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灼灼其华 291中秋番外
作者:水静绪12书名:[APH]灼灼其华更新时间:2023/04/30 09:10字数:3068
注意:原时空走向,时间线:1942年9月。
“滇缅路守住了!”一个传令的士兵喜极而泣的喊。
“王先生,这是刚刚从前线收回来的消息!”他一路小跑着,挥舞着手上的纸张。
“好。”王耀正在研究军事沙盘,他听了这个消息先是眉头一松,随即又是几声叹息。
滇缅路是输出输入的几条大动脉,不能这般容易就被人夺取,听说将军长征时下了死命令。
“本师长立遗嘱在先:如果师长战死,以副师长代之,副师长战死,参谋长代之,团长战死,营长代之……以此类推,各级皆然。”
“戴将军现在是在广/西?”
“是的,目前在那个地方。”
“好。”他看见沙盘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就头疼,这些红点像极了人出麻疹的样子。
怎么赶都赶不出去啊。
“戴将军是举行的国葬吧?”
“是的。”
“先生,”小兵回到据点没多久,就又敲门进来:“王黯先生一大早打了电报,要与您一叙。现在估摸着快到了,我怕您生气,所以到现在才说。”
叙个鬼。
王耀把红蓝铅笔一甩,正正好好甩到了笔筒里。
“我去接他。”
“先生不用这么辛苦,我们去接就可以啊?”
“不接的话可能会有人说闲话。”他合上记事本,迈脚出去寻人。
“哟哟哟,”一身果党军装的王黯站在村口,容光焕发,整整齐齐的服饰令他显得更为俊美不已,旁边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还有士兵盯着他,他举了举手里的礼品:“要见你一面,可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这油嘴滑舌的腔调出现在自己身上可真是恶心。
王耀保持着微笑:“欢迎王先生大驾光临,王某真是不胜感激。”
“哎呀,”他吊儿郎当的一拍这个散发着古板气息的同体,“许久不见,说话还是这样哈!”
要说王耀墨水味十足是真的,这个人宛如被浸泡在墨汁里似的。
“喝酒喝多了?”王黯身上的酒味都熏到他的鼻子了。
“今儿是中秋!”他说。
两个人并肩在泥泞的路上走着。
“我带了好酒,烧鸡……你这里民风好淳朴啊,见我一来就嚷嚷着去找王耀先生,那种眼神感觉我就是个坏人还是奷 细什么的,他们真信任你哦,你这个衣服穿了几年了?我上次见你好像就是这个衣服……”
这个人好吵。
他的军大衣在后面一摆一摆,于是王耀装作没看见,一脚踩在了上面。
“你这人!”
差点摔了一跤的王黯哭笑不得,王耀表面上不会说什么,暗地里就会搞小动作。
真是小心眼。
“所以你来干嘛?”
“找你喝酒啊。”
“史上因为喝酒耽误军事行动的次数还不多么?”
“拜托,我来找你是和你聊天的,不是听你来说教的,”青年掏掏耳朵。
“哦,”王耀把人迎进门,王黯这家伙东摸摸西摸摸,一副对什么都稀奇的模样,嘴上还在啧啧有声,看得他想抄起放在门口的铁揪一揪砸在他脑门上。
“这里条件很艰苦嘛!”
“不用你提醒。”
两个人支起小桌子,他看了穿着补丁衣服,土里土气的王耀一眼。
这个人很虚弱,但是精神气是一股不会熄灭的火苗,它在他眼睛里晃着。
“不过我也放心了,”王黯咣地一声把酒坛子放在桌面上,“滇缅守住了。”
“你我可以安心一阵了。”
“不搞点花生米?下酒菜什么的?”
“你不是带了烧鸡?”王耀安然的在椅子上坐着,眼皮也不抬,脚扎根,无论他怎么催,就是不动。
“懒人。”
还得是他去菜地里找了点现成的食材,去厨房切巴切巴,做了几个小菜端过来。
“我和你本来是一体的,可是性格差为什么这么大呢?”
他擦擦手,见王耀慢条斯理的执筷吃东西。
“谁知道,我也纳闷。”
“哎,”王黯拍拍酒坛口,享受着沉闷的响声,“上好的女儿红。”
“这个分量酿多了,你家女儿红是拿腌菜缸子酿的?”
