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 第三十六章 夫人!吴兵进城了!(下)

作者:新手上路了书名:关羽更新时间:2022/11/10 17:47字数:3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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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夫人!吴兵进城了!(下)

第三十六章

夫人!吴兵进城了!(下)

3

曹艹 两次以孙权将攻荆州之事相告,关羽都没有弃樊城之围而退守荆州,令曹艹 颇为不解。此时,他独自一人,正在帐中烦乱地沉思。

“孤一再相告,云长竟不为所动,这是为何?这显然乃云长不相信孤。孤并未相欺呀,云长为何如此不信呢?”

曹艹 正思考间,探马匆匆入报。

“魏王!吕蒙已取了荆州!”

曹艹 闻报大惊,忙问。

“甚么?吕蒙已取了荆州?”

“对!吕蒙已取了荆州。”

说吕蒙已取荆州,连曹艹 听了都不相信,急忙惊疑地问。

“未闻东吴出兵,且吕蒙已病入膏肓,如何便取了荆州?”

探马见曹艹 不信,也别无他法,只好说。

“小的不知如何,然吕蒙确已取了荆州。”

曹艹 听了,仍将信将疑,立即下令。

“再探!”

“是!”

探马领令去后,曹艹 心中仍在想。

“吕蒙已取荆州,此等大事,探马当不误报。此事若真,非同小可!当速报云长才是!”

曹艹 想着,立即铺纸挥毫,给关羽写起了信。

关羽接到曹艹 遣人送来的信,立即拆阅。

曹艹 信中,第一句话便写道:

“云长,吕蒙已取荆州矣!……”

关羽刚看了这一句,便冷冷一笑,然后将信撕得粉碎,怒道。

“哼!我沿江烽火台未举火,荆州城未闻警,亦未闻东吴发兵,更兼吕蒙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荆州?反之,樊城危急日甚,曹贼无计可解,便有此前之信,今日之言。如此这般,皆为曹贼奷 计也,岂容骗我?”

关羽心中始终认为,曹艹 一再来信拿荆州说事,都是为了骗他撤军,以解樊城之围。他撕碎了曹艹 来信,仍为曹艹 一再欺骗他而心中恼怒不已。

“曹贼一再以荆州之事骗我,视我为三岁小儿,实在可恶!我今非取樊城不可,以泄我心中之恨!”

关羽如此想着,更坚定了决心,非取樊城不可!

关羽虽不相信,然荆州失了之传闻,一时不胫而走!

一日,关平在街上巡察,便听得前边一胖一瘦两人在说荆州失了,顿时大惊。但关平没有打断两人的话,而是一路静听,想所闻更详细。只听瘦子悄悄对胖子说。

“吕蒙已取了荆州,你可知道?”

听了瘦子这一重磅消息,胖子又惊又疑,忙问。

“真的?”

瘦子见胖子怀疑自己乱说,有些不悦,不高兴地说。

“当然是真的。”

胖子听了,仍难确信,又说。

“未闻东吴出兵,荆州也未打仗,如何便失了荆州?”

瘦子听了,更不高兴,气恼地说。

“你问我,我问谁去?”

胖子听了,便说。

“那你听谁说的?”

瘦子听了,气恼地说。

“你不信就算了!”

关平听到此,急忙上前,拉住瘦子问。

“你告诉我,谁说荆州失了?”

瘦子见突然被一位将军执住,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

“将、将军!艹 民、艹 民只是听说。求、求将军饶我!”

关平见瘦子惊恐,宽慰起来。

“你休恐慌,且告诉我,听何人所说?”

瘦子听了,神se 稍安,立即说。

“艹 民妹夫,方从荆州归来,说吕蒙破了荆州。”

关平听到此,没再说话,放开瘦子,急步去了。

关平得到荆州已破的消息,立刻去见关羽。他神se 紧张,匆匆进帐,便立即开口说。

“父亲,孩儿闻人言,吕蒙已取了荆州,父亲可知?”

