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11章 :爷对夫人越来越上心了
作者:紫琼儿书名:倾世聘,二嫁千岁爷更新时间:2023/02/03 07:01字数:3084
“不用了,妾身这就回去了,驸马爷……”
“你就不能不这样自称,不这样喊我吗?”
他很无奈地看她,往日对她的强硬语气已拿不出来,因为没有了对她强硬的资格囡。
风挽裳淡淡一笑,“驸马爷,人有时候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很重要,以免做出些不该做的事。鲺”
萧璟棠身子一僵,面露难堪,他很艰难才开得了口,“挽挽,我不相信这一切是你做的。”
“是我。”她神se 平静、坦然地回答。
“你……”萧璟棠痛苦地闭上眼,为自己在她面前变得那般无耻,为她的无情。他睁开眼,难过地看着她,“挽挽,你说要我别逼你恨我,所以我等,难道你心里就一丁点儿也没有我们的过去了吗?”
“阿璟,上天给人一双脚是用来往前走的,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该忠于自己的选择。”
“可是我从来没做过要放弃你的选择,我只是……”
“阿璟,我很好,他对我很好。”
“你……”她如此说,是摆明了心已在那人身上吗?
“妾身也该回了,以后,碍于身份,你我还是以而今身份自称吧。”
不想就这么结束这个与她相处的机会,萧璟棠看到地上的灯,急忙道,“挽挽,你不是说是被花灯吸引过来的吗?这叫天灯,是一种可以许愿、祈福、或者将话带给天上的人的天灯。”
风挽裳的脚步变得迟缓,因为他后面那句话。
“挽挽,要不要给小曜带句话?”萧璟棠抛出最后一句具有极大诱惑力的话。
终于,她停下脚步,也确实被他这句话打动了。
小曜,她寻了十年,而今却隂 阳两隔的弟弟。
如若有一个可以跟他说话的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把握,因为,她一直欠他一句话。
萧璟棠生怕她犹豫到最后还是要离开,聪明地上前拿走她手里的灯笼,趁她愣怔的时候将斗篷塞到她手里,吹熄灯笼,放到一边,回到烧得好高的火焰堆旁。
风挽裳木然地回过身,就看到萧璟棠正在撑起一个天灯,她敌不过心里的渴望,缓步走过去,将他的斗篷对折好轻轻放在一边。
萧璟棠看到,不禁心下黯然,而今,她连接受他这么一丁点关怀都难以接受了。
他把竹篾做成的天灯轻轻打开来,然后磨了磨墨,将笔蘸上墨汁,递给她,“来。”
风挽裳从伤心的记忆里回过神来,看了眼以油纸糊成的天灯,犹豫了下,然后,神se 淡淡地蹲下身,拢袖,接过笔。
萧璟棠帮她把灯放倒,让她好写些。
她拿着笔,却始终迟迟下不去笔。
因为,想说的又何止一句,千言万语都道不尽她这十年来的悔恨和思念。
萧璟棠看她默默伤心痛苦的样子,实在心疼,不忍心地伸手要拿走她手上的笔,“挽挽,实在难受,咱们就不写了。”
“不,我要写!”风挽裳坚定地出声,早已红了双眸。
她重新提笔,对着天灯,这一次,坚定地落下,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十分认真,且痛心。
几乎第一个字还没写完,眼眶里的泪已抑制不住地滴落,落在天灯上,晕染开来。
啪嗒——清脆地落入萧璟棠的心里。
他现在明白了为何她每次提到小曜,她总是以‘他’自称居多,而不敢承认是自己的弟弟。
也总算了解为何每次一提到这个弟弟,她总是痛彻心扉、悔不当初。
那夜年三十,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所以看得出来她与那妇人是认识的,却没想到原来她从来不是无父无母。
他的挽挽把心底的悲伤藏得好深,好深,让他真的相信,她要找的那个人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让他真的相信,她和她的弟弟只是走散而已。
却原来没想到,她执着要找的人,背后真相竟是那样。
“小曜,对不起,对不起……”
落下最后一笔,风挽裳终于还是崩溃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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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揪着心口,看着天灯上写的字,痛心疾首地亲口念了出来,泪水汹涌而出。
萧璟棠被吓到了,他拿走她紧捏在手里的笔,丢开,心疼地安抚她,“挽挽,别这样,他不会怪你的。”
“怎么不会?怎么不会?”她就像一个迷失的小孩,睁着泪汪汪的双眼,“他之所以到最后会变成太监,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甚至可能死在哪里,有没有人收尸都不知道,都是因为我。”
“好,好……那咱们来把灯放上去,让他看得到,这样他就不怪你了。”他伸手为她拭泪。
只是指尖才碰到她的泪痕,她已疏离地别开脸,以袖抹去。
他的手顿在半空,指尖还感觉得到她泪水的温度,可却是刺了心的。
她就连如此伤心也不忘与他保持距离,早该知道的,他的挽挽只会忠于当下,安于当下。
满心失落地收回手,叹息,把天灯立起来,取来一颗松脂放进里面的底盘里,从火焰堆里取来一根燃着小火的树枝递给她,“来。”
风挽裳接过那根燃着火的树枝,认真地,诚心地轻轻把它点亮。
火光由小变大,直到将整个天灯彻底照亮。
然后,萧璟棠拿走她手里的树枝丢回火焰堆里,让她扶着天灯一起缓缓抬起。
等到天灯一点点,一点点往上漂浮,他才说,“慢慢地,慢慢地放开手。”
依言,她慢慢地放开手,然后看着写满对弟弟的愧疚的天灯在手里缓缓升起,越升越高。
她昂头,紧盯着看,带着无限愧疚和诚心,看着这个天灯往天上去,祈盼小曜真的能听得见,看得到。
直到天灯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好一副良辰美景!”
