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阉割师 分卷阅读1

作者:小斋书名:记忆阉割师更新时间:2023/04/25 17:42字数:4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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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记忆阉割师

作者:小斋

文案:【重口慎入】

贱受脚踩两只船报复渣攻,然后……船翻了……

爱上许奕飞后,我就是他的一条狗。

让往南我绝不向北,叫我咬谁我咬谁。不过这是在失忆之前。

禸 容标签: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一白 ┃ 配角:许奕飞、肖子期 ┃ 其它:渣攻、贱受、失忆、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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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同床异梦

爱上许奕飞后,我就是他的一条狗,让往南我绝不向北,叫我咬谁我咬谁。凡事只求付出,不望回报,被冷眼鄙视后还要主动凑过去摇尾巴跟他亲热。

有时我觉得自己像个不食人烟火的圣者,有时又像一个猥琐的m,任真心被肆意践踏后还能无动于衷的对那他一厢情愿的好,真是贱到了骨头里。

曾几何时,我以为跟他的相处模式会这么延续下去,可在报纸上看到他深情款款的给江城名媛戴上戒指的照片时,还是被自己的过往给深深恶心到了。

为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禽兽付出将近七年,方一白,你智商和尊严都去哪儿了呢?

公寓里所有东西都是我在整理,收拾行装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临走之前,我把冰箱里的食物全都扔到垃桶里,将许奕飞最爱的金鱼全捞出来晒在阳台上,然后剪坏他所有的衣服,拿油性笔在四周墙壁上画满了发泄的涂鸦,最后还顺手牵羊带走了他留在房子里的银行卡。

累死累活这么多年,我讨回点辛苦钱,应该不算过份吧?绝对不过份!

拎着密码箱去柜台把钱都提出来,然后换家银行重新存进去,接下来开车离开这座生活了近十年的城市。

看玻璃窗外熟悉的风景疾速飞驰而过,我觉得自己像只挣脱绳子的风筝一样,开启了漫无目之旅。

纵使许奕飞势力遮天,我也不相信这次两人还能再见面。

一是他根本不屑找我,二是他只对我的名字熟悉而对其它都一无所知,虽然我们同居了整整七年。

人说夫妻有七年之痒,没想到我们两个之间也能痒上一回,真是讽刺的安慰,不枉我曾经用心爱过。

离开江城后,我去了幼时故居宁海,那里山美水美就连空气都新鲜无比,对我来说是绝佳的疗伤胜地。

清晨推开窗户,微咸的海风挟带着潮湿气息扑面而来,这种生活真是悠闲惬意。

或许是习惯了都市中的繁忙生活,如今突然安静下来竟然有些不适应。

在每天吃、喝、睡、溜狗的规律生活持续了半个月后,我比烟花更寂寞。

二十五岁,虽然事业一糊涂几乎于无,卡里的钱足够我活完下半辈子,混日子等死的日子却好像来的早了点。

至于许奕飞,已经彻底成为久远的梦了,我现在已经不大能记得他的脸……

等等,昨天是几号?刚才我都做了什么事?妹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这些事情没道理也一并忘记的……

“请问您父母有大脑方面的疾病吗?”医生拿着诊断报告一脸郑重的问。

摇头,我哪里知道?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见过,“医生,我到底生了什么病?”

“根据您的描述和检测结果,应该是大脑皮层受到损害引起的遗忘症,但也不排除小脑和脊髓神经失调方面的问题,因为只是在初期,所以现在还无法给出准确的诊断结果。我现在建议您去江城治疗观察,那里的医术和设备要比这里先进的多。”

“我听不太懂,能不能说下可能会导致的后果?”

“如果是前者的话,您可能只是记忆方面的问题,会逐渐遗忘过去的一切,直到往事变成一片空白。但是这并不直接影响您的身体健康,如果是后者的话……。”

“会怎样?”