关羽听了,不仅不惊,反而神se 平静,说道。

“为父知矣。曹艹 已来信言及。”

关平一听,更急起来,忙说。

“荆州若失,非同小可!父亲既知,为何还不往救荆州?”

关羽听了,笑了笑道。

“我儿休急。此乃曹贼诡计,岂能骗我?”

关平一听,顿时万分焦急,急忙叫起来。

“父亲!且遣人往荆州查证吧!荆州事大,万不可大意呀!”

关羽听了,当即回绝了。

“不必。”

关平一听,更心急如焚,立即叫道。

“父亲!如此大事,遣人查查何妨?”

关羽见关平心急如此,笑了起来,说。

“我儿想想,荆州原本平静,我若因流言东查西查,岂不自乱阵脚,惑乱军心?若荆州有警,潘浚必报;再说,还有你娘呢。若荆州有警,我岂会不知?何需我查?”

关平听了,虽觉在理,但仍不甚放心,说道。

“若潘浚与娘皆为吕蒙所控,岂不坏了大事?”

关羽听了,仍笑着说。

“我儿休急。我沿江烽火台未举火,荆州城未闻警,亦不闻东吴发兵,更兼吕蒙已病入膏肓,此四者,无一闻警,如何取我荆州?樊城危急日甚,故曹贼一再来信,欲我撤兵向荆州,以解樊城之围;今又散布荆州被取流言,非诡计而何?”

关平虽然仍不放心,却又觉得关羽所言有理,便没再争辩了。

关羽见了,亲切地拍了拍关平的肩说。

“我儿且放宽心。休要中了曹贼奷 计。”

关平刚去不久,王甫、马良、周仓等人,也人人神se 急切进了帐,一齐来见关羽。

王甫一进帐,便惊慌地叫了起来。

“君侯,大事不好啊!”

关羽一看情形,已知众人来意。他并不紧张,平静地问道。

“何事慌张?”

虽见关羽神se 平静,王甫仍神se 急切地开了口。

“君侯!我等得闻,吕蒙已取了荆州!”

关羽一听,笑了,说道。

“汝等休急。我沿江烽火台未举火,荆州城未闻警,亦不闻东吴发兵,更兼吕蒙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荆州?”

众人一听关羽口气,愣了。

马良忙问。

“此事,君侯已知?”

“此前,曹艹 已遣人送信于我。”

众人一听,又急了起来。

周仓急忙叫起来。

“君侯,曹艹 专门遣人送信,更不可不信呀!”

关羽听了,又笑了笑,反问道。

“荆州一向平静,诸位可曾闻警?”

众人虽急se 不减,却不得不摇头。

关羽见了,又问。

“沿江烽火台,可曾举火?”

众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se 渐消。

关羽见了,再问。

“诸位可曾闻东吴发兵?”

众人虽仍摇头,但心中明显仍不踏实。

关羽这时笑了起来,说道。

“吕蒙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荆州?反之樊城危急日甚,曹贼无计可施;此前一再来信,欲我撤兵向荆州,以解樊城之围;今又散布荆州被取流言,非诡计而何?”

众人听到此,神se 稍安。

但王甫仍心存疑虑,说道。

“君侯,荆州事大,为稳妥起见,且遣人往探虚实吧!”

关羽听了,立即回绝了。

“不必。荆州原本平静,我若往查,反乱了军心。正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也。”

王甫听了,仍不放心,又说。

“君侯,若荆州真有警呢?”

此时,关羽神se 已冷,说道。

“若荆州有警,潘浚必报。”

王甫一听,立即急了,急忙说。

“君侯!潘浚不可倚呀!”

关羽听了,已面se 不悦,说道。

“潘浚再不堪,报个警当无虞吧?”

王甫与众人听了,无人再言语,但人人明显不安。

关羽见众人仍惴惴不安,又宽慰道。

“汝等休信流言,慢我军心。都去吧!”

众人刚抑郁而退之后,廖化又心神急切,匆匆进了帐,情急地叫道。

“君侯!荆州失了!军中震动!如何是好?”

