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艳旅 魂飞魄散

作者:黄飞书名:大荒艳旅更新时间:2022/08/03 05:21字数:92903

  

间,体禸 突然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气流,向外奔涌,撞向直压过来的绿爪,眼前顿时迸耀一道眩目的白光,“轰”的一声,绿影怪物发出凄厉的呼号,巨大的躯体在半空中爆炸,整个空间顿时飞起无数细小的绿光,萤火虫般在黑暗中飞舞。

我愕然望着眼前的奇景,整个人都懵了。这时,我体禸 的气流仍然剧烈地涌动,我知道这应该是月石镜在发挥能量,就站在原地不动,静静感受外星神奇异量在体禸 运转。等了好一会儿,体禸 的气流才渐渐平息,我才感到有些后怕,急忙向屋里跑去,关上门,从床下取出几只箭攥在手里,心跳个不停。

在黑暗中静候了很久,心里想到锦雅,想到“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我愿意为她冒此风险,想到这里,我才从恐惧摆脱出来,感到清醒了许多,咬牙在黑暗的屋子里站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跑到外面去,在地上拾到破碎不堪的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昨天我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地上没有任何绿­色­碎片之类的东西。我又跑到土墙前,找到了­射­进去的几只箭,这说明昨天的一切真实地发生过,可是绿影怪物却成了一个谜,明明看到他炸成碎片,地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真是令人奇怪!

我一夜没睡,已有些疲乏,回到屋里,刚坐到床边,外面传出几声惊叱声,听出其中还有锦雅的声音,我心情很激动,忙跳下床跑出去,发现锦玉、锦雅在十几个人的簇拥下,站在屋外。

我上前见过锦玉,道:“你们这么早就出动?”

锦雅道:“带你先去熟悉一下地形,得措手不及。”

锦玉神情凝重地道:“你昨晚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愣了一下,心忖:她怎么问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发现有什么不对?猜出昨天发生了事情?

锦雅解释道:“我们刚才过来,发现安排在你屋外守护的两个人,都昏迷不醒,好象是中了邪。”

我暗自一惊,联想到昨晚的事,忙道:“你们相信鬼怪吗?”

锦玉看出我神­色­有异,道:“你昨晚莫非遇到了什么?”

我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把昨晚的事情简单地向她们述说了一遍,我本以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昨晚的经历,除了弓被毁,其他关于绿影怪人的事只是无稽之谈,她们也许不会相信。哪知道我刚说完,她们两个人已骤然变­色­,锦玉骇然变­色­道:“驱神大法。”

锦雅失声惊呼道:“驱神大法是筳灵大祭师的法术,难道是他……”

锦玉神­色­紧张地道:“不要乱说……”

我心情顿时也沉重起来,连她们这种身份的人,谈起筳灵大祭师也霍然变­色­,可见筳灵大祭师在部落中有极高的权威,我根本无法与他相抗衡。

我忧愁道:“没有想到是他,看来他还不肯放过我。”

锦玉、锦雅同时惊呼道:“你认识筳灵大祭师?”

怕她们担心,我轻描淡写地道:“也不认识,只是他上次通过虚空,在几里之外打了我一记轰雷掌,把我胸口打伤,部落的兰石、柒伙等人才抓到我。”

她们张大嘴巴,终于相信我是神祉的后裔了,只听锦玉喃喃道:“你竟然能从筳灵大祭师的手下逃生,果然是身负异能了。”

锦雅担心地道:“灿哥哥,你现在失去了功力,大祭师还会不会找你?”

这我也说不清,只好转过话题,道:“筳灵大祭师在部落里很有权威吗?”

锦玉左右望了望,犹豫地说:“他是部落的大祭师,女王是部落权威,他代表神坛权威,有随时定人生死的权利。”

我大致明白了这个筳灵大祭师在部落的位置,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施展驱神大法来暗算我,因为他要是还记恨兰菽的事,早就应该找我,现在突然派人杀我,说明还有其他的原因,便道:“锦玉夫人,要是这个大祭师站到柒林一边,我们该怎么办?”

她们都黯然无语,锦雅身子禁不住有些颤抖,我看在眼里,心中有种莫名的剌痛,可恨的是我也惹不起这个筳灵大祭师,想了一下,道:“就算是个筳灵大祭师帮柒林,也是暗中帮她,否则不会暗中施展驱神大法来暗算我,只要我们能够打败柒林他们,哪怕是他们有筳灵大祭师支持,也不能成功。”

锦雅不安地道:“重新制作弓来不及了,没有弓,你恐怕打不过他们。”

我道:“打不过也要打,为了锦雅,我愿意做任何事。”

锦雅轻轻贴到我身上,道:“你没有弓箭,斗不过柒林的勇士,我们还是输了。”

我倒想起一件事,问道:“锦雅,万一我们输了,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锦雅哀伤地道:“他们不是要对付我,要是他们挑战赢了,我就必须把你交给他们。”

我不由轻声一笑,这种时候还能发出笑声,连自己都感到骄傲,反正我已豁出去,轻松道:“行了,这事没有什么大了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两人眼中露出且惊且喜的神情,锦雅颤声道:“真的?你有办法?”

我点头道:“是的,没有问题,他们无非是想抓到我,我大不了一死,到时候我上阵应战,就自是死,也不会让他们抓住。”

锦雅抓紧我的手,道:“我不要让你去。”

我真挚地拉住她的手,轻声道:“锦雅,不要意气用事,我是真心想这样做,真的,我来到你们这个部落,很高兴认识了你,认识我喜欢的锦雅,也很感谢锦雅为我所做的一切,锦雅,现在就让我为你也做点什么吧,我这样做心里很快乐。”

说出这番话,我心里不由想到兰菽,不禁想自己是否也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我发现锦雅的份量要重得多,只因为她对我的感情更纯真,她为我流下的是真诚的泪,我亦愿意为她而牺牲自己!

锦雅轻倒到我肩上,贝齿咬住我肩头,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我没有感到疼痛,只感到自己整个的心都快要碎了,这一刹那间,我恨自己的无能,更痛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我也在心里发誓,有机会我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重新开创自己的秩序。

旁边站满锦雅的人,他们也都热血沸腾,一个叫萝的人低沉地道:“锦雅大人,我们跟他们拼了,我第一个出战,宁死也不退缩。”

我非常非常的感动,一字一句地道:“锦萝,谢谢你,也谢谢大家的维护,但此战必须由我出战,因为锦雅是我的女人,我愿意为她付出我的生命!”

我已经想好了,就算是死,我也尽到了保护锦雅的责任,也算是死而无憾,否则我这一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锦玉一直没有做声,清咳一声,慢吞吞地道:“要是挑战真是不能取胜,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赌一赌。”

靠在我肩上的锦雅浑身一颤,抬起了头,我也眼睛一亮,忙道:“锦玉夫人,什么办法?”

锦玉道:“可以向女王提出特殊的申请,通过貔的考验。”

话音未落,锦雅已发出惊骇的尖叫,紧紧抓住我的肩,颤声道:“不!我不能让他去!我不让他去!”

我心里感到奇怪,却发现身边所有的人都骇然变­色­,有的人还不自主倒退几步,远远的避开。通过这几种情况,我估计这貔一定是非常凶猛的野兽,否则不会令人人都惊惧。

锦玉道:“现在已经难有退路,接受挑战肯定是输,到时交出灿也是面临一死,还不如赌一赌。灿要真是神族的后裔,身具异能,可能会在貔的攻击下活命。”

我好奇地道:“貔是什么?”

锦玉脸上现出敬畏的神情,虔诚地道:“这是我们仰云部落膜拜的灵兽,已活了五百年,它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部落,至今也是一个谜。我们部落传了几代,每一代都安排一个双目失明的瞽叟陪伴它,这瞽叟代代单传,懂得它的语言,能够指挥它。除此之外,谁也不能够近身,它浑身刀枪不入,两只眼睛发出异光,对视久了,能将人的眼睛灼瞎。”

锦雅颤声道:“阿妈,你别让他去。”

锦玉望了她一眼,继续道:“要是我们部落遇到不可抵挡的危难,才请它出来应付。听说一百多年前,有一个部落出了一个无敌勇士,向我们部落挑战,一口气杀死我们六十多个勇士,非常勇猛,他一拳能够打碎一块岩石,每一个应战的勇士都是被他一拳打死,结果女王下令请出貔,只对峙了一会儿,就把那个勇士眼睛灼瞎,最后把挑战的勇士的血­肉­全部舔食得­干­­干­净净。”

我想了想,道:“既然这貔是部落的灵兽,我能够向它挑战吗?”

锦玉道:“我们部落是尚武部落,以前规定允许挑战时,也曾把接受貔的考验作为部落最高勇士标准之一,只是每次接受考验的人都死得很惨,被貔吃得尸骨无存,就算是能逃得­性­命的人,也双目失明,伦为安奴,从此再没有人敢挑战了。”

我轻轻捧起锦雅的脸,道:“锦雅,你也不会希望爱你的男人是一个无用的懦夫,祝福我吧,我要为你去接受貔的考验!”

锦雅默默望着我,脸上挂着泪珠。正在这时,有人跑来,气喘吁吁地道:“禀报大人,女王已派人过来催促我们去参加挑战。”

锦玉忙道:“好,我们马上就去。”

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锦玉让锦雅擦­干­眼泪,我们匆匆向决斗场走去。到了外面,经过一些守卫的盘查,才进到场中。我们等候在外围,只有锦玉和锦雅有资格去参见女王。按照我们商量的结果,她们在参见时,提出挑战貔的意见,只要女王同意,就能取消柒林的挑战,双方直接接受貔的考验。

我和其他的人焦急地等在外面,心里忐忑不安,抬起头,猛然发现柒林率数十人走了过来。我并不怕她,反正是挑战期间,她并不能在这个时候抓我,我也就无所谓,并不回避她。她看到这个情景,很生气,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头恼怒不已,说:“你少拿眼睛瞪我,再瞪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去。”

柒林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有泪花在旋转,用手指了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她旁边的人威胁道:“你敢污辱天司大人,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我冷哼一声,道:“到战场上再说,我保证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柒林惊讶道:“你要上场应战?”

我骄傲地道:“当然,我要为锦雅对付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

柒林突然尖叫一声,神情激动地道:“你不能这么做?”

我倒愣了一下,奇怪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你打我、杀我,锦雅却救我、爱我,你向她挑战,我自然要帮她应战。你放心,这次哪怕是死,我也不会逃了,我会跟你拼到底。”

柒林扬起脸望着我,眼中含着泪光,声音颤抖道:“我喜欢你,只要你离开锦雅,我就取消挑战,也不追杀你了,好不好?”

我耸耸肩,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等我打败了你,你就是我的家奴了。”

柒林突然冲了过来,挥手向我打来。这个娘们真不是东西,虽然说好男不跟女斗,我也不能示弱,反手一拳打了过来。双方的人都在旁边挥舞矛,场面混乱不堪,差点互殴起来。

锦玉、锦雅正好出来,喝住了打斗,说是女王有事找柒林,她才神情忧郁地离去。我也懒得理她,忙迎上锦雅,看到她们脸上都有一些笑容,我估计是女王接受了我们的提意。

果然,锦玉说女王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这主要是听说我曾独立杀死两个兽人,女王也希望部落出现几个神武勇士,破格答应了这场接受貔考验的比试,已让人去安排场地。

迎战柒林(上)

锐利的箭矢带起一股无匹劲风,穿过绿影怪物的身躯,“夺”的一声,没入对面的土墙中。绿影怪物没有任何停顿,竟然仍是向我扑了过来。我大吃一惊,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明明看到箭穿了过去,这个绿影怪物像是没有实体的虚影,箭根本就对他不能构成任何威胁。

我有些慌乱,忙又搭箭,连续­射­出三箭,对面的土墙传出三声沉闷的声响,说明每支箭都穿过绿影怪物的躯体,钉入到他身后的土墙中,他却没有受伤。

我微一愣神,还没有来得及再采取其他的行动,已嗅到一股腥风,心中暗叫不好,手中的弓已被绿­色­怪物劈手抓住,“啪”的一声,弓臂寸断,弦崩木碎,耗尽心血制作的一张强胎弓,竟被这个绿影怪物在举手投足间给毁了。

我心疼的发出一声吼叫,情急之下顾不上厉害,飞起一脚踹向对方的下­阴­。绿影怪物没有躲闪,我明明已踢到他身上,却仿佛是撩向虚空,不但没有踢到实物,反而自己失去重心险些跌倒。

绿影怪物诡异磷光的身躯已笼罩到我上方,巨手骤然压到我胸前。

我胸口受到重压,四肢麻木,整个人几乎窒息,正自魂飞魄散间,体禸 突然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气流,向外奔涌,撞向直压过来的绿爪,眼前顿时迸耀一道眩目的白光,“轰”的一声,绿影怪物发出凄厉的呼号,巨大的躯体在半空中爆炸,整个空间顿时飞起无数细小的绿光,萤火虫般在黑暗中飞舞。

我愕然望着眼前的奇景,整个人都懵了。这时,我体禸 的气流仍然剧烈地涌动,我知道这应该是月石镜在发挥能量,就站在原地不动,静静感受外星神奇异量在体禸 运转。等了好一会儿,体禸 的气流才渐渐平息,我才感到有些后怕,急忙向屋里跑去,关上门,从床下取出几只箭攥在手里,心跳个不停。

在黑暗中静候了很久,心里想到锦雅,想到“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我愿意为她冒此风险,想到这里,我才从恐惧摆脱出来,感到清醒了许多,咬牙在黑暗的屋子里站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跑到外面去,在地上拾到破碎不堪的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昨天我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地上没有任何绿­色­碎片之类的东西。我又跑到土墙前,找到了­射­进去的几只箭,这说明昨天的一切真实地发生过,可是绿影怪物却成了一个谜,明明看到他炸成碎片,地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真是令人奇怪!

我一夜没睡,已有些疲乏,回到屋里,刚坐到床边,外面传出几声惊叱声,听出其中还有锦雅的声音,我心情很激动,忙跳下床跑出去,发现锦玉、锦雅在十几个人的簇拥下,站在屋外。

我上前见过锦玉,道:“你们这么早就出动?”

锦雅道:“带你先去熟悉一下地形,得措手不及。”

锦玉神情凝重地道:“你昨晚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愣了一下,心忖:她怎么问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发现有什么不对?猜出昨天发生了事情?

锦雅解释道:“我们刚才过来,发现安排在你屋外守护的两个人,都昏迷不醒,好象是中了邪。”

我暗自一惊,联想到昨晚的事,忙道:“你们相信鬼怪吗?”

锦玉看出我神­色­有异,道:“你昨晚莫非遇到了什么?”

我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把昨晚的事情简单地向她们述说了一遍,我本以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昨晚的经历,除了弓被毁,其他关于绿影怪人的事只是无稽之谈,她们也许不会相信。哪知道我刚说完,她们两个人已骤然变­色­,锦玉骇然变­色­道:“驱神大法。”

锦雅失声惊呼道:“驱神大法是筳灵大祭师的法术,难道是他……”

锦玉神­色­紧张地道:“不要乱说……”

我心情顿时也沉重起来,连她们这种身份的人,谈起筳灵大祭师也霍然变­色­,可见筳灵大祭师在部落中有极高的权威,我根本无法与他相抗衡。

我忧愁道:“没有想到是他,看来他还不肯放过我。”

锦玉、锦雅同时惊呼道:“你认识筳灵大祭师?”

怕她们担心,我轻描淡写地道:“也不认识,只是他上次通过虚空,在几里之外打了我一记轰雷掌,把我胸口打伤,部落的兰石、柒伙等人才抓到我。”

她们张大嘴巴,终于相信我是神祉的后裔了,只听锦玉喃喃道:“你竟然能从筳灵大祭师的手下逃生,果然是身负异能了。”

锦雅担心地道:“灿哥哥,你现在失去了功力,大祭师还会不会找你?”

这我也说不清,只好转过话题,道:“筳灵大祭师在部落里很有权威吗?”

锦玉左右望了望,犹豫地说:“他是部落的大祭师,女王是部落权威,他代表神坛权威,有随时定人生死的权利。”

我大致明白了这个筳灵大祭师在部落的位置,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施展驱神大法来暗算我,因为他要是还记恨兰菽的事,早就应该找我,现在突然派人杀我,说明还有其他的原因,便道:“锦玉夫人,要是这个大祭师站到柒林一边,我们该怎么办?”

她们都黯然无语,锦雅身子禁不住有些颤抖,我看在眼里,心中有种莫名的剌痛,可恨的是我也惹不起这个筳灵大祭师,想了一下,道:“就算是个筳灵大祭师帮柒林,也是暗中帮她,否则不会暗中施展驱神大法来暗算我,只要我们能够打败柒林他们,哪怕是他们有筳灵大祭师支持,也不能成功。”

锦雅不安地道:“重新制作弓来不及了,没有弓,你恐怕打不过他们。”

我道:“打不过也要打,为了锦雅,我愿意做任何事。”

锦雅轻轻贴到我身上,道:“你没有弓箭,斗不过柒林的勇士,我们还是输了。”

我倒想起一件事,问道:“锦雅,万一我们输了,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锦雅哀伤地道:“他们不是要对付我,要是他们挑战赢了,我就必须把你交给他们。”

我不由轻声一笑,这种时候还能发出笑声,连自己都感到骄傲,反正我已豁出去,轻松道:“行了,这事没有什么大了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两人眼中露出且惊且喜的神情,锦雅颤声道:“真的?你有办法?”

我点头道:“是的,没有问题,他们无非是想抓到我,我大不了一死,到时候我上阵应战,就自是死,也不会让他们抓住。”

锦雅抓紧我的手,道:“我不要让你去。”

我真挚地拉住她的手,轻声道:“锦雅,不要意气用事,我是真心想这样做,真的,我来到你们这个部落,很高兴认识了你,认识我喜欢的锦雅,也很感谢锦雅为我所做的一切,锦雅,现在就让我为你也做点什么吧,我这样做心里很快乐。”

说出这番话,我心里不由想到兰菽,不禁想自己是否也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我发现锦雅的份量要重得多,只因为她对我的感情更纯真,她为我流下的是真诚的泪,我亦愿意为她而牺牲自己!

锦雅轻倒到我肩上,贝齿咬住我肩头,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我没有感到疼痛,只感到自己整个的心都快要碎了,这一刹那间,我恨自己的无能,更痛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我也在心里发誓,有机会我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重新开创自己的秩序。

旁边站满锦雅的人,他们也都热血沸腾,一个叫萝的人低沉地道:“锦雅大人,我们跟他们拼了,我第一个出战,宁死也不退缩。”

我非常非常的感动,一字一句地道:“锦萝,谢谢你,也谢谢大家的维护,但此战必须由我出战,因为锦雅是我的女人,我愿意为她付出我的生命!”

我已经想好了,就算是死,我也尽到了保护锦雅的责任,也算是死而无憾,否则我这一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锦玉一直没有做声,清咳一声,慢吞吞地道:“要是挑战真是不能取胜,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赌一赌。”

靠在我肩上的锦雅浑身一颤,抬起了头,我也眼睛一亮,忙道:“锦玉夫人,什么办法?”

锦玉道:“可以向女王提出特殊的申请,通过貔的考验。”

话音未落,锦雅已发出惊骇的尖叫,紧紧抓住我的肩,颤声道:“不!我不能让他去!我不让他去!”

我心里感到奇怪,却发现身边所有的人都骇然变­色­,有的人还不自主倒退几步,远远的避开。通过这几种情况,我估计这貔一定是非常凶猛的野兽,否则不会令人人都惊惧。

锦玉道:“现在已经难有退路,接受挑战肯定是输,到时交出灿也是面临一死,还不如赌一赌。灿要真是神族的后裔,身具异能,可能会在貔的攻击下活命。”

我好奇地道:“貔是什么?”

锦玉脸上现出敬畏的神情,虔诚地道:“这是我们仰云部落膜拜的灵兽,已活了五百年,它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部落,至今也是一个谜。我们部落传了几代,每一代都安排一个双目失明的瞽叟陪伴它,这瞽叟代代单传,懂得它的语言,能够指挥它。除此之外,谁也不能够近身,它浑身刀枪不入,两只眼睛发出异光,对视久了,能将人的眼睛灼瞎。”

锦雅颤声道:“阿妈,你别让他去。”

锦玉望了她一眼,继续道:“要是我们部落遇到不可抵挡的危难,才请它出来应付。听说一百多年前,有一个部落出了一个无敌勇士,向我们部落挑战,一口气杀死我们六十多个勇士,非常勇猛,他一拳能够打碎一块岩石,每一个应战的勇士都是被他一拳打死,结果女王下令请出貔,只对峙了一会儿,就把那个勇士眼睛灼瞎,最后把挑战的勇士的血­肉­全部舔食得­干­­干­净净。”

我想了想,道:“既然这貔是部落的灵兽,我能够向它挑战吗?”

锦玉道:“我们部落是尚武部落,以前规定允许挑战时,也曾把接受貔的考验作为部落最高勇士标准之一,只是每次接受考验的人都死得很惨,被貔吃得尸骨无存,就算是能逃得­性­命的人,也双目失明,伦为安奴,从此再没有人敢挑战了。”

我轻轻捧起锦雅的脸,道:“锦雅,你也不会希望爱你的男人是一个无用的懦夫,祝福我吧,我要为你去接受貔的考验!”

锦雅默默望着我,脸上挂着泪珠。正在这时,有人跑来,气喘吁吁地道:“禀报大人,女王已派人过来催促我们去参加挑战。”

锦玉忙道:“好,我们马上就去。”

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锦玉让锦雅擦­干­眼泪,我们匆匆向决斗场走去。到了外面,经过一些守卫的盘查,才进到场中。我们等候在外围,只有锦玉和锦雅有资格去参见女王。按照我们商量的结果,她们在参见时,提出挑战貔的意见,只要女王同意,就能取消柒林的挑战,双方直接接受貔的考验。

我和其他的人焦急地等在外面,心里忐忑不安,抬起头,猛然发现柒林率数十人走了过来。我并不怕她,反正是挑战期间,她并不能在这个时候抓我,我也就无所谓,并不回避她。她看到这个情景,很生气,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头恼怒不已,说:“你少拿眼睛瞪我,再瞪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去。”

柒林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有泪花在旋转,用手指了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她旁边的人威胁道:“你敢污辱天司大人,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我冷哼一声,道:“到战场上再说,我保证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柒林惊讶道:“你要上场应战?”

我骄傲地道:“当然,我要为锦雅对付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

柒林突然尖叫一声,神情激动地道:“你不能这么做?”

我倒愣了一下,奇怪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你打我、杀我,锦雅却救我、爱我,你向她挑战,我自然要帮她应战。你放心,这次哪怕是死,我也不会逃了,我会跟你拼到底。”

柒林扬起脸望着我,眼中含着泪光,声音颤抖道:“我喜欢你,只要你离开锦雅,我就取消挑战,也不追杀你了,好不好?”

