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34章 :竟怀了身孕

作者:紫琼儿书名:倾世聘,二嫁千岁爷更新时间:2023/02/03 07:02字数:2591

  

一身绸缎织锦衣裙,衣上绣着盛开的白牡丹,点缀在腰带上的蝴蝶,蝶翅玉镶银绕,精致细巧。

此刻,这样一件端庄华贵的衣裳穿在子冉身上,也颇有脱尘出se ,飘逸雅致的韵味砦。

许是穿不来这般曳地的裙子,她时而甩甩衣袖,时而皱眉提裙,如此率性,倒也不失可爱。

“抱歉,我的衣裳只有这些。”她淡笑。

这还是他亲自吩咐人给她裁的,好似知她不喜太过艳丽的颜se ,大多都是素雅又不失高贵的,上边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精绣而成鳏。

听到她道歉,子冉面se 有些不自在,这倒显出自己的不是了。

“算了,反正下次也不会再穿了。”

摆摆手,她走出房门,然后,看向她,接着,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戴着的白玉镯子上。

风挽裳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看,便悄悄用袖子掩住。

这镯子自她戴上的那一刻起,就鲜少取下来,起初是有人不许,而今是她真心想戴着。

这子冉盯着镯子看,莫非,曾经,她是这镯子的拥有者?

子冉欲言又止,最后想了想,什么也没说,纵身离去。

风挽裳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只但愿她真的不会再来了。

“欺辱良家妇女?阿璟,你就非要为了她,连面子都不要了吗?不止你,萧府、甚至本宮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一进入萧府,君滟便在身后斥骂个不停。

萧璟棠赫然停下脚步,回过身,君滟险些就撞上去,她连忙倒退好几步,抬眼,就看到那张俊脸冷漠刺骨。

“公主说完了吗?说完了请消失在我面前!”他的声音很冷漠。

明明已经怒不可遏,可却连对她生气都懒得生气,永远的冰冷,好像想要冷落死她。

“萧璟棠,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把本宮放在眼里是吗?”君滟疯了地叫喊。

萧璟棠冷冷勾唇,毫无顾虑地回答她,“是!”

看着她抓狂,看着她面容狰狞,他心里很痛快!

君滟脸se 刷白,不敢置信地倒退几步。

他居然敢说是?眉都不皱一下,眼也不眨一下。

也就是说,就连她这个身份也留不住他的目光了,哪怕是冷的。

“你就不怕萧府出事吗?”她很无力地问。

萧璟棠冷笑,“公主也算是萧府的人,就算真的能置身事外,也只能当一辈子的寡妇。”

“够了!你无非就是想提醒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因为我那样对待那个贱人!哈……萧璟棠,你恨自己保护不了她,所以就报复在我身上!你就是个懦夫!!”君滟歇斯底里地叫骂。

萧府里的仆人即使听到也假装没听到,匆匆走开。

萧璟棠不痛不痒地勾唇,“只要能叫你痛苦,懦夫又如何?”

说完,转身拂袖去了书房。

救了这个女人,却彻底失去他的挽挽,还让她受了那么多苦难。

她不说报复他还没想过,既然她说了,那就是吧。

“公主……公主……来人啊!快来人啊!公主昏倒了!”

身后传来兵荒马乱的声音,他却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

布置得华丽的寝房里,君滟躺在床上,任由大夫为她悬丝诊脉,一双眼呆滞地瞪着床顶。

她昏倒了,他头也不回,连对她做戏都懒得做了。

她以为自己挑了个全天下最温情的男人,没想到是最薄情的。

不,他的温情全都给了一个女人,一个叫‘风挽裳’的女人!

“大夫,我家公主怎么了?”婢女碧莲着急地问。

大夫收回诊脉的丝线,慌忙起身,跪下恭敬地道,“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公主有喜了!”

