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H 人之常情

作者:九五五五书名:舅舅H更新时间:2023/04/29 19:33字数:1777

  

回到宾馆,田馨一头扎进浴室。

她是不耐寒的体质,在外面冻了个透心凉,余师长来接她,因着心情缘故,也没顾着她,连车禸 的暖风都没开,所以直到住所,都没暖和过来。

打开喷头,汩汩的热水喷涌而出。

她转身将浴室门的锁好,跟着便在里面,舒舒服服的冲澡。

男人本想脱鞋,可宾馆里的一次性拖鞋,很软,穿跟没穿没差,所以光着脚踩在瓷砖上,房间有中央空调,可以小幅度调节温度。

所以也没觉出不适。

临走时,老首长给两人带了些茶叶,都是上好的福建铁观音,现在这个季节喝这茶正好,可手头没有沏茶工具。

拿起电水壶往浴室走,准备先接点水。

田馨洗的正酣,便听得门外砰砰的敲门声,她不得不将水流关小,余师长的声音传过来。

“关门干啥,快点开开,我要进去。”

他推了两下,发觉不对。

语气很冲的朝女孩嚷嚷,这他妈在防贼吗?

两人睡过多少次了?还这般害羞?或者说抵触吗?

男人手握着水壶,站在那儿,便看到门板打开,女孩的发丝还在滴水,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便回到喷头下。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裹着浴巾。

余师长心理颇为不屑,但也没为难对方,来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随即自来水流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

总觉得c市水资源不太好。

水流并不清澈,混着点肉眼分辨不明的异物。

男人接了半下,便放弃,将水倒回去,田馨背对着她,捏捏扭扭的,裹着浴巾,犹豫不决。

怕他看到自己的肉体,冲将过来。

对方就像野兽似的,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现在浑身难受,可不想再被他糟蹋,可怕什么来什么。

手臂被什么掐住,令其吓一跳,连忙转身,便看到男人的视线斜着,射在她的胯骨上,那有什么不言而喻。

刺青已然肿着,连带着字母跟着扭曲。

余师长不无责怪的说道:“让你少碰水,你没听到吗?这都要花了,真搞坏了,我就在给你多纹几个。”

他气恼的威胁着对方。

田馨的脸se 瞬间白了几分,不服气道:“我小心着呢,不会的。”

男人目光不善瞪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女孩不禁松口气,总觉得今天余师长心情不好,到底什么事呢?好奇,但不想问,他来c市有要事,看来不太顺利。

田馨脑中浮想联翩,诅咒其贪赃枉法被发现,到时候进监狱,她也舒心。

余师长城府极深,想要隐藏的话,什么情绪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可今天,在女孩,或者小舅子面前有点绷不住,只因为事情太过关键。

再来,临门一脚,又怕功亏于溃。

所以心烦气躁的,简直想拿着枪猛射,发泄禸 心愤懑。

坐在木桌前,伸手从口袋里翻出香烟,悠悠的点燃,这已经不知是今天第几根了,平日里很少抽的。

女孩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便看到他闷闷不乐,兀自坐在那儿。

听到动静,余师长扭头看过来,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田馨懒得看他,本想径直回到床上,两个只有肉体接触的人,呆在房间禸 ,没有激烈运动,面面相觑很是尴尬。

索性各干个的,女孩心理琢磨着,明天总得回去了。

又怕他有事,赖着不肯走,真要如此,她打车也得回家。

余师长深吸一口气,尼古丁顺着气管充斥五脏六腑,随即朝空中喷出一线青烟,看着其逐渐消散,将烟蒂暗灭在烟灰缸,突然起身。

房间里很静,布料磨蹭的声音,异常清楚。

女孩擦拭长发的手,微微一顿,接着,没事人的继续动作。

便感到毛巾一紧,被人从手中抽走,她扭头,眼见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为她服务。

“我自己来就行。”她吞咽着口水,对他的靠近,还是有点紧张。

余师长没言语,眼神淡淡的飘过来。

田馨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缓缓收回。

男人从未伺候过女人,动作不甚温柔,胡乱擦拭一通,便将毛巾扔到床头柜上,接着往床头一靠。

眼睛盯着她的同时,敞开怀抱。

女孩脸se 微变,磨磨蹭蹭的靠近,她被对方折磨的,有点麻木,这般占点小便宜,或者稍微亲密接触算什么。

田馨那点骨气,在对方面前折损得七七八八。

全靠所剩不多的傲骨吊着,这可是精华,无论如何不能舍弃。

她不是奴隶,被人搓圆揉扁也不反抗,都什么年代了,还如此大男子主义,简直是无可救药的猪猡。

余师长这么搂着对方,什么也不做,感觉出奇的暖心。

用手拨弄女孩湿漉漉的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嘴唇凑上去,亲两下,吧唧吧唧留下濡湿水渍。

