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情yu多 第二集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书名:小镇情yu多更新时间:2022/08/04 20:53字数:36489

  

禸 容简介:

正不知如何面对酒后乱­性­的尴尬处境,张东意外受到知­性­少­妇­徐含兰的请託,利用自己的人脉为她解决一桩官场恶斗官司……

跟老饭馆老闆聊着买饭馆的事,张东竟意外从老闆的口中得知林燕姐妹俩的身世,更得知林燕结婚多年仍是处子之身的原因……

目录:

【第一章】心慌慌

【第二章】知­性­少­妇­有事求

【第三章】没有­性­的婚姻

【第四章】­操­蛋之事

【第五章】床笫春事,调教之乐

【第六章】把柄在手

“第一章”心慌慌

张东的脑子一阵发晕,心中感到无限忐忑,这感觉很难形容,就像小时候做了错事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一样,这种心神不安的慌张张东已经很久没体会过,甚至可以用翻江倒海来形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燕。

三楼的闸门敞开着,张东一上来就听见一阵女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抱怨,还带着些许着急。

张东感觉脑子嗡嗡作响,看着那敞开的门,深吸了一口大气,才慢慢走过去。

房禸 ,知­性­少­妇­正坐在沙发上玩平板电脑,看起来倒是显得很平静温和。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也在,她显得很不耐烦,嘴里一直在叨念着什么。

昨天张东看到的那个圆得像球的李姐则坐在一旁玩手机,边玩边说:“我说林燕,你就别省这几个小钱,机器坏了,还是找店里的人来修一下吧。”

“没事、没事,以前修过的,小毛病而已。”

听见林燕柔媚的声音时,张东浑身一颤,心跳更是快得几乎要控制不住,脱好鞋往里面走的时候,脑子一阵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昨天才被自己醉­奸­的女人。

林燕一头波浪长发披散着,紫­色­连身裙衬托得身材更加婀娜曼妙,雪白的大腿显得诱人。

林燕似乎没察觉到张东走进来,一边在工具箱里翻着螺丝起子,一边歉意地说:“马上就好了。”

“实在不行就换个新的吧,这玩意老是三天两头坏掉。”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不耐烦地说道。

“就是啊。抽那么多水钱­干­什么?整天对着这破机器真讨厌。”李姐故作娇嗲地说道,可那恶心的模样,差点让人把满月酒都吐个­干­净。

倒是知­性­少­妇­什么都没说,一看张东走进来,稍微点了点头,就继续玩平板电脑,模样很认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什么问题?”张东心慌意乱,硬着头皮问道。

“你来了。”林燕拿着螺丝起子的手顿时僵住,回头看着张东,美眸里有哀怨、有愤怒,但不知道为什么,也有几分隐忍。

“嗯,因为吃饭耽误了点时间。”张东小心翼翼地说道,毕竟人家手里还拿着家伙,尽管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但说不定林燕心一狠,给自己来一下,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不知道,卡牌了。”林燕俏脸微红,不知道是恼怒还是不好意思,总之显得有几分尴尬,猛的将螺丝起子拍在桌上,毫不客气地说:“你来修吧,一定是卡带出了什么问题。”

“好。”张东尴尬地笑道,低着头走上前。

“忙得满头大汗,老娘先去洗个澡。被你们拖起来,老娘连牙都没刷呢!”林燕沉吟道,似乎不太愿意面对张东,突然转身走出房间,看样子居然是要去张东的房间里洗澡。

“喂,你洗什么澡啊!修好了就三缺一了!”李姐立刻不满地喊道。

“没关系,这位客人能凑局,别理她。”知­性­少­妇­少见的开口了,目光却饶有深意地在张东身上扫视着。

“没看人家脖子上一颗一颗的艹 莓吗?昨晚老陈种的吧?”老女人­淫­笑道:“估计起了床还没洗澡,别等等坐着坐着什么味道都出来了,撩你们这些老­骚­货春心荡漾。”

“小兄弟,请你修快点!”李姐倒是不客气,马上催促道。

张东听着她们的话,尴尬了一下,心想:那不是老陈­干­的,是老张我­干­的!估计林燕也是没发觉才穿那件睡裙,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她脖子上一块块吻痕,妈的!真被老陈看到的话,老子还有命活吗?

张东叹了一口气,只能埋头修着机器。

麻将桌的结构不算复杂,里面的零件简单得没多少可研究,不过是几颗螺丝松了,张东将螺丝旋紧,开了电源试了试,就没问题了。

“你看,我就说老陈得去学修机器,不然要他这个大男人­干­什么!”李姐已经蠢蠢欲动了,立刻站到麻将桌前喊道:“来、来,快就位!”

知­性­少­妇­放下平板电脑,推了推鼻子上那副黑眶眼镜,走了过来。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走过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好几瓶饮料。

“你们等林燕吧?”张东小心翼翼地说道,毕竟心里有事,实在没心思打麻将。

“少啰嗦!昨天赢那么多,今天想跑?门都没有!”老女人顿时眼睛一瞪,半开玩笑地笑骂道:“你就先顶着,林燕洗完后想打,你让出来就好。”

“就是啊!难道要我们三个在这里­干­等?”李姐也不满地道。

知­性­少­妇­已经选好位置,朱­唇­一启,说:“先顶一下吧,不然我们也没事做。”

“好吧。”知­性­少­妇­一开口,张东反而不好意思再拒绝,否则就是娇情。

众人就坐后,摇了骰子,按东西南北起了第一手牌。

牌一翻开,张东顿时傻了眼,心想:不是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吗?昨晚老子才搞了那么极品的少­妇­,现在牌运怎么还变好了?

赌钱有各地不同的迷信,有的讲究,有的不讲究,张东自认是不讲究的那一类,百无禁忌,打牌的时候同桌不发烟、什么不搭肩膀之类的,并不在意。

但有个邪门的说法,赌钱近女­色­的话不好,如果是白虎的话更完蛋,甚至就算八字硬也不一定压得住,可能得破财消灾,总之就是白虎女人不吉利,而赌徒是很忌讳这个的。

这一起手就是五对牌,一进就可做七小对,碰了又是对对胡,牌好得有些出奇,张东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点了根烟定了定神,虽然心乱,但打都是钱,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钞票变成老怪物的饲料。

三个杂牌,东风、二万、三条,三摸一的牌。这时张东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第一圈的时候,拿起牌一摸,顿时手僵了一下,心想:不是吧,这么邪门,第一个摸上来的就是东风,七对听牌了?

张东一时没反应过来,顿时呆住,因为这样好的牌运实在太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要是往常的话,有这种运势,肯定是意气风发的大杀四方,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牌一好,张东的心里却更加忐忑。

看张东摸了牌一副傻了的模样,老女人立刻不耐烦地催促道:“磨蹭什么?快出牌吧!”

“好!”张东有些呆滞地应了一声,选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心想:单吊三条吧,想胡三条并不容易。

说实话,张东不愿意胡第一把。

张东随手把二万打出去,心想:要靠三条自摸不太可能,要胡别人的估计也没那么容易。

上手牌这么好,让张东有些不安,觉得这牌好得有点撞邪了。

“碰!”坐上家的是知­性­少­妇­,她立刻碰了二万,随手打出一个大牌。

“摸牌啊,别那么慢。”老女人依旧坐张东的下家,她的­性­子有点急,一看张东磨磨蹭蹭的立刻唠叨。

“嗯,好!”张东心乱如麻,不过看着老女人的面目可憎,心里冷笑一声:别的不多,话真多,看今天老子磨死你!这把自摸都不要了,老子就是要胡你。

说话的工夫,张东的手已经伸出去,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顿时愣住,冷汗都流下来,心想:妈的!没邪门到这种地步吧,那触感、那一横横的排列……三条什么时候那么好摸了?

张东脑子一片空白,再摸了一下,确定是三条时,不由得瞠目结舌,手僵硬在半空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想:竟邪门到这地步!刚才心里还暗暗发誓,现在真的自摸了,太他妈的匪夷所思了。

“磨蹭什么啊?快打啊!”不只是老女人,就连坐在张东对面的李姐也不耐烦地开口道。

知­性­少­妇­看了过来,她倒是没开口,不过也纳闷张东今天怎么打牌一愣一愣的,心想:难不成撞邪了?

不行,举头三尺有神灵,老子说话算话,今天就是不胡这个三条。张东狠着心,面对着金钱的诱惑,烦躁得要命,手抖了一下,把自摸的三条打了出去。

到了第二圈摸了个五万,张东心里窝火:现在吊五万还能自摸不成?老子的八字可没好到这程度!吃胡,有人打,不管谁都胡了吧!心念至此,张东立刻把另一个三条也打出去。

“牌那么好啊?拆一对三条,做混一­色­啊?筒子还是万子啊?”

老女人和李姐叽叽喳喳的,倒是知­性­少­妇­低头沉吟着,有些开玩笑地问道:“怎么了?第一把牌就那么漂亮,那我们还要不要打?”“撞牌、撞牌。”张东赶紧礼貌地笑道。

张东对这知­性­少­妇­的印象很好,起码她文文静静的,一说话又温柔得很,让人特别舒服。

“耐心点打就不会了。”知­性­少­妇­柔媚地一笑,善意地说道,或许真的以为张东撞牌了。

才摸没两圈,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已经三台落地,看样子还是万子的大胡,她很嚣张的把牌一盖,得意地笑道:“都给老娘小心点,别放炮了,老娘第一把可是要自摸站庄的。”

看那牌面确实满吓人的,李姐黑着脸骂骂咧咧的,牌是摸一张打一张根本没进过牌。

而从桌面上来看,张东这个早早听大胡的似乎和李姐一样倒霉,这对家的两人怎么看都没竞争的本钱。

知­性­少­妇­碰了两次后,一直是摸什么打什么,似乎是听牌了,但被老女人这么一说也不以为然,摇头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摸了几圈后,李姐却弃胡了,拆牌跟章打保平安。

知­性­少­妇­肯定听牌了,从她打出的牌来看,听的牌不错。

张东依旧吊那个五万,心想:老子本来就不想胡这第一把,如果真摸上危险的牌,老子也拆开对子弃胡,让你一个人折腾。

打了两圈,老女人明杠一个西风,完杠钱后,她很夸张地做出一个拜拜的举动,一边搓牌,一边喊道:“杠上开花、杠上开花,老娘大大胡赢死你们!”

看来摸到的是万字,老女人先是眼睛一亮,众人心里格登一下,随后她满是皱纹的眉头又皱起来,一边把牌丢出来,一边骂道:“他­奶­­奶­的,怎么摸了这个玩意!”

或许是老女人觉得其他人都弃胡了,所以也怕被别人杠开,丢牌丢得一点都不谨慎。

张东眯着眼,还没等看清楚牌时,知­性­少­妇­却是眼睛一亮,猛的把牌推下来,咯咯笑道:“胡了,对对碰,杠后大大胡。”

“什么?”老女顿时傻眼,不敢相信地看着麻将。

知­性­少­妇­的牌是三个八筒、一对五万和一对四条,本就是碰碰胡的大胡,此时是杠开的,那就是封顶的大大胡。

张东这才看清老女人打出来的是五万,马上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等等,老子也胡了。”

“我­操­!杠开的一炮双响啊!”李姐惊讶地说道,同时难掩几分幸灾乐祸。“好巧啊,我也是大大胡!”张东笑呵呵地说道,完全不理会老女人已经发紫的脸。

“七小对啊,这把邪门了。”李姐夸张地喊道,不过这样的奇牌确实难得一见。

“撞什么邪了,今天犯小人了不成?”老女人狠狠的啐了几口,猛的把她的牌一翻开,骂道:“老娘的牌那么漂亮有办法吗?这八万就是不来,却来个五万啊,还来个绝章,让老娘大大胡双响!”

老女人的牌是八万和九万各一对,倒也算漂亮,确实留不住那五万。

知­性­少­妇­看着张东的牌,笑道:“满厉害的嘛,居然吊五万,你要换牌的话,可就放大胡炮了。”

“呵呵,万子不敢冲啊。”张东谦虚地说道,心想:你开心就好,要是第二圈老子就自摸三条的话,到时有得你哭的。

老女人气疯了,把牌摔了一下,但还是被人催促着拿了码。

事实证明老女人今天倒霉到极点,把码一翻起来时,脸上的肥­肉­都在抽搐,甚至可以清晰看见满脸的皱纹都在痉挛着。

“多少码啊?翻开给别人看呀!”李姐催促道。

“妈的,邪到这地步,这麻将还打个屁!”老女人黑着脸把码一推,一边拿着钱,一边骂道:“什么鬼牌!老娘打那么久的麻将,还没放过大大胡的双响。­操­,够倒霉的。”

骂归骂,钱一点都不能少,老女人真是印堂发黑,楣运当头。

按这里的规矩,双响的是买自己的码赔份子,她一家的码好买,二十个码居然中了十三个。

张东见状,憋着笑不敢笑出声。

知­性­少­妇­胡了这一把似乎很高兴,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

老女人骂骂咧咧的拆开一捆一万,算了算一家是八百四十元,这第一把炮就赔了一千多元,让她根本停不下抱怨的絮叨。

李姐在旁边说着风凉话,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气得老女人直翻白眼,道:“少他妈的得意,老娘这钱就是高利贷,放出去是要利息的。”

“好,多放点给我,我乐意!”李姐也不客气了,立刻和老女人斗上嘴。张东和知­性­少­妇­相视一笑。

两个赢了钱的人不开口,输钱的倒和看热闹的人吵起来了。

随后,众人推牌重洗。

有了这第一把邪牌,不知道为何,张东的心安稳许多,或者赌博总是很容易让人变得专注而麻木,如今心思虽然还有点乱,但起码没有刚才那么忐忑。

不过,张东还是控制不住地恍惚起来,想着昨晚的销魂蚀骨、想着今天林燕身上清晰的吻痕,只感觉心中一阵躁热,血液也控制不住地沸腾。

只是单纯的意­淫­,张东的海绵体竟开始有了充血的迹象。

打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张东和知­性­少­妇­都没多少出入,自摸的都是小胡,也没出过几把妖牌,李姐倒是赢最多,一边笑,一边还不忘张嘴损人,别说是一输三的老女人脸­色­更黑,就连张东都有种想撕烂她嘴的冲动,这女人的嘴太贱了。

这段时间打下来,张东和知­性­少­妇­都有出有入,赢的钱维持在一千左右,而老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瑃药,一路自摸小胡,有近三千元的进帐。

时间一点点流逝,张东感觉自己的牌越来越不好,且心里一直在忐忑林燕离开那么久到底是去­干­什么,心想:这娘儿们不会让她们三个拖住我,然后借口洗澡,却跑去报警了吧?

张东的心里乱得一团糟,越来越慌张,心想:只是洗澡而已,一个多小时未太久了,把人丢水里都泡肿了,她到底打算要­干­嘛!

思绪一乱,心思已经不在牌上,张东手忙脚乱之间连出几把小炮,有一把更是被小胡双响。

张东这些放炮的牌都是乱打的,按牌理的话根本不会放炮,但张东已经慌了神,哪里还有心思算计这些?

连输了几把,别说是赢的钱,张东还倒贴几百元。

老女人乐得老脸如掬花般盛开,冷嘲热讽着似乎很高兴,似乎忘了她才是最大的输家。

在这当口,张东的心头火很大,虽然想无视老女人,但也有点按捺不住。就在张东准备回嘴损老女人几句时,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张东顿时一颤,赶忙回头一看,顿时有些失望。

来的不是林燕,而是林铃。

林铃似乎在外面跑了一天,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分外清纯,马尾上尽是香汗,湿淋淋的别有几分韵味,纯白蕾丝t恤、牛仔短裤勾勒着苗条的身材,香汗淋漓让这充满青春气息的­肉­体更加撩人。

林铃似乎累坏了,一进来先狠狠瞪了张东一眼,然后拿起一瓶冰凉的饮料大口大口的喝着。

“铃儿,外面很热吧?先休息一下。”知­性­少­妇­体贴地说道。

“没事,习惯了就好。我姐呢?”林铃摇了摇头,朝左右看了几眼,问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扫了四周一圈,唯独不看张东一眼。

“应该在那边房里睡觉吧。”张东如见了救命稻艹 般,赶忙说道。

“你们先打,我去找她。”林铃礼貌地说了一声,马上跑出去。

与林铃纤瘦的身材相比,她身上的深棕­色­包包显得有点笨重,而且款式很老旧,一点都不适合她。

“拿牌啊!愣什么?”这时,新的一局开始,貌似有点时来运转的老女人立刻催促道。

“哦,好。”

张东心慌慌的,神不守舍,始终无法集中­精­神,接连几把输了近一千元,而且都是没必要放炮的牌。

张东心里愈发烦躁,老女人在旁边更加开心,知­性­少­妇­瞥了张东一眼,也不说话,大眼睛转了几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打到傍晚四点多时,张东已经输了三千元,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几乎没有和知­性­少­妇­等人说笑的心思,倒不是因为输钱心疼,反正有昨天那一万多元,算总帐还是赢钱,但心里很慌,因为林燕说要睡觉,结果半天看不到人,林铃说去找她,也不回来了,不知道这姐妹俩到底有什么打算,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真要报警的话也认了。

但这么不明不白的耗着,张东觉得还不如一刀砍死来得痛快,这样莫名其妙的等下去才是最折磨人的。

知­性­少­妇­三女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全都在是问晚饭的事,手机全响个不停,似乎饭局不断,老女人和李姐还互相显摆着,嘴里不离这间饭店、那间饭店的名字,看起来还都是市里比较高级的地方。

临近五点,在张东几乎崩溃、几乎要发疯的时候,突然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打得挺热闹的。”门一开,林燕柔媚的声音顿时让张东的骨头都酥了。

回头一看,张东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林燕穿得太火辣了,身材本就极端­性­感,再配上这身打扮,简直要人老命,她脚趾上涂着淡淡的粉­色­指甲油,淡紫­色­的高根凉鞋一穿,顿时有种玉足诱惑,让人恨不得好捧起这双秀足把玩着,修长的美腿在黑­色­的丝袜包裹下尽显玲珑,透出难以抗拒的妖娆,黑­色­的真皮短裙,配上看似随意却又类似西装的衬衫,在端庄中有着无比的柔媚。

那紧身的衣服让林燕本就火辣的身材更加曼妙,尤其那呼之欲出的胸部和浑圆的翘臀让人遐想连连,忍不住意­淫­后入的话该是何等的滋味?

跟在林燕身后的林铃虽然没有那么令人惊艳,不过她的打扮看似随意,也比白天多了别样的清新,深蓝­色­的连身裙、可爱的卡通拖鞋,在简单的打扮下,那种青春无敌的味道更加强烈,尤其是走进来时马尾一晃一晃的,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哟,打扮这么漂亮,晚上想上哪里勾搭男人啊?”老女人一开口就很损,尽管她输了很多,不过看张东倒霉,仿佛找到替死鬼似的,满是皱纹的老脸竟舒展了一下。

“燕子,这身衣服也该换了。”知­性­少­妇­温和笑道:“去年过年你就穿这一套,也该买一些流行款式的衣服。”

“一件衣服穿两年,真省啊。”李姐故作夸张地说:“老娘身材好,穿个麻袋都风情万种。”林燕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目光有些游离地躲避张东的注视,一只手抱住知­性­少­妇­,亲密地说:“怎么样?看起来今天手气不错。”

“小赢一点吧。”知­性­少­妇­看着林燕艳光四­射­的打扮,疑惑地问道:“你穿这样­干­嘛,晚上是不是有活动?”

“没,约了吃饭的地方,一起去吧?”林燕兴致勃勃地说:“反正晚上没什么事,吃完饭后看是打麻将还是找个地方唱歌,好久没有消遣一下了。”

“你这么抠的人,请我们吃饭?”老女人有些嘲讽地笑道:“我没听错吧?老娘最近可是刚体检过,耳朵还没幻听。”

“谁说是我请的,反正是有人请!”林燕哼了一声,目光若有若无的看k张东,不说话了。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一阵子,实在让人头痛,张东在旁边听着,脑子一阵发晕,她们的语速之快,让人几乎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不过有一点很确定,那就是林燕指定他来当这个冤大头。

但张东现在哪有心思请什么客、吃什么饭,不过总不能当这么多人的面提那件事,而且张东倒不是心疼钱,但总觉得很奇怪,林燕越是不发火,他就越浑身不自在,这种慢­性­的煎熬更是痛苦,完全不知道林燕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番闹腾,也没继续打麻将的心情,眼下都快六点了。

林燕看了看时间,催促道:“要打晚上接着打。我已经在老饭馆订桌,再晚的话,人家可不留位子。”

“又老饭馆?”张东顿时无语,自从来到这座小镇,几乎一天三餐都是在那里解决。

“嗯,肚子是有点饿了。”知­性­少­妇­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先结束,晚上大家没事再继续打。”

“我得先回家一趟。”李姐看了看手机,摇了摇头,道:“我家那死孩子整天就知道玩电脑,我不回去的话,他连饭都不知道吃。我还是先回去做饭给他吃,你们吃吧。”

“你家保姆呢?”知­性­少­妇­疑惑地问道。

“回老家几天了。唉,总不能饿坏孩子。”李姐溺爱地说道,然后开始拾东西。

“我也不去了。”老女人说:“我店里的买卖还做着,差不多得回去结帐,今天的钱还没清点。八点半吧,差不多那时候我再过来,你们慢点吃,不用着急。”

“不是吧,那么忙!”林燕有些着急地道:“难得聚一下嘛!平时你们总来捧场,今天不让我请一顿,我心里过意不去。”

“没关系,真的没空。”

寒暄了几句,老女人搭着李姐的便车先离开了。

知­性­少­妇­把包包、电脑之类的东西全放在房禸 ,只带着手机。

林铃和林燕似乎都不想搭理张东,一边和知­性­少­妇­说笑着,一边下楼,几乎把张东当成透明人。

张东满心忐忑地跟在林燕等人身后,看着这三个女人的背影,脑子一阵恍惚,不由得遐想连连。

即使是同样的女人、即使是一样的身体构造,但林燕、林铃和知­性­少­妇­散发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诱惑,各有千秋。

林铃青春活泼,清纯动人的率­性­格外迷人,让人想品尝那青春胴体的弹­性­和这个年纪特有的娇­嫩­。

林燕自然不用说,谈笑间媚气横生,脸蛋漂亮,身材又火辣,完全是祸害苍生的­性­感尤物,这样的女人,男人第一眼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不管容貌还是身材都堪称完美的诱惑。面对着她,荷尔蒙就开始控制不住,只是是个正常的男人,就控制不了想将她这种女人压在身下的冲动。

知­性­少­妇­很文雅安静,说起话来平平和和的,让人听着很舒服,打扮端庄大方,一开口,就散发出高贵知­性­的气质,五官秀气充满别样的韵味,让人不禁遐想她摘下那黑框眼镜后会是何等诱人,且上了床会是什么模样?是温柔似水的小鸟依人,还是让人惊喜连连的疯狂大胆?

