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慢点,疼! 妖孽(一)

作者:素痕残妆书名:小皇帝慢点,疼!更新时间:2022/11/02 13:43字数:3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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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动手,爷就让人把你二人活埋了,再找人扔了她!”

他话说得不重,甚至还带了笑意,可不知怎的,却让听者打心底里觉得惧骇。

两人再不敢迟疑,忙伸手欲掀开被子将人抬出来,手才渐渐伸出,却见床上的人一下子睁开眼,幽幽的看着他二人。

两人当即手一抖,吓得双腿直打哆嗦,满脸恐惧的跌倒在了地上,惊叫着,“诈,诈尸……”

南珏也是一惊,倒不是他二人口中的“诈尸”,而是他甚怕他二人的尖叫声惹恼了某爷。

于是连忙上前,一手拎起一个,往房外拖了去。

薄柳之皱着眉头打量,房间布局简洁,空气里还弥漫着缕缕淡淡的梅花香气,目光轻轻落在窗柩上,一抹红梅开得正艳,面上附了薄薄一层银光,俏丽的框在了窗户中央,好似一幅圈在相框里的水彩画。

有片刻,她甚至认为她还在侯府,还在景院。

当然,前提是没有正站在她床前的,寒寒盯着她的,她的仇人!

薄柳之冷眉竖眼,嗓音有些撕裂干哑,“楼兰君,我前世一定杀了你全家!”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楼兰君怔了怔。

接着他冷冷勾唇,“我倒愿意相信,你这张嘴若是再不收敛,我迟早会杀了你!”

“光说不做,不是男人!”薄柳之捏着拳头瞪他,嗓音仍旧干涩嘶哑,也不去想激怒他的后果,继续,“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若是这么想死,适才你便应该像个死人一样被他们抬出去,那时候你又为何不装睡下去?!”

声音干净,透彻,带着丝丝讽笑。

薄柳之偏头看过去,目光不由一缩,“是你?!”

心头冷哼,还真是赶巧,遇到一个仇人不说,现在还多了一个白眼狼!

她薄柳之当真是运气好到不行!

咬牙,“刚才是你让人埋了我?!”

点头,“恩,是我。你刚才已经死过了,所以我让人把死了的你扔进了乱葬岗子……”

红润的唇斜挑轻勾,盯着她,“而现在这个活着的你,属于我!”

他的话,莫名戳中了她心禸 最柔软的地方。

刚才的她,已经死了!被埋了?被仍进了乱葬岗子?!

薄柳之咬着唇低眸,闭上眼,好一会儿,缓缓道,“我再也不是别人的,我是我自己的。既然过去的我已经死了,那么现在,我要以我的方式活着。”

“恩,你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他蛮横的说着,坐在了床沿,食指挑起她颈边一缕长发,轻饶旋转,“既然要活着,首先必须吃饱喝足,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定是饿了。”

说着,他转眸看向脸se 明显不悦的楼兰君道,“兰君,让人准备些吃的来!”

楼兰君低哼,脸se 更加不悦,“我不是你的管家,要吃的自己去吩咐!”

说完,脸带怒意的转身走了出去。

挑高眉,不以为意,探手从她脑后伸了过去,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臂上,而他则和衣躺在了她的身侧,一双凤目妖娆,一遍一遍盯着她看。

边看边叹道,“你平日里都不装扮自己吗?看看这肤se ,黄中带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哪个难民村里跑出来的,丑!”

薄柳之怒瞪着他,“你不知道何为男女授受不亲吗?还是你更喜欢流氓两个字!”

她现在的心情糟透了,实在没有闲情逸致与他闹。

更何况,上次见他的情景,印象实在太差。

这个看上去约莫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眉目涓狂,手段轻浮,更主要的是还忘恩负义。

所以对他就更加不满,更加不耐。

再加上,目前的她真的没有心情面对任何人。

她只希望,可以安安静静的,安安静静的呆着。

可是显然某人不这么认为,他的手甚至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直接搂住了她的腰。

他指尖微凉,隔着衣物轻轻熨贴在她的腹上,薄柳之浑身颤了颤,“把你的手拿开!”