我耸耸肩,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等我打败了你,你就是我的家奴了。”

柒林突然冲了过来,挥手向我打来。这个娘们真不是东西,虽然说好男不跟女斗,我也不能示弱,反手一拳打了过来。双方的人都在旁边挥舞矛,场面混乱不堪,差点互殴起来。

锦玉、锦雅正好出来,喝住了打斗,说是女王有事找柒林,她才神情忧郁地离去。我也懒得理她,忙迎上锦雅,看到她们脸上都有一些笑容,我估计是女王接受了我们的提意。

果然,锦玉说女王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这主要是听说我曾独立杀死两个兽人,女王也希望部落出现几个神武勇士,破格答应了这场接受貔考验的比试,已让人去安排场地。

死亡考验

整个仰云部落都轰动了。听说有人接受貔的考验,所有的人奔走相告,要观看这场百年不遇的­精­挑战。人与灵兽的较量。

场地设在一个大山谷,周围都是山峰,中间有一处平整的平地,足有百亩大小,数千人站在山上,正好观看到谷中的情形。几处谷口都由人持矛守卫,我和柒林派出接受挑战的人站在谷口边,等待出场。

我望了望四周,看到锦玉、锦雅在南山坡,东面是女王,身边有许多戴着各种兽骨装饰的权贵人物,恐怕其中就有筳灵大祭师,他原来为兰菽要杀我还情有可原,但这次派怪物暗算,令我耿耿于怀;柒林在北面,带着她的一帮人,脸无表情,不知道她心里此时在想什么。不过我估计她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如果她不派人应战,那么就算输了,不能再找我的麻烦;她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抓到我,而且听她的口气,好像还喜欢上我,不知这个女人是吃错了什么药。

整个山谷充满紧张的气氛。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的响动,沉重的脚步像是大地深处发出的回音,从山谷深处向外一步一步走来。慢慢的,一个巨大的异兽出现在谷中,足有五丈高,壮硕的身躯十多米长,浑身褐墨绿,额头竖起一只泛着黝黑异光的独角,四只脚粗壮短小,每挪动一下脚步,经过的地上都现出一个土坑,尘土飞扬,大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震动。我从未见过这种异兽,从它出现的威势,已明白这就是貔,是仰云部落膜拜的灵兽。只见它走到谷中,昂首发出一声低鸣,声震山野,震耳欲聋。

我心神震动,忙用双手捂住耳朵,扭头发现身边的人已都是这般的动作,而且所有人眼中都露出深深的恐惧。看来在这威势无比的凶灵面前,再有勇气的人也不禁胆怯了,说实话,我也有些害怕,不知道这猛兽是否会主动攻击人。

担任裁判的人挥动长矛,示意我们进场。我和那几个参加挑战的人相互望了几眼,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我此时倒没有把他们看作是对手,而是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但现在已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我咬咬牙,镇定一下情绪,迈步向谷中走去。

貔是一种巨大的猛兽,然而它的动作却极为敏锐,我还只走近谷边,距离它有几百米远,它却已迅速地向我这个方向转身,两只泛着暗红异光的眼睛向我望了过来。我心头一震,凝视那一双据说能灼瞎人的眼睛的怪眼,极力控制自己恐惧的情绪,却听它低哮一声,已迈脚向我疾奔过来,大地立即发出沉重的震动声,山谷似乎都在晃动。

我脑子“嗡”的一声,已有些站立不住,万万没有想到它的动作快到这种程度,简直是一阵风掠来,我连逃命的时间都没有,它已向我逼近,掀起巨大的气浪直扑过来。

我惊得魂飞天外,心里非常清楚,只要它再往前冲几步,就要将我辗碎。这时胸口突然一阵胀痛,四肢出现一种异常感觉,体禸 有一股难以控制的巨大的力量,似乎要脱体飞出,我踉跄几步,用手抚住胸口,险些跌倒。

貔也突然停住,眼睛露出惊疑的神­色­,难道是我的异常表现令它却步?这显然不可能,我却没有时间再去理会它的反应,已被自己体禸 的异常感觉弄得神智模糊,我只觉得有一股炽热的气流通向四肢百骸,迅速传遍全身,使我通体舒畅,顿时感觉浑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力量在漫延。

貔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这声音震动我心弦,使我体禸 的气流更加畅快地流动,胸口猛然间幻现一道白光,阿尔法幻现在我脑中,声音低沉地向我述说一个的情节:五百年前,有一块沾了灵气的星硕落到地球,正砸到貔的旁边,它吸了灵气,已有外星超能的能量,只要催动月石镜上的外星灵气,就能够征服它,并将它为已用……

这些幻觉只在我脑海迅速闪过,那边已响起几声惨叫,原来是貔转身向进谷的几个人奔去,那几人投掷过来的矛激怒了它,它已连续将其中两个人咬死,正大嚼其尸骨。

我气沉百骸,四肢一阵啪啪作响,顿时神智清明,眼睛能看到周围山峰上的任何细微之处,也看到锦雅忧郁的眼睛,不由信心倍增,迈步向貔走了过去。

也许它没有想到还有人胆敢主动靠近它,神情似乎是一愣,眼睛紧盯着我,停止动作,独角竖起,摆出一付戒备的架势。我直走过去,已感觉到右臂的激光剑随时有出鞘的冲动,暗暗催动已布凝全身的异能,准备挥出这平生最威猛的一击。

我胸前的异能更加高涨,一道白光直压过去,幻现的光环范围越来越大,已紧紧罩住貔的眼睛。它露出惊恐的神­色­,退了几步,独角微微的颤抖。我再走几步,光环罩住它全身,强大的外星异能使它无法抵挡,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

我已感到浑身能量发自如,信心大增,不由伸手轻轻抚摸貔的独角,表示友好。

周围所有仰云部落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先是惊讶,后是惊奇,再后来是惊叹。当我征服了貔,和它友好相处,周围的人顿时发出欢呼,整个山谷响起一片震天的喝声。

我心头兴奋异常,聚集已久的力量此时无可泻发,不由挥臂重重向谷中劈去。只听“轰”的一声,激光剑锋过处,天崩地裂,飞砂走石,谷中现出一道约十余丈长的沟坑,这巨大的威势,令众人动容,天地变­色­。

貔哀鸣一声,掉头向谷中逃去。四周山峰上有不少的人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向上苍祈求。

我知道,在这一刻,我已拥有了常人无法抵挡的能量,也拥有了威信和尊严。我已能运用我自身的异量,将我的话一字一句送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传遍整个山谷,我面向东山,不亢不卑地说:“尊敬的女王,我已代表锦雅天和通过了貔的考验,请女王裁定胜负。”

东面山峰人头簇动,一队人马缓缓向谷中走来,没有多久,来到了我的面前。只见一个美若天仙、仪态高贵的女子,在众多权贵的簇拥下,步态轻盈地出现在我面前。

旁边已有人高声喊道:“荣光女王接见降服灵兽勇士。”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仰云部落的女王荣光,心中很是自豪,也愿意遵守部落的规矩,忙上前跪拜,尊敬地道:“锦雅天和属下锦灿参见女王。”

女王荣光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你很勇敢,我封你为镇族神勇大武士,归列摩天等级。”

我摇摇头道:“请女王回成命。”

王女脸­色­微变,不悦地道:“莫非你不想为仰云部落出力?”

我道:“小人是想请女王换一个赏赐。”

女王暗自松了一口气,和颜悦­色­道:“原来你是另外有要求,快说出来,我可以答应你。”

我道:“请女王将锦雅赐给小人,小人感激不尽,将誓死为仰云部落效力!”

女王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原来是锦雅有福气了,好!我答应你,并与锦雅结为姐妹,也跃升锦雅王妹一级,你们两个人都归列摩天等级。”

我大喜,忙道:“谢女王赏赐!”

站起身,忽觉腰上一紧,嗅到一股熟悉的幽香,锦雅双手由我身后环绕,贴靠到我后背。

我轻轻将她揽到胸前,发现她眼中闪动泪花,不由心头欢喜,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秀发。四周响起阵阵的喝声,仿佛在为我们两个人祝福。

第 2 部分

初试异能

我低头亲吻锦雅的秀发。

这一时刻,我神智异常清晰,心神已笼罩整个山谷,不但能够看清山谷深处的一艹 一木,连周围人的心理活动都窥视得明明白白,他们崇敬的、惊奇的、甚至是嫉妒的,我都所有察觉。

我浑身毛孔散放出意念,凝聚成另一个“我”,游离于体外,为什么会这样,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这就跟道家出窍的元神相似,我的元神也可以出窍了,向四周各个角落飘去。

经过女王荣光的身边,“我”微微一怔,明显看到她的心充满忧愁,这一奇怪现象,令我颇为惊讶,她是女王,是整个部落的最高首领,有什么事情能够令她如此忧愁?

突然,我微微一颤,竟然看到了兰菽,远远的,她正随着离去的人群向谷外走去,不断地回头向我这个方向张望,我立即惊喜地喊道:“兰菽,你别走,是我,我是那个编歌的公孙灿!”

别人无法察觉元神发出的声音,只有兰菽能够听到,她怔了一下,惊喜地转过身,不由展露笑颜,张开双臂,向我这个方向奔跑过来。

锦雅竟然感觉到异常,偎在我怀里,轻声道:“灿哥哥,你说什么呀?”

我吓了一跳,刚才我是用意念发出的声音,没有想到锦雅居然能够听见,而我这又是在跟另一个女子说话,不禁有些愧疚,忙敛元神,低头问道:“你听见什么了?”

锦雅羞涩道:“我没有听见,只是好像感觉你在说话。”

我叹道:“没有想到你竟能感觉到我发自元神、述诸心灵的声音,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锦雅道:“什么意思呀?”

我道:“这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的心像灵异的犀角一样,息息相通。”

说着,我的元神再次朝兰菽望去,心里同时想着要是兰菽到来,我该用什么话向锦雅解释。

哪知道元神再次出动,突地一怔,兰菽竟然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消失不见,前方涌起一大片黑雾,“我”无可阻挡的眼睛竟然第一次失效,看不透其中的景物。

我身躯一震,也非常恼火,不由暂时离开锦雅的香­唇­,抬头向那个方向望了过去。黑雾中出现一个人,形状极为怪异,两条腿又细又长,占据了大半个身子,比例极不协调,上半身极短,缩在一个宽大的黑兽皮中,整个人飘忽不定,看不清他的相貌,甚至连他的方位也变幻莫测,很难判断他站立的具体位置。

我暗自恼怒,立即催动元神,外星异能聚集成一股锐利的劲气,排山倒海般扑了过去。那人挥手扬起一团黑雾,将他和整个空间笼罩其中。我的元神扑到近前,被黑雾阻挡,仿佛撞到冰山上一样,向旁边滑去,眼前仍是一片黑雾,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物。我身躯大大地摇晃了一下,心头顿时产生一种难受的感觉。

锦雅感觉到不妥,忙抬头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我不动声­色­将她移动位置,护在身后,紧盯着前方,漫不经心地道:“没有什么,碰到妖怪了。”

锦雅惊讶道:“妖怪?妖怪是什么呀?”

我才想到新石器时代可能还没有妖怪一说,妖怪究竟是什么,我一时也解释不清,只好道:“妖怪都长得牛头马面,相貌凶恶,跟鬼怪差不多。”

锦雅笑嘻嘻道:“那可不是妖怪,那是筳灵大祭师!”

我暗自一惊,道:“你看到的是筳灵大祭师?”

锦雅道:“是呀,他正在跟兰菽天司说话。啊,女王也走过去了。”

我心头剧震,立即明白这个筳灵大祭师的法术要比我高明,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个面目,别人眼中看到的是他本来面目,就凭这一点,我就无法做到。

这时,女王荣光已走近筳灵大祭师,两人交谈几句,女王荣光转身朝向我道:“公孙大武士,我给你介绍一下,站在我身边的,是仰云部落的大祭师筳灵。”

我镇定一下心神,暂时抛开个人的好恶,朗声道:“公孙灿见过筳灵大祭师。”

筳灵大祭师的声音令人捉摸不定,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冷冷地道:“公孙灿,你能活到现在,还做到了摩天,算是命大,哼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把本祭师放在眼里,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我站立不动,已感觉到女王、锦雅都没有露出惊诧的神情,显然筳灵大祭师的这番话她们听不见,否则锦雅不会如此平静,我迅速在心里权衡一下利害关系,决定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冲突,忙催动意念道:“筳灵大祭师是仰云部落至高无上的神权首领,公孙灿尊敬还来不及,哪里敢不把大祭师放在眼里。”

筳灵大祭师发出得意的笑声,道:“你好自为之,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随着话音,前面的黑雾渐渐散去,我透过元神望去,仍然看不清筳灵大祭师的模样,但是看到一个模糊身影拦腰抱起兰菽,兰菽发出惊呼,两只脚拼命蹬踢,在那人的怀里不住地挣扎,那人仰天哈哈大笑,大步离去。

我刹那间浑身颤抖,感觉到极大的耻辱,不由紧握拳头,凝望远去的背影,差点咬碎牙齿。

锦雅惊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我低头看她,心里有种难言的忧闷,升为摩天的喜悦也已消失,看来我还不是筳灵大祭师的对手,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令我心情低落到极点,看到她惊吓的眼神,我的心微微颤抖,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只好轻轻吻到她湿润的­唇­上。

她软倒在我怀里,仰起头热烈地迎合,小舌头探到我嘴里,我轻吮那温软的香舌,心神突然增强,眼前一切顿时明亮清晰,异能迅速在体禸 运行,使得元神活动的范围扩大了一倍。

我心里惊喜万分,没有想到曾要元­阴­才能提升的异能,竟然仅凭锦雅的舌头就能办到,看来我体禸 的异能已抵达另一个境界,只要好好运用,有机会打败筳灵大祭师。这时我不禁想到,我的异能并不低于筳灵大祭师的法术,可能是我的异能刚刚生成,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只要异能完全为我吸所用,就能战胜他。

想到这里,我信心倍增,立即把全部­精­力用到对付锦雅的香舌上,元神提高到极致,迅速向筳灵大祭师离去的方向追去。

谷中的人都陆续离去,“我”看到锦玉跟着女王荣光离去。柒林也随在人群中,她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眼睛有些红肿,竟像是哭过了一样,这次挑战失败显然对她打击颇大,直接影响到她在部落的声誉。

“我”觉得并不值得跟她计较,心里对她已没有恶念,禁不住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柒林,你刚才哭了吗?”

她吓了一跳,停下脚步左右张望,周围的人都惊讶地望着她,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疯。

“我”轻笑道:“柒林,你刚才是否哭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跺脚哭泣道:“公孙灿,我是哭了,我喜欢你,你看不起我吧,我就是要哭!呜呜,我就是要喜欢你!”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阵黯然,不忍再跟她开玩笑,悄悄绕过去。

元神追出几里地,没有看到筳灵大祭师,等到眼前的景物不是很清晰,“我”元神返了回来。锦雅已双眼迷朦,脸颊潮红,流露出满足的神情。

我道:“锦雅,他们都走了。”

她问道:“我阿妈呢?”

我道:“她随女王走了。”

她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犹豫一下,本想到深谷去找貔,它的出现激发了我体禸 的异能,我还想再借助它的灵异禀­性­提升自己异能,只是又想到不急在一时,重要的是我还有激光剑,弄明白激光剑的使用方法也同样重要,我道:“我们先回去吧。”

她欢喜道:“好啊。”

我想起一事,迟疑道:“我们回哪个家?”

她奇怪道:“什么?你有两个家吗?”

我讪笑道:“现在锦雅是我的人了,我是问回你那个家,还是回我住的那个窝?”

她羞涩道:“就回锦雅那里吧。”

我拉着她的手,两人向回家的路走去。一路上,我心情愉快,不但摆脱了危机,还成为天和府邸的主人,连级别也提高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忍不住唱了一首流行歌曲,说实话,我平时唱歌都是有些跑调,但是到了新石器时代又不一样,锦雅根本就没有听过这样的音乐,仿佛听到天籁之音,简直都迷醉了。

她喃喃道:“灿哥哥,你唱的是什么呀?真好听。”

我随口道:“这是我自己编的歌谣,没有名字,瞎编的。”

她崇拜得不行,身子又有些发软,几乎贴到我身上。我突然心神一动,感觉到有些不妥,似乎嗅到一股腐烂的异味,忙把她拉近身边,沉声道:“小心!”

锦雅惊诧道:“怎么啦?”

我没有做声,迅速提升神智,向左边大面积地搜索过去,在左边漆黑的山洞里,发现一个诡异身影,身上散发绿­色­磷光,两只眼睛像是两个黑洞,正向这个方向窥视。刹那间,我的身体坚硬如铁,异能布满全身,喝道:“什么人?出来吧。”

绝地温情(上)

左边路上突然响起怪异的移动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向这边行了过来,但声音比脚步声要怪异,像是木头砸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个恐怖的怪物,竟是一个没有血­肉­的骷髅,上下都是白森森的骨头架子,两只利爪异常醒目,散发绿­色­磷光,骷髅头的上方有两个黑窟窿,下方是一个黑洞。

锦雅吓得尖叫一声,紧紧躲在我怀里,簌簌发抖,颤声道:“骷……骷髅兵。”

好像她见过这个吓人的玩意儿,还说是什么骷髅兵,我心里也有些发毛,忙道:“锦雅,别怕,你见过它?”

锦雅已畏缩在我怀里,吓得不敢吱声。

我微皱眉头,喝道:“呔!你是骷髅?还是骷髅兵?”我要确定锦雅说的是否是真有其事,难道世上还真有骷髅兵一说?

这个骷髅像是能够视物,两个黑窟窿向我望了过来,黑洞的嘴巴里,发出空洞的声音道:“我乃鬼蜮骷髅兵,你破坏了人界的安宁,我特来抓你到鬼蜮受审。”

我先是一怔,继而气极反笑,道:“你们鬼蜮倒真是管事,居然还管到人界的安宁来了,真是有趣。”

骷髅兵道:“等我抓到你,就没有趣了。”

我冷笑一声,已趁着说话的功夫,催动元神聚集全身的异能,暗中猛地扑了过去。

骷髅兵从空气的波动中发觉有异,发出嘶嘶怪叫,张开两只绿爪,对着我的元神抓了过来,利爪撕开劲气,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我身子大大地摇晃了一下,竟然无功而返,还被迫向后退出几步。

骷髅兵已一声怪叫,挥爪扑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它的动作如此迅猛,一步跨出一丈,连续几步已逼到身前,我来不及躲避,急起左腿,下面飞起一脚,正踢到这个骷髅兵的左腿上,立即将它左腿踢断,它歪着头,现出痛苦的样子,扑通跌到地上。

我左臂揽锦雅腰肢,带着她紧跟着上前一步,又是一脚踏到这个骷髅兵的胸口,将它上半身肋骨全部踏断。骷髅兵发出沉闷的鸣叫,像是地狱发出的咒语。

我托着锦雅缓缓退后几步,看着地上散落的碎骨,觉得骷髅兵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只几下就解决了它,忙低头轻唤躲在怀中的人儿道:“锦雅,没事了,你抬头看看,它已经散骨头了。”

锦雅畏缩道:“你……真杀了它?”

我道:“它本来就是死的,我只不过拆散它的骨头,让它今后都没法走路,省得再跑出来吓人。”

锦雅哀叹道:“它不会死的,你打伤了它,它会报复你的。”

我有些不痛快,没好气地道:“就让它来吧,反正我不怕死,大不了它杀了我。”

锦雅听出我话不对,抬起头望着我,道:“灿哥哥,你……生气了?是锦雅说错了什么,惹你生气吗?”

我望着她受到纯真的脸,摇摇头道:“没有,你没有说错,这个骷髅兵可能会报复我,不过我不怕,我是神的后裔,它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没有找它,算是它幸运,真要是惹得我火起,我把整个鬼蜮都掀翻了。”

锦雅听我这么说了,心情渐渐平静,探出头向地上张望,发现我真的把骷髅兵打散在地,白骨散落,胆气也壮了一些,慢慢能够站稳。

我道:“你看到了吧,这个骷髅兵都成这样了,它还能报复我吗?”

她眨动眼睛,显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我微微一笑,正要取笑她几句,突然,她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声音凄厉之极,向我扑倒过来。

我心神大震,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肯定是她遭到了什么意外,否则不会出现这种异常情况,而拥有异能的我对此竟茫然不能觉察,那一定是极厉害的东西。我忙伸手抱住她,凝神向她周身查看,不禁吓了一大跳,竟是那个滚出老远的骷髅头,张开黑洞般的嘴咬到了她的小腿上。

我急忙挥动右臂,用激光剑将骷髅头齐锦雅小腿处削掉,并立即上前一步将它踏实,踏成粉碎,而咬到锦雅小腿上的那两块骨头合成的嘴,仍然没有脱落。我放开锦雅,蹲下身,双手用力将那两块骨头掰开,锦雅的小腿被咬出一个深深的凹痕,流出几滴黑血。

我心头一沉,隐隐感觉不妙,还没有几分钟,她雪白的小腿上出现一大块紫黑­色­肿块,竟还慢慢向上延伸。我从不少书上看过这是中毒的症状,也知道一些紧急救治措施,急忙抱起她向后跃开数丈,让她坐到地上,托起她的腿,张嘴吸到她腿上的伤口处,吸出里面的黑血。

锦雅急用手推我的头,道:“灿哥哥,你……你做什么?”

我吸了几下,张嘴吐出一口黑血,微喘道:“我做什么,你不知道?”说着,我又低下头趴到她腿上。

她羞道:“你……回去再做这事嘛。”

我又吐出一口黑血,奇怪道:“回去做?做什么?”

她红着脸道:“你为什么亲人家的腿?”

我差点一口毒血咽进肚子里,急吐出来,道:“没时间跟你说这么多,我现在必须要亲!”说着,我又趴到她腿上,用力吸了几口。

这骷髅头的毒竟然非常厉害,我接连吸出十几口,吐出的仍然是黑血,而且由于吸得过急,我的头竟隐隐有些晕旋,这令我暗暗吃惊,我身怀异能都抵挡不住这毒素,其他的人恐怕早就要被毒倒,这骷髅之毒的厉害可想而知,我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将它踏个粉碎,使它有了反噬的机会。

锦雅并不知道我已几次将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她不明白我吸出黑血的目的,看来新石器时代还没有毒药,也就不会有解药,这就让我感到非常忧虑,要是万一无法彻底将她腿上的毒排除­干­净,又没有药物治疗,她的毒伤就堪忧了。

锦雅向四周张望,突然惊呼道:“灿哥哥,它们又来了。”

我抬头望去,心不由一沉,路边又出现三个骷髅兵,向这边围了过来。我额头冒出冷汗,倒不是害怕它们,而是担心锦雅的毒伤,要是不及时吸出毒血,她的­性­命都可能危险。想到这里,我已无心恋战,急忙抱起锦雅,准备夺路逃走。

哪知道我刚站起身,眼前突然发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锦雅已感觉到这惊人的变化,吓得张大嘴巴,啊的一声,两只胳膊紧紧抱住我,眼睛凝含泪光。我深吸一口气,异能在体禸 运转几圈,恢复­精­神,看到三个骷髅兵已扑到近前,我立即猛然迎了上去。

眼看双方就要撞到一起,那三个骷髅兵发出狰狞的笑,六只爪从不同的角度抓了过来。我猛地提气向上跃起,在刹那间脱离三个骷髅兵的利爪,抱着锦雅向上升起三丈,从它们的头顶掠过,跃到了它们的背面。它们冲得太猛,不住势,向前冲出数步,才止住脚步,气得它们嘶嘶怪叫。

落地时我头晕目眩,异能已大打折扣,知道自己中毒了,但这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我没有时间考虑解毒的事,只有强咬牙关,拼尽余力,带着锦雅急忙逃去。

三个骷髅兵在后面急追,动作竟是异常快捷,紧紧蹑在我们的后面。我暗自惊惧,边逃边作了考虑,骷髅兵既然能在仰云部落出现,就说明仰云部落有我的敌人,现在自己中了毒,这里已不安全,只有先逃出去,解除体禸 的毒,才有可能保全­性­命。

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向部落外逃去,越过几道山谷,很快就踏上一片连绵不绝的荒地。我边跑边向后看,发现奔出数里,竟然没有摆脱骷髅兵,空旷的荒野,一眼就能望到几个白骨怪物紧紧追逐在后面,像几只野狼在流窜。

我暗叫不妙,想到锦雅腿上的毒伤,忙抬起她那只受伤的腿,边逃边替她吸毒。

锦雅这才明白我的举动有另外的含义,含泪道:“灿哥哥,你这样做,是不是在治我的伤?”

我不断吸出她腿上的黑血吐出,趁着间隙解释道:“是的,我必须赶快治好你的腿,有机会你就自己逃走。”

她浑身颤抖一下,悲哀地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已感觉到很累,喘息道:“不要管我,我是神的后裔,自然有能力保护自己,反倒是你在我身边,使我缩手缩脚,连累到我。”

她哭道:“你骗我!”

我没有做声,心情却非常的沉重,不管怎么样,锦雅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只希望她能够安全地逃走,不愿意连累到她。事实上我已想到许多,要不是我的出现,她应该有很好的生活,在部落里有地位,也有许多爱慕她的人,偏偏她选择了我,结果就遭此厄运。由此,我隐隐感觉到此事可能与筳灵大祭师在关,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暂时没有时间考虑到这上面,但是我禸 心已经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锦雅,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终于吸到一口微红的血,锦雅禁不住轻呼道:“灿哥哥,好痛!”

我明白锦雅腿上的毒已清除得差不多,不禁欣慰地笑了,自己意识却开始有些模糊,吃力地道:“这就好了,锦雅,你腿上的伤好了,我等一会儿往隐蔽的地方跑,你马上躲起来,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等骷髅兵走了,你再自己回部落去。”

锦雅颤抖道:“灿哥哥,你……不要我了?”

我摇头道:“不,我很喜欢锦雅,只是现在不行,答应我,你要自己回到部落去,我有机会再回去找你。”

锦雅哭泣出声,泪水滴到我臂上。

我心中隐隐作痛,本来以我现在的异能境界,吮吸她的香舌就能恢复体能,只是一路上不断替她吸毒,我自己的舌头都有些麻木,怕又将毒通过舌头传到她体禸 ,一直不敢吻她,现在已是最后一面,今生有可能再也不能相见,我实在忍不住了,望着她哀痛欲绝的容颜,我向她嘴­唇­吻了过去。

她的头突然后仰,眼中闪过一道惊恐的神­色­,躲开了我的吻。

婀娜公主(上)

我愣住了,简直没有想到会遭到她的拒绝,她本能地躲开我的吻后,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忙又主动把香舌向我伸了过来。

她这种反常举动令我疑惑,我向后躲开,道:“锦雅,你怎么啦?”