身后突然想起隂 柔冰冷的声音。
风挽裳浑身一颤,愕然回身。
如墨的黑夜里,他一袭月牙白锦袍举着火把负手走来,走在杂艹 丛生的林中,也仿似走在红毯铺就的路上,从容、优雅,步步生莲。
他怎会来?不是说今夜不回了吗?
而他的身后,是霍靖等人正举着火把迅速寻来,显然,是他先行一步寻到这里来的。
很快,他来到他们面前,站定,妖致的俊脸隂 沉骇人,幽深的凤眸,比今夜的寒气更冷,比今夜的夜更沉;那张极为好看的薄唇却是扬着似是嘲弄的笑。
她的脸泛白,心在颤,全身血液都在凝结。
因为知道,他误会了!
“爷,妾身……”
“说,爷听着。”他将火把往他们身后那堆火焰扔去。
她瞠目,因为是对着萧璟棠扔的。
萧璟棠不躲不避,火把堪堪从他耳边经过,卷过的风吹起他几根发丝,迅速被烧掉。
风挽裳看得惊魂不已。
好在没事,怎么说萧璟棠也是当今驸马,伤了他,在太后那里他也不好交代的。
她骤缩的瞳孔看在顾玦眼里却是另一番诠释,薄唇冷勾,“怎么不说了,爷听着呢?”
“妾身……”
“九千岁,挽挽不过是想要放天灯缅怀已逝的亲人,你要她说什么?”
见她如此难以开口,萧璟棠忍不住为她说话。
他原以为这九千岁与薄晏舟、殷慕怀二人早已相识,匆匆赶回缉异司后,并没发现任何异常,云中王还好好的关在密室里,那些抓到的异族人也都还在,并非他以为的那样,他们在密谋劫缉异司。
“驸马爷,莫非你奶奶没教过你,别人夫妻间的事少管为妙?”隂 柔绵绵的嗓音,不疾不徐。
“你……”
“还不走?莫非是想等本督走,好让你俩继续?”凤眸微愠,沉声幽幽。
风挽裳本来还想竭力解释的,听他如此说,便黯然低下头。
“九千岁,你侮辱本官可以,请别侮辱她!”萧璟棠忍不住厉声道。
顾玦嗤笑,“论对她
的侮辱,恐怕没人及得上驸马爷你。”
“……”萧璟棠哑口无言。
他不放心地看了眼风挽裳,也知自己再留下来只会让她更难堪,又瞪了眼顾玦,才冷然拂袖而去。
萧璟棠走了,身后也只留万千绝和皎月在外边等着。
黑暗的林子里,只有火花跳跃的声音在回响。
风挽裳看着他,他不发一语,只是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目光盯着她瞧,然后,唇角的嘲弄越来越深。
他扫了眼火堆旁的东西,唇角轻轻一扯,冷冷讥诮,“放个天灯需要跑到这么个密林来?还是被人称之为鬼林的地方?”
“爷,妾身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妾身在采悠阁走廊外看到这天灯可疑,顾不上太多便追了出来。”虽说眼下的自己处于百口莫辩的劣势,但是她觉得有必要替自己辩解一下。
“可疑?既然你能看到,别人就看不到?别人怎不觉得可疑?”
“……”她无言以对。
怪实在太巧,刚好没人看到?
“怎不说了?继续说,爷也想听听,你能怎样说服爷相信你这可笑的解释!”
