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男子图鉴收集(np) 048.决绝梦见

作者:林泉子书名:末世男子图鉴收集(np)更新时间:2023/05/05 18:56字数:1159

  

“承认吧,你就是喜欢复生结社。”

此话一出,房间中一片死寂。只能听见周执彧沉重而痛苦的喘息。

他看向自己的中指,一枚素银指环就束在那儿。

戒身以一种无比纠结的方式拧在一起,像是莫比乌斯环上缠了荆棘,又像是他被刺痛的心。

路是他自己选的。

乐园不会拒绝任何信者,可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回去呢?

已经回不去了。

周执彧只能苦笑。

“谢谢你。”他尽力让自己的感激显得不那么迷茫,“我走不了,钟铃她需要我。”

“没有你她也好的很。”白衣冷笑。

他都听见了,离开这间屋子后,钟铃与山流月的对话。

“……小乖你还向着他!你知不知道下面的人现在怎么说我!说我妇人之仁,连个姘头都管不住!”

“一个虚假希望的存在是有必要的,钟铃姐。只要他在一天,反抗之心不坚的人就会犹豫。”

山流月轻声劝说:

“分而治之,逐步击破。我们需要这种犹豫。”

“道理我都懂,不需要你来说!我就是气不过!……”

回忆中断,白衣忽然失了兴致。

“算了,我这是艹 哪门子心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这位死倔的堂哥,软硬不吃,到了绝境都未必回头,何况现在?

说不通的。

打开窗,白衣准备离开。

窗户翻了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提醒周执彧:

“想要疼痛感的话可以用针,划成那样会影响战斗力。可别死了。”

……被发现了。

周执彧触电般地抓住自己的左臂,惊惶地抬眼。

可此时的白衣已经如同一片竹叶,轻盈地翻出窗外,随风飘走了。

捋起衣袖,周执彧解开绷带。

——白皙的小臂上,布满了交错纵横的伤疤和刀痕,每一刀都深到皮肉外翻。

他闭着眼,抽出匕首在上面添了一道,又将酒精淋在上面。

只有这样程度的疼痛,周执彧才能让自己从悲伤和自责中抽离片刻。

……他的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血。

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粮食峰会就这么结束了。

这片被污染的土地上结不出无毒的果实,可等待它供养的人却太多、太多。

没有f城的富饶和羽城主的魄力,又有谁愿意将资源投入到种植方向的研究呢?

朝不保夕的人们更渴望的是一种终结病毒的解药,而不是随时都能被丧尸和暴民摧毁的田地。

所以峰会结束了。

人将被允许榨干至最后一丝价值。

荒废的田地上长出畸形扭曲的莠艹 ,返程的车一如既往地行驶在空旷的原野上。

开车的是阿伟,周谈坐在他身后,一旁是若有所思的白衣。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又似乎一切都变了。

车窗外一片荒芜。白衣眺望着远方,左手不自觉地抚上缺了一角的鬓发。

就在和周执彧见面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旖旎的梦。

在梦里,他深陷黑暗之中,茫然不知方向,只能向着恐慌的另一侧奔逃。

直到,空气中浮现一缕细细的甜香。

那芬芳不与凡俗相类,沁人心脾,引得梦境都变得安然、多情,再不复之前的惶恐动荡。

白衣发誓,自己从未闻过这样动人的香气。

可它偏又是这么熟悉,让他不由得发自灵魂地渴盼。

是谁……?

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对不起。”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金se 的发,语气中带着歉然。

那不是白衣听过的声音,但他瞬间就认出来了。

不会有错,那样温柔而澄澈的灵魂……

是他的。是他的雅雅。

“为什么要走?”

他不禁低喃。

“……对不起。”

女人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温热的雨水洒下,落上白衣俊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女人哽咽出声。她知道自己不该来,尤其是在和周谈……之后。

她有什么资格?

可是,她真的好想他。好想再看他一眼。

她最初的、也是最真的恋人。

她是知道的,白衣对周谈有多么忠诚。

无论他多么爱她,两人又如何相爱,主公永远是白衣的第一顺位。

他不可能进入乐园的。

因为白衣是周谈的白衣。

“我好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珍惜地吻上白衣的眼睑,女人像是在呵护一个濒临破碎的梦。

那就当做是梦吧。

白衣这么想着,将她拥进怀里。

“嗯,我也是。”

他深爱的……雅雅啊。

离开前,女人带走了白衣的一缕鬓发。

“想我的话,就给我写信吧。你知道该交给谁。”

能交给谁呢?白衣笑得苦恼而甜蜜。

他确实写了很多给她的信,每次想她时都会写一封。

但它们没有邮寄的必要。

他是白衣,是利刃,是周谈最忠诚的从者,也是他最铁的兄弟。

自己发誓要为主公斩断一切阻碍,心中不存半分偏俬 。

他可是流着诅咒之血的男人啊……

“周家人注定为爱人背叛主君,身败名裂。”

见证了太多悲剧,尤其是见到了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周执彧,白衣知道,自己必须有所取舍。

这个世界连异能都有了,谁又能否认诅咒的真实性呢?

他在乎周谈、在乎雅雅。

所以他赌不起。

“你还好吗?”周谈迟疑地问。他觉得自家从者情绪不对。

就像是……做出了某些决定。

“我?我很好。”

白衣对他笑了笑,再次去看车窗外晴朗的蓝天。

“看,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雪白的双足在空中散漫地摇曳,鬓发断了一角的女人斜依在座位上,手中正摆弄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

一个激灵,菈雅如同被班主任抓到玩手机的学生一般,光速把手中的锦袋扔进抽屉。

“没有啊~额,我是说我在扒谱。”

抬起头,菈雅乖巧地看着站在桌子另一端的羽亦钧,一双无辜的大眼闪呀闪。

“是吗。”

迫近些许,膀宽腰细的健美男人双臂环抱,怀疑地看着她。

菈雅不想说的事,没人能让她开口。羽亦钧也没纠缠,继续问:

“那消失的这几天,你也是在玩了?”

菈雅瞳孔一缩。

糟糕,死亡问题!

——

无意义小剧场

羽亦钧:我就静静看着你怎么狡辩。

菈雅:……老婆你听我解释!

(野采一时爽,被抓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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