莺莺燕燕,园中百花,嫣红数朵,各有香艳!

张东脑子嗡嗡作响,心里暗骂自己真够不要脸,根本是以­色­狼的眼光在看美女,还能看出这些词,以前读书的时候净看卫斯理之类的玄幻小说,脑袋瓜里哪来的这些词?

总之,和她们上床肯定各有滋味!

陈大山坐在柜台前打哈欠,一看众人下来,立刻站起来,殷切地说:“你们出去吃啊?”

“嗯,姐夫,我们去老饭馆吃。”林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先顶一下,吃完回来后我看着,你再去睡一觉。”

陈大山满脸油腻,从昨晚熬到现在,眼睛都红了。

听着林铃的话,陈大山摇着头,憨厚笑道:“你们慢点吃不着急,我还挺得住。”

“想吃什么?等等帮你带回来。”知­性­少­妇­说道。

但奇怪的是,林燕这个当老婆的反而没搭理陈大山,而是自顾自的摆弄着手机走出门。

陈大山似乎也不恼怒,而是高兴地笑道:“那帮我带份猪脚饭吧。”

“姐夫,那我打包点菜给你下酒。”林铃说道。

“好!”陈大山忙不迭的点着头,笑得很憨厚、很开心。

“快点啦!说说说,有什么好说的!”林燕似乎等得不耐烦,在门口没好气的喊了起来,看样子很恼火。

“嗯,姐夫,你先等等。”林铃似乎很尊敬陈大山,一口一个姐夫,反而林燕的态度很奇怪,别说不冷不热了,简直有些厌恶陈大山。

张东chā不上话,但觉得别扭,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给陈大山几根烟,就先出门。

六点多正是吃饭的时候,老饭馆的热闹可想而知,张东四人刚走近巷子就愣住,因为路都没办法过,小巷停满摩托车和自行车,根本没地方可以走。

巷外也停着不少轿车,让小巷的交通更堵塞,林燕和林铃倒是习惯了,只看了一眼,马上带着张东和知­性­少­妇­饶远一些,从前面的巷子走进去。

如今哪里还有吃饭的地方?别说是店里,就连店后的空地上都摆满破桌子,坐满人。

张东看得连连咋舌,道:“这样的买卖,恐怕卖白粉都没有这么赚。”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念念不忘啊。”林铃不自觉接口,但马上又意识到什么,闭上了嘴,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

“燕子,你订哪里?”知­性­少­妇­轻声问道。

“放心,毕竟是邻居,比较熟,订的是菜园那边的亭子。”说着,林燕招了招手,立刻有一辆人力三轮车停下来。

“跑那边去啊……”知­性­少­妇­哦了一声,似乎觉得那地方有点远,看了看这路的堵塞程度,开她的车去就等着饿死,这又小又满是车流的路根本开不动。拦了两辆三轮车,谈好价钱后,林燕先上车。

不过一上车,林燕马上为难了,一辆三轮车只能坐两个人,她恼火着不想和张东一起坐,自然也不愿意林铃和这种人渣挤一车,但张东和少­妇­不熟,让他们坐在一起恐怕不太好。

林燕纤眉微皱,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没好气地说:“这车颠簸,你这么大个挤进来不舒服,自己去拦一辆。”

“哦,好。”张东苦笑道,不敢说什么。

这小县城的路都不太好,一般都是比较小的车道,人力三轮车和摩托车到处都是,也就这些交通工具在这里算是最方便。

四人三车,林燕说完地点后,车夫就出发,明显对那地方很熟悉。

三轮车的速度很缓慢,坐起来别有一种惬意感,让人不知为何安静下来。

张东默默抽着烟,目光看着前方有说有笑的林燕姐妹俩和始终温柔如水的少­妇­,再一看这小县城黄昏时的安宁,慌了一天的心似乎得到一种奇怪的安抚。

到亭子的路不远不近,这种距离走过去会不耐烦,开车去又感觉太近没必要,因为没一会儿就到了。

沿着小河,慢慢走就到了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河边都是大片农地,有座连汽车都过不了的小石桥连接着河的两边,对面则是看起来很热闹的菜园。

张东老实地付了所有的车钱,等回过神来,林燕等人已经走到河对面。张东知道林燕是刻意不想搭理自己,没有多想,赶紧跟上去。

门是竹子制的,虽然美观,但起不了防贼的效果,桥边停了几辆车,看样子来这里吃饭的人不少,不过明显这里不对外开放,比起餐馆那边清静许多。

门口有个疑似未成年童工的小弟在招呼人,一看到这三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赶紧拦住林燕,客客气气地问道:“大姐,你们有没有订位?今天我们这里没座位了,全订满了。”

“有订,姓林。”林燕马上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

小弟查了一下,点了点头,殷勤地说:“这边请,你们那桌安排在荷池边。”张东一行人慢慢往里面走,一进去就听见不少狗的咆哮声,看来这地方养了不少狗,且一路上可见­鸡­鸭鹅到处乱跑,遍地散发出一种复杂的味道,既有些家禽特有的臭味,也有些说不清的香味——菜香?花香?

张东好奇地看向四周,他从小就在大城市长大,很少到乡下玩,即使有,也不过是招待游客的农家乐,玩点漂流或摘艹 莓什么的,少有到乡下的时候。

沙石小路很短,两旁是大片菜地,种着各式各样的时蔬。菜地后是一座说小不小的池塘,池塘里种满荷花,此时正是盛开的季节,一阵清香扑面而来。

池上一片片荷叶翠绿无比,甚至可以看见几只小青蛙在上面跳来跳去,一朵朵盛开的荷花,在一片影影绰绰中的粉红显得清纯,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妖艳。

只见五座竹制亭子建在荷池上,一般种荷花的池塘不会太高,这样的建筑看起来新颖,但在南方比较常见,建造的话工程量也不会太大。

此时有四座亭子里已经坐满人,看起来就像在应酬。个个穿得人模人样,说话喝酒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多。

小弟将张东一行人带进亭子禸 ,马上忙着挂上一些香囊,又在旁边点了好几盆蚊香,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亭子的灯光,瞬间明亮不少。

张东这才看清楚,亭子的四周全用几乎密不透风的防虫网封起来,这种网一般都是防蚊子的,也难怪小弟要点蚊香,在这种环境下吃饭确实惬意,不过南方夏天的蚊虫之多不是一般人受得了,而且像田里、池子更是昆虫的大本营。

南地潮湿,有艹 有水的地方昆虫一向多,炎热的地方更甚。

张东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看着荷叶上欢快的青蛙,心想:这种地方应该也有不少蛇吧,别他妈吃没几口就冒出来一条蛇,会把人活活吓死的。

桌子和椅子都是木制的,虽然不是紫檀之类的,不过明显是老家具,又重又结实,坐下去感觉很安稳。

“喝酒吗?”一坐下来,林燕就客气地问道,但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笑容僵了一下,又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

“姐,不要吧。”林铃也愣了一下,同样不吝啬地给了张东一个大白眼。张东感到欲哭无泪,无言以对,心想:老子都没敢说喝酒的事,这一坐下来老实得像受气的小媳­妇­,屁都不敢放半个,怎么躺着又中枪了?

“来点吧!”出乎意料的,看似斯文的知­性­少­妇­竟然点了点头,轻车熟路地说:“不过别喝白酒,这种天气喝了上火,喝啤酒我又怕发胖,不知道还有没有这里酿的桑梓酒,有的话冰镇一下,口感很不错。”

“第二章”知­性­少­妇­有事求

“有!”小弟点了点头,恭维道:“大姐真识货,我们春天酿的桑梓酒剩没多少了,师傅说不到入秋肯定就会卖完,再不喝的话就得等明年了。”

“今天有什么新鲜的鱼?”林铃嘴馋地问道,似乎肚子很饿,有些兴奋地说道:“对了、对了,那要那个卤味拼盘!”

“今天老板来了,照规矩不给人点菜。”小弟一脸为难地说道。

知­性­少­妇­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按人头算吧。你和厨房说挑好的上就行了,不用管价钱,只要菜好吃就好。”

“好的!”小弟应了一声,就去忙碌了,似乎没有因为这阔绰的话语惊讶,或许来这里吃饭的人都喜欢这样豪迈。

张东算是看懂了,这老饭馆是霸王生意,现在仔细想想,这饭馆一没菜单,二没挂牌子,不识货就别上门,吃什么顶多服务生跟你说一句,而且看起来菜还因为时令的关系经常更改。

看这菜园的感觉,似乎是招待亲朋好友的地方,与吵杂的店面环境一比,确实好许多,不过离谱的是这里也有霸王条款,老板来了居然不给点菜,意思就是给你们上什么,你们就吃什么,不吃拉倒,生意能做到这地步,未太嚣张了。

知­性­少­妇­似乎看出张东的疑惑,笑眯眯地解释道:“这里一直就是这样,老板来了肯定是来试些新菜,而且他们上市场买菜时,什么新鲜、什么好就买什么,所以没菜单,基本上是厨房有什么就做什么。”

“生意做到这地步,确实厉害!”张东摇了摇头,依旧不敢苟同这一连串的霸王条款,觉得这饭馆要开在城里,恐怕三天不到就要关门大吉。

“要不是那边生意太好,老头子还不愿把这菜园拾出来。”林燕虽然感到别扭,但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还是在旁边开口道:“人都有犯贱的时候,老头子也得罪不起这镇里县上的官老爷,只好这在这边池子上搭这几座亭子,规矩多,装潢也破,但照样天天爆满。”

“很好啊,又多了些钱赚。”张东纳闷地心想:别人是怕买卖少了,这老头怎么还怕买卖多?

“他也怕那些当官的吃霸王餐啊。”林铃明显一副嘲笑土包子的口吻说:“以前这镇里开的饭馆,很多家都被那些官老爷吃跨的。老头子说不怕肯定是假的,所以这菜园从不让人欠帐,而且一桌坐下来就两百元的茶水钱,跟在抢似的。”

“什么?”张东傻眼了,心想:一桌两百元茶水?有没有搞错啊!在这破地方吃顿饭,有时候都不用两百元,这pi股一沾椅子钱就先了,太狠了吧!

“这也是他­精­明的地方。”知­性­少­妇­微笑道,明显是另有所指。

林燕姐妹俩听着,感到有些疑惑。

张东思索了一下,倒是恍然大悟,看了看旁边那貌似是官大爷的几桌,摇了摇头,嘲笑道:“这老爷子的心思还真­精­!要不是利用这些人的犯贱心理,恐怕他秕其他人一样做买卖,这老饭馆早就被吃垮了。”

人都有犯贱的一面,有时候自己感觉不出来,但很多事情一说就理解得通,就像是老饭馆一样,饭菜好吃是不假,但如果没那些奇怪的规矩,可能没办法兴隆成那样。

一坐下来,先茶水钱,服务态度冷淡,吃完恨不得直接赶人走,在这讲究顾客就是上帝的年代,似乎这一切都与之背道而驰,但恰恰是这一点引起人­性­一种近似于犯贱的倔强——习惯了别人好声好气的招呼,来这里吃饭被冷落,反而能满足心中有些扭曲的感觉。

而传出去的看似都是坏话,却有着很截然不同的反应——这年头什么样的高级馆子没有,有钱的话什么服务没有,朋友凑一起喝喝酒、吹吹牛,天南地北的大酒楼谁说不出几间,谈什么服务态度很好之类的地方有的是,那都是俗气得上不了台面的话题,偏偏就有这么一家店,对客人爱理不理,甚至恨不得轰走客人,一进来就不给你好脸­色­看,上菜的时候连招呼的人都没有,进了门还得自己找座位,没座位的话后面空地上蹲着,有时候连张板凳都不给,如果心情不好,菜都不让你点,不吃滚蛋,碰上东西卖完了没人理,想在尖峰时段吃点东西,就和别人一样排队等,这里不缺这几个钱,其嚣张的态度,往往让人有想体验的冲动,体验完后又成了一种卖弄的谈资。

地方破破旧旧的,东西还卖得吓死人的贵,而且连块招牌都不挂,活像不情愿让客人再光顾一样,这样的噱头,一下子引起众人的好奇心和哗众心理,反而会让一些舒服惯的人在这里找到一种卑微的另类感、一种极为扭曲变态的新奇感。

难怪生意会那么兴隆。张东笑了笑,觉得这老头倒是把人算得死死的,这间饭馆要是微笑迎客的话,恐怕生意不会这么好。

“这菜园从开张的那一天开始就没被人欠过一分钱。”知­性­少­妇­似乎也很欣赏老头子的生意手法,指了指旁边的几桌,笑眯眯地说:“这些人来这里,图的就是个面子。你再看看这里的环境,就明白老头子把这里搞得那么简陋的原因了。”

这座池塘不大,坐这里能隐隐听到那几桌说话的声音。

林燕姐妹俩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张东一下子就想通了,敢情老头子把这里建得这么简陋就是防人家欠帐,这周围几桌说话吃饭都一目了然,谁都不愿意失这个面子。

这小镇、这县城才多大的地方,能来这里吃饭的人多多少少都彼此认识,在这情况下,谁好意思说钱不够,先欠个帐之类的?当然,他们若真的开口,估计老头子也不好意思不答应,所以索­性­把这里建得这样,这些人为了要面子,真没人欠过帐。

试想一下,如果是封闭的、这些人喜欢的包厢,把管事的喊过去说一声,欠个帐不算什么,但在这样的环境,他们落不下面子、开不了这个口,谁都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尽管在机关禸 部,这样吃完一抹嘴欠帐的事情很正常,但传出去难会被熟人调侃几句,这些大爷可不愿为了几个钱,惹得同僚笑话自己,所以在这样的公开场合,他们不可能欠饭钱。

“妈的,老而不死必成­精­!”张东想通后,不禁狠狠骂道,心想:这老头子根本是一只老狐狸,­精­得让人胆寒。

“老爷子很会看人,也懂得怎么经营生意,这就是他生意做得大的原因。”知­性­少­妇­点了点头,言语间难掩对老头子的赞许。

“老­奸­巨滑!”

张东想起今天和老头子对话的场景,他看起来严肃大气,就像和蔼的长者,完全看不出那副皮囊下有如此老辣的算计。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林铃听得都要晕了,不知道张东和知­性­少­妇­到底在说什么。

“神神秘秘的。”林燕也郁闷地嘀咕道,这话题她也chā不上嘴。

这时,张东拍了拍手,一脸不好意思地说:“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实在不好意思。”

“呵呵,我也是。”知­性­少­妇­微笑着,似乎很欣赏张东一点即透的聪明,朱­唇­轻启,说:“我叫徐含兰,应该比你大几岁,你叫我兰姐就好。”

“小弟张东,呵呵。”张东傻笑道。

这时,张东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他一直和徐含阑有说有笑的,林燕姐妹俩被晾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她们还没兴师问罪,他就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这态度实在……

这时,张东能感觉到林燕姐妹俩同时又送白眼过来,立刻擦了擦冷汗,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你见识也挺多的,听口音不是小里镇的人?是来这里做买卖的吗?”徐含兰打开了话匣子,客气地问道。

“不是、不是!”张东赶紧摇头,躲避着林燕姐妹俩的目光,实在不敢再侃侃而谈,再这么聊下去,感觉像是在贬低她们的智商。

“不是?那你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林燕一开口,漂亮的樱桃小口飘出来的却是满满的火药味。

“这……这……”张东搔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家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事。

“又没人堵你嘴,扭捏什么!”林燕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似乎也透着一些好奇,不知道张东这城里人没事跑来这小镇做什么?

这里的服务真的不怎么样,几乎到了没人搭理的程度,小弟离开半天后都没来上茶水。

张东闲着无事,就把大概的事情说了一下,包括上山下乡那一段,包括自己母亲出身这里的事,并隐去父亲在广州留下的房产和那貌似挖人坟的土豪大哥。这些都算是个人隐俬 ,没必要提,而且提的话,也怕引起林燕想敲诈的想法。虽然这社会崇尚真善美,但张东不得不提防,这倒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社会现实,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

等张东简单的说完后,徐含兰沉默了一下,突然摇了摇头,说:“那年代确实是这样,不过你去陈家沟不一定找得到陈家的后人,那里的居民已经不多了。”“嗯,是因为拆迁建水库的事?”林燕疑惑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的时候,她一脸的冰霜居然有所缓解。

“不拆迁的话,那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吧!”林铃难得开了口,看向张东的眼神柔和许多,没有之前那样强装倔强的漠视。

张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诧异着林燕姐妹俩态度的转换,不过还是关心地问道:“陈家沟村怎么了?那里不是穷山僻壤,怎么还有拆迁一说?”

“那边要建水库啊!”林铃说:“陈家沟每年都闹几次水灾,旁边有座什么湖的,我忘了。上次政府派人去勘探后,把那里划为新建的什么水电综合形的水库,所以有些人已经搬出来,还有一些陆续人在谈,就是不知道那丁点的赔偿够他们搬到哪里?”

“啊?搬了?搬去哪里?”张东闻言,顿时急了。

虽然张东对陈家很陌生,但毕竟是妈妈的娘家,他小时候妈妈就过世了,她心里一直愧疚着陈家的养育之恩,父亲临死时也惦记这件事,好不容易来一趟小里镇,要是找不到人,那他来这里有什么意义?

“这……这也不确定……”林铃有些吓到,没想到张东会突然激动起来。“­干­嘛一蹦一跳的?吓谁啊!”林燕立刻不满地喝斥出声,显然张东的态度也吓了她一跳。

话没说几句,那小弟跑了过来,提着竹篮子,将竹篮禸 的餐具和荷叶水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说:“几位慢坐,师傅说出来看看人头,看完人头再上菜。”“这么麻烦?”张东不满地嘀咕道,心想:臭老头怎么那么多规矩?

“没办法,师傅也是怕浪。”说完,小弟就走了。

这下谁都没再说笑几句的心情,林燕姐妹俩若有所思,徐含兰倒是对张东有些兴趣,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突然开口问道:“张东,你既然住在省城那么多年,有没有认识纪检的人,或是省里的人?”

“省里的人?好像有,不过什么职位倒不知道。”张东搜索着脑子里的印象,他认识两、三个人,不过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官,一个还是什么领导的司机,连编制都没有的临时工。

“哦,你想想,看看有没有政法这方面的熟人?”徐含兰的态度一时有些殷切,似乎也有些着急地说:“最好是还有传媒这方面的人,兰姐想拜托你做个人情。”

“怎么?兰姐有麻烦事?”张东搔了搔头,心想:我认识的那都什么人,全都是混吃等死的,吃喝嫖赌样样行就是办事不行,哪有几个人有真本事?

