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48章 :妾身没爷想的那么蠢
作者:紫琼儿书名:倾世聘,二嫁千岁爷更新时间:2023/02/03 07:02字数:3326
“夫人,您要的碧绿莲子羹做好了。”
碧绿莲子羹?
风挽裳讶然蹙眉,中断谈话。
她看到霍靖脸se 丕变地回头瞪那个婢女,接着,她又看到坐在石桌那的子冉,手上的茶碗险些拿不稳鞅。
顷刻间,亭子里好像因为这个婢女的出现,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她的目光又在他们之间扫了个来回,发现他们的神情已无异样,她颇感奇怪地皱了皱秀眉,遂,对婢女温温一笑,“也许是因为我方才太忙,忘记自己吩咐过了,放到桌上吧。”
其实,她不爱吃莲子羹,所以更不可能护吩咐,应该是下人们传达有误吧。
好像只要再往深处一点儿想就能想出什么可能来,可是,她没有。
“是。”婢女松了一大口气,把莲子羹放到桌子上,欠身退下。
风挽裳不以为然,而霍靖显然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她也没再细想,继续交代事情。
很快,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她坐回位子上,看着面前这碗莲子羹,再看还坐在对面的女子,便轻轻地将莲子羹推过去,“子冉姑娘要喝莲子羹吗?你最近都在养伤,莲子有补血养气之作用。”
“不用!”子冉回答得很快,就是因为太快才会叫人起疑。
看到风挽裳疑惑地看她,她赶忙笑着解释,“我最讨厌喝莲子羹了。”
是吗?
风挽裳怀疑。
她还以为这碗莲子羹本来是送来给她的,只是下人们搞错了对象,她方才避免尴尬就顺着说了。
点点头,她将莲子羹推到一边,皎月立即上来为她倒茶。
她端起茶碗,轻轻吹凉,浅啜了一口,耐心地等着对面的女子说明来意。
可是,她没等到女子开口,倒是等到打算离去的霍靖说话了。
“夫人,还有十日就是您的生辰,奴才想问问夫人,打算让府里如何艹 办?”
风挽裳诧异,她都还未留意过自己的生辰马上就到了,想来应该是顾玦吩咐他们调查过她,所以才知晓的吧。
“原来你的生辰快到了呀,真好,生在春暖花开。”子冉艳羡地说,然后,手支腮,发牢***地说,“我都好多年没过过生辰了,因为一个人才有的生辰,若是那个人连原本的意义都不存在了,这个生辰过着也是一种痛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风挽裳只觉得心被微微地刺了一下。
那个人,是顾玦吧。
“生辰对每个人的意义确实不同。”风挽裳淡淡地搭话,而后放下茶碗,对霍靖柔和地笑了笑,“霍总管有心了,我向来不过生辰,就别铺张浪费、叫大家辛苦了。”
“夫人,那就从今年开始过吧,让府里也热闹热闹。”霍靖由衷地建议道,听到她说从不过生辰,让人就忍不住想要多疼她一些。
风挽裳敛眉低头,思索。
这府里的人不同于别人自由,出一趟府门都要很小心翼翼,在府里说话做事也是,就怕会有人突然登门造访,暴露了身份。
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活得不容易。
渐渐地,她终于明白,为何他们一直冒险留在天都,不愿远走他方,那是因为他们都坚信,总有一日能拨云见日,而那个能让他们活得自在的人一直都存在着,只是要到达那一日还需要好长一段距离。
想着,她有了决定,抬头,淡淡地道,“待我问过爷再答复你,若爷同意的话,就当日府里人简单地开开席就好了。”
她也没什么亲人朋友,唯一刚相认的弟弟远在北岳,幽府近来是有些死气沉沉的,让他们热闹热闹也好。
子冉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目光看向她,“你……连这个都要问过他?”
呃,不应该吗?
