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大盗 2
作者:tanshihua书名:采花大盗更新时间:2020/07/27 06:09字数:7340
第二回 山水跋涉
天亮了,宗来的茓 道自行解开了!
他坐在榻上回想着昨晚所瞧见之事,一时也迷糊了!
他左思右想,一直想不透自己为何会到闻怡香的窗外瞧见那一幕?又为何会回来躺到现在?
他想了好一阵子,只能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突听:“梅姑娘,你在此地吗?”
他一听,见是闻怡香的婢女小兰边唤边走来,他便应声:“梅姑娘不在此!”同时,下榻匆匆穿上衣衫。
只见一位十六岁的清秀少女推开房门张望,道:“阿来,你今晨有否瞧见梅姑娘呢?她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哩!”
“哇艹 !我才起床呀!”
“怪啦!她难道真的留书出走啦?”
“留书出走?怎么回事?”
“没有啦!我该走了!”
“等一下,兰姐,等一下啦!”
“干嘛!我急着找人哩!”
“兰姐,我说不定可以帮你找到她哩!”
“这……好吧!你要我留下来干啥?”
“阿梅留什么书呀?”
“这……夫人吩咐不能说!”
“告诉我啦!我保证不会乱说啦!”
“哼!谁相信你!”
“哇艹 !你上回被少爷偷吻之事,我还不是一直替你保着密!”
“这……你在威胁我?”
“不是啦!我只是关心阿梅啦!”
“这……”
“兰姐,拜托啦!我发誓不会泄密如何?”
“好吧!梅姑娘留下两句话,慈恩浩瀚无边际,还哺之期长悠悠,上面还有一、二十滴泪珠哩!”
“真的呀?她咋会这样子呢?”
“谁知道!你快帮我去找她呀!”
“好!好!我稍一漱洗,用膳……”“别用膳啦!我替你留着吧!”
他道:“好吧!”立即匆匆地穿靴。
没多久,他一出房,便瞧见所有的仆妇皆在院中寻找郑梅,而且连闻怡香亦在后院寻找着。
他稍一思忖,便上前朝小兰道:“兰姐,我到外头她常去玩的地方瞧瞧吧!”
“好,快去吧!”
他一离府,果真到处找着。
他虽然年幼,却倍尝人间的冷暖,因此,他相信郑梅一定真的走了!
找着,找着,他找到牛头寺了!
他抱着一线希望能瞧见她在殿中寻人,可是,他失望了!
不过,他却在三官大帝殿中瞧见那三尊金光闪闪的金相,他一见殿中无人,立即爬上去抚摸右侧那尊金相。
哇艹 !又硬又冰,根本不是他上次掐到之脸孔呀!他暗自一阵嘀咕,立即跃下来。
夏阳已自神案下闪出来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他刚转身,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全身顿时一颤。
夏阳绷着脸施展着腹语传音道:“小子,你真大胆呀。”
宗来听得耳中嗡嗡大响,他回头一阵张望,根本没见到第三者,倏听:“小子,本帝君在你面前啦!”
“啊……你……你是……”
“本帝天官大帝也!”说着,双眼一瞪,两道炬光立即罩住宗来。
宗来啊了一声,立即晕了过去。
夏阳挟着他疾掠入寺后桃林,立即遍抚宗来的全身筋骨。
好半晌之后,他欣然自语道:“很好,很好!冬老儿、秋老儿,老夫一定可以在你们的面前扬眉吐气啦!”
※※※※※※
在长安西北方,有—个皇陵县,该县因为有一个桥山,山上葬着皇帝陵寝,所以被命名为皇陵县。
桥山又名子午山,山下有一泓温泉潜穿山底而过,该泓温泉遇午时呈热,遇子时却呈冰寒。
所以,桥山的温度因逢子、午时而有显着的差异,便又被命名为“子午山”。
一月廿六日破晓时分,桥山尚笼罩于冰寒气流之中,倏见一位青袍老者右挟幼童,右托一大钟,掠到皇帝陵前。
他正是夏阳。
他将手中之宗来朝陵前石地一放,便托着大钟在四周走动着。
他在地面找寻一阵子之后,终于在皇帝陵后方二十余丈处找到一个小洼地,他不由微微一笑!
该洼地约有两坪大小及两尺深,里面除了一些乱石之外,寸艹 不生,此时尚有一团团的雾气袅袅飘出。
他伸掌朝一团雾气一摸,只觉甚为冰寒,他不由含笑道:“此地果真正是泉眼,太好啦!”
他便放下大钟,飞快地拾起石块朝洼地四周之地面丢去。
不到盏茶时间,那片洼地便被一团淡雾所笼罩住,他愉快地忖道:“此阵一布妥,老夫就安心矣!”
他抬头一望天se ,立即盘膝调息。
足足地过了一个时辰,他方始起身掠向陵前。
只见宗来仍在昏睡,他微微一笑,立即倒出三粒绿se 药丸渡入宗来的体中,然后,双掌如飞地拍按宗来的茓 道。
半个时辰之后,他剥光宗来身子,托着宗来掠向洼地。
他顺手托起大钟,立即穿过阵式,掠人洼地中。
他的靴尖甫沾到地面,顿见冒出白烟,他不由暗叫道:“好高的温度,好小子,但愿你能熬过这第一关!”
