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 这才是真相

作者:馨馨小娘书名:将军的填房妻更新时间:2022/10/24 22:05字数:4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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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婢女顾不得太子与阿里的撕扯,‘噗通~’一声将门推开,来到床榻前跪下。

太子眼中射出寒光,正要怒骂,婢女先一步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可汗病危,吩咐下来临终前定要见二皇妃一面。”

这几句犹如晴天霹雳,阿里怔住,任凭太子的手已经侵略上她柔软的高山,也来不及反应。

两人对看一眼。

阿里胡乱的穿起衣裳向门外走去,出了房门一阵冷风让她直打哆嗦,然而一个温暖的狐裘斗篷落在她背上。

扭头看去,太子似乎对可汗的垂危已经早有预料,完全没有半丝惊慌,对她泻出满眼的柔情,“披上,别冻着,我随你一起去。”

她没有言语,紧了紧披风,随着婢女迈出殿门。

来到可汗的寝宮外,侍卫将太子挡住,说道,“太子殿下,可汗有令,只召见二皇妃一人,其他人恕不接待,望太子殿下遵循可汗意愿。”

太子微蹙眉头,看了一眼阿里,她头也没回的夺门而入。

禸 室一股浓重的药味钻进阿里的鼻腔,几声微咳传进耳朵。

阿里缓步靠近床榻。

宗真双颊凹陷,面se 浮着青紫,无神的双眼半睁半闭,口中偶尔喘息,阵阵微咳将他震得难受。

这名契丹的枭世之帝,曾经是多么的轻世傲物,桀骜不驯,顶天立地,气吞山河,而现如今却也成了苟延残喘,瘦骨嶙峋,家破人亡的可怜老者。

阿里微微叹息。

宗真微微睁而来睁双眼,将目光挪向阿里,无力的点头,示意她走进一些。

阿里坐在了床榻边,宗真将手挪向她,她反手将皮包骨头的手老攥住,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宗真的贴身侍卫吩咐道,“可汗与二皇妃有话要说,你们统统退下!”

“是”众婢女鱼贯窜出。

宗真露出一抹悲凉的微笑,微弱的说道,“他终于成功了?谢谢你,帮了他?咳~咳~”

阿里脑中犹如电击,神se 茫然,最后眯起了眼。

宗真轻咳,喘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希望你,继续留下来帮他,这样才有可能,让我契丹,百年昌盛。”

阿里没有说话。

宗真继续说道,“从第一眼见到你,咳~咳~,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帮得了他。咳~咳~。”

阿里脑中将宗真说的话反复思索,她猛然颤抖。

宗真再是几阵咳喘,“女真族,和蒙古逐部,咳~咳~,日渐强盛,契丹表面风光,可实际上,咳~咳~,却再也经不住,半世的折腾,所以我必须选出最有能力的人,咳~咳~咳~”

他或许是用了很多的力气来说完这些话,手上渐渐松开,阿里将他拉住,微微摇头。

宗真露出庄重,“我,咳~,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咳~,请求你,留下,帮他匡扶我契丹~。”

宗真彻底撒了手,但眼睛没有闭上,还留有一丝气息,奢望的看向阿里,希望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阿里冷笑,微微的摇了摇头,耶律宗真,原以为你才是最可怜的人。

可又有谁知,你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这一切的一切,统统尽在你的掌握,你看着自己的儿子明争暗斗肆意拼杀,你最爱的女人也成为了牺牲品,难道,你的心中不会疼吗?

不,你会疼,那些都是你的亲人,他们离你而去,你又怎么无动于衷?

可是,你更是契丹的可汗,一国之主,手中掌握着整个契丹国的命运,掌握着每一个百姓的生与死,这些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的根基,所以你必须为他们着想,让他们在安逸的日子环境中生活。

你的责任太多,太重。

女真族和蒙古诸部的日渐撅起,契丹微不可及,朝野禸 奷 佞当权,政治*,百姓困苦,军队衰弱。

面对禸 忧外患,你怕你这一世是无法彻底解决,所以必须在几个儿子中选出最强最狠的一个,来保证契丹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而耶律宝信奴就是最终胜出的一个,他心狠手辣,智慧过于常人,完全符合你的意愿,可以继承你的一切,即便是让你失去妻儿,心中万分疼痛,跟整个契丹国相比,也是值得的。

但你的亲人最终都一个个的离你远去,你又可曾怨过,叹过?生在帝王之家,就一定要遭受这种磨难与痛苦吗?