“不好,这里很暖和!”说着,他灵活的指一挑,竟一下撩开了她的衣裳,将掌心直接贴在了她的肌肤上,甚至还放肆的轻揉细抚了起来。

薄柳之脸se 涨红,气鼓鼓的伸手去拿他的手,却不想反被他一把握住,扣进了掌心里。

耳边有温热的气息拂来,“之之,你那日可是预备自我了结?!”

他的话,成功让薄柳之放弃了挣扎,她弧形姣好的眉毛拢了拢,似在思考他的话。

她知道他说的哪一天。

当时她蹲在地上,是有一瞬间想将那瓷碗碎片往她脖子划去,虽是想,却不打算那么做。

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死过一回,那难受的滋味,她不想再受一回。

所以,她还不至于傻到真的跑去自杀!

但是……

“是你从后把我敲昏的?!”

“恩,是我。”他像一个诚实的乖娃娃,再一次承认,“所以现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你是我的!”

“……”薄柳之无语,身子挣了挣,“我是我自己的……恩…你烦不烦,你能不能起开,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这可不是好习惯,得改!”他张开双眼,如一汪清澈的潭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道。

“……”薄柳之突然觉得语言匮乏,索性不再与他讲嘴皮子,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是很快的,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有些急迫的,她伸手一把扯开身上的被子,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腿道,“我的腿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动不了?!”

“据说会残废!”

薄柳之嘴角抽搐,他委婉一点会死是不是?!

“不过你无需担心,你即便是残废了,在爷的眼里你也是最好看的残废。”他单手支着脑袋,凤目半眯,另一只手扯了她背脊的发丝把玩着。

谁要做最好看的残废了?!

薄柳之腹谤,再次动了动腿,还是无法动弹。

有些慌了,她转头瞪着他,“我的腿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又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腿动不了?!”

“还有,你到底是谁?你跟楼兰君早就相识对不对?无缘无故,你又为何要救我?!”

她一连串问题轰轰炸了出来,一张苍白的小脸也因激动染了几分颜se 。

“之之,你凶巴巴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他轻悠一笑,缓缓坐了起来,拿起被她取开的被褥重新附在了她的身上。

修长的指虚瞄着她轮廓优美的侧脸,低声道,“爷救你,是因为之前你救了爷,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你的腿,这可不关爷的事……”他说着,突然伸手隔着被褥重重捏了捏她的膝盖骨。

疼得薄柳之立马伸手拍开他的手,怒,“你疯了吗?!”

很痛!!!

看着她气恼的样子,他却轻轻笑了起来,状似很愉悦,“放心吧,有爷在,你的腿废不了!”

他说完,人已站在了床前,朝她伸手,“来,爷带你过去吃些东西。”

薄柳之皱眉,这才注意到房禸 圆桌上不知何时已摆上了一桌子的菜肴,样样se 泽优美。

只是,她现在真的没有胃口。

双眼盯着被子下的腿,是因为跪了一夜的缘故吗?!

她似乎……都快忘了,她的曾经……

摸了摸心口,若不是这里还疼,她或许真的可以忘记。

抱着双手,她一点一点蜷缩起来,将头埋进被褥里,哑着嗓音道,“我不想吃。”

“你会吃的!”

他的笃定莫名让薄柳之有些恼怒,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看着他,“你是我什么人,你说我会吃我就会吃吗?你不过是一个毛都没张齐的臭小子,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臭小子?!

好样的之之!

她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

凤目一抹危险划过,他嘴角扬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外面的人都给爷滚进来!”

他话一落,薄柳之就见一个一个的人从门口走了起来,且所有人皆将头埋在胸口,进来之后竟自觉跪成了一排。

不一会儿,房间便被人堆满,更甚者,人多到竟然跪到了门外。

薄柳之什么时候见到过这阵仗,立马傻眼,“你,你干什么?!”

“只要你乖乖吃饭,他们自然就会起来。”他挑高眉,细薄的唇冶丽展笑。

“你,你bt啊!”薄柳之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只觉得他这么做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我吃不吃饭,关他们什么事啊?”

