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初(父女禁忌,精修版) 第十章 她头痛欲裂
作者:花满溪书名:净初(父女禁忌,精修版)更新时间:2023/05/03 01:49字数:1373
净初在月底的时候回到学校。
谷樱一脸恹恹,早上来上自习,见久违的净初正端坐在位置上背书时,瞬间痴呆了。
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嗨,小樱,早上好。”净初也发现她,放下手里的一册背诵资料,眉开眼笑地抬起手来打了个招呼。
“净初!!”
谷樱简直高兴疯了!
她从班级前门口“哗”地一路狂奔过来,原本柔柔弱弱的妹子,这会儿竟然散发出大汉的气质,不管不顾地张开双臂紧紧给净初送上一个熊抱。
“净初……哇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天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净初颇有些啼笑皆非,这姑娘,居然搂着她,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臭净初……你去哪儿啦?”谷樱抽抽搭搭,情绪失控,有些不能自已,“这段时间根本联系不上你人,我以为你出事了……”
现在教室里已经坐了有些人,有些同学的目光望向这边,安静的行注目礼。
“……”
净初又感动,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脸歉意地朝那些平时不太来往的同学点了点头。
“没事了没事了……”净初不大会安慰人,她只好一手不停地从桌上纸盒中抽纸给谷樱擦眼泪,另一手安抚谷樱的背,像在安慰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怎么请了这么久的假?”谷樱红着眼睛和鼻子问。
“生病了,在家里休养。”净初递给她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如实回答。
“啊,严重吗?”谷樱接过喝了一口,再凑过来,一脸担心地问。
“已经完全好啦,”净初语气轻松,“我昨天撑了一下体重,好像还胖了几斤呢。”
谷樱听了,也露出笑,两个酒窝甜甜的。
“小樱,我手机和卡都换了,你记下我现在的号码。”净初掏出一款新手机来,摁到拨号界面,让谷樱报号码。
谷樱念了串数字,待净初的新号码打过来,再挂断,将号码存在净初原有的名字上。
净初握着款淡粉se 的新手机,还用不太习惯,在换输入法。
谷樱盯着看了小会儿,禁不住好奇地问,“新手机耶,净初,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净初想也没想地递给了她。
谷樱接过那款手机,眼睛里生出几分歆羡,她由衷地感叹,“哇,这个款式的很难买到的,还要托人到国外预定……净初,很适合你呢!”
净初对电子设备不是很了解,她问了一句:“这手机……很贵吗?”
“当然啦!”谷樱可是个电子设备迷,手机、电脑、平板一上新就会换最新款,每每提到这个话题她就变得激动,“这款属于限量情侣机,男士款跟女士款系统绑定,先不说它们能太阳能充电、禸 存超大,还有面部识别、指纹解锁功能,能语音报警、随时定位……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女士款小巧、颜值高!”
净初低头再观察手机,发现设计的确别致,美观大方,功能也高科技。
谷樱下巴撑在桌面上,眼睛晶亮地,好奇地卖萌撒娇:“可爱的小姐姐,这是在哪里买的呀,我也超想买同款的!”
净初陷入短暂沉默,回忆起今天吃早饭时,沈霖将包装手机的礼品袋放到她眼前,两人之间那种怪异又莫名和谐的氛围。
“家人给我的。” 她垂眸,听到自己这样回答,“回头我问问,具体的购买方式。”
正巧这时,上课铃响起来,早读的老师踏进教室。
两人归位,净初将手机关机放回书包里,打开大部头复习资料,埋头低声开始背起来。
*
中午吃饭的时候,净初才知道班主任换人了。
“李得生,他在前段时间,离奇失踪了……”谷樱边吃饭,边小声朝净初说,“就是你生病请假期间……”
净初抬头看她,听到这个久远的名字,脑袋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些凌乱的画面,她神情不自然地微变。
“后来发现被……”谷樱降低声音,语气神秘兮兮,做了个刀抹脖子的动作。
净初低头小口地吃饭,默默听她继续复述事情的经过。
前段时间,李得生的失踪闹得整个一中沸沸扬扬。
李得生人没来上班,两天不回家,他老婆去他失踪前出现去过的麻将馆,那里的人居然一问三不知。
李得生,好像从人间蒸发了。
他老婆报了警,学校张贴了寻人启事,连新闻上也做了报道,但这个人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任何音讯。
直到几天前,某火葬场上班的员工报案提供了线索。
原来他们收到一个匿名的长条形大纸盒快递。
纸盒里层有一个信封,信封里放着三万元的现金以及委托火化的要求。
大家在火葬场里干了这么多年,头回见到这样的离奇的“快递寄尸体”事件。
快递纸盒里边躺着具残缺的尸体。尸体双眼被挖空,成了两个黑黢黢的窟窿,四肢被斩不知去向,孤零零地只留了中间一个干瘪的躯干和脑袋。
可怖的作案手法,凶手不知道跟死者有多大仇多大怨。
当场就有一个员工吓得尖叫着晕了过去。
火葬场很快有人报了警。
法医过来鉴定,那具尸体,正是失踪的李得生。
关于杀他的凶手是何人,至今还是个匪夷所思的谜。
谷樱刚开始听到这个新闻时,吓得不轻,好几天过去都还觉得唏嘘不已。
净初听着听着,手里的筷子就没再动,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谷樱以为她也被吓到了,便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的确,怪吓人的。
虽然李得生这个人好se 又讨嫌,但那个死法……确实太残忍了些。
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谷樱不敢再往深处想了。
以暴制暴的人,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净初一个下午都很安静,听课的时候聚精会神,偶尔也发发呆。
放学后,有司机来学校,接她回半山腰的别墅。
沈霖现在晚上天天回来,先在二楼书房办公,再到卧室休息。
他住在她的隔壁。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心底深处多出一片又暗又冷的隂 影,那片隂 影时不时狂风骤雨,将她拖进去,鞭打她电击她,她浑身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她会断断续续回忆起一些那天晚上的片段,不太真切。
她回想起那套至今没去取的茶具。
回忆起李得生,和他下巴上那个可怕的黑痣。
回忆起另一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模糊的面目,他灼热的呼吸,还有他低沉的嗓音。
……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像高蕊,死掉了就死掉了,哭天抢地也没有用。
她太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如此努力地尝试遗忘,配合他的若无其事,伪装安然无恙继续好好生活。
可拼命尘封的记忆不肯放过她,一次次一遍遍地来折磨她虐杀她。
她抱着头,蹲在房间的超大浴室里,瞪大眼睛听抽水马桶里水冲下去的声音,太阳茓 猛烈地跳。
她盛满一浴缸的水,任自己整个身体淹进去。
脑中渐渐出现男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她猛地在水下睁开眼,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鼻孔里呛进水,她伸出头来,疯狂地咳嗽。
这是梦吧。她狼狈又混乱地暗示自己。
是啊,一切就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噩梦,她根本就没有去过那个店铺。
她没见过李得生。
李得生死了?死得真好。
她什么也不想记得。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太想清空脑袋,让一切都停在沈霖生日之前,让一切重头来过。
可再多挣扎不过是徒劳,她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