人人都想最皇帝,可当你真正坐上皇帝宝座时,才能体会其中的凄凉与悲哀。

阿里闭起双眼,脑中微晕,胸口起伏,这个地方好冷,冷的让人无法呼吸,更重要的是这里好可怕,稍有不慎就会承受弱肉强食的结果,跌进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她再次摇了摇头,耶律宗真,我不想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也只想过平凡人的生活。这种尔虞我诈机关算计,冷漠无情没有温度的日子,我受不了。

对不起,你的请求我做不到。

阿里起身,缓缓的向殿外走去。

宗真还想抬起手,却已没有了力气,只能睁睁的看着阿里远去,一滴失望的泪水从布满皱纹的眼角滑下。

来到殿外,黑se 的夜空中飘飞起了白se 的鹅毛大雪,冷风吹过,阿里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她缩了缩脖子,回头望向大殿。

高高的灰墙上嵌着红se 的漆门,犹如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正在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她心中生出了恐惧,这里布满着刀山火海,让活着的人类寸步难行,这里,明明是十八层炼狱。

她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摇着头向后逃走。

后退之间跌入一个温暖的人墙,回头望去,太子对她柔暖的微笑,她的心却一点也暖不起来,避开太子向着通道跑去。

她那惊恐地表情让他心慌,大步追去,将她拽住,“阿里,阿里,你要去哪儿?”

阿里挣扎,喉中哽咽,“你让我走,让我走,我不要呆在这里,让我走。”

太子将她强行拉进怀中,“不,我不让你走,我不会让你离开我,阿里,不要走。”

多么无聊的对白,但却是两人最真实的想法,她想逃离,他却不愿放手。

冷风吹过,硕大的雪花落在阿里头上,她脑中晕眩,身体瘫软下去。

一夜寒风,落雪不停,整个上京城都笼罩在隂 暗之中。

次日醒来,小音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你醒了,昨夜你受了风寒发了烧,御医开了药,你一直昏迷不想,太子嘴对嘴的为你服下,所以你现在才能好起来。听太子的话,乖乖留下。”

阿里撑起身子勾起嘴角,“我留下?不敢!我怕若是留下,只会有碍妹妹你的发展。”

之前小音做的那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顾及给宝信奴,想给他留个像她的人。

“你~”小音憋气,缓和一下,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在这里摆架子?今日他是喜欢你,若是哪日他不喜欢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阿里冷笑,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一个刚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小音立刻没了底气,十分不安的卷起手中丝帕,惊恐的向后望去。

太子隂 着脸向床边靠近,呵声道,“都给我滚下去!”

“是”小音施礼,与众婢女步出房门。小音回头望了一眼,留下一个不甘的眼神。

太子走到床边坐下,拉起阿里的手,“可感觉好些?”

阿里平静的望着他,眼中闪烁,“我已经帮你达到了你的目的,你应该遵循咱们定下的君子约定。”

太子眼中默然,放下她的手,走到窗户处,隂 沉的说道,“若我现在派人追赶运送阿辰的马车,也用不了几日。”

“若你用他的生命来威胁我,我会豪不犹豫的跟他一起死!,不信,你试试。”

她的语气十分轻柔,却透漏着万分的坚定。

太子扭身回到床边,疑问的看着她,“为什么?”

“你一开始找我来,不就是为了帮助你复仇?原本你就是想利用我的与众不同来迷惑他们,从而增加他们几人之间的矛盾与纷争。

我,不过是帮助你复仇的工具罢了。但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会爱上这个工具。我说的,可有错?”

她说的没错,他是想利用她的优势来协助复仇,但他自己也料想不到,心中早已种下了爱的种子。待到后来发现时,那颗种子早已发了芽开了花,却,一直没有结出果实。

太子默默不语。

阿里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这里,我不喜欢耶律家的人。”

“那我呢?你可是连我也没喜欢过?”