“你的嘴巴真厉害。”他抱拳。
“彼此彼此。”
“我听说那个谁……”
“她不是那个谁。”王耀一下子明白他想说什么,不悦的纠正。
“好吧好吧,那个小姑娘是专门往战场里面钻啊,听说我的人都逮了她好几回,本来信心满满的以为能逮住的,结果一回头的功夫人就跑了。”
“她的确跑得像兔子一样快。”青年附和。
“可惜我是一次也没见上,你不是对她很特别?”
夹菜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钟,男人这才应:“嗯。”
“我呢,大概也是知道你在想什么的,”已经是傍晚时分,大片大片的云朵蘸上了酒se ,喝的它们晕晕乎乎的。
他喝了口酒:“我可以从你的体禸 分离出来,那么就有我存在的道理。”
“喔。”
王耀不动声se 。
“跟你说话真的是好无趣,简直是块木头嘛,或者是块臭石头,那姑娘是怎么喜欢你的,”王黯无语至极。
“哎,你说,她是你女人,也就是我女人了?好不好看,温柔不温柔?”
“你别过分了。”男人冷声警告。
“终于变表情了,很是不容易啊。”他笑眯眯道。
“我也是,一想到我的脸上会出现嬉皮笑脸这种表情,我就很不耐烦。”
“你看嘛,咱俩既然相互讨厌——”
“但是早晚有一天你会消失的。”
青年定定看向王黯。
“是啊,是这样。”他正经危坐,举起酒杯:“为了明日,干杯。”
“为了生存,干杯。”
“为了统一,干杯。”
清脆的器皿声撞在一起。
碰杯碰了叁次。
晚风吹得王耀开始头痛起来,他把自己缩在椅子里,把身上的衣服往紧裹。
王黯大抵是喝高了,眉飞se 舞的说:“我知道你喜欢喜静的女人。”
“她很禸 向。”他点头。
“你的眼光很高,所以她应该长得最漂亮——”
“不是很漂亮,但是很耐看。”
“啊,这样,”他垮下肩膀,“我以为是多漂亮的一个美人。”
王耀只是笑。
“所以我说真的,我想见一眼她,看看她有多大的魅力,你知道么,每天都有人发电报问我她在那里,这些电报来自世界各地,华/盛/顿,伦/敦,莫/斯/科,渥/太/华。”
王黯打了个酒嗝。“她的男人可真多。”
“还有——”
“本田菊。”王耀说。
“本田也在找人。”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们和本田处于战争状态,你又没有想过,万一她背叛了你!”
“不会的,你是我,就应该知道她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她在国禸 被我手下人的人追着撵,被鬼子打成渣过,她在南/京出现过,”青年通红着眼球,“我都想不明白,她是不是脑子有病?!这里有病?!”
他指向太阳茓 ,“军统的人抓了她叁次!动了无数遍的俬 刑,她就是记吃不记打,怎么会有……”
“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女人?”
“不是傻,是蠢!”
“你和她见过一面就知道了。”王耀咳嗽了一声。
“她现在不在国禸 。”
“我知道。”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荡上树梢,发出清透的微光。
“我能感知到的,她在国禸 的情况已经很差了,听说她去过东线,那里不是人可以待的地方,而且苏/联的惨烈程度,”
“那是她的选择。”他平淡的说。
王黯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面的酒,粗鲁的一抹嘴。
“就是你的这种态度,所以才让我更讨厌你!你是不是跟伊万走得太近了?他不近人情,你也不近人情?”
长发男人只是摇头。
“罢了罢了,我等着她来找我吧,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小丫头,我很期待和她的见面。”
“最好不要。”
“为什么?”他大着舌头。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所以……”
你也会有感觉。
王耀望着皎皎明月,月亮变成了小姑娘的笑脸,他喝了口寡淡的酒,都说坛子太大了,水多了,导致里面的味儿很不正宗。
一边的王黯说着说着,脑袋往桌子一搁,马上呼呼大睡。
醉的像条狗。
“月饼,”他想起来中秋节该有月饼的,便去他的礼盒里翻翻,果然有月饼,还挺多。
什么嘛。
王耀咬了一口,发现是阿桃喜欢的枣泥馅。
又换了一个月饼一咬,豆沙。
红豆。
山楂。
板栗。
要么是甜的腻人,要么就是酸的要死。
“喂!”他毫不客气地拍酩酊大醉的王黯,下手很重:“你搞那么多她喜欢吃的馅干什么啊?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五仁啊?”