风挽裳愣了下,淡笑,“我这个做妻子的要艹 办生辰,总得过问一下他这个丈夫。”
若这个子冉在心里嘲笑她太过于以夫为天,她也无所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况且,她觉得有商有量,挺好。
子冉讥笑,“想不到他还能碰上你这样的。”
她这样的?
是哪样?
是觉得她配不上顾玦,还是觉得顾玦配不上她?
应该是前者吧,再恨也还是爱着的,又怎会诋毁他。
再说,她也没觉得她说的不对,自己的确配不上顾玦。
原以为他是太监时就配不上,而今发现他不是太监,更配不上了。
名声上被人休过,手上还烙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二嫁女的烙印,这站在一个男人身边,对那个男人来说就是耻辱,就得接受别人一样的眼光,以及品头论足。
何况,自从嫁给他后,非但没有她先前想的那么可怕,他还对她呵护有加,宠爱有加。
就连最后,她以为两人夫妻缘尽时,他却又追来,不让她离去。
这样好的男人,她懂得珍惜,哪怕他心里住的是别的女人,她就算想计较也无从计较。
即便她是妻,也讲究先来后到不是?
倘若当初不是太后将她赐嫁给他,这个妻的位置又怎会属于她,更何况……
这个位置,是她自己鼓起勇气跟他求来的。
霍靖不放心地瞧了眼还坐着不走的子冉姑娘,有瞧了瞧明显神se 黯然的夫人,还是不得不先行离开。
霍靖离开后,风挽裳看向对面的女子,淡然有礼地问,“子冉姑娘特地找我可是有事?”
“呃……”子冉没料到她突然有此一问,明亮的眼珠子眨了眨,想了好久,才想到理由,有些别扭地说,“就……上次你借我衣服的事,谢了!改日我还你一件。”
风挽裳又是诧异不已,她原就已经做好了被冷嘲热讽敬一番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只是这样?
是因为还恨着顾玦,所以她一点儿也不嫉恨自己这个妻子?还特地为了一件衣裳来跟她道谢?
看着子冉略显心虚的样子,她了然地笑了,“要不,我陪你到花园里走走吧。”
看得出来,她是闷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来找自己。
子冉非常非常讨厌被看穿,而且还是这么轻易被看穿,轻瞪了她一眼,起身,表示同意。
风挽裳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优雅地摆袖起身跟上。
一旁的皎月也感到神奇地挑了下眉,事情这般发展确实叫人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心里担心的各种刁难并没有发生,而是和和气气地,还相约去逛花园。
“等等!”忽然,走在前头的子冉停下脚步。
风挽裳淡然以待。
看到她比沈离醉还要淡的脸,子冉心里感到好一阵无力,抬手揉了揉额角,颇觉得匪夷所思地盯着她瞧。
“我明明比你大……”
所以,是要她喊‘姐姐’的意思吗?
“可,为何你却让我觉得,你比我大?”
原来只是这样。
风挽裳暗暗松了口气。
若她非要她喊她姐姐,她真的喊不出口,至少在顾玦的妻子这个身份上,她喊不出口,若是俬 交的姐妹,她喊得心甘情愿。
“每个人的性子不同,子冉姑娘不必太在意。”
其实,率真直接一些,也许活得没那么累,不必太瞻前顾后,不必想太多。
“子、冉!”子冉拧眉,重申,明媚娇颜上透出几分不悦。
无奈,她轻笑,同意,“好,子冉。”
子冉这才满意地笑了,退回来,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
身子一僵,风挽裳低头看着缠上手臂的手,再看向手的主人。
“看什么!难不成你还讲究女女授受不亲?”子冉硬气地说,拉着她就走。
风挽裳摇头,心里有些惊悚了。
怎么觉得这样的口气,跟某个人有点儿像?
……
春暖花开,处处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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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的天,白的云,天地间花香四溢,青艹 摇曳。
她们才走出湖心亭,踏上青石小径,沈离醉修长瘦削的身影便在前头走来。
斯文俊秀,彬彬有礼,依旧是一袭白se 长衫,就像是儒雅书生。
子冉放开她,看向已经走近的男子,扬起笑花,“沈大哥,你来找我啊?”