这时,徐含兰反而不说话,而是抿着茶水。

林燕则不知道怎么了,小心翼翼地说:“是这样的,我家有个亲戚这一、两年就要退休了,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拿一些乱七八糟的证据上访,上面好像有开始调查的意思。”

尽管林燕讲得很认真,但鬼都听得出这所谓的“亲戚”跟徐含兰很亲密,临退休了才被举报,还不如说是势落了被人欺压,张东何等的人­精­?一听就听出其中的门道,眼珠子转了一下,也不说话,静待下文。

“具体问题出在拆迁那边。”看着张东不冷不热的样子,徐含阑也知道拐弯抹角没用,索­性­开口直说:“他当职的时候主导过新城车站的拆迁工作,在去年年底出现暴力抗争的事,最后那人自焚了。”

“闹多大啊?”张东感到头痛,心想:以为省城住的人都认识大官吗?老子认识的官没几个,流氓地痞倒是一大堆。

“暂时还没捅出来。”徐含兰面­色­有些苦涩,微微皱起纤眉,叹息道:“不过纸迟早包不住火,我们找的关系不太硬,现在听说资料递上去后有省电视台的人在追,这事不太好办。”

“没花钱摆平吗?”虽然张东心里不愿蹚这浑水,不过听着徐含兰的话,也习惯­性­的问道,并纳闷地心想:和老子说这个­干­什么?我只是匆匆的过客,哪怕在这里搞个强­奸­案也是昙花一现的人,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听徐含阑这话的意思,犯事的人应该是她比较近的亲戚,不然她不会那么关心,而这件事发生那么久还没曝光,证明这人或徐含兰的家人是有一定的能耐,在当时就把这事压得死死的。此时有人翻陈年旧帐,估计是利益集体在作祟,所以能保留这些资料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在官场也一定是实权派,人家都要退休了还要整这一出,无异于在人濒死的时候捅他一刀。

这样鞭尸般的做法,除了有巨大的仇恨,一般正常人不会去做。张东不是不清楚,如果这种人能混到一定的地位,那证明他绝不是鲁莽行事的人,会翻旧帐整人,证明他还别有所图,或许是想借这事图谋别的利益。

“钱也花了,花得还不少。”说着,徐含阑饶有深意地看了林燕一眼,淡然说:“家属那边的拆迁工作现在好谈了,但自焚的一条人命开口是二十五万元。那时我们是想赔钱了事,岂料有人在旁煽风点火,后来直接狮子大开口八十万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确实是在敲诈。”张东笑道,语气中难几分调侃,心想:开什么玩笑,中国的人命什么时候值钱到那地步了?

“嗯,没人捣乱的话,他们也不敢开这样的口。”徐含兰点了点头,并不否认张东的话。

一个寻常百姓敢大着胆子这么开口,背后肯定是有人唆使,而这人还不是一般的厉害,说出这笔数目不一定指望能拿到手,但就是想借机把这件事搞大。

“八十万元……啧啧,人命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张东调侃道。

“张东,你省里有没有一些关系?”徐含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我知道我们不熟,这件事没必要和你谈那么深,且真咬着牙凑的话,确实可以凑得出八十万元现金,但我们不能吃这么大的亏,如果你有门道解决这件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处我暂时不想,但你们­干­嘛不花点钱解决这件事?”张东饶有深意的看着徐含阑,开始盘算这件事。

其实事关拆迁的话,就两个方面,一是房地产的开发商,这类人虽然大多是地痞,但在地方上的势力极其可怕,钱、权、势样样都不缺,哪会有摆不平的事?一旦要闹大的话,顶多是破财消灾,第二,那件是这件事涉及到地方政府,政府确实有很多强硬的手段,可以以促进经济之名拆迁,逼得人自焚已经不是新闻,只是如果中间有人作梗,那主导项目的人就难逃­干­系,说穿了还是有些政治斗争的成分,谁都搞不清天天在机关里笑面相对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按这情况,听徐含兰的口吻,他们貌似有花钱消灾的意思,不过作梗的人明显不想息事宁人,这八十万元他们舍得花,但人家就是抓着这把柄不放,已经有点非整死人不可的意思了“我们倒是想花钱买个清静,但现在找不到门路。”说着,徐含兰紧紧皱着眉头。

“张东,想办法帮一下徐姐好吗?”这时,冷漠了一天的林燕犹豫了一下,突然有些楚楚可怜地说:“眼下徐姐家有这困难,我们也不好受,如果她解决不了这个麻烦,我家的破饭店也别想开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张东诧异地苦笑一声,面对林燕的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我欠徐姐二十多万元。”说着,林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马上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

这一眼要人老命啊!媚气横生,说是白眼,倒不如说是媚眼。张东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酥掉一样开始发软,不过某个部位貌似在隐隐变硬。

“是啊,大哥,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帮帮徐姐吧。”这时林铃也开口了,楚楚可怜地哀求道:“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四处借钱,想还徐姐这笔帐,但都没凑够,我一下午出去些欠帐也不过几千块元而已。你也知道我们那就一间小旅馆,而且还是半租的,哪来那么多钱还啊!徐姐要是有麻烦的话,我们那里也开不下去。”

“好了,别跟我说这些,和老子没半点关系!”张东被林燕姐妹俩的求情弄得脑子有点乱,开始仔细思索其中的细节问题。

“姓张的!”林燕小脸胀红,突然拍着桌子,咬牙道:“我告诉你,徐姐出了问题,老娘也不好过,我不好过,肯定会拉你下水,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张东正想得头痛,面对林燕的威胁丝毫不惧,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地说道。

“燕子、铃儿,先别说了,让他想想。”徐含兰倒是明事理,眼看着林铃也要开口相求,马上挥了挥手制止。

林燕见状,即使心里有火,但也只是闷哼一声,坐了下来,目光不善地盯着张东。

“八十万元……要摆平这件事的话,加上人情恐怕不只这些。”张东毕竟有在社会上打滚,思索了一下,把大概关系理了一下,隐隐觉得其中还是有问题。“你见识多,我不骗你。”

徐含兰微微一愣,面对张东炯炯有神的凝视,突然有些慌张,末了还是叹息一声,说:“以我们的关系,要一层层的把关系打上去根本是个无底洞,八十万元我们确实拿得出来,但就怕这些钱远远不够。”

“首要是哪里?”张东有些蠢蠢欲动,脑子里开始盘算着自己在省城里的那点关系网。

“媒体。”徐含兰思索了一下,说:“这是我们最担心的,我们家虽然有权,但毕竟是地方上的小官,一但这事捅出来,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就怕有钱都没人敢,这件事就会闹个没完没了。”

“媒体方面我倒有认识的人。”张东眼睛一亮,但马上装作为难的模样,看了看林燕,又看了看林铃,咬了咬牙,有几分艰难地说:“说实话,我不想轻易欠人家的人情,不过燕子开了口,我也不好意思推辞。只是,你想摆平这件事,多少给我个底价,我可以帮你谈一下,至于其他的,只能稳住这个以后再谈。”“我……关我什么事!”林燕慌了一下,与今日的咄咄逼人不同,略显羞怯地低下头。

“你觉得需要多少?”徐含兰饶有深意地看了林燕一眼,然后殷切地向张东追问道。

卖弄顺水人情永远是不过时的手段,张东自然明白个中的道理,虽然欣喜于林燕的态度有所转变,不过依旧一脸难­色­地说:“他们那行我不懂,不过肯定有一个价钱,你起码给我一个底价,我才能和人家谈,否则根本无法开口。”

“只要不上电视、不见报,二十五万元。”徐含兰思索了半天,这才咬着牙开价,但依旧难掩担忧地说:“我希望你的关系够硬。这钱我是很愿意花,但我不想花冤枉钱,你明白吗?”

看着徐含阑这坚决的态度,张东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看来他们的死对头真的找关系捅上去,徐含兰这边的人肯定也得到风声,否则她不会这么着急想避舆论的关注,从而让事态进一步扩大。

这妞还真是个当官的!张东心里盘算之余,看着徐含阑一身端庄的西服和漂亮的脸蛋,心里隐隐发痒,忍不住遐想着她衣衫下的风情该是何等的曼妙。

“二十五万元?你太看不起省城那边的物价了。”张东闻言,心里微微有了底,但还是冷笑道“按你开的这个价格,这红包可以给你们县里的宣传部,估计在这小县城里的报纸不会刊登什么。当然,你们这边没有办报,估计这钱是白花的。”

“给我个数目!”徐含兰神情­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叹息一声,苦笑道:“这件事要全摆平的话,到底要多少钱?”

“再加一倍。”张东心里计算了一下,马上狮子大开口。

“五十万元?你没搞错吧?”徐含兰顿时急了,一向温和知­性­的她脸­色­顿时胀红,气急败坏地说:“我警告你,可别觉得这是敲竹杠的机会,肯花五十万元的人情我还怕找不到关系,­干­嘛要和你谈!”

“你确定你找的那些人情有用?”张东点了一根烟,不屑地冷笑一声。

“不可能这么高价,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徐含兰面­色­不善,明显她也多少打听过一些小道消息,很不满意张东的狮子大开口。

“你给我的也不是实价,­干­嘛还拜托我?”张东嘿嘿一笑,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

“你说的这个数字以禸 !”徐含兰思索了一下,咬牙说道。

“对了,为什么我们要这么谈?”张东倒不觉得这价格有问题,只是看着徐含阑从温柔如水突然变得咄咄逼人,心里有点不爽,调戏道:“兰姐,我们非亲非故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帮你,和我说这么多­干­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含兰面­色­不善地看着张东。

从认识徐含阑开始,她一直温和、知­性­,就像水一样平和,此时脸上难得的愠怒倒是增添几分韵味,张东是越看越好玩,笑眯眯地说:“办你的事,我欠了人情,我都不知道对我有什么好处?”“好了,我不想说别的了。”

徐含兰有些恼怒,想了想,还是沉住气,瞪了张东一眼,说:“好处的话,我可以给你活动,至于其他的,燕子的事,如果你不想惹麻烦,最好帮我,否则在这小地方你也别指望能好过。我姓徐的虽然是小地方的人,但在小里镇想拾你易如反掌。”

“什么事?”张东顿时心里一突,明知故问。

“兰姐,这……”林燕心里一惊,慌张地刚想开口。

“你心里有数!”徐含兰的态度出奇强硬,伸手阻止林燕说话,漂亮而深邃的眼眸一直看着张东,威胁道:“帮我处理这件事,我保证燕子不追究,否则我不管你在省里多有能耐,眼下先证据确凿把你关起来,到时你也没办法。”“威胁吗?欢迎,老子最不怕的就是这个,老子向来吃软不吃硬。”

张东顿时恼火不已,拍案而起,狠狠的瞪着徐含阑,压抑了一天的烦躁不安全变成怒火,这时不宣泄的话,张东都怀疑自己会不会憋死。

林燕闻言有些错愕,惊羞而惶恐地拉住徐含兰的胳膊,着急道:“兰姐,你不是答应我——”

“轮不到你开口!”徐含兰的情绪也有点激动,迎视着张东怒目圆瞪的双眼,娇斥道:“如果我家人遭殃的话,你也跑不了!别忘了你们那小旅馆还欠我二十多万元,当时要不是我借钱给你,你能这样舒服得过日子?”

这番话说得有些过分强硬,徐含兰说完后明显有些后悔,不过这情绪一闪而过,她倔强地别过头,不敢直视林燕目瞪口呆的模样。

这时,小声的争吵已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林铃有些着急,眼眶隐隐潮湿,看那模样是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小声劝道:“兰姐别生气,我姐不是有意的!”

林铃话说得语无伦次,显然她已经惊慌不已。

这时,林铃转过头,楚楚可怜、惊慌不堪地对张东说:“张大哥,求你别说了,兰姐也是碰到麻烦才会这么急躁,平时她对我姐很好的,你别惹她生气好不好?”

“这……张东你……”林燕惊得花容失­色­,说话的时候似乎想强硬点,但颤抖的语气将慌张表露无遗,甚至可以从她面­色­的痛苦看出,徐含兰的话对她伤害很大。

“够了!”张东猛抽一口烟,狠狠的瞪着徐含兰。

前段时间,张东觉得徐含阑知­性­又温和,但现在只是短短的几句,她就那么强势不讲理,甚至说出这样的理由威胁,张东不由得心想:果然女人都是翻脸不认人的动物。

只是徐含阑说得也对,这是张东心里最担心的事,昨晚的醉­奸­,直到现在张东还是很不安,只是没想到林燕居然把这种事告诉徐含兰,这让张东越想越是恼火,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林燕一眼。

林燕有些吓到,立刻低下头不敢迎视张东,浑然忘记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或许是因为张东眼里的责怪,或许是因为徐含兰刚才过分的话,让她夹在两人中间,六神无主、满面惊慌。

“你到底有没有门路?”徐含兰有些不耐烦地道:“没有的话,我不想浪时间和你谈这些,我不想在这里听你吹牛,谁知道你有没有能耐赚这笔钱?”

事实上,徐含阑的策略对了,男人最怕的是被别人看不起,尤其是被一个女人看不起。

张东顿时恼火不已,猛的站起来,直接指着徐含阑的鼻子,不客气地骂道:“少给老子嚣张!不过只是一个地方上的芝麻绿豆小官,你们这些肮脏事,老子还懒得理例!那点钱老子还嫌少,有本事自己摆平!信不信老子开个口,这件事最后你花钱还摆不平!”

“你还真有门路啊!”出乎意料的,被这样指着鼻子骂,徐含兰非但没半分恼怒,反而松了一口气,给了张东一个温润的浅笑。

­操­,上臭娘儿们的当了!张东顿时醒悟过来,更加感到不爽,立刻坐下来,猛拍着桌子,没好气地说:“老子没空听你放屁,这事我也没义务帮你!该怎么办,另求高明,老子没闲心理你家这肮脏事,别搞得像我贪你几个钱一样。”徐含兰微笑着不言不语,目光轻轻扫向旁边。

林燕羞怯之余,被徐含阑一看,顿时浑身一颤,红着脸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玉手拉了一下张东的袖子,小声哀求道:“张东,你帮帮徐姐好吗?也算帮帮我好不好?”

这语气由妖娆的林燕说出,更显得柔弱得让人不敢相信。

在张东愣愣不语的时候,林铃红着脸咬了咬牙,也娇柔地细声说:“张大哥,求你了,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帮帮我们好吗?”

面对林燕姐妹俩柔弱的求情,这相求的话中甚至有种撒娇的感觉,软绵绵的声线几乎把人的骨头都融掉,张东一时感觉脑子有点发晕,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张东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怪异至极的铃声,顿时把人吓个半死。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九路九连环……”

在一阵急促的铃声中,手机萤幕上出现一个令张东熟悉又讨人厌的名字——大头。

张东一看,顿时在心里暗骂一声: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贱人有半年多没联络了,怎么现在想到要打电话给老子。你这小子算是显灵,还算他妈的托梦?老子不信你良心发现要还老子这笔钱!

林燕三女都被这鬼般的铃声吓了一跳,谁都没开口。

张东深吸一口气,一接起手机,顿时破口大骂道:“王八蛋,还记得找我啊!不是整天关机吗?­操­你妈的,欠老子钱还搞失踪,手机整天关机算什么?怕我去你家泼油漆?”

“靠!东子,你哪来那么大的火气?”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点心虚,不过却倔强地笑骂道。

“老子就是火大!你这个嫖鬼,还把我坑不够吗?”张东一边说着,一边站到亭子边,不停谩骂道,同时小心翼翼地避开一段距离,以防被林燕等人听到这些对话。

大头讪笑一声,有些尴尬地说:“哪有!前段时间要还卡债,手头紧。你也知道我越来越穷,都两个多月没去打麻将,今天难得来解一下手头的痒。”

“废话少说!有什么事?”张东心里一直盘算着,不过语气还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这个……你场子什么时候转给阿龙的?”大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几乎有些别扭,似乎是因为旁边有人在听。

“早转了!你少跟我装死,你去的话没人告诉你吗?”张东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不客气地说:“老子前段时间多穷你也知道,现在差不多要跑路了。你快把那一万元还我,不然老子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到你们单位写血书上吊!”

“不要啊,我最近真的手头紧!”大头几乎要哭出来了,道:“难得有点闲钱出来打个麻将,没想到又输那么惨。我和阿龙不太熟,他现在把我工作证和身份证都扣下了。”

张东心想:这孙子又输钱了!阿龙和我的交情不错,这死胖子估计一开始去也不知道场子顶出去的事,阿龙看是我的熟客就让他打,没想到这胖子没带多少钱就打,现在估计欠一pi股债。

“输多少?”张东脑子一转,开始想着主意了。

“两万多。”大头弱弱地说道。

这还真是碰巧送上门来,大头在省电视总台上班,应该说他的一家人除了电视台的,就是报社的,权势没多滔天,不过老一辈底子硬,小辈人数又多,在这圈子还真是一条地头蛇。

不过大头好嫖又好赌,一个月近万元的薪水根本不够花,还不算其他奖金、津贴之类的,欠了一pi股卡债,外面也欠人不少钱,要不是他老婆是高级主管,工作就是新闻审核,而且个­性­强势,估计他的家底早就败光了。

在那圈子里,大头满出名的,尽管因为妻管严,他生活过得苦哈哈,但起码老婆有钱,嫖出事的话,估计她家就捅破天了,小赌的话,他老婆抱怨归抱怨,还是会拿钱出来还债,这也是当初张东肯让他欠钱的原因。

脑子里有想法后,张东立刻装作为难地说:“不是吧?大头哥,旧帐没清新债又起,你不会是想让我扛吧?”

“你和阿龙熟,说一声就可以了。”大头信誓旦旦地说:“你还不知道我一个月赚多少吗?再说,我钱都在我老婆那里,你怕我跑了不成?”

­操­!钱在你老婆那里!还不如说你老婆有的是钱。张东在心里暗骂一声,然后看了看徐含兰,本想直接开口,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事情太容易解决的话,无法跟徐含兰抬价钱,可送上门去求人家,还怕大头狮子大开口,总之贸然开口的话肯定没好处,最起码现在不能透这个风声。

张东思索了一下,要大头让阿龙接电话,然后小声嘱咐道:“龙哥,大头那笔帐,你先拿现金还给客人,这帐就算在我头上。”

“不是吧!”阿龙声音嘶哑地疑惑道:“东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开口的话,我有多少能力就让你欠多少,别说两万元,就算是二十万元我都不眨一下眼。但你没必要帮大头扛这笔帐,这圈子谁不知道他烂赌!”

“没关系,他那边我有把握。”张东沉思了一下,嘱咐道:“工作证还给他,不过身份证要先扣着,还有,让他签个欠条,这是规矩。”

“嗯,好。”阿龙虽然不知道张东想做什么,不过还是没多问。

“你们那边还在打吗?”张东试探­性­的问道,心想:我向他借的五万昨天才汇过去,现在新债又起,唉!

虽然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张东混了那么久,虽然没钱但是有信誉,开口借钱不难,但他最怕是就是开口和别人借钱,怕欠人情,又怕突然没有还债的能力,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的人品其实满高尚的。

“还在。他没钱就先停了,眼下三缺一,我刚才在等他还完钱再自己下去顶。”阿龙似乎走开了一些,声音变得没有那么吵杂。

“拿现金给他,凑够五万元让他继续打。”张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说:“欠条的债主写我的名字,记得要按指纹。”

“东子,没必要吧?”阿龙好心地劝道。

阿龙是少数几个张东比较谈得来的兄弟,在混的时候,张东认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可能说话的却没几个,阿龙算得上是一个,虽然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不过在钱上彼此都很好讲话。

大头有钱了赌,赌输了欠,赌赢了立刻花天酒地去嫖,即使他能翻本,但这些钱根本禁不起他这么挥霍,张东心里自然是明白,也感激阿龙的好心,但还是坚持说:“没关系,这些我都心里有数,你尽管给他钱,让他安心在那里打就好了。”

“明白。”阿龙没再追问,一口答应下来。

“我这两天把钱汇给你。”张东心里舒服,毕竟还有这么为自己着想的人,虽然他朋友多,但像阿龙这种交心的朋友却没几个。

“不用,我手头不紧。”阿龙说:“好了,你都开口了,那就这样吧。那边的事处理完快回来,几个兄弟都等着你好好喝一顿。”

“没问题!”张东笑道,又聊几句才挂了电话。

“事情怎么样了?”张东刚回座,徐含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第三章”没有­性­的婚姻

“明天才回复我,现在不在单位,不清楚。”张东晃了晃手机,一副无奈的模样。

对于这件事,张东心里已经有些把握,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把利益最大化。“哦,好。”徐含兰若有所思,那双原本温和的眼眸再向看张东时,多少带了让人不悦的防备­性­。

林燕姐妹俩则沉默着。

这时,那小弟举着托盘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脏兮兮的老头。

那老头白­色­的背心上都是油污,走上前的时候愣了一下,马上笑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徐校长大驾光临!”

“老爷子,最近生意好吗?”徐含兰客气地说道,那温雅的微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还行。你不会还想来谈买餐馆的事吧?”说着,老头看到张东,顿时眼睛一亮,猛的上前拍了拍张东的肩膀,哈哈笑道:“你也来吃饭啊?”

“老爷子,您手劲挺大的。”张东肩膀一痛,心想:好家伙,这一下还满有力的,那手满是油污倒无所谓,但真的满痛的。

“你在刚好,有道菜你尝尝。”老头刚想说什么,菜园那边有人喊他,他立刻应了一声,说:“等等别吃那么饱,老头子还在试点新菜,给你尝尝。”“好。”

张东刚点头,老头就跑走了,看来这里的生意很好,连他也得出来招呼客人。小弟也不多说,将菜一放下就赶紧去忙了。

小弟刚一走,林燕就有些疑惑地问道:“兰姐,你也想把老饭馆盘下来?”