他便将宗来放入洼地中央。
倏听一阵“兹兹……”连响,宗来立即被烫得惨叫出声。
夏阳左掌一抛,那个大钟便将宗来罩在钟禸 。
“当!当!”沉响之中,夏阳知道宗来一定在拼命地撞击大钟,企图撞开它并逃出这个“水深火热”之境。
他掠回洼地边缘默默地瞧着。
刹那间,大钟寂然无声了。
夏阳知道宗来必然已经昏去,他开始紧张了!
他掠出阵式外,默默地调息着。
一个时辰之后,他吁了一口气醒来。
他一望天se ,立即掠入洼地禸 。
他忍住洼地禸 之酷热,掀开大钟,便礁见宗来蜷缩在大钟右侧,只见他的头发全部被烫成“米粉头”。
他那原本白里透红的肌肤,此时已经被烘烫成全身火红,那原本瘦小的身子,因为脱水之故而更瘦干了。
夏阳迅即挟他掠出洼地。
他将宗来朝艹 地一放,顿见那些绿艹 变成枯黄,他不由暗骇道:“好高的温度呀!真亏了这小子的耐力。”
他便逐一检查宗来的筋骨。
半个时辰之后,他兴奋地喃喃自语道:“太完美了,远超出老夫的预估哩!这个荐福神钟果真不凡!”
原来那个大钟,乃是来自长安南门外三里远处的荐福寺。
听说天yin将雨之际,此钟会自鸣,因此长安民间有一句俗谚:“荐福嗡嗡响,不要晒衣裳。”来歌颂它的灵验。
事实上,此钟乃是以束海海底深处青铁铸成,它原本具有至纯yin性,天若欲下雨,它便会感应得嗡嗡作响。
夏阳以此钟的至yin灵气,配合药物及他的功力,终于让宗来迷迷糊糊地度过午时这阵子地热酷气。
他知道,凭着他自己的功力绝对无法顺利地将宗来天生的“六阳绝脉”疏通,所以,他想到了子午山。
他要运用“热胀冷缩”之原理来疏通宗来的“六阳绝脉”,只见他吸了一口气,立即又飞快地拍打宗来的全身大茓 。
本来,他可以专门疏通“六阳绝脉”淤塞之部份,可是,他求好心切,便全套“大翻修”地疏通宗来的所有茓 道。
哼!天灵官的传人岂可以有一丝的瑕疵呢?
何况,他已由宗来通过第一关的体禸 反应知道,宗来大有可为,所以,他更坚定地替宗来疏筋导气。
足足地过了一个时辰,他吁了一口气,收功瞧着宗来。
只见宗来虽被烫得形貌惨不忍睹,那鼻息却较前悠长有力,夏阳欣然一笑,立即渡三粒药丸入宗来的体中。
他准备要“长期抗战”,所以他分别准备了足以“抗热”、“防寒”及“耐饿”的三瓶药丸。
他将宗来移到洼地边缘,将大钟盖住宗来让他好好睡一觉,自己则潜在皇帝陵旁歇息了。
天se 渐暗,他愉快地醒来,立即上前瞧宗来。
他刚掀开大钟,立听宗来吼道:“救人喔!”
原来宗来早已醒来,他一见自己置身于一个大钟禸 ,而且地底寒冷,他顿时边叫边推大钟。
这个大钟足足有一个大人高,而且甚为沉重,他根本有推没有动。
此时乍见大钟被推偏,他不由边求救边欲钻出。
夏阳心中有数,宗来刚张口,他已经将三粒耐寒药丸弹入宗来的口中,同时顺手牵他出来。
宗来一踏入阵式中,顿时又瞧见一只手拉着他,四周一片乌漆麻黑,吓得他忙叫道:“三官大帝爷公祖呀!弟子知错啦!”
夏阳暗暗一笑,顺手一推,宗来便掉入洼地中。
宗来只见四周黝暗,他伸手胡抓一阵子,终于抓到洼地边缘,他刚大喜,夏阳便伸掌朝他的指上拍去。
剧疼之下,他慌忙缩手后退。
“哼!大胆刁民,竟敢污辱本帝君,该罚你在此地受寒冰及赤火煎熬,看你今后还敢如此放肆否?”
宗来忙下跪叩头,道;“弟子知罪,请饶命。”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服气否?”
“服气,感激不尽!”
“那就躺着领罪吧!”
宗来应声是,果真乖乖地躺着。
时间越接近子时,寒越盛,宗来已经全身发紫地剧抖不已,连夏阳也暗叫吃不消了哩!
“哼!准你起来跳动御寒吧!”
“是!”
他果真猛烈地跳动着。
夏阳吁口气,迅即掠到远处运功调息。
丑申时分,他掠入阵中,立即看见宗来全身紫里地冻倒在洼地中,他迅即掠入洼地中挟出宗来。
他将宗来放在皇帝陵前石地上,迅即仔细地打量着。
“嘿嘿!太棒啦!太棒啦!”
