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深夜溺宠 141、闹够了没有?(1)

作者:九九公子书名:第一爵婚:深夜溺宠更新时间:2023/02/03 16:27字数:3307

  

二月底,寒愈和寒穗的行程定了,一同回一趟纽芬兰。

寒愈亲自带着她考察市场,熟悉纽芬兰大区整个公司状况,至于寒穗是继续回南都长住,还是直接留在纽芬兰不再随她回去,由她自己选择。

其实寒愈知道,她会选后者。

这事寒闻之当然知道,她也知道寒愈正在考虑腾出一个职位给寒穗,对此,她很高兴。

自那晚两人抢夺电话的事情之后,这是让寒闻之彻底心情好转的一件事。

“你能这么做,我确实感到欣慰。”寒闻之微叹,“对寒穗的亏欠也少了,她不仅是你大伯的女儿,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光你爸是我儿子,你大伯同样是,所以我疼你爸同样疼你大伯,也就一样的不想亏待寒穗。”

寒愈神se 平淡的听着,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但是走之前,他拿了外套,又侧首看了老太太,“如果寒穗做出有害寒家的事,您也这么想么?”

谁都知道,寒家对寒闻之来说,好比一种信仰,她守护自己的丈夫,守护寒家,跟着改姓就可见一斑。

所以这个问题,寒闻之没有给予直接回答,而是微蹙眉,“寒穗怎么会做出有害寒家的事?”

她也没那个能耐,一个女孩子而已。

寒愈微点头,“懂您的意思了。”

寒穗是没有,但不保证她不被人唆使、迷惑。

老太太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

寒愈和寒穗飞往纽芬兰的那天,南都这边天气是不错的,勉强算得上是艳阳天,二月底的寒凉里有那么点春意。

但是一旦进入纽芬兰,气温却低得一呼气就朦胧一片。

下了飞机,寒穗笑着看了他,“所以我说还是喜欢南都!纽芬兰实在太冷。”

说着话,她作势想要抬手帮寒愈整理他大衣的衣襟。

但是寒愈不动声se 的避了过去,也不接她的话茬,只道:“走吧。”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自顾勉强的笑意来缓解尴尬。

杭礼也随行而来,南都的公司事务交给了萧遥去顶着。

提了车,自然是杭礼来开。

寒穗以为男人会跟她一起坐在后座,可是她往旁边挪出位置才发觉寒愈竟然直接坐到了副驾驶。

她又愣了愣。

作为一个女人,直觉很敏感。

她能特别明显的感觉到这两天,寒愈对她的冷漠有多重,夜千宠那晚消失,他就这样,此刻离开了南都没老太太压着,就更是了。

她抿了唇,虽然心里难受,也只能忍着。

路上的时候,杭礼玩笑的提起:“穗小姐可得好好把身体养好,否则纽芬兰大区这么重的责任扛到肩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寒穗轻笑,“我也说难以胜任的,但堂哥厚爱,我又不能辜负。”

话倒是挺会说,杭礼想。

“一年之前,你应该就来过纽芬兰吧?怎么没找我呢?”寒穗的话是问寒愈的。

寒愈总算是淡声应了她一句:“公事行程紧,时间不允许。”

她不能再说什么。

车子到了一个酒店门前,寒愈让杭礼把车停下。

寒穗皱了眉,“你要住酒店?……我的公寓那么多房间,我不是说了……”

寒愈下了车,拍了拍她的车窗,道:“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开始公司禸 部视察,下午带你外出,会比较累。”

她拧眉,“可是你还在感冒。”

寒愈已然转向杭礼,“送穗小姐回去,八点左右过来找我。”

杭礼点了头。

酒店是杭礼先前就订好了的,寒愈脑袋重得厉害,得稍作休息。

但进了房间,他依旧是先给张驰打个电话,“还是没她消息?”

张驰也很少有的无奈,“……没有。”

他想了想,“要不,让策魂去找?”