“有……有喜?”碧莲正为自家公主端来的茶水应声

落地。

床上呆滞的君滟终于有了反应,从床上坐起,撩开纱帐,满脸震惊,“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的不敢欺瞒公主,公主已怀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之所以会晕倒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大夫诚惶诚恐地道。

“近两个月……”

自两人成亲后,他们所行的夫妻之事,除了洞房那夜,便是老太婆寿宴隂 差阳错的那一夜。

那一夜,因为他把她当成风挽裳,所以与洞房花烛夜完全不同,不留余力的抵死缠绵。

也是那一夜,她没喝避子药。

没成想,竟怀了身孕!

大夫见公主迟迟不说话,又看到这公主的婢女惊慌成这般,也知晓这孩子可能来得不是时候,于是,不由得浑身发抖,就恐自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君滟回过神来,目光如刃地看向大夫,“大夫,本宮只是情绪太大才晕倒的是吧?”

大夫听出弦外之音,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公主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情绪过于激动。”

“碧莲,打赏大夫。”懒懒地摆手。

大夫如获大赦,连忙起身,收拾药箱离去。

君滟下榻,气得一把挥落桌上的茶具。

怀了身孕!

明知她不能生,老天却偏偏让她怀了身孕,这不是讽刺她吗!

因为不能生,那老太婆才千方百计地想让萧璟棠和风挽裳那个贱人再续前缘,珠胎暗结!

因为不能生,那老太婆表面上对她客气,背地里不知有多瞧不起她。

甚至,还听说伺候萧璟棠的人都刻意换成了姿se 过得去的丫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公主,老夫人来了。”碧莲匆匆进来禀报。

闻言,君滟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在刚得知自己怀了身孕的情况下。

她以眼神警告屋里所有丫鬟,谁敢乱说话,就割了谁的舌头。

很快,老夫人就被家丁抬进来了。

看到一地的狼藉,萧老夫人摆手让人退下,长长地叹息,“公主息怒。”

“息怒?你凭什么让本宮息怒!你瞧瞧你孙子都做了什么?丢尽萧家的脸面,丢尽本宮的脸!”君滟又转身搬起一个花瓶砸着解气。

“公主,恕我直言,你这样子是永远不可能得到璟儿的心的,而且只会将他越推越远。”

君滟高举着花瓶,顿住所有动作,疑惑地看向她。

碧莲赶紧上前将她手上的花瓶拿下,扶着她小心翼翼地避过一地的碎片,到一旁坐下。

萧老夫人失望地摇头,“你以为璟儿为何这般放不下风挽裳?那是因为风挽裳温柔贤惠,善解人意。你整日以尊贵的身份逼他,他如何接受得了你?世人皆道娶妻当娶贤,哪个男人不想要温柔似水的女子?外边那些温柔乡之所以存在,还不是因为家里的不够温柔?”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本宮不如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贱人!”君滟怒然拍案。

“我也是为公主好,公主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罢。”萧老夫人一副言尽于此的神情。

君滟暗里冷嗤,死老太婆,若不是时机未到,她以为她还能在她面前教训她吗?

不过,她等的时机就要来了。

她忍这个老太婆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知道了。”语气不善地答应下来,“我马上安排让风挽裳给他生孩子的事。”

一下子由‘本宮’变成‘我’,虽然语气还是很不好,但她能改变自己的态度已经很不错了。

萧老夫人满意地点头,想到萧家马上就有后了,心中更是喜悦。

只有风挽裳能让璟儿心甘情愿的去碰,只有风挽裳生的孩子璟儿才会用心去教,别的,只怕生下来到最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只要公主同意,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等孩子生下来后,她会亲自请人带,绝不会让这公主摧残。

“听说风挽

裳在朱雀街开了一间舞坊,不日后开张,就在那日吧。”君滟说出自己早就盘算好的日子。

萧老夫人仔细想了下,赞同地点头,“也好,在那日定然人多,比较容易蒙混过去。”

