仰望著天上的星星,身上的衣服很单薄。也不想想已经十一月底了,除了冷之外,随时都可能飘雪。
他褪下身上的大外套,将它盖在她身上。
这动作吓了林沛葶一跳,她瞪大眼看著他,“是你!”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冷。”现在的气温大概只有十度左右吧,她却只穿件套头毛线衣。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早已习惯样的气候,会冷,但还不至于发抖。”她坐直身子将外套披上,“台湾的天气怎么样?”
他扯唇一笑,“在我来这里之前还是穿短袖的呢。”
“那很好,我虽然不怕冷,但也讨厌穿得笨重在街上跑,负担真的很重。”她撇开嘴笑说:“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台湾玩玩,到时候你可要尽尽地主之谊喔。”
“那是当然。”他深邃的眸光看著她的笑颜,突然有种把她误认为范筱雨的错觉,不是指个性,而是她们的笑容挺相似的。
“刚才谢谢你。”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说了。
“谢我?”
“在你父亲的书房里,你端来咖啡。”他提醒她。
“哦,不用谢啦,跟你说过那全是玛莉的杰作,我只是跑腿而已。”她摆摆手,“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多礼?我——”
“既是跑腿就该勤快些,怎会送来半凉的咖啡?”他的话打断了林沛葶的碎碎念,只见她怔怔地不知该说什么。
“你在门口偷听很久了?”他又问。
“嗯……ㄟ……唉……”她摸摸眉又抓抓头发,怎么每次都逃不过他那双利眼,被当场抓包呢?
“所以我谢谢你替我解围。”他笑看她那副好笑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谢的,对于爱情,我一向喜欢自由恋爱,不喜欢我爹地那样一味的推销,好像我真嫁不出去似的。”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他也该先来问问我对你有没有意思。”
瞧她那故作无所谓的神情,朱立洋下禁笑了出来,“你还挺自傲的。”
“喂,你这是什么语气,好像松了口气是吗?”她眯起眸子,直视进他的眼瞳深处,“我只是不想靠我爹地,我自己的爱情我会靠自己去争取。”
他点点头,“我非常赞同。”
“所以,你等著接招吧!”她勾唇一笑,跟著起身往楼下走去。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表明我的立场而已。”再次漾起一抹带点恶作剧又带点认真的笑容后,林沛葶迅速离开他面前。
朱立洋猛一握拳,想想不对,又追了上去,就在她房间门口,他再次叫住她。
“林沛葶……”
“嗯?”她停下脚步等他。
当他看见她门上挂著很漂亮的玫瑰花圈时,蓦地愣住了,眼睛直瞪著玫瑰花圈,动也不动。
林沛葶看看花圈,笑问:“你喜欢玫瑰花呀?”
“呃,没……”他揉揉眉心,摇摇头说:“我希望你别对我太执著,我不适合你。”
现在的他不想再碰感情的事,也没心理准备再去接纳另一个女孩。
“我猜你是想说我不适合你吧?”她偏著脑袋笑看著他。
“不管是哪一种,你都不该对我抱持男女之情,那只会让你受伤而已。”他很不喜欢她这种“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心态。
“受不受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啰。”
“你……你真的很……”
“怎么?”她微微一笑,“刚刚你不是还谢谢我吗?怎么现在却一副气到开不了口的样子,你很善变耶。”
“林大小姐,你以为戏弄一个人很有趣是吗?但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你幼稚的行为。”朱立洋眯起眸,语气沉重地说出对她的反感。
“你怎么确定我在戏弄人?”林沛葶吸吸鼻子,做出一副百般委屈的表情,“你……你还骂人家幼稚。”
“别再演戏了!”他语气不善的警告。
“我可是受伤很深耶,哪还有力气演戏?”她双手抱胸看著他,“我真的认为你有心事,所以火气才会这么大。”
“既然怕我的火气,就请你适可而止。”
她的笑容一敛,“很抱歉,我可以明白告诉你,直到现在,我可是连开始都还没开始呢,你没理由跟我说‘适可为止’这句话。”
“随便你怎么想,我的研究成果已经交给你父亲,我随时可以离开。”他现在只想静静心,不想被一个小女人吵得火气更旺。
“什么?”她蹙起眉,“你不是要在美国逗留一阵子吗?”