沈离醉先是对风挽裳微微颔首,才回答她,“你出来太久了。”
子冉沮丧地垮下脸,闷闷地回应,“哦。”
然后,乖乖跟他回去。
沈离醉又对风挽裳微微颔首,跟在身后走。
风挽裳看着他们的背影,走在子冉身后的沈离醉,好似在说子冉什么,子冉一味地点头,时不时还回头看她一眼。时而,停下脚步跟沈离醉争论,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小径那头。
她不明白,为何都到了幽府,这沈离醉还肩负着看管照顾子冉的重任?他们,好像是一同住在缀锦楼里。
这样,也无妨吗?
还是,只要是子冉要求的,他都可以答应?
※
夜幕降临,微风轻拂。
顾玦回到府里,在走向采悠阁的时候,忽然看到花园那边的秋千架被一抹身影荡得老高。
他蹙了蹙眉,转身往那边走去。
就在他没走多久,通往采悠阁的路盈盈走来一抹月牙se 的倩影。
风挽裳明明听到消息说,他已经回府了的,可没看到他的人,于是,便上前问门口的小厮。
“回夫人,爷回来了,刚刚往花园那边去。”
风挽裳微微颔首,朝花园那边走去。
因为只是来看看他回来了没有,所以她没让皎月跟着。
而今,皎月的存在已不是将她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了,而是真的成了她的贴身婢女,为保护她,伺候她而存在。
花园四周都设有灯盏,这会早已点亮,将花园映得灯火阑珊。
顾玦挥退万千绝,独自一人绕过假山,看到独自在那里荡秋千的身影,描绘精致的浓眉蹙得更深。
他正要举步靠近,忽然,荡出去的秋千再荡回来时,他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不是她啊。
再看了眼秋千上的身影,想起她方才荡那么高,脸se 微沉,想开口训斥,最终还是作罢,转身离开。
“等一下!”
身后传来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他浑身一震。
已经太久了,她已经太久没主动开口叫过他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依言停了下来。
子冉脚尖刹住秋千,扭头看向那个来了又想走的男人,很生硬地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闻言,凤眸里闪过一丝意外,转身看向她,看了半响,想了半响,才迈步走过去。
走到她身边,他只是冷冷地伫立在一旁,一下下地抚着怀中小雪球,等她开口。
靠近的身影散发出无形的气势,子冉还是有些怕地瞄了瞄他,方才想了一大堆的话,现在面对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脑海中只有他挥刀杀了太傅的画面。
心中的憎恨又涌了上来,动摇她的决定。
顾玦凤眸斜睨过去,就瞧见抓在秋千绳上的手,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仿佛看出她在挣扎,毫不犹豫,他转身离开。
“……我要一只蚂蚱!”
才走出一步,后面就传来一鼓作气的声音。
他愕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要不然,她抓着秋千绳,做好随时跑掉的姿势是见鬼吗?
“没有!”冷冷地,他拒绝。
一把艹 叶朝他丢来,“别人自小都有!”
顾玦看着落在脚边的艹 叶子,头疼。
那是别人。
而他
们,跟别人有很大的不同。
可是,要他怎么说,如何说?
这些年来,哪一次见面不是剑拔弩张一样?
这次,很难得这么‘和平’。
罢了。
默默地,轻叹一声,就地坐下,放开小雪球,捡起那些艹 叶子开始摸索。
他用竹片搭建屋子在行,编织蚂蚱?
不会!