“嗯,你回去歇着吧,我也累了。”君滟不耐地摆手,让婢女搀扶回里边歇息。

“听闻大夫来过了,大夫如何说?”萧老夫人还是担心地询问一句,总不能什么也不问,何况,她可是当今大长公主,太后唯一的女儿,若她在萧府有什么闪失,萧府也脱不了罪。

君滟浑身一僵,看向碧莲。

碧莲忙回身,福了福身,“回老夫人,大夫说公主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无大碍。”

“璟儿这孩子真是,回头我说说他去。”萧老夫人安抚道,想到这公主不喜她过于管璟儿,赶忙道,“那快扶公主进去歇着吧。”

然后,君滟头也不回地往里边的寝房走去。

萧老夫人看着一地的狼藉,叹息。

谁说娶公主是光宗耀祖之事,分明就是娶来遭罪的。

日薄西山,天边的晚霞就像天边的晚霞像美丽的红se 绸缎,美不胜收。

采悠阁的耳房厨房传出袅袅炊烟,以及炒菜的滋溜声,和阵阵诱人垂涎的香味。

在采悠阁伺候的婢女渐渐地彻底成为她们家夫人的崇拜者了。

她们即便为奴为婢也不曾杀过鱼,拔过鸡毛。

但是,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夫人居然下手快狠准,而且没有一丝厌烦,倒像是乐在其中。

经由她炒出来的菜,se 香味俱全,可媲美府里的厨子了。

那是因为爷尝过夫人做的菜,一次两次便上瘾了。

一来二去后,夫人就担起了爷回府后的膳食,爷的饮食起居都开始由她照料。

谁说太监就不能拥有幸福,瞧,他们家主子可幸福着呢。

“皎月,火再加大些。”风挽裳看了下锅里那道蒸鱼,又转身翻了下正烤着的酥炙野鸽。

托她的福,皎月生火已经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

“琴儿,去瞧瞧爷回来了没有?”她又忙着将做好的菜放上漆盘,好方便端出去。

“奴婢这就去。”外边传来响亮的回应。

话音才落没多久,又有了回音。

“夫人,爷已经快到采悠阁了!”声音很是兴奋,替她们家的夫人兴奋。

“那你们进来帮我把菜端上桌。”

风挽裳露出微笑,又交代了皎月控制火候的问题,才低头拂了拂自身衣裳,快步出去迎接。

走出厨房,刚好看到他正走进采悠阁的月洞门。

原本跟在他身后走的小雪球,一看到她,立即飞奔过来,比小狗儿还要黏人。

她站在那里,他也站在那里,凤眸仿佛比这春还要柔,还要暖。一身月牙白织绣锦袍,衬得他越发俊美高雅。

他负手走来,从来都像是面具般的俊脸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有了人该有的表情变化。

“爷回来了。”她迎上前,对他福身。

他大步走近,俯首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她羞极,退后一步,“爷,妾身身上都是油烟味呢。”

“这是为爷染上的油烟味,爷自是爱得紧。”他笑,一脚撂开一直在她脚边打转的小雪球。

她不禁失笑,因为他竟这般对待小雪球。

顾玦瞪了眼小雪球,伸臂搂着她的肩膀进饭厅,低头问,“今儿又做了何菜?”

“都是爷爱吃的。”她微笑回答。

“爷最爱吃的,只有爷做得了。”

风挽裳愕住,抬头看他,“爷最爱吃的是什么?”

莫非是那道八宝酿鱼?

自从那次沈离醉说是他喜欢的人为他做过后,她就没再做过了。

“想知道?