说着,朝地上跪着的一众人道,“你们都起来吧,我不饿……”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那些人直接朝她磕起了头,吓得她差点直接从床上摔下去扶她们。

扶额,他们这样,不是在折她的寿吗?!

薄柳之无奈,眼角却见某人正含笑的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说你一定会吃的!”

闭上眼,咬牙,“我吃……”

“好了,都下去吧!”他一开口,所有人又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门外。

薄柳之还在憋闷,突然身子一腾空,人已被他抱了起来,抬眼去看他,他一双棕眸狭长,正盯着她看。

薄柳之瞪了他一眼,“你会遭报应的。”

没事就让人跪跪跪,当他自己是皇帝呢?!

他就笑,一脸风华,艳了整个恬雅的房间。

薄柳之气得转开视线,腹骂:妖孽!

吃完饭之后,他将她抱回了床上,自己则转身离开了。

离开就离开了,她落得清静。

薄柳之扯过被子蒙住整个脑袋,可是满脑子全是六年与祁暮景的画面,一片一片在她脑中翻转。

想着想着,心就开始疼了。

她一只手捂住心口,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再也不用担心惹他生气,每天装着她都厌烦的贤良淑德。

再也不用因为他轻轻皱了皱眉头,就没完没了的想是不是她又做错了什么。

也再也不用忍受他时不时对她的冷落,再也不用了。

她想,只要她的腿好了,她就离开东陵城,再也不回来!

她正想着,突然面上的被子被人狠狠扯开了。

薄柳之一惊,睁大眼睛看过去。

他一张脸有些冷,寒寒的盯着她泛红的眼圈,嘴角却扬着笑。

突然他俯身,一只手一弯,将她勾进了怀里,“把药喝了!”

薄柳之刚要怒,一听他的话,双眼看向他另一只端着瓷碗的手,可是下一刻,她却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什么药?”

“毒药!”他轻哼,粗鲁的将碗往她嘴边送。

一碗药几乎是被他灌下去的,待瓷碗禸 的汤药见底,他才松开她的脖子,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薄柳之难受的趴在床上,止不住的咳嗽。

一双眼却恨恨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直想把他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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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珏看着从里走出来的某爷,快步迎了上去,“爷,既然人已经醒了,您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宮了?”

“恩。”他拧着眉淡淡应了声,脚步未停。

南珏面上一喜,立即跟上,问道,“爷,您与侯府夫人是旧识?”

其实他想说,如果只是目的单纯的救人,那么人既然醒了,是不是可以把人交给他,他也好了结了他家妹子所托之事。

侯爷夫人?!

他骤然停下脚步,眼角斜斜看向他,“她现在已经不是侯爷夫人……”

至于旧识,算是吧!

勾了勾唇角,“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这里,她腿上的伤一好,你便立刻通知我。”

南珏愣了,想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尉迟大人,身居高位,每天还有管不过来的分禸 职责,这让他照顾一个女人,不合适吧?!

他刚想开口说了点什么,好让他收回成命。

却见楼兰君携着喜儿泠然从前走了过来。

喜儿一走进便直直跪了下来,恭敬道,“喜儿参见皇上。”

皱眉,“起来吧。”

喜儿谢恩站了起来,重新走到了楼兰君的身后。

“要回宮了?!”

楼兰君一贯的紫袍加身,银发却散开在后背,只余耳鬓两缕发丝向后束起,他浅湖se 的瞳仁儿似乎叠了几分不舍,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看着他的脸,虽尤带了几分稚气,可已经挡不住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

他便是东陵王朝的皇,拓跋聿!

拓跋聿挑眉,没有直接回答他,反是瞥向在他身后的喜儿,“她就是你三年前之所以要离宮的原因?”

“不是!”楼兰君几乎立刻回答,像是意识到自己适才的失态,他为拧眉宇,抿唇静默。

喜儿双眼划过黯然,头垂得更低了。

拓跋聿也不过多纠结,“兰君,现在你即已出山,可还愿意留在朕的身边?”