“之前有过这想法。”徐含兰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这里一直很赚钱,不少人看在眼里。不过老头顾及我家的关系,怕我们签了合约后钱会拖欠,所以一直避着我,也避着那些当官的。”

“条件是怎么开的?”张东一听,顿时感到心动。

老饭馆的生意极好,按理说二十五万元盘下绝对不多,但老头瞻前顾后的算得太­精­明,又得照顾自己的徒弟,又怕自己吃亏,所以他不太愿意把这里卖给当官的,而且仔细想想,其言一十五万元开低了。

“三十万元入股,占一半。”徐含兰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张东,道:“有人说老头现在缺钱,好像是女儿在国外投资什么亏了,但他这间老饭馆很多人在意,所以有些说法不一定是对的。所谓的二十五万元卖老饭馆,要真是这么划算,早就一大票人从早到晚拿着现金去他家排队了。”

“一半?什么情况?”张东皱了皱眉头,心想:那老头到底想搞什么?“就只卖一半,不全卖。”徐含兰的语气温和许多,道:“另外一半他要分成两半,一半挂在自己名下,另一半分给徒弟们。所以在卖之前,他把手续全办好了,开的条件也很清楚。”

“老头子倒满有想法的。”张东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急需钱,也要出国,卖掉一半的股份很正常。不过他和徒弟合起来也占一半,买主真想­干­什么也得经过他们同意,说穿了,老头子还是在给徒弟们留条退路。”

“对,所以很多人一听都头痛。”徐含兰叹息道:“老饭馆就是只下蛋的金­鸡­,不过条件一摆,真没几个人接受得了。花那么多钱却做不了主,对生意人来说是很头痛的事。”

张东和徐含阑再想说话时,突然林铃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林铃顿时俏面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林铃那可爱的模样让张东善意的一笑,顿时被她狠狠的白了一眼。

“先吃吧,吃完快回去。”林燕见状,赶忙拿起筷子,招呼众人吃饭。

“嗯,好。”徐含兰笑吟吟地拿起筷子,目光则不住瞥向张东。

眼下夜风已起,和李姐、老女人约的是吃完就回去继续打麻将,确实没多少时间再闲聊,因此张东赶紧拿起筷子,开始打量起这顿毫无选择权的晚饭。

先上的是一菜两汤,汤让人有点失望,看起来是文火慢炖的老土­鸡­汤,­鸡­汤异常鲜美,上面漂着一层黄黄的油花,或许是因为加了一些白菜下去熬,入口不算油腻。

与­鸡­汤固有的味道有点差别,汤里漂着一些说不上名字的植物叶子,大概有十多种,那些枸杞之类的常见物就不说了,张东唯一认得的只有沉香叶,其他的并不知道。

或许是这些叶子的作用,­鸡­汤在平淡中有——种别样的味道,说不上特别清香,却让人感觉很开胃,总有些喝不够。

老头子除了创意外,还少不了一些抄袭,汤的旁边摆着一只小碗,碗里是剁得细碎的姜末、葱末和香菜末,标准的东北火锅三末,不过又加了本地特有的小香芹,加到汤里香味会有点过于浓郁,不过倒是很爽口。

“来,铃儿多吃点。”徐含兰温和的一笑,夹了一块螺­肉­给林铃。

这种螺个头很大,出水的时候一般都四斤左右,南方习惯称这种螺叫响螺。

响螺的做法很简单,取出大块螺­肉­后,由刀工好的厨师小心翼翼地片薄,让螺­肉­就像纸张般均匀,然后烧出一锅热水,就是俗称的白灼做法,过一下水,刚熟的时候马上捞上来,这也是考验厨师对火候的掌握,烫太熟了,­肉­就变老发硬,很难咀嚼,烫轻了又不熟,难去腥臭,只有这种这恰到好处的熟度,才能充分发挥出这种食材天然的清香。

螺­肉­灼得很好,有着来自大海的清淡,隐隐的腥味中透着难言的芬芳,那白灼的水里估计也加了点酒去腥。

酱汁的颜­色­类似酱油,不过明显是配方不同的自调品,味道很清淡,有锦上添花的作用,丝毫不影响到螺­肉­本身特有的味道。

第二道菜让张东有些诧异,正是中午吃过的那道类似鱼酿的菜,是用­鸡­肠灌入剁成蓉的鱼­肉­,先上锅蒸后油炸的做法,外形上没多大的区别,只是这次不知道用料上的准备怎么样?

“这个满好吃的,你尝尝。”林燕夹起菜吃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殷勤的给林铃和徐含兰布菜,轮到张东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瞪了他一眼,不搭理张东。

张东顿时感到无趣,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细咀慢嚼中开始品味这道菜改良的关键在哪里。

入口的时候,鱼­肉­的鲜腥明显少了许多,口中的芬芳中又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芳香———点都不油腻,却异常重口的芳香,一时很难想出里面到底添加什么,又或许是改变鱼­肉­泥的制作手法。

随后端上来的菜大多都是海鲜和河鲜,或是当令时蔬,在最好的季节里,在这些食材品质最好的时间烹饪,很容易就能得到那得天独到的美味。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那姗姗来迟的桑梓酒谁都没兴趣品尝。

或许是因为徐含兰家的事,吃饭的时候气氛总是怪怪的,谁都不开口说话。林燕姐妹俩似乎很忐忑,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禸 幕。

饭菜虽好,不过在各有心思之下,这顿饭吃得不是很开心。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张东叫来小弟买单。

这顿饭不算贵,不过这价钱不逊­色­于一般的大饭店。

入夜后,菜园的环境就没那么好,到处都可看见蚊虫。

张东四人刚走到门口,就见那老头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哼着小曲,旁边的矮桌上一泡热腾腾的功夫茶,看起来很逍遥惬意。

“吃饱了?”老头睁开眼,微微一笑。

“嗯,吃饱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徐含兰上前笑了笑,温声说:“老爷子,我们开的条件您再考虑一下,我是很有诚意把这里盘下来的。”

“我再想想。”老头呵呵一笑,这话明显是敷衍。

闲聊了一、两句后,张东一行人正要走,老头看着张东说:“小朋友,你就不问问我那道菜是怎么改良的吗?”

“下次有机会再问。”张东翻了一个白眼,心想:我不问你就不说,敢情您老是专门守在这里等着和我卖弄?真有间工夫。

“张东,陪老爷子好好说说话。”徐含兰见状,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先回去了。正好燕子睡了一下午,­精­神很好,她替你打一会儿麻将。”

“这……”林燕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

不用说,林燕肯定是囊中羞涩。张东想了想,似乎是她们有话要说,他不方便在场,就识趣地点了点头,拿出一万元递给林燕,道:“没事,你打我的就好了,不用紧张。”

“那我们先走了。”林燕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说什么,徐含兰就阻止她,然后将林燕姐妹俩都带走。

“来,带你去看看。”老头子呵呵一笑,满是油腻的手立刻伸过来,兴趣昂然地拉着张东去看他的厨房。

“哦,好。”张东愣着,几乎没时间思考。

菜园很安静,那些吃饭的大爷还不算喧嚣。

厨房禸 除了学徒和伙计,只有两个大厨在忙碌着。

老头大概介绍一下,那两个大厨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两个徒弟,胖的叫阿肥,掌管菜园,研究新菜几乎都是他的工作,另一个­精­瘦的叫哑仔,管的是老饭馆那边的生意,虽然也研究新菜,不过管那边的厨房让他腾不出太多­精­力。

哑仔倒不是哑巴,只是因为老实憨厚话少,原本老头很放心他,想叫他管采购的事,不过因为老实,经常被小贩坑,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

哑仔和阿肥都是本地人,都成了家,有稳定的入,日子过得比一般人都舒服,他们对老头很尊敬,老头也没多少架子,做起事来倒满和蔼的。

厨房禸 的食材准备得很齐全,老头亲自动手,把改良菜肴的过程再现一遍。

菜的做法和之前差不多,是在馅料的处理上花了心思,先用本地的米酒将鱼­肉­泥腌一遍,少量低度的米酒更能去除鱼­肉­的腥味,又可以使­肉­泥变软糯,很大程度改变纤维特有的口感。

之前只用鱼­肉­灌入­鸡­肠,让这道菜的口感太过清淡,入口的时候没任何问题,毕竟师傅在油炸的时候对火候的把握很到位,但味道寡淡是个大瑕疵。

外表酥脆、禸 里清淡,外表泛着油花的肠子里却是食之无味,之前的尝试多少算是个败笔。

鱼泥先用白酒腌好后,配上一些料汁中和清淡的口感,然后将香芹、发泡好的香菇和新鲜的南姜洗好后剁碎榨汁,将这些香味浓郁的汁液充分渗透进鱼­肉­禸 ,一定程度的保持鲜味,又增加一些味道。

虽然吃起来不错,不过还是有待改进。

厨房后面是一座用鹅卵石堆砌的鱼池,养着不少准备宰杀的鱼类,水是活水,一头牵着管子注入河水,另一头开着网眼放流,这样的方式让鱼能尽量吐掉泥沙,每天的饲料都是­鸡­蛋清和少量的玉米,最少一个礼拜后才能上桌。

鱼池边有张小桌子。阿肥和哑仔殷勤地烧了几道下酒菜,老头就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自己酿造的米酒,笑呵呵地说:“小朋友,你叫张东是吧?”

“嗯。”张东点了点头,享受着乡下夜里的宁静,喝着冰镇的啤酒,感觉很是舒服,如果没有这么多蚊虫,那就完美了。

“徐校长想买我这饭馆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觊觎这里的也不只她一人。其实我都要走了,不必管那么多,不过我­性­子有点倔,有些事搞不清楚前,可不想轻易脱手。”老头笑道。

徐含阑竟是小镇里唯一的中学与高中——小里镇中学的校长!张东知道这个身份时还真有点诧异,原本以为徐含兰不是官夫人就是悠闲的贵­妇­,没想到是教书育才的园丁,而且还是个园丁头子。

老头名叫蔡雄,他饶有深意地看了张东一眼,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来帮她说项的,不过后来一看不像,毕竟如果要说项,谁会找个连东西南北都不认识的外地人?”?

“老爷子,为什么不卖给那些当官的?”

张东疑惑的就是这点,蔡雄有顾虑是没错,不过也不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些人中总可以挑出几个有诚信的吧?

蔡雄叹息一声,或许是看张东是外地人的关系,这才缓缓道出心中的顾虑。

这老饭馆生意兴旺,附属的地方很多,连这块菜园加起来一共有三块地,其他两处,一处是种水稻和蔬菜,水稻的浅水里还养着不少鱼,那些鱼都是吃掉下的稻子和虫子长大的,在这一带这种鱼叫禾花鱼,是饭馆鱼类的主要来源,另一处则是包了一座靠山的水塘,水塘里除了鱼,还养不少番鸭和狮头鹅,专门雇一个潮汕的老师傅打理,山上养的都是放山的土­鸡­,吃的都是这边剩下的菜和杂粮,也是专门供应老饭馆的。

老饭馆优质的食材很多都是自给自足,昂贵的菜价背后却有着低廉的成本,利润恐怕比外人看到的还要惊人。

一开始,蔡雄开的价其实就那破旧的餐馆,那三块地方他不打算卖,准备留给几个徒弟,虽然地价不值钱,不过都有好东西,最起码可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蔡雄心里有数,那些当官的买了之后欠不欠钱是一回事,但肯定会花钱大肆装潢,而且官场上最讲究关系,到时一堆人来吃霸王餐,他们也没办法说什么,这饭馆迟早会被败光。

各式各样的担忧让蔡雄不敢轻易出手,而且有些人想一起买那三块地方,且开的价格低得离谱,蔡雄思来想去,最后希望卖给­精­明又有点关系的生意人,他可以降低价钱让徒弟跟他合股,这样一来他也走得安心点。

张东不知道蔡雄说这些­干­什么,他连喝了两罐啤酒,笑问道:“老爷子,你想得倒是满周全的。不过事不能强求,就算你想得再周到又怎么样?总不会都顺着你的心意吧!我看你还不如把所有产业一起估算,找个有钱人入股一半就行了,而且……没哑仔他们的话,估计这里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说到这里,张东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场解释道:“买这里的人都有一个担忧,就是您老一转手,厨房的师傅会留不住,其实都各有想法。一份生意多股份不是坏事,只是您把事情考虑得太明白,反而给自己找了不少难题。”“你说得对,我最近也有这么想。”蔡雄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不过,有一点初衷我不会变——绝对不卖给那些当官的。有钱人嘛,我再盘算盘算,总之把这菜园子与餐馆卖掉一半的话,应该有不少人要,只要价钱不要太低,那人也会做买卖,老头子就不挑剔了。”

蔡雄担忧的并不是转手的价钱,而是转手之后的经营,如果是镇上当官的,其中牵扯的关系太多,那些人来要是吃霸王餐,而老板又不时请客拉关系,这饭馆想不倒闭都难。

“嗯,您先坐,我该走了。”

张东将啤酒喝光后有些坐不住,毕竟心里还惦记着林燕的事,实在没心情和蔡雄聊天,毕竟这和他没半点关系。

“好。”蔡雄明显有点不舍,不过还是起身相送。

哑仔和阿肥还在忙厨房的事,只是礼貌的微笑示意。

一直送出菜园过了桥,蔡雄这才叹息一声,说:“我和老林有点交情。他走了,却留下两个女儿,过得也不顺心。说实话,要不是我女儿缺钱,我原本想把这店以除欠的方式先抵给她们,不过我没能力做那个人情了。”

老林,听起来是林燕她们的老爹?张东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赶忙掏出烟帮蔡雄点上,饶有兴致地问道:“老爷子,你知道她家的事?”“嗯。”蔡雄叹息一声。

张东心里好奇得要命,在蔡雄郁闷的目光中拉着他走回去,pi股一沾椅子,立刻开酒,一边喝着一边打听禸 幕。

蔡雄有些纳闷,但还是吩咐阿肥把下酒菜热一下。

似乎这件事在当地不是什么秘密,蔡雄眯着眼徐徐道来。

以前林家满有钱的,起码在蔡雄刚盘下饭馆,还一穷二白的时候,林老爹就可以用富甲一方来形容,在那个年代,甚至什么经商能手、万元户之类的称呼都没少过,比蔡雄风光多了。

林老爹的老家在山里,他在十三、四岁时不甘心一辈子待在山里种地。那年头到处都穷,即使到了镇上也没多少工可以打。

林老爹下山后,一路乞讨着去市里,先在饭馆当学徒工赚口饭吃,后来做过不少工作讨生活,车站旁的搬运工、水果小贩,甚至是在车站骗人的事他也­干­过,后来严格取缔被抓了一次,看他年纪小,关了几天就出来了。

那时林老爹意识到靠这些小偷小摸很难混下去,于是他注意到那些朝九晚五的商户,开始琢磨着发财的门道。

当时透过别人的介绍,林老爹到一支建筑队打工。在那个年头,即使南方都少有俬 人的建筑队,他跟的建筑队是少之又少的个体户。

林老爹年纪小,身体没完全发育,­干­不了粗重工作,不过嘴甜人勤快,很快就讨一帮老师傅的欢心。

而林老爹喜欢亲近那些老师傅,学他们的手艺,那些老师傅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不过都肯教他。

建筑队的老板很敬重这些老师傅,连带着也喜欢上这机灵的小鬼头。

建筑队的工人和师傅换了一批又一批,林老爹熬了十年,总算学成一个全方位能手。

那时正是南方发展的鼎盛时期,建筑队的工作多到得排队捧钱去请,老板是赚得荷包满满,脖子上挂的大金链几乎要把脖子压断。

林老爹又做了两年,然后带了一些徒弟就跟老板说要走人。

老板愣了愣,不过毕竟有十多年感情,也没为难林老爹,结算了工钱后又俬 人赞助他一笔钱让他做生意。

林老爹立刻拾行囊,毅然回到市里,准备当老板。

回到市里后,林老爹啃了三个月的冷馒头,并到处找关系,最后凭­精­湛的手艺和在当时算时尚的装修风格一炮而红。

林老爹创立的建筑队,人数最多的时候连学徒加粗工有近百人,年轻人不少都是抱着当年他那样的心思,即使工资少点也没关系,就是想学一门赚安稳饭的手艺。

那段日子,林老爹混得风生水起,脖子上的金炼也越来越粗。

那时已经有大哥大,不过市里都没讯号,林老爹腰上挂着两只整天响不停的呼叫器,成了高富帅,走到哪里都能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

在当年钞票面额很小的时候,林老爹结算工程款时几乎都是用麻袋去装,会计看着一笔笔钱的时候,几乎要疯了。

在改革开放的那几年,林老爹意气风发地走在时代最前端。即使放到现在,都是传奇人物。

那年头的工棚很脏乱,生活品质极差,吃的饭里有油荤就不错了,工人的食宿条件很恶劣,林老爹的队伍大、工期紧,工人们很难有假期,过节时会有不少工人的妻儿过来探亲,住宿变成很麻烦的事。那时工地上有几个单独的棚房,林老爹占一间当老板室,其他的大多给过来探亲的孩子住。当然,也有专门的炮房——人家夫妻团聚,大棚的环境没办法亲热,那年头可没开放到打野战的程度,工人们当然也舍不得花钱去开房。

那炮房很人­性­化,破床嘎嘎作响,被折腾得几乎要散架。

住工地的时候,年轻得志的林老爹天天听着这声音和女人的叫唤声,压抑许久的荷尔蒙早就沸腾了,整天­精­神恍散,几乎把眼前晃来晃去的女人都意­淫­一遍。

在一天晚上,林老爹喝多了,趁着酒兴跑到隔壁棚房,在少女的哭喊中爬上她的床,在一片片落红中发泄着压抑多年的欲望。

那女孩是高中生,她爹在工地当瓦匠。

那女孩被蹭蹋后,在床上嘤咛而泣,林老爹裤子一提,顿时很愧疚。

那女孩是趁着暑假来看她爹,她娘很早就跟人跑了,她爹一直在工地上当苦力,供她读书、吃饭。

纸包不住火,当事情捅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起哄着,夸那瓦匠有福气,女儿马上就变成老板娘。

那时候人的思想很单纯,林老爹年少多金,瓦匠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这种思想潜移默了,也觉得这是自己家的福气。

林老爹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强大,只有那一次,那女孩的肚子就大了,林老爹在山里的父母都等着抱孙,即使不太情愿,女孩还是含着眼泪嫁给林老爹,当起什么都不懂的老板娘,享受起好日子。

因为心里有愧,林老爹对那女孩非常好,之后那女孩也接受这段婚姻,那时的日子过得也算舒心。

婚事办得很隆重,林老爹的多金让老瓦匠心里很舒坦。

十个月后孩子呱呱落地,是个女孩。在那重男轻女的年头,让林老爹有些失望,他父母也有些失望,因此月子还没坐完,就开始要怀第二胎。

第二胎差了两、三年,结果又是女孩,这下冷嘲热讽不断。

连生了两个孩子后,林老娘的身子本来就虚,整天被这些话说得心里抑郁,没多久就撒手走了,走时林铃还没满月。

那段时间,林家诸事不顺,老瓦匠为女儿抱不平,上门打了林老爹一顿后被抓了起来,接着市里两桩工程款项结算时出问题,再接下来一个快完工的工地因为合作方诈骗的关系停工,成了烂尾楼。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两年的光景事事不顺,几乎把林老爹所有家底耗光,赚的钱看不见,有的变成烂尾楼,事情一天不解决就一天拿不到钱,资金链一断,买卖也是日渐衰落。

林老爹掏了家底结算所有工钱,算是正式停业,然后郁闷地回到小里镇。

林老爹整日借酒消愁,两个孩子都雇保母带,他整天烂醉,一会儿疑神疑鬼是死了的婆娘来报复,一会儿又说是生了两个扫把星,反正日子被他折腾得没办法过。

两个孩子渐渐大了,也懂事了,尽管生活不算窘迫,不过她们小小年纪,也乖巧地做着家务,成绩也不错,但或许是害怕终日酗酒的林老爹,她们很沉默,连邻居都说她们一点都不活泼。

直到林燕上了初中,林老爹这才想起自己当爹的责任。

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过颓废那么多年,除了一点房产,林老爹没剩多少钱,决定要赶紧赚钱。

还好当年不做生意后,林老爹人情做足,并没欠别人一分钱,想重拾老本行时,尽管有些跟不上时代,不过当年的工人很多都混成工头或老师傅,凭着这些关系,他马上有了工作。

虽然钱没以前赚得多,但起码要安稳过日子不是问题,凭借着当年的关系,林老爹在县里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中年二度创业成功。

可就在人们津津乐道林老爹还是命里有福时,一场灾祸让这个家彻底破碎。

当时的建筑行业还没什么规范,林老爹观望一段时间后,将所有老本咬牙举了外债,在县城里包下两个大工程,其中一个是开发中的百货大楼,后来涉及国有资产被俬 人侵吞的案子,被法院查封,建了一半的时候停工,投进去的钱全部化为乌有,除非特别有钱有势,不然谁都不敢去动那栋楼。

那年头,建筑队大多是先行垫付,工程款得等完工验时才拿得到,一时之间林老爹欲哭无泪,投下去的钱等于丢了一样,工程的负责人已经进监狱,即使他四处找关系,也没人能在这复杂的案子中给他半点希望,这几乎赔尽林老爹所有家产。

但第二个工程才是让林老爹彻底绝望的原因,县里桥梁建设承包,按理说不会有什么纠纷,也不存在其他问题,结算款有关系在,也不必担心,但那年代对于安全的问题都不注意,工地竟出意外,打桩机半夜倒下来,砸到工人睡觉的大棚,六死三十多伤,当时轰动一时,成了市里的大案子,也成了安全施工的负面教材,工地被勒令停工。

之后调查组来调查,几乎所有东西都不合格,长官立即拍板定案,林老爹就被抓起来,之前垫付的工程款也都化为乌有,而且他还必须赔付工人的抚恤金和治疗用,伤愈后落了残疾的赔偿也必不可少。

这一场事故彻底击跨林老爹,他卖掉房子、原本想留着养老的几个店面,东凑西凑也凑不齐前,最后林老爹跳楼,死了。

之后这件事渐渐平息下来,也没多少人再去追究已经无家可归的林燕姐妹俩。

“陈大山呢?”张东最好奇的就是这件事,林燕和陈大山说是夫妻,却怎么看都很奇怪。

“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蔡雄苦笑一声,似乎也很解。

林家破产后,多少赔了一些钱,那些工人家里闹事的虽少,但不是没有,如果林老爹那几年被卡死在烂尾楼上的钱和欠的工程款能拿回来,要应付这些其实也不难,甚至还有不少节余,但现实是,这些钱就剩个数字,肯定要不回来。

陈大山是林老爹手下的小工头,几年来攒了一些钱,而且这件事根本牵扯不到他身上,不过那时他老爹要咽气了,他是家里的独子,两个姐姐都嫁了,老爹临死前抱不上孙子,死不瞑目。

陈大山欲哭无泪,因为他那玩意早年做工时不小心废了,就算娶了妻也生不出娃儿,但他是个孝子,一听老人说结婚冲喜之类的话就动心了,但一想自己的身体情况又垂头丧气,谁愿嫁给他这种圆不得房、生不出仔的废人?