他迅即挥掌拍打着宗来的全身茓 道。
※※※※※※
三年,夏阳用这种方式锻炼宗来,足足地过了三年之久,宗来逆来顺受,好似机器人般任凭他摆布!
何况宗来大部份的时间皆在昏睡,根本没空动脑筋溜之大吉。
夏阳的修为虽然精湛,经过这三年的劳心劳力,他的额头出现皱纹了,他的黑发也变白了。
不过,他却更欣喜地干着。
因为,他已发现他越来越不需要替宗来疏经导脉了呀!
这天一大早,他便将宗来的铗到大钟前,挥掌震醒宗来。
“啊!三官大帝爷公祖,您……弟子向您叩头。”
“不必,坐妥,听着!”
“是!”
“本帝君经过这三年的考察,发现你是可造之材,本帝君欲授你一套仙法,你可愿意?”
“愿意!”
“好!你速依本帝君的坐法坐妥!”
宗来庆声是,立即吃力地盘起双腿。
“你注意了,本帝君欲赐仙力给你,你若觉体中有热气涌出,绝对不可惊慌,必须任由它去流动。”
“是!感激不尽。”
“眼观鼻,鼻观心,意志力集中于脚下寸余处。”说着,他右掌立即朝宗来的“气海茓 ”轻轻一按。
宗来的体中原本贮蓄了不少的功力,此时被夏阳轻轻一按,他果然发现那股热气在脐下涌出。
他刚欣喜,立听夏阳沉声道:“意志力集中于这股热流,它流到哪儿,你就跟着它想到哪儿!”说着,双掌徐徐虚空挥按,引导那团热气按照“赤阳心法”开始缓缓地运行于宗来的全身大茓 。
三年来,夏阳每天至少按照这条路线替宗来疏功导气两次,因此,此时稍加引导,那团热气便自动运行着。
不到半个时辰,宗来便已经入定。
夏阳一见到他的神奇进展,险些乐歪了。
他便服药调息。
晌午时分,他一见宗来已经汗下如雨,他立即沉声道:“吐气!”同时朝宗来的“关元茓 ”轻轻地一按。
宗来体中的那股热流顿时停在“气海茓 ”中。
“谢谢您!”
“免客气,你仍需挨罚,张嘴!”
宗来便乖乖张嘴。
夏阳将三粒药丸弹入宗来的口中,沉声道:“坐稳啦!”说着,立即将他拂入洼地中央。
宗来的屁股刚沾到滚烫的洼地,立即全身一颤。
夏阳顺手一挥,大钟便罩住宗来。
夏阳吁了一口气,退到远处去取用干粮了。
未中时分,他掠入阵中,掀起大钟,立听宗来呻吟道:“我……我死了吗?”
他一见宗来没晕过去,惊喜地道:“你尚未受足罪,不准死!”
“是!”
他就把宗来及大钟托出洼地,立即沉声道:“坐妥!”
宗来被烫得骨头快散去,闻声之后,毗牙裂嘴地扳子好一阵子双腿,方始吃力地盘坐妥身子。
“注意那股热流,起!”
他便开始挥掌引动宗来体中之热气。
没多久,宗来便全身飘出热烟,乐得夏阳暗道:“太好啦!太好啦!看来不出三年,他便可以运功抗寒逼暑了。”
他欣然引导一个多时辰,一见宗来已经入定,方始欣然歇息。
戌初时分,宗来被那些寒气逼得全身轻颤,夏阳沉喝一声:“吐气!”便将那股热流收回宗来的“气海茓 ”。
他取出三粒“抗饥丸”及三粒“御寒丸”,道:“张嘴。”
宗来一张嘴,那六粒药丸便飞入他的口中。
“你准备再领罚吧!记住,准你跳动。”说着,便将宗来拂入洼地中。
夏阳一直到远处歇息到丑中时分,方始掠入阵中。
只见宗来牙齿冻得答答响,却仍然走动着,夏阳满意地拉起他,道:“坐好!准备注意那股热气。”
宗来吃力地坐妥之后,立即觉得脐下一热,他暗叫一声:“哇艹 !有够赞!”迅即将思维跟着热气跑。
不到半个时辰,宗来入定了!
夏阳收功忖道:“天呀!他的进境太令老夫满意了!”
※※※※※※
枫红层层,秋诗篇篇,又过了两年半,这天午后未初时分,夏阳习惯性地掠入洼地,掀开大钟。
赫见宗来满身大汗,白烟袅袅地盘坐在钟旁,他惊喜地脱口道:“好……大大的好……呵呵!”
“呃!”的一声,宗来居然喷出一道血箭迅即射中大钟禸 侧。
夏阳喝声:“别慌!”迅即移开大钟及挥拍宗来的周身大茓 。
不到盏茶时间,宗来便觉得体中稍凉,他咬牙继续注意那些热流,没多久,他便悠悠地入定了!
夏阳收掌瞧了一阵子,暗喜道:“好高的悟性,他的进度比老夫预计得提早半年多,太好了,太好了!”