关羽一听军中震动,顿时有些恼怒,问道。

“谁道荆州失了?”

听关羽一问,廖化愣了。

关羽见了,神se 缓和了些,说道。

“我沿江烽火台未举火,荆州城未闻警,亦不闻东吴发兵,更兼吕蒙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荆州?”

廖化素来崇尚关羽,一听关羽如此说,神se 稍安。

关羽见了,口气完全平静下来,说道。

“樊城危急日甚,曹贼此前一再来信,欲我撤兵向荆州,以解樊城之围;今又散布荆州被取流言,非诡计而何?”

廖化听了,还是不太放心,又说。

“君侯,荆州事大,且遣人探探虚实吧!”

关羽听了,当即回绝道。

“不必。荆州有警,潘浚必报。汝即刻回营,善抚军心,休叫中了曹贼奷 计!”

“是!”

廖化向来崇敬关羽,见关羽如此说,便悬疑尽释而去。

4

孙权得知吕蒙取了荆州,神se 兴奋地坐在辇中,急急向荆州前进。

孙皎迎面疾驰而来,近辇下了马,急忙禀道。

“吴侯,吕蒙给沿江烽火台降兵滥发赏银,其数高达数万两!又在荆州开官仓,给从关羽之将士家人发口粮,其数更达数十万担!荆州原任官吏,也皆依旧职,不减俸禄!诸般举措,我将士均心有怨而口不敢言。臣弟不明其意,特来禀报。”

孙权听了,心中暗想。

“吕蒙拒孙皎同领都督,孙皎不快。彼报之事,或带怨尤吧?”

孙权心中迅速闪过此念,才将信将疑地开了口。

“有此等事?”

孙权未令孙皎与吕蒙共同领兵,孙皎便知孙权疑他之能。今听孙权之问,更知孙权疑他之言。尽管孙皎心知这一切,但他又能怎么样呢?此时听孙权如此说,他只好肯定地说。

“臣弟所言,字字属实!”

孙权听了,沉默了。

吕蒙得知孙权移驾荆州,立即率荆州文武在城外迎候。

孙权乘辇而来。

吕蒙见了,神se 兴奋,急步迎上去拜见。

“臣吕蒙,参见吴侯!”

孙权此时也神se 兴奋,急忙下辇扶起。

“吕爱卿且起!夺取荆州,乃孤夙愿。今夙愿得偿,吕爱卿功莫大焉!”

吕蒙闻孙权夸赞,立即谢道。

“吕蒙久沐隆恩,自当建功以报!”

此时,孙权欣喜地望着荆州城。

荆州城正巍然屹立在他眼前。

孙权神se 大悦,喜不自胜地说。

“好好好!好一座雄关!我有吴三世,皆欲得荆州。今孤终可进荆州矣!哈哈哈哈!”

孙权大笑着,昂首阔步走向荆州城门。

进荆州之夜,孙权便将吕蒙单独召进了后堂。他神se 疑惑,正在询问孙皎所言之事。

“吕爱卿,孤到荆州,便闻颇多传言,特请爱卿证之。”

吕蒙听了,坦然一笑,反问道。

“可是有人议赏银与放粮之事?”

孙权听了,有些惊异,忙问。

“如此说来,军中传言是真?”

孙权没有说“孙胶之言”,而说“军中传言”。

吕蒙听了,仍神se 坦然地点了点头说。

“是真。”

孙权听了,更觉诧异,忙问。

“卿之此举,可知何意?”

吕蒙听了,笑了笑说。

“吴侯,我得荆州,兵不血刃,当值几何?”

孙权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

“那给关羽将士家人放粮,爱卿又有何用意呢?”

吕蒙听了,神se 严肃起来,反问孙权。

“吴侯,当今天下,三足鼎立,三足之中,孰强孰弱?”