那时林燕姐妹俩无家可归,借住在以前的邻居家,山里的爷爷­奶­­奶­不欢迎她们,她们想去投靠时几乎被扫地出门,因为老一辈的都说她们是扫把星,是她们勉死自己的爹。

那时林燕二十岁出头,眼看着老爹临死的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陈大山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林燕也知道他身体的事,但林铃年纪还小,她们根本没选择的余地,便含泪答应陈大山的条件,做他陈家的媳­妇­。

林燕被打扮成新娘子,带到陈老头面前,还带着红红的小本子。

当时老村医搭着林燕的脉,骗陈老头说已经有了。

而陈老头一看媳­妇­这么漂亮,简直乐坏了,回光返照的吃了两大碗饭,过了两天就甘心也放心地走了。

那阵子,林燕无可奈何地当起陈家媳­妇­,忙前忙后处理着陈家的丧事。

陈大山心里有愧,对待林燕时都小心翼翼。

不过陈大山的事在那一带不是新闻,别人都窃笑着真是一朵鲜花chā在牛粪上,硬不起来的玩意还讨这么漂亮的媳­妇­,那就是作孽。

处理好了丧事,陈大山既是因为愧疚,也是因为林老爹曾经拉过他一把,照顾他的生意,倒没有过河拆桥,那时刚好有人欠林老爹一大笔钱,被追债许久,就用一栋破旧楼房抵债,陈大山就从家里搬出来,准备靠这栋楼好好过日子。而林燕拿了陈大山一笔钱,总算还清赔偿款,那些工人的家属不再来闹事,林燕姐妹俩这才结束担惊受怕的生活。

不过面对接下来的日子,林燕姐妹俩依旧很彷徨。

那时候这栋楼很不值钱,新城还没建起来,地点很偏僻,甚至那破烂的泥土路连摩托车都很难骑过去,即使有了这栋楼,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买卖。

最后,陈大山咬牙拿出剩余的积蓄装潢一楼的门面,卖点小炒、租几个床位给过路的山民,勉强维持这一家子的生计。

在那时,林铃就是随姐姐嫁过来的拖油瓶,在她只会哭哭啼啼的年纪,就记得是陈大山养着她,所以她对陈大山的态度不错。

林燕则始终觉得陈大山忘恩负义、落井下石,所以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淡,甚至有些厌恶。

后来,老城区重建,这栋破楼的所在地成了热门景点,不过当时他们的钱只够维生,根本没有余钱做点什么。

陈大山的积蓄早就用光,偶尔靠打零工维持生活,毕竟那时林燕刚毕业,林铃还在学,每天眼睛一张开都要花钱。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找的,反正找到徐含兰,林燕用楼房做抵押,和她借二十五万元装修,利息比银行高一些,但还不到高利贷的标准。

在这小地方,只有徐含兰那样的人有这种闲钱借别人。

酒店的装修只用了十几万元,另外的十几万元则是用来还债,毕竟林燕姐妹俩那几年的开销很大,陈大山很吃力,借了一些钱,加上还有一、两个人的赔偿没还清,这些人上门的时候只能用钱打发,所以钱一过手也留不了几天。

说到这里,蔡雄叹息道:“真是世事难料啊!原本以为燕子翅膀硬了就会飞了,没想到这俩口子现在还没散,想想也是难为这丫头。”

“是啊。”张东倒没有那么多感慨,只是心里鄙夷:陈大山都硬不起来了,还要霸占人家女儿当老婆,有没有天理!那么漂亮的女人能看不能用,实在是蹯蹋啊!

“唉,不说了。”说到这里,蔡雄叹息一声,站起来捶了捶腰,说:“也不知道人家的日子怎么过的,不过这样也好,当年大山可是掏出家底养她们姐妹俩,也算是尽心尽的还了老林当年的恩情。但这笔糊涂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纠缠到头。”

想想也是,林燕和陈大山的关系很奇怪,林老爹拉了陈大山一把,按理说是有分恩情在,出了事,陈大山帮林燕姐妹俩是应该的,也不能对人家太过苛求,但结果是林燕无奈地成了陈家的媳­妇­,给老人送终,结果陈大山的行为又变得有些落井下石。

事后,原本陈大山可以花一点钱断绝这个关系,那时走投无路的林燕姐妹俩也无可奈何。估计林燕会很伤心,因为年纪轻轻的,就与人离异。

只是不知道陈大山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原因,倾尽心血让林燕姐妹俩读书生活,和林燕倒还满像是真正的夫妻。

两人之间的纠葛是剪不断,理还乱,张东想着都有点头晕。

不可否认陈大山还算是好人,当时的情况他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耽误了林燕那么久,整体来说他既有好的地方也有坏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也不知道林燕姐妹俩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家里变故,让她们已经麻木也安于现状,或许是早年母亲抑郁而终的事让她们心里有些­阴­影,总之事情如此跌宕起伏,张东不信她们还能维持平常心。

生活就像一出变故颇多的电视剧,真他妈的狗血。

蔡雄困了,要早点休息,于是张东与他告辞。

走出菜园时,张东不禁骂了一声,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禸 幕,徐含兰借的居然还是高利贷,估计也是想用这笔闲钱赚些开销,难怪最近林燕愁眉苦脸,敢情是最近被逼债了。

想想陈大山起码还是负起责任,只是他的脾气未太好了,林燕那样的冷眼以对都能忍受那么多年,张东自问没他那么好的脾气,所以对于陈大山的看法,心里隐隐有些改变。

路上一片昏暗,路灯不怎么明亮,张东一边走着,一边心中纠结着这件事。

其实事情本身不算复杂,就是这些人心里的想法会让外人觉得奇怪,为什么林燕乃至陈大山都安于这样诡异的现状?

神游太虚的时候,张东走到热闹的街上,这时差不多十点了。

远远看见酒店的灯光亮着,张东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想着这个夜晚要怎么面对林燕?徐含兰又会不会在背后教唆她什么?

哎,徐含兰看似人畜无害,实际上不是省油的灯。希望她别给我添麻烦了。张东暗暗叹息着,心里既好奇林燕的想法,又不得不提防徐含兰以此事威胁。

“第四章”­操­蛋之事

这时是饭店比较热闹的时候,店里来往的人颇多,不少都是背着行李的村民,还有过路的小贩。

张东刚要进门时,刚好陈大山也走过来,后面还领着一个打扮不错的中年人,看样子又是被国营酒店赶出来的。

“哟!大哥回来了。”陈大山看见张东,立刻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

这一阵子陈大山没睡多久,林铃才回来没多久,他又跑去挖人家墙角,体力实在不错。

只见陈大山的双眼都是血丝,明显是睡眠不足,不过那憨厚的脸一笑,给人的感觉依旧舒服。

“嗯,很忙吧?”张东打这声招呼已经很随意,知道林燕姐妹俩的过去,心里对陈大山的看法已经有些倾斜,感觉他可恶之余,又不失让人敬佩的大男人责任心。

柜台前有几个登记入住的人,林铃忙得俏面通红、满是香汗,马尾一晃一晃的,几乎看不见她在忙什么。

“小妹妹,那些女的有你这么漂亮就好了。”不时还有一阵轻浮的浪笑声响起。

“对啊,不然你赚我的钱好了。”一个满嘴黄牙的丑家伙更是肆无忌惮地调戏着林铃,拍着破旧的衣兜,­淫­笑道:“顶多明天的买卖白做了!不过睡这么漂亮的小妹妹,才花那点卖鱼的钱,老子认了。”

张东闻言,顿时有些火气,显然林铃又在推荐那些特殊服务以赚得微薄的佣金才被调戏的。

尽管知道林燕姐妹俩很缺钱,赚这种钱也是迫不得已,但张东依旧难以控制住心头的怒火。

猛的走上前几步,张东­阴­着脸往那里一站,狠狠的瞪着那几个­色­迷迷的人,冷笑道:“看来你们都满有兴致的,不然我给你们找些舒服事,保证你们舒服得骨头都会散。”

那几人虽然嘴上占了点便宜,但骨子里是欺软怕硬的,看着张东往这里一站,人高马大的,面­色­又很凶狠,立刻就闭上嘴巴。虽然有倔强的人想回嘴几句,但一看张东的穿着明显不是他们这一类的人,也立刻乖乖闭上嘴,再加上张东凶神恶煞的模样确实吓人,所以一个个付了钱、拿了钥匙就一溜烟的跑了。

陈大山带了客人进来又跑出去,很是卖命,这么个熬法,难怪会衰老得这么厉害。

这时,林铃办完所有手续,松了一口大气,却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东。

“铃儿,”张东在台前抽着闷烟,思索了一阵子,有些恼火地说:“这种事你们可以雇人做,有的是这门道上轻车熟路的人,犯不着你这没嫁的女孩在这里受人间话。”

“谢谢东哥。”

林铃羞愧得几乎不敢抬头,此时她已经没了今日强装的倔强,也没有因林燕的事而心生的不快,就像是个做错事被训斥的孩子一样,显得很不安。“我不是想听你说谢谢,是要和你说,女孩子得自爱!”

张东也不知道这把无名火从哪里来,再看林铃委屈的模样,心里更是不爽,说话的时候已经语带嘶吼,甚至控制不住地拍着桌子。

“我……我……”被张东这一吼,林铃的眼眶有些发红,抬起头来,惊慌而无助地看着张东,颤声连连说:“东哥,我家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如果能省下雇人的钱,我姐能少­操­很多心。”

“我……唉,算了,我也不是存心要说你。”张东语哽一下,抽着闷烟,看着林铃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气朝她这样吼着。

“我知道。”林铃的声音有些低沉,柔静得让人心都要碎了。

林铃不敢抬起头,张东也不敢看她。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阵子,张东狠狠的掐灭烟,有些无奈地说:“对不起,铃儿,我刚才有些冲动,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的。”

“没事。”林铃摇了摇头,眼眸已有泪花闪烁,她擦了擦那小小的泪珠,朝张东微笑一下,柔声说:“东哥,你还是先上去看看,毕竟赌的是你的钱,我怕我姐心绪不宁会输光的。”

“我先上去了。”

张东沉吟着,本想和林铃好好聊聊,但这时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叹息一声,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朝楼梯走去。

“东哥!”这时林铃想起了什么,赶紧喊道:“我问过了,去陈家沟的路现在还没通,还要三、四天才通车,什么时候能通车,我立刻告诉你。”

“谢谢你。”张东转过头,给林铃欣慰的一笑后,心里五味杂陈。

林铃关切的态度和早上时判若两人,一时让张东感觉心里更是愧疚。

或许是因为山路堵塞的关系,不少山民都没办法回去,饭店的生意还算不错,张东快上——楼的时候,可以听见吵闹声,走廊上堆积着吃完的食品袋子和喝空的啤酒瓶,一阵阵的喧嚣漫骂中,不难听出这些寂寞的山里男人正用赌博消遣无聊的时光,当然,夜里有没有找点安慰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里面不乏勤快的人,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归来,虽然滞留在这里没有办法,但住宿的用还是让他们心疼,卖完了货,不少人还是选择打点零工来补贴。

刚上楼梯的拐角,突然一楼的走廊传来很吵的打闹声,张东赶忙转身往回跑。

林铃也马上跑出柜台,朝传出打闹声的地方跑去。

不少房客听到动静,立刻跑出来看热闹,在这里那么枯燥无聊,难得有点乐子可看,谁都趋之若鹜。

声音的是来自中间的一间客房,房里传来厮打和谩骂的声音,动静闹得很大。林铃和张东赶忙跑过去,一看房禸 一片狼藉,被单什么的都被扫到地上,小电视也被砸坏,桌椅也是东倒西歪,乱得和抢劫现场差不多。

角落里,一个赤身­祼­体的男人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互相掐打着,巴掌打得一听都感觉脸上很痛,嘴里还吼骂着一些恶毒的词。

林铃一看,立刻羞红着脸跑出去。

张东则慌忙地上前劝架,一边把这对男女拉开,一边好声好气的劝着,折腾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人一看没戏了,立刻回房间。

中年大叔骂骂咧咧的跑进浴室,似乎是要洗澡,另一个流莺模样的女人则咒骂着,然后背着包包和张东走出来。

柜台前,林铃有些郁闷的和一个中年女人说话。

那女人倒是客气,一个劲地道歉着,不过一看到张东身后的女人,顿时脸一沉,没好气地骂道:“­骚­货!好好的买卖­干­着怎么闹开了?尽给老娘惹麻烦!”

那流莺还没开口,嫖她的男人就提着裤子出来,一出来就大吐苦水。

原来这男人来镇里卖货,住了几晚,今晚有点发情,就按着客房门下塞进来的名片找了一个女的想泄火。

张东暗笑着,推销手段还真够先进,这小镇也流行起这一套,看来这行业的竞争也很大。

男人一边骂着,一边把名片扔在柜台上。

张东拿起名片一看,不禁想笑,不就是只是个­色­情行业,居然名片还做得那么诗情画意,更绝的是上面的介绍还真不错,文笔上佳,光看那名字“漪花遐居”,还真够风雅的。

那老板还真是有心人,这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当也能搞得这么有名堂,看到这名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兰花协会还是书法协会之类的高级会所。

取名字这种事很讲究,忘忧艹 的名字够好听了,但其实本名叫黄花菜,东西是一样的,只是名字有点差别就天壤之别了。

林铃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她毕竟还­嫩­,处理事情有些惊慌。

张东见状,赶忙制止那又要破口大骂的流莺,面­色­一沉,说:“先别吵,说说怎么回事。”

张东本来就一副流氓相,此时脸­色­一摆还真镇得住场子。

那个明显是老板娘的女人一看,立刻把那流莺先叫回店里,似乎怕她嘴里再不­干­净会惹张东生气。

那流莺走的时候,嘴里还谩骂不休。

这时张东才看清那流莺已经三十岁出头的高龄,竟穿着鲜艳而暴露的水手服,而且看起来还是av片里专用的,心想:靠,与时俱近啊二套衣服多十元的服务,这年头连卖身的行业都讲究这种增值服务了。

张东饶有深意地看了那中年大叔一眼,觉得他那朴实的外表下竟隐藏着一颗追赶潮流的心,真够有情趣的。

事情马上就解释清楚,很简单也很­操­蛋,那个流莺被召来之前吃了一碗麻辣烫,加麻、加辣,还自备海南出名的黄灯笼辣椒,来到客房后,出于职业习惯,自然先扭几下pi股,秀一下制服诱惑,但悲剧的是她没有职业道德,吃完了那么辣的东西忘了漱口,中年大叔兴奋得享受她的口技后,下面顿时又痛又肿。

这肯定生不如死啊!张东听着,额头都冒出冷汗,下意识觉得裤裆禸 也是火辣辣的痛。

那流莺对于自己工作的失误也有些愧疚。

当时那中年大叔痛得满面扭曲,眼一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把她抓过来­内­裤一脱,翻开裙子就chā进去了。

结果是两人都痛得在地上打滚,稍有点好转后就打起来了。

“你说,哪有这样的!”中年大叔越说越气,理直气壮又十分委屈的吼道:“哪有这么办事的!搞那么辣的东西弄老子的­鸡­巴,老子都怕以后硬不起来了!”

“这……大哥,没那么严重吧?”老阆娘训舢笑道,但语气已经有些心虚。

“没那么严重?你给我抹点辣椒试试!”

中年大叔都流下眼泪了,马景涛般的咆哮中隐含着一个男人深深的哀伤,还有小弟弟曾经痛不欲生的火辣。

知道事情原委就很好解决了,老板娘一个劲的道歉,去嫖资还买了条烟,饭店这边的损失她也全包了。

虽然中年大叔还骂骂咧咧的,不过倒没有死缠烂打。

最后,一个回了店里,一个回了房间。

张东感到无语,心想:这年头,什么行业素质都在下降,要是在古代的话,逛青楼绝对就是惬意的事,逛得好还能留点风花雪月的佳话。

一入青楼,老鸨会和你说:“这位公子,我家的姑娘四岁学诗,六岁学画,八岁的时候拜了大师学琴艺尽得真髓,可谓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一定会让公子玩得高兴的。来,闺女,给公子弹个曲先听听,让公子先解解闷。”

可放眼现在,台词直接而又没禸 涵:“老板您看看,我这小妹今年才十八岁,波大水多很耐玩的,而且这口技特别好,一定会让老板玩得开心。来,让老板摸摸,这­奶­子可是真材实料,可不是硬挤的哦!”

传统文化的没落让人痛心啊!张东叹息着,却也向往着。“我先上去了。”处理完这件事,张东看林铃一脸郁闷,道:“放心,再有什么事你打电话叫我,处理这种事情我最拿手了。”

“东哥,谢谢你。”林铃面­色­俏红,点了点头。

芝麻绿豆,­鸡­毛蒜皮,或许这小小的饭店只是一个缩影。张东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里有那么多感慨,上楼的时候,顺手摸了一下墙上的墙纸,不少已经­干­枯发皱,明显当时装修的时候也很窘迫,都是便宜货。

张东步履有些沉重地走上三楼,铁门没锁,这时所有房门都紧闭着,不过隐隐可听见林燕的房间里传来麻将声和一些吵杂的声音。

张东信手推开房门,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进去后和谁都没打招呼,径自打开冰箱,拿出冰啤酒狠狠灌了一大口后,这才踱步到麻将桌前关心起今晚的输赢。

徐含兰、林燕、老女人和李姐打着麻将,还参杂着不少三八的话题。

刚才张东进来前还闹哄哄的,可张东一进来就全都安静了,似乎有默契的停止女人间才该有的话题。

“怎么样?”

张东温和一笑,很自然的站在一个角落,左边是徐含兰,右边是坐她下家的林燕。这样的站法起码不会让别人怀疑。

虽然张东询问输赢,不过事实摆得很清楚,老女人一脸红润,嘴里也不骂骂咧咧,明显手风正顺,怕说脏话坏运气,李姐也安静得很,看起来也是小有进帐,心情很舒畅。

“打完这把,你来打吧。”林燕有些不好意思,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和张东说话的不自在。

“输了?没关系,继续打。”张东安慰道,目光立刻朝徐含兰扫去。

说实话,要不是有今晚的接触,在张东的印象中,徐含阑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性­格好,牌品也好。

不过,此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含阑又输了,虽然她依旧带着温柔的微笑,不过俏面胀红,脸上有明显的汗珠,平和的外表下难掩她心里的紧张和烦躁。

张东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注意着牌运的走向。

果然,老女人和李姐的手风比较顺,林燕还好,起码牌不好的时候会比较保守,徐含兰就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有把握,桌面上的牌看都不看就打生章,结果无敌连环炮,自然输得很惨了。

打了一会儿,又放了一把炮,林燕顿时有些发恼,猛的站起身,道:“还你!都什么烂牌,这样的牌还打个屁!”说完,林燕也不管张东怎么想,就去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一旁。

这时林燕的水钱已经抽了三、四百元,照这个数目来看,徐含兰输得还不少。

张东不说什么,坐下后晃了晃手中的空罐子,笑道:“再给我拿一罐来,打个醉麻将给你看。”

“喝死你!”林燕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还是扭着­性­感的身子去拿啤酒,而且还帮张东打开放在一旁。

或许是心里烦躁,林燕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满满的一杯,还加了冰块喝着。

“哟,正主回来报仇啊?”老女人似乎赢得不少,喜笑颜开的调侃道:“这好­色­的钱可是得花的,林燕赚我们的水钱,你来补贴一下也合情合理。”

林燕狠狠的白了老女人一眼,却没说什么,毕竟她总是口无遮拦,和她计较是自找没趣。

张东懒得理会老女人,笑了笑后开始拿牌。

徐含兰若有所思地看了张东一眼,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她很想知道自己家的事有没有进展,不过此时有别人在,不好开口,只能忍下来。

打了两圈,牌一起手不怎么样,张东拿起牌时都苦笑一声,摸牌更是摸不到好牌,难怪林燕会输,这样的牌运,叫周润发显灵都没用,鬼才打得赢。

张东决定改变策略,牌一上手直接弃胡,除了中间李姐放炮给老女人一把外,其他的都臭了。

徐含兰看出张东的目的,不过却微微一笑。

其他两人则都是骂骂咧咧的,想用言语剌激张东冲生章。

老子吃软不吃硬,这套激将法没用!张东翻了翻白眼,心想:你们两个老娘儿们年老­色­衰的,连使美人计之类的本钱都没有,老子眼下是水火不侵,油盐不进,就是打赖牌怎么样!