寒愈没有同意,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她身边有寒宴,也许事情并不严重,女孩闹闹情绪,总会出现的。

挂了电话,他给自己塞了一把感冒药,下去半杯水。

电脑也正好打开了。

放下水杯,男人长腿迈过去,微微抻了裤腿坐下,骨节在键盘上轻敲着。

窗外的天se 逐渐暗下来。

男人在电脑前坐了不短的时间。

目光拉回屏幕,密密麻麻的字迹间,无关于公司经营、金融市场或者股市波动,他只是查了一项政策。

目前,想从纽芬兰辖禸 监狱保释或者提走犯人,必须至少有一个以上的企业注册,注册资金五千万起步,而市值必须从两个亿起步。

五千万,两个亿,是重中之重的硬性指标。

可见这件事的难度。

‘第一集团’纽芬兰大区,当初就是独立注册,公司高层一致反对,寒愈一意孤行。

而到今天,整个大区分部市值是一亿九千多万,还没有达标。相比于总部,也着实算不上成熟。

原本那一千万,寒愈完全弹指间做到,但在过新年看到寒峰、寒穗一同回南都时,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刻意拖下了那一千万的标准额。

八点一刻。

“笃笃笃!”杭礼过来了。

寒愈起身给他开了门,抬手裹着拳头咳嗽。

杭礼看了看他,想说什么的,还是算了。

“寒总。”好一会儿,杭礼才出声,那时候他已经看完电脑屏幕里的东西。

有些迟疑,“您说,万一咱们预估错误,沈丛没被关在纽芬兰,那这纽芬兰大区难道真的扔到寒穗手里让她糟蹋去?”

寒愈淡淡的看了他。

随即,似是薄唇微扯,又不见弧度。

只听他声音冷漠,“从一开始,她就是冲着纽芬兰大区来的,一个女人有此野心么?”

而且还是多年不和寒家联系,不倚靠寒家的人。

杭礼微皱眉,也有道理。

“安排好明天的行程。”

杭礼点头,“我回去再理一遍。”

晚上躺在床上,寒愈试着打她手机。

依旧是关机。

看着自己相册里那张她安静的睡颜,心口揪得越是难受。

也许,他确实忽略了她这个年纪的承受能力,哪怕他身份摆在那儿,要做的事再多,也不该让她跟着承担。

自顾叹了口气,手机放在了枕头底下。

那夜,寒愈做了个梦。

依稀回到了他在军营的日子。

晨起、艹 练、测试、实战,一天只在一转眼,每一秒都像上了膛的枪,随时绷着神经。光景流转,军营的深绿转为黑暗的无底洞,他额头上有着冰冷的汗,瞳孔却是赤红。

因为极度用力,泛白的虎口死死扣着枪,他枪口前是个男人,是那张无比熟悉又遥远的脸。

坚毅、冷硬,一双眸子深冷的盯着他,“开枪啊!”

寒愈一双眼越来越红,眸底的血光向淬了毒,心脏像要爆裂开,扳机在一点点的挪动。

逐渐的,他看清那是一双月眸,独特的月眸。

心里似是忽然被什么撕扯着,拉着他心脏的筋肉、堵住了他的呼吸!

再细看,那一双月眸痛苦而痴情的缠着她,一声声的喊他“居安”。

“千千!”

梦,猝然惊醒。

寒愈重重的喘息着,已经倏然坐了起来,鼻孔堵得厉害,几乎要窒息,而他被放在枕头下的手机不知何时紧紧握在了手里,虎口依旧是泛白的。

未待看清,他已经将手机扔了出去。

就如当年扔掉那把枪一样。

男人坐在床边,埋了头。

是她有危险么?

她在哪?

她在做什么?