医生遗憾道:“记忆错乱、反应迟缓、四肢不协调,最后会陷入昏睡不醒。”

无论哪种,都会是我无法承受的,虽然记忆里也没有太多开心的事,但是如果全部遗忘……我不知道这样跟直接去死有什么区别。

买了很多笔记本,我希望可以凭借它们记录下一些东西。

明知道自己可能有天连字都认不出,但我还是不想让它们忘的那么快。

拿着笔想了很久,我才开始真正进入回忆中。

十四岁,最爱我的奶奶去世了,从此开始孤单一个人活着。

十六岁,在路上捡到了小米,我决定把她当成我的妹妹。二月十六日是她的生日,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

十八岁,遇到许奕飞……

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把自己的记忆榨干,将这些本子通通装在背包里,决定重返江城。

名义上是为治病,其实心里还抱着一点点未可知的隐约期待。

回到江城后,在市中心医院附近租了房子,二十七楼,往下俯视的时候,发现这个城市熟悉中带着一点陌生,人类真是渺小的可怕。

窗子是朝阳的,有着大大的玻璃窗,每天清晨阳光打在脸上,我觉得自己还活着,这应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我现在幸福不多了,可是我还想看曾经爱的人幸福。

人爱的贱,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在翻旧报纸的时候,我发现了许奕飞的消息。

原来两人好事已成,就在我离开江城的几天后决定的,六月初六定婚。

六月初六是好日子,因为那是我的生日。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在掷了六十五次硬币后,我决定去买衣服。

我爱的人订婚,我怎么能不去?虽然他不一定领情,我也不能把那天给记很久。

许奕飞是江城的青年才俊,再加上祖父老子两座靠山,订婚仪式没道理不隆重。

赶着去赴宴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邀请函,这可真是尴尬。

不进去也没关系,免得触景伤情一脸憔悴落寞惹人笑话。

让司机把车停在酒店对面,我就坐在车里安静的看着。

许奕飞从黑se 宾利中走出来,依旧眉眼冷酷,帅气逼人。

我想自己之所以那么爱他,长相方面的原因肯定占了三分之二。

因为他脾气不怎么好,而且从来不懂牵就别人,再加上说话又难听,每句都像针一样准确无比扎在人心坎上。

这样的家伙如果长的不好看,我肯定不会这么爱他,说到底方一白也是个俗不可耐的人。

我贪婪的看着他,想要把他的背影轮廓刻在心里。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经意回头扫一眼,明知道隔着车窗什么都不可能看到,我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车子越停越多,出租车司机有些着急了,我终于依依不舍说走吧。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来,如今心口疼的死去活来也没有人心疼,自作自受。

夜se 酒吧,就着吵杂的噪音,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身后一个好听的声音道:“方一白,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更何况,你是我的谁?”转脸看到一双熟悉的黑se 眼睛,我愣住,“许奕飞?”

“我不是许奕飞。”

“化成灰我都认得出你,还敢说你不是许奕飞?”

“你喝醉了,”他上来扶住我,带着几分无法拒绝的强硬气势,“我送你回去,现在住哪里?”

住哪里?哪里都不是我的爱,租来的房子冷冰冰的,我一点都不想回去享受孤单。

“去你家啊。”

他愣了下,随即狡黠的勾起嘴角,“求之不得。”

那笑意就像一盆凉水迎面泼来,使我整个人都陡然清醒。许奕飞绝对不会这样笑,至少他从来不会对我笑。

想想许奕飞此时定是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我又何必孤家寡人为他守身如玉?一夜情罢了,去便去!

☆、2 狐狸与狐狸精

其实在性生活上,我是个非常自律的人。

许奕飞在床上一向简单粗暴,这也导致我对这种事的兴趣不高。

喝醉的我很老实,沉默话少思维慢,从来不会呕吐闹事,也不会借机发什么酒疯。

上车后,对方随手拉上安全带,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你跟我家小哈很像。”

“小哈?”

“我养的一条哈士奇。”

居然拿我跟狗比?不过我喝醉了,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方一白,你什么时候回江城的?”

“上,上周。”我说话大舌头,差点被自己咬到,“你是谁啊,为什么认识我?”

“哟,认出我不是许奕飞了?告诉你我姓肖,叫肖子期。”

怔了会儿,我把他名字念两遍,“肖子期,肖子期,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你是许奕飞的……”

他笑着接上,“老同学、好朋友。”

我立刻去扒窗户,“下,下车。”

虽然没跟肖子期接触过,这名字我却听过,能跟许奕飞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绝非善类。

肖子期拉住我,“干嘛呢,注意安全。放心,我会不会逮你回去见许奕飞的。”

听他说的诚恳,我才安稳下来,“那你想干什么啊?”

他转过脸看我一眼,“干你啊。”

“去你的,”我用手将他俊脸推开,“别以为长的好看就能诱惑我,就能掩盖你臭流氓本se !”