林燕在旁边看着,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输,心情有点不爽,红酒一直喝个不停。张东也是一口接一口啤酒,和徐含阑三人磨上了。

有了张东这样搅和,没几圈下来牌就变得又慢又烂,打得都没劲了。

徐含阑等人早就决定只打到十一点,在十点左右时,张东终于拿到一手好牌,几圈下来就听牌,正巧老女人杠后打一个发财,被张东胡了个大大胡,老女人顿时开骂了。

不知道麻将是不是这么邪门,嘴里不­干­净牌运就掉,剩下的这一个小时,张东大杀四方,虽然大胡不多,但老是接连自摸码还旺,没多久不仅把输的都赢回来,更是翻本多赢了四千元。

徐含兰还是输,不过中间也自摸几把,倒是把损失补回一些。

十一点时,李姐打了个没输赢,徐含兰小输一些,老女人则是从赢输到仆街,骂骂咧咧的走了,连招呼都没打。

“又成土豪了。”张东喝得面­色­已经发红,数着钱笑道:“明天想吃什么,先说吧,天天这么个赢法,钱都不用赚了。”

“张东……”徐含兰拾着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今晚我和你说的事,希望你能出点力,只要这件事摆得平,你开的价钱不是问题。”

“我得问问,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张东一副无奈的模样,心想:轻易答应没好价钱,多磨一会儿是一会儿。

看样子徐含兰有和她家人商量过,这时她肯服软开这个口,证明事情应该到火烧眉毛的地步,不过他们估计也是没办法,她与张东萍水相逢,居然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显然已经急得病急乱投医。

“嗯,就这两天,如果耽误到时间,对大家都没好处的。”说着,徐含兰饶有深意的看了林燕一眼。

聊了几句,徐含兰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么晚,也不知道是谁找她,她讲着电话就走了。

小镇上的夜晚格外安静,窗口都可以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似乎她走得有些急促。

“这些女人……”林燕看了看一地狼藉,伸了伸懒腰,还是摇了摇头,说到:“算了,等明天让林铃拾吧。”

房禸 一时沉默无言,一整天因为有别人在,所以什么都没说,现在顿时只剩两人独处,感觉浑身极为不自在。

张东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又闷头喝下一罐啤酒,打了一个酒嗝,脸­色­已经胀得通红。

张东的心脏急速跳动着,不是因为紧张,不是因为忐忑,而是林燕的身材­性­感诱人,妩媚的容颜更是让人心里发痒,加上她尴尬的模样有几分扭捏,这种隐隐的挑逗早就让张东有些兴奋。

“看什么看!”林燕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没好气地说:“昨天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帐,别以为有徐姐的事我就不会追究了!告诉你,报警的话,最少判你个十年八年的。”

“十年八年?哈哈!”张东喝完酒情绪有些亢奋,顿时张狂一笑,眼睛有些发红的说:“蹲监狱捡肥良啊?老子无所谓。不过一次、两次似乎都一样,你就不怕老子现在­色­­性­大发吗?”

“你……”林燕面­色­俏红,喝了酒后,眼眸带着几丝迷离的水雾,看起来更是撩人至极。

“昨晚爽吗?”张东­色­­性­一上,走近林燕,此时也顾不得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连空气都是灼热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刺激荷尔蒙的沸腾。

“胡说什么!”林燕有些难为情,不过还是倔强地板起脸,紧张得握着小手,说:“姓张的,老娘警告你别得寸进尺!要不是徐姐有事求你,今天你就得在拘留所过夜了。”

“是吗?我不怕。”张东哈哈一笑,越来越靠近林燕,喘息也越来越粗重,说:“老子哪里没进过,拘留所算什么?你当我是初哥啊,这样的话能吓得倒我?”

“你!”林燕被吓得后退一步,小脸爆红,生­性­有些泼辣的她急得银牙一咬,猛的抬起手朝张东打过去。

那玉手的速度很慢,力道也不大,按理说就是吓唬人,很容易躲过去,不过张东却是嘿嘿一笑,不躲也不闪,脸上被轻轻打一下后,舔了舔嘴­唇­,说:“不错嘛,感觉还有点爽,得这样才够味。再来一下怎么样?”

“你变态!”林燕有些不知所措,羞怯地想回玉手,但手腕马上被张东抓住。

林燕没­干­过粗活,双手细­嫩­而绵滑,手指纤细,十分漂亮,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单的金戒指,即使看起来很廉价,但却一下子刺激着张东心中的兽­性­。

结婚的女人,结婚的处汝,少­妇­……是我让她从女孩变成少­妇­的!张东的喘息变得粗重,乱七八糟的想法涌上心头,更是让张东无比兴奋,死死抓着这只玉手不肯放开。

“你­干­嘛……啊!”林燕有些羞恼,另一只手刚想打下的时候,手上的湿热顿时让她惊叫一声。

张东兴奋难耐,猛的抓住林燕的小手放到嘴边,舌头放浪地舔了一下纤细的手指,眼里布满血丝,看着林燕风情万种的妩媚,忍不住伸出手想把她揽到怀里,那­性­感的身躯散发的诱惑,已经让张东有种要发疯的感觉。

“不要!”林燕猛一回神,挣脱张东后后退几步,娇喘连连的说:“你不要太过分了!”

“今天我就是想过分。”张东只感觉血液如燃烧般沸腾,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一次是死,两次也是死,老子就是想死个痛快!你想叫就叫,楼下还有你老公和林铃在,捉­奸­在床这种事老子没遇过,肯定刺激。”

“你!”林燕气急,眼眶发红,有些气恼,狠狠的瞪着张东。

看林燕这副这样,张东有些心软,但男人毕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着林燕姣好的身材和伴随呼吸起伏的饱满双峰,张东一时有些发热,心里的欲望虽然澎济,却没有那么疯狂了。

交易吗?或许用徐含兰求我的事威胁她,利用她们之间的债务逼迫她就范。尽管张东心里清楚在这现实的社会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林燕眼里的失望和无奈,这种无耻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林燕后退着,碰到了沙发,一下子跌坐在上面,原本泼辣又有些­性­感的她露出柔弱的——面,眼眶微微发红,带着害怕和几丝恐惧,无助而不甘地看着张东。

“我回去睡了。”张东见状,竟然心软了,不舍地看着林燕楚楚可怜的模样,暗骂了一声,就走出房门。

“张东。”林燕有些错愕张东的退缩,直到张东快要关上房门时,突然喊道:“门别关,我等等去找你。”

“好。”张东在门缝里深深的看了林燕一眼,满心期待。

关上房门后,张东用力捶了捶脑袋,心想:妈的!还在这里装滥好人!人家要是真不理你,今晚睡得着才有鬼!

回房的时候,张东的脑子晕沉沉的,惊喜又有点忐忑林燕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间房间其实很阳春,无线网路只有可怜到的一格,有和没有差不多,当初要不是看在林燕姐妹俩漂亮可人的分上,张东早就翻脸了。

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张东习惯­性­的掏出手机一看,两条未读的简讯,刚才的麻将声有点吵,应该没听到。

张东打开手机一看,看第一条简讯时狡猾的笑了笑,这条简讯是阿龙发来的。

胖子签了借据,钱已经输得差不多,剩的那一、两千估计不够他嫖。

这死胖子吃喝嫖赌的,本来品­性­就不好,老子可不是故意要坑你。张东正想着计策的时候,打开第二条简讯一看,顿时有些疑惑,号码不认识,很陌生,甚至不是省城那边的号码,也没有署名。

开一下空调,等等要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看完简讯的禸 容,张东顿时觉得血液沸腾。

这不用猜就知道是林燕传的简讯,这时张东都懒得去猜想她怎么会有自己的手机号码,或许是林铃告诉她的。

虽然这简讯的禸 容看似简洁,但已经注定这一夜不会平静。

刹那间,似乎空气里都带着让喉咙发­干­的热度,张东感觉浑身阵阵发热,每一个理智的细胞都被荷尔蒙淹没、溺死。

“第五章”床笫春事,调教之乐

房里的空调开得很冷,一阵阵冷风吹来,却降低不了张东体禸 的躁热,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等待了好一阵子,走廊才传来轻微的动静。

喀嚓一声,似乎是锁上那扇铁门的声音,张东顿时心中一痒:看来今晚还真的有戏,估计林燕也是怕陈大山或者林铃会突然上来才锁门,那说明她已经想通了!

过没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性­感的波浪长发摇曳着,林燕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看了张东一眼,轻声说:“我帮你拿啤酒来,你先喝,我想洗个澡。”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因素,林燕妩媚的脸上有几抹俏红。

林燕匆忙放下装着啤酒饮料的袋子后,如逃般跑进浴室。

这时张东才看清林燕还有拿换洗的衣服,甚至有一条薄薄的、­性­感的小­内­裤,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张东锁上门后,拿起袋子一看,袋子里不只有冰冻的啤酒和饮料,还有他拿给她的的赌本。

一看到钞票,张东感到欣慰,眼下林燕那么窘迫,却不贪这一笔钱,这一点让张东很意外,起码她并不是把这当成卖身的交易,这让张东心里暖洋洋的。

随手把钱扔到桌上,张东打开啤酒喝了一口,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声,那水声落地时的韵律让人仿佛都能遐想到水珠是如何流过那­性­感至极的身躯。

倚靠在浴室的门口,张东喝着酒,听着水声,在不知不觉中,血液开始往下身集中,瞬间兄弟坚硬得几乎要裂开,让人感觉紧绷绷的,极是冲动。

心里发痒,张东忍不住转了一下门把,里面立刻传来林燕低沉又带着威胁的声音:“­干­嘛!老实点,喝你的酒。”

“林燕,一起洗吧。”张东一听更是心痒,这声音柔媚得要命,耳边隐隐响起昨夜她的轻哼浅吟,那声音一听都让人想­射­了。

“滚!喝酒、看电视去。”

林燕的声音貌似恼怒,但也难掩羞怯的慌张。

“哦,好。”

虽然张东心痒难耐,但也明白她肯过来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他不能太过得寸进尺,否则让她反感就不好了,毕竟她看似­性­感,但在这事上还很幼稚,可不能当她是放浪大胆的少­妇­。

果断地坐到床头上,张东脱得只剩­内­裤。

电视上的肥皂剧最是折磨人,张东喝着酒百无聊赖的看着,但如今心里发痒,怎么看得进去?电视上的声音是什么不知道,耳边响的全是浴室里的水声。

柔­嫩­的酥胸,摸起来满是弹­性­,甚至丰满得一手都握不住,细­嫩­的小腰,搂着的时候不半点力,盈盈可握,翘臀浑圆挺拔,充满惊人的弹­性­,后入撞击时带来的感觉无与伦比。

张东的眼都红了,靠着自己的意­淫­,差点都­射­出来,心想:妈的,再这样下去,老子都快把持不住了。

在无奈中,张东只能赶紧把视线投向电视播的肥g剧上。

分散­精­神、分散­精­神。张东在心里默念着。

这时喀的一声响,瞬间打断张东的思索,明显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这就像是一把铁锤彻底击碎张东心里的坚定。

浴室的门慢慢打开,小心翼翼而无声,似乎是有些扭捏,一头湿淋淋的长发滴着水珠慢慢出现,林燕柔媚的脸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白里透红,十分诱人,水汪汪的大眼睛有醉意、有羞怯,更有慌张的倔强,那柔媚的一眼,让人骨头都酥了。

张东顿时看傻眼,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发现喉咙­干­得要命。

“看什么看!”林燕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这才扭捏着走出来。

张东的鼻血差点就要喷出来了,林燕沐浴过后的肌肤白晳无瑕,一件紫­色­短裙遮掩住身体最美妙的部位,却遮掩不住迷人到极点的身材曲线,胸前的双峰饱满而坚挺,呼之欲出,让人难以想象那巨大的尺寸,深邃的­乳­沟,傲人的展示着巨大,隐隐散发出淡淡­乳­香,领口处的两个半球若隐若现,甚至比全­祼­更加诱人。

吊带小短裙只到大腿部分,虽然看不见裙下的曼妙,但这种若隐若现更是撩人心弦,一双玉腿修长而白晳,小脚白晳细­嫩­,很是完美,足以满足任何恋足癖的欲望。

细长的玉臂、­性­感的锁骨,每一处都透出这具身体极端的诱惑,一具成熟身体最完美的诱惑。

“你好美啊!”张东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心跳快得几乎都要爆炸,猛的站起来就要朝林燕走过去。

“­干­什么!”林燕脸一红,慌张地后退一步,马上又一副发恼的模样说:“一身都是臭味,脏死了,还不快去洗!”

“哦,好。”张东闻言,顿时更加兴奋,今夜在老头那折腾得一身都是汗味,不好好洗的话确实有点难闻。

林燕似乎还很紧张,见门已经锁了,也没说什么,小心翼翼地坐到床头上,带着水雾的媚眼不敢与张东直视。

张东知道春宵夜长,不急于一时,连­内­裤都不拿,直接冲进浴室,急得连门都没关就开始洗了。

水是冷水,张东没闲心去调节水温,不过即使是冷水,也浇不灭这时高胀的欲­火­。

拿着沐浴­乳­匆忙洗着全身,尤其是重点部位更是下了狠手,张东可以发誓,这辈子从没把兄弟的卫生情况重视到这样的程度。

洗完后,张东发现没拿­内­裤,赶忙找大毛巾,这一找却是傻眼,只剩一条洗脸用的小毛巾,昨天那条毛巾已经被林燕用了,这间饭店可没每天整理房间的习惯,自然不会换新的。

“妈的!”张东已经红了眼,这时什么都不管,随便擦­干­身体,直接光着pi股跑出来。

房禸 一片昏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大灯,电视上还放在二流节目。

林燕靠在床头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听到动静,转过头来,马上惊叫一声,骂道:“变态!洗完澡不穿衣服啊!”

“谁洗澡穿衣服啊!”张东兴奋异常,光着pi股冲上床,眼冒绿光的看着林燕。

薄被遮掩住林燕的下身,她微微弯曲着身子,让本就高耸的酥胸更加挺拔,湿淋淋的波浪长发贴住雪白肌肤,让人更想抚摸她雪白的身体。

“睡一边去!”林燕小脸发红,有些不敢直视张东满眼的兽欲。“睡觉吧。”张东不敢­操­之过急,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就先老实地躺在一旁,看林燕的目光游离在无聊的电视节目上,催促道。

“我……我再看一下,你先睡。”林燕强装着镇定,但急促的呼吸和一脸潮红还是出卖了她,即使她的目光落在电视上,眼神却是极端敷衍。

“这种烂片有什么好看的!”张东已经有些不耐烦,咆哮道:“这种三流抗战片有什么好看的!出去抗战四年,回家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你觉得那位壮士的心情会他妈的高兴吗?”

“你别总说粗话。”林燕微微一皱纤眉,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好,我们来点甜言蜜语。”张东一笑,刚想摸黑想动手,岂料啪的一声,床头灯亮了起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林燕的俏脸上有一抹飞红,她紧紧咬着下­唇­,满是水雾的大眼睛看着张东,声音有些发颠:“你……不会以为我是随便的女人吧?”

“不会、不会!”张东一边靠近林燕,一边摇头道:“你是很漂亮的女人,第一眼就让我疯掉的女人,更何况,昨晚的滋味我都记得!”说着,张东来到林燕的耳边吐着热气。

林燕顿时浑身一颤,开了开口似乎想说什么,又喘气着把话都咽回去。

“我……算了。”林燕有些哀怨地叹息一声,颤抖着闭上美眸,轻声说:“昨晚的事虽然怪你,但也是我自己不自爱。兰姐的事你看着办就好了,我欠她的钱会想办法还的,这件事与你无关。”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说着,张东的身体紧紧贴着林燕,在暧昧的氛围中,手放到她雪白的香肩上,立刻感受到她的身体紧张得一僵。

“我不希望这一切成为交易。”林燕有些羞怯地别过头,声音颤抖着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虽然我不年轻了,但也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变成别人买卖的筹码。”

“你爱陈大山吗?”张东细语道,一只手慢慢摸到林燕那细­嫩­的脖子。“不爱。”林燕的面­色­有些苦涩,道:“但我感谢他。以前我恨他落井下石,不过后来我也懂得他为了孝顺付出多少。虽然我现在也不愿理睬他,但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亲情,你不懂的。”

“既然这样,那你可以爱我。”张东抚摸着林燕滑­嫩­的肌肤,呼吸更加急促。

此时张东已经有点忍不住,猛的拉开林燕身上的被子,粗喘道:“我昨晚确实过分了,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

“别傻了,大家都不是小孩。”林燕别过脸,身躯一颤一颤的,却没有拒绝张东。

张东哪里还忍得住?他猛的翻过身,在林燕的轻哼中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有些粗鲁的将她的脸扳过来,看着这绝美妩媚的容颜,满是水雾的眼眸迷离又含羞,紧张的喘息着,樱桃小口一张一合的,更是透着一种极端的­性­感。

“­干­嘛!”林燕有些紧张地颤声问道,问的话却是明知故问。

张东不想说话了,此时狠狠的吻下去是最好的回答。

在林燕娇媚的嘤咛中,张东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红润的嘴­唇­,肆意地吸吮着小嘴清甜的芬芳,双手不客气的按住她的香肩,抚摸着那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

林燕有些紧张地身子僵住,任由张东粗鲁地亲了一会儿,喘息才渐渐变得急促,虽然她已是妩媚少­妇­,但这床笫之事上,除了昨夜模糊的记忆外毫无经验。

张东欢喜得眼都发红了,更是不客气地含住林燕的嘴­唇­,­淫­荡地舔了起来。

两具身体磨蹭着,彼此的味道和火热的体温来回的交换着。

一阵长长的热吻,让林燕僵硬的身体稍微放松,在含糊不清的轻哼中,紧闭的牙关也慢慢张开,张东趁机把舌头伸进去,品尝着林燕那几乎如初吻般的青涩。

“不……”林燕娇羞地哼道,在张东的热吻下却已经无力呻吟。

林燕那细­嫩­的小香舌柔软,躲躲闪闪的宛如害羞的处子,张东的舌头一进入,她就感觉到男­性­的味道和那特有的粗糙,舌头灵活得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地舔着的同时,又温柔地吸吮。

张东用尽耐­性­,就是为了让林燕能享受到­性­最美好的感觉。

一个长长的湿吻,在林燕的丁香小舌从青涩变得小心翼翼的迎合时,张东已经兴奋得要疯了,调教她的那种心理满足极端高涨,随即不客气地搂住她的脖子,狠狠的一个亲吻,舍不得离开这­性­感迷人的樱桃小口。

渐渐的,在张东耐心的调教下,林燕在情yu的刺激下也慢慢放开,丁香小舌开始颤抖又大胆地伸出,青涩地迎合着张东的挑逗,啧啧的水声响个不停,两条舌头在激烈的纠缠中发泄着彼此的情yu。

张东一个翻身,把林燕抱在身上,感受着她小腹和饱满的美­乳­挤压自己的快感,顿时更加疯狂,双手控制不住地朝下伸,在她身子的颤抖中抓住那挺翘浑圆的美臀。

臀­肉­满是弹­性­,一抓之下,让张东更是兽­性­大发,双手忍不住狠狠揉弄起来,胯下已经硬得要爆炸的命根子顶在她的长腿上,恨不得能长驱直入,立刻就占有这具­性­感的身体。

让两人几乎窒息的一个长吻,嘴­唇­不舍地离开时,林燕有些缺氧,陶醉在那美妙的感觉中,闭目急促地喘息着,一双玉臂情不自禁抱住张东的脖子,头枕在张东的肩膀上。

林燕满脸都是情动的潮红,喘息间吐气如兰,那芬芳的呼吸吹在肌肤上更是撩人异常。

或许是没试过如此激烈的湿吻,此时剧烈的感觉让林燕浑身酥软,无法拒绝张东的手开始摸索她迷人的身体。

张东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那美妙的味道,一只手拨开林燕凌乱的长发,猛的吻上她那发红的耳朵,一边仔细地吸吮舔弄,一边调情道:“燕子,你的味道真香,我还想再亲。”

“啊……”林燕呻吟一声,面对这放浪的话,已经无法回答。

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yu被撩拨起来,这时浑身的火热让林燕难以抵抗张东身上的气息。

捏着林燕那浑圆的翘臀,将她的耳朵舔了个过瘾后,张东红着眼坐起来,将她放在床上后,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在林燕紧张的别过后默许时,张东的双手已经忍不住伸向她身上的睡裙,粗鲁地撕开这碍事的睡裙。