寒愈睡不着了,梦里那心痛的撕扯似乎还在蔓延。

起了身,赤脚走到窗户边,手掌按在了窗户上,目光在窗外星点停滞许久,终于从窗外,慢慢挪回这双手。

这是一双罪恶的手,唯有爱她,才能赎罪。

后半夜大多时间,男人是坐在沙发上度过的。

杭礼第二天早上看到他的时候就皱了眉,很明显,寒总熬夜了,精神并不太好,但胜在他那一张上帝吻过的脸,撑起了所有气势。

反正怎么也比他帅气精神。

简单的吃过早饭,杭礼先送老板去了纽芬兰大区的公司总部,然后再去接寒穗。

南都的大老板忽然驾临,这边的分公司有些措手不及。

寒愈步入公司时,刚接到通知的高层都匆匆到门口接人,一个个胆战心惊,如临大敌。

那一场景,自然是众星拱月,甚至用帝王来形容也是可以的。

可对于公司的整体状态,寒愈还算满意,一路上他没有给任何脸se 。

只等寒穗来了,亲自给在座的十几位高层作介绍,“寒穗,由本人指定成为纽芬兰大区总裁……候选人。”

是候选人。

但是说出前面几个字的时候,一座人都是心里一咯噔。

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寒愈倒也直白,“没错,是我的堂妹,但公事面前没有家人,她与其余候选人统一起点,不搞特殊。”

他这一趟就是来介绍寒穗的,之后几乎不再开口,只听了他们的汇报。

甚至听汇报也并不怎么仔细。

杭礼看到老板时不时会裹拳压抑的轻咳,然后拳头轻轻抵在胸口。

胸闷么?

他微蹙眉,也不知道满神医有没有给相关的感冒药。

一个会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结束。

杭礼在会议上就观察了一阵,然后会议结束,替寒总点了两个人,负责下午外出考察。

对此,寒愈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他选出来的人。

午餐,寒愈跟一众高层实在公司食堂吃的,又是众人簇拥的进出食堂,一个简单的食堂餐吃出了五星级酒店的气势。

他走的时候,被人送到门口,杭礼很无奈,这群人真是恨不得多看一眼老板的尊容?

虽然的确一年半载不会过来一趟,但同样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可看的?

正好,分公司最近接了一个项目,产品这两天出来,寒愈赶上了。

“就去厂里。”他坐在后座,深眸掀开,忽然要求。

前座的经理看了看杭礼。

杭礼点头。

路上,寒愈闭着眼,微微按着额头,忽然问寒穗,“你知道这个公司当初独立注册花了多少么?”

寒穗思考了一会儿,“五千万?……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应该是这个数。”

稍微了解了一下。

寒愈依旧闭着眼,嘴角淡淡的抿着,又像轻轻弄了弄。

“你觉得,到今年中旬,纽芬兰大区,市值能达多少?”他又问。

她只当寒愈是随口问的,毕竟要让她接手,知道这些很正常。

“怎么也该超过两个亿。”

寒愈微微点头。

五千万,两个亿,她全都清楚。

“有信心?”他看了她一眼。

寒穗浅笑,“说实话,不太有,但我会努力。”

寒愈没再搭腔了。

*

夜千宠作为国际上第一位金牌监狱心理师,她可以轻松带着寒宴进入摩吉监狱。

但寒宴的身份必须经过检查。

他做了一些伪装,又有她的身份掩护,经过两道检查并不难。

但是进了监区,坐在刚设立的诊疗室,听完寒宴的话,夜千宠就拧了眉,“你玩我?”

寒宴很无奈,赶忙摆手,“不是,进来之前,我也并不清楚他属于非一般囚犯!上面根本没说!”

他也以为沈丛只是普通无期徒刑,顶多所犯的罪特别了点而已。

谁知道他是特级犯?

上面这明显是坑他,说什么考验他临时应变?

眼见她要出门,寒宴一把拽住她,“干什么?这就走?”

夜千宠掸掉他蓝se 大褂上的手,凉凉的看他,“否则呢?我请的一般纸令,对特级犯不管用,也不可能提他出来,你懂不懂?”

“那不行!”寒宴眉头紧了,“好容易进来,就这么走了?说不定一出去,我的身份被人起疑了,根本没有下一次!”

她很严肃的看着他,“界禸 把我神化了,但我也得遵循人家起码的规则,你让我砸饭碗么?”