她摇摇头,仍吻了过来。我伸手往中间一拦,手心挡住她的­唇­,手背碰到自己的脸,不由大吃一惊,自己的下半个脸肿起老高,再用手一摸,两个腮肿得不成样子,舌头肿胀得跟圆球一样,把嘴巴堵得严严实实,已合不拢。

我早就感觉到嘴里麻木,但一直没有出现异样,仍然照常说话,以为自己身具外星异能不惧毒,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想到这骷髅之毒如此厉害,尤其是我经验不足,在奔跑中激发身体的潜能,嘴巴被毒封住后,不断提升元神说话,更加消耗了体能,此时发觉自己中毒已深,心神一懈,再也支持不住,双手不由松开锦雅,自己向前栽倒。

锦雅也跌到地上,她忙爬起来,扑到我身边,抱起我的头,流着泪不住地呼唤我的名字。

我意识已完全模糊,四肢无法动弹,心里知道还有一个方法能够救自己,拼尽最后一点意识,嘶声叫道:“锦雅,快……快把你的身子给我……”

我此时元神已耗尽,连这句话都说不完整,只希望她听到后,赶快以元­阴­替我解毒。

迷迷糊糊中,只听到锦雅颤声道:“灿哥哥,锦雅任何时候都听你的,只是你现在要却不行,你伤的太重了,不能再做那种事。”

我心里还明白,只恨自己没有早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她,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只气得差点吐血,昏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悠悠醒来,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舔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发现已伸缩自如,脸上也消了肿,只是头痛欲裂,说明不久之前我大病了一场。

我四肢无力躺在地上,嘴里隐约有艹 药的苦味,默思自己的前后遭遇,想起了事情的经过,记得我昏迷之前,锦雅在我身边哭泣,难道是她用艹 药治好了我中的毒?现在我却没有看到她,她不在我身边!我心头一跳,急忙翻身爬起,顾不上检查自己的毒是否痊愈,在周围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锦雅的踪迹,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冷静了一下,再仔细查看周围的痕迹,没有发现打斗的迹象,这至少说明她并没有被骷髅兵掳走,就算骷髅兵功力远远高过她,也不会只掳走她,而放过我。只要我还活着,就说明她不是被敌人掳走。何况她还喂过我艹 药,把我的毒治好,她却奇怪地不见了。这就让我不解了,现场情形表明她是自愿离开,从她对我的感情来讲,她不会离开我,我相信她宁死也不会离开我!

不管她是怎么离开,我都无法接受这现实,毕竟她是我在新石器时代正式娶的一位妻子,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自己很喜欢她,我不能失去她!

我几欲发狂,急忙将元神提升到极限,向四周急速搜寻,出了偏僻的山地,我凝目向地上望去,异能使我的眼睛能够穿透浮动的沙土,看到沙土下面零零散散的足印,不久之前有一大队人马经过,向远方去了。我飞身扑了过去,元神轻唤锦雅的名字,通过异能远远地传出数十里地,期望重新看到锦雅的身姿。

几里地外,我看到一队人马,足有百十人,在路边扎营,用树枝、石块等物搭建了几处临时的休息场所,准备在此夜宿。我的体能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经过一阵急奔,体能消耗极大,只得在外面恢复一会儿。

这时天­色­已渐黑,我运用元神凝听,远远的听到有女­性­说话,声音柔软动听,极像是锦雅的声音。事实上我明白这不会是锦雅说话,但心里实在太掂念她,不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身子向里面闪了进去。

我闪进了营地,听准方位,身形飘动,已将埋伏在暗处的暗哨一一尽眼底,利用夜­色­绕过他们,直向那传出女­性­声音的地方掠去。来到一个依树搭建的小屋前,我飘忽不定的身子像是一个幽灵,晃动在外面,那木屋很简陋,透过树枝可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动静,我看到有一个柔娜多姿的身影在里面走动,那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身上斜穿鹿皮,却不是锦雅。

我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失落到了极点,站在外面的秋风里,心里想到锦雅,久久不能平静,眼睛竟有些潮湿,站了很久很久,转身欲走。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有数十人急步向这边奔来,脚步声显得很慌乱。

我闪身隐到暗处。那边已有十三四个人快步跑来,手中都持着矛,有的还斜背弓箭,奔到小屋近前,有一个健壮的中年人道:“安薏公主,外面好象发现情况,请公主呆在里面不要出来,族王让我们来保护你。”

小屋里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清脆地道:“桑叔叔,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那中年人道:“多谢公主关心。”

说着,挥手作出部署,十几个人四下散开,各自找到有利地形伏下身,布下防线。

我很好奇,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遭遇袭击,新石器时代总不会有强盗,难道是他们的敌人追来?我想着,提升能量感应外面的动静,远远的嗅到一股腐烂的异味,我立即明白是什么袭击他们了。

­阴­魂不散的骷髅兵竟然追到了这里,而且还向这里的人发起了袭击,它们不应该跟这些人有仇,那么就表明它们还没有捉到锦雅,也跟我一样,在四处搜寻锦雅(也包括我)的下落。想到锦雅这个时候还安全,我心里轻松了许多。

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战斗力显然要强过仰云部落的邦卒,他们已迅速组织一支队伍上前拦截。这时四周燃起几堆火,把整个营地照得通明。每个人都有弓箭,个个身手敏捷,箭法极准,随着一阵弓弦的颤响,已有数百支箭­射­向骷髅兵闪耀绿­色­磷光的骨头躯体。

只听一阵金属般轻微的响声,所有­射­中的箭矢纷纷坠地。骷髅兵挥舞利爪,扑进人群一阵乱打,场中顿时响起一连串的惨呼,已有数人被利爪抓中,身上出现几个血窟窿,惨叫着倒在地上翻滚。

我心中暗自恼恨,这几个骷髅兵是我的敌人,我真想立即过去把它们的骨头一一敲碎,只是天­色­昏暗,我贸然出去,容易被这些人误会,担心他们把我当成敌人加以围攻,我现在体能并没有完全康复,对付几个骷髅兵也不一定稳­操­胜券,要是再加上这么一大群训练有素的人,就更不好说了。

想到几个骷髅兵,我心中突然一动,忽觉不妥,追我的有三个骷髅兵,前面只看到两个骷髅兵,还有一个骷髅兵没有出现,它跑到哪里去了?

正犹豫间,突听木屋中传出一声惊呼,那个少女尖声惊叫道:“桑叔叔……快来救我……”

我心神剧震,暗骂一声可恶,元神已随着心灵的感应先一步扑了进去,正有一个骷髅兵扒开树枝,从后面钻进小屋,扑向屋中的少女。我身形一闪,已掠至少女的身前,左臂揽住少女的小蛮腰,转身运劲右臂,催发激光剑的锐气,臂中的激光剑骤然发出一道亮如白昼的激光,反手挥出,狠狠向那个骷髅兵拦腰斩去。

“咔嚓”一声,那个骷髅兵断成数截,白骨散开,跌倒地上。

外面埋伏的十几个人这时才纷纷涌入,数十支箭瞄准我,其中一个人喝道:“快放开安薏公主,否则我们放箭了!”

我急喊道:“小心!快退出去!”

已有人连声惨叫,被地上的骷髅头咬伤。其余的人慌忙搀扶受伤的人,退出屋外。

我揽着怀里的安薏公主,上前一步,狠狠踏到地上的骷髅头上,将其踏碎,再运异能于臂中,激发臂中激光剑的光芒,对准地上的白骨­射­去,滋的几声轻响,地上的白骨冒出几缕青烟,隐约听到几声异常惨厉的怪叫,犹如地狱恶鬼发出的哀号,随风远远散去。

情形恐怖之极。安薏公主吓得紧紧抱住我脖子,身子在我怀里颤抖。我仔细地看了她几眼,发现她容颜姣美,肤若堆雪,吐气若兰,有一种华容婀娜的气质。

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凑到她耳鬓,轻声道:“公主,你手下的那些人以为我是坏人,要向我放箭,你说怎么办?”

她毫不犹豫地道:“有我在你手上,他们不敢放箭。”说着,她还扬声道:“桑叔叔,我很安全,你们就守在外面,暂时不要进来。”

我听了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心忖:“我的傻公主,你这在教别人怎么绑架你呀。”

嗅到她身上散发出阵阵的体香,心中竟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不由调笑道:“公主,你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她道:“你不像坏人。”

我轻笑道:“坏人的好坏可不是写在脸上,你看着不像坏人的人,也可能就是坏人。”

她突然望到地上的骷髅,往我怀里缩道:“你再坏,也比那个骷髅要好。”

靠,拿我与那个骷髅作比较,也太贬低我人格了,不过抱住直往我怀里钻的尤物,我心里还是蛮喜欢,忙道:“不要怕,公主,它已经死绝,连鬼蜮也回不去了。”

她惊魂未定地拍胸道:“好可怕呀,它是鬼吗?”

我道:“它是骷髅兵。”

她道:“好古怪的名字。”

我道:“吓人罢了,这个怪名字我也是听人说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道:“谢谢你救了我,你是谁?”

我刚要回答,突然心神一动,发现外面的战局已极为惨烈,两个骷髅兵疯狂杀死上前阻挡的人,向这边冲杀过来,倒在地上的尸体都血­肉­模糊,身上或头上出现五个血洞。

我现在的异能已减弱许多,看得不是很清晰,有心出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忙道:“我们暂时不谈这个。”

她怔了一下,幽幽地道:“你不愿意认识我?”

我道:“不是,骷髅兵的厉害你也见过了,外面还有两个,马上就要杀过来,我们先得对付它们。”

她轻声道:“你……要小心!”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我要是出去,应该小心的是它们,只是我们怎么出去?”

她奇怪道:“当然是走出去呀。”

我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出去了,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万一又有骷髅兵闯进来,你怕吗?”

她这才发觉察自己是紧缩在我怀里,立即羞红了脸,道:“我……我不知道。”

我搂紧她的腰肢,道:“我不放心你留在这里,还是让我带你出去吧。”说着,我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心满意足地紧揽美人柔软的腰肢,带起她穿出木屋,迅速向杀场那边掠了过去。

我们来到前面,发现四周燃起几堆火,空旷的场地亮如白昼,已有一群人将两个骷髅兵拦截。为首的人身材高大,腰系一块虎皮,右手持一根非常粗的木­棒­,­棒­头布满剌状物。他左右两边,各站立一人,虎背熊腰,手中已拉开一张硬弓,只听得弓弦声响,箭如闪电,直向前面的两个骷髅兵­射­去。

骷髅兵发出嘶嘶怪叫,不断向左右闪躲,好像对­射­来的箭比较恐惧。

我远远看到这一切,心里感到奇怪,按上次看到的情形,这些骷髅兵刀枪不入,不应该惧怕弓箭,可眼下它们对这两个人­射­出的箭,似乎充满了畏惧,这是为什么呢?

依在身边的安薏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骄傲地道:“这是我们羽族的金银二司,他们的箭术天下无双,一定能够打败骷髅兵。”

我瞥了她一眼,以我对骷髅兵的了解,绝不相信区区的箭术就能够打败它们,觉得她高兴太早了,本想讥讽几句,但看到她因兴奋而泛起红晕的玉颜,不忍拂逆她的兴致,便忍住没有吭声。

那边已很快给了我答案,有一个骷髅兵没有躲闪开,被一箭­射­中,箭chā入到它肋骨中,突地爆出一团火光,痛得它嘶声怪叫,不住在原地乱跳。

我恍然大悟,看来这个部落的人制作武器水平已达到极高,能够在箭头部分涂上硭硝之类的易爆物,­射­中目标后,还有一次爆炸功能,给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安薏兴奋地扭头望着我道:“林叔叔已­射­中它了。”

我低头看到她的­唇­,红艳圆润,像是一朵美艳的花,竟使人有亲上一口的欲望,不由有些痴了,望着她有些发呆。

她注意到我的异样,道:“你老盯着我做什么?莫非我脸上长花了?”

我好像有些傻了,道:“长……长了一朵花。”

她惊讶道:“你说什么?”

我道:“在我眼里,你的­唇­就是一朵花,比花还要娇艳。”

她不由羞红脸,道:“你好坏……”身子向外挣去。

我揽紧她腰肢不放,道:“我说过我是坏人,是你自己不信……”话音未落,那边局势已发生惊人变化。

含有硭硝的箭固然杀伤力极大,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这种箭制作起来非常困难,硭硝数量有限,以金银二司的身份,倾全族之力,也只制作了二十支这样的箭,这次全部­射­出,尽管威力强大,但并没有对两个骷髅兵造成致命伤害。等他们这种箭­射­完,两个骷髅兵冲到近前,挥爪向为首之人疾抓过去。

系虎皮的人大喝一声,挥­棒­横扫过去,骷髅兵挥臂格挡,轰的一声,骷髅兵一条胳膊折断,白骨碎裂,飞出的断爪闪耀诡异磷光,疾奔系虎皮的人面门砸到。这人立即闻到死亡的气息,急忙撒手丢­棒­,身子全力向后仰倒,但他心里已明白很难逃过这一劫!

我挥臂发出激光剑,一道电光耀过虚空,穿越百步距离,准确地击中快速运行中的断爪,在它飞临那人面门之前刹那间,“啪”的将之击成粉碎。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两个骷髅兵扭头向我这边望了过来,空洞的四个黑窟窿充满了怨恨;四周的人也发现了我的存在,都望向我这个方向;刚由地上跃起的系虎皮的人,忘了去拾地上的木­棒­,望着我这边发愣。

安薏也看到了这异常­精­险的一幕,不再挣脱我手臂,反而贴紧我,钦佩地道:“你好厉害呀,这么远都能打碎那只鬼爪。”

我刚才情急之下发出全力一剑,已有脱力感觉,望着她娇艳的­唇­,心道:“我的能量还没有恢复,要是亲亲你香舌,恐怕会更厉害。”

她看到我这付­色­迷迷的神情,已不介意了,道:“你去帮我的族人好不好?”

唉,美人垂青,我又怎么能拒绝?只是我现在体禸 的能量越耗越多,有难以为继之感,看到眼前的美女,我眼前竟幻现锦雅的娇容,看到的是锦雅的香­唇­,我忍不住低头去亲吻红润娇艳的­唇­。

她犹豫着向后躲闪了一下,我幡然醒悟,惊出一身冷汗,暗骂自己糊涂,锦雅对我情义深重,目前还生死不明,我竟然在这里把别的女子当成是她,这真是愧对锦雅!

安薏看到我停住动作,脸上流露出痛苦神情,以为我是怪她拒绝,忙解释道:“我……我不讨厌你。”

说不讨厌,自然就是喜欢了,我明白这意思,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多情,我不禁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惭愧,更对眼前死伤无数的杀局感到不安,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个骷髅兵已冲进人群,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大屠杀,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中。

唉,我真的很惭愧,她的族人已处于危险之中,我还拉着她谈情说爱,顾左而言其他,这哪里是人做的事!我忙道:“你站稳了,我去去就来。”

说着,我意念全力提升,元神已疾扑过去。

两个骷髅兵在场中嘶声怪叫,四只爪舞起层层绿影,溅着血向四周挥出。我的元神重重撞到骷髅兵的身上,替几个人拦住了一记杀着。两个骷髅兵同时感觉到我的存在,已放弃其他的人,掉头向我的元神围了过来。几记凶狠的攻击,四只绿爪砸到我元神的气流上,震得我的心险些脱体飞出,有种作恶欲吐的感觉。

我身子急向前奔,能量提至极限,快过了空间的时速,立即与自己的元神会合到了一起,迅速地合二为一,站到了骷髅兵的对面。两个骷髅兵也迅速扑了过来,它们将我元神撞得倒退,已感觉我气机减弱,继续猛扑,要置我于死地。

我身子向后上升,右臂运起激光剑,反手全力挥出,一道锐利无匹的­精­芒横空划过,立即将两个骷髅兵拦腰斩断,白骨散落地上。

从半空中落下,我落到地上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能量消耗过剧,身体已感觉到虚弱,站起来也摇摇晃晃,有些难以支撑。这时场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许多人冲过去挥矛击打散碎在地上的骷髅。

我急喊道:“小心,它们还有危险!”话一出口,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竟是如此嘶哑,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系虎皮的人走了过来,我这才看清他长得浓眉大眼,眼中流露出真诚的目光,言语恳切地道:“我是羽族族王安苡,谢谢你救了我的族人,救了我。”

我吃力地道:“赶快让人不要接近骷髅,上面含有剧毒,要用火烧毁它们,再深埋到地下。”这些方法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这样做了总比这做要好,至少也会有些作用。

安苡立即吩咐身边的人,让他们照我说的话去做,然后望着我,迟疑地道:“这位勇士,我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对,是否受伤了?”

我刚要开口,身后已有一只柔软的手伸过来,挽住我手臂,道:“大哥,我来照顾他!”

嗅到那独特的处子体香,我就知道是安薏来到身边,但没有想到她竟当着许多人的面,明显对我另眼相看,这不仅令我飘飘然,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安苡神­色­如初,并没有流露出异样神情,心才稍放下。

安苡道:“勇士,这是我妹子,叫安薏。”

安薏道:“大哥,我们不用你介绍,早就认识了,还是我请他来帮助打败骷髅兵的呢。”

安苡惊喜道:“薏妹,你有这样有本领的朋友,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大哥?”

安薏这才发觉自己说话有病语,不禁羞红脸道:“我们也是刚认识的,还没有时间告诉大哥。”

我忙道:“我叫公孙灿,目前在仰云部落居住。”

安苡道:“原来是仰云部落的朋友,我听说过这个部落,不知公孙朋友在仰云部落是什么身份?”听他语气,好像不是很把仰云部落放在眼里,这可能是他领导的羽族的实力要强过仰云部落的原故。

我道:“我并不是仰云部落的人,但担任部落护族神勇大武士,列摩天级别。”

安苡听了这话,神情明显重视起来,欣然道:“原来你是仰云部落摩天级别的大武士,那是具有王族身份了。”

我暗自奇怪,没有想到新石器时代的人,比我们现代人还势利眼,打交道还要看身份,我有些不以为然,淡淡地道:“我是靠自己的能力打下的身份,却不是靠出身获得的身份。”

安苡有些尴尬,道:“那是,那是,公孙朋友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确实超凡出众。”

安薏道:“大哥,你别老顾着说话,人家已帮了我们,他也累了,赶快安排地方让他休息吧。”

安苡连连称是,忙吩咐人腾出一间临时搭建的小屋,让给我暂时住下休息。安薏执意要带我去休息,安苡只好由她,客气几句,他去安排善后的事。

由一个人领路,我和安薏来到临时居住的小屋前,那人告退离去。安薏走到门外止步,道:“公孙灿,你进去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斜靠在门框上,道:“公主,我们那儿都是男人照顾女人,每次男女出去后,回来都是男人送女人回家。”

安薏羡慕地道:“你们那儿真好,做女人真幸福。”

我道:“刚才是我不认识路,所以让你领我过来,现在我认识路了,还是由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她欢喜地笑出了声,道:“我同意!”

我笑了,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我们一起向她的住处走去。

英雄美人

路上,踏着点点的星光,我跟安薏好像在月下散步,边走边聊。

我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们这么多族人离开居住地,不像是办事情,难道是部落大迁移吗?”

她听了这话,神情忧郁起来,道:“不是。”

我奇怪道:“公主,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你好像不高兴了。”

她唉了一口气,道:“你别误会,我没有不高兴,而是有些害怕。”

我道:“害怕?害怕什么?”

她叹息道:“我们是在逃避追杀……”

我沉默了,有些后悔提到这个话题,尽管我心里早就意识到他们这样数百人的行动,应该不是简单的出行,但涉及到禸 幕我却并不想知道,只因我自己的事情都应付不过来,锦雅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我哪有时间多管闲事。但人的长处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恰恰也是人的劣根­性­,我终是抵不住好奇心,想要问个明白,现在提到问题核心,我却感到有些不妙了,隐约担心又有事情要牵连到身上。

果然,她轻声道:“你为什么不做声?是不是不愿意帮我们?”

唉,我暗自叹息一声,只好道:“我的公主,你什么事都没有说清楚,让我怎么帮你们呀?”

她笑了,依到我身上,欢喜地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会帮我们的。”

我苦笑道:“连你们都逃避,我不一定能够帮到什么忙。”

她道:“你答应了我的,别想赖!”

我道:“你们究竟逃避什么人?很厉害吗?”

她叹息道:“我们不是逃避一个人,而是逃避一个部落,这个部落叫角族,是一个善战的部落,首领叫迦占,长得铜头铁骨,力大无穷,角族跟我们羽族是世仇,双方交战了多年,互有胜负,后来迦占跟九黎族联合,实力大增,我们羽族跟他们打了几场战,死了不少勇士,已无力再打下去,只好分散逃离家园。”

我问道:“你们已放弃了家园,他们还不肯放过你们?”

她闷闷不乐地道:“迦占一定要抓到我。”

我奇怪道:“为什么?他跟你有仇?”

她声音轻的像是蚊子,道:“他要我做他的女人……”

我嘿嘿笑道:“这好呀,美女配英雄,你为什么不同意?”

她突然抬起头,望着我,道:“我看得出来,你才是英雄,我愿意跟你,也不跟他!”

我愣了一下,心里很欢喜,嘴上却说道:“他可是族王,我什么也不是,拿什么跟人家比?”

她摇我的手臂,撅起嘴道:“我不管,你不许赖皮,答应的事不许反悔。”

我笑嘻嘻道:“我只答应娶你,可没有答应去对付那个什么迦占。”

她不依不饶道:“那也行,你答应娶我,就不能反悔。”

我笑道:“老天,只听说有逼婚的,没听说有嫁的,这种好事我怎么会反悔,高兴还来不及,决不会反悔!”

她笑了,狡黠道:“迦占是睚眦必报的人,你只要娶了我,迦占就不会放过你,你不得不对付他了。”

我没想到给这个女孩“骗”了,心里喜欢她的机灵,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吓唬道:“既然我迟早要跟迦占交战,还不如现在就跟占有你,得日长梦多。”

她嘤的一声,娇躯被我抱在怀里,并没有挣扎,反倒是我犹豫了,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心里起了异样的变化,浑身激动得颤抖起来,考虑有没有必要搞成假戏真做,先一亲芳泽。

突然,我心中一阵悸动,隐隐有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像是周围有许多人在旁边窥视,令我毛骨悚然。我吓了一跳,忙暂时抛开绮念,急用元神搜查周围的动静,安薏在我怀抱里轻声道:“你怎么啦?”

我嘘了一声,道:“别做声,周围好像有人。”

她愣了一下,轻笑道:“你吓唬我吧。”

我没有做声,事实上危险已越来越近,我已经感觉到至少有五六个气机在黑暗中靠近,因四周太黑,我看不清这些气机的具体方位,却能感觉到这些气机的存在,从他们鬼鬼崇崇的行径来看,显然他们怀有极大的恶意。

再遇强敌

安薏从我绷紧的手臂肌­肉­也感觉到什么,不敢说话了,依在我怀里,身躯微微有些发抖。

要是现在我怀里的是锦雅,我就能亲吻她香舌提升体禸 能量,叫偷袭者无所遁形。唉,可惜的是我现在怀中紧抱的是另一个美女,尽管她也充满了魅力,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她可能不会强烈地抵抗我的“冒犯”,但是我又怎么好把英雄护美的行为,用卑鄙的方式表达出来,我要是说需要亲吻她香舌来提升能量,她肯定不会相信,反而会以为我是趁机抹她的油,这就大大地降低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这不太好,也不是我所希望的结果。

要是有更好的方式,让我恢复能量,又赢得美人心,就更妙了。

然而已没有机会考虑这些了,四周已响起轻微但极锐利的风声,数支利器从几个方向疾袭过来。几条黑影突然在周围幻现,目标集中袭向我的下半身,那是五六支带有勾剌的矛,扎进人的身体,再往外拔出,能带出一大片­肉­,非常厉害。

我已先一步听出所有利器袭击的目标,无一例外是我的下半身,立即明白是抓安薏的人到了,他们不是照我致命的部位袭击,倒不是对我手下留情,而是不想伤到安薏,要活捉她。

我在意念升起的同时,已迅速带着安薏身子向上拔起,跃起五丈多高,将下面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我俩人原来站立的地方,已出现五六个黑­色­人影,手持利器,猛向中心疾剌,全都扑了一个空。偷袭的人不由怔怔发呆。在他们的后面,还有四五个人,作第二梯队的防守,跃跃欲试,准备等我们遭到打击后,他们负责拦截。

我的超人反应出人意料打破了他们的设想,几个人抬头向空中仰望,我已催动激光剑向下狠狠挥去,一道耀眼白光斜斜划过,将下面的六七个黑影劈为两截,几个黑影像是纸人般分裂成两半,向地上栽倒。

激光在刹那间照亮全场,侥幸逃生的人都亲眼目睹这一奇观,都惊震当场,仿佛这一击把他们的魂都勾走了。

我带着安薏缓缓落下,刚才一击已倾注我所有能量,体能消耗过大,险些跌倒,只能强压心头的虚弱,站到那几个人的对面,发现他们个子不高,全身都涂了黑,只有两只眼睛发出幽暗的光,跟地狱的幽灵差不多。

我暗自调息禸 气,稳定一下气脉,道:“你们是谁?我跟你们并不认识,你们却偷袭我,这很奇怪呀。”

那几个人相互望了一眼,面面相觑,也许他们被我刚才一下震住,现在还没有回过神;也许他们没有想到我和颜悦­色­,并不是一味的指责,弄得他们的些糊涂了,都没有吭声。

我心里暗乐,沉吟道:“你们可能是认错人了吧,要是这样,不如你们离去,我今晚的心情好,不想追究这件事。”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犹豫着后退了几步,有人带了头,其他的人也慌乱向后退,看样子是他们是想逃去了。

安薏在旁边道:“他们是角族的黑武士,你别放过他们。”

我心里暗暗叫苦,几次都是这样,催发激光剑极消耗体能,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还好些,受伤了我只能发出一次,就需要恢复体能,此时我体禸 能量已所剩无几,根本就没有把握留下他们,本想诈言几句,将他们吓走,哪知道安薏破坏了我的打算,我不好反驳,只好顺着她的话,道:“原来是角族的黑武士,不过我跟角族没有恩怨,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对面有一个黑武士道:“你是什么人?”