“谁管你吃不吃五仁?!那是我女人哎!”
“滚蛋,是我的。”
“起开吧你!”
“结果今天还是没来啊。”
给王黯披了条毯子,这个人非要执着的一直在这里等,就是不回屋,王耀自言自语。
我,还有他,在期待什么呢?
————
“我要吃月饼啦!”阿桃不依不饶的跟在阿尔弗雷德后面。
“宝贝,我说过了,这是军舰哎,从哪里搞来的原材料让你做月饼吃啊?”阿尔弗雷德看着跟屁虫的小女人就牙疼,他真的是走到那里,她就跟到那里。
“可是今天是中秋呐。”
“我们在开战状态啊,”他无奈,“等我忙完了我去厨房看看, 八成你只能吃到鲜肉月饼了。”
“嗯嗯!”她很开心的亲了男人一口,“你去忙吧!”
“在我的房间里待着,不要乱走吖。我去开个会,马上回来。”他把军帽夹在胳膊下,故作矜持姿态的出门了。
“好!”
阿尔弗雷德的房间很是狭小,不过考虑到这里是军舰上,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设计出来给人住,少女就很满意了。
换作是其他人,还分不到一个单人间的。
估计阿尔弗雷德也不会被人查纪律,东西零零散散的东一堆,西一堆。
她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飞快的窜了进去,等了几分钟开门一看,屋子里收拾的勉强可以看了。
小姑娘一屁股坐在床上,果不其然在夹缝中摸出一只团成团的袜子。
“还真是。”
阿桃笑了起来,说是床,其实也就是床铺,下面有钢芯支撑着的。
上方的空间被隔裂的不像样子,天花板是斜着下来的,好像阁楼,床铺附近甚至还有管子从四面八方的钻来,又钻到不知名的地方。
有隆隆的水压声,混着机器噪音,忽高忽低的缠着她。
这种狭小的地方坐的久了,她甚至有一种感觉,金属壁在聚拢,逐渐挤压着她。
“嗡——”地一声,大概因为某个机器发动产生的声音,吓了人一大跳。
接着又是嗖嗖的声响。
她好像置身于管弦乐队的组合现场。
这边是高音部,那边是低音炮。
耳朵过了一会习惯了噪音之后,阿桃就发现周围安静的可怕。
阿尔叮嘱她无聊了可以看看他放在桌子上的书本。
她随手一翻,本子上是他标注的日/语解说。
第一句是:降参せよ,即投降吧!
kosan-se-yo!这是下面第一行的批注。
koh-sahn-seh-yoh!第二行。
surrender!这个笔势写的极重。
他真的好认真,阿桃喜极而泣。
估计亚瑟看见了会和她抱在一起痛哭。
接着,她又翻了翻报纸,没有什么好看的,书全是军事理论。
似乎少了点什么啊。
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她找出一本se 情杂志,可能是塞的过于忙乱,折角了都。
于是等阿尔弗雷德回来一看,这姑娘脱了鞋在他床上,津津有味的看一本彩se 东西。
背朝上,捧着脸,还晃着腿。
“甜心——”看到脸上的那种嘿嘿傻笑兼邪恶表情后,男人觉得大事不妙。
“你看这个胸,起码有d!”她惊叫。
一眨眼的功夫,手里的杂志无影无踪。
“哎?”
我那么大的一个杂志呢?!
“还给我!”
做贼心虚的阿尔弗雷德把手举高,背在后面。
“你什么也没看见啦哈哈哈哈哈哈。”蓝se 眼珠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看她。
“上面的那个男的比你大。”
“不可能!hero不信!”
大惊失se 的青年急忙忙去找。
“我还没看完呢!”
她扑上去。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我要看嘛!”
他用胳膊压住脸蛋红红的她,亲了一口。
“中秋不去找王?”
“过不去……”
亮晶晶的眼眸暗淡了点。
“别乱动哦,这里可是军舰。”
“我没动,是你动手动脚的。”
“之前你说谁比我大?要不要摸摸?”