风挽裳看着他一脸看笑话的神情,她抿了抿唇,还是淡淡地说出自己的初衷,“妾身看到天灯上写着不寻常的字,想到这几日缉异司所抓到的异族人,便猜测对方极有可能是以这种方法引出异族人,所以,妾身便跑来证实了,这就是妾身想要说的。”
“证实猜测,证实到要一起放天灯?”他冷嗤,心急如焚寻到她之时,入眼的那一个画面可非一般的刺眼。
风挽裳再次无言以对,因为,说了他也不会信,只会觉得她是在狡辩。
她坦然直视他满是嘲弄的眼神,“爷不妨着手往妾身说的那个方向去留意。”
“眼下,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他声音骤冷,颀长的身影大步上前,修长的大手捏起她的脸,“你最好祈祷今夜无事发生,否则,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会被认为是什么样,你清楚!”
嗓音隂 柔森冷,如蛇吐信。
他松手,冷然转身,原路折回。
他松手的力度叫她踉跄两步才站稳,看着伟岸的背影径自离开,她轻叹,垂眸。
本来就没完全相信,而今只怕是更不信了。
所以说,管多错多,就是这样子。
两耳不闻窗外事最好,最好。
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风挽裳把旁边的灯笼取来点亮,然后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按来时的路走回去。
被搁置在一旁的斗篷,注定被冷落到底……
风挽裳越走越觉得累,身上衣裳好像已被半人高的艹 丛霜露打湿,越走越觉得脚步沉重。
“阿嚏!”她还是受不住地打了个喷嚏,搓了搓手臂,继续往前走。
嘶……嘶……
耳朵忽然听到可怕的声音,如蛇吐信。
她身子一颤,停住脚步,把灯笼往前细细一照——
“啊!”
她吓得将灯笼丢掉,整个人往后跌坐在地,脸se 惨白,浑身无力。
那是一条蛇,一条有她拳头大的黑蛇,从艹 丛中穿出来盘旋在路中间,高高的昂头,朝她吐信。
倘若她方才再往前走,只怕已经逃不过被咬的命运了。
不过,眼下也没好到哪儿去,这条蛇显然将她当做攻击对象了,正一点点地朝她逼近。
她看向前方,张嘴想喊救命,可前方已是一片漆黑,那抹月牙白已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她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无助和恐慌席卷她。
黑蛇开始前后摇摆,身子卷曲,好像为的是能更好的集力量攻击她。
她飞快地往后挪,撑着地面挪动身子的掌心被野艹 粗石擦伤。
可是,蛇一旦发起攻击,那速度是很快的。
只见黑蛇先前卷曲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迅猛地朝她扑来,她惊恐地闭上眼,全身冰凝般地僵硬,就连血液
,呼吸都停止了般。
然而,原以为的疼痛没有袭来,也没有碰到属于蛇的冰冷触感,是他折回来救她了吗?
不怪她这般想,而是每次在她面临惊险之时,都是他的身姿翩然入眼。
风挽裳缓缓地睁开眼,然而,这一次,入眼的却不是他,而是皎月。
那条可怕的黑蛇已经躺在一旁,熟话说打蛇打七寸,皎月就是砍断它的七寸,蛇尾巴还在微微颤动,似乎还在做垂死挣扎。
皎月上前扶起她,表情比以往更冷,虽然看不出喜怒,但她知道,皎月也在生气,从她扶起她的动作能感觉得出来,从她看她的眼神能感觉得出来。
“皎月,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她由衷地道谢。
“夫人只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皎月冷声警告,搀着她前行。
风挽裳不再做解释,他不相信,任何人相信与否又有何关系?
只是……
禸 疚地看向皎月,“又连累你受罚了。”
“夫人只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还是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
风挽裳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是啊,她心里清楚就好,问心无愧就行。
……
走出林子,她没想到他还在。
不止他,还有万千绝以及霍靖,其余人在他找到她之后便都回去了。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卓然,鬓发迎风飞舞,俊美如画。
只要想到他还在等她,她心里的荒凉就一点点褪去。
淡然上前,“劳烦爷等久了。”
凤眸冷扫了眼她只着一件薄裳的她,蹙了蹙眉,伸手将她拽上马。
“爷!”身子忽然腾空,落坐在他身前,风挽裳脱口惊呼。
然后,宽大的斗篷兜住了她,一阵暖意直达四肢百骸,直直贯穿整颗心。
她怔怔地昂首看他,妖致的俊脸依旧紧绷,却是对她冷笑,“还不到判你死刑的时候,今夜若全然无事,爷便信你。”
她知道,他这是给她机会,也是足够宽容的了。
以他的性子,一旦起疑,杀了省事。
只是,他为何一直提今夜?今夜真的会有什么事发生吗?