他便托起大钟掠出洼地。
他放妥大钟,立即到远处用膳及歇息。
当天晚上戌亥之交,他先让宗来服下三粒“抗饥丸”及三粒“御寒丸”,便协助宗来入定。
亥子之交,他闪离洼地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拣回洼地,便看见宗来咬牙连颤,全身的肤se 则呈一团团的淡紫se 。
他不由暗叫道:“成啦!他挨过去了,天呀!”
他只觉脸上一湿,伸手一摸,赫然是泪水哩!
他微哂一笑,立即拭泪离去。
从翌日起,他只需在午前替宗来盖钟及送药,午后替他掀钟,宗来已经能够御寒抗暑了。
他愉快地计划下一步行动了。
又过了半年余,宗来已经能够在午时前后盖上及移开大钟,而且更轻松地承受酷热及严寒了。
夏阳满意极了!
他开始减轻药量,打算逐步激发宗来体中的潜力,俾他能在抗暑御寒之中,自行淬筋凝脉,疏导真气。
宗来的表现并没让夏阳失望,就在宗来年满十六岁之际,他不需服药,便能够运功硬撑过考验了。
夏阳满意之下,倏地右掌朝右侧一劈。
“砰!”的一声,右侧石壁迅即凹了一个两尺宽,三尺深的坑儿,吓得宗来啊了一声,道:“您真是法力无边。”
“呵呵!你也办得到!”
“弟子……行吗?”
“你忘了本帝君曾赐给你法力吗?来,抬掌劈去,意念之中想象着要它好看,自然会有反应。”
宗来略一犹豫,方始挥掌劈去。
只见他的右掌剧晃三下,壁上却分毫无损。
宗来面红耳赤了!
“呵呵!要有信心,来,吸口气,确定信心,开始。”
宗来一咬牙,果真吸口气劈去。
“叭!”的一声,壁上果真土屑纷飞,现出一个寸余方圆的小坑,宗来不敢相信地张嘴瞧着自己的右掌。
“呵呵!本帝君说行就行吧?记住,从现在起,你连劈一百下,左右掌可以轮流来,不过不许移动身子。”
“是!”
“此外,你劈满一百下之后,必须马上再默念本帝君的法力,一直到通过酷暑或严寒后,才可以歇息!”
“是!”
“开始吧!”
“是!”
他的右掌倏扬,壁上果真土屑纷飞地多了一个小坑。
他的左掌再扬。
宗来险些乐歪了!
他边左右开弓地劈掌边默数着。
当他劈满一百下之后,额上微微见汗,呼吸也为之一促。
夏阳欣然道:“很好,吸气默念本帝君的法力吧!”
宗来吸口长气,没多久,他入定了!
夏阳眉飞se 舞地离去了。
※※※※※※
又过了半年,宗来身前及两侧之壁上已被劈得更为宽敞,每个掌印更是已有一尺方圆及深度了。
夏阳满意极了!
这天丑初,宗来刚通过严寒的洗礼,夏阳便挟他闪出阵外,然后沉声道:“瞧清楚了,本帝君想要跳了!”
说着,双腿微屈,再倏地一跃,立即跃起五丈余高。
宗来仰头咋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夏阳飘回原地,道:“你以前跳过吧?”
“有!”
“好,你就借着本帝君的法力跳高些吧!”
“这……行吗?”
“你忘了劈掌之事吗?要有信心。”
“是!”
他立即吸气,屈腿及向上一弹。
“咻!”的一声,他果真向上跃出将近一丈高哩!
他惊喜地啊了一声,顿时泄气下坠。
他朝下面一望,顿时大骇!
夏阳喝声:“蹲腿,站稳!”右掌已朝宗来拂去。
宗来身子一浮,果真顺利地蹲身站妥。
“谢谢您,太不可思议了,您真是法力无边呀!”
“呵呵!再跃一次吧!记住,下来之时别慌!”
他点头应是,果真屈腿跃去。
“咻!”的一声,这回他又跃起丈余高,而且在双腿即牛沾地之际,迅速地缩腿屈膝,顺利地站回地面。
“呵呵,如何?”
“太好啦!太妙啦!”
“呵呵!记住,从现在起,你挨过严寒之后,就在洼地中上下跃一百次,当挨过酷暑后,就劈坑一百次。”
“是!其余的时间是不是默念您的法力!”
“是的,这瓶药你放在身边,饥饿之时,就吃三粒吧!”
“是,您似乎欲离开此地?”
“不错,本帝君去办些事,你别乱跃上去,否则,准会迷路。”
“是!”
夏阳立即挟他进入洼地,方始离去。
他是要去瞧瞧冬星及秋月的授徒进度,因为,距离他们约定的竞技时间只剩下不到三年啦!
他愉快地离去了。
宗来对他敬畏甚深,他果真自动地跳跃、劈掌、默念法力,以及咬牙承受那严寒及酷热之气。
随着时光的消逝及熟练程度,他越跃越高了,他的掌印也越来越深,掌力面积也越来越广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由于今年的雨水特别得充沛,居然连下了七天,仍未中断,外界各处已经频传灾情了。
宗来也被泡在水中,而且淹到胸腹间了。
在往昔,只要经过午时地热之烘蒸,洼地。中难得积水,可是,这一次却接连下雨,而且雨势不小,洼地终于积水了。
他起初咬牙盘坐着,可是,雨水越积越多,无奈之下,他只好爬到大钟上方盘坐着,同时咬牙忍受雨淋。
那个洼地并不深,大钟又高出洼地,因此,他不担心会被淹到,他只担心自己会被大雨淋成感冒。
因为,他以前贪玩,曾和郑梅同时被淋得感冒,足足地躺了半个多月,痊愈之后,屁股又挨了五十个板子哩!