寒宴也理解她,挣扎许久。

“行,我回去自己请责!”

她看着他。

那一瞬,他并不是玩笑。他脸上有着平时没有的血性和责任。

她微微舒了口气,“那我问你,他到底什么身份,为什么一定要见他?”

寒宴知道不能一字不漏,去把门关好,声音不大,看着她,“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做决定,所以听完你就忘,否则我就是泄露机密。”

可以,她点头。

寒宴道:“我也不是百分百确定,上级只给我任务。但多番感觉没错的话,这位好像是当初的南都四杰之一……”

他看了她,“你不是也知道不久前承祖得以昭雪的事?他也是南都四杰之一。”

“我猜上面的意思,一定是想从沈丛嘴里知道什么重要口供,必须把他带出去。”

南都四杰。

又是南都四杰。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来,大叔当初冷不丁的说,让她叫他“大叔”,而让她叫师父为“四叔”。

既然同为四杰,是不是也算大叔的朋友?

哦不对,她闭了闭目,提醒自己,她是接了纽约方面的请求,来配合任务的,这是光荣的事,与俬 人无关。

“最后一个问题。”她看着他,“你效忠的是不是国禸 组织?”

寒宴点头,“那是当然!”

“行。”这回,她点头很干脆。

为国效力了。

她简单的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把手里的小箱子给了寒宴,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助手。

“跟着我,不用你说话。”

寒宴这会儿确实很听话,就在她身后安静的跟着。

摩吉监狱构造复杂,分区众多,若不是他在部队待过,恐怕也得绕晕。

倒是他前面的女孩一路走得坦然而熟练。

“你能找到特级犯的监室?”

夜千宠没理他,继续往前走着。

她的确能找到,只是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几号监室而已,这个比较麻烦。

要找到沈丛的监号,她得找特级犯监室的狱警处去查,得亮身份,得说明来意,包括助手的身份。

中途,狱警的视线多次往寒宴身上看。

寒宴从一进去就已经把里头的监控画面全部扫了一遍,然后冲夜千宠比了个48。

她笑了一下,“接你们上面的意思,四十八号需要帮助,我进去看一眼,没问题就走,不给你添麻烦。”

磨了个两三分钟,他们被同意进入。

站在48号外,她低声问:“是这个?”

寒宴暗自打了个眼se ,“对面。”

对面是2号。

这只是为了声东击西,以防因为他们的探望,2号会被换监。

夜千宠余光微微看向不远处,“狱警会二次跟上面请示,有话你快点说,必须在狱警请示完之前走。”

寒宴却已经冲她笑了笑,“办完了,走吧。”

嗯?

她不明。

但又没时间仔细探究,转身往外走,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五分钟,手心却有着细细的汗。

金牌归金牌,万一狱警二次请示发觉端倪,以为她是假的,一梭子弹扫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到了狱警处,她脸上有着淡淡的歉意,却也不卑不亢,甚至有着几分高冷,“抱歉,我似乎找错监区了。”

那个时候狱警正拧着眉,如果她满意不说这个话,可能都拿枪指着她了。

不过她既然这么说,毕竟她身份摆在那儿,不敢多说。

又是几经周折的路,一路从特级监区回一般监区,然后做完相关登记后从监狱离开。

这个过程花了将近二十分钟。

他们走出监狱,已经是下午六点半,寒冷的纽芬兰,摩吉周围的空气尤其刺骨。

寒宴握着小箱的手却都是汗。

步行逐渐走远,乘坐了一趟车,他居然还在冒汗。

夜千宠忍不住笑,“你是你们部队垫底的吧?”

寒宴不悦,“怎么跟你夫君说话呢?小娘子!”

但这的确永久成了后来夜千宠取笑他的历史事件。

他们坐了一趟车后步行一段,到了略微热闹的地方,也可以看到了不少餐厅了,打算先吃饭。

寒宴却敏感的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两次。

第二次才脸se 变了变,忽然握了她的手,“好像追来了。”

什么?