他将车停下来,伏在我耳朵边吹气,“我说真的,我想干你很久了。”

喝了酒本来就热,再加上他靠的近,我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别,别挨那么近,痒。”

他瞳孔在路灯下似乎变了点颜se ,涌出股让人害怕的恐怖气息,不过转瞬即逝,轻笑了声又将车子启动。

跟着他上了楼,一开门就有条黑影迎面冲出来,吓的我打了个激灵。

灯亮后才发现是条耳朵还没竖起的小黑狗,四条短腿毛葺葺的,真当自己是狼狗呢,瞪着蓝眼睛冲我汪汪叫。

“这就是你家小哈?”我伸出脚蹂躏它。

“是啊,可爱吧?”

“傻不拉叽的。”稍稍用点力,小狗嗷的一声倒地不起。

他笑了下,把小哈抱起来安慰一番送到房间里去,取出干净的浴巾问我,“谁先洗?还是我们一起洗?”

我紧张,“你,你先。不用管我,我口渴喝点水。”

肖子期走过来,很暧昧的凑到我耳旁,“怎么,还想着许奕飞呢?他今天订亲,在凌云酒店订了套房,现在不知道有多快活……”

“你闭嘴!”

“现在十一点,你猜他们两个现在房间里做什么?”

我瞪着他,愤愤抽过浴巾冲进浴室。

如果不算钙片的话,我目前只有幸见过两个人的身体,一个许奕飞,一个是我自己。

肖子期身体很漂亮,虽然没有许奕飞的强壮肌肉,蜜se 肌肤线条却很柔和,就算是在身无片缕的情况下,他还难得保持着古代书生的那种俊雅,五官带着挥之不去的书卷清气,看起来温和无害。

但当他关上浴室门后,整个人瞬间改变,视线锁定目标就像猎豹一样敏锐犀利,酒吧中我会把他误认为许奕飞,不是没有道理的。

浴池很大,躺下两个大男人完全不是问题。单人居住却有双人浴池,由此可见此人俬 生活不检点。

肖子期扬着眉毛,语气古怪道:“方一白,又在发什么呆?想许奕飞?”

我连忙否认,“我喝了酒会很迟钝,一直这样。”

他坐过来,用手臂将我禁锢在池边,声音低低的很性感,“我想吻你,可以么?”

说罢立刻吻了过来,并没有丝毫要听我回答的意思。

他的吻强势而温柔,跟许奕飞凶狠的占有方式不太一样……不过凭良心说,我喜欢前者。

接吻的时候,他手也不闲着,很轻的贴着胸口肌肤四处游走,像条灵活的蛇一样。

“喜欢我这样对你么?”肖子期声音跟人很不一样,似乎适合用来念神秘古老的咒语,邪恶而极具蛊惑。

可悲的自制力迅速瓦解,我像丢了魂魄一样由他摆弄。

他将手插在我发丝里,“想要更多么?”

“不……”

“做男人要坦白,尤其是在性事上。”

“想。”酒精再加上他的刻意撩拨几乎让我整个人燃烧起来。

“乖,”他小心翼翼将手指探了进去,“心里不要再想许奕飞,他只懂两样,蛮力摧毁和疯狂占有,从来不懂爱护珍惜。我和他不一样,我会给喜欢的人绝对自由,呵护还有疼惜。忘了他,至少这一刻不要想他,留给我一个人。”

我着魔一样顺从,“好。”

许奕飞现在做什么呢?搂着她的未婚妻熟睡?还是在帮她做婚前身体检查?他有没有想过我?

忘了他,至少在这一刻不要想他……我闭上眼睛,疲惫的去感受身体所带来的快感。

他跟许奕飞真的不一样,无论事前事后还是在进行中。

肖子期会说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动作却温柔体贴,就算是箭在弦上也十分克制,床上绝对的最佳模范情人。

如果许奕飞也像他一样就好了。

清晨醒来,一眼瞥到肖子期近在眼前的睡颜,面容恬淡安静,看起来心无城府。

我当然不会被假象蒙蔽,悄悄起床穿了衣服,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间。

进电梯后长长舒了口气,老天保佑,终于平安逃出来了。

庆幸还来不及退却,电梯便悄悄打开,一个剑眉星目的高大帅哥逐渐呈现出来。

涌上我脑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真是男人中的极品,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虽然对方的脸se 不怎么好看。”

当电梯完全打开后,我们两人对视了十秒,彼此都没有说话。

凝神,吸气,淡定……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跟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帅哥冷冷出声,“方一白,你怎么会在这?”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至少停跳了几拍,强笑,“我来看朋友。”

“你哪个朋友住在这里?”