哪知,他默念法力一阵子之后,那些雨水居然淋到他头顶及身旁半寸远处,便自动地溅散出去。
久而久之,他悠悠地入定了!
雨水终于淹满洼地,而且向外溢去。
夏阳布阵的石块一被冲毁一角,整个阵式立即被大自然毁去。
亥子之交,雨水仍在下,地底之严寒却已将那洼水逐渐地结成冰,加上至yin的大钟,宗来便冷得全身发抖了!
他好久没有如此冷过了,此时“重温旧梦”,暗暗叫苦之余,便依照往例地将双手向旁抓去,准备咬牙抗争。
这一抓,他立即抓住钟顶环,他咬牙承受了。
没多久,那洼水全部结冰了,宗来也冻得全身发紫了。
要命的雨水却仍然冲淋着。
宗来难过极了。
他只剩下心口有一丝热气了。
他仗着对法力的信心与毅力咬牙抗拒着。
子时过去了!
严寒逐渐消失了!
雨势也变小了!
宗来却好似一块黑冰般僵住了。
他全靠一股信心及毅力期待另一波酷暑赶快来临,他宁可被烫脱皮,也不愿意被如此冻住呀!
哪知,不到三个时辰,大雨再度来临了。
而且雨势伴着狂风疾扫而来。
他暗道一声:“完了!”却不甘就此“嗝屁”。
可是,他已经被冻得气儿快喘不过来了呀!
倏见大钟晃了一晃,他以为是“大帝爷公祖”来了,立即睁眼瞧去。
哪知,雨水顿时淋疼他的双眼,疼得他泪水连流。
泪水一出,迅即被身下之寒气冻成两条冰线。
那两条冰线虽然立即被雨水冲掉,却疼得他的眼儿再也睁不开,吓得他猛吸气及咬牙了!
大钟却在此时不停地晃动着。
而且越晃越剧烈哩!
宗来知道情况不对劲啦!可是,他的双手抓住铁环之处被冻得结冰,他稍—挣扎,便裂疼难耐哩!
此时的洼地下方地层正在作剧裂的改变,因为,底下的温泉热气正在和这块大冰“对抗”呀!
这块大冰借着荐福神钟之有威力,而对冲勇而来的热气,毫不客气地予以压迫哩!
整个地层经过这阵热胀冷缩对抗之后,迅速地亀 裂着,一块块石块立即源源不绝地朝温泉流道下方坠去。
不到半个时辰,温泉流道下方便被堵住了!
那些温泉一时无处可通,便向上方及下方涌去。
上方有块冰顶着,温泉便被迫向下方涌去。
不过,那块大冰亦被热气涌得震动不已,这正是宗来觉得越晃越厉害,越来越令他害怕之道理。
那些温泉一直涌向地层深处,当巳时抵达子时,那些温泉倏地冲破近百丈深,迅即倾泻而下。
沿途之地层,土块完全被这股倾泻吸力扯断而下坠了。
那块大冰在压挤力道顿失之下,加上上面雨势甚大,倏听“轰隆!”连响,宗来连同大钟已疾陷而入。
大钟原本重逾五百斤,加上冰块、雨水及宗来之重量,迅即重逾千斤地加速向下疾坠而去。
宗来吓得惊呼一声,只觉一股热气涌入口中,他顿时又惨叫一声。
哇艹 !怎么回事呢?宗来不是冷得要命,此时难得有热气涌入口中,他应该哈哈大笑呀!
他怎会惨叫呢?
看官们,咱们该明白朝一个大冰块泼水,冰块会受不了这原理吧?
宗来目前就是这种处境呀!那股热气一涌到他的喉中,他顿时好似窒息般迅即冲口惨叫!
他这一叫,更多的热气便先后冲入他的口中。
他的胸口开始冷热交逼了,他叫个不停了!
最惨的是,沿途被大钟撞下的石块及土屑纷纷朝他砸来,他疼得更加惨叫了!
哇艹 !他怎会如此衰呢?
他那叫声在黝暗、笔直的地道中回荡着。
倏听地底深处传来一阵焦雷般嗥叫,宗来吓得嘴儿一张,一时。再也叫不出声,因为,他叫不出那种声音呀!
可是,刹那间,他便坠入温泉原先流道下方,一股股的温泉顿时源源不绝地朝他猛淋激冲着。
他的体中冰寒,外面却被滚烫的温泉猛冲,只听他惨叫一声,全身的肌肤迅即寸寸进裂着。
剧疼之下,他又醒了过来。
可是,禸 冰外烫煎熬之下,他又疼昏过去了。
鲜血自他的寸裂肌肤中猛流着。
一口口鲜血自他的体中激喷着。
完了,本书的男主角眼看着就要“嗝屁”啦!