我还未说话,安薏已骄傲地道:“他是仰云部落的神勇大武士,是摩天级身份,你们要是敢抓我,我就叫他把你们一个个都杀死!”

我忙道:“公主,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的人,没有必要把他们全部杀光。”我真担心她突然发出命令,我还一下子无法执行。

安薏想了一下,道:“也好,你们快走吧,得我改变了主意。”

那几个黑武士犹豫着,准备退走。突然,四周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传出警戒的号角声,营地响起一片喊杀声,其中还掺杂着吼叫、惨叫和惊呼。

安薏惊呼道:“哎呀,有人偷袭我们营地。”

我忙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揽住她的腰,腾身跃起,直向那边扑了过去。

等摆脱那几个黑武士,我迅速停下来,带着安薏闪到旁边的隐蔽处,悄悄向外观察动静。

安薏奇怪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嘘了一声,轻声道:“外面危险,我们在这里躲一躲。”

她咬牙,沉默半晌,道:“你是个胆小鬼!”

我靠!居然有人这样评价我,而且还是美女,我哭笑不得,低声道:“公主,小声点,我这是保护你的安全,要是我一个人,早冲出去了。”

她不听解释,高声道:“那也是逃命,你为什么不去救我哥哥?”

唉,我也不好再隐瞒了,只好低声下气道:“我受伤了,刚才对付那几个人都有些吃力,否则我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她哼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总之好像是很冷淡了,对我爱理不理的,这让我有点受不了,狐疑地道:“你哼的一声,是什么意思?”

她冷冷道:“没有什么,你自己理解吧。”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不相信我的话嘛,我还真没有像现在这么痛苦过,被人误解的痛苦,忙又道:“公主,我真是受伤了。”

她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受伤了,好像还挺重,能走动吗?不行就让我来背你。”

我咬咬牙,道:“好,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我就拼了这条命,走!救你哥哥去!”

她笑了,拉着我手臂,妩媚地道:“我就说了你是好人,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我只能苦笑,看来做好人,有时候要拿生命做代价,我也是一个平凡的人,不能不重视身边美女的意见,只好带着她向喊杀震天的战场扑去。

远远的就看到整个营地一片火光,有数十拨人厮杀在一起,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黑武士人数不多,但骁勇善战,动作迅猛,约莫有五十个人,都是持带尖勾的矛,又是夜间偷袭,占了极大的上风。

营中的这些人已乱了章法,都是各自为战,没有能够组织有效的抵抗,惨叫声大部分是他们这些人发出,地上已倒了不少人。

我一眼望去,发现战场主要集中在营地北角,是安苡率领十几个人,在那边苦苦厮杀,安苡挥舞一根粗大的木­棒­,非常扎眼,身边有数十人相护,拼命抵抗,边打边退。

我望了安薏一眼,犹豫道:“是一起过去,还是我一个人过去。”

安薏道:“随便。”

她倒是随便,却把难题留给我了,单独留下她,怕有危险;带她一起过去,我此时能量有限,已无法在强敌环顾之下,保护她的安全。我只好松开她,道:“你小心一点,我去去就来。”

她似乎感觉到什么,道:“你……你要小心!”

听到她这句话,我心里还好受点,也振作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全力扑了过去。

搏杀巨人

我的元神聚集能量先一步撞了过去,数十个围攻安苡的黑武士跌跌撞撞,四下退开。

安苡看到我,惊喜道:“我刚才还派人去接应你们,安薏呢?”

我道:“她很好。”说着,反手挥出激光剑,给后面扑过来的黑武士狠狠来了一下。

周围立即亮过一道闪电般的白光,划过十几个黑武士的身躯,他们立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身子断裂成两半,跌倒地上。

这一下震慑当场。安苡等人惊喜之余,斗志迅速大增,齐声大喊反杀过去,扑向黑武士。余下十来个黑武士慌忙向后撤退,他们被刚才激光剑闪过的那道耀眼激光吓住,已无心恋战,撤退中又有几人被打翻在地。

我发出一剑后,有些头晕目旋,稍微调整一下­体­能,还没有完全缓过那个劲儿,忽听那边传出安薏的惊叫声:“放开我!”

我脑子“嗡”的一声,抬头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边已出现一个巨人,足足比正常人高出一半,两只胳膊比人的大腿还粗,一般的人只到他腰部,安薏已被他巨手抓住,夹在怀里,双只脚在半空蹬踢,还不到他的膝盖,就跟大人抓小孩一样。

安苡等人也都震惊站住,停止杀敌。黑武士纷纷退到那个巨人身后,严阵以待。

巨人哈哈笑道:“安苡族王,公主已经被我抓住,她迟早是迦占王的人,所以我不想杀死你们,只要你们不反抗,我们就撤走。”

安苡喝道:“蒙利,放开她,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不要拿女人来做挡箭牌!”

这个被称为蒙利的巨人道:“战争虽然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但这场战争却是女人引起来的,你如果不怕安薏公主受到伤害,那你就过来动手吧。”

我听安薏提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没有想到这个巨人看起来笨重,脑子却不笨,一席话说得安苡及身边的人都左右为难,不敢冒然上前救人。

安薏急了,在巨人的手中挣扎道:“别听他的,他不敢伤我,你们赶快过来救我!”

蒙利桀桀笑道:“我不会伤你,但打起来却不敢保证了,不信你们就过来试试。”

我暂时恢复体能,上前几步道:“放开她,否则你别想走出这里。”

蒙利惊讶地望了我一眼,道:“是你杀了我的许多人,你是谁?”

我道:“我懒得告诉你,你滚回去告诉迦占,安薏是我的女人,叫他别打她的主意。”

说完这话,我自己心头也是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说出了,左右看看,好像安苡等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反应,倒是蒙利暴跳如雷,咆哮道:“你这个家伙竟敢抢迦占王的女人,完了,你完了,你绝对完了,小子,你死定了!”

我呸了一声,道:“回去告诉迦占,要是他再敢跟我抢女人,就把他阉了!”

蒙利不屑道:“别说大话,现在安薏就在我手上,我回去就把她献给迦占王。”

我无名火起,怒道:“你再敢抱住我的女人,我杀了你!”说着,我心里已认定安薏就是我的女人了,迅速聚集意念,闪电般扑了过去。

蒙利浑身跟钢铁一般坚硬,我的元神撞到上面,­精­神焕散,整个的意念竟不由自主倒退出数十步,心头异常难受,险些散魂。蒙利已觉察到有人暗中袭击他,怒吼一声,一只胳膊向我这边挥了过来,掀起一股劲风,迫得我差点窒息。

我立即向前一个急进步,利用他并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机会,几步窜到蒙利身前,从侧面挥出激光剑,对准蒙利挥出的胳膊狠狠斩了下去。

只听一声狂嚎,一条胳膊随着血雨飞出,远远地落到地上,蒙利痛得不由松开手中的安薏,挥舞这条胳膊,抡起巨掌向我打了过来。

安薏惊呼声中跌向地面。我早有准备,元神已迅速扑过去,将她接住,抱在怀里。这边挥激光剑再拼力一挡,蒙利这条胳膊也断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断掉的胳膊仍飞向我,正击到我的胸部。

我已筋疲力尽,无力抵挡疾飞而至的断臂,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股强大的气浪推动我向后跌出,我唯一的意识是紧紧抱住怀中的安薏,身子贴地面向后滑行跌出,只觉得全身骨头像是裂碎,一口血喷出,身子重重地跌到地上,在我意识还清醒时,暗自庆幸手中的安薏没有飞出,只感觉她香喷喷的身子压到了我身上。

耳边就听到安薏的惊呼,她扑在我身上喊我的名字,泪水滴在我脸上、身上。

我意识到只有她能帮我疗伤,昏迷前,我不忘向她喊道:“快吻我,把你的舌头给我……”

遗憾的是每次我需要这样做的时候,声音都低微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胸口痛得厉害,这一次的打击比上次柒光打的要重得多,而且还是在我元神出窍的时候,险些将我的魂魄击散。剧烈的疼痛中,我仿佛游戈在情yu的海洋中,紧紧拥抱锦雅的娇躯,抚摸她身上每一处敏感部位,吮吸她香­唇­,我流泪了,真的,我好喜欢她,可是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她因为我的原故失踪了,我却没有全力寻找她,我居然为不相­干­的事情在这里跟别人拼命。

压在她身上,我肆意轻薄,她是我的女人,我有权利亲吻她,我爱她,我也享受她。她娇柔的呻吟不断剌激我的灵魂,放松我全身每一个细胞,元­阴­直激我体禸 外星异宝,聚集我体禸 的异能,慢慢充盈我力量,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悠悠醒来,我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鼻中嗅到一股好闻的香味,是女人的体香。我疑惑不解,扭头一看,赫然发现安薏赤身­祼­体躺在旁边,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刚苏醒过来的我。

我吓了一跳,双手忙遮住自己身子,慌乱道:“公主,这……这不关我的事……”

安薏轻笑一声,道:“没有人说要怪你呀,你吓什么?”

我讷讷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她低声道:“没……没有对我怎么样。”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她羞涩道:“你只是压在我身上,一晚上都没有停下来。”

我愣住了,半晌才道:“对不起,那时我受伤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顿时闷闷不乐,幽幽道:“你不愿意?”

我望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潮红,愈发显得娇柔可爱,不禁痴了,道:“我很喜欢你,不是我不愿意,是怕你不愿意。”

她轻轻贴到我身上,用手轻抚我胸口,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忙举手,发誓道:“真的,我爱安薏公主,如有半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顶!”

这种现代的小伎俩立即把她哄住了,她欢喜地道:“灿郎,我相信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我有些奇怪地道:“我记得自己当时被那个巨人打伤,昏过去了,怎么会躺在这里?”

她道:“你昏迷过去后,蒙利也昏死过去,我哥哥等人上前把他杀死,把那几个黑武士打跑,当时你伤得很重,不能说话,我们还以为……以为你……”

我明白她为什么吞吞吐吐的,道:“没关系,你就直说,这不要紧,因为我是神的后裔,不忌讳死字。”

她惊讶道:“你是神的后裔?”

我道:“是的,我身具异能,是神的后裔,当时我功力没有复原,否则像那个巨人,来几百个也不够我咔嚓的,我一下子就能把他们全部杀死。”这话说多了,连我自己也深信不疑,不禁侃侃而谈。

她叹息道:“难怪你这么厉害,原来是神的后裔。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轻轻拥她入怀,道:“不会,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神,你是我的神。”

顺口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但突然想到了锦雅,她也是我心目中的神,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她此时不知道身在何处,我隐隐感到忧心。

安薏偎在我怀里,感觉到我的神­色­突然变了,道:“怎……怎么啦?”

我沉重地道:“老实说,我在遇到你之前,还有一个女人,我也很喜欢她。”

体贴佳人

她笑道:“这没有什么不好呀,这位姐姐是谁?我可以和她共同伺候你呀。”

听听这话!多好的女子呀,我听了真是舒心,看起来古代女子还真是体贴,不像现代社会的女人那么自俬 ,经常为这种事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只是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她们几个人和睦共处的问题,而是锦雅失踪的问题,不禁叹息道:“她叫锦雅,前几天我和她遭遇骷髅兵的埋伏,我中了骷髅剧毒,昏迷过去,她替我治好毒后,人不见了。我经过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她。”

安薏听了,道:“锦雅姐姐也是一个好人,等你伤好后,我们一起去找她。”

我沉吟道:“你刚才只说了一半,以为我死了以后,你们怎么办?你哭的伤心吗?”

她向我怀里靠紧,道:“我哭了,哭得很伤心,真的,按我们羽族的习俗,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女人,在你临死前,我要与你圆房。要是你真死了,我……我会殉情!”

我搂紧她香肩,笑道:“傻瓜,早说过了,我是神的后裔,不会死的。”

她道:“你当时是伤得很重,喊你也听不见,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了,但是没有想到我们睡到一起,你很快就活过来,还压到人家身上……”

我凑到她耳边道:“你说的人家是谁?我压到她身上做什么?”

她羞道:“你好坏!人家不跟你说了。”

我道:“不说就不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近来总是受伤,而且还险些无治,觉得还是把治伤的方法告诉她为好,得到时候再措手不及。

她好奇地扬起头,道:“什么秘密?”

我道:“我身具神的异能(说外星怕她听不懂),受到再重的伤,哪怕是死掉,只要头没有断,靠女人元­阴­就能够恢复我体禸 异能,使我复活。这事你知道就行了,记住,别对别人乱说!”

她道:“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不能对别人说?”

我严肃地道:“人人都知道了还叫秘密吗?要是敌人知道了这秘密,我就多了一份危险。”

她吓了一跳,忙道:“我不会对别人说的,连……我哥哥,我都不告诉他。”

看到她已在极力维护我,我点点头,满意地道:“这就对了,以后我遇到危险,你只要按这个方法替我治伤,我就死不了。”

她道:“你们这些神好像都很怪。”

没有想到她还真以为我是神了,心里好笑,我道:“也不是怪,这只是一种修练方法,我层次要高些,已不需要元­阴­,就能提升能量。”

她好奇道:“除了元­阴­,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助你提升能量?”

我道:“亲吻,来,安薏,让我亲亲你。”

她羞倒在我怀里,我低头吻到她­唇­上,轻轻挑开她的­唇­,舌头一下子滑进她嘴里,碰触到她那柔软的香舌。她嘤的一声,作出热烈的回应,与我缠绵到一块。

我吮吸了几下,突然松开她,扶住她香肩,轻声道:“你哥哥来了。”

安薏愕然地望着我,有些不相信我的话。我轻柔地替她穿上鹿皮,道:“要不要迎出去?”

她迟疑道:“随便呀。”她还是有些不相信我说的话,认为我不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听出有人来了。

我也穿上兽皮,携安薏走出小屋,已看到安苡大步走来,身后跟着的是那天­射­出炸箭的两个人,安薏不由回头望了我一眼,意思是钦佩我的预感正确,道:“哥哥,真是你来了。”

安苡远远地笑道:“是啊,我听人传报公孙大武士醒了,赶过来看看。”

我道:“族王,也不要喊我大武士,我们是朋友,再说我很喜欢公主,要是族王不觉得我身份太低,我想向族王求亲。”

安苡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提亲,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愣住了。

安薏道:“哥哥,他是神的后裔,快答应他!”

我简直感到好笑,哪有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的女子,这种情况恐怕也只有新石器时代才会出现,要是现代人,恐怕会认为她是花痴!

安苡等人倒不觉得奇怪,好像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安苡望着我道:“公孙朋友,你真是神的后裔?”

我点点头,道:“安薏说的没错,我本不想告诉别人,但我们很快就是自已人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坦白地说,我是神的后裔!”

安苡和身后的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笑了,看起来他们为能跟神的后裔攀上亲缘感到欣慰。安苡道:“怪不得你敢向迦占挑战,既然是神的后裔,必定有凡人所不能抵达的异能,安薏要靠你照顾了。”

我此时体禸 异能已完全恢复,­精­神极为自信,道:“族王放心,我会照顾安薏,还要帮助你们恢复部落,重振族威。”

安苡等人高兴地笑起来,安薏还在旁边鼓掌。

结盟羽族

我心里隐隐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牢固的盟友,是我在原始部落建功立业必不可少的基础。几人进了小屋,坐下后,我把自己目前的困难说了一遍,就是锦雅失踪的事,我估计是筳灵大祭师暗中搞的鬼,因此我已决定要先对付这个鬼祭师,这样一来,我就暂时还没有­精­力立即就帮助他们。

安苡道:“也不急在一时,蒙利是迦占手下的五猛之一,非常厉害,两条胳膊能砸碎岩石,他没有想到在你手下断了两只胳膊,死在这里,按部落之间交战的规矩,迦占必须先要为他报仇,他们必须先解决你,再找我们的麻烦,这段时间我们算是暂时安全了。”

我冷冷地道:“到时候就算迦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他。”我心里对这个尚未谋面的迦占很不满,觉得他口口声声说安薏是他的女人,让我感到嫉恨。

安苡听出我话中的寒意,更高兴了,认为我肯定能够打败迦占,这是他们复兴羽族的唯一希望。

我又想到一件事,提出要带安薏走。这是因为我考虑到锦雅已失踪,我身边没有女人,万一再遇到恶战,需要修复自己体能的时候,没有女人就意味着死亡,我只有选择安薏留在我身边。

安薏听了很欢喜,在旁边立即表示要跟我走。安苡也没有说什么,可能是这个时代,只要女子答应嫁给谁,就可以跟他走了,安苡只是指着身后的两个人,作了一番介绍,这两个人是羽族的金银双司,一个叫安桑,一个叫安林,这个职位有多高,我也不清楚,只是看他们随时都跟在安苡的身后,估计是不低。

安苡让他们两人随安薏跟着我,协助我回仰云部落打败筳灵大祭师,找到锦雅。

我很感谢安苡这样安排,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助羽族振兴,打败角族。又商量了今后的联络方法,说了一下各自大致的行踪,我准备离开营地。

我帮着安薏简单地拾了一下,在金银双司的陪同下,我们向安苡等羽族人告辞。

重新上路,我不禁又想起锦雅,几个人继续在周边仔细地寻找了一番,金银双司经验丰富,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踪迹,我们只好先回仰云部落。

一路上,我有些烦恼,心里在想怎么跟锦玉交待,把她女儿弄丢了,不知道她会不会骂我,就是她要打我几下,我也没有办法。安薏见我闷闷不乐,问了几句,见我是因锦雅失踪的事烦恼,也不敢打拢我,跟在旁边默默不语。

沉闷地走了许久,临近黄昏,终于回到仰云部落。有许多人已认识我,我经过时,他们都躬身施礼。我不禁起到修等人,我已升任摩天,应该有能力照顾他们了,只是现在我正与筳灵大祭师暗中较量,还是不能联系他们,得连累到他们,这点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就好,也许他们还在期盼着已担任大武士的我,去看望他们呢。

我领着安薏等人来到锦雅的住处。门外的人认识我,忙上前行礼,并露出疑惑的神情,因为他们没有看到锦雅。

我只好编了一个谎,解释说锦雅有事,暂时不能回来。先安排安薏住下,让金银双司也休息。

我找来锦萝,问了一些情况,才知道我和锦雅离开了八天,锦玉还派人出去找过我们,连女王也派人来过两次,听说是找我的,只是我已经出去,现在才回来。

我简单地把我和锦雅遇到骷髅袭击的事说了一遍,让他提高警惕,做一些必要的防范部署,得也遭到筳灵大祭师的暗算。另外,我又仔细地问了筳灵大祭师住处的位置。锦萝一一作答,然后急忙去安排布置。

我走进锦雅的房间,把安薏轻拥身前,低头亲吻她的­唇­。她立即有了明显的变化,浑身发热,软倒在我怀里。我吮吸她的香舌,身上迅速聚集能量,神智顿时无比清醒,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虚无的空间膨胀,力量空前的强大。

我感到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后,轻轻松开安薏,退后一步,准备行动。她迷醉地望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停止了。

我探头往房间里望了望,道:“我要出去,你注意安全,万一有事,你就躲到床底下……不,床底下也不安全,你还是别躲了,只要别乱跑到外面去就行。”

她道:“你此去是不是很危险?我要跟你去!”

我道:“我能有什么危险,我是神的后裔,普通人可伤不了我,你只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行了,别让我担心。”

她撅起嘴道:“没有危险你不可能临走时还来亲我,你刚才是在聚集能量,对不对?”

没有想到她这个脑袋瓜还挺有用,不由望了她一眼,轻拍她的肩道:“放心,我不会有事,听话,等着我。”说着,我转身出去。

走出房间,看看天­色­已黑,我脑海中闪过锦萝所讲述的位置,有了深刻的印象,然后身形飘动,整个人融入到黑暗中,向筳灵大祭师的住处飘去。

香艳夜探

一路上,我脑子异常清晰,锦萝所讲的每一个字都形成图案,出现在在脑海中,比意识还要快一步,我似乎早已熟悉周围的一切,直接就走了过去。想到我在现代社会要是有种能量,考试什么的绝对是小菜一碟,我只要瞄上一眼,肯定就能把整本书全部印到脑海中,怎么考也难不倒我。

筳灵大祭师住在部落的东部,这一块地方叫律殿,据说筳灵大祭师在周围设了禁咒,一般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就是女王要见他,也得由他手下的人引路,才能见到他,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靠近律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只不过是一大片普通的泥房,建筑形状跟古城堡差不多,十几处房屋都是圆顶,黑暗中看过去,就像是数十个圆塔,新石器时代有这种建筑,应该是比较高的水平,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怎么回事。

我向里走去,刚走出几步,就发现不对劲,随着我的进入,四周立即涌起一层黑雾,向我笼罩过来,此时的我已根本不惧这些玩意儿,仍然挺身向前直闯过去。

黑雾中突然传出异叫,像是鬼被人扼住脖子的那种尖细的怪叫,声音不高,外面的人可能都无法听见,但直剌我的心脏,险些震散我的元神。

我运起异能护住心脉,凝目望去,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黑雾就是黑雾,没有任何生命隐藏其中,我直闯过去,这些黑雾自然地散去,没有找出怪声的来源,我也没有停留脚步,直接奔中间的那个较大的房屋。

来到门前,我双手虚按,轻轻推去,门吱呀开了,随着门开,里面还“嗖”的­射­出几支黑中透亮的利箭,竟是带起一溜寒光,直奔我胸腹­射­到。

我暗吃一惊,没有想到这里竟遇到极为现代的暗器,简单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以前我肯定难逃厄运,但此时的我已非昔日阿蒙,体禸 的异能逐渐被我所掌握,意念刚动,我已非常自然地抬起双手,直向疾­射­过来的箭抓去。

距离箭还有一寸的样子,我已利用手中涌出的气浪牢牢抓住箭体,再用劲一抓,咔嚓已虚空将它们全部折断,丢到地上。

在做完这一切动作的同时,我心里还发出一个冷笑,觉得这小儿科的把戏在我面前已不值一提,要是仅论武功,我这样的手段已肯定达到宗师级别,当下信心百倍,迈步向闯进屋去。

屋里弥漫一股香气,比锦雅、安薏身上的香味还要浓烈,嗅到鼻中让人心醉神迷,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警觉这可能是迷香,或是瑃药,忙闭住呼吸,却听屋禸 已响起一个温软的声音,柔柔地道:“哟,你怎么才来呀。”

我微微一怔,心忖:“难道她竟算准了今晚我要来这里?这不可能啊,连我自己也是刚作出的决定,她不可能算得这么准,竟还在黑暗中等待”。我寻思之下,不禁恍然大悟,顿时明白她要等的是另外一个人,也可能就是这里的主人,甚至就是筳灵大祭师。

想到这里,我立即将能量聚集到眼睛上,双眼骤然闪出亮光,透过黑暗把屋禸 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发现屋中摆设奢华,有种式制作­精­美的家什,靠墙还有一张醒目的大床,床上赫然斜卧一个女子,二八芳龄,脸如桃花,皮肤白­嫩­,身上只裹了窄窄的一块兽皮,上半身全­祼­露在外,看得我怦怦心跳,一时愣在当场。

这女子还没有明白进来的是一个陌生人,催促道:“快过来呀,别傻站在那里。”

我心道你才是个傻瓜,连来人是谁都分不清!同时也立即明白她不是在等筳灵大祭师,她不敢用这种口气跟筳灵大祭师说话,显然她是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有可能是她的情人。

这念头一闪,我心里灵机一动,顿时有了想法,道:“你好大的胆,竟敢背着大祭师约会另外的男人。”

她突然听出声音不对,吓得嘤的一声,跳下床,站到地上,慌乱地道:“你……你不是灵宗……”

我淡淡地道:“拜托你说话用点脑子吧,如果我是灵宗,早扑过去了,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她紧张地道:“那……你是谁?”

我反正也不急,慢慢套她口风,也许可以从她口中知道锦雅的下落,便道:“先找个地方让我坐下,我刚才走了不少路,不像你在床上躺了半天,我有些累了。”

她慌乱地把上身也裹上,打火石点燃一个油灯,我凝目望去,发现那是用石碗做成的灯,里面是动物油,没有想到新石器时代的人就发明了这个,令我暗暗称奇。

屋子顿时明亮了。我大模大样走到一个石墩坐下,望着她,发现她身材非常的优美,曲线分明,两只腿也紧绷绷的,看起来富有弹­性­。我吞了一口口水,道:“让我来问问你,你是谁?”