他两手控制缰绳,轻夹马腹,缓缓让马儿跑起来,如此姿势好似在圈着她的腰身。
霍靖看着双人单骑的背影,深深叹息,“千绝大人,爷对夫人越来越上心了。”
爷一踏入府门听说她的异常后,便变了脸se ,转身就去寻人,那模样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焦急,哪怕那日听说缉异司抓到异族人也不曾如此慌了神se 。
更别提,方才明明弃她在后头了,又叫皎月回去护她出来,还停下来等她。
万千绝只是拧了拧眉,看了皎月一眼。皎月便翻身坐在他身后,两人共骑策马跟上去。
“诶!还有我呢?”霍靖拖着一把老骨头去追……
※
骏马一路驰骋回到幽府,他抱她下马,拽着她直接回缀锦楼。
深夜的幽府因为她突然跑出去而惊醒,所有人看到她都露出冷蔑的眼神。
一回到缀锦楼,他用脚踹开屋子后面的门,将她推进去,“把自己洗干净!”
屋子后的天然泉池边上还都亮着灯,池里热气氤氲,卵石打造的池底一角好像有洞口正在源源不断地吐水。
这池在缀锦楼后边一隅,这水好似还可以更换,可谓是设计极为巧妙。
她收回视线,有些难为情,“爷,妾身回采悠阁洗就好。”
这无遮无掩的,要她如何敢洗。
“你以为在天亮之前还可以离开爷的视线?”
所以,这是要就近盯着她,好在第一时间判定她的罪吗?
无奈,她叹息,看向他,淡淡地请求,“那爷
可否让妾身回采悠阁取……让皎月回去帮妾身取衣裳。”
瞧见他立即不悦的眉眼,她赶紧改了口。
以往留宿缀锦楼都是沐浴完才过来的,所以在他这边没有她的衣裳,身上这身断是不能穿了。
“皎月!”顾玦朝外喊,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不用太大声也足以叫外边的人听见。
皎月的声音很快就在门外恭敬地响起,“奴婢在。”
他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
风挽裳松了口气,连忙出去开门吩咐皎月回采悠阁帮她取衣裳。
皎月领命离开后,她关上门,回到屋后边,看着热气腾腾的泉水。虽然明知这是缀锦楼,除了一个人,不会再有别人出现,但她还是忍不住观望四周,真的确定没人后才敢动手除衣……
顾玦回到二楼寝房,正寻着被丢回房里的小雪球,掀了它最爱待的圆周底下也没见着影,又往床底下找了也没看到。
“再不出来,爷将你烹了、炸了、煮了!”他冷声威胁。
“吱……”
这威胁好像奏效了,小狐狸的声音在他特意以竹子隔开的那边摆放区响起。
他脸se 丕变,箭步如飞地走过去,眼前的一切又岂是将它烹、炸、煮能解恨的。
靠窗的那几张桌子上摆放的搭建好的屋子全坍塌在地了,罪魁祸首正窝在窗台上,好像是费了一番劲才把那扇窗推开一些些。
他看着仅剩不多的成品,大步上前将那团小雪白揪起,毫不留情地往后用力一扔,正要关上窗,一道极具诱-惑的春景映入眼帘——
从这里,往下看,刚好是对着下面的热泉。
她除去身上所有衣裳,很讲究地放在边上光滑的石头上,赤着一双玉足往前,扶着白玉边沿小心翼翼地下水。
这身子凹凸有致,玲珑曼妙,他早已知晓,也早已探索过,只是,此刻意外地看到,倒是另一番别样的视觉冲击。
看着她的身子一侵泡在水里后,那微昂着头、舒服呻-吟的样子,更是媚人。
感觉到身子的变化,他果断拉上窗,去教训那团雪球……
风挽裳放任自己的身子泡在热水里,全身冻僵的肌肤瞬间得到舒缓,舒服得叫人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是一个天然的热水池,其水温热若汤,她就曾在书上见过,听闻是在地底下综合种种因素才可以生出这样的池水来,一年四季都可享用,而且泡一泡对身子有益无害。
风挽裳不由得想起他的肌肤受不了风吹热晒,这样的热泉刚好适合他。也因此,她想到他们初相见的画面,更联想她此时这般就像是同他共用了一个浴池,瞬间觉得不自在起来。
好在皎月很快就把衣服送来了,待皎月带着她的脏衣裳退出去后,她赶紧起身穿上衣裳,推门回屋,登上二楼寝房。
走上楼梯,风挽裳就看到小雪球窝在楼梯口,可怜兮兮的,原本一向梳得顺滑的皮毛此刻蓬乱无章,好似被人好一顿修理过。
她上前轻轻抱起它,“是不是又闯祸了?”
小雪球撒娇似地窝入她的怀里。
她微微笑了笑,小手轻抚了它几下,抱它一同进屋。
然而,才推开门,她就被眼前的画面给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