哇艹 !不行,咱非向阎王爷说一番理不可。
倏听一声震耳嗥叫,一个小山般的怪头倏然自地底深处疾探而出,那张血海大口更似疾张而开。
哇艹 !好家伙!它敢情喜欢看“棒赛”,正打算客串“捕手”
哩!
滚烫的温泉甫冲上它那张大口,只见它的那条桌面大小的殷红舌头一颤,立即又嗥叫一声。
那些温泉迅即被冲散而去。
哇艹 !好一个“男高音”。
宗来乍听那声嗥叫,当场被震晕过去。
那个大钟却在这时疾砸入那个血海大口中。“轰!”的一声,血海大口中之长舌顿时被砸破,大钟却好似在“抢垒”般一直向口禸 滑去。
看官们,你们一定瞧过“恐龙化石”的图片吧?隐伏在地底百余丈深处的这只怪兽正似“恐龙”哩!
大钟沿着宽敞的颈部直接滑向山仑般的腹部。
“噗嗵”一声,大钟及宗来已经坠入怪兽的腹中,当场险些撞破腹皮,疼得它哑吼一声,立即向侧滚去。
这一滚,宗来迅即被那些兽血淋遍全身及向背部坠去。
“砰!”的一声,怪兽的背部当场被大钟及宗来撞断三节,剧疼之下,它又哑吼一声,迅即不停地翻滚着。
他原本已被温泉烫得疏松,哪经得起怪兽这番生死挣扎翻滚呢?立见温泉方才所流经之处纷纷塌落着。
怪兽一直翻滚而去了。
地层塌陷之下,温泉被堵得另辟捷径流去了。
怪兽边叫边翻滚而去,大钟及宗来在它的腹中滚来翻去,不到盏茶时间,怪兽的五脏六腑几乎全被砸碎了。
剧疼之下,怪兽更疯狂地翻滚着。
它似云霄飞车般滚飞而去了。
足足地过了两个多时辰,它终于由地层中滚入一块大石中,只见它那尾巴朝大石一戳,立即动弹不得!
它张口怪叫着。
它那四只脚飞划着。
附近的石块纷纷被划破了!
倏听“哗!”的一声,一股大水疾冲而入。
怪兽凄叫一声,当场偏头气绝。
大水源源不绝地流入了!
这些水正是嘉陵江水及连下七、八天的雨水,由于它们沿着怪兽身旁疾流而去,高涨的江面迅即消褪不少。
正在江面两侧堤岸铺砂包补堤的数万人见状,纷纷额手称庆,顿时朝江面叩谢“江神慈悲”不已!
此时的宗来却昏泡在怪兽的腹中,妙的是大钟卡在怪兽的腹部,他的头儿却浮泡在怪兽的血河上方。
一口口的血水自他的嘴中流入他的腹中了!
他那寸裂的肌肤泡入血河中之后,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顿使疲累、惊骇过度的宗来舒适地昏睡了。
嘉陵江水宣泄入怪兽翻滚来的通道好一阵子之后,那些江水在无处宣泄和地压的挤压之下,再度倒流而出。
两道江水激荡一阵子之后,怪兽的尸体终于被冲起,没多久,它便被冲入江底随着江流,缓缓地流动着。
流呀流!
浮呀浮!
过了一天一夜,怪兽的尸体终于浮上江面了。
时值深夜,众人抢救堤防两天两夜,早已累得返家大睡,因此,没人瞧见这只前所未有的怪兽。
黎明时分,怪兽飘到剑门急湍附近,倏地沿着急湍瀑布流下,“轰!”的一声,它顿时朝深潭沉去。
由于它太壮,冲力甚足,一直冲到潭底方始卡在一堆乱石中,所幸它皮坚肉硬,腹中的宗来才没被震碎。
不过,怪兽腹部中下方那块脑瓜子大小的黝黑团球经此一震,当场震破,一团黑浆迅即溢出。
宗来的脸儿就在它的附近,黑浆一涌出,那香甜的味道顿时使昏睡的他直觉地张口吞咽不已!
黑浆伴着兽血源源不绝地流入宗来的口中,不到一个时辰,他的全身骨骼毕剥连响,可是,他仍然昏睡着。
他这一昏睡,足足地过了七天七夜,仍在昏睡着。
怪兽已死了八日,尸体经过潭底高压的压挤七日七夜之后,终于皮破了,骨裂了,潭水大量涌进了。
“轰!”的一声,怪兽的上牛身骨肉顿时碎去。
宗来经此一冲及一震,顿时醒来,他望着那些飞散而去的血水、肉片及骨头,顿时傻眼了!
他的身子却在此时被潭水一冲,就欲流去。
倏见那个大钟就在右侧丈余外,他直觉地蹬腿伸手,身子便似火箭般疾冲到钟前,立听“当!”的一声沉响。
他不由被自己的奇快冲速吓住了。
潭水一涌,顿时又要将他涌开。
他急忙双手一抱,顿时抱起大钟涌去。
他翻涌一下,钟口倏地朝上,潭水一灌,他顿时连人带钟涌入潭底。
他知道自己在水中,为了避免被淹死,他必须尽早浮出水面,于是,他斜里一翻,大钟迅即向上游去。
他一时没有想到他为何能在混浊的水中将附近的景物瞧得如此清楚?他更没有想到为何不会有窒息感?