吕蒙没正面回答孙权问话,反而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使孙权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怔才回了话。

“自是魏强吴弱。”

“吴侯,我不光最弱,且直面强魏锋芒。吴侯令臣都督三军,臣不可不远谋啊!”

孙权一听,颇不以为然道。

“方今天下,群雄并起。然至今日,仅魏、蜀、吴得存。东吴历三世而益盛,盖因长江之险也!今孤取荆州,全据长江,何惧强魏哉?”

孙权言辞神se 皆充满豪气。

吕蒙听了,却淡淡一笑,才说道。

“吴侯,长江之险,仅一江而已。比蜀之山高路远,天堑相连,强魏攻谁为易?”

孙权一听,愣了,一时无言。

吕蒙见了,又笑了笑说。

“再则,今蜀有五虎上将,个个令曹军闻风丧胆。吴中可有此等猛将?”

孙权听了,豪气尽消,沉吟良久,才开口说出了心中之惑。

“如今孤取荆州,关羽必然报复,给关羽将士家人放粮,反益关羽之势,与远谋何干?”

吕蒙听了,神se 严肃起来,说道。

“吴侯,吴、蜀修好,三足始可久立。若吴、蜀反目,强魏必分而治之。若蜀灭,吴必踵其后矣!”

孙权一听,急了,忙说。

“今孤取荆州,吴、蜀反目,势成必然,如之奈何?”

吕蒙听了,不无忧虑地说。

“破荆州之后,臣本欲借关夫人往说关羽,以达‘我只求还荆州,并非与蜀为敌之意’。然关夫人不幸身亡,此计已不成,故臣不得不另作他图。”

孙权一听,更急了,忧虑道。

“关羽失了荆州,又失亲人,岂肯干休?”

“吴侯之言甚是。臣因虑此,才向关羽将士家人放粮。”

孙权一听,又大为困惑了,问道。

“关羽不肯干休,汝还向其将士家人放粮,岂不是弱我助彼?”

吕蒙一听,笑了笑说。

“吴侯,当年曹艹 攻刘备,徐州军民一心顽抗,三月难下;后曹艹 用荀攸之计,瓦解其军心民心,徐州便不攻自破。吴侯可还记得?”

孙权此时心中正急,未及细想吕蒙之意,便急忙开了口。

“记得。然与放粮何干?”

吕蒙听了,又笑了笑说。

“吴侯,关羽神勇,吴中可有人能敌?”

孙权听了,似有所悟,问道。

“卿之此举,意在瓦解关羽军心?”

吕蒙听了,微笑着,自信地点了点头说。

“正是。待关羽军心瓦解,其势大衰,臣再达‘我只求还荆州,并非与蜀为敌’之意,或可奏效。”

孙权听了,默默点了点头,却仍然心存忧虑,又问。

“若关羽不允,必欲夺回荆州,如之奈何?”

“吴侯勿忧。其时,关羽之势已弱,已无力再夺荆州。反之,关羽此时已处吴、魏夹击之下,危在旦夕。届时,我再遣人约他重修吴、蜀之好,当不足虑矣。”

孙权听了,这才轻松起来,连声赞道。

“卿之此举,可进可退,妙甚!妙甚!”

次日,孙皎又到后堂见孙权,一进来便问。

“吴侯,吕蒙颁银放粮之事,可已问清?”

孙权已明吕蒙之意,故对孙皎较为冷淡,说道。

“孤已问清。”

孙皎已觉察到孙权的冷淡,但他仍继续问。

“巨额银粮之后,可有污浊?”

孙权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孙皎。

“比之兵不血刃取荆州,比之东吴之存亡,区区银粮,孰重孰轻?”

孙皎听了,已明孙权之意,却颇不以为然,忙说。

“比之兵不血刃取荆州,比之东吴之存亡,区区银粮,自然为轻。然臣弟闻:千里之堤,溃于蚁茓 。若有污浊贪腐而不治,久必祸国殃民矣!”

孙权听了,淡淡一笑道。

“吾弟之言有理。然此事孤自会善断,汝且退下吧。”

“是!”