“我小时同……管你什么事?”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许奕飞,咱们早就没关系了。”

电梯悄然升了上去,许奕飞后退两步,拐回来跟我对视,冷冰冰的威胁,“你再说一句?”

长期婬 威下形成的惧意立刻涌了出来,“我,你……不是已经订婚了么。”

“这关你屁事?”

“你订婚了,我怎么可能还跟你不明不白的往来?再说……我,我也已经……”

电梯门再次打开,里面的人露出恶魔笑脸,“小白,你忘记带钱包,我特意给你送过来……逸飞已经来啊,这么早。”去你妈的小白……肖子期这孙子装的跟真跟无辜人一样。

我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眼睁睁看着肖子期走过来,将钱塞到我口袋里。

末了他还贤妻良母一样用手拨拨我头顶上的乱发,“我跟逸飞还有重要事情谈,不能送你,路上小心点。”

我心里狠狠腹讥,身体开始准备发力逃亡。

在许奕飞抬起手的瞬间,我脚步蹭的飞了出去。

然而一如既往快不过他,被人扯着胳膊拽了回去,一记响亮耳光甩打在脸上,“方一白,你他妈敢给我吃里扒外?!”

我捂着脸,膝盖突的被人猛踹一脚,伴随着惨叫声倒了下去。

这什么狗屁年头,诸事不顺,吾命休矣!

☆、3 fuck you!

许奕飞虽然受过很良好的教育,在我面前却是个绝对的禽兽,从他一连踢我三脚这点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肖子期装模作样的过来劝阻。

许奕飞用眼神斥退他,“这是我家事,和你没关系。”

我疼的感觉全身骨头都断掉了,勉强撑着站起来,“许奕飞,你别太过份,小心我报警。”

他竖起眼睛,嚣张的用手机拨了号码递到我跟前,“你报,不报你方一白就是孙子。”

“懒得理你。”我瞪着他缓缓吐气,泄气的把手机推开。

打也打过过了,发泄完我现在终于可以走人了。

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冷不妨又被许奕飞从后面揪住衣领。

“许大少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哪儿?”他皱着眉毛的表情很帅,当初我就是被这张脸张给迷得七荤八素的。

“回家。”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他,恰好瞟到旁边肖子期不怀好意的眼神。

许奕飞这才松了手,“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我虚弱的走出去一段距离,回头看身后两人还站在原地,不由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许奕飞!”

他一直不喜欢我这样喊他全名,所以此时脸很臭的瞪着我。

冲他比出中指,我大吼,“fuck you!”

看到他气急败坏扔手机的模样后,我撒腿就跑,感觉像是跑在逃亡的刀山上,心里却爽到不行。

回到租来的房子后,我把自己扔到床上不想动。

许奕飞这王八蛋,居然一点旧情都不念,下手狠毒到令人发指。

这样的家伙,就算结婚也会有家暴倾向吧?想到那个情场得意的女人日后失意,我心里才邪恶的好受了些。

艰难的翻了个身,我摸出床头的笔和本子写下:六月初六,许奕飞订婚当天,我跟人一夜情。

六月初七,离开时被许奕飞撞见,他又打我,看起来很生气,所以我们应该彻底没戏了。

合上本子想了会,又再六月初六那行追加几个字:方一白,生日快乐。

下午去拿诊断结果,被医生告知依旧无法确定病因,不过应该保持身心愉快,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去面对未来。

心伤未愈又增体伤,愉快和乐观现在对我而言都是扯淡。

在家养病的时间,我决定不看报纸不看电视,以免不小心见到某张脸触景伤情。

几天后,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再次出现在夜se 酒吧。

离我最近的酒保是个娘gay,兰花指翘的很好看,一边擦杯子一边风骚的勾引客人。

正当我琢磨着他眼睛会不会抽筋时,耳边突然有人低声道:“小白,终于等到你了。”

我一口博摩尔喷了出来,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不好意思先生,你是谁啊?咱们认识吗?”