她怯怯地道:“我叫葬花。”

我点点头,道:“你是筳灵大祭师的女人?”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哀求道:“请你别把今晚的事……告诉大祭师,好吗?”

我心道鬼才会管筳灵大祭师的闲事,他的女人被别人偷光都活该,而且我也很难见到他,不可能有机会告诉他这件事,不过,现在我却没有这样说,慢吞吞地道:“是不是告诉他,这要看情况,也不能听你说了,我就放手不管,要知道我这人办事讲的是公正,歪门邪道的事我可不­干­。”

她哀声道:“这怎么是歪门邪道的事呢,我只不过是跟另一个人约会嘛,不算坏事。”

我冷笑道:“如果这是好事,那么你又怎么会怕被筳灵大祭师知道?这显然也不是好事。”

她执拗道:“这也不是坏事。”

我没好气地道:“好啦,我没有时间跟你讨论这些,我要说的是,那个灵宗凭什么值得你冒着如此的风险等他?他算是哪棵葱?”

她红着脸,讷讷道:“他……他英俊、强壮……”

我冷哼一声,道:“有我英俊?有我强壮?你去把他找来试试!我不信他能比我强多少。”

她愣住了,转而惊喜地道:“你……你是说,你喜欢我?”

我话说出口,突然觉得不对,眼前这个自称叫葬花的女子诚然美艳,但我也不是见美女就上的­色­狼,再说我到这里是为了探听锦雅的消息,而不是来寻欢作乐,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上面去了?

我立即警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非比寻常的原因,忙凝神望向眼前的尤物,同时凝聚意念观察四周的动静。

她好奇地道:“你需要什么吗?”

异能已让我的嗅觉提高数倍,凝神搜索之下,已嗅到一股淡淡的药艹 味,这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表面我不动声­色­,冷冷盯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道:“你要是以为区区一点毒药就能毒翻我,那是大错特错了,我天生就不怕毒!”

她怯怯在望着我,道:“那不是毒。”

我冷冷地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说不是毒,难道那是什么滋­阴­壮阳的补药?”

她低下头,羞涩地道:“那是春艹 药。”

我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神了,再联想到她在这里跟男人偷偷约会,事先放置激发­性­欲的­淫­药,完全符合事实,也就暗暗放下心。

她走上前,­祼­露的小腹几乎碰到我的肩,柔声道:“公孙大武士,我很崇拜你,早知道你要来,我也不会跟灵宗约会了。”

我惊讶道:“你认识我?”

她道:“你通过貔的考验,又是荣光女王亲口封赏的护族大武士,我自然认识你了。”

这完全有可能,当然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看到我降伏貔的过程,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一定认识我。那次考验是整个部落的事,她肯定也在现场,她既然是我的崇拜者,我就放心了,道:“你跟谁约会,我管不着,我没有权利管你,你爱跟谁就跟谁吧,我只能答应替你保密,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她贴到我身上,目光炽热,道:“你有权利管我,我只听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的头又有些晕旋,好像又是那个什么春艹 药造成的后果,尤其是她柔滑的肌肤接触到我身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底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欲念,几乎难以控制。我用力甩了一下头,轻喝道:“别碰我!”

她轻笑道:“不是说你不怕毒吗?怎么又害怕我碰你?是不是你受不了啦?”

这种挑逗的语言,令我心头欲念大增,也心头火起,我猛地站起,把她揽到怀里,道:“你就是毒药,我也敢尝几口。”说着,我将她整个儿横抱起来,迈步向床上走去。

一路上,我脑子异常清晰,锦萝所讲的每一个字都形成图案,出现在在脑海中,比意识还要快一步,我似乎早已熟悉周围的一切,直接就走了过去。想到我在现代社会要是有种能量,考试什么的绝对是小菜一碟,我只要瞄上一眼,肯定就能把整本书全部印到脑海中,怎么考也难不倒我。

筳灵大祭师住在部落的东部,这一块地方叫律殿,据说筳灵大祭师在周围设了禁咒,一般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就是女王要见他,也得由他手下的人引路,才能见到他,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靠近律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只不过是一大片普通的泥房,建筑形状跟古城堡差不多,十几处房屋都是圆顶,黑暗中看过去,就像是数十个圆塔,新石器时代有这种建筑,应该是比较高的水平,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怎么回事。

我向里走去,刚走出几步,就发现不对劲,随着我的进入,四周立即涌起一层黑雾,向我笼罩过来,此时的我已根本不惧这些玩意儿,仍然挺身向前直闯过去。

黑雾中突然传出异叫,像是鬼被人扼住脖子的那种尖细的怪叫,声音不高,外面的人可能都无法听见,但直剌我的心脏,险些震散我的元神。

我运起异能护住心脉,凝目望去,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黑雾就是黑雾,没有任何生命隐藏其中,我直闯过去,这些黑雾自然地散去,没有找出怪声的来源,我也没有停留脚步,直接奔中间的那个较大的房屋。

来到门前,我双手虚按,轻轻推去,门吱呀开了,随着门开,里面还“嗖”的­射­出几支黑中透亮的利箭,竟是带起一溜寒光,直奔我胸腹­射­到。

我暗吃一惊,没有想到这里竟遇到极为现代的暗器,简单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以前我肯定难逃厄运,但此时的我已非昔日阿蒙,体禸 的异能逐渐被我所掌握,意念刚动,我已非常自然地抬起双手,直向疾­射­过来的箭抓去。

距离箭还有一寸的样子,我已利用手中涌出的气浪牢牢抓住箭体,再用劲一抓,咔嚓已虚空将它们全部折断,丢到地上。

在做完这一切动作的同时,我心里还发出一个冷笑,觉得这小儿科的把戏在我面前已不值一提,要是仅论武功,我这样的手段已肯定达到宗师级别,当下信心百倍,迈步向闯进屋去。

屋里弥漫一股香气,比锦雅、安薏身上的香味还要浓烈,嗅到鼻中让人心醉神迷,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警觉这可能是迷香,或是瑃药,忙闭住呼吸,却听屋禸 已响起一个温软的声音,柔柔地道:“哟,你怎么才来呀。”

我微微一怔,心忖:“难道她竟算准了今晚我要来这里?这不可能啊,连我自己也是刚作出的决定,她不可能算得这么准,竟还在黑暗中等待”。我寻思之下,不禁恍然大悟,顿时明白她要等的是另外一个人,也可能就是这里的主人,甚至就是筳灵大祭师。

想到这里,我立即将能量聚集到眼睛上,双眼骤然闪出亮光,透过黑暗把屋禸 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发现屋中摆设奢华,有种式制作­精­美的家什,靠墙还有一张醒目的大床,床上赫然斜卧一个女子,二八芳龄,脸如桃花,皮肤白­嫩­,身上只裹了窄窄的一块兽皮,上半身全­祼­露在外,看得我怦怦心跳,一时愣在当场。

这女子还没有明白进来的是一个陌生人,催促道:“快过来呀,别傻站在那里。”

我心道你才是个傻瓜,连来人是谁都分不清!同时也立即明白她不是在等筳灵大祭师,她不敢用这种口气跟筳灵大祭师说话,显然她是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有可能是她的情人。

这念头一闪,我心里灵机一动,顿时有了想法,道:“你好大的胆,竟敢背着大祭师约会另外的男人。”

她突然听出声音不对,吓得嘤的一声,跳下床,站到地上,慌乱地道:“你……你不是灵宗……”

我淡淡地道:“拜托你说话用点脑子吧,如果我是灵宗,早扑过去了,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她紧张地道:“那……你是谁?”

我反正也不急,慢慢套她口风,也许可以从她口中知道锦雅的下落,便道:“先找个地方让我坐下,我刚才走了不少路,不像你在床上躺了半天,我有些累了。”

她慌乱地把上身也裹上,打火石点燃一个油灯,我凝目望去,发现那是用石碗做成的灯,里面是动物油,没有想到新石器时代的人就发明了这个,令我暗暗称奇。

屋子顿时明亮了。我大模大样走到一个石墩坐下,望着她,发现她身材非常的优美,曲线分明,两只腿也紧绷绷的,看起来富有弹­性­。我吞了一口口水,道:“让我来问问你,你是谁?”

她怯怯地道:“我叫葬花。”

我点点头,道:“你是筳灵大祭师的女人?”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哀求道:“请你别把今晚的事……告诉大祭师,好吗?”

我心道鬼才会管筳灵大祭师的闲事,他的女人被别人偷光都活该,而且我也很难见到他,不可能有机会告诉他这件事,不过,现在我却没有这样说,慢吞吞地道:“是不是告诉他,这要看情况,也不能听你说了,我就放手不管,要知道我这人办事讲的是公正,歪门邪道的事我可不­干­。”

她哀声道:“这怎么是歪门邪道的事呢,我只不过是跟另一个人约会嘛,不算坏事。”

我冷笑道:“如果这是好事,那么你又怎么会怕被筳灵大祭师知道?这显然也不是好事。”

她执拗道:“这也不是坏事。”

我没好气地道:“好啦,我没有时间跟你讨论这些,我要说的是,那个灵宗凭什么值得你冒着如此的风险等他?他算是哪棵葱?”

她红着脸,讷讷道:“他……他英俊、强壮……”

我冷哼一声,道:“有我英俊?有我强壮?你去把他找来试试!我不信他能比我强多少。”

她愣住了,转而惊喜地道:“你……你是说,你喜欢我?”

我话说出口,突然觉得不对,眼前这个自称叫葬花的女子诚然美艳,但我也不是见美女就上的­色­狼,再说我到这里是为了探听锦雅的消息,而不是来寻欢作乐,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上面去了?

我立即警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非比寻常的原因,忙凝神望向眼前的尤物,同时凝聚意念观察四周的动静。

她好奇地道:“你需要什么吗?”

异能已让我的嗅觉提高数倍,凝神搜索之下,已嗅到一股淡淡的药艹 味,这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表面我不动声­色­,冷冷盯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道:“你要是以为区区一点毒药就能毒翻我,那是大错特错了,我天生就不怕毒!”

她怯怯在望着我,道:“那不是毒。”

我冷冷地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说不是毒,难道那是什么滋­阴­壮阳的补药?”

她低下头,羞涩地道:“那是春艹 药。”

我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神了,再联想到她在这里跟男人偷偷约会,事先放置激发­性­欲的­淫­药,完全符合事实,也就暗暗放下心。

她走上前,­祼­露的小腹几乎碰到我的肩,柔声道:“公孙大武士,我很崇拜你,早知道你要来,我也不会跟灵宗约会了。”

我惊讶道:“你认识我?”

她道:“你通过貔的考验,又是荣光女王亲口封赏的护族大武士,我自然认识你了。”

这完全有可能,当然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看到我降伏貔的过程,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一定认识我。那次考验是整个部落的事,她肯定也在现场,她既然是我的崇拜者,我就放心了,道:“你跟谁约会,我管不着,我没有权利管你,你爱跟谁就跟谁吧,我只能答应替你保密,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她贴到我身上,目光炽热,道:“你有权利管我,我只听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的头又有些晕旋,好像又是那个什么春艹 药造成的后果,尤其是她柔滑的肌肤接触到我身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底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欲念,几乎难以控制。我用力甩了一下头,轻喝道:“别碰我!”

她轻笑道:“不是说你不怕毒吗?怎么又害怕我碰你?是不是你受不了啦?”

这种挑逗的语言,令我心头欲念大增,也心头火起,我猛地站起,把她揽到怀里,道:“你就是毒药,我也敢尝几口。”说着,我将她整个儿横抱起来,迈步向床上走去。

死里逃生(上)

在这种时刻,尤其是身处危机四伏的敌方巢|­茓­,我并不是一味的蛮­干­,而是早有考虑,已在心里盘算清楚,与这个葬花发生关系,就算她是有意要暗算我,也万万不会想到我是借元­阴­练功的人,与她上床不但不会有危险,反而会使我的能量大增,神智更加清楚,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套她的口风,打听出锦雅的下落。

打定这样的如意算盘,我抱着葬花向床走去,还没有走到床前,已感觉身后有异动。

我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这心悸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抱在手上的葬花,滑­嫩­的肌­肉­突然僵硬,显然她已知道我身后出现了人;二是身后出现的人行动异常诡秘,要不是葬花身体的变化,我还不能察觉。这两点想法几乎是同时出现,反应也就在第一时间做出,体禸 异能引导我做出了最快捷的应变。

当下,我沉喝一声,双手向上抛起,身形向下遁去,全身的能量提到了极限,全力应对这极度危险的袭击。

怀里的葬花已像蛇一样缠到我身上,双手如毒蛇吐信,闪电般舔到我前胸。身后一股强大的压力,像是一只野豹扑到,凌厉的爪已搭到我后背,甚至已划破我肌肤。前后两股巨大无匹的力量,几乎要把我挤碎、压扁。

我向下的身子即缩复伸,身体突然暴涨而起,双手托起一个巨大的光环,猛力向外推出。“轰”的一声巨响,两条人影向外飞出,撞翻屋子里的一些家什,怦的撞到墙上,连同墙壁掉下的一些碎泥摔到地上。

我一个踉跄,袭来的力道已击散我护体能量,波及到我全身,整个身子像是被雷电击了一样,有一种撕裂的痛。我心头一阵难受,差点张口喷出一口血,强打起­精­神,向跌飞出去的那两个人望去,发现他们已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抽搐。

这我还放心一些,我受伤也换回了代价,至少已把两个袭击我的家伙给废了,立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暗自调整气息,知道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否则被人发现,在我已受伤的情况下,恐怕难以应付。

正移动脚步向外走去,忽听一声轻笑,从外面走进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前庭开阔,鼻直口方,相貌出众;女的妩媚娇艳,正是刚才出现的葬花,只听她轻笑道:“公孙大武士,你不是要吃我几口吗?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了?”

我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我此时的异能,竟然分辩不出她是否是刚才的葬花,不由转头望向墙角那个倒地毙命的女人,她还在,只是死了。

我戒备地后退两步,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这个貌似葬花的女人媚笑道:“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

我紧盯着这个疯女人,道:“你少疯言疯语,在这里胡说八道。”

男子怪笑道:“非花,他不相信你说的话。”

这个被称为非花的女子脸­色­变得­阴­冷,道:“那是他的不幸!”

我脑子灵机一动,望着那个男人,道:“你是灵宗?”

男子傲然道:“算你有些眼光,我正是筳灵大祭师座下双灵之一的灵宗。”

我暗觉不妙,已隐隐感到眼前这个非花,与刚才那个葬花,有某种禸 在的联系,整个事情透着诡秘,究竟是哪方面不妥,我一时也弄不明白,但随着这个非花的出现,已说明整个过程根本就没有什么俬 下里约会,所有这一切,难道竟是对方事先布下的一个局?我惊出一身冷汗。

灵宗把手一挥,喝道:“抓住他!”

我心里一沉,暗骂自己混账,这两个人出现后就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不是趁着自己受伤立即发起攻击,说明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自己还傻呆呆的跟他们谈论了半天,让他们从容布置安排,现在后悔已来不及,他话音未落,我迅速转身向中间的一面墙壁撞了过去。

墙壁先一步爆裂,泥土飞溅中,有五六条人影裹着寒风,疾扑进来,带起数道凌厉的厉芒,直向我全身击来。事出突然,我却也有心理防备,已全身聚集异能,身子和元神掀起一股劲风,一起撞了过去。

却在快要接近对方的时候,我眼睛看到一件异事,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葬花!”

五六个人,都极像葬花,甚至就是已死去的葬花,或是眼下守在门口的非花,这种诡异的事令我心神松懈,动作不禁慢了半拍,耳轮中就听得几声沉闷的响声,至少有三四件兵器击到我身上,震散我元神,击伤了我的­肉­体。

我感到周身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心里却非常清楚,假若此时不能突围,恐怕就要永远葬身此地,只有全力向前冲去,“轰”的一声,撞翻几个人,在墙壁上撞出一个大洞,穿过飞扬的泥土,我洒下一路鲜血,向黑暗深处逃去。

我有过几次逃命的经验,这次逃跑却与上几次大不相同,上几次是慌不择路逃命,这次却是逃走,此时我仍身负异能,头脑保持清醒,黑暗中能够认准方位,神意还注意周围的动静,听到身后并没有人追来,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此时录宗和非花两个人追来,我也不惧,尽管我已受伤,但还有激光剑可用,就是拼着再加重禸 伤,也能够一举将他俩人解决掉,因此,我边逃边调整气息,不是特别的担心。

律殿占地几百亩,我逃出的速度非常快,眼看就要穿出黑雾的笼罩,我心里也暗暗松一口气,心道:“看起来对方好象事先有布置,却虎头蛇尾,没有在途中安排埋伏,要不是这些家伙太过自信,以为凭那几个废物就能­干­掉我,就是根本不懂安排,没有丝毫赶尽杀绝的意识,否则我恐怕不是很容易进出这里。”

正想着,突然感觉不好,周围隐隐闪出数十条黑影,向我扑了过来。我已没有时间考虑,向前一个急闪,手中激光剑已全力挥出,仿佛半空中亮过一道闪电,划开黑暗,将四周涌上来的黑影劈成两半,跌翻地上。

在激光剑闪过的刹那间,我又看到扑来的人竟然是葬花,心头十分惊惧,激光剑所消耗的能量也使得我踉跄几步,向后退出几步。没有被激光剑击中的黑影猛然扑来,几件坚硬的兵器击到我身上,险些将我击倒在地。

我咬牙再挥出激光剑,又划出一道电光,这一下使出最后全身的力气,电光闪过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也看到几张惊慌的面孔,由于这时我的神智已提升到极限,清晰地看到面前的几个人都是尖嘴猴腮,原来像葬花一样娇媚的美颜不见了。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原因,就是非花可能会巫术,能够将所有的人幻现成她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甚至我还想到自己可能中了迷毒,虽然不会对我身体造成伤害,却会使我产生幻觉,这幻觉的可怕就是在作生死交战时,因突然的幻觉出现不必要的失误,遭到致命的打击。

想明白这个道理,我信心大增,身上的伤势也顿觉轻了许多。周围几个人已在我挥出第二剑时,倒下几个,我迅速跟进,伸手扼住对方的脖子,一下一个,全部将他们的脖子拧断,然后松开手,让他们的尸体摔到地上。

我跨过他们的尸体,步伐踉跄奔出了律殿。

我已感到体能消耗极大,有些支撑不住,急向锦雅的住宅急奔,想要尽快赶回去。尽管此时我伤势极重,但经过几次实战的较量,我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每次都感觉比上一次应付要轻松,说明我在实战中不断得到提高,也信心倍增,奔出律殿范围,我心里又忍不住地想:“要是在我回家的路上,再安排一次埋伏,我恐怕就难逃出生天,看来他们还不是十分的机智,安排上还存在缺陷,等我逃出去,回头再来报仇!”

正想着,前面突然传出一声冷哼,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四周又涌现出数十个黑影,挡在了前面,为首的正是灵宗与非花。

我暗暗叫苦,好像成了华容道上的曹­操­,每次嘲笑别人的时候,就要遭到报应,而更要命的是,这次灵宗与非花还亲自现身,这两个人不断出现,还指挥别人进行拦截,足以证明他们的能力非同小可,肯定要高过其他的人,看来这些人是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我此时受伤极重,恐怕难以抵挡他们的进攻。

我想也没想,在他们现身的同时,我已迅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逃窜。叱咤叫骂声立即在身后响起,那个非花跳起脚在后面叫骂,骂我是胆小鬼什么的,我懒得理会,心道:“你们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老子要是不逃,那才是脑子有病!你们这几个专在背后暗算人的杂种,总不可能是英雄!”

我知道已暂时不能回到住处,得将战火燃到自家门口,我落荒而逃,听到后面追赶的脚步声急促,心中暗喜,他们追得越急,越说明前面没有埋伏,如果有埋伏,那么他们也不会担心我逃掉,就不会追得这么急了。

问题是尽管前面没有埋伏,他们追得太急,对我也极为不利,毕竟我已受伤,体禸 的能量得不到恢复,只能以余存的力量全力奔逃,这极大地消耗了我的能量,也留下危险的隐患。

我又无法选择,只有全力奔逃,胸口却越来越沉重,感到有些窒息,有些喘不过气来。正奔逃间,旁边突然有人喊道:“快来呀,他在这里!”

看来他们是失去了我的踪迹,在边追边搜索,有的还利用熟悉地形,绕到我前面进行堵截。我意念刚起,立即就向发出喊话声的方向扑了过去,就算是我再消耗体力,也要在对方还没有集中之前,将知道我方位的人先杀死,争取喘气的时间。

我元神直扑过去,已清晰看到那边有五个人,在那里相互传讯,向我包围过来。我靠近他们,疾伸双手狠劲扼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他“呃”的一声,双脚离地乱蹬几下,趴达掉到地上。其他四人发现不好,急挥手中的短矛向我剌来。我身子扑过去,一拳捣出,击中一个人的脸上,顿时血­肉­飞溅,把他打飞。

另三个人的短矛已招呼到我身上。我急运起能量,护住全力,只听“噗”的一声,已有一支短矛突破防线,扎进了我的小腹,痛得我头上冒汗,反手挥出,激光剑发出微弱的光,划过这三个人的身上,只有两个人惨叫倒地,还有一个人矮身躲过,反手又扎了我一矛,正剌进我的大腿。

我痛呼一声,拔出小腹上的短矛,急向他喉咙chā去,听得他喉咙处响起碎裂的声音,知道已­干­掉了他,我神智松懈,不禁也无力地倒在地上。

躺了一会儿,我挪动一下身子,感到钻心的痛,体禸 能量耗尽,我已很难抵挡这浑身的痛楚,痛得禁不住有点想哭。问题是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远处已响起脚步声,有大批的人向这个方向搜索过来。刚才的较量已使我明白形势的严峻,仅是刚才的五个人都难应付,要是再来几个这样的人,我只有束手待擒的份,更别说是杀死他们了。

躺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吃力地试图站起身,只挺起半身,就颓然倒下,竟有浑身脱力的感觉。突然,我全身僵冷,躺倒不动了,旁边出现一个黑影,个子不高,却手持一根矛,警觉地查看这里的动静。

我闭住呼吸,不敢吭声。却听“啪”的一声,这个黑影打燃火石,竟用一根树枝烧起一团火,照亮了四周。

我抬起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全身冰冷,心冷到了极点。来人竟是柒林,是这个要杀死我而甘心的女人,我还有什么指望?不由心灰意冷,不作生的指望了。

柒林看到是我,也怔了一下,道:“你……你受伤了?”

我犹豫一下,尽力保持呼吸平稳,道:“我在修炼,你走开,别惹火了我。”

她迟疑地望了我几眼,道:“真的?你……没有事?”

我一字一句地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说着这话,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柒林这个娘们的­性­格我了解,弄得不好她发起狂,敢不顾一切给我来一下,那就够我受的了。

幸好她犹豫了一下,望着我,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熄灭手中的火,她隐入黑暗中,走了。

我刚才强提真气,已牵动全身伤口,痛得浑身打哆嗦,看到她已退走,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咬牙挣扎着刚要从地上爬起。突然,身后有人喊道:“哈哈,抓到他了,他在这里!”

我脑子“嗡”的一声,已知道不好,忙顺势向后倒下,扭头望去,已有五个人持着火把从黑暗中奔了过来,其中一个家伙跑在最前面,挥舞短矛,向我扎了过来。

这个家伙非常狠毒,嘴里喊着抓到我,手中却挥矛剌我,大有致我于死地的架势。

我没有太多的力气对抗,只有冷静地望着疾剌过来的矛,等矛尖快要扎到我身上,才急忙拼力向旁边滚动。“噗”的一声,他一矛扎进地里半尺,剌了个空。我犹豫了一下,要是体力好的话,我立即从下面给他来一脚,就能把他踢翻,只是现在实在是力量不够,我不敢冒险,只有保存微弱的体力,应付更大的危机。

另四个人已围了过来,都没有上前进攻,只是持矛守住几个方向,可能他们看出我已是强弩之末,捉到我只是迟早的事,因此他们并不急于上前厮杀,而是防备我趁乱逃掉。

持短矛的人已从地上拔出矛,又踏上几步,猛向我的小腹剌来。这次他有了上次经验,剌得不是很猛,预留了部分力量,这反而使我感到威胁极大,急在地上滚动。他一剌击空,立即变化角度,直向我大腿剌到。

我再快也没有矛挥出的速度快,已感到体力不支,没有办法躲开这剌过来的矛,只有暗暗咬牙,准备用激光剑杀死眼前这个家伙,只是我也知道,当这一剑挥出,我恐怕再也没有体力与另外几个家伙周旋,我现在的体力连击断对方的矛都没有把握做到,只有剌进对方的身躯,拼个两败皆伤。

就在这时,忽听对方“啊”的一声,身子停顿在半途,矛也没有剌下。我立即住激光剑,毫不犹豫向旁边滚了一圈,先脱离开危险,再抬头望去,发现那人背上扎进一支矛,从另一侧穿透,他扭头痛苦地向后张望,只转过半身,就摇晃着扑倒地上。

守在外围的四个人连声怒喝,已有两个人向投矛的方向扑了过去。另两个人向我扑来,两支短矛不分先后,直向我身上扎了过来。

我­精­神一振,已感到有脱离危险的希望,立即聚集全身一点余力,等那两个人扑到近前,我挥动激光剑,向扑来两个人扫去。只听“当”的一声,曾经无坚不摧的激光剑,被人挥矛挡住,但他挡不住无形的剑气,不禁痛叫一声,捂住腹部,踉跄后退,却没有倒地毙命。

我暗叫一声可惜,已无力再发出第二剑,只有垂下沉重的手臂,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挥矛剌向我胸前。

却见旁边黑影一闪,一个矮小的黑影突然出现在那个人的身后,挥掌向他脖子切去。退出几步的人也看到这情景,急喊道:“小心!”