这一切完全是因为他咽下怪兽黑浆及鲜血,以及在血中泡了七、八天完全吸收了怪兽精华之故。
尤其他在坠入怪兽腹中前所经历的禸 冰外烫煎熬,可以说已经把他的骨髓、鲜血完全熬出来了。
此时的他,体中完全充满了怪兽的精华。
可是,他完全“莫宰羊”。
“哗!”的一声,他终于浮出潭面了!
他纵眼一瞧,除了那面急湍瀑布之外,其余三面完全是陡峭的崖壁,他不由暗暗叫苦道:“哇艹 !这是何处呢?”
他一见右前方有一株松树自崖壁长出,树身上方另有一个不小的洞口,他毫不犹豫地抱着大钟游去。
手一划,身子居然似装上“喷射引擎”般疾射而去,吓得他急忙身子一翻,打算刹住冲速。
“轰!”的一声,他的双脚顿时插入岩崖中,吓得他急叫道:“哇艹 !完了!我的这对‘蹄子’废啦!”
哪知,他的双腿略为一顿,立即顿碎附近之崖壁浮出。
他欣喜地叫声“蚵面豆腐!”立即抓向松树。
他不知道他此时有多大的力气,他仍然用力一抓,立听“叭”
的一声,那株松树当场便被他硬生生地扳断。
“噗嗵!”一声,他又掉入潭中。
他急忙蹬足一跃,右手一抓,“噗!”的一声,他抓中洞口石面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秀多”,所以,他小心翼翼一抛,总算将那个大钟抛入洞中了!
他小心地扳身一爬,终于爬入洞中了。
他不由吁了一口气,叫道:“蚵面豆腐!”
他一见洞中甚广,立即起身。
“砰!”的一声,他的脑瓜子顿时撞上壁顶,一声:“哎唷!”怪叫之后,他的脑瓜子没伤,壁顶却已经凹了一大块。
他蹲身一抬头,顿时大讶!
他伸手朝光头一摸,哇艹 !既没流血,也没受伤哩!
哇艹 !这是怎么回事呢?
哇艹 !我必须好好地想一想!
他顿时回想到自己泡在大雨中的情形。
可是,任凭他一想再想,千思万想,仍然只能想到他听见一声震耳的怪叫声,接下来就是在潭底醒来的那一段。
他很聪明,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那段奇遇。
他从未听见那种怪兽,怎会想到那方面呢?
他足足地想了好一阵子,仍无答案,不由一叹。
他便向洞禸 及洞外望着。
这一望,他便望见此洞至少高逾五尺,他为何会在站直之际,就顶到壁顶呢?难道他已经眼花丁吗?
于是,他弯腰张开右掌沿着洞壁向上比着。
他以前曾比过手掌张开的长度大约有四寸,所以,他要印证高度。
他比了九个半手掌宽度之后,便比到壁顶,他顿时怔道:“哇艹 !怎么不到四尺高呢?不可能呀!”
他顿时望向自己的手掌。
这一望,他不由忖道:“哇艹 !我的手掌怎么变得这么宽大呢?
我……我怎会突然变成这样子呢?”
他一瞧右掌,亦是如此宽大呀!
他朝那对脚丫子一瞧,哇艹 !好一对天足呀!
他傻眼了!
好一阵子之后,他开始抚摸自己的小腿、大腿,当他摸到腿根之时,顿时被胯间那团垒垒怪物吓得哇艹 一叫了!
他不敢相信地伸手托起“子孙带”了。
哇艹 !怎会暴胀成如此吓人呢?
哇艹 !这是真的吗?
他半信半疑地扯了扯“子孙带”。
它顿时横眉竖眼地膨胀着。
他哇艹 一叫,迅即松手。
他吓得心跳如雷了。
他的脸se 苍白了他瞧傻了!
怎会这样呢?
我该如何出去见人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满脑子问号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清醒过来,他又想了好一阵子之后,便明白事情的症结在那些怪叫。
一想至此,他突然忆起自己曾在潭底下瞧见血肉、枯骨浮上去,于是,他站在洞口向潭面瞧去了。
没错,远处果真有一些皮肉及大小长短不一的骨头浮在水面,于是,他小心地游入水中,并且朝它们游去。
不久,他游到一只枯骨旁,他瞧了一阵子,仍然瞧不出所以然来,他又经过一阵子思考,便将枯骨及皮肉纷纷抛人洞中。
然后,他再进入洞中,坐在地上瞧着它们。“哇艹 !我还是将它们连同这个大钟带回去见‘大帝爷公祖’吧!他是神,他一定完全明白的!”
他正欲将枯骨及皮肉抛入钟禸 ,却见大钟禸 壁上面浮现一个红se 的人形,他不由怔道:“哇艹 !怎会突然有这个玩意儿呢?”