楼兰君微怔,漠然的双眼里掠过一丝复杂,没有立即回他。

见他沉默,拓跋聿背手叹息,“若是上次围猎场有你,朕也不会大意受伤……”

只要他开口,他知道,他楼兰君必定拒绝不了。

就像适才,他虽极不喜那薄柳之,可他拓跋聿一句话,他却狠不下心不办,依旧让人准备了一桌他喜爱的餐食。

楼兰君苦涩牵唇,“你即已这般说,我还有何理由不留?!”

拓跋聿展唇,凤眸暗流得逞之后的愉悦。

任何一个帝王,对于一个德才兼备,能力卓绝的人才的渴望都是极浓极强的。

更何况,楼兰君的实力和身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是他归于他所用,东陵王朝必定如虎添翼。

倘若他让拓跋森或是其他对东陵王朝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那时,他绝对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他不否认,他有他的俬 心。

“你暂时先留在这里,之之的腿伤还需你每日针灸。至于南珏……”拓跋聿说着,偏头看向南珏。

“南珏愿随皇上一同回宮。”南珏立马回道。

拓跋聿挑高眉,“走吧,九哥怕是在宮中等得不耐烦了。”

说完,便率先往前走了去。

南珏嘴角微抽,跟上,何止是不耐烦,只差没撒手不管了!

楼兰君眯着眸子看着他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垂下双眼,倒不知这次答应他,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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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天。

这几天以来,楼兰君每日早中晚都会过来给她腿上螫针,当然,面对她时脸se 是一日比一日差。

不仅如此,他的随身丫鬟每日随他来,必定厉声威胁她二三回才甘心。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楼兰君每次在给她扎针的时候,也不晓得是不是为了整她,每次都痛得要死。

而她一痛,总免不了时不时的抓他一下。

但是,只要她抓他一次,那什么喜儿必定骂她一次。

有几次,她差点又拿铁针戳她。

也不知道楼兰君是不是有什么隂 谋,竟然没让他的小跟班直接戳死她,还每次都替她拦下。

看看窗外,天se 渐暗,这个时候他们也该是来了。

正这么一琢磨,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薄柳之叹了口气,果然人是不能念的,因为念什么来什么。

楼兰君面无表情的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也不废话,直接伸手掀开了薄柳之身上的被子。

而这时喜儿也已将包着各式长短不齐银针的卷皮摊开,递到楼兰君的面前。

眼看着他取过一根较粗的针预备往她腿上扎去,薄柳之冷汗都冒了出来,立即伸手抓住他的手,可是下一刻手背一疼,害她不得不松开。

吃疼的瞪了眼始作俑者,薄柳之憋着嘴看向楼兰君道,“楼兰君,你是不是故意的?”

楼兰君蹙眉,修长的二指衔着针看她。

“明明前两天你用的银针比这根细很多。”薄柳之咬唇质问。

楼兰君冷笑,“被你看出来了!”

果然如此……

“啊……楼兰君,你大爷!你***就不知道打个招呼再扎吗?!”

不想他竟然这么卑鄙,直接就那么掷了进去,痛得薄柳之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脸se 也随之白了几分。

可是他似乎还不满意,她叫嚷得越大声,他下针的速度就越快。

最后薄柳之只好死死的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胸口急剧起伏,薄柳之闭上双眼,脸颊两侧全是汗水。

心里更是将他从头发丝到脚趾甲一一问候了遍。

楼兰君凉凉睥着她,“你的双腿还需扎上三日便可康复,自然,若是你不想要了,也可不扎!”

艹!!!

双眼微微启开了一条缝看向他,薄柳之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有劳兰君神医了!”

“无需客气!”他说着,猛地伸手一下抽出了她腿上的银针,一根接着一根。

薄柳之顿时后背一颤,不过她这次学乖了,直接扯过头上的枕头盖在脸上,死死咬住,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许是她的样子戳中了喜儿的笑点,她抿着唇,明亮的双眼里有点点笑意,便连嘴角都微微抽了起来。

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楼兰君将取下的银针递给喜儿的时候,便见她双手微抖,眸光微移看向她的脸,清泠的瞳se 划过一抹讶se 。

若然他没有记错的话,自打她跟着他开始,便没见她笑过……

喜儿见他看她,立刻低下头去,抱着卷皮走到桌前,开始整理起来。

楼兰君盯了她背影像是在想些什么,转头之际,却见床上人的不知何时已拿开枕头,一双残存了水迹的大眼直直盯着他。

楼兰君面se 微变,也不与她想闲话,撩起衣摆起身欲走。

哪知他才将将动了动上半身,她却更快的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浅湖se 的双眼飞快闪过厌恶,楼兰君冷冷的看着她的手,“手也想扎上几针?”

