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狼记事簿(1v1) 【番外8】砸木头的游戏,大与小之争

作者:凤栖堂前书名:饲狼记事簿(1v1)更新时间:2023/04/28 16:12字数:1086

  

武师傅最近又开始愁了,不同的是,这回他知道自己为何愁了。

小鸳鸯不给他摸。

为什么呢,自己不也同意让她摸回来吗?

庭院禸 ,银雪素裹,高高堆落满地,男人抱臂望天的模样,颇为黯然惆怅。

其余护卫看出了武师傅的心不在焉,大喜过望,齐齐揉搓起雪球。

“快快快,老子能不能追到头牌就看这一击了!”

“求中,保佑俺婆娘肚子里是个女娃!”

汉子们的吵闹声震天响,盖过爆竹,引了过路的侍女们驻足。

巧了不是,文鸳也在列。

“哎呀呀,又开始啦。”鹅黄衣裙的姐姐翘首一看,捂着唇笑。

“我也去试试,万一讨个彩头呢。”年岁稍小的忙不迭撸起袖子加入。

将军府本来就门规不严,又逢年关,青年男女闹作一团,图个喜庆乐呵。

“这是……”文鸳捧着暖炉,瞧见烦心木头立在人群中央,脚边尽是碎裂的雪球,旁人玩得热火朝天,他倒岿然不动,

“先生来得晚,不知呢。”鹅黄衣裙正挽着衣摆,解释道,“打武师傅可是我们府冬日最热闹的事情了。”

身为武力巅峰,武师傅打遍将军府无敌手,别人连挨他一下都难,于是乎,出了传言,若能用雪球砸中他,便可以心愿得偿,如意安康,大吉大利。

“和拿钱币砸锦鲤池的锦鲤一个意思?”文鸳差点没笑出声。

“对呢,先生别不信,可准啦。”侍女点点头,“好几年前了,有个护卫使诈,假装和武师傅碰拳,拿雪团蹭,隔天心愿就实现了,纠缠他妹妹的高官纨绔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一顿,官府怎么查也没个结果。”

官府能查出结果就稀奇了,分明就是姓武的木头亲自动手去揍的,文鸳记起男人哄她睡觉讲的故事,其中就有这么一个活该的纨绔。

至于为什么要讲故事哄睡觉,那是因为不随便聊点什么,男人就会拽着她手去摸那根可怖的玩意儿。

摸了以后要做噩梦的好吗!

“先生要试试吗?”侍女呵着气搓好雪球。

“好。”有机会欺负木头,文鸳自然不会放过,她放下暖炉,小心翼翼抔了雪。

圆洞门之隔,武子虎用涣散的余光瞄着袭来的雪球,一个后仰漂亮躲开,随后旋身立定,径直走出了包围圈。

身后砸雪球砸得气喘吁吁的众人互相搀扶,仰天嚎啕。

“有生之年,有人可以正大光明地挨到武师傅吗?!”

雪积起有段时间了,不复最初的松散,冰冷硬实,文鸳用指尖慢慢取下最上一层松动的,倏地有隂 影笼罩住她。

武子虎牵起女人发红的手放入怀里。

下一瞬,众人惊咦声炸开。

文鸳怔怔抬头,却发觉周围人无一不兴致盎然地往这瞧,脸颊霎时发烫,想要抽出手。

“还冷?”武子虎不让,蹙着眉又摁紧几分,“我,比暖炉,该是好用些的。”

不要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攀比呀,文鸳窘迫。

“武师傅,先生你们……”侍女惊讶,结结巴巴。

“是我媳……”武子虎要说,被一记头槌。

鹅黄衣裙侍女反应过来,自觉离远,躲在柱子后,竖起耳朵偷听。

文鸳怎么也没想的自己会有用脑袋砸人的一天,她郁闷地用额头抵着男人胸膛。

“不准在外头叫。”

武子虎点点头,可一开口,“媳妇儿。”

“……”文鸳不想给人看笑话,顶着自暴自弃的心情猛地撤出手,拽住男人衣襟,“你给我过来。”

躲开一众好事的,二人寻了个偏僻的客室。

“媳妇儿。”武子虎发觉房禸 有张床,“是要看大……”

不要跟我提“大”这个字,文鸳两手扯他脸,恨不得把面瘫木头揉搓点表情出来,“我不是你媳妇儿。”

“小鸳鸯。”武子虎从善如流改口。

不得不说,小鸳鸯的确很亲昵,很得文鸳喜欢,如果男人的手没有趁机摸进她衣服里的话。

许是幼时被母亲遗弃的经历,在触摸到女子胸前的绵软后,武子虎禸 心深处有种压抑的欲望被点燃了,一有机会就要去摸上几下,揉揉,捏捏。

“别动手动脚,自己没有啊。”文鸳赌气般拍他胸膛。

男人块头高大,胸肌健硕,冬日也穿着薄薄的衣衫,勒出雄伟身姿,宽肩劲腰,多少侍女见之倾心脸红。

嘴上叫我媳妇儿,自己不守夫道,穿这么少,想勾引谁?

女人一说,武子虎随她话思忖,握着乳儿仔细丈量、比划。

片刻后,一本正经得出结论——

“甘拜下风。”

“……”

文鸳忍着想打人的冲动,以及某种难以启齿的,嘀咕道,“不准摸了。”

“为什么?”武子虎施力,将人欺压上门板,“小鸳鸯也可以摸我的。”

就是不想摸你的啊,文鸳日渐羞愤。

“我们不合适。”她尝试商量,“你太……嗯,太大了……”

“大吗?”武子虎歪过脑袋,反问。

“大。”文鸳小幅度点头,被迫承认男子胯下物什太大这件事实属丢人。

“不喜欢大的?”

“……”

“喜欢小的?”

“……”

根本沟通不了,文鸳一个脑袋两个大,终于明白什么叫对牛弹琴。

见人不说话,武师傅以为她真是喜欢“小”的,当即微愠,“我小不了,你不准想。”

小鸳鸯只可以是他的媳妇儿,喜欢他。

受用男人时不时流露出的强势宣言,文鸳妥协一步,“我没说喜欢小的。”

“嗯。”刚刚炸起的毛被捋顺,武子虎颔首,“你喜欢大的,我这么大的。”

不敢喜欢,不敢喜欢,要死人的,文鸳哆哆嗦嗦,决定换个方式。

“其实,是我太小了。”她嘴快,未加熟虑,话出口才发觉根本比说男人大还要羞耻上万倍,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小吗……”武子虎精准听了自己想听的部分,“量量?”

量什么,怎么量,接连的疑问扑面。

文鸳茫然之际,顺着男人目光看向窗边桌案,上头有从前屋主人留下的一柄短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