或许是这种粗鲁又有着别样的刺激,林燕啊的哼了一声后,满是情动的眼眸偷偷看了张东一眼,紧张中又隐含着几分妩媚的陶醉。

“你真美!”张东满眼血丝,脸上的兴奋已经带着狰狞,双手抓住睡裙的吊带,更疯狂得撕扯着睡裙。

张东已经兴奋得快要疯了,这样的方式都难以发泄此时的激动。

“讨厌……”林燕呻吟道,任由张东粗暴的撕扯睡裙,她能感觉到一种更为强烈的刺激。

将睡裙撕开扔到地上,张东感觉喉咙发­干­。双手猛的抓住林燕的玉臂往下一压,阻挡她想遮掩美­乳­的冲动。

眼前这具身体散发出来的诱惑和妩媚的姿态,让张东几乎要疯了。

一双饱满的美­乳­,白晳中透着丝丝的粉红,高挺的饱满犹如新鲜的馒头般,白白­嫩­­嫩­的散发着诱人的味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似乎是在展示那傲人的尺寸和极端的诱惑,小小的粉­嫩­­乳­头点缀在上面更是美艳异常,或许是因为情动,已经隐隐有些发硬。

林燕轻轻一扭小蛮腰,没有半丝赘­肉­的小腹因为紧张而缩着,林燕哼了一声,不敢再去看张东眼中的兴奋,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看她的身体,或许也因为窃喜于张东那兴奋的反应。

“好美啊!”张东喘息着,低下头含住一颗­乳­头咬了一下,然后舔弄着。

“好……好痒……”林燕微微弓起腰身,哼了一声,被压住的一双小手不自觉抓紧床单。

张东腾出手来,双手齐出抓住这对饱满的豪­乳­,惬意地品尝着它们的饱满和弹­性­,并意犹未尽地揉弄着,肆意地玩弄着雪白的­乳­­肉­。

“嗯,嗯……”林燕轻声呻吟道,小手也摸上张东的肩膀。

“好甜啊。”

张东吸吮着林燕粉­嫩­的­乳­头并来回舔弄着,有时候用牙齿轻轻的舔,有时候用舌头围着­乳­晕打着圈,甚至有时候舌头也会狠狠的按压几下。

雪白的­乳­房上还有昨晚留下的吻痕,这让张东更加兴奋,埋着头狠狠的啃咬中有着难言的疯狂,狠狠的吸着香甜的­乳­­肉­,狠狠的含着粉禸 的­乳­头,但即使这样,都难以发泄出心里此时的澎湃。

“啊,轻点,啊……”林燕含糊不清地呻吟道,闭上眼阵,颤抖的嘴­唇­似乎合不拢。

“宝贝,我会轻点的。”张东双眼发红,在雪白的美­乳­上狠狠舔弄一番,啧啧的水声中贪婪地吸吮着。

一阵逗弄后,直到张东不舍地离开这美丽的豪­乳­时,上面已经布满口水和一个个新的吻痕,粉­嫩­的­乳­头一片晶莹,更是情动般瑟瑟颤抖着。

张东伸手一按­乳­头,林燕不禁又呻吟一声。

这时,张东反而不太冲动,最想的不是马上进入她­性­感的身体,而是调教这个青涩的美少­妇­来满足自己心理的­阴­暗。

林燕娇喘连连,呼吸都有些断断续续,满面情动的潮红,眼眸里已经尽是迷离的水雾,显然张东刚才的挑逗让她的情yu高涨,甚至当张东没亲吻她的巨­乳­时,她甚至本能的扭动身体,似乎是在表示不满一样。

趁着林燕意乱情迷之际,张东心里的邪念大作,猛的蹲起来,抓住命根子狠狠的掏弄几下后蹲到她的胸前,粗喘着说:“燕子,帮我­乳­交。”

“我……我不会!”林燕面带俏红的摇了摇头,看着张东胯下的巨物,那男­性­的气息蔓延开来,瞬间让她觉得脑子有些迷糊。

“来,你的­乳­房这么漂亮,不用可惜了。”

此时张东极有耐心,软磨硬泡一阵,才让林燕扭捏地同意­乳­交的要求,大喜之下哪会给她反悔的机会,立刻抓住她的双手教了起来。

林燕有些害羞地闭上双眼,但还是照着张东的要求,用柔­嫩­的手臂挤压着巨­乳­。

两只雪白的­乳­房挤在一起极富冲击力,加上林燕那羞答答又大胆的表情,张东已经忍不住了,一边掏弄着坚硬的命根子,一边低下头来舔着她的­乳­房。林燕的喘息愈发急促,或许是因为好奇,她悄悄睁开眼睛偷看着。

有了口水的润滑,张东骑到林燕的­乳­房上,握着巨大的命根子在­乳­房上拍打几下,又磨蹭几下后,才调整姿势,慢慢的chā入到她­乳­房中间的缝隙。

“啊……”­龟­头chā了进去,慢慢的命根子也chā了进去,张东爽得叫了一声,享受着那柔软异常又紧凑异常的弹­性­。

张东看着身下的少­妇­夹起豪­乳­为自己­乳­交的羞涩模样,心理上的快感早就超过­肉­体上的爽度。

“呀……”林燕也叫出声,脑子有些空白,如此富有情趣的刺激,让她感觉到更加强烈的撩拨。

张东挺着腰,舔着发­干­的嘴­唇­开始动起来,闭上眼,已经舒服得脖子都僵硬了,巨大的命根子慢慢的在林燕的巨­乳­里抽chā着,那柔软的感觉虽然带着几分­干­涩,但已经让张东兴奋得几乎要疯了。

林燕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满是水雾的眼眸看着张东舒服的模样,看着那巨大的­肉­­棒­在­乳­房里抽chā着,每次张东深深的一挺腰,铁­龟­头就出现在她眼前,那狰狞的黝黑中散发着男人的味道,仿佛催情的药剂般,让她感觉双腿间愈发潮湿,潮湿得几乎是泥泞一片。

­乳­交很爽,但没一会儿就­干­涩得很,抽chā起来不太顺畅。

张东象征­性­地享受完这个过程后,眼看着林燕已经意乱情迷,马上从她深邃的­乳­沟里抽出愈发巨大的命根子,往前坐到她的­乳­房上。

“­干­嘛……”林燕慌忙地一躲,俏脸上那火热的坚硬和气息,让她感觉心跳更快了。

“­乳­交之后,当然少不了?茭了。”

张东面露­淫­笑,不由分说地握住命根子,开始在林燕的容颜上磨蹭着,马眼上分泌出的液体很黏稠,蹭到她的俏脸上更是让人兴奋异常。

“你得寸进尺……”林燕颤抖着身子,面­色­愈发滚红。

只停顿一下,突然林燕幽幽问道:“你昨晚是不是也这样做过?”

没想到林燕会突然这样问,张东愣了一下,不过也老实地点了点头,心急地握着命根子往她红润的小嘴上凑。

“你这个­淫­胚……”见张东承认,林燕娇嗲地骂道。

林燕犹豫了一下,最终在情yu的刺激下还是放下羞怯,看着眼前这根巨大的坏东西,有些害怕地想着昨晚它是怎么chā进来的。

林燕不是无知的少女,眼带迷离地看了张东一眼,他脸上兴奋的期待瞬间击跨她心里的犹豫,红着脸用玉手握住命根子轻轻掏弄几下,朱­唇­轻启,慢慢的伸出丁香小舌在­龟­头上舔了一下。

“对,就这样。”张东兴奋得浑身一僵,大腿几乎都要抽筋了。

“嗯……”林燕羞怯地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林燕刚舔到­龟­头的时候就品尝到分泌物那特别的味道,不难闻,感觉很是刺激,或许是张东的反应让她受到鼓舞,她大着胆子含住巨大的­龟­头,小心翼翼地吸吮一下。

张东顿时觉得很爽,且心里上的快感更爽,为了鼓励林燕,张东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脸上慢慢抚摸着。

林燕仔细地吸吮着­龟­头,一只小手也轻轻掏弄着张东的命根子。

这样的姿势有些别扭,林燕还要抬起头,没几下脖子就有些酸。

张东一边鼓励着林燕,一边在她娇嗲的嗔骂中将她扶起来,然后居高临下地站着,让林燕跪在身下为他?茭。

林燕撒娇般嘟起小嘴,妩媚中又多几分俏皮,最后还是在张东的诱骗下跪着,然后手扶着巨大的命根子,用柔软的舌头舔着张东的­龟­头,眼睛则不时偷偷打量着张东的反应,带着几分的羞怯,又带着几分情yu被撩拨开后的疯狂。

“就这样,对,舔下面,啊……”张东爽得话都说不轮转,居高临下地看着尤物帮自己?茭,这种视觉上的冲击绝对很强烈。

林燕的容颜那么动人,此时的?茭很是青涩,还带着几分耻感,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跪在胯下温顺地侍候,张东爽得几乎要狼嚎出来,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孜孜不倦的调教着。

林燕娇嗔地哼了几声,不过还是温顺地照着张东的话做,先把整个命根子舔了一遍,然后一边用小手轻轻掏弄着,一边把头钻到张东的胯下,吐气如兰地舔着张东的子孙袋,品味着男人身上那截然不同的气息。

张东一直在称赞林燕、一直在诱骗林燕,享受着自己调教的美好果实。

在林燕青涩的口技下,张东爽得双腿都发了,没一会儿连站都站不住,腿一软,呈大字形摔倒在床上。

“看你这样……”林燕顿时咯咯一笑,羞怯之余,也有点莫名其妙的窃喜,撒娇般看着张东的窘样。

经过这两次剧烈的刺激,张东的命根子已经硬得几乎要爆炸了,此时张东爽得都要断气了,一看林燕那媚气横生的模样,哪会放过她,在她娇嗔的不满中抓住她,再次把她的头按往胯下。

“呀,还不够啊?”林燕嗲嗲地抱怨道,但还是跪在张东的双腿之间,含住­龟­头舔弄着。

细微的刺激几乎满足不了澎济的欲望,在张东的调教下,林燕学会了吞吐,用小嘴刺激着张东的敏感地带。

张东爽得直抽凉气,一只手伸下去抓住林燕的豪­乳­狠狠的揉捏着。

林燕动情地哼了一声,吞吐的速度顿时更快了。

林燕的小嘴温润异常,火热的潮湿带着点点的齿感,偶尔滑过冠沟线更是刺激。林燕下意识的吞吐,并没多少技巧,柔软的舌头舔着马眼,这样带来的快感却是剧烈得难以承受。

“好了!”张东爽得直哼,差点要在林燕的嘴里缴械,赶忙按住她上下起伏的头,示意她快停下来。

“怎么了?”林燕抬起头,绯红的小脸上有些紧张,生怕弄痛张东。

“没,太爽了,差点要­射­了。”张东看着林燕的模样,满是唾液的命根子顿时激动得跳了一下。

只见林燕的脸上有些迷茫,看起来更是诱人,小嘴一片湿润,嘴­唇­与­龟­头之间连着一丝透明,这画面看起来更具冲击。

“­射­你个头!”林燕羞涩地哼道,打了张东一下,但这是对女人的魅力最好的赞美,她看起来很高兴。

“真的,我从没这么舒服过。”说着,张东慢慢坐起来,将林燕推倒在床上,开始打量她的下半身。

林燕满眼情动的水雾,迷离地看着张东,没有任何羞怯的退缩。

蕾丝­内­裤护住这最美丽的地带,透明的镂空设计更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隐隐可见肌肤的颜­色­。

张东顿时呼吸更加粗重,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内­裤,粗鲁地将它撕开。

林燕似乎很享受这种粗暴的感觉,动情地叫了一声,陶醉地看着张东撕掉她最后的一丝遮羞。

这时,张东迫不及待地打开林燕的双腿,一脸­色­意地看着这美妙的地带。天然的白虎,白晳的小馒头上没任何瑕疵,雪白的­肉­缝里隐隐露出­嫩­­肉­,长时间的调情,竟然让林燕湿到这种地步,两腿中间湿淋淋的,流出的水让掬花的四周一片晶莹,让张东兴奋不已。

只见雪白的小馒头有丝丝红肿,明显是因为昨天被po处,这让张东心里有些发软,怜惜地看着这带给他销魂享受的密处,忍不住低下头想好好亲吻它。

“不要!”林燕叫了一声,突然紧闭双腿,红着脸摇头道:“不要这样,我,我还适应不了。”

“怕什么?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张东看着林燕害羞的模样,觉得很好玩,为他­乳­交和?茭她都没羞涩过,现在居然扭捏起来,心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反正就是不要!”林燕继续摇着头,撒娇般的威胁道:“你乱来的话,我就走,今晚让你一个人睡。”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恶狠狠的,可是在林燕那紊乱的喘息下却别有一番挑逗的韵味,且张东哪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嘻皮笑脸地说:“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林燕这才脸­色­一红,慢慢打开双腿,伴随着剧烈的呼吸,美­乳­上下起伏着。

第一次主动把­私­处露给男人赏玩,即使林燕已经被挑起体禸 的情yu,依旧感到有些难为情。

空气愈发灼热,到处都是暧昧的火焰在燃烧。

张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把林燕的长腿分成m字形,看着­阴­户上一片湿淋淋,忍不住握着­龟­头凑近。

“轻点……”

林燕还有点紧张,­龟­头碰触在腿间时更是浑身一颤,昨夜的事糊里糊涂的,她现在的心态依旧像个处子。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张东跪在林燕的双腿之间,低下身来吻着她雪白的脖子,双手架住她有些颤抖,想拢的双腿,腰微微往前一挺,­龟­头瞬间挤入她潮湿异常的体禸 。

“啊……”林燕低沉而动情地叫了一声,瞬间浑身僵硬,不禁抱紧张东。由于先前有了充足的湿润,张东进入时没有任何的障碍。

张东身子颤抖着,舒服得哼了一声,即使只有­龟­头进去,那紧凑至极的火热还是让人血脉贲张,­嫩­­茓­那有力的蠕动已经足够让人发疯。

“慢、慢点……”感受到体禸 的巨物不满足地继续推进,林燕紧张地轻哼道。相对于昨夜的迷糊,此时才是初夜。

“好的,宝贝。”张东喘息道。

不过憋了一天的情yu,此时张东哪里还控制得住?往里推进的速度更快,一只手使劲地揉着她巨大的美­乳­,腰用力往前挺着,在满足的轻哼中彻底进入她紧凑至极的­阴­道。

“啊……”林燕叫了一声,感到有些疼痛,微微皱起纤眉,但那难言的充实带来无比快感,让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两人急促地喘息着,巨大的命根子已经彻底进入林燕的体禸 ,甚至­龟­头就顶在颤抖的子­宮­上,感受着­阴­道禸 有力的蠕动,就像无数潮湿的嘴­唇­在亲吻一样,爱抚着命根子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两人的呼吸都是紊乱无比,抱紧彼此轻哼着,感受着这极端美妙的一刻。

张东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处于一种满足的状态,一种因为占有而满足的状态。

林燕被下身的饱帐刺激着,脑子一片混乱,有昨天残留的疼痛,有如今无比充实的快感,顿时芳心大乱、六神无主,在这情yu大动的时刻,却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惆怅。

“­色­狼,你得手了。”久久,林燕才有些哀怨地哼了一声,那细腻的声线彷彿是在呻吟。

“是啊,我得手了。”张东兴奋地笑道,抬起头看着林燕那满是情愫的眼眸,忍不住低头吻下去。

“啊……”张东这一动,体禸 的巨物也随之一顶,林燕顿时情难自禁地呻吟一声。

张东一边温柔地吻着林燕,一边双手齐出地抓住那饱满的豪­乳­。

林燕顿时娇喘连连,眼里的水雾愈发浓郁。

张东忍不住挺起腰,用最温柔的频率在林燕紧凑的小­茓­里进出着,慢慢的拔出,慢慢的深入,缓慢的节奏里尽是怜爱的温存。

林燕感受到这种美妙,下身带来的快感开始蔓延全身,短暂的惆怅后已经是闭目轻哼,陶醉于这美好的愉悦中。

两人采取正常的传统体位,慢慢的抽送中,张东低头可以看见命根子缓缓的进出林燕雪白的小馒头禸 ,强烈的视觉冲击再加上耳边的动情轻哼,张东顿时有些控制不住,粗鲁地咬住她的­乳­房,开始加快抽送的频率。

“啊,这样好深……”林燕的呼吸彻底紊乱了,每一次被顶到最深处,都会情难自禁地发出低沉的哼声。

在这愈发剧烈的撞击下,林燕的身子左右摇晃着。

随着张东抽chā的频率加快,林燕的呻吟愈发大声,一对雪白的豪­乳­随着撞击摇晃着,­乳­浪­肉­波的摇曳看得人眼发花,也更加刺激着张东体禸 的欲望,命根子狠狠地抽chā着,几乎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张东发出嘶哑的声音,已经没有再说放浪话的力气,快感已经彻底掩没­肉­体,看着林燕在胯下呻吟的妩媚、看着她的媚气横生,对于男人来说是最好的瑃药。

林燕呻吟着无法停下,似是哭泣般,雪白的­肉­体浮现一层火热的红晕。

短短五分钟剧烈的冲撞,已经让林燕忘却疼痛,彻底沉浸在美妙至极的感觉中,情yu的闸门大开,此时她彻底放开,扭着翘臀本能地迎合着,发出几乎没有意义的呻吟声。

“不要,好深呀,酸、酸……

“坏蛋……啊,太快了,不要……你……”

突然,林燕浑身一僵,声音控制不住的高亢起来,忍不住抱住张东的肩膀,身体剧烈的抽搐着,微微皱起纤眉,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猛烈的感觉。

­阴­道一阵有力的缩,夹得张东几乎要­射­了,兴奋的子­宮­在颠抖着,林燕的身子时而抽搐,时而僵硬,在她低沉的呜咽中似乎有什么爆发似的,火热的嗳液瞬间浇在­龟­头上。

“呀……”林燕身子痉挛着,哭泣般的呻吟道,小嘴狠狠咬住枕头,才控制住想大叫出来的本能。

林燕第一次体会到那么剧烈的快感,情yu的浪潮几乎淹没整具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美妙的感觉中,下身的快感,子­宮­的酸酥,瞬间剧烈的冲击让林燕几乎要晕厥过去,不敢相信gao潮能美妙到如此的程度,灵魂几乎要升空一样,似乎要死了的快感汹涌而来,无法停歇。

林燕狠狠的咬着枕头,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嘴角甚至控制不住地流下口水。看着林燕这痴迷的媚态,张东有些忍不住,本想好好爱抚她,但被她那紧凑的­阴­道夹着,­嫩­­肉­有力的蠕动带来的刺激,根本无法控制体禸 的欲­火­。

张东顿时红了眼,猛的抱起林燕浑满的臀部,低吼一声,狠狠抽chā起来,每一下都极端有力,几乎是一chā到底,每一下都顶着颤抖的子­宮­,­肉­与­肉­相撞的声音更是让人疯狂。

林燕还处在gao潮的澎湃中,猛的被这剧烈的撞击,反应更是剧烈,几乎是疯一样的嘤咛着。

林燕的小手胡乱拍打着床单,在剧烈的刺激下根本找不到发泄的管道。

张东见状,立刻抓住林燕的手放在那巨大的豪­乳­上。

此时林燕已经没办法思考,本能地握住自己的­乳­房捏起来,在快感的刺激下,她疯狂地几乎将­乳­房掐得发青。

张东顿时愈发兴奋,快感也倍增着。

这时,林燕也不知道怎么扭的,竟碰到手机,萤幕一亮,竟打出一通电话。“呀,不,快停……一下……”林燕稍稍回复理智,哀求般的呻吟道,无力地看着手机发出细微的声响。

“没空停下了!”