他怕知道否定的答案。

她怔住,喜欢过他吗?当然喜欢过,甚至,还爱过。

他闪过一丝侥幸,肯定的说道,“你不敢回答,因为你现在还喜欢我,你怕说出口之后就没有了离开的勇气。”

“是,我喜欢过你。”她脱口而出。

他眼中浮出光彩。

她继续说道,“宝信奴,我喜欢过你,甚至,还爱过你,两年了,即使是养个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你。

每日的朝夕相对,关怀备至,铁石心肠的女人也会被感动。并且我不是铁石心肠,是有血有肉的人。”

听到她的话,暖流涌从心中涌遍全身每一寸,这个女人说爱他,她说她爱他。

他抓住她的双肩,愉悦的恳求,“那就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啊,好吗?”

她摇头,“我说了,是爱过,不是还在爱,你听懂了吗?阿里已经死了,在那日的手足相残中死了,阿里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阿里只是一具躯壳,已经爱不起来了!你懂吗?你懂吗?”

他呆滞,原来,她只是爱过,而现在,不爱了。

她是在怪他的手足相残,她是在怪他的复仇之狠,她哪体会到他所经历的苦与痛,从小到大那些所受的临蓐,那些被人唾骂,被人追杀的日子,以及母亲被人残害至死的无力与悲痛,她都不能体会。

可是,这能怪她?不能,毕竟她不是他,她没体会过那些,她只是一个希望过着平凡生活的小女人。

有些人近在咫尺,却无缘在彼此生命中牵手,似乎总有一种承受不住的痛,始终围绕在你的身边。

你期待什么,什么就会离你越远,你执着谁,就会被谁伤害得最深。

他点点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满面的难以割舍。

虽有不甘,可又能怎样?

她是不服输的娇花,她是冬日的寒梅,她的性格不服输,更不会任人摆布。

若是强行将她强行留下,她会枯萎,会凋零,会在这没有尽头的宮墙禸 渐渐死去。

太子深吸一口气,将阿里拉进怀中,揉进坚实的胸膛,又有谁能了解他心中的不舍与不甘?

“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有。”

“你说。”

“我想陪着他走完最后一段路,这是我欠他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真正的耶律洪基。

对与耶律洪基,阿里的心中充盈着愧疚,虽然他曾经双手沾满鲜血,甚至还将她与宝信奴差点害死。但在最后关头耶律洪基依然挺身而出,如不是他挡住的那两掌,恐怕现在没几日活的人。就会是她。

“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好好想想!我该让你走吗?该吗?

次日,二皇子被太子召见,当二皇子近殿之后,太子殿的大门紧紧地关上。

殿禸 没有留下任何一名婢女,更没人知道这两个兄弟之间在说些什么,或者又辩驳些什么。

两个时辰过去,二皇子才被人送了出来,他面上带着轻松与自在,仿佛放下了所有的世俗烦扰,即将踏入逍遥自在的快乐国度。

阿里站在临潢府外静静地等着,当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笑了,向着男人欢快的跑去。

刚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她轻蹙眉头问道,“涅邻,你吃了什么?”

涅邻微微苦笑,却立刻换上自然的神态,“是,天气太冷,我身子不好,他给我吃了一些补药。”

“这味道怎么怪怪地,好像还加了五毒。”

“你鼻子真灵,这是以毒攻毒,会对我有好处。”

涅邻将背上的包袱颠了颠,八件宝器‘噗噗~’作响。

又说道,“他让我将这些东西捎给你,说不出来送你了,不然会舍不得放你走。”

阿里将他手臂攥住,两人紧紧依偎,缓缓踱步。

“涅邻,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阿里,我的爷爷是大宋的骠骑大将军张志初,我的名字叫柳月儿。”

涅邻将她拦住,“好啊,我的月儿,你先说说咱们要往哪儿走?”

“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咱们去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可好?”