肖子期恍然,“原来小白有下床健忘症。”

鉴于这人先前的表现,我实在对他床技之外没有什么好感。

掏钱结账的时候,他看着我微笑,“你还是跟我在一起比较安全,我担心你出了门会后悔。”

“切,”我冷嗤,懒得理会他的危言耸听,“谢谢关心啊。”

出了酒吧两分钟不到,我果然开始后悔,只可惜为时晚矣,两个壮男半架着将我抬上了车。

一人用力按着我道:“许先生说把你活着带回去就行,为避免产生不必要的伤害,请不要再做无谓挣扎。”

许奕飞有多狠,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想到几天前的挑衅,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房子收拾的很干净,墙壁也用淡蓝se 油漆重新粉刷过,就连门口摆放的拖鞋都是两双,跟几个月前一模一样。

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显惊心动魄。

我甩着胳膊环视了一周,犹豫着推开了卧室门。

里面气氛是再熟悉不过的,床头还摆放着两个人傻傻的合照。

许奕飞是上镜无死角的帅哥,傻的人自然是我,戴着黑框眼睛,头发凌乱的跟稻艹 一样,贱笑的贴在许奕飞脸上。

而他则是一惯冷淡,薄唇还往往下拉着,一脸被逼的不情愿。

对着照片看了会儿,我从柜子里抽出一本相册,挑了张从杂志上剪下来的单人采访照放进去,然后用蓝se 火苗迅速将丑照毁尸灭迹。

这张照片应该有很多年了,久到我已记不起什么时候拍的,我现在绝不允许这种东西存在破坏自己的形象。

做完这一切后,我又对着四周感慨了会儿,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许奕飞下身围着浴巾走过来,乌黑头发上不断往下滴着水,露出来的肌肉部分性感又撩人。

看到我后,他黑眼珠怔了下,“你……”

忽然间,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像条发疯的豹子一样冲了过来,将我狠狠按倒在床上,“妈的,你居然真的还在跟肖子期鬼混!”

我吃痛,“许奕飞……”

小腹重重挨了一拳,五脏六腹似乎都在体禸 拧成一团。

他依旧不依不饶的掐着我的脖子,“说!你背着我跟他搞多久了?!”

连呼吸都有问题,我哪里还能回答得上来?

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松了手,居高临下的冷酷睨着我,就像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奴隶主。

多搞笑的一幕,他这种行为就好像我出轨在先一样。自己明明有那么多情人,就连在我眼皮下做的经历都有过,如今都已经订了婚,还反过来怒斥我不对!

想笑却笑不出,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床边剧烈喘息,胃里翻腾不已,想吐。

许奕飞很变态的享受着我痛苦,声音逐渐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方一白,你跟他上床的时候,谁搞谁?”

见我不说话,他手便像钢钳一样伸过来捏起我的下巴,“说!”

“我,我搞他。”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顾全面子撒出谎来。

他瞳孔蓦然收紧,手里不知何时艹 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脸se 凶狠,“那我就阉了你!”

据我对他的认知,这种话绝对不会只是开玩笑恐吓。

吓的我连忙往角落里爬,却被他扯住脚踝拽了回来,隔着裤子将刀子抵在我的大腿禸 侧。

“许奕飞……”我颤抖着叫他,企图能唤起他一丝人性。

他瞥我一眼,“现在才后悔,不觉得太晚了么?”

我差点哭出来,“不,不是……是他搞我。”

“他逼你还是你自愿的?”

“我当时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虽然可以把事情推给肖子期,但我怕真相揭穿后自己会死的更惨。

他用刀尖挑开我的衬衫,“酒后乱性?肖子期不会做一夜情这种事,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耍赖,“我真的喝多了,然后……我把他当成了你……就没有拒绝。”

“想我了?”

“想……”刀尖就刚好滑到我胸口,命悬一线不想也难。

许奕飞冷笑着逼供,“你这几个月都去哪儿了?”

我大脑迅速飞转,“奶奶去世,我走的急忘记通知你,上了火车后才发现手机跟钱包都丢了,只好在乡下呆了几个月……不是我不跟你联系,实在是找不到电话,连信都没办法写!”

他没什么表情,似乎是信了,又似乎不信,顺着我的话继续问:“那为什么到江城后还不回家?”

“我……”我编不出借口了。

“不回家,还跑去跟肖子期鬼混……”他脸se 一狠,刀尖突然刺入肌肤。

我登时疼的大叫起来,“我不回来的原因,你知道的!”