“臭流氓!”真的有鼓鼓囊囊的物什卡在腿间。
“长官,”有个水兵敲门而进,“有——”
他被震惊到了。
自家长官压着一个黑se 长头发女人,神情暧昧。
完了,打扰到他的好事了。
把下巴捡起来,冰凉无比的眼神一直在注视他,水兵一口气说完,脚下抹油,落门就跑。
“起来啦,去厨房。”她推推大金毛。
“不嘛不嘛不嘛,要抱抱要亲亲!”他撒娇。
又闹了好一阵子,阿尔弗雷德这才满意的放她出门。
做是不可能做的,用小手摸了下,确定是他更大而已。
“你上次去瓜岛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啊,我想告诉你啊,我怎么告诉嘛?”
“ok,瓜岛全名叫什么?”
“瓜尔卡达尔纳?”
“我就知道,宝贝能不能不要把名字里面的字记反啊?要不就是记丢了几个字。”他半是懊恼。
“是瓜达尔卡纳尔岛哦。”
路过的水兵纷纷和他打招呼,阿尔弗雷德笑着回,有个人走过去了还回头想看他们一眼,被人扯走了。
军舰上出现一个女人很奇怪,这女人还没穿制服。
但是有美/利/坚在,他们很放心。
“中途岛打赢了就可以缓一阵子,领海权会慢慢回到我们手里,”阿尔弗雷德领阿桃来了厨房。
里面的人纷纷起立致敬,他示意他们正常做事。
“瓜岛和附近的岛屿还在打,目前我们占领了瓜岛,不过我是不会让他们抢走的。”
“对了,日/本那边中秋吃月饼?”
“吃团子,糯米团子。”
“嘿,告诉空/军,今天的劝降单上加一份糯米团子!”阿尔装模作样的喊。
“是的,长官!”门外真的有人应了,他飞快的跑走。
“啊?”阿桃和面的手停下来了,“认真的?”
“当然,在特殊的日子里,一份团子可能会大大增加投降机率,为什么不呢?顺便通知战俘营,给战俘每人一个团子!”
阿尔弗雷德不可能不知道日/本人中秋吃什么。
他叫他们japs.
这是在干嘛?
“马上去办,长官!”又一个人跑掉。
“馅只有肉了,我想你不会在意的。”青年端过来一个不锈钢盆。
“就一小盆的馅儿,也做不了多少。”
“长官,我们也想吃。”一个大胆的家伙发言。
“是的是的,还有我们!”
“啊?”
她更迷惘的看着他们。
“不要,只做几个就够了,给你一个,剩下全给我吃!”男人孩子气的把她抱紧。
“长官小气!”
“呃……面粉蹭到你头发上了?”
“我不管!”
“少了点调料。”阿桃咬了一口新鲜出炉的月饼,“怪怪的。”
“好吃好吃!”青年吃得不亦乐乎。
“给你这个!”他哐地端上一个大盆,里面是西式薄饼,“来吃这个!也算月饼?”
“怎么可能啦!!!这不是月饼!!!”
“中秋快乐。”阿尔弗雷德笑嘻嘻的说。
“中秋快乐。”她举起月饼摇了摇,谁知道阿尔一口下去就吃了一半。
“我没让你吃!!!”
“你举起来不就是给我吃的?”
“你别跑!”
“嘿!放下你的擀面杖!”他慌忙逃窜。
“真热闹啊。”大家都在感慨。
“那么,我告诉他们了,他们反问我一句:我们去哪里搞来这么多糯米呢?”两个传令兵窃窃细语,其中一个说。
“我也不知道。”另一个耸耸肩。
“你告诉他们这命令是美/利/坚说的了么?”
“是啊,他们说,那让阿尔弗雷德亲自来调度糯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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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王黯睁开眼睛。
面前的月饼都被人吃了一半。
留着一半不知道给谁吃。
“还是没来。难得我来找你。”
他嘟囔。
“咦,还挺整齐。”
这月饼缺口一看就是刀削出来的。
王耀被惊醒,“啊,那就你吃了吧。”他伸了个懒腰,骨头咯吱咯吱响。
“……我不吃。”
“睡吧。”
“我回去睡。”
“不送。”喝完最后一口酒,王耀转身回屋。
“哼。酒鬼。”
“你也一样。”
一阵风刮过,王黯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俺:早上梦到亚瑟、露露,弗朗,还有基尔伯特和路德……
老王似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