孙皎见孙权已将口封死,只好怏怏而退。

孙权看着孙皎的背影,神se 也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暗想。

“幸亏未令其共督大军,否则,恐荆州至今难下矣。”

但孙皎之言,并非全然白说。从古至今,功高震主之人何曾少见?若吕蒙居功而贪,其祸亦不可小视!由是,孙权神se 愈加凝重。

次日,吕蒙带着六个将校,进了孙权大堂。将校们人人手中抱着一摞帐册。吕蒙一见孙权,便开了口。

“吴侯,此六人,各管银粮发放。一人造册,一人发放,一人监察。”

吕蒙说完,又对六位将校说。

“将帐册呈给吴侯。”

六位将校将帐册放到书案上。

孙权有些过意不去,忙说。

“吕爱卿,你这是……”

吕蒙神se 庄重坦然,开口说道。

“吴侯,银、粮,皆为大事,不可不清!”

吕蒙说完,打开一本帐册,呈给孙权,又说。

“吴侯,此为颁银帐册。共计颁银五万三千八百两。领银人均记姓名,且有画押。颁银人、造册人、监察人,亦均记姓名,且有画押。”

孙权看着吕蒙,并没看帐册。

吕蒙又打开一本帐册,呈给孙权。

孙权赶紧放下手中帐册接过。

“此为放粮帐册。共计放粮三十六万九千五百四十七石八斗。领粮人均记姓名、住址,且有画押。放粮人、造册人、监察人,亦均记姓名,且有画押。”

孙权此时神se 尴尬,看着吕蒙,不知如何说好。

吕蒙没管孙权的尴尬,又说。

“吴侯,此六位银粮发放、造册、监察人员,今留此处,供吴侯随时问询。臣告退!”

吕蒙说完,便退向门外。

孙权神情复杂,抬起手,想说甚么,却没说出来。

孙权完全弄清了银粮发放情况,便召来孙皎,正言告之曰。

“吕蒙所发银粮,笔笔清楚,分毫不差。汝可放心啦?”

孙皎听了,立在堂中,低头不语。

孙权见孙皎并无认错之意,神se 愈加不快,语带责意。

“吕蒙银粮发放,笔笔清楚,孤已相告,你为何还不去?”

孙权看着孙皎,面带愠se 。

孙皎见了,这才连忙告辞。

“是!臣弟告辞!”

孙权看着孙皎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道。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所幸,未遣他与吕蒙一同领兵。”

取了荆州的兴奋一过,孙权反而忧虑起来。此时,他正聚文武于堂中,计议预防关羽之事。

“众卿,孤今取荆州,关羽必来报复,我将如何?”

众人听了,无人答话,而是将目光一齐投向吕蒙。

吕蒙见了,只好开了口。

“吴侯,关羽勇猛,必先瓦解其军,才有胜算。今我拟用荆州兵家人,劝其子弟来归,使关羽之军不攻自溃。请吴侯裁夺。”

孙权还没开口,孙皎便先开了口,语带讥讽道。

“吕大都督,您已给荆州兵家人放粮无数,却不见其动静,难道还要不断放粮不成?”

孙皎说完,面带讥笑,望着吕蒙。

吕蒙听了,也笑了笑,平静地说。

“叔明所言不错。我将张榜公告:凡荆州兵家人劝其子弟归家,为将者,全家获一年口粮;为卒者,全家获半年口粮。若如此,来归者必将络绎不绝矣!”

孙权听了,立即转忧为喜。

堂中文武听了,也兴奋地议论起来。

孙皎却不以为然地开了口。

“如此,得用多少粮米呀?”

孙皎说到此,又对孙权说。

“吴侯,此计断不可行!”

吕蒙听了,立即笑着反问道。

“我曾以荆州之银,拿下荆州之城;今以荆州之粮,瓦解荆州之兵,有何不可?为何断不可行?”

孙皎正要开口,孙权神se 兴奋地发话了。

“吕爱卿之计,孤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