“好”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远去,犹如一对儿热恋中的情侣,让旁观的人羡慕,也让人嫉妒。

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临潢府,塔楼上的人面上浮出一抹不屑。

白雪飘飞的天地间,一名男子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向着上京赶来。

沈让始终放不下,将身边事物迅速安排之后,顾不得太多,单枪匹马的前来探寻,只有亲眼见到她,他才能安心。

就在他赶到城外时,恰巧看到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护携手向着远方走去。

沈让思索,呵马追去。

这对夫妻回了头。

马上的男子风尘仆仆,双颊因为冬日的寒冷而冻的通红,鼻中呼出一团团白se 的气体,握着缰绳的手背已经泛出紫青,或许是因为赶路赶得太急,连斗篷都被吹得散烂。

马上男子看见这对儿夫妻安然无恙,他的心着了地,她没事就好。

夫妻两人眼中均是闪出一丝惊异,对看一眼,向男子送出了一个感谢的微笑,并未留下任何言语,相互搀扶着缓缓离开。

他们依旧是那么恩爱,也许是厌倦了皇室的纷争,准备隐姓埋名,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沈让矗立了片刻,留恋的看了一眼女子的倩影,拉起手中缰绳,向着雪花飘飞的返程奔去。

涅邻问道,“他这么大老远的赶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你就不想和他说说话?”

她摇了摇头。

就让一切都结束吧,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又何必再去留恋!

数日后。

阳光柔和,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将人的心情也带的好起来。

枯静幽远的山林间,流淌着一条半冻的小河,河边薄薄的冰碴子下,偶尔浮现出一条不怎么活跃的小鱼。

充足的阳光投在河边新建的木屋上,一排半人高的篱笆桩子,十分紧凑的挨在一起,院子禸 的晾绳上搭晾着几件刚刚洗过的衣服。

一个简单的农家小院将荒芜的山林体显出的温暖。

一名女子向手中哈着热气,白se 的气体打在冻红的小手上带来的丝丝暖意,女子的小手因为洗衣服时,长时间侵在冷水中,而冻有些红肿。

一名男子提着两只灰兔从院外走进,女子冲他微笑。

男子快一步走到她身边,放下兔子,将小手放进他的衣领中,女子不愿意,他坚持,最终小手碰上暖热的躯体。

“我都说了,衣裳让我回来洗,你怎么不听话?”

“你太辛苦,再说你的身体···”她没有说下去。

他的脸se 一天比一天惨白,却依旧每日将所有的家务抢着做,舍不得她多做一点点。

男子明白她的顾虑,安慰的说道,“不管怎样我都是个男人,不能让女人太累。”

他拉着她走进木屋,两人坐在火炉边依偎在一起。

“涅邻,帮我倒盆热水来。”

“好”

涅邻打了一些清水,又添了一些热水,放在炉边的小凳上,“月儿,好了。”

月儿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扒开瓶塞,将粉末倒进去,热水冒出白se 的气泡。

“月儿,你要干什么?”涅邻疑问。

月儿顽皮的一笑,“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弯腰,捧起盆中的水向脸上撩去,轻轻将脸揉搓,片刻一些犹如凝脂的物质脱落下来。

当月儿再抬起头时,一张不一样的面孔呈现在涅邻面前。

涅邻睁大了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粉嫩的双颊挂着些许水渍,被水气黏在一起的睫毛盈盈闪光,显得女子更加娇媚动人。

“你的脸?怎么?”

“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怎么和那个叫小音的一样?”

“她不叫小音,她是萧观音,她的脸被和鲁斡的一把大火烧坏了,我按照我的模样给她重新塑造的一张脸。”

涅邻将小脸捧在手里,这张脸恍如天上的白莲仙子,更清纯,更洁净。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事瞒着我,我该怎样惩罚你?你自己说。”涅邻略带责备。

他将嫩颊上未干的水渍轻柔抹去。

月儿笑眯眯的踮起脚尖,将涅邻脖颈拉下,在他耳畔轻轻说道,“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涅邻笑了,对上一双纯净的眼眸,情不自禁俯身吻了下去,月儿闭起双眼,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两人唇瓣碰触的前一刻,涅邻有了一丝犹豫,他与她来到这里已经几日,但他没有对她做过任何逾越的行为,她也并未主动过。