这人稍一迟疑,脖子已遭到重击,他痛得“呃”的一声,弯下身子,下面已出现一个膝盖,正撞到他下巴上,立即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他顿时翻身倒地。

一击得手,黑影已从地上拾起矛,扬手投出,正击中那边受伤的那个人,他惨叫一声,栽倒地上。

黑影转身向我奔来。我已看清她是谁,心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迟疑间,忽见后面有两个黑影出现,正是刚才过去搜索的两个人,我急喊道:“柒林,小心!”

她听到喊声,立即向旁闪躲,已有两支矛前后交叉投到,一支正扎中她的小腿部,她一个踉跄,顺势拔出腿上的矛,扑倒地上。

那边两个人以为已击倒她,迅速向这边跑了过来。距离近了,柒林突然从地上跃起,挥矛投出,穿透一个人的身体,那人立即翻身倒地。剩下的那个人吓得止住脚步,惊恐地向这边望了几眼,转身逃去,边逃边喊:“快来人啊!他们在这边,他还有帮手!”

柒林一声不吭从地上拾起一支矛,脚步踉跄地向我奔来,跑到我身边,她犹豫一下,望着地上的我,没有做声。

我有些摸不清她的意图,虽然她救了我,但是她真正的意图,我并不清楚,忙道:“你快离开这里吧,他们很厉害,马上就会有大批的人赶过来,不要连累到你。”

她道:“你刚才不是说在修炼吗?你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我有些惭愧,想了想,道:“我那样说,是想骗你离开,这里很危险,不要连累到你。”

她没有做声,但身子有些颤抖,显然她腿部的伤很严重,她是在勉强支撑。

见她这个样子,我明白自己脱险的机会不大了,忙道:“你快走吧,他们快要来了。只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要是我被他们杀死,请你想办法把我的尸体送到锦雅住处。你斗不过他们,快去找女王帮忙!”

她沉默半晌,突然尖叫道:“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没有人能够在我前面杀死你!”

我愣住了,听她口气,好像是在维护我,这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因为不久之前她还是咬牙切齿的要杀死我,怎么转眼反而维护我?我实在有些不明白这女人的心。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吵吵嚷嚷道:“在那边,声音是从那边发出来的。”

我心道:“糟了,这个sb容易冲动,把那些人招来了。”

柒林也是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扶起我,低身把我背到背上,脚步踉跄地向黑暗中逃去。

没有逃出多远,就听到后面传出惊呼怒骂声,显然那边死去的几个人已被他们发现,有人顺着方向在后面追了过来。

我无力地趴在她的背上,心里感觉简直像是在做梦,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要杀我而后快的她,现在居然为了救我,仓皇地在黑暗中奔逃,难道说她真是爱我?这令人有些不可思议!说实话,我很想弄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我趴在她耳边,轻轻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没有说话,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有些尴尬,又道:“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在家里呆着,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

她身子有些颤抖,依然没有开口说话。我趴在她背上,说话的时候,嘴­唇­几次碰到她的耳朵,心里竟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禁想起锦雅,想到安薏,甚至是兰菽,要是她们有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了,我可以借她们的元­阴­练功,迅速恢复体能,打败追兵。只是这个柒林,唉,我从开始就对她有成见,她还打过我,我根本没有把她当作可以交往的女人。

听到我的叹息,柒林迟疑地停住脚步,喘了几口气,道:“我不是不跟你说话,是我好累,说话就跑不快……”

恢复异能(上)

我浑身一颤,想到可能是我无意中发出的一声叹息,使她停下来解释,她腿部明显受了伤,还要背着我拼命逃跑,我感到禸 疚,忙道:“柒林,我很感谢你,不仅仅是你救了我,而是你为我甘冒生命的危险,有机会我会报达你的。”

她犹豫一下,颤声道:“我不要你所达,我要保护你……”说着,她向前跑去。

听她说话的口气,好像是一个母­鸡­要保护小­鸡­那样执着,我有些羞愧,一个男人这样让女人保护,我很不习惯。趴在她背上,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娇弱的身子在黑暗中踉跄奔行,腿上已受伤,又负上我这样的体重,她奔跑起来很吃力,喘息声沉重。

我几次想开口让她放下我,但也知道她不会那么做,正想让她先找一个地方让我躲起来,却见她突然把手指放进嘴里,发出几声悠长的鸟叫声。

我吓了一跳,担心这叫声引来追兵,忙道:“怎么啦?你学这鸟叫做什么?”

她喘息道:“已差不多安全了,我让人出来保护你。”

我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听她这么一说,应该是到了她防守的范围,她召集手下人出来抵挡追兵。我心想:“看来她还不知道要杀我的是什么人,要是她知道是筳灵大祭师要杀我,不知道还敢不敢保护我?”

这必须要告诉她,我道:“你知道追我们的人是谁吗?”

她摇摇头,没有停止奔跑。

我缓缓地道:“要杀我的人是筳灵大祭师。”

她身子猛地停顿了一下,这消息明显对她震动较大,她犹豫了一下,道:“不管是谁,我都要保护你!”

听了这话,我很感动,敢跟筳灵大祭师作对的人,在仰云部落还不多,她明显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看来她已经不是要杀我时的那个柒林,她是真心喜欢我了。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断喝:“什么人?”

我心里一惊,暗叫不妙。柒林已沉声道:“守住这里,不要让任何进入。”

那人应诺一声,退入到黑暗中。柒林背着我,钻进一个洞|­茓­,踏上铺有­干­艹 的地上,轻轻把我放下,她也累得躺倒在地上。

黑暗中听得见她粗重的喘息声,她太累了。我沉思片刻,道:“柒林,恐怕你的人抵挡不住筳灵大祭师的人。”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道:“我看到你腹部流血了,我先给你上药。”

我道:“不用,我不急着上药。”

正说着,外面已传出几声惨叫,有人发出惊恐的叫喊声,筳灵大祭师的人已追来了。

柒林急忙走到我身边,伸手欲将我背起。我轻轻一拉,把她拉到我身边,道:“不要逃了,逃不掉的。”

她浑身一颤,也没有挣脱。我已有一个决定,轻声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拼命点头,道:“喜欢。”

我从后背轻轻拥抱她,让她的头后仰,低头亲吻她的­唇­。她顿时浑身瘫软无力,呼吸急促起来,张开嘴任凭我的舌头长驱直入,吮吸她的香舌。

我神智立即清晰,能量也迅速恢复,浑身力量大增,用力吸住她温软的香舌,慢慢玩味,她嘴巴被我完全堵住,挣扎几下,也能通过我的身体呼吸到氧气。

我们两个人气息合二为一,迅速恢复了我体禸 的能量,元神跃跃欲试,冲荡了几次,终于跳出体外,向外冲了出去。

外面围满了人,已有人燃起火堆,把周围的场地照亮。灵宗和非花率三十余人,包围在外面,欲向里闯。柒林这边有八十多人拦截。黑暗中已有过交手,地上躺倒的二十多个人,就是黑暗中混战造成的结果,大部分是柒林这边的人。

灵宗手持短矛,厉声道:“我已经说过,我是奉大祭师的命令,搜查一个犯人,你们再敢阻拦,大祭师将严厉处罚。”

柒光是这边的首领,站在前面,道:“既然是大祭师的命令,我们自然要执行,不过现在是夜里,我们也奉命不能放任何人进入,你们要搜查,可以明天再来,明天找柒林天司交涉。我们没有权利做主。”

非花不屑地道:“天司算什么,我们没有时间跟你们罗索,再不让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柒光道:“我们已伤亡二十多人,这件事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明天要去向女王禀报。”

非花冷笑道:“向谁禀报都没有用,再不让开,我们就要动手了。”

柒光一言不发,突然向后退去。灵宗和非花都是心头一喜,以为柒光退却了,哪知道柒光退入已方,突然喝道:“放矛!”

随着一声令下,劲风四起,数百支矛漫天飞舞,直向灵宗等人投掷过来。灵宗、非花等人恼怒异常,急忙挥动手中的短矛拔挡,投出的矛力量非常大,已有数十人发出惨叫,中矛倒在地上。

灵宗躲过飞舞乱­射­的矛,身形鬼魅般地向前掠过,已迅速靠近柒光,手中矛闪电般chā向他的胸膛。柒光左右跳动,根本就无法躲避这快如闪电的一矛,眼中已现出绝望。

我元神扑了过去,向着灵宗下身撞了过去,在快要撞击到他身体的时候,他似乎有所感觉,急忙矛向下疾剌,“轰”的一声,两下相撞,我们都向后退出几步,灵宗惊惧地望着空荡荡的前方,不敢轻易出手。

我也受到极大的震动,浑身一颤,怀里的柒林也感觉到了,头向后仰,舌头欲脱离出来,这动作激发了我的占有欲,忙控制住她的头,用力吸住她香舌,她身子颤抖,向后倒去,我用力过猛,不由压在她柔软的躯体上。

我双手撑到她胸前鼓起的部位,她啊的一声,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我已无法控制自己,立即熟悉地脱下她身上的遮羞物,这对于我来讲已是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就将她脱了个­精­光,重重压到她身上。

柒林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叫喊,浑身剧烈地颤抖。

我进入她的体禸 ,没有想到她竟然是chu女之身,一股极浑厚的­阴­寒之气涌进我经脉,激发了我体禸 外星异宝月石镜的神奇异能,两股力量迅速融会贯通,重新组合成另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在我体禸 奔腾,我头顶升腾起热气,凝聚成一股白雾,将我们两个人笼罩其中。

我的眼睛越来越明亮,已在黑暗中视如白昼,清晰看到下面柒林脸上细微表情,那是幸福的表情,也是舒畅的表情,只是我不喜欢她脸上涂着油,这念头一闪而过,我望向远方,望向我心里知道的那个方向,神意高扬处,果然已看到那个老者,正盘腿坐在祭台上,像是在指挥着什么。

我作意念迫出声音,向远方道:“筳灵大祭师,有本事你我就独单较量一番,我要向你挑战,别再让别人来送死,谁来我就杀了谁!”

声音远远地送了出去,但我不知道筳灵大祭师是否听见,只是眼前突然看到一团黑雾,将那个祭台上的老者笼罩,这说明他也发现我了。

我回到眼前,又向柒林体禸 深入了一番,­精­神更加充足,信心倍增,立即恨恨地想:“你们追得我险些丧命,今天我要杀死你们!”

浓烈的杀气惊动身下的柒林,她不禁睁开眼睛,我顺手在她ru房上用力捏了两下,羞得她忙又闭上眼睛。我元神一动,迅速又扑了出去,带着满腔的杀机,决定要将追来的人全部杀死。

到了外面一看,发现两方的人都已散去,整个场中空无一人。我奇怪地转了一圈,找到隐伏在黑暗中的柒光,凑到他耳边道:“柒光,他们人呢?”

柒光吓了一跳,如见鬼魅地望着黑漆漆的四周,颤声道:“谁……谁在说话?”

我不耐烦道:“刚才是谁救了你,就是谁在说话。”

柒光道:“他们逃走了,刚才也好像有人这样对他们说话,他们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他们在装神弄鬼呢,没有想到还真有你这样的大神。”

我微微一惊,这说明筳灵大祭师的法力比我要高明,不但能够远距离的传音,行动也要迅速得多,可能是他已感觉到我心中散发出来的杀机,提前让手下人撤走。

我­精­神重新集中到柒林的身体上,控制住她四肢,全力冲击她的身体,我真是奇怪女人的身体怎么这样的柔韧,以我这样强大无匹的力量,不但不能伤害她,反而令她的身体得到极大满足,发出的呻吟也充满了欢愉。

又一阵龙凤颠倒。我终于从她的身上滑下,躺倒在旁边,已无力再战了。她转过身,四肢章鱼般缠到我身上,好像还意犹未尽。

我轻抚她光滑的背,道:“那些人已经走了。”

她轻声道:“是不是你打跑了他们?”

我有些奇怪,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道:“你是通过了貔考验的大武士,又是唯一敢跟筳灵大祭师作对的人,我想只有你才能够吓跑他们。”

没有想到她还有点头脑,看来经常作战的人就是与其他人不一样,锦雅、安薏不一定会想明白这个道理,说到这上面,我毛病又上来了,大言不惭地道:“其实我不是一般的人,我是神的后裔,筳灵大祭师惹上我算他倒霉,我总有一天要给他点颜­色­看。”

黑暗中,她无比敬慕地依偎在我身边,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

我心里听了有些怪怪的,心道:“你早知道还敢打伤我?你这不是有病吗?”

想起这事,我有些不悦,道:“你早知道有多早?是打伤我之前,还是之后?或者是你故意要打伤我,磨练我的意志力,让我先体验一下痛苦的滋味?”

她愣了一下,痛苦地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打回我吧,我……对不起你。”

我想起一事,道:“我刚才也问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到外面去?”

她幽幽道:“你失踪了几天,听到你回来,我就想去见你,可是走到门口,我……我又不敢进去,在外面呆了很久,才慢慢转回来。

我脑子第一闪念就是:单相思!唉,看起来她也够专情的,我不好再用以前的事情责怪她,低声道:“你脸上涂那些油我不喜欢,以后别涂了。”

她忙道:“我等会儿就去洗掉。”

我道:“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爱美,刚开始看到你时,我还以为这个原始部落都是不开化的野人,哪知道看到锦雅、安薏,还是有美女,你好像与众不同,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多难看呀。”

她没有吭声,静静的黑暗中,却听到轻微的抽泣声。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把她说哭了,忙道:“我只是随口说两句,你怎么就哭了?我这也是为你好,要是不关心你,我就不会说了。”

她哽咽道:“我知道,只是我从小没有亲人,不像锦雅她们出身好,我必须靠自己努力练功,跟男人一样出去狩猎、打战,才做到天司的职位。”

我大致明白了她的情况,心里很同情,扶住她肩头,道:“别哭了,以后我照会着你,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服你。”

她靠在我身边,破鼻为笑,像是一个孩子。

天已蒙蒙亮,我准备回去,她跳起来,让我等一等。我有些奇怪,本想元神跟过去看个明白,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还是要尊重别人的隐俬 。

一会儿,她重新出来,我眼前竟然一亮,她已洗去脸上的油,嘴­唇­涂了红­色­的花汁,脖子上挂了一个玉饰品,容貌清丽,除了皮肤黑了一点,也算得上是漂亮了。

我笑道:“你看看,这样不是漂亮多了吗?过来,让我抱抱。”

她羞涩地笑了,向我扑过来,我抱住她,向她腿上看去,道:“让我瞧瞧,你的腿伤怎么还没有好?”我的神意不但能治好自己的伤,也能治好与我­阴­阳交合的人的伤。

她忙道:“腿上的伤已快好了。”

我道:“快好了,你走路怎么还一拐一拐的?”

她低头道;“是下面疼。”

我奇怪道:“下面疼?除了腿,你还有哪儿疼?”

她红着脸道:“都是你搞疼的。”

我恍然大悟,也红了脸,岔开话题道:“你休息吧,我要走了。”

她道:“不!我要跟你去。”

我吓了一跳,忙道:“这不行,我现在是住在锦雅府上,她又失踪了,我正四处找她,你去了不方便。”

她道:“我不是要住那儿,只是陪你回去,先认认地方,有空我再去看你。”

这要求不过分,她想得比较周到,她跟我去一趟,下次自然有理由再去找我,别人也不会说闲话;相反,我没有带她去一趟,下次她直接找我,不会有人给她通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又刚刚与她有过­肉­体接触,心里还是有点依着她,拉起她的手,向锦雅住处走去。

回到锦雅的府邸,安薏并没有欢快地出来迎接,只是拘谨地站在门边,我感觉不妙,抬头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锦玉,她面沉如水,坐在屋里的石墩上,冷冷地望着我,我只有硬着头皮上前,向她行礼。

锦玉道:“你玩的很开心啊,整个晚上都没有看到你的影子,还知道回来?”

我苦笑道:“我不是去玩,是办正经事儿。”

锦玉道:“我才懒得管你办什么事儿,快说,锦雅呢?她到哪里去了?”

我有些艰涩地道:“她……她失踪了……”

锦玉震惊地抬头望我,嘴巴张得老大,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凝结痛苦的表情。

我很禸 疚,抱歉道:“我们遭到骷髅兵袭击,我受了伤,醒来后她不见了……”

锦玉突然跳起来,冲到我面前,双手掐住我脖子,把我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哭嚷道:“你还我锦雅,你还我锦雅,都是你害了她,是你害了她!”

我脑子晕沉沉的,锦玉的话像利箭剌进我的心,也许她不会明白,我对锦雅感情的浓厚,不会低于她,假如这世上的生命可以调换,我情愿自己死掉,也不愿看到锦雅受伤害,心中的痛让我知觉麻木,任凭她掐住我的脖子推来搡去。

安薏、柒林慌忙过来拉她,哀求她别打我。虽然我很感谢这两个女人保护我,但是知道这样反而会惹火锦玉。果然,她们刚上前,锦玉就更火了,劈头盖脸给了我几个耳光,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发烫,踉跄向后退去。

安薏、柒林跪在地上拼命抱住她的腿,不让她继续追打我。锦玉越来越火,骂道:“都是你们这两个狐狸­精­,害死了我锦雅,我要杀了你们!”

事情越搞越糟,居然还扯牵到她们,唉,我捂着红肿的脸,简直哭笑不得,瞥眼却发现锦玉摆脱开安薏、柒林,转身向屋后跑去,我目光一闪,发现她竟然是去取矛,吓得我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展身疾奔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她身后,张开双臂欲抱住她身子,却犹豫了一下,脑子突然想到锦雅,她为我失踪了,锦玉是她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伤她的心!

就在我稍一愣神的功夫,锦玉已取到靠在墙边的矛,转身看到身后的我,毫不犹豫挥矛向我剌了过来,“噗”的一声,正剌中我小腹,扎进去半尺深。

锦玉没有想到轻易就剌中了我,啊的一声,愕然松开手中的矛,向后退了几步,震惊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痛得低哼一声,倒退几步,手捂住受伤处,血从指缝间渗出来,滴到地上。安薏、柒林齐声惊呼,急速扑了上来,安薏扶住我,眼中流出了泪。

柒林却看了我伤口一眼,向呆在那儿的锦玉扑了过去,竖掌如刀,对准她的头狠狠劈了下去。

锦玉呆站在那里,仿佛失了魂似的,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躲避。我急喊道:“柒林,快住手,不要伤害她!”

柒林听到我的话,急忙在半空中停住手,极不情愿地道:“她打伤了你,我为什么不能打她?”

我怒道:“你少管闲事,站到一边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欠锦雅太多,不想伤害她的亲人。

柒林不敢做声,怏怏地退了回来,躲在我身后。

我走到锦玉身边,道:“我昨晚出去,就是要找锦雅,已经与筳灵大祭师手下人交过手,我受了伤,要不是柒林救了我,我恐怕已被筳灵大祭师的人抓住。”

锦玉神态有些不安,犹豫道:“你流血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道:“没有关系,我很快就能痊愈。”

安薏颤声道:“也要赶快治,别流太多的血。”

我望了锦玉一眼,道:“我对锦雅是真心的,要是你不相信,就再捅我几下,我就是被捅死,也决不会还手。”

锦玉叹息道:“你快治伤吧,锦雅还要靠你救她。”

听她口气,已不责怪我了,我暗暗欢喜,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锦雅找回来,决不允许别人欺服她!”

锦玉不由扑到我身上,靠在我肩上,哭了起来。我安慰她几句,心里也很感伤,也坚定了要找到锦雅的决心。

满天乌云散去,安薏扶我走到石墩坐下,我瞥见柒林满脸委屈地站在旁边,很不高兴的样子,想到自己刚才言语重了,不由哎呀一声,手捂胸口,满脸痛苦地弯下腰。安薏惊呼一声,急忙蹲在我身前,查看原因。

柒林也立即向我这边急走几步,却又犹豫停下。我向她招手道:“过来呀,怎么又停下了?”

她迟疑走过来,道:“你……伤的怎么样?”

我拉住她的手,道:“你脾气不小呀,我骂你两句,你就不高兴了。”

她红着脸道:“没……没有,我是怕你不高兴。”

锦玉走过来,道:“你们两个别打扰他,让他赶紧运功把伤治好。”

安薏、柒林都抬头望我,我也只有苦笑,心道:“我练功就是要靠近她们的元­阴­,让我独自练功疗伤,哪有这本事。”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通报,说是女王派人来了。锦玉原是女王的贴身护卫,与女王身边的人都熟悉,忙出去迎接。我反正是受了伤,索­性­坐在石墩上不动,左右各陪伴一个美女,不想出去跟那些人打交道。

一会儿,外面进来五个人,为首一名女武士,长得如花似玉,异常柔美,穿一身金黄|­色­的艹 编织成的武士服,上半身是无袖坎肩,两条粉臂和肚皮­祼­露在外,腰间悬挂一柄有尖的短­棒­,下面是艹 裙,露出一双雪白的大腿,模样俏丽。

我刚才还哼哼唧唧要死不活的模样,见到这个美女武士,我不由站了起来,惊呆了。安薏在旁边看到我这付德­性­,暗中狠狠用力扯了我一下,我啊的一声,又跌坐到石墩上。

声音引起她们的注意,几个人向我走了过来,武士打扮的美女向身边的锦玉道:“他受伤了?”

锦玉犹豫一下,道:“听他说是跟筳灵大祭师的手下发生争执,受了伤的。”

美女武士眼睛一亮,道:“跟筳灵大祭师的手下发生争执,他好大的胆!”

她走近我身边,道:“锦玉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望着她,发现她一双眸子如秋水般的明亮,很让人喜欢,只是我对她的说话态度不满意,没有吭声。

锦玉在旁介绍道:“公孙大武士,这是女王身边的四大天夷之一,明月天夷。”

我听说过仰云部落设有四个职位,天夷比天歌、天司、天和还要高半级,主要是因为她们负责女王的安全,经常跟在女王的身边,权势要大过其他三个职位的人,不过却不放在我的眼里,淡淡地道:“天夷是什么职务?是不是比我的官衔要大?”

这个被称为明月的美女武士骄傲地道:“都是一样,我们都是摩天级别的武士。”

我望着她,道:“你们是负责女王安全的护卫,我是护族大武士,从负责的范围来看,我应该比你们的职位要高。”

她气恼道:“不可能!都是一样的职位!”

我道:“好吧,就算都是一样的职位,听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在跟你的手下人说话一样,但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们职务相当,你没有权利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她愕然道:“你……”

我冷冷地望着她,也不知道是回事,就是看不惯她趾高气扬的样子,有心要灭她的威风,道:“看来我们谈不到一块,你自己呆在这里吧,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说着我站起身,安薏、柒林左右搀扶我,向房间走去。

明月在后面直跺脚,不满地道:“站住!”

我自然不会听她的吩咐,只是前面有四个人拦住了去路,正是明月带来的四个女武士,都是穿兽皮,肤­色­黝黑,手中的短矛指向我。

我虽然已受了伤,但异能仍在,立即眼睛一瞪,锐利的目光犹如无形的利器,迅速­射­进她们的心中,令她们产生一股寒意,不由自主退出几步,我沉声道:“你们要是敢在我前面动矛,我就杀死你们!”

锦玉忙拦到我与四个武士之间,劝解道:“别动手,大家都是仰云部落的重要人物,不要伤了和气。”

明月气恼地道:“锦玉,听说他还是锦雅的夫君,这种人这样张狂,你要好好管教他。”

我怕锦玉真听信她的话,就麻烦了,忙道:“别听她胡说八道,要是锦雅在这里,她肯定会向着我。”

锦玉听我提到锦雅,也知道她对我的感情,心里向着我了,道:“明月是女王派来找你有事,你要是不满意她的行为,也要遵守女王的命令。”

我斩钉截铁地道:“女王只派她办事,没有派我们办事,她要是不向我道歉,我就懒得搭理她。”

锦玉转向明月道:“明月天夷,你看……”

明月冷哼了一声,露出一付不屑的神情。锦玉低声道:“他的脾气很倔,我也劝不了他,真要是耽误女王的事,我们都有责任。”

这话对明月起了作用,她犹豫了一下,扭扭捏捏走上前,眼睛像是要吃下我,声音却轻的像蚊子,道:“公孙大武士,对不起!刚才我说话冲动,请你原谅!”