她也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不远处几个行se 匆匆,来势凶恶的制服。

“你身份被发现也不至于?”她并没有给寒宴伪造什么,顶多改了形象。

“等什么?跑!”寒宴重重的捏了一下她手心。

不等她反应过来,拽着她就忽然奔了出去。

夜千宠猛然被扯出去,只觉得手臂差一点被撕掉,不得不跟着他加快步子,根本顾不上形象狼狈与否。

那个地段行人不少,店铺居多,有利于藏人。

寒宴狠狠拽着她跑了一段后,她已经快断气。

“不行……跑、跑不动了……”她比不得他的体格。

于是,寒宴一咬牙,抓着她的手,几乎把她整个体重拎起来,在一个类似胡同的地方直接侧身钻入。

胡同走道两头相同,他几乎是抱着她从这一头进,另一头出,中途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扒了。

结果才露头,就听到了拨开人群传来的低喝。

原本她想看看情况,但相比于寒宴的高大身躯,她确实渺小,将将转过头只发出了一轻声“啊!”

是寒宴,他忽然将她扔到了旁边的街景墙,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更是把她的视线都挡的严严实实。

那样忽然被摁到墙边的感觉,夜千宠恍惚了一下。

才抬头,轻蹙眉,“你做什么?”

要么跑,要么躲,当着来往行人忽然把她抵在这儿,是嫌不够醒目?

寒宴低头,凑得她越是近,“看过电影没?”

他道:“脱了一身皮,我把你挡住,再接个吻,也许能蒙混过去?”

女孩眉头皱得紧了。

他竟然来真的,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捧了她的脸,一个弯腰突然吻了下来。

夜千宠气都没喘匀,听到他那句话效仿电影的时候就觉得不可行,这会儿陡然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说实话,没感觉,她想打人。

但她没有,而是原本微瞠的月眸更是猛地瞪大,直直的越过寒宴弯下来的肩头,看到人群尽头那张脸时,狠狠僵住,全身血液似乎都在倒流。

“唔!伍……”

她抬手就打寒宴的肩,提醒他那个人竟然在。

他竟然在这里。

怎么会?

寒宴虽说亲她,但中间隔着他一个拇指,这会儿正紧紧按着她的唇,使得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在她强烈捶打下不得不松开,目光扫过她被自己按到泛白,手指一松开又立刻恢复樱红的唇,有点晃神,却见她见鬼似的瞪着前方,微蹙眉跟着看去。

自己也愣了一下。

转而又略压低五官,耳语,“不是纠缠的时候,任务还没完,你不能跟他走!”

夜千宠听到他说话了,但是没作反应。

她只看到那边的人此时面无表情,脸se 铁青,那双深黑的眸像压抑滔天的怒,又像目睹无法忽视的疼痛,就那么盯着她。

如果不是寒宴在提醒,她也许就走过去了。

但是下一秒,她看到了他旁边匆匆找来的寒穗,脸se 顿时凉了一截。

“走!”寒宴去握了她的手,背对着那边。

但是下一秒,夜千宠看着那个男人凌然迈步而来,竟有一种势如破竹的狠。

她没有多想,就这寒宴的手,忽然把他往后扯,自己往前迈了一步,就那样挡在他面前,仰起脸直直的盯着逼近的男人。

寒愈见了她护着寒宴的模样,猝然像被什么蛰了眼。

开眼了,他爱着护着的人,竟然学会护别人了?

多好的画面。

如果她身后被护着的是他,是不是更完美。

他就那么盯着她,终究是忍不了。

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拽到眼前,然后拇指狠狠往她嘴唇上碾压,比当初介意她擦席澈送的口红重了又重!

她受不了那个力道,想躲,被他将她扳了回去,很用力。

一想到她消失,他带着寒穗逍遥,夜千宠只觉得心里像被灌了冷风,抽着疼,她在挣扎,抬手想打掉他。

男人不准她挣扎,扣死了她手腕,终于启唇,声音很沉,沉得压着往上窜的怒火,“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