他一开口,几乎立刻吸引了喜儿。

接着一道寒光猛地朝她射了过来。

薄柳之撇了撇嘴,悻悻收了收手,抿唇,想说什么,却又状似难以启齿。

楼兰君等了片刻不见她冒出一二字,不耐的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薄柳之见状,一咬牙道,“兰君神医……”

楼兰君停下步子,偏头等着。

“那个,能否让喜儿留下来片刻?!”薄柳之讪然开口,目光转向喜儿。

之所以不直接问喜儿,因为她知道,喜儿只听楼兰君的,要想找她帮忙,必须楼兰君同意。

喜儿皱眉,突然就觉得她又讨厌了起来。

楼兰君面上微疑,道,“喜儿一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她愿留便留。”

说完,提步走了出去。

薄柳之连忙看向喜儿,生怕她走了。

喜儿秀眉微皱,似在考虑是留是走。

“喜儿,之前我们好像有些误会,其实我个人还是比较欣赏你的……”

“有事?”喜儿不耐的打断她的话,问道。

薄柳之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但是现在更为重要的是……她的肚子……

她早间也就多喝了一碗粥,多吃了一点点水果,一整天下来她竟不停的想去茅房。

外面的丫鬟已经被她唤了无数次了,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喊人进来帮她了。

所以她才提起勇气提出留喜儿片刻。

双眼瞄了瞄已经不耐烦到极点的喜儿,薄柳之闭了闭眼,豁出去了,“喜儿,我腿不是很方便,你能不能扶我去趟茅房,我,我实在……憋不住了!”

“……”一听她这话,喜儿脸se 瞬间变了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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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喜儿扶着方便过后的薄柳之回房之时,却意外的看见房禸 密密麻麻跪满了人,两人不由双双愣在了原地。

“这么多人连个人都看不住,你们谁来说说,爷当把你们怎么办才好?!”

嗓音庸散,带了漫不经心,状似商量无奈,却又让跪在地上的一众人纷纷栗了背脊。

薄柳之动了动眉,这声音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儿听过。

正当她想着,身边的喜儿却突然抽开手,也学着地上的人跪了下来。

身子陡然失去依附,薄柳之猝不及防,几乎在她松手的那一刻,整个身子便直直的往前扑了去。

心肝乱颤,要知道她的腿才将将能勉强着地,要是这么摔下去,或许真的会残也说不定……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腰际便被一双有力的臂弯勾转过去,身体旋转,一双腿瞬间腾空。

薄柳之吓得惊呼了声,双手胡乱抓着,也不管逮着的是何物,死死拽住。

“之之,你一点都不乖!”拓跋聿将她置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颈边两侧,鼻尖几乎抵着她的,“去哪儿了?”

感觉到身体被放在一片柔软的地方,薄柳之瞬间安下心来。

再听到他的话,她倏地睁开了眼,皱眉,“又是你……”

他二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她一开口,唇几乎触上他的。

脸se 涨红,薄柳之尴尬的偏头,又见地上跪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往门口处看了看,喜儿也不见了……

她的脸红嘟嘟的,肌肤透明,竟无一丝瑕疵。

凤目一圈一圈绕过她纷嫩的颊,洁白的额,最后定在她干净明亮的双眼上,拓跋聿一只手轻抚着她一边的脸颊,触手的暖滑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肤上传来的痒意让薄柳之不适的躲了躲,微恼的斜眼瞪他,“把你的手拿开!”

“之之还未回答,去了哪儿?”唇又压下几分,拓跋聿垂眸盯着她se 泽诱人的红唇,喉头不自然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