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不上我 某人的福

作者:天空塔书名:你配不上我更新时间:2023/04/26 00:39字数:1163

  

走出屋子,街道上任何的物件都引得叶名琛好奇心起,但他要装做平常,就像是这具身体主人该有的表现。

“今天我开车。”穆婉清走在前面,他们来到一铁皮“马车”前。

其实他身体还有下意识记忆,虽没接触过汽车,但依着女人的样子“照猫画虎”,如常地拉开车门。

“你今天怎么了?是没睡好吗?”坐在驾驶位的穆婉清有些担忧地用手背抚上男人额头。

叶名琛侧开脸,对这种亲密,他不习惯,心会有“砰砰”快跳出来的错觉,虽之前,他们刚做过更难为情的事情,“我没事,只是还没睡醒而已。”

“钱询,”女人两小手按住他的肩膀,探到身前,面对着面。

“没睡醒吗?”

看似忧虑,其实嘴角上微微翘起,“那看来我的睡美人需要wake-up kiss喽(苏醒之吻)。”

一个早晨,在床上,在地毯上,在汽车里,叶名琛顶着另一张男人的画皮被穆婉清是爱了又爱。

“亲爱的,”两人的吻缠绵悱恻,久久的,穆婉清放开他,叮嘱道:“你忘了系好安全带了。”他以为要发生什么,像个情窦初开,补习了一晚上生理知识的少年般,涨红着脸误以为将要发生些什么,但俏皮的她点到为止……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两旁是望不尽的艹 场,树林,偶尔一群绵羊在慵懒吃艹 ,偶尔一排奶牛甩着尾巴晒着太阳,男人的目光从车窗外收回车里,明媚的阳光,似是金se 的面纱在那张并不美丽却很是动人的脸上,“穆婉清……”他呢喃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这是梦境,然而回神处,他依旧在铁盒子里与她一起。

“施主,请稍等片刻,小僧这就去……”衣袍凌乱,发丝随意用布条捆上,出来时,因匆忙,男人的鞋袜都来不及收拾就那样拖沓地踩在脚下。

“普渡,”金光大佛后走出一人,男人叫嚷道。

“惠绝,你退下。”老和尚让司徒岚身前的小和尚退到一旁。

“司徒施主,别来无恙。”佛面慈心,老和尚面上的纹路似是山川河流,平静中带着股生生不息,从容不迫的力量,就好像真会有泰山崩于前,而面se 不变。

“普渡,大渠的都城是怎么回事?”司徒岚没多少心力和他做口舌上的功夫。

“是施主在乎的人在都城中?”老和尚的问题让司徒岚很是恼火。

“我在问你都城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一夜间有邪雾压顶,我派了十几个人都只是靠近,他们就在我眼前化成了大火。”

“司徒施主,”普渡道:“既然都城里有如此厉害的邪物作祟,不如画地为牢,将那里永久封禁起来,以免祸患人间。”

司徒岚是来寻解决的方法,但绝不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拿出帝王该有的架势,“回答朕,大渠到底是怎么了?”

普渡虽是全天下世人所膜拜的得道禅师,但只要他还是凡人之身,只要还不是刀枪不入,那生死,就全在当权者手中,而现在,这里能轻易拿捏人生死的不是那尊金子打造的佛祖,而是普渡面前站着的司徒岚。

叶名琛从不知,这沙滩海岸边也能有这般别致宜人的饭馆。

“你要吃点什么?宝贝?”穆婉清点好自己的菜单,又询问起男人来,不过,今天真怪,以往自己在外面这样叫他,男人总会面红耳赤地加以制止,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他好像……听得还挺顺耳的。

“我……”从未接触过这些梵文,不过这具身体的记忆,好像在有意识的让自己识得这些个文字。

顺利点完菜单,方形的木桌上玻璃瓶里一朵小小的,叫不上名的粉se 野花,女人的手主动交织上桌面上的手掌,他无言,她亦无语,男人眺望着窗外沙滩后起伏的浪花,和偶尔走过的肤se 各异的行人,而穆婉清,他看着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奇特风景时,她在注视着他。

“笑什么?”这一刻,自然而然,叶名琛像是将自己带入了角se ,男人微卷的褐se 发丝被清风撩起。

“嗯……”穆婉清为他将发丝别于耳后,“je ne regarderai ni l’or du soir qui tombe, ni les voiles au loin descendant vers harfleur.”

“我不凝望那金se 落日的辉煌,也不远眺驶向阿尔弗港湾的风帆。”

“虽然我们现在是早晨,虽然这里不是日落,也没有阿尔弗港湾的风帆,但突然很想念给你听。”

“原因呢?”片刻的失神,叶名琛好像就是这身体的主人。

原因……不是所有问题都该有答案,穆婉清侧目望向窗外海天一se 的风景,“我不知道。”

“小梨,”这身体本能的率先答复,男人吻上女人的嘴角。

他也想和女人一样说出些甜言蜜语,然而话到嘴边,犹豫了半天只道出,“微甜,肉乎。”这四字评语。

女人的笑停滞三秒,“怎么了?”换成叶名琛的关心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穆婉清思索再三也想不出到底是出处何处,索性将苦恼置于脑后,“老公,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沙滩上散会步,如何?”

“你的意思是,赵子钰和叶名琛,那邪祟因他二人所起!”司徒岚在崖上眺望都城,夜已散去,晨曦有多耀眼,都城上笼着的黑雾就有多刺眼。

“想必是陛下已得偿所愿,既然木已成舟……”身后的普渡刚想劝慰。

轻笑出声,“朕确实是得偿所愿了!”面上无悲无喜,司徒岚遥遥一望,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大渠已死,叶名琛已死,邬玲琅也在其中,很好,这三国一夜间都成了他的天下,迈步下山,一夜间他成了全天下的主人。

“师傅,晋阳国君带人离开了。”小和尚快步跑来,焦急问道,“师傅,我们大渠怎么救?”

老禅师摆摆手,“师傅,无法可救了吗?”刚司徒岚说的,小和尚也一旁听着,现在普渡又这个态度,小和尚虽是佛门弟子,但心底里,对大渠,还是有凡人该有的家国情怀,所以一时心急,张嗓子就大哭起来。

“糊涂。”老禅师一手拍在小和尚锃亮的脑门上,“为师的意思不是没救了,只是不是时候不到。”

小和尚摸摸被拍疼的脑门,哽咽道:“那是啥时候呀!师傅。”

“哎,何时司徒施主再上山,到时候,一切方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