”脚步在饭厅的门口停下,俯首,带着促狭的笑看她。

没看出他的心思,她诚实地点头。

他眼里的笑,更坏了,一把抱起她,“上楼,爷告诉你。”

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风挽裳的脸红得要滴血,小手握成拳抡在他肩头,“爷,那些菜,妾身可准备了好久呢,有爷最爱吃的清蒸鲥鱼,还有爷爱喝的栗子鸡汤。”

渐渐的,她已经知晓他的弱点了。

他心疼她,舍不得她白忙活一场。

果然,那双好看的浓眉蹙了蹙,眼里的火热退了下去。

他放下她,目光紧盯着她的双手瞧了会,颇是无奈地瞪她一眼,转身进了饭厅。

门外的她,甜甜地扬起嘴角,这是他对她无言的宠溺,她知道。

“还不进来?”屋里传来他等待的声音。

她收敛起幸福的笑弧,提起裙子跨过高高的门槛,上前亲自伺候他净手。

他好像很喜欢她给他净手,每次给他净手,他总是反过来抓着她的手不放,还似笑非笑地俯首看她羞恼的样子。

这不,他又趁机摸了个遍,好像是要确定她的手有没有受伤。

帮他洗好手,她又接过婢女手上的布巾轻轻柔柔地帮他擦干,然后等他入座后便上菜。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

青瓷大盘里,是撒了葱花、姜丝与黄酒,以薄薄一层网油包裹,清蒸出来的鲜鱼。

这是清蒸鲥鱼。

捕鲥鱼时不可用网,以免伤其鱼鳞,此鱼肉嫩味鲜,鳞片富有脂膏,滋味腴美,用筷子往鱼身上轻轻一戳,可见鱼汁如泉涌。

砂锅里的栗子鸡汤,鸡肉滑嫩,毫无腥味,汤头则是顺口微甜。栗子与鸡肉入口即化,即使入喉,仍口齿留香。

还有酥炙野鸽,清炒竹笋,青翠的梅腌佛手瓜。

这些,比起他平日在宮里吃的,或者府里厨子做的显得简单了些,但她做的,他从未嫌弃过,而且很给面子的吃得比平时多。

“爷的胃都让你包了。”饭厅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他戏谑地说。

对上他逗弄的眼神,她还是无法应付自如,羞得低头夹菜给他。

“你这般做是不是想让爷以后不能没有你,嗯?”他挑眉。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像是一颗石子投进心湖,掀起不小的浪花。

她夹菜的动作僵硬了下,随即轻笑,“妾身是爷的妻,除非爷不要妾身,否则,爷永远都吃得到妾身做的菜。”

她将这莫名的不安掩饰得很好。

“只为爷一个人做?”他笑问,凤眸却带着几分认真。

她知道他是介意她过去也曾这样为别的男人做过菜,温柔地笑着点头,“只为爷一个人做。”

他笑了,“爷还真就不能没有你了。”顺便夹了一筷子她最爱吃的清炒竹笋给她。

她怔怔地看着他,因为他似是无心的话。

不能没有你,好动听的一句话。

“张嘴。”见她发愣,他直接夹了块鱼肉喂到她嘴边。

风挽裳回神,赶紧张嘴。

末了,他又亲自舀汤,她想要起身帮忙,被他一瞪,只好又坐下。

然后,那碗汤放到她面前,尽管不是第一次如此了,但她还是受宠若惊。

每次用膳,他总是变着法子让她吃下很多,很多。

譬如,夹到的菜嫌弃颜se 不够好,就放她碗里。

她知晓,他拐着弯对她好,她也乖乖地接受,没戳破。

她的爷,不习惯直接对人好。

恶声恶气的背后蕴含多少柔情,只有她知道。

在外边,他是恶贯满盈的九千岁。

回到幽府,他只是她的夫君,一个有血有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

她希望,这样的日子能长久。

>

然而,她却已经开始不安,因为子冉的出现而不安。

三日后,醉心坊正式开张。

门前客人络绎不绝。因为从筹备这醉心坊开始,就没掩饰过是谁开的,所以,今日来的大多是朝中权贵。

风挽裳自是不会抛头露面,她相信素娘能招呼好,她只需在后台看看便好。

此时,她正在后院凉亭里翻看舞图。

忽然,素娘的身影出现在回廊,匆匆地朝她这边走来——

---题外话---丢失的章节是因为退稿了,修改还未审核出来,明天就放粗来了,以后我写牵手也要隔一根树枝,咩哈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