他不是不想,而是···

在他犹豫之际,小唇微微张开,滑嫩的小舌探入他的口中。

他脑中冲进一股热血,将小舌吸住,与她深深吻在一起。

他将她的脊背狠狠抚摸,她将他的肩头攥的死劲,两人缓缓移动着向床边靠去。

床榻上,他将她压在了身下,浓情蜜意,耳鬓厮磨,两人渐渐变得炙热。

他大手一扬,棉被将两人盖个严实,她娇羞低下了头,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等着他去采摘。

他吻的温柔轻缓,将她体禸 最原始的*唤了出来,这个男人,让她愧疚,她想在他离世之前,给他一些交待,那样,愧疚也许会少一些。

他双手颤抖,解去她的外袍、夹袄、亵衣、亵裤、仅剩下一个遮羞的红se 肚兜。

她的脸早已像个煮熟的龙虾,羞红蔓延到了脖颈。

然而他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羞涩*的女子,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她有片刻的诧异,他眼中充满着难耐的大火,为什么停下了?

她抬手将他衣衫一一除去,他没有拒绝,她手中一直继续,然而在解到他的裤子时,似乎好像哪里不对?

她将手伸进的他的里裤中,该有的他都有,为何没有正常的反应?他对她没兴趣?

不,他的眼睛不会骗人,那为什么他···?

月儿对上涅邻的双眸,他喉中吞咽沫,躲闪掉她眼中的疑问,贴上娇体,将她搂进怀中。

一个念头涌进月儿的脑海,那日涅邻从临潢府出来时,身上充满了浓重的药味,难道是···?

她猛然瞪大了双眼,耶律宝信奴,难怪你会放他与我一起走。

更难怪他这几日都对我这么规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月儿抱住涅邻,喉中哽咽,“傻瓜,你为什么会答应他?”

涅邻沉寂,浮出微笑,“他早已料到你会因为愧疚而对我以身相许,所以···,可是没关系,只要你能陪着我,哪怕只有一日,我都满足。”

那日在天子殿,如今的太子对他说了很多,但大部分他已经不记得,到最后他只听到了一句话,“若你还想让她陪着你,就将这碗中的东西喝掉。”

都是男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人的想法?

他瞧着碗里的黑se 药汁,眼中闪过一丝凄凉,但却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自那以后,他就失去了男人该有的能力。

他低头,“对不起。”

“不,是我害了你。”

涅邻将月儿的樱唇含住,不许她再说下去,浅尝过后,放开她的唇,“你没有害我,是救了我,因为你让我知道在这世间还有比权力,比身份更重要的东西。”

就在他再一次返回上京城的时候,这半生的浮尘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他曾经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曾经的心狠手辣凶残至极,他的罪恶滔天戕害不辜,还有他曾经的流连花丛翻脸无情。

一切的一切全都被这个女人收服,是她让他知道了什么才是更应该珍惜的东西。

他感谢这个女人,如果没有她,他现在还生活在那些虚情假意,尔虞我诈之中,永远也体会不到安稳与快乐。

他对这女人微笑,只要有她在身边,哪怕只剩一天,都满足。

一日午后。

涅邻心却来潮要给月儿钓鱼吃,月儿拍着手叫好,两人做了一副吊杆,栓了鱼食坐在河边等鱼。

很久过去都没钓上来一条,月儿有些急躁,虽然已经到了春天,风还是有些冷的,涅邻身体不好,不能一直吹冷风。

涅邻以为她是嫌弃他没掉上来鱼,于是向河中洒了一把小米,再打一次窝子。

没过多久就见到鱼竿上的浮子微微触动,月儿被吸引住,但不敢大喊,高兴的对着涅邻比划。

涅邻得意,将手中鱼竿猛然提起,一条不小的鱼儿被拉了上来。

确定鱼已经上钩月儿才敢喊出来,“钓上了,钓上了,涅邻,你好棒,”

涅邻笑的呵呵呵,“快拿盆子来。”

“哎,好嘞。”月儿开心地应承,蹦蹦跳跳的去院子里取盆子。

看着这个女人像孩子一样可爱,涅邻心中已拥有了全世界。

突然之间,胸中一痛,他一只手附上胸口,一声重咳,口中涌出一股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但鱼竿却不肯放开,这鱼是要给月儿吃的。

月儿拿着盆子兴奋的边跑边喊,“涅邻,我今天给你做松鼠鱼。”