上次编织那条红绳已经够让他抓狂的了。
无奈,他还是拿着艹 叶慢慢摸索。
夜空上繁星点点。
凉凉的夜风吹过,流萤在花丛中,湖畔上四处飞舞。
女子背对着男子而坐,始终不敢回头看。
男子席地坐在艹 地上,专心致志地摸索着如何编织出一只蚂蚱来,一团小雪球溜溜地在旁边打转,时不时用爪子去捣乱,好似也想要帮一筹莫展的主子。
这样的画面真的很美,很温馨。
风挽裳站在花丛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来了一会儿了,从子冉开口要他编蚂蚱的时候,她就来了。
然后,她看到他嘴上说着‘没有’,最终还是席地而坐,捡起那些艹 叶试着编织不可能的东西。
那么专注,那么认真,就像是以前他搭建屋子时候的样子,全神贯注。
这样的嘴硬心软,就没出现在她身上过。
还记得这个秋千,他当初设的时候,说是让她试玩。
果然是试玩,这秋千的存在只为等这一天,等这个女子来坐。
心里滑过一股淡淡地苦涩,她转身,黯然离开,不惊动一花一艹 ,更不惊动他们。
顾玦不不知编了好久,指腹都被尖锐的艹 叶割伤了,好不容易才编织出一个形体比较像的,放在地上,捞起小雪球,起身要走。
“沈大哥说,这样对你不公平,所以……”
身后,忽然响起她的声音。
顾玦停下脚步,俊脸出现一丝了然之se ,他冷声,“不需要。”
子冉听了后,震惊,愤怒。
她从秋千上下来,转身看向他,却只看到他的背。
她嗤笑,“你就是这样,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没想过别人会怎么想?”
“……”
“如果当初你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我也不至于恨你至今!所以,你让我觉得恶心!”
“杀人如麻的你,恋栈权势的你,从不解释的你!她怎么会受得了你!”
最后一句话让如画的俊脸有了裂痕,他回头,凤眸凌厉,哪怕一个字都不说,仿佛他的呵气都能让空气冻结成冰。
子冉被他那样盯着,不由自主地有些心颤颤,吞咽了下口水,别开脸,不看他。
恨他,对他大呼小叫是一回事,可是当那双好看得不像话的凤眸化为利刃瞪过来的时候,只怕是没人不害怕的。
被他用那样的目光静静地盯着瞧,只怕会窒息致死。
“看来,你是不太想出缀锦楼。”徐徐地,他说。
子冉闻言,怒然看向他,“你又想软禁我?”
“既然这样都无法让你安分,那就软禁吧。”似是无奈地说完,他转身就走。
子冉气得胸口发闷,什么公平不公平?对这样的人,哪里用得着公平!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妙计,对着那颀长的背影喊,“你还没告诉她吧?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她知道一切吗?”
脚步,再度停了下来,这一次没再回头,只是敛眉,思索。
“哈……你终于也难以启齿了对吧?要不要我去跟她说?说你是如何伟大的?”子冉讥笑,她不想的,可是控制不住。
这一切,都是他逼她的。
“我会吩咐下去,从这一刻起,不再
让你踏出缀锦楼。”
“我可以用喊的,她总会听得到吧?反正整个幽府的人,只有她不知道,我无所谓。”
顾玦无言以对,仰头望了下夜空,有些厌倦地叹息,厌倦这样的针锋相对,厌倦这样的无力感。
半响后,他起步离开,淡淡地撂下话,“以后别荡那么高,对你的身子不好。”
也就这么一句话,磨平子冉所有的尖锐,毫无防备。
她眼眶泛起泪花,看着那抹背影离去,然后上前捡起地上那个编得蚂蚱不像蚂蚱的东西。
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无论她做了什么,闯了多大的祸,说了多伤人的话,他从来都没放弃过她。
沈离醉说:假如,他杀尽天下人,只为保护你,你还会嫌弃他满手鲜血,杀人如麻吗?
假如他杀尽天下人,只为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那,真的还该恨他吗?
可是,为何是太傅一家?
要她怎么接受,怎么原谅?