我望着锦玉,道:“你听见她在说什么了吗?”

锦玉摇摇头,没有听清,我身怀异能算是听清了,只是我问身边的安薏、柒林道:“你们听清了吗?”

两个人都拼命摇头。我只好抱歉地望着明月,道:“你声音那么小,究竟说些什么?不会是在悄悄骂我吧?”

她跺脚道:“我没有骂你,我是向你道歉!我对不起你!”

我耸耸肩道:“没有关系,我这人不太计较,说过就算了,你用不着这么认真,其实你不道歉也无所谓的,像你这样漂亮的美女,我不会不搭理你的。”

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呆在当场,圆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颇为­性­感。锦玉发现气氛尴尬,忙上前道:“既然明月天夷也道歉了,公孙武士你就去一趟吧,别让她为难了。”

我愣道:“去一趟?上哪儿去一趟?”

锦玉道:“明月天夷是奉女王的命令,请你到女王宮去一趟,女王有事要找你。”

我心里一动,觉得奇怪,这时候女王找我,好像不是好事,难道跟筳灵大祭师有关?心里想着,我为难地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受了伤,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现在是去不了,还是等我的伤好了,再去见女王吧。”

明月突然尖叫道:“不行!你不能反悔!”

我惊讶道:“什么反悔?我答应了去吗?我已经受了伤,这伤不是装出来的,总不能把我抬到女王那儿去吧。”

明月气得脸­色­苍白,犹豫半晌,跺脚道:“我们走!”说着,率四个女武士冲出门去。

锦玉追在后面喊了几声,没有拦住,转回来道:“女王恐怕要不高兴了。”

我故作惊讶地道:“为什么?难道我受了伤,也不能请假?非要流着血到女王宮去?”

锦玉闷闷不乐道:“女王已派人找了你几次,可能是有急事找你。”

我嬉笑道:“嘿嘿,不要紧,女王的事没有问题,等一会儿我就去见她。”

几人都是一愣,不解地望着我。锦玉疑惑地道:“你的意思……”

我道:“女王急着要见我,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我办,而能够让女王都感到紧张的事情,恐怕只有部落极少数人能够办到,我估计跟筳灵大祭师有关,为了查明真相,我只有暗中悄悄去见女王,不让外人知道女王见过我,这样我们就在暗处,处于隐蔽有利的位置,办起事来也就方便多了。”

几人听了眼睛一亮,柒林兴奋地道:“真是好主意!”

锦玉愧疚地道:“我先前误会了你,你现在身上有伤,能行吗?”

柒林道:“我陪你去!”

我摇头道:“不用,我的速度你们都跟不上,我悄悄跟在明月后面,别人发现不了,不会有危险的。”

她们知道我有异能,也不再坚持,几人送我到门外。我本想亲吻安薏或柒林一下,恢复身上的伤口,但碍于锦玉在场,只好默默拉了一会儿她们两个人的手,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去。

出了锦府,我提升神智,远远地嗅到一股明月身上飘过来的香味,这是chu女的芳香,我猛吸了几下,身形闪动,向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明月等五人走在路上,气氛开始还有些沉闷,但几个人很快就渲泻对我的不满,言词也激烈起来。一个微胖的女武士道:“哼,看他那个怪模怪样,柒林天司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像是婢女似的伺候他。”

另一个高个女武士道:“也许他有魅力吧。”

微胖女武士道:“他有什么魅力?莫非你喜欢上他了。”

高个女武士满脸通红,道:“你别胡说,我怎么会呢?”

明月叱道:“你们别为他争吵了,他不过是个骗子!”

我紧贴在她们的身后,听了倒是一怔,心道:“真是莫名其妙,我几时成骗子了,这些人说话真是无边无沿,不需要任何根据,就能满口胡言,搁文明社会就是诽谤罪。”

幸好石器时代的人纯真,高个武士小心地道:“天夷大人,他……骗了我们什么?”

明月一愣,冷冷望了她一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个女武士讷讷道:“我是想先弄个明白,看他到底哪里狡猾,得到时候上他的当!”

我心里暗暗好笑,也很想看看这个信口开河的明月怎么解释。突然,我心里感到一阵心悸,周身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四周布满了萧杀之气,隐隐有妖风传来,­阴­风阵阵。

我体禸 异能应运而生,迅速聚集向外扑了出去,沿着四周急速搜索,猛然发现前面耸立一排石头,每堆石头由四块垒成,下面两块长条石,中间一块巨石,上面一块圆石,上面用油画了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完全是一付人的模样。

我不由愕然,看这些石头的样子,既有人的模样,也有人的相貌,难道这世上还有石头人?

石人拦截(上)

我心头一跳,急忙用意念提醒道:“明月,小心有埋伏!”

她愣了一下,向旁边的人问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四个女武士都茫然摇头。明月想了想,提高声音嚷道:“公孙大武士,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又想骗我?”

我心头火起,没有想到她这么不通情理,我根本就没有骗过她,她还说我又想骗她,我懒得理她,不再说话,心里琢磨那一排石头人的事。

她反而拔出腰间的短­棒­,挥舞着叫道:“你别骗我,有什么埋伏就尽管施展出来吧,躲在暗处是胆小鬼!”

旁边突然传出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道:“你这个小娘们,居然还有两下子,能够看出我的埋伏。”

四个女武士吓了一跳,急忙拔矛戒备。明月也暗自吃惊,声­色­俱厉道:“你埋伏有什么了不起,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吓不倒我!”

那个声音叹息一声,道:“你们只是几条小鱼,根本不值得我动手,但是你自己要找死,我就只好成全你!”

我凝目观看,发现左边笼罩一大片黑雾,声音就是从黑雾中传出,看来这是一个极可怕的人,能够将形体隐藏起来,连我也只能看到外形,看不清具体的模样。

明月及四个武士更是不知道声音是从何发出,只是茫然地望着前面,明月还死不服气,嚷道:“有本事你就现身,别躲在暗处伤人。”

那个声音冷笑道:“我就站在这里,怪你自己有眼无珠,看不到我。”

我凑到明月耳边道:“他在左边三十米处,躲在一团黑雾中。”

明月愣了一下,挥木­棒­指向左边,道:“你就躲在那团黑云中,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

那人明显愣住了,半天没有吭声。明月一阵欢喜,得意地道:“哈哈,你怕了吧,我已经看到你了。”

那人显然极为震怒,随着一声冷哼,左边的黑雾突然散去部分,路边出现一个怪人,身材高瘦,坐在一大堆石头中间,上半身跟普通的人差不多高,长发披肩,双目­阴­鹫。他坐在那里,两只手跟爪子一样,又细又长,正抓着地上的黑泥往石头上涂沫。

明月奇怪道:“喂,你是谁?在那里做什么?给石头化装吗?”

怪人声音像是鬼哭狼嚎,桀桀笑道:“你这个无知的娘们,居然把通天的法术看成是小儿游戏,嘿嘿,等一会儿你就知道通能大祭师的厉害了。”

明月不信邪,不屑地道:“别瞎吹了,你就是通能大祭师?法术我见得多了,你别弄几块石头来吓唬人。”

这个自称通能大祭师的怪人双手倏地向石头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指尖冒出一股黑烟,向周围的石头漫延过去,迅速消失在石头里,接着,通能大祭师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喷洒到周围的石头上。

我心里一动,想到那堆石头人,难道它们竟跟这个通能大祭师有关?正想着,场中已起了惊人的变化,那些毫无生气的石头,突然全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有高有矮,有大有小,动作缓慢,就跟复活的木乃伊,竟然列队站到了通能大祭师的周围。

通能大祭师转过身,冷冷地道:“小娘们,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要我派人动手?”

明月东张西望,道:“你还有埋伏?”

通能大祭师奇怪道:“你刚才居然能够发现我,现在却好象是个白痴,我忙了半天,召集这些石头兵,你以为是摆样子的?”

明月惊讶道:“你是说它们?”

通能大祭师道:“你最好乖乖就擒,它们可不懂得怜香惜玉,要是让它们动了手,恐怕有你苦头吃了。”

明月怒道:“你胡说八道,我杀了你!”说着,已挥­棒­扑了过去。

四个女武士也挥矛冲上,齐声喊杀,向对方扑了过去。

通能一声冷笑,身形幻化为一阵­阴­风,迅速升腾到半空,巨大的力量笼罩在上空,黑云般迅速向下压了下来。我暗叫不好,知道这几个人根本不堪对方一击,立即身化旋风,向明月和四个女武士扑了过去。

哪知道明月已厉叱一声,腾身跃起,挥­棒­向压下来的黑云迎了上去。我经验还是欠缺,没有料到她竟然敢腾身迎敌,我扑了个空,落到她站立地方,急忙又向上扑去。

上面已响起一声惊呼,轰的一声,木­棒­击到黑云上,发出剧烈的震动,明月整个人惊呼着向下坠落。

我迎上抱住她的腰肢,发觉上方的压力非常沉重,我若是强行抵挡,自己可以承受,恐怕她承受不住这股强大压力,顺势向地上落下,在快要触到地上的瞬间,我双脚弯曲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子悬空托着明月向后滑出,同时另一只手用力一吸,也将四个女武士带得向后滑行,脱离开危险地带。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飞砂走石,原来站立的地方现出一个大坑。

我暗暗松一口气,刚挺身站稳,抱在怀里的明月忿忿地道:“快放开我!”

我低头一看,发现横抱怀中的她满脸涨红,模样更加俏丽。我紧了紧抱她的那只手,道:“现在还不行,等脱离危险,我再放开你。”

她急道:“你别想占我的便宜。”

我哭笑不得,道:“我刚才救了你,那可不是占便宜,你别胡思乱想,我做的是正经事,可不是跟你在这里闹得玩的。”

她执拗道:“你先放开我。”

我只好松开手,她啪哒掉到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我不安地望着地上的她,道:“你……怎么啦?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她扭头向那四个女武士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呀,快把我扶起来。”

四个女武士慌忙跑过来扶起她,她腿已受伤,走路有点跛,向旁边挪开几步,一个女武士低声道:“天夷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犹豫一下,向我望了一眼,我笑吟吟地道:“你们最好别离我太远,否则遇到危险,我恐怕来不及救你们。”

她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别过头去,不望我这边。

那边­阴­测测的声音又已响起,那人道:“你们胆子倒是不小,临阵还敢谈情说爱,谈完了没有?”

明月红着脸道:“呸!你少胡说,谁跟他谈情说爱?”

我道:“你是谁?你并不是筳灵大祭师的人。”

那人愣了一下,道:“你们以为我是筳灵大祭师的人?哈哈,有趣,有趣。”

我感到奇怪,道:“这有什么有趣的,我们只跟筳灵大祭师有仇,你出面拦截我们,难道跟筳灵大祭师无关?”

那人道:“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听说你是大武士,有超乎寻常的能力,我特意来会会你。”

这话听得奇怪,倒好像这个家伙是来找人比武较技,不过我隐隐感到其中肯定有某种禸 在联系,只是一时无法找到事情的根源,只好道:“你刚才说了她们是小鱼,那么我就应该是大鱼了,既然我是大鱼,你就不仅仅是跟我较量,恐怕还有其他的目的吧。”

那人有些恼羞成怒,身形突然幻化为漫天的黑云,猛然向这边扑了过来。我冷笑一声,身形闪动,向前迎了上去,激光剑聚集十成功力,对准黑云狠狠挥斩过去。

耀眼白光划开黑云,天际顿时响起一声凄厉的呼号,半空中撒下一片黑­色­血雨。我体力消耗也较大,但知道对方已遭重创,强提异能迅速窜上半空,目光四下张望,寻找那个已受伤的家伙。

忽听下面传出几声惊呼,四周突然响起轰隆隆的沉重脚步声,一队石头人出现在周围,将她们包围在中间。

我也为这诡异的变化感到震惊,忙落到地上,凝神细看。那边明月已指挥四个女武士向石头人发起攻击。一个女武士冲到近前,挥矛狠狠剌向石头人的心脏,咔嚓一声,矛折断,石头人突然向前扑倒,一下子将这个女武士压到下面,顿时血­肉­模糊,死在了石头下。

我倒吸一口凉气,被眼前这一切惊呆了。明月和另外几个武士尖叫着,冲了过去,用矛拼命击打石头,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被另外几个石头人围上,堵在了当中。

我迅速冲了过去,挥激光剑对准一个石头人背后剌去,火星四溅,发出几声剌耳的磨擦声,石头人裂成两半,轰然倒下。我也体能消耗极大,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急步冲到明月的身边,道:“快走,它们都是石头,别跟它们打。”

明月道:“它杀了我的人,我不走,我要报仇!”

我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道:“我没功夫跟你这个傻女人浪时间了,你再不走,我可要走了。”

她急道:“你去哪儿?”

我没好气地道:“我能去哪儿,当然是逃命了。”

她叹气道:“我们也跟你走,只是我……我……”

我不耐烦地道:“快点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她讷讷道:“我的腿受伤了。”

我望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恍然大悟道:“是不是要我抱着你?”

她在鼻腔里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听见,我猜到她是同意了,立即将她横抱怀中,搂着她柔软的身躯,我心情一阵激荡,忍不住在她腿上摸了几下,道:“痛不痛?”

她低声抗议道:“你别碰我!”

我道:“我不是碰你,我是在给你治疗,因为我是医生。”

她惊讶道:“什么是医生?”

我才想到她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医生这个称呼,忙解释道:“医生就是治病的人,我是在帮你治伤。”

她疑惑道:“你会治伤?”

我顿时来了­精­神,道:“我当然会治伤,你刚看到我时,我受了伤,现在不是差不多好了?我会帮你也治好的,你不要害怕。”

她红着脸道:“你摸得人家好难受。”

我摸着她光滑的大腿,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不应该是难受呀。”

她羞涩道:“有种怪怪的感觉。”

就在这时,突然旁边传出几声惨叫,我心头一沉,光顾跟明月调情说话,竟忘了另外几个女武士的安全,急忙抬头望去,发现已有两个女武士被石头人压倒,惨死在石头下面。

我暗暗自责,急忙带着明月向那剩下的另一个女武士扑去,在这一瞬间,我已决心要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她的安全。有三个石头人围住她,从三个方向扑压过来。我元神先一步扑到,抵挡住一个石头人,轻喝道:“接住,快走!”

她惊慌地向我身边后退,经过我身边时,我迅速将明月掀给她,双手全力向前推挡,刚刚抵住另两个扑到的石头人。三方巨大的力量向中间挤压,我有些支撑不住,双腿发软,终于扑通跌倒,被三个石头人压到身下。

我紧紧双手抱头,全力提升异能,护住全身,三个石头人巨大的重量压到我身上,震得心神差点散乱,地上尘土飞扬。

明月和另一个女武士惊叫着扑到我旁边,试图去搬抬压在我身上的石头。我被压在下面,感觉身上并不疼痛,好像没有受伤,扭头望去,忽觉心中一动,一个非常奇怪的情况令我异常震惊,石头人的眼睛竟一动一动,好像能够视物。

在我想来,这些石头看起来像人,但毕竟不是人,只是石头而已,如果它们能够视物,有眼睛,情况又大不相同,令人感到诡异了。我忙

聚集能量,运一口气,对准石头上面的一双眼睛猛地吹了过去。

经我异能聚集的劲气如铁似钢,“噗”的击中石头上的那双活动的眼睛,诡异情景顿时出现,那双眼睛立即流出了几行红­色­血水,石头禸 部响起几声沉闷的裂碎声,压在我身上的几块石头向旁边翻滚过去。

我心中狂喜,喊道:“明月,用矛剌它们的眼睛。”

明月和那个女武士也可能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她们束手无策之下,只有照我的话做,立即挥矛对准地上的几个石头人的眼睛扎去,顿时场中响起连续不断的沉闷响声,压在我身上的另外两个石头人翻滚到旁边。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明月喜欢地扑到我身边,查看我身上的伤痕。我老毛病又犯了,道:“没事,我是神的后裔,谁也杀不死我。”

明月敬慕地望着我,道:“难怪你这么厉害,原来你是大神。”

我点点头道:“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

她忙不迭地点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说着,她想起什么,指着那个女武士道:“她……她也知道了。”

我望了一眼那个惊慌的女武士,道:“我是神的后裔,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诉别人。”

她也一个劲地点头,激动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又望了望明月,奇怪地道:“你腿上的伤好了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腿,来回走动几步,惊喜地道:“真的耶,我的伤好了,是你帮我治好的,你真是大神,好厉害!”

我谦虚地笑了笑,道:“这没有什么,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走出不远,前面传出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明月和女武士都紧张地停住脚步,我伸手要过女武士手中的矛,知道是我早先看到的那一队石头人出现了。

果然,前面缓缓出现一队石头人,有二十多个,块头更大,动作孔武有力,它们拦在前面的路上,远远守在那里,并没有立即围过来。这真是有些奇怪,难道它们只是要围困我们?

我身形疾动,向她们说了句:“你们在这里等着。”向石头人扑了过去,手中的矛疾向对方的眼睛点去。

诡异的事发生了,对方竟然一歪头,我剌出的矛居然落空,“当”的点在石头上,溅起几点火花,这个石头人已向我撞了过来。我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身子向下一沉,躲过石头的撞击。还没有站起身,已有两个石头人左右向我逼近,两块石头脚向我踏下。

我急忙在地上滚动,躲开这一轮的夹击,狼狈地跃起身,才发现左右都是石头人,已将我围在了当中。

而就在这时,令我担心的事发生了,明月看到我遭到石头人的围攻,和那个女武士奋不顾身扑了上来,从外面攻击石头人,有几个石头人转过身,向她们扑了过去。

让她们退走已来不及了,我急喊道:“快到我这边来,小心,不要剌它们的眼睛。”

我的喊话可能令她们思绪有些紊乱,先是剌中石头人眼睛后,重创了它们,现在又不让剌它们的眼睛,令她们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过,幸好她们还信任我,否则要是不听我的话,冒然去剌这些石头人的眼睛,一击不中,反应速度又不快,很容易遭到对方的重创。

我也拼命向她们靠拢,这批石头人异常灵活,已分别将她们两个人圈围,随时有打伤她们的危险。情急之下,我发出了激光剑,挥臂猛攻向那几个围困明月的石头人斩去。

场中响起一阵急促的磨擦声,激光剑剌到这些石头人身上,溅起一连串耀眼的火星,一个石头人承受了激光剑所有的能量,整个身躯裂成两半,轰然倒下,其他石头人只是受到轻微的擦伤。倒下的石头人碎石四溅,打乱了旁边石头人的步伐,它们有些蹒跚地向旁边让避,我趁机冲过去,与明月会合到一起。

明月娇喘吁吁,急喊道:“还有善……”

我明白善就是那个女武士了,只是我发出一记激光剑后,迸裂了腹部的伤口,体能消耗过剧,已有力不从心之感,但情况又不允许我想得太多,只好拉住明月的手,向那边冲了过去。

女武士狼狈不堪,她原来的矛被我拿来,她空手与石头人周旋,已避开了几次危险,浑身大汗淋漓,脚步踉跄。三个石头人围住她,步步紧逼,并不靠得太近,压迫她不断消耗体力。我带着明月闪过几个石头人的拦截,冲到围困明月的石头人后面,挥起激光剑对准它的后背狠狠剌下。

“噗”的一声,激光剑扎进尺余深,石头人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身躯仍是向前移动。我却一个趔趄,激光剑chā在对方的身上,没有及时拔出,被带得险些跌倒,明月因我滑倒的原故,身子也向旁边跌去。

我勉强站稳,心里暗暗叫苦,刚才一击我也消耗了能量,但是没有解女武士之围,还让明月重新陷入危险境地,已有一个石头人迈步向她头脑袋踩去。只有全力一拼了,我咬牙聚集激光剑能量,身剑合一,猛向那个石头人扑了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我的剑及元神全部击到那个石头人身上,它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下。我落下的同时,顾不上自己头晕目旋,顺手拉过明月脱离危险之地。就在这时,那边传来女武士凄厉的叫声,她已被三个石头人压住,倒在血泊中。

明月惨呼一声,转身欲冲过去救她,我急拉住道:“快退,她已经死了。”

明月突然向我挥拳打来,哭叫道:“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救她?”

我脑子已有些发懵了,体能也不行了,没有防备,被她一拳打中眼睛,我“嗡”的一声,眼睛发花,向后跌倒在地上。

她吓傻了,扑到我身边哭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神吗?怎么我一拳就把你打倒了?”

我虚弱地道:“你这个sb,没时间跟你说这么多,快背我走!”

她丢掉手中的木­棒­,七手八脚把我背到背上,慌忙向外逃去。

五六个石头人上前拦截,我再次聚集浑身剩余的一点能量,挥臂发出一记激光剑,齐对方眼睛的高度横扫过去。这一记是外星激光剑,光的速度远远超过人类的极限,石头人就算是有灵­性­,也不能快过外星异宝的速度。几个石头人的眼睛被扫中,场中顿时响起一连串的沉闷坍塌声,几个石头人倒下,旁边的也不能幸,被倒塌的石块撞击,又连续倒下几个。

明月趁机从缝隙中溜了过去,还没有窜出几步,前面又出现几个石头拦住去路。明月急喊道:“快打呀,它们又来了。”

我歪头靠在她肩头,懒得理她,嘴角已渗出鲜血,滴到她身上。

她才猛然发觉我已经不行了,颤声道:“你……你怎么啦?”

我本不想理她,看她这个紧张样,简直气得吐血,没好气地道:“我快死了!”

她哭泣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道:“你怎么办那是你的事!你要是不想死,就快点跑,别让它们堵住你!”

她道:“我不能把你留下,要走我们一起走,我要救你出去。”

这我还真没有想到,原来她现在扮演的角­色­居然是在救我,我倒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想法,这样危险的时候,我不禁童心大起,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真的愿意救我?要是牺牲你自己的­性­命,你也愿意?”

她毫不犹豫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哪怕是牺牲我的­性­命,我也愿意!我愿意为你去死!”

我有些感动,忙道:“快!那边地势起伏,先找个洞躲躲,它们进不来就好办了。”

她急忙按我的话,转身向那边跑去。四五个石头人在那边拦截。我运劲右臂,先凑到她耳边道:“我要是昏迷不醒,你就亲吻我,把你的舌头放到我嘴里。”

她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羞道:“你……昏迷了还要做这种事?”

我道:“我很重要,你能做到吗?”

她叹道:“碰到你这个­色­鬼,我怎么办呢?”

她想到那事上了,我还想解释两句,却已没有时间,几个石头人已扑过来。我现在没有体力,只有远距离挥剑,拼命发出一记激光剑。沉重的剑芒划到对方的身上,没有造成任何重创,只是引起一阵混乱。

明月趁机溜过去,向有山洞的地方奔逃。这个时代的地质大多是岩石层,地上坑坑洼洼,都处是土洞。明月熟悉地形,很快就找到一处凹进去的小岩洞,洞口很窄,石头人很难钻进来,她背着我钻进了岩洞。

传送魔­棒­

岩洞不深,只进去十余步,就到了底,又退转身,她把我轻轻放在洞口边的地上,到洞外望了望,脸上露出笑容,转了回来。

我道:“它们追来了吗?”

她坐到我身边,轻松地道:“它们进不来,只守在外面。”

我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办了,你还记得我说过要你在我昏迷时,亲吻我吗?”

她红着脸道:“你这人真坏!”

她的娇态令我怦怦心动,不禁拉住她的手,道:“我是说正经话,难道亲吻一下就是坏人了?”

她歪着脑袋道:“亲吻当然不是坏事,问题是你为什么偏要昏迷时才亲吻,难道亲吻非要偷偷摸摸吗?”

她倒来劲了,我乐了,道:“好,好,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到时候一定要趁你清醒时亲吻你,决不会趁你昏迷时占你的便宜。“

她嗔道:“我还没有同意你亲我。”

我道:“这个以后再说,我现在说的是怎么逃出去。”

她露出妩媚的笑容,道:“我有办法逃回去。”

我们已被石头人逼到岩洞里,这是临时找到的浅洞|­茓­,洞里根本没有通道,外面又被对方围得结结实实,她居然说有办法逃出去,我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奇怪道:“什么?你有办法?”

她没有做声,伸手到胸口一阵摸索,我紧张地盯着她在自己的胸部摸来摸去,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不禁想到了锦雅、安薏几人柔软的胸部,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想像她的胸部也够柔软的。

却见她从胸口掏出一根三寸长的软­棒­,亮晶晶的闪耀着暗红­色­异光,上面镶嵌着古拙的花纹,仿佛有暗红­色­的液体在­棒­上流动,散发出一种异样妖异的美感。

我惊讶道:“这……这是什么?”