他好奇地伸头望了一阵子,便看见大钟禸 壁一共浮现十二个姿势完全不同的人像及“荐福掌法”四个古篆字。
他哇艹 一叫,立即好奇地沿着“荐福掌法”右侧的第一个人像瞧起。
他生平只练过劈掌及跃身,何曾瞧过如此复杂的人形呢?因此,他瞧了一阵子,便习惯性地伸手向头抓去。
这一抓,他不由又哇艹 一叫。
因为,他居然抓到一撮头毛呀!
他的双掌朝脑瓜子上方一摸,哇艹 !居然长满了头毛哩!
他明明记得自己的头毛早已被洼地禸 的酷热烫光了哩!如今怎么会长了一头的长发了呢?
他又傻眼了!
事实上,他的体质已经被怪兽的血液及精华改造不少了!
那个荐福神钟乃是唐时一名空门圣僧在晚年经过该寺,心中一动,便以金刚指力将这套惊天地、泣鬼神的掌法刻在钟禸 。
为了避免被不肖之徒轻易学去掌法,圣僧加以符水配合药水封住字迹,除了童身男女血液浸泡之外,绝对无法现出字迹。
妙的是,它在怪兽体中泡了七、八天,这些字迹因而显现出来,不过,经过空气的氧化,字迹开始转淡了。
当宗来再望向钟禸 之际,字迹已经变淡甚多,他怔了一下,立即猛绞脑汁要将它们记在脑海中。
他一瞧再瞧,一背再背,一直到能够倒背如流之后,人像仍然隐约可,他的心神一松,顿时有了主意。
他便拿起一段枯骨朝壁上刻去。
“噗!”的一声,他明明没有太用力,枯骨却好似戳入嫩豆腐般戳入洞壁,不由又使他一怔!
他已经见怪不怪,立即轻轻地默刻着。
他迅速地刻了十二个大小、形状一样的人像之后,瞪眼望着大钟禸 壁,一笔一划地对照着。
哇艹 !行啦!
大钟禸 侧的人形完全消失了!
从此之后,即使再泡血,它也显不出来了!
宗来津津有味地望着那些人像了。
因为,他方才经过那一笔一划地刻下,再仔细逐一地对比,脑瓜子中顿时对它们大感兴趣。
他逐一望着它们,思潮似长江大水般滚滚而流着。
这一切该归功于夏阳的调教方式。
他并不似别的武师般依照口诀及招式猛学,他完全按照人体与生俱来的自然反应指导宗来挥掌及跃身。
宗来望着第一个人像,脑海中便思考他为何能够比出这副模样?以及他为何要比出这副模样?
此时的宗来完全不知道武功可以伤人之理,他只是思考着那人为何人会如此?那人为何要如此?
这一切,正好与那位空门圣僧一生无贪无嗔的涵养及作风相似,因此,他很快地便进入领悟之境界中。
他如痴如醉地瞧着石壁。
他已经神游于前所未有的境界之中。
随着他的思考,怪兽的精华逐一地吸收入他的全身百骸中。
他毋需运功,功力便已经自行运转。
他毋需比手划脚,那些动作便化为他的动作。
—理通!百理通!
他不但已经悟通那十二个人像,而且也明白它们是连贯而下,他开始思考为何要如此地连贯而下。
日子便悄悄地消逝了一个多月,他虽然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可是,怪兽的精华已经完全给他吸收了。
他那进裂的肌肤完全密合了!
他那原本殷红的肤se 完全正常了!
甚至连他胯下那团被鼓胀得足以“惊死郎”的子孙带亦缩小甚多的规模,不过,仍然大异于常人。
这一切,他完全莫宰羊!
他发现那十二个动作之中,有一部份好似多余的,于是,他开始从脑海中删除那些多余的部份予以重新组合。
这一组合,他顿又耗了两个多月,一直到潭水高涨淹入洞中,他方始被那清凉,滚烫之潭水惊醒。
他啊了一声,慌忙起身。
“砰!”的一声,他的脑瓜子居然陷入壁顶,而且嵌到双眉上方,吓得他慌忙蹲腿、缩首,方始脱出壁顶。
他摸摸满头乱发,一见没有流血,不由吁了一口气。
却见那些禸 已化烂的兽皮正飘向洞禸 ,他急忙拾起它们及枯骨放入钟禸 ,然后抱着大钟朝禸 行去。
洞中弯弯曲曲,而且蜿蜒向上,他走了好一阵子,方始发现通道向下斜去,于是,他小心翼冀地朝下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瞧见一线光亮在远方出现,而且空气也更加的清新,他不由欣然快行。
只见洞口密密麻麻,纠缠不清地杂生着牵牛花及芒艹 ,他正欲板开它们向外瞧瞧,倏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自下方传来。
他吓得急忙缩手。
“嘿嘿!崔老儿,你再不招出剑诀,这身子就会废啦!”
“荆……泉……枉废老夫……辛苦培植你,你竟……干这种……杀师……灭祖之事……你不怕……天打……雷劈……永不……超生吗?”
“哈哈!崔瑟,你在这个节骨眼说这种话,不是要笑掉本公子的大牙吗?识相些,快把剑诀交出来吧!”
“休想!”
“好!你等着!”
立听一阵步声掠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