他动作顿了下,“我不知道。”

我哭道:“你脾气这么差,我凭白失踪这么天再被你见到,肯定会打死我的……所以我不敢回来。”

沉默了会儿,他将水果刀扔到桌子上,手指沾了我的血放到唇边舔了下,“把裤子脱了,这事儿没完。”

待我战战兢兢的脱了衣服后,却被他一脚大力踹在屁股上,“妈的,我一个人干你还不够,还发骚跑出去给别人搞!”

我身体冲出去砰的一声巨响撞在墙上,捂着脑袋上的包痛到恨不能立刻死掉。

许奕飞这厮居然还不过瘾,又抓着脚把人拖了回去,“那天在肖子期面前,你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懵了老半天,我才想起来自己竖着中指骂的那句脏话。

他用手掐我屁股,“别告诉我说你忘记了。”

“没,没忘……”

“那是什么?现在再跟我说一次。”

“fuck……。”

☆、4 笔记本失踪之谜

“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

“fuck !”

“就这样,讲一百遍,不准停……看什么?带点感情不会吗?”事实证明,你永远不能期待一个变态有什么底限。

我嘴上说着‘fuck ’,心里想着艹 你妈。

许奕飞神情隂 鸷的盯着我,语气轻浮道:“你跟肖子期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浪?”

两人对待床伴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很难不让我怀念肖子期那天的温存。

看到我沉默,他火气更大,未作任何前戏就掰开我的臀将两指强挤了进去。

这简直就是谋杀!我能做的却只有把脸深埋在床单里,心中祈祷这该死的酷刑早点结束。

他用手拍拍我屁股,“腿张开点,别搞的跟强x一样,你不是一直想被狠狠的干吗?”

“没……有。”我虚弱的辩解,额头上禁不住渗出一片冷汗。

“没有还这么骚,如果有是不是要整个江城的男人把你上个遍?”

“许奕飞……”

他揪住我头发狠狠的撞了进去,“别他妈叫我名字,你不配!”

哦,差点忘了,我一直称他为许先生,对着同居七年的爱人叫先生,这是不是很可笑?

还有,他也不是我的爱人,而是一个被女人贴了未婚夫标签的男人。

我越来越不明白自己配合着做这种事的意义,过去我爱他,所以可以委屈求全牺牲一切。

可是现在,我已经决定不再爱他了,记忆也由不得我再记住他,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

许奕飞性需求一向旺盛,待他发泄完后,我已经神游天外良久。

他将我推开,在抽屉里摸了根烟,点上,俊脸隐没在白雾里若隐若现。

床单上一片零乱,血迹斑斑,堪比屠宰现场,我的狼狈不堪简直就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

挣扎着坐起来,我扯了毯子裹住身体。

他默默看着我,凌厉的眼睛中多了丝困惑。

“许先生,我想跟你谈谈。”

他慵懒的吐着烟圈,“说。”

“我们……分手吧。”

他愣了下,脸上震惊转瞬即逝,沉声道:“你说什么?”

“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再加上身体的原因,所以想为自己日后计划下。”

或许是因为刚发泄完的缘故,他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暴躁,而是轻蔑的看着我,“你的计划是什么?改投肖子期的怀抱?他承诺了你什么?钱?房子?还是车?这些我难道给你的还不够多?”

我紧张道:“我可以把它们都还给你。”

许奕飞将雪茄按在烟灰缸里,悠悠道:“肖子期就这么好,居然能让你把已经到手的东西吐出来?”

“不,不是,许先生……”

他挑着眼角打断我,“不是说分手了么,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刚才没爽够?”

啊?结果似乎比预想中要顺利许多,我爬到床边,伏下身去捡地上的衣服。

“这衣服应该是用我的钱买的吧。”

“啊……是的。”我狼狈的缩回手,看着他不知所措。

“既然说分手,就不应该再带着我的东西走。”他看着我,嘴角露出抹嘲讽,“当初光着身子走进我们许家,现在就应该光着身子走出去,做过一次的事,对你而言应该应该不算很难。”

虽然我记不清他说的事,可许奕飞从来不屑说谎,想必讲的应是实情。

他说的没错,做过一次的事,何必还要纠结第二次呢?反正早晚都会忘掉。

走出这栋房子,你就彻底自由了,以后天高任鸟飞,水阔凭鱼跃……不会低人一等,也不用再遭人冷眼鄙视。

犹豫着扯掉毯子,我将脚掌放到冰冷的地面上。

一步、两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