就算是为了保护她才去杀的太傅一家,那她宁可死的是自己啊。
蹲下身,她无声啜泣。
一道雪白的身影悄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叹息,“看来,你是真的没救了。”
闻言,子冉愕然抬头,就看到沈离醉对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沈大哥……”她呢喃,垂下头去,无地自容。
“回去吧。”他弯腰拉起她,又看了眼秋千,淡淡地说,“以后这秋千少碰为好。”
“是,沈大哥。”难得地乖巧听话。
看来,真的受了打击了。
沈离醉放开她,“走吧。”
子冉闷闷地跟在身后走。
他刚才说,她真的没救了,虽然没有很失望的表情,可他心里也在厌恶了吧。
※
风挽裳失魂落魄地回到采悠阁,站在院子里的几个婢女看到恍惚的她,轻声询问,“夫人,汤熬好了,要盛上桌吗?”
风挽裳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无精打采地吩咐,“留着吧,爷若回来,你们就把桌上的菜热一热,若爷没回来吃,你们就吃了吧,或者倒了也行。”
说完,转身穿过门廊,上楼。
余下的婢女好一顿纳闷,不明白方才还开开心心筹备晚膳的夫人,怎么出去一下,回来就这般无精打采了。
没多久,她们等的人就回来了。
“爷!”
几个婢女行了万福礼,异口同声,分外响亮,好似是有意要让楼上的人听得到。
顾玦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出来迎接,没看到那张柔美的笑脸,浓眉微蹙,“夫人呢?”
“回爷,夫人在楼上。”
“用过膳了?”
“尚未,夫人原是要等爷回来用膳的,好似是身子忽然不舒服。”丫头琴儿机灵地撒着谎。
顾玦眉头皱得更深,转身往楼上去,“去叫沈离醉过来!”
“是。”
几个婢女调皮地相视一眼,对上皎月冷冷的目光,缩了缩脖子,赶忙散去。
“皎月,她身子为何不舒服?”顾玦边走边问。
“夫人方才说是去接爷,回来就这样了。”皎月很老实地禀报。
闻言,凤眸微眯,俊美的脸微暗。
“不用上来伺候了。”徐徐丢下话,他大步上楼。
风挽裳知晓他回来了的,喊得那么响亮,她想不知道都难。
坐在窗前绣花的她,却是心不在焉,拿起绣针绣一步错两步,心乱如麻,脑子里更是各种胡思乱想。
“嘶——”
这不,一不小心又刺到手了。
突然,一股清风掠过,她受伤的手被抓过去,落入温热的唇里。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脸,并且还这般紧张地轻吮她受伤的手指头,她忘了前一刻为何心乱,羞得急忙缩回手。
那么尊贵的男人,怎能这样吮她的手指头,帮她止血。
而且,也太羞人了。
“躲什么!”他不悦,将她拉起来,取代她的凳子,然后拉她坐到腿上,强硬地抓来她的手,一根根地看。
她怔怔地看他。
他瞪她一眼,“爷看你是否又犯蠢到扎手指头来玩。”
被他这般取笑,她又气又羞,用力地缩回手,小小声地说,“妾身没爷想的那么蠢。”
是的,她没他想的那么蠢。
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不代表她不难受。
他从未跟她解释过关于子冉,是因为他早已解释过,子冉是他心里的那个人,所以无需再多做解释。
他是这样认为的吧?
可是,她多么希望他解释,说,不是。
然而,那只是希望。
再过不久,也许,他要跟她说的不是解释,而是要纳妾了。
可是,子冉愿意做妾吗?不愿意的吧?
就算愿意,他也舍不得委屈她吧?
到时候,会不会要她退位让贤?
若真是那样,他会放她离去吗?
她不做妾的,宁可再次被休,也绝不做妾。
“可在爷这里,你就是蠢。蠢得委屈了,难受了,也不说。”他抬起她的脸,柔声细语。
风挽裳诧异地望进他深邃的凤眸里,仿佛在里面看到了他的心疼。
他心疼她吗?知晓她委屈,难受?
那他知晓她因何而委屈,因何而难受吗?
她抬头看他,嗫嚅好久,才有勇气问,“若是爷有朝一日要让人取代妾身的位置,妾身能否求唔……”
‘去’字还未说出口,她的嘴已经被他狠狠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