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是谁 第98节

作者:西西特书名:你是谁更新时间:2023/04/25 17:27字数:1330

  

挑衅,吸引,疯狂,甜蜜,恩爱,再到破碎不堪。

没有人知道,当初的容蔚然在人生的第一次初恋里面,付出了什么,改变了多少,他爱的有多炽烈,被伤的就有多深。

同样也不会有人知道,施凉在那段短暂的时光里,心态发生过什么样的变化,经历过哪些挣扎和犹豫。

都过去了。

那些快乐,痛苦,迷茫,通通都被埋没。

一阵凛冽的寒风穿过,很不客气的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衣领里。

风把施凉的一头长发吹乱,在半空中飞舞不定,性感迷人,让人见了,很想去给她理一理,再拥进怀里,用臂膀为她挡风。

拨头发的时候,施凉突然打了个喷嚏,鼻尖有点红,冻的。

容蔚然的下颚线条绷紧了。

“明天带齐证件。”

简明扼要的丢下一句,施凉迈步离开,这次是她留的背影,干脆利落。

容蔚然立在原地,久久没动,他从西裤口袋拿出烟盒,衔了一根在嘴里,用牙|咬|着,又拿出一个有点掉漆的黑se 打火机,挡着风去点,不知道是打火机不好使了,还是怎么回事,点了好几次才点着。

把打火机塞回口袋,容蔚然深吸一口烟,对着冷气吞云吐雾。

“先生,要买花吗?”

容蔚然夹开烟,瞧着台阶上的年轻女孩。

情人节要到了。

女孩被看的很不好意思,她羞涩的低下头,“我看您很爱您的太太……”

“看错了。”容蔚然的脸被烟雾缭绕,嗓音沙哑,“我跟她是来办离婚的。”

女孩错愕的张大嘴巴,失措的连连说对不起,她正要走,又听那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说要买花。

递了花,收了钱,女孩子开心的说了谢谢,她的脑子里浮现刚才看到的一幕。

那个很好看的女人打喷嚏,买花的男人就动了两边的胳膊,那个动作分明是想抱她来着。

后来那个女人走了,买花的男人一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怎么会是来办离婚的?

女孩往回看,她的眼睛睁大,觉得那个男人的样子很落寞很悲伤……好像要哭了。

她揉揉眼睛,再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是错觉。

容蔚然把一根烟燃尽,他坐进车里,随手将那支红玫瑰丟在副驾驶座上。

手机响了,月半弯的歌声依旧那么轻柔动听。

“喂。”

“boss,十点有个会议。”

容蔚然转着方向盘,“推后。”

助理无意识的蹦出一句,“又推?”

容蔚然,“嗯?”

“知道了。”

在市里逛了一圈,容蔚然开车回家。

容振华没去公司,在家等着,他一见到人就问,“办好了?”

容蔚然在玄关换鞋,“没结婚证,不给办。”

闻言,容振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神情都变了,“那就是还没离?”

容蔚然换上拖鞋,边走边脱外套,“问过了,需要先补。”

容振华二话不说就把小儿子拽到一边,那张黑白照上的妇人眼角有细纹,端庄清雅,“老六,你过来看看你妈。”

容蔚然面无表情,“爸,我说了,是民政局不给办。”

“老六,你快三十岁了,早就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容振华语重心长道,“你上头几个哥哥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成家立业,当了父亲,你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了?”

容蔚然松松领带,“不急。”

“不急?”容振华把脸一扳,“你忘了你妈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有责任心。”

容蔚然一把扯掉领带。

话说到这里,容振华喝口茶,“什么时候能办好?”

刚才还无动于衷的容蔚然用力把外套扔沙发上,手背青筋突起,“明天。”

“行。”容振华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容蔚然往楼梯口走,“随你。”

放下茶杯,容振华皱着眉头在客厅来回走动,一个电话把大儿子叫了回来。

“爸,我上去跟老六谈谈。”

容斌连口气都没喘就快步上楼,推门进去。

房间里的东西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漫画书,吉他,足球,模型,充满着童趣,没变化。

容蔚然靠坐在墙角的垫子上翻书,“大哥,下次记得敲门。”

“抱歉。”容斌走过去,他沉着声音问,“老六,你记不记得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容蔚然说,“记得。”

容斌不说话了,好一会儿,他问,“什么时候走?”

容蔚然看着书,“周五。”

容斌面上的|肌|肉|一松,那快了,就两天的事。

“楚禾呢?”

容蔚然说,“上街去了。”

“一个人去的?”容斌有点无语,“她在国外长大,对a市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不陪着她,万一出个什么事呢?”

容蔚然不以为意,“又不是小孩子。”

见容斌还想说什么,他轻笑,“大哥,你有陪过大嫂逛街吗?”

容斌的脸成猪肝se ,半天叹口气,“你上点心,别到时候让人跑了。”

容蔚然慵懒道,“她跑了,是她的损失。”

容斌翻白眼,自恋的毛病没变。

“老六,你知道萧荀吗?”

容蔚然抬头。

“容氏明年会跟他有交锋。”容斌说,“就是那个国际医疗机构的项目。”

容蔚然停下翻书的动作。

“我跟爸都很忌惮那个人,”容斌揉着眉心,“萧荀表面上看只是个生意人,但他在政界,警界,黑白两道都有势力。”

容蔚然说,“人都有弱点。”

“的确是,”容斌说,“他也有弱点。”

“就是施凉。”

周遭的气流隐隐凝了一下。

容蔚然伸直腿,坐姿随意,“大哥,你想说什么?”

“我查过,却查不到萧荀|涉|黑|的证据,要对付他,只能从施凉下手。”容斌说,“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但是没有人敢动,说明萧荀有把弱点暴露出来的实力。”

容蔚然不露声se 。

容斌感叹,他这个弟弟不再跟过去那样,把什么都放脸上了。

“施凉的城府很深,擅长算计,以前她自己就能一手毁了赵盛两家,现在她的背后有了萧荀,如果要对付容氏,并不难。”

容蔚然绷着脸,“爸爸跟吴家到底有什么瓜葛?”

容斌的眼神一闪,“那时候我还小,也不是很清楚。”

容蔚然不轻不重的把书放地上,他站直了,个头竟比容斌还要高出半个头。

“大哥,我要听实话。”

说的时候,容蔚然的眼睛里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他早已不是放荡不羁的青年,五年的经历在他身上刻了一种压迫感。

瞬息后,容斌败下阵来,“当年好像是爸为了竞标的事,故意找人透露给盛光德,说吴建成联系律师修改遗嘱,还有……”

“还有就是吴秋跟曹峰,他们醉酒后开房的照片。”

容蔚然的脸se 顿时变的难看。

“爸那么做,只是想让吴扬有点禸 部矛盾,”容斌叹息,“他没想到盛光德会下手,做出那种杀人放火的事。”

容蔚然冷冷的说,“一笔烂账。”

容斌噎住。

“老六,你是不是在想……”

“我什么都没想。”

容蔚然背过身去,一语不发。

容斌皱皱眉头,顶着张忧虑的脸出去了。

门关上的声音和安静一同到来,容蔚然躺到地上,他闭上眼睛,左手摸着右手的手臂一处地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