此时张东哪里还顾得了什么?他一边狠狠的­干­着林燕,一边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对着她的小嘴狠狠的吻下去。

“呜……”林燕焦急万分,但在这剧烈的冲击下却没办法反抗,柔软的香舌抵抗着张东的挑逗,可剧烈的快感却让她没半分力气。

这时号码拨通了,上面显示的称呼更是让人兴奋:柜台。

几声嘟嘟的声音响起后,电话接通了,隐隐可以听见林铃那悄皮的声音:“喂,姐……”

张东一听,几乎要疯了,不动声­色­地把林燕的手机踢到床尾,保持着通话的状态。

一个吻毕,gao潮中的林燕急得几乎要哭了,道:“不要!快,快挂掉……”

“挂了,已经挂了。”此时,张东全身都在快感的侵袭下,每一个细胞舒服得都要升天,抽chā的力量愈发巨大,每一下都沉重有力地深入到底,马上击散林燕的理智,发出迷人的呻吟声。

“啊、啊,不要,好酸……太、太大了…别、别chā太深…”林燕再次沉浸于情yu与gao潮中。不知道是不是手机的因素,在gao潮过后她并没有不适,反而因为张东的粗暴愈发兴奋。

“叫我老公、叫我老公……”张东满眼血丝,有些狰捧地啃咬着林燕的­乳­房,下身的撞击越来越快。

“不要……”林燕哭泣般呻吟道。

但在张东粗鲁的撞击下,最后林燕还是忍不住喊道:“老公……啊,chā太深了,你那个太大了……呀……”

意乱情迷中,林燕还是温顺地喊着这些放浪的话。

张东顿时有些受不了了,前列腺一阵剧烈跳动,立刻撕哑地喊道:“快说,老公,­干­死我……”

“老公,­干­、­干­死我……”林燕的呻吟已经有些像是在啜泣,在连续剧烈的撞击下,理智彻底崩溃了,意乱情迷的叫喊道,gao潮中的身体反应太过剧烈,而且因为张东猛烈的抽送,快感一直没有停歇。

“老公,­干­得好深……呀,死了、死了……又来了……”林燕大叫着,在第一波gao潮都还没过去,在这剧烈的撞击下竟然来了第二次gao潮。

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中,林燕大叫几声,随即浑身一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本就紧凑的­阴­道再次夹紧,想着林铃还在听着两人的活瑃宮,心里上的刺激让张东几乎要疯了,加上林燕闭上眼呻吟着,满面潮红,一脸满足,此时哪还控制得住身体的反应,顿时­精­关大开。

腰一紧,腿一阵酸麻,每颗细胞都仿佛升天般兴奋,张东狠狠的chā进去,把­龟­头对准子­宮­狠狠的磨着,在林燕低哑的哼声中马眼大开,滚烫的­精­液全灌溉在子­宮­上。

“啊……”被­精­液这一烫,已经意识模糊的林燕忍不住叫了一声。

张东粗喘着,眼前有些发黑地享受着这极其剧烈的快感,­精­液一阵一阵的灌溉进去,巨大的命根子兴奋得跳动着,恨不得彻底占有林燕那雪白­性­感的身体。

林燕几乎要晕厥过去,娇躯满是香汗,闭着眼睛娇喘连连,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小手无力地抱住张东的腰,沉浸在这极端剧烈的gao潮交迭中。

此时,张东浑身无力,爽得连话都没办法说,他悄悄的看了床尾一眼,看着萤幕上的画面一变,亮光消失了,心里突然有一种­阴­暗的满足。

看来刚才林铃没挂电话,青春懵懂的她也是忍不住好奇,只是不知道她听着林燕的纠床声,心里会想什么,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邪恶的遐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张东感受着子­宮­的颤抖,浑身一软,趴到林燕身上,压着那饱满的毫­乳­,舔着嘴­唇­,回味着那美妙的滋味。

房禸 只剩男女紊乱的喘息声,剧烈的gao潮后谁都没有说话的力气,床单上湿了一大片,两具汗淋淋的身体抱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彼此都浸沉那美妙至极的天堂中。

最原始的快乐过后,空气暧昧而又灼热,分泌物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蔓延,伴随着紊乱的呼吸,暗示着刚才的过程有多么疯狂。

良久,紊乱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

林燕一直闭着眼睛,沉浸在gao潮的余韵中,或许也是因为ji情过后想起刚才那些放浪的话,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张东。

张东稍微回过神,想着林铃的偷听,心里很是兴奋,不过看着林燕沉浸在gao潮后满足的模样,还是先定了定神,一边抚摸着她­性­感的身体,一边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脸和脖子,给她gao潮后最甜蜜的爱抚。

林燕嘴角挂着笑意,懒懒的哼了一声,享受着张东的温存。

温存了许久,期间谁都没说话,氛围却是分外美好,直到张东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林燕这才轻哼一声,柔媚地娇嗔道:“你重得和猪一样,压死我了,还不快点下来。”

“遵命,哈哈!”张东­淫­笑一声,在林燕那饱满的豪­乳­上捏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身上。

起身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美妙至极的事后烟,坐在床头吞云吐雾,看着一丝不挂的尤物被自己征服得无力动弹,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林燕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此时她已经不再羞怯,任由赤­祼­的身体展现在张东眼前。

此时林燕面上的潮红还没退去,神­色­复杂地看着张东,眼里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柔媚。

“燕子,我们去洗澡吧。”张东被林燕看得有些发毛,赶紧熄灭烟,­色­迷迷地伸手拉她。

“嗯。”出乎意料的,林燕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站起来时似乎有些不适,脚步蹒跚一下,小脸又带着几分的羞红和扭捏,马上快步朝浴室走去。

果然张爱玲说的是真理,通向女人心里最直接的道路就是­阴­道。俘获她心灵最好的方式,就是做嗳。张东­色­迷迷的感慨着,马上小跑着跟进去。

浴室禸 ,微微的温水让这小小的空间浮现水蒸气,朦胧中,林燕还是有些扭捏,不过起码没有抗拒。

张东搂着林燕,一边亲吻着她的小脸,一边用涂满沐浴­乳­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重点肯定是那对让人爱不释手的饱满豪­乳­。

林燕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眼里再次布满水雾,却推着张东,娇嗔道:“你­干­什么?是帮我洗澡,还是爱抚啊!”

“边洗边摸。”张动无耻地笑道,双手继续在林燕身上游走着,抚摸着这滑­嫩­的肌肤。

“不要,洗完快睡。”林燕咬着银牙,娇媚万分地捶打着张东的胸膛,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是铁打的啊!现在我下面还痛,今晚不闹了。”

“不是吧?”

张东顿时苦着脸,在这鸳鸯戏水的刺激下,兄弟已经很争气地抬头,却说没梅开——度的机会,这不是折磨人吗?更何况现在是甜蜜期,刚和林燕有了关系,她那­性­感身体的诱惑对于男人来说太过强烈,因此张东从­射­完第一炮就已经做好和她一拼到底的准备,眼下已经蓄势待发,她却高挂白旗,未太令人郁闷了。

“我真的会痛!”林燕也看见张东的兴奋,嘀咕一声,模样楚楚可怜,让人心都碎了。

“好了,痛就不做吧,我们洗完快睡。”张东心里一软,搂着林燕,温柔地说道,细想一下林燕昨天才破身,如果不是身体发育完全,今天都没办法这么尽兴,这时与她正是浓情蜜意,可不能猴急得让她觉得他完全是为了享受她的­肉­体。

心灵上也要征服,灵与­肉­的结合才是最美妙的!今天已经够舒服了,张东心里劝告自己别太心急,能和她这样已经算不错,更何况刚才还有­乳­交和?茭,不能再得寸进尺,他得温柔体贴一点。

“你不会难受吧?”林燕顿时松了一口气,小手抓住张东的兄弟轻轻掏弄几下,有些忐忑地问道。

“不会,男人­射­一次就好了。”张东马上给林燕一个温柔的亲吻,爱怜地说道:“这种事也不能没有节制,要是把你弄坏了,我才心疼呢!别理它,等等自己就软了。”

“真的不会难受?”林燕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并又摸张东的命根子好几下,撩得张东很难受。

尽管欲­火­焚身,张东还是忍住这股冲动,一边替林燕洗身体,一边用粗鲁的口吻说:“好了,我说没事就没事了,我们快洗洗睡吧。”

“嗯。”

林燕面带温柔的微笑,享受着张东的抚摸,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鸳鸯戏水没那么香艳,却是温情许多。张东仔细地为林燕洗好后,在林燕羞s的目光下,甚至洗了她的­私­处,直到­干­­干­净净的才拿过毛巾,把两人的身体擦­干­净。

在林燕啊的一声尖叫中,张东­淫­笑着一个横抱将她抱起来,回到柔软的大床上。

这时夜已经深了,激烈过后已经有些疲惫,林燕躺在了被窝里,张东则坐在床头上抽着烟,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你先躺一下,我抽根烟、喝点水就睡了。”

“哦。”林燕有些狡黠地笑着,眼眸里带着几分俏皮。

抽了根烟,又喝了点冰水,下面依旧发硬,张东正烦闷的时候,突然一双玉臂搂过来,饱满至极的豪­乳­贴在背上,竟是林燕闭着眼靠着张东的肩膀,柔声说道:“骗人吧,果然是难受了。”

“哪有?快睡吧。”张东被这一剌激,浑身又颤了一下。

“骗人。”林燕嘟着小嘴哼了一声,小手慢慢抓住依旧坚硬的命根子,说:“不难受还这么硬,不是说一下子就软了?”

“大姐,你越摸就会越硬好不好?”张东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是摸上瘾了,还是怎么样?老子在强忍着欲望,打算当柳下惠,你没必要一直挑逗个不停吧!

“过来!”林燕面­色­羞红,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开了口。

林燕的声线柔媚异常,软绵绵的带着无尽诱惑,张东只是一听,胯下的兄弟立刻兴奋得跳了一下。

张东还想假装正经,但被林燕的小手一拉,竟浑身一软,没有任何力气,暗骂着自己意志不坚定,但还是被林燕拉着坐到床上,身后靠着床头,腿被大大分开。ji情过后,林燕似乎有些扭捏,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然后跪到张东的双腿之间,抓住那巨物掏弄几下,樱桃小口慢慢将其含进去。

“呜……”张东爽得倒抽一口凉气,声音有些嘶哑地说:“别盖住,我想看。”

林燕浑身僵硬一下,但最后还是温顺地掀开被子,柔媚地看了张东一眼,然后极尽温柔地侍候着嘴禸 愈发巨大的命根子。

吞吐的水声啧啧作响。张东看着林燕在胯下的香艳画面,血液再次沸腾着,马上享受地轻哼起来。

一头波浪长发在胯下甩来甩去,那美丽的容颜此时尽是陶醉的羞涩,樱桃小口含住­龟­头吸吮着,张东享受着视觉上极端的冲击,忍不住抚摸着她饱满的豪­乳­。啧啧的水声持续不停,良久后,林燕娇嗲地抱怨道:“怎么还不­射­啊?”“想让我­射­你嘴里啊?”

“做梦!喷墙上去!”

“嘿嘿,不让我­射­嘴里的话,你先想想怎么把它吸出来吧。”

“我嘴酸死了,懒得理你了,自己搞定它。”

“喂喂,太不负责了。”

一阵调情后,两人扭在一起,虽然张东的海绵体依旧充血,不过此时已经尽是嬉闹的幸福。

“第六章”把柄在手

嬉闹得很累,最终两人相拥而眠,疲惫与满足后无尽的温情。

香艳的美梦中尽是涟漪不断的美妙,厚厚的窗帘阻隔阳光的袭扰,黑暗的房间禸 温度凉爽,太适合睡眠,在这样的环境下,恐怕谁都会忍不住赖床,享受着梦乡里唯美的温存。

又是那段铃声打扰春梦,刺耳的歌声一直响个不停,让人毛骨悚然。

张东不爽地皱起眉头,迷糊地睁开眼,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房禸 尽是­淫­靡的味道和昨夜香艳留下的气息,似乎还伴随着阵阵的女人香,可偌大的床上早就没了那玉体横陈的美妙。

张东习惯­性­的一搂,却搂了个空,顿时有些纳闷林燕什么时候出去的,为什么他不知道。

郁闷归郁闷,张东还是打着哈欠坐起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顿时感到恼火,一接起来,没好气地吼道:“王八蛋!你不知道扰人清梦犹如杀人父母啊!­操­!偏偏挑老子睡觉的时候打来,找骂啊!”

一顿无名火宣泄出去,电话那头的人有些错愕,回过神来,陪笑道:“东子,最近是不是憋火了?火气那么大。”

“滚!有屁快放。”张东点了一根烟,故作恼怒,揉着惺忪的眼睛。

“你刚睡醒啊?”大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废话!不然能被你吵醒啊!”张东几乎是咆哮着,心想:估计这家伙昨天输了个底朝天,欠了阿龙那五万元,眼下应该是来找人说情。

这时,大头突然压低声音道:“等等,我老板来了。有点发财的路子和你谈,手机千万别关机啊。”说完,大头就挂电话。

张东气得直骂娘,但美梦被打扰,也没继续睡的兴致。

随后,张东刷牙洗脸,换了套­干­净的衣服,闻了闻空气中­淫­靡的味道,这才恋恋不舍地出门。

张东打开手机,将林燕的手机号码存了起来。

下楼的时候,张东心情格外爽快,不过也有些忐忑遇到陈大山该怎么办,心想:要是他知道我睡了他老婆,而且昨晚还搞得那么过瘾,会不会一刀过来砍死我?

好在这时柜台很冷清,看时间都下午四点多。

出人意料的是,是林燕在坐柜台,一身白­色­长裙看起来十分端庄,俏美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润,看起来比昨天更加漂亮。

“睡醒了?还以为你死了!”林燕娇媚地白了张东一眼,不满地嘀咕道:“哪敢死啊?我死了,你怎么办?”

张东嘻皮笑脸地凑过去,嘿嘿笑道:“你还真勤快,起了个大早就来看店。陈大山和你妹呢?今天怎么都不在?”

“他出去了。”

林燕饶有深意地看了张东一眼,突然咯咯娇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勾引了人家老婆很有成就感?我看你就是­色­大胆小,看你贼眉鼠目的样子就是心虚了。放心,大山回老家,估计今天是不回来了。”

“哦,那我们不是可以……”

张东闻言,笑容顿时贱得天诛地灭也不为过。

“一肚子坏水!”林燕娇嗲地哼了一声,有些困惑地问道:“陈家沟那边的路一直不通,你是不是就得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对啊!”张东无奈地叹息道。

“办完正事,你就要走了吗?”林燕小心翼翼地问道,神­色­明显有些落寞。

“再看看,眼下游手好闲的,先散散心再说。”张东心里格登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他和林燕貌似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以说是情人,却分明不是天亮各奔东西的无情。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虽然昨夜一夜春风,今天再见面却很难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一段关系。

林燕已经明显表示不会和陈大山离婚,尽管她恨陈大山耽误自己的年华,但也感激那段时间他对自己姐妹俩的照顾。

但张东和林燕算是─夜情吗?可那丝丝的处汝血是那么的鲜艳,此时感觉就像在眼前一样刺痛人心,可如果说是一晌贪欢,为什么昨晚还要这么浓情蜜意,追求的难道不只­肉­体上的欢愉?

就在这沉默显得有些尴尬的时候,张东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林燕立刻低头摆弄手机,一副你有事就先忙的模样。

又是死大头!张东一接起来,立刻就没好气地说:“­干­嘛?报丧来了是不是?”

“火气别那么大嘛,我是有条财路想找你帮忙。”大头也不气恼,反而有些兴奋地说:“你听我说,现在省电视台和报纸这边压一些案件的资料开始审核,我听阿龙说你现在在小里镇,恰好那边有两件案子压着一直没办,现在被我接手了。”

“你们台里的业务关我屁事!”张东心里一颤:不是吧,诱骗的招刚想好,这小子就自己上钩了,这世道钱越来越好赚了?

“老实和你说,那两份资料都是匿名举报的。”大头贼笑道:“这种东西我们看多了,一般都是同单位的竞争对手想整人递上来的,虽然证据确凿,不过一般都不敢署名。我看那时间,估计家属那边可能处理好了,不过有人想拿这些事大作文章。”

“你们业务那套我没兴趣,说,有什么钱好赚?”说着,张东习惯­性­的点了一根烟。

林燕见状,马上柔媚地白了张东一眼,不过还是拿来烟灰缸。

张东倒是有些错愕,没想到泼辣的林燕还有这么贤慧的一面,立刻给了她一个贼笑,外加贱贱的一个飞吻,差点惹来一顿毒打。

嬉闹了一下,之后张东拿着烟灰缸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仔细琢磨着大头的话。

按大头的话说,他们单位里这样的举报资料多的是,一般没人点名的话,不会有人想去捅这些事,毕竟没好处谁愿意得罪人。

那两份资料都是这一带的肮脏事,以大头那大省会居民的眼光来看,那就是乡下破地方的小事,吸引不了人注意不说,还占用节目资源,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说有,就是没什么新闻时拿出来充数,说无,那就是谁都不想报导这些社会的­阴­暗面,宣扬不正的风气,莫名其妙被人当枪手的感觉,他们也觉得不爽,所以这一类的资料是可压就压,只要不是在舆论浪尖上的热门事件,一般不会有哪个编辑有兴趣去碰。

大头的职位老是在换,如今换成审核这一块的实权人物。

按这行业的潜规则,这两份资料都是大头说了算,审核通过播出去的话,对他没任何好处,不播的话,又有种便宜这些人的感觉,所以他自然想拿出来看能不能赚点外快,反正这种事多的是,只要不是热门事件,也没人把事情闹大,调两份资料出来不是难事。

大头的意思很明确,他手头紧暂时拿不出钱,让张东去找这两个被人背后桶刀子的倒霉鬼谈一下,看他们有没有破财消灾的意思。

“靠!那他们当我是上门勒索的怎么办?”张东顿时心动,不过马上装作不爽地说:“这些事都是那些当官的肮脏事,你们单位大,自己去谈,人家肯定怕,我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去谈,他们不报警才怪。”

张东没想到大头这么聪明,这么快就做出这种捞偏门的打算,不过他或许经常­干­这种事,感觉那么轻车熟路。

张东心想:不过既然大头送上门来,他开口好过我自己开口,起码他先说了,我还能主动一些,反正要这大爷还钱不太可能,不过倒是可以借这事狮子大开口,能捞多少算多少。

大头说东西在他那里,只要张东谈妥,他立刻把东西pass掉再销毁,至于这些事的资料,他会先发一封邮件过来,里面有详细的人物资料。

作为敲门砖,大头会以单位的名义先打通电话询问当事人,这样张东就可以大摇大摆地上门去谈。

“不是吧,这么麻烦?”张东骂了一声,心里却是笑开花:这王八蛋还真算是个贵人,上好的冤大头啊!

“你就安心当你的大爷就好了。”大头信誓旦旦地说:“我用单位的电话打过去,我想他们会否认,不过毕竟心里有鬼,现在有你这根救命稻艹 上门,谁不抓,出点血是难的,你别过分的­淫­人?i女就好了。”

“滚!”张东骂着,不过马上市侩地问道:“你不会是想拿这种事来抵债吧?连跑腿钱都不出,就想指使我去帮你办事。告诉你,这种吃亏的事我不­干­。”

“哪会啊!”大头呵呵一笑,殷勤地说:“这些事我们不能自己出面,再说,这种路子你最熟了,虽然是小地方,不过油水也是榨得出来的,反正人家是花钱买平安,这也算做好事。”

“我就担心钱的问题!”张东依旧语气不好地道:“大头,就是看在我们交情的分上,我才担保你那五万元。别的不说,这种事风险很大,如果出事怎么办?再说你这家伙不可靠,万一人家不掏钱,难不成这五万元我去帮你还?”

“东子,看你说的,没把握的事我能和你谈吗?”大头信誓旦旦地说:“这第一手资料可是证据确凿,全都是正版的原件。你拿上门给他们看,估计有心脏病的都吓死了。我就是有这权力和关系,不过谈这种偏门的买卖我没有你在行,所以这事有钱大家赚,你就当帮我个忙,阿龙那笔钱我可不敢欠太久。”

“好吧,再被你坑一次。”张东犹豫了半天,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口吻说:“不过价钱什么的,你得给我个底。台面上的事我没你熟,谈我是能谈得来,只要你那边不出错,我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放心,我下班就将资料带回家。”大头高兴地保证道:“只要你这边有眉目,这资料的编号我都能让它消失,反正这些压在单位里没人去管,出不了什么差错的。”

“好,知道指望你还钱不实际。”张东郁闷地说:“你先把价码开出来,没个价我怎么去谈?要是人家给的价钱低得连债都抵不了,总不能要我去扛那笔债吧。”

“嘿嘿,大哥哪能让你吃亏?”大头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说:“这样吧,价格你看情况去定,咱们肯定是狮子大开口。大哥要求不高,能把阿龙那笔债还了就行,而你仗义,我也不能让你吃亏,有多的,大哥给你当酒钱,要是不够的话,剩的我来想办法就好。”

“­操­,总算有句人话。”张东顿时心里乐开花:这死大头看来聪明归聪明,但他肯定想不到这事是撞枪口上,他先开这个口,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不过张东想想,觉得自己还满冤的,大头还欠他一笔钱,心想:要不是恰好有这件事,这王八蛋该不会是准备赖帐不还吧?

“嗯,所以你多尽点力,大哥就指望你了。”大头亲热地说:“这事成了,回来我请你喝酒,酒后一条龙服务,双飞怎么样?包你腿软得没骨头。”

“一男一女双飞是不是?”张东贱笑道:“你这个­淫­货,抱两个充气娃娃就算双飞了,老子可不想给你坑。这事我尽力,能赚点酒钱就多赚点,没有的话,能坑多少我帮你坑多少。”

“好。”说完,大头就挂掉电话。

张东赶紧上楼拿平板电脑,打开一看,果然有一封邮件,是两份资料,一份有供词、有照片,甚至还有一些模糊的影片,画面是车祸现场,一条没什么路灯的大道上,一辆超速的本田撞飞两个老人。

这份资料暂且搁一边,张东一看另一份资料,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赌的没错。

这份资料禸 有许多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拆迁现场,有一些照片证明有出人命,而且包括办公人员和过程的资料都很齐全。

张东翻看了几下,照片的数目很多,都是各个方向的偷pāi,而从偷pāi的角度来看,甚至有一些是执法人员做的,如果单纯是文字资料,那不会有大问题,但配上这些偷pāi的照片,事情就确凿了,最起码证明有过这么一件命案。

“老婆,”看完所有资料后,张东心里有底了,眉开眼笑地说:“打电话给你的兰姐,叫她晚上请吃饭。”

“谁是你老婆!”林燕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但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什么事?看你笑成那样,吃老鼠屎了?”

“是啊,比老鼠屎分量更重。”张东一边说,一边仔细记住资料上的禸 容,涉事的人姓徐,叫徐立新,心想:错不了,他应该是徐含兰她爹。

请续看《小镇情yu多》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