“美国这么大,我可以四处旅游,也可以另找住处,不一定非要住在这里不可。”他一字一句慢慢说出口,像是怕她没听清楚似的。
林沛葶先是震惊地瞪著他,接著大笑了出来,“你为了躲我,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罗。”
“我不是躲你,而是想救你。”
她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瞧著他,“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才认识一天,但我终于相信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他举起手,阻止她说下去。“行了、行了,你的一见钟情只是一时的迷恋,ok?”
“或许吧,但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让你知道我是不是一时迷恋。”林沛葶脸上依旧挂著笑容。
听她这么说,朱立洋感到头痛,“我不想再说了,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他转身下楼。
“好自为之?”她撇嘴一笑,“对不起,我没学过这句成语,但我倒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想当然耳,当林彼得得知朱立洋打算离开的消息时,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恼怒。
“为什么要离开?”他问著提著行李走下楼的朱立洋,“不是说了要在这里住一阵子,怎么突然要走了?”
“我想自助旅行,不想麻烦太多人。”朱立洋缓缓道出心底预习许久的借口。
“麻烦?我们合作几年了……有四年了吧?每年你至少会来我三到四趟,我们这样还叫麻烦?”林彼得扶了扶脸上的老花眼镜,“是不是因为我昨晚对你说的那些话,让你连一天也待不住了?”
“爹地,别勉强他,让他去吧。”林沛葶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趴在父亲的肩膀上对朱立洋眨眨眼。
“沛葶!”林彼得倒吸口气,“你知道什么了?”
“您真以为他在电子方面是长才,在感情上也是吗?”她的眼瞳直视著朱立洋,“那只不过是你满意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对他没意思?”林彼得这才想到,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女儿的意见。
“我对他会有什么意思?”她撇起嘴,耸耸肩说:“再说美国不只纽约好玩,您要人家一直待在这儿也说不过去吧。”
经她这一说,林彼得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是啊,是我太一相情愿了,立洋,你要走就走吧。”
“林先生,我……”
“算了,你就别再说了,但记得若有路过纽约,可别忘了来看看我。”林彼得撇嘴一笑。
他点点头,“嗯,我会的。”
“一路上小心,若有什么需要打通电话给我。”林彼得当他是未来的女婿好久了,如今一切泡汤只觉可惜。
“臭男人,路上要小心哦,还有……再见,听清楚了吗?是‘再’见。”林沛葶扬起小手,开心地对他摆了摆。
心思凌乱的朱立洋根本没意会到她的言下之意,只是对他们微微颔首后,便提著行李离开了。
倒是林彼得听出宝贝女儿的弦外之音,“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你还会跟他见面?”
“嗯。”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他不肯见我,我不会去找他呀。”
“可你刚刚不是说你对他没意思?”难不成他这个做老爸的又被女儿耍了?
“爹地,我只是说‘我对他会有什么意思?’,这是疑问句,不是肯定句哟,您总不能要我当著他的面再说一次我喜欢他吧。”她不甘地噘起红唇。
“再一次?你的意思是你对他表白过了?”林彼得惊讶的看著女儿。
“是呀,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只不过被他拒绝了,但我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认输。”她站直身子,“爹地,我该去收拾行李了。”
“你知道他会去哪儿?”林彼得很疑惑。
“谁知道他会去哪儿,我去的地方跟他不一样啦。”朝父亲笑了笑后,林沛葶便开心地奔上楼。
对于这些,林彼得除了感到愕然也有不解,该不会是他真的和年轻人有了所谓的代沟,为何他老是弄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呢?
在楼上房间收拾衣服的林沛葶,心中却有著千万个结,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何那男人对她一副厌恶极了的样子,她可是有很多人追求的咧!
或许他有心上人了,所以不爱她的纠缠,可是仔细想想,他拒绝她的理由并没有包括这一项,或许在台湾根本没有人等著他,而他拒绝她的理由也绝不是单单“不适合”三个字。
反正不管如何,她得去把真正的答案找出来。
朱立洋,你别跑,若知道你没有女朋友的话,我就会缠你缠定了。你等著吧,等著接到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