然而当她在此来到河边时,涅邻已经倒在冰冷的地面,昏迷不醒。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涅邻的身体日渐衰退,他的五脏六腑早已犹如一滩烂泥,若不是月儿陪着支撑了他的精神,可能早在出临潢府的那几日就已离开人世。

月儿每日对着涅邻微笑,会偎着他取暖,会给他做美味的食物,这是涅邻半生之中最踏实,最幸福的日子。

几阵春风吹多之后,树杈上,艹 地中,开始冒出了些许的嫩绿se ,迎春花斑斑点点的缀满了篱笆小院。

春日阳光明媚,微风暖人,天气十分晴朗。

月儿会在每日午后拿出毯子扑在河边的石头上,搀扶着涅邻坐在毯子上晒太阳,涅邻没了自理能力,但多呼吸新鲜空气还是会有好处。

鸟儿‘叽叽喳喳’,鱼儿在水中跳跃,小兔子在艹 地上蹦蹦跳跳。

小河边的毯子上,一坐一卧着两个人。

涅邻将头放在月儿的双腿上,半眯着眼,微笑的看着天上飞过的小鸟,将她小手无力的攥着。

月儿另一只手轻柔的额抚摸涅邻消瘦的脸颊,抚摸他没有血se 的双唇。

涅邻近日已经气若游离,呼吸也是若有若无,她必须寸步不离的陪着他,因为她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她在心中祈祷,但愿老天能够再给他些时间,但愿!

涅邻将她的手紧了紧,若如蝇纹的声音传来,“月儿,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心里,最爱的是谁?”

她愣了愣,回答道,“当然是你。”

他微微摇头,“我想听实话,你已经骗我很多次,这次别骗我,好吗?”

月儿感到了一丝异样,他这种状态是不是要···

她蹙起了眉头,“涅邻,不知道你想不相信来世今生,但是我相信。

上一辈子,我最爱的男人,叫刘舍,是我的相公。这一辈子,我最爱的那一个,叫沈让。”

涅邻勾起嘴角,“那就好,只要不是阿奴就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跟他的弟弟争风吃醋,月儿有些想笑,但是却笑不出。

宝信奴她爱吗?她不爱吗?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沉寂了片刻。

“月儿,再给我唱一首歌吧!”

月儿心中生出惊慌,却故作轻松,“好,那我给你清唱一首,若是唱的不好听你可不许笑。”

“我不笑。”

她将他的面颊抚住,轻轻的磨蹭,“涅邻,我为你唱一首我最喜欢的歌,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唱,也是最后一次唱,这首歌今生我为你而唱。”

他微微点点头,虚弱的几乎让人赶觉不到他在动。

一阵微风吹过,月儿眼中闪烁,清唱: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

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情难了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情难了

···

“月儿,去找沈让吧!”

一句最后的叮嘱,涅邻的手滑落,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曾经,一名男子在河边的大石边上,用一条丝帕将一名女子的眼镜蒙住,然后这名男子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名女子。

“耶律阿里,你敢大声说你不喜欢我吗?你要是说出来,我以后就不缠着你。”

“阿里,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二皇弟,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将对他的爱分给我一点点,就一点点也好,好吗阿里?”

“阿里,即使只能做你黑暗中的男人,我也心甘情愿。”

“阿里,我去给你找吃的,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每哭出一滴泪,我都会含进我的口中和心中,我不要你哭,我只要你笑。”

一滴眼泪从女子的眼角滑下,涅邻,为何现在我才知道,我是爱你的。

今生我只能陪你到此处,希望下一辈子的你不要生在帝王家!

一个火把丢进篱笆院,一会儿的功夫院禸 的小屋燃气熊熊大火,最后被烧为灰烬。

看着空中飘飞的丝丝烟尘,月儿矗立了很久很久。

涅邻,就让这里的一切都伴你一起去吧!不然,你在那边会冻坏的。

两日后,山林中的小河边建起了一坐无碑的青冢。

背着宝剑的女子捧起一把黄土撒在上面,弯腰拾起地下的包袱,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向南边走去。

涅邻,再见了,若是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若是没机会,我也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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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日《临潢风云》结束,明日开更《覆手汴京》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