跟着紧攥女孩的小手,心不在焉的摸着。

他似乎心事重重,女孩感觉得到,又无意探究,只得安静得像只猫咪,可这么被人抱着,时间久了,浑身僵硬。

便开始不安分的翻身。

余师长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任由其,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阳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照得床上人一双……

这两天曹琳的心情格外好。

整日嘴角挂着笑,几乎手机不离手,不是在发信息,便是在听歌曲,而且听的都是曲调悠扬的情歌。

仔细听那歌词,全是两情相悦的甜蜜。

任谁在迟钝,也觉出反常,家里的保姆,干了许多年,逮到机会开玩笑,是不是正在热恋,笑得跟朵花似的。

曹琳看着手机,抿了抿嘴角。

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可爱情这种东西,你将嘴闭严实,它偏要跟你作对,从眼睛里冒出来。

她的春风得意,春心荡漾,几乎将冬天的寒冷驱散。

被戳中心事,有点难为情,女人连忙拿起筷子,眼睛滴溜溜转,琢磨着该吃什么,今天是周末。

大哥依然缺席家宴。

为什么说是家宴呢,因为周末这天,家里会做七八个菜,权作小型宴会。

只是地点不是酒店,而是自家别墅,这样的习惯延续好多年,大家伙没事,都会赶回来吃顿大餐。

“别看了,吃饭也玩手机,越来越没规矩。”话虽这么说可母亲没有责怪的意思,还带着莫可奈何的宠溺。

曹琳的家教很严,但不死板。

关掉手机的液晶屏,女孩伸长筷子给自己夹了块鱿鱼。

她就喜欢这口,炸的鱿鱼须,劲道十足,很有嚼头。

保姆将最后一盘菜摆上桌便退下,这顿饭,都是曹家的家长里短,她不便掺和。

“琳琳,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母亲在医院工作,现在已经是副院长,穿得一身素雅,头上盘着发髻。

整个人看起来知性优雅。

不过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影响了她的气质。

家人都闻惯了,没觉得如何,若是陌生人靠近,非得捏着鼻子走开。

平日里在医院倒也不稀奇,大环境如此,单单是出门在外,方圆一里,绝对寸人不生,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生了什么病,常年在医院泡着,才会这股味道。

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出门办事必须换身平常衣物,也就是没有消毒水味的,免得惹人猜度和嫌弃。

可骨子里,没觉得如何。

洁癖到了极致,油然而生,那种与众不同的骄傲,好比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高贵纯净。

曹琳的眼神微闪,连忙摇头否认。

母亲探究的眼神,就像钩子似的,作为副院长的端庄稳重,不自觉的表现出来。

女孩被看的颇不自在,扭头瞥向父亲求助:“爸,您看妈,居然不相信我。”

在人前,曹师长也是大人物,可在家里,想振夫纲还是有点难,也不是说媳妇多厉害,只是懒得跟其计较。

其性格倔强,喜欢较真,得理不饶人。

医院里的下属,没说被其训斥,背地里都叫她,黑寡妇。

这倒是应景,就冲她常年不断的消毒水味,恐怕也只有她老公受得了。

“琳琳,我看你也不对头,你也老大不小的,谈个恋爱也别偷偷摸摸的,带回家来看看,要是合适的话,就把事办了,省着你妈艹 心。”曹师长对于这对子女还算满意。

原本对曹德璋诸多怨言,现在看着他的事业做的风生水起,也就不再提,让他从政这茬,细想之下,有什么好的。

每天面对各种明枪暗箭,稍有不慎,还有坐牢的危险。

索性,儿子通透,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外加乱搞男女关系?!每每想到这点,他只能摇头苦笑。

那小子隂 奉阳违,根本说不听,纯属白费唇舌。

可他思想守旧,又是自己的孩子,就想说教。

没拿出皮带抽他,就算好的,可抽能管用吗?无稽之谈,痛定思痛,对方这脾气秉性是随了谁?

样貌也没差种啊,怎么骨子里的东西,糟烂至此?!

可想想哥哥家的儿子,似乎也这德行,在外闯荡那么多年,事业辉煌,直到三十好几,也没成家。

曹琳听的俏脸一红,娇嗔的瞪着父亲:“爸,怎么您也这样?!”

别人家是重男轻女,她们家是恰好相反。

玉不琢不成器,女孩娇生贵养,那是到婆家享福,男孩吗?苦着点,那是为了将来能扛起家族重担。

这其中的关联,还是拎得清。

眼见着,女儿羞赧,两位家长对视两眼,心照不宣的收回视线。

“琳琳,你可别让我们等太久……”

父亲抬手,筷子头点着她的鼻尖。

“爸妈不是老顽固,只要人品端正,家世清白,你喜欢的话,我们就没意见。”曹师长对孩子的风评还是有所了解。

自家的闺女,很是出众,只是有些骄矜。

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自然好,倘若稍微弱势点也成,只要肯上进,肯努力,对孩子百般宠爱,也能接受。

“哦!”

话都说到这份上。

曹琳想否认,可耐不住心理的欢欣。

她意味深长的发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