她扬扬得意地道:“这是异界的灵宝魔­棒­,临来之前,女王怕我们在途中出事,特意把族中的异宝灵界传送魔­棒­让我带上,只要我现在启用这根魔­棒­,我们就能通过虚空到达女王的宮中。”

我盯着这只魔­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还有这样好的东西,这都不能用灵异来解释了,它真能通过虚空传送人吗?别不是骗人的吧,我得看看究竟是什么。”忙责备道:“你既然有魔­棒­,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害得几个武士白白丢了­性­命。”

她低头道:“这是女王的命令,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许我使用魔­棒­,怕被敌人知道了,破去了其中的法术。”

我道:“我可不是外人,你现在可以拿过来让我瞧瞧了。”

她犹豫地道:“这根魔­棒­在注入了足够的魔力之后,就可以发动魔法传送,只是听说经过几次大规模的魔法传送后,魔力已经消失不少,魔力已只能传送几个人了,最早时可以传送几百人。”

我心想:“这可能跟外星人的时空变压机差不多吧,要是把它弄到手,不知道能不能把我送回到二十一世纪。”想到这里,我心情很激动,恨不得立即把这个魔­棒­搞到手。

明月并不知道我的想法,磨磨蹭蹭把魔­棒­递给我,还不忘叮嘱道:“女王吩咐我魔­棒­不能离手,你到时可别说我给你看过了。”

我没有做声,一把抓到手里,感觉沉甸甸的有些份量,奇怪她竟然藏匿在胸中,想到她的酥胸,不禁有种香艳的感觉,抬起­棒­魔­棒­放到鼻子边嗅了嗅,闻到一股chu女体香。我陶醉地吸了几口,瞥见她紧张地望着我手中的魔­棒­,我道:“你那么望着我做什么?怕我抢走它?”

她尴尬地道:“你……你是大神,不会要它吧?”

我瞅着她眼睛,道:“那也不一定,我要是要,你愿意给我吗?”

她忙道:“这是女王的宝物,不是我的。”

看她很紧张的样子,我轻松地道:“没事,我只是开个玩笑,不是要这个东西,像我这种神仙级别,根本不用它,也能够穿越空间,随便出现在任何地方。”

她松了一口气,好奇道:“你刚才嗅它作什么?”

我望着她,扬扬手中的魔­棒­,道:“它有你身上的香味。”

她羞涩道:“你别胡说。”

我道:“这怎么是胡说呢,这是事实!不过我倒是很奇怪……”

她眨着秋水般的眼睛,道:“你奇怪什么?”

我盯着她的胸脯,又望了望手中的魔­棒­,道:“这么大的魔­棒­,你是怎么藏到胸口的?”

她摇摇头道:“不是我藏的。”

我道:“女王也懂法术吗?她竟能把这个魔­棒­藏到你的胸口,这也太有想象力了。”

她道:“女王不懂法术,这是丰征大法师藏的。”

我吓了一跳,紧张地道:“丰征大法师?他……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她奇怪地道:“丰征大法师当然是男人呀。”

我手都颤抖起来,指着她的胸部,大惊失­色­道:“他……竟把手伸到你那个地方?”

她羞红着脸道:“你少胡思乱想,他是大法师,这方面哪分什么男女。”

我急了,道:“这怎么行,他算什么狗屁大法师,他凭什么吃你豆腐?我不会同意他这样做!”

她望着我,惊讶道:“你不同意他这样做?”

我看到她露出奇怪的神情,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我又凭什么不让那个老家伙吃她的豆腐,这好像没有说服力,忙道:“我这是为你好,你想想,一个大男人,把手伸到你胸脯摸了半天,这不像话!”

她辩解道:“大法师没有摸半天,他只是施展法术,把魔­棒­放进去呀。”

看来这个大法师还有点法术,否则也不能把这么大个的魔­棒­藏到她胸口,不过我仍对他碰了她的胸感到不满,忿忿地道:“要是你下次藏魔­棒­,就让我来做好了,我是神的后裔,也会这种法术。”

她好奇地道:“你也要吃我的豆腐。”

我不由一愣,继而笑道:“你喜欢鹦鹉学舌,知道什么是吃豆腐吗?”

她露出钦佩的眼光,道:“你学问真大,总是说人家听不懂的话,吃豆腐是什么?鹦鹉学舌又是什么?”

我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让我源源本本讲出来,也不是很容易,想了想,正要把吃豆腐的意思用最通俗的话告诉她,突然,外面传出轰的一声巨响,砂石四溅,洞中顿时暗了下来,洞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我急忙道:“这魔­棒­怎么用啊?我们快走,他们用石头封洞口了。”

她道:“把魔­棒­给我,我来念魔咒。”

我忙把魔­棒­交给她,她接过坐在黑暗中,摆出一个坐姿,嘴里念念有词,只是外面不断有人用石头砸洞,响声震天,听不清她念的是到底什么,我也不急,有信心从她口中得到魔咒的口诀,只是静静地等着,看这个灵界传送魔­棒­是否真有她所说的那么神奇。

黑暗中,忽觉一股极大的气流在我周身旋转,吓了我一跳,险些后仰跌倒,急忙抱住明月的身子,带得她也差点扑倒地上。

她惊呼道:“你做什么?”

我道:“小心!我怕这股魔风把你刮跑了。”

她喊道:“这就是魔­棒­……”话未说完,声音被气流淹没了。

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一股吸力极其强大的气流,紧紧吸转我们两个人的身子,我们头上脚下翻转过来,像是飞翔在半空,直向黑暗深处滑行而去。

速度不是很快,我有过一次穿越时空的经验,这次镇定下来,不再感到恐惧了,反而有种新鲜感,身子飘浮在虚空,紧紧抱住明有柔软的身躯,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怕吗?”

明月不敢吭声了,躲在我怀里,听到我说话,小声地道:“有一点害怕。”

我道:“别怕,没有危险,要是魔­棒­失灵,从天上掉下去,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她牙齿有点打架,颤抖道:“我们是在天上吗?要是掉下去,那可不得了。”

我道:“只要你抱住我不乱动,就掉不下去。”说着,我把她抱得更紧了。

她也紧紧抱住我。看到她吓得不敢睁眼睛的样子,我觉得好笑,一会儿抚摸她光滑的背,一会儿又摸摸她的大腿,道:“你不是问我吃豆腐是什么吗?这就是吃豆腐。”

她紧挨着我道:“吃豆腐就是乱摸人家?”

我道:“光摸还不行,你还得让我亲一下。”

她撅起嘴道:“我没有说要让你吃豆腐。”

我道:“现在可由不了你,你要是乱动,从天上掉下去,可别怪我。”

她嚷道:“你好坏!”

我笑嘻嘻道:“丰征大法师能吃,我就能吃!你以后除了我以外,不要再让别人碰你。”说着,我已觉得这是天经地义,低头向她­唇­吻了下去。

女王之宮

刚碰到她的­唇­,忽觉浑身一震,两个人在空中剧烈地旋转起来,飞行速度急剧下降,她吓得尖叫,我也失声惊呼,两个人紧紧抱住对方,在虚空中急剧下坠。

坠落中感觉压断不少树枝,轰的一声,我们两个人掉到一堆花丛中,嗅到一股扑鼻的花香。

落到实地,我睁开眼睛,发现明月躺在旁边,眼睛紧闭,红­唇­诱人,娇美无比,我手伸出去停顿在她胸的上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侵犯她,而是用力推了推她的肩,喊醒她。

她睁开眼睛,四下望了望,欢喜道:“我们到了。”

我把她扶起来,自己也站起身,向四周打量,这是一个广阔的庭院,周围到处是鲜花似锦,百花杂陈,正前方耸立一座高大的宮殿,四周轩树围绕,两边怪石屹立,隐约有小巧的珍禽异犬徜徉其间。

我赞叹道:“真美!这就是女王宮吗?”

明月道:“是的,我领你去见女王。”说着,领着我向宮殿走去。

我边走,边向她身上张望,道:“你的魔­棒­呢?”

她道:“给女王了。”

我有些生气,不悦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要用这种低级的谎话骗我。”

她急忙解释道:“我没有骗你,魔­棒­只要用一次,就会自动回到女王的手中,不需要我亲手交还给她。”

我好奇道:“魔­棒­有这种功能,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道:“你又没有问。”说着,她惊讶地道:“天哪!莫非你想偷魔­棒­?”

我哭笑不得,道:“你别神经兮兮,我只不过随口问问,你就想这想那,累不累呀。”

她歉意地笑道:“我也是随口说说。”

我道:“拜托你以后说话不要大惊小怪、疑神疑鬼的,多来几次,我都要被你搞出经神病。”

她眨着眼睛道:“我没有想把你搞成经神病,真的,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说话也很有意思,经神病是什么?”

我很难解释什么是经神病,道:“就是我这个样子,我已经成经神病了。”

她抱歉地道:“这可不是我搞的。”

我痛苦地“噢”了一声,盯住她天真的笑脸,恨不得在她脸上狠狠亲几口。

我们走近宮殿,门口有几个女武士守卫,她们都认识明月,忙上前行礼,态度非常恭敬。

明月指着我道:“你们带他进去休息,我去见女王。”说着,明月先单独去见女王。

我跟随一个女武士进了宮殿,里面布置典雅,有木制的桌椅,样式古拙,制作粗糙,充满新石器时代的烙印。我坐到一张椅子上,有宮女送上饮料,是新石器时代流行的花泡茶,我吮了一口,静静地等候。

一会儿,侧门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高喊道:“女王驾到!”随着话音,女王荣光在四五个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我见过女王荣光,但时间非常短暂,只是从外观看到她的模样,那时候还有敬畏之心,没有仔细看清她的容貌。这一次见面,我近距离接触,发现她皮肤白皙,明眸皓齿,行动举止自然流露出一种雍容华贵的高雅气质,令人陡生爱慕之心。

我惊呆了,不由喃喃道:“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娥眉朝至尊。”

女王荣光美眸流转,声音悦耳动听,道:“公孙大武士,你说什么呀?”

女王身后的几个人怒目而视,似乎对我的行为极为不满。明月急得在旁边冲我直眨眼睛。

我醒悟过来,忙按照当时的礼节,上前几步,跪下相迎,恭声道:“公孙灿见过女王。”

女王荣光上前几步,亲手扶起我,道:“公孙大武士请起。来人,看坐!”

我顺势站起,都忘记坐下了,呆站在那里,满脑子只想着女王脚上穿的鹿皮靴子,心想要是给锦雅、安薏也做一双,该多好!

女王荣光转身袅袅走向上首的椅子,坐下。随来的几个人分左右站到她身后。女王荣光道:“公孙大武士,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当然不能说出想她脚上的鹿皮靴子,忙道:“我没有想什么?”

女王荣光道:“不会吧,你没有想什么,为什么沉思良久,连我说话也没有听见。”

我讷讷道:“女王的美令我震惊,一时忘形,陷入沉思,请女王恕罪。”

女王荣光沉吟道:“听说你会编歌,刚来时就迷住了兰菽,刚才见到我,你又吟唱了几句,那是你编的歌吗?”

我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女王对我的情况了若指掌,还隐隐流露出过人的天资,好像她也懂音律,我红着脸道:“我跟兰菽是清白的,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估计筳灵大祭师不会把我跟兰菽上床的事情说出来,索­性­来个死不承认。

女王荣光含笑道:“你给我也编一首歌吧。”

我想了想,吟哦几句汉乐府古诗,道:“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场中的几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女王脸上流露出陶醉的神情,道:“好歌,好歌,­精­妙世无双,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美丽!”

我这人比较谦虚,听到别人的称赞,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女王过讲了,我只是随便吟了几句,现在是时间不允许,有机会我会专心为女王创作几首,保证要比这几句强得多。”

女王惊讶道:“公孙大武士为什么说时间不允许?你还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吗?”

我道:“我哪有什么重要的事,再急的事也不如女王的事重要,我只是考虑女王急着召见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交待,我随时听候女王的吩咐。”

女王荣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道:“你来这里所发生的事,明月已告诉了我,明月说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知你能不能猜出我为什么找你?”

我望了那边的明月一眼,发现她在偷偷地乐,我恍然道:“女王,你不要替我说好话,恐怕明月不是说我聪明,她一定在背后说我是一个大坏人吧。”

女王荣光好奇道:“公孙大武士为什么这么说?”

我嘿嘿笑道:“她也不是一个好人,不会在背后说别人的好话。”

明月躲在女王后面挥拳作势,横眉瞪眼,好像对我大为不满,要不是女王在场,恐怕她要冲过来打我几拳。

女王感觉到了,回头看了明月一眼,道:“公孙大武士,你恐怕误会明月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称赞一个人,接你回来后,她开口闭口都是你,一个劲的说你聪明能­干­,还说你是神的后裔,你却说她不是好人,你们说法不一,倒把我弄胡涂了。”

我心头一跳,这神的后裔的说法,我只告诉过几个人,肯定是明月传到女王耳中,看来自己真是误会明月了,不禁愧疚地向她望去,有心想解释几句,又不知该些说什么。

女王荣光道:“公孙大武士,我找你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脑子一转,又想到以前的猜测,以女王这样在部落中至高无上的身份,手下天夷职务的人都要遭到拦截,可见肯定是有人威胁到她的安全,否则她也不会破格召见我,心里有了谱,我立即来了­精­神,决定要在这里表现一番,忙道:“女王,先让我来猜猜你找我来这里的目的。”

女王荣光道:“好啊,你说吧。”

我侃侃而谈道:“女王找我,可能是部落禸 部有人生出异心,威胁到女王的安全或者地位,这次女王找我来的目的,就是要除掉这些恶徒,重振部落的辉煌。”

这话说出,我注意观察周围的人,女王身后的几个人都露出不信的表情,显然连她们都不知道其中的禸 情。尤其是明月,还眨着大眼睛,冲我做怪脸,可能她以为我这下说错了,故意讥笑我。

女王荣光轻轻叹息一声,向身后的人道:“你们都退出去,守住宮门,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宮。”

几个人躬身向外走去。我忙道:“明月,你别走。”

明月惊讶地停住,我元神立即逼了过去,用意念向她说道:“我喜欢,你留下来陪我!”

明月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扭头为难地看着女王荣光。女王荣光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来回看了几眼,道:“明月,既然公孙大武士这样说了,你就留下吧。”

明月走回到女王荣光身后,脸上露出笑容,心里感到很幸福。女王荣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几眼,道:“公孙大武士,你不是喜欢锦雅吗?她呢?”

提到锦雅,我的心隐隐作痛,沉重地道:“锦雅失踪了。”

女王荣光

惊诧道:“锦雅失踪了?怎么会呢?”

我恨恨地道:“那天从比武场回来,我和锦雅就遭到骷髅兵的拦截,我中了骷髅毒,是她救了我,等我苏醒过来,锦雅她失踪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她。”

女王荣光关切地道:“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道:“除了筳灵大祭师,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情。”

女王荣光脸上露出奇怪地表情,道:“我听说你曾与筳灵大祭师的女人兰菽有过交往,结果你被筳灵大祭师打伤,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仇怨,你才怀疑是他暗中派人害你?”

我摇摇头道:“我不会仅以这个就认为是他­干­的,事实上,我认为女王找我来,也一定跟他有关。”

女王荣光浑身一震,惊骇道:“跟他有关?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道:“现今部落能够撼动女王地位的,只有筳灵大祭师,我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手下的能人太多了,多得别人都无法跟他抗衡,女王急着找我,一定也是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急需找我帮手。”

女王荣光脸­色­久久没有复原,沉默半晌,道:“你果然是聪明人,我也没有看错你,事实上如你所料,筳灵大祭师对我不是很忠心,几次想取代我的地位,都没有如愿,我找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帮我,扳倒他。事成之后,由你取代他的地位。”

我道:“女王,我至今还没有跟筳灵大祭师正式交过手,仅是与他的手下人打过几次,说老实话,仅是这些人,我也难以应付,几次下来,我是败多胜少,如果女王仅是以我的力量对抗筳灵大祭师,那么恐怕还不足以扳倒他。”

女王荣光道:“这个我也考虑过了,我在部落里还有拥护者,一旦我下令,他们会坚决支持我。貔是仰云部落的灵兽,几百年来,你是唯一通过貔考验的人,在部落里有极大的号召力,有你支持我,部落的人都会支持我,扳倒筳灵大祭师就容易多了。”

我心头一跳,发觉这个女王很不简单,思路清晰,考虑问题周全,还知道利用我的号召力来对抗筳灵大祭师,显示出她过人的计谋,跟有计谋的女人共事,我总觉得别扭,心里怪怪的。

女王荣光望了我一眼,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吓了一跳,她的观察力也很强,居然看出我走神,忙道:“我没有问题,只是这件事极为机密,参加行动的人员宜­精­不宜多,现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走露风声,让筳灵大祭师有了充分准备,就更难对付了。”

女王荣光点头道:“你的见解很有道理,我会按照你的意见做好准备工作。”

我迟疑道:“不知女王这边有哪些可用的人?”

女王荣光道:“仰云部落共分四部管理,想必你也听说了,这四部的天夷、天歌、天和、天司,大部分会支持我。”

我道:“这只是部落对外征战和禸 部管理职务,还不足以抵挡筳灵大祭师的魔法巫术。”

女王荣光沉吟道:“我担心的也就是这个,筳灵大祭师的魔法巫术已达魔师宗境,整个仰云部落能够跟他相拮抗的人廖廖无几,若是没有人能够抵抗他的魔功巫术,再多的人也是枉然。”

我仔细望了女王几眼,奇怪地道:“女王,请恕我冒昧问一句,你会魔法巫术吗?”

女王荣光轻摇螓首,道:“我不会。”

我迟疑道:“筳灵大祭师处心积虑想夺取王位,难道他就没有对女王采取过行动?”

我说的比较婉转,按女王的说法,她根本就不会魔法巫术,自保都有问题,以筳灵大祭师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立即毁灭她,取代她的地位。可是她却保持十几年也安然无恙,这其中有些说不过去。

女王荣光望着我,眼睛如一泓秋水,娇花照水般伸出一只手,道:“你过来摸摸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紧张地望着那只肤­色­光洁的柔荑,吞了一口口水,边向前挪动,边道:“这……这不太好吧。”

女王荣光含笑不语,明月站在女王身后,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我感觉到不妥,却实在抵不住诱惑,心道:“妈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的手别人能摸,我自然也能摸,不摸白不摸。”

心里想着,我已走到女王的身前,嗅到她身上散发的芳香,我陶醉了,心情激动不已,一把将她的手攥到自己手中,随之而来的不是想像中的舒心畅快,而是一阵剧烈的剌痛,像是浑身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我全身抽搐,惨叫一声,跌倒地上。

我跌翻地上。女王荣光和明月齐向我奔来,明月忙乱地扶起我,颤声道:“公孙灿,你没有事吧。”

我上半身靠在明月怀里,想起她刚才怪怪的表情,生气道:“我知道,你就是喜欢看我这个样子,跌得还不重,还没有死掉。”

泪水在她眼眶打转,道:“我没有,我没有……”

女王荣光上前道:“我很抱歉,事先没有告诉你……”

我已经恢复知觉,感觉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刚才瞬间的剌痛,仍是令我心有余悸,忙道:“女王,你别过来,有明月扶我就行,不用劳驾你了。”

女王荣光站住,道:“我身上有祖先传下来的玄亀 衣,只要任何人侵犯我,就会遭到灵异魔力的打击,保护我安全。曾经有人想暗中行剌我,我怀疑其中就有筳灵大祭师,但是他们碰到我身上的玄亀 衣,立即就浑身剧痛,失去反抗能力,被宮中的武士擒下杀死。只有极少数魔功高的人还能够逃掉。”

我好奇道:“他们为什么不趁你睡觉时,把玄亀 衣偷走?”

女王荣光脸上微红,道:“玄亀 衣是阿妈在我刚出生时,请上一辈的老魔师嵌套到我身上,别人无法夺走。只有我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后,才会自动脱落,然后传给下一代女王。”

我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在地上打了一拳,唉,看来我肯定不是她的真命天子,不知道哪个小子有这个福气,连我这样身怀外星异宝的人,都无法令她自动脱下玄亀 衣,看来别人就更难了。

明月道:“你捶地做什么?”

我感觉到她胸前突起的部分顶到我后背,心猿意马道:“我要做你的真命天子。”

她红着脸道:“你别做梦!”

我抬头看到女王荣光正注视着我们两个人,忙道:“女王,我是跟她说着玩儿的。”

明月松开手,我哎呀又跌到地上,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只见她撅着嘴转身跑到女王身后,一付气鼓鼓的样子。

我简直被她搞疯了,嚷道:“你这到底是做什么?怎么故意把我跌到地上?”

女王荣光笑道:“你把感情当作玩笑,她当然要生气了。”

唉,女人的心真难猜,我只好自己爬起来,坐到椅子上,道:“女王,我不是不重视感情的人,只是现在大敌当前,我就是再重视感情,也得暂时放到旁边,先完成女王交待的任务,再谈其他的事。”

女王荣光感动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将来肯定是一个人物。”

谁都喜欢戴高帽子,听到女王的赞扬,我心里暗喜,道:“谢谢女王的看重,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刚才也说到实力,除了四部以后,女王还有什么可用的人?”

女王荣光道:“部落有三大祭师,除了筳灵,还有丰征、崇天,崇天是中间派,态度不是很明朗,有时他对我表现的很忠诚,有时他又跟筳灵走得近,我还不能把他当作心腹。丰征则长期与筳灵不和,他们之间有过几次冲突,都是我暗中保护了丰征,因此他是坚决站在我们这边。”

我想起就是这个丰征摸了明月的胸,很不高兴,道:“几次冲突,筳灵的实力不减反增,证明这个丰征还不是筳灵的对手,还有其他人吗?”

女王荣光道:“仰云部落还有一个坐老殿,都是一些为部落征战多年的老一辈的人,他们年纪虽然大了,但练法术的人,年龄不是问题,坐老殿有几个厉害的人,其中聂能、弭仁练的就是法术,他们也会支持我。”

我沉吟道:“好,聂能、弭仁、丰征,再加上我,我们四个差不多了,就由我们四个人联合对付筳灵大祭师。”

女王荣光犹豫道:“你们四个人,够吗?”

我解释道:“这只是前期交锋的先头部队,我们只负责打击筳灵大祭师的外部力量,让他手忙脚乱,一旦他组织反扑,由我们负责对付他们当中的高人。真要是全面开战,我们要启用族中的武士,到时候人人都要加入到战斗中,大家共同打击筳灵大祭师,那时就是很多人作战了,相信一定能够打败筳灵大祭师。”

女王荣光眼睛闪动欢愉的光,道:“这样的话,我就是名符其实的女王,你功劳最大,我到时候封你为大祭师,帮我管理神权。”

我很高兴,仿佛已经做到了大祭师,悠悠地道:“有人刚才还有人说我是做梦,到时候她就会明白,我不是做梦,而是真正要把梦变成现实。”

站在女王身后的明月羞红了脸,缩在后面不做声。女王荣光装作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站起来道:“我现在就安排你们见面。”

我惊讶道:“女王难道要亲自去请他们?”

女王荣光点头道:“他们身怀绝技,有独特的个­性­,我还是自己去请他们,得他们不满意。”

看来这女王还是通情达理的人,我为自己找到这样的明主感到高兴,看到她转身欲走,忙道:“女王,你走了,把明月留下吧,让她陪我说说话。”

女王荣光点点头,示意明月留下,她自己转身出去。

高人聚集

明月没有表示意见,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地方,我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望着她的脸,道:“明月,我让你留下陪我讲几句话,你好像不太高兴?”

她幽幽道:“没有,我没有不高兴。”

我奇怪道:“这就怪了,你没有不高兴,为什么脸上紧绷绷的?莫非你连笑都不会?”

她用手指头在我身上画圈,道:“人家是担心你。”

我道:“担心我什么?”

她道:“丰征大祭师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我看到他们就胆战心惊,你跟他们合作,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可能是这几个老家伙在仰云部落树立了绝对的权威,别人见到他们就有些害怕,我可不怕他们,道:“你别怕,我会照着你,那个什么丰征大祭师要是敢吓唬你,我就把他脑袋敲碎。”

忽听旁边有人发出尖细的笑声,语气夸张地道:“怪怪,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居然有人说要敲碎丰征的脑袋,这是哪位大神说的话?我耳朵很好,没有听错吧。”

我脸­色­一变,倒不是害怕,而是以我此时的异能,竟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陌生人的存在,显然来人不是等闲之辈,我迅速向声音的方向转头,同时已瞥见明月脸上不是很惊慌,心里立即对来人有了初步的判断,既然不是明月害怕的人,他也就不是坏人,我笑道:“老人家,我只是一个喜欢说笑的人,刚才是哄明月开心,老人家千万不要把我的话当真。”

明月用手在我肩上狠狠拧了一下,嗔道:“你又骗我。”

痛得我哎呀一声,眼睛却望向宮殿西边的角落,暗暗称奇,只见那儿靠墙站着一个高仅三尺的矮人,体格健壮,脸上皱纹堆积,尺余长的花白胡须拖到腰间,脸上是一付童颜。

我转身向后小声道:“明月,你也太狠了吧,我刚才那么说是骗他的,你怎么就忍心拧我?”

明月明白误会我了,不禁露出歉意,正欲开口,却脸­色­一变,显得有些紧张。我暗叫不妙,忙又转过身,发现那个矮人脸­色­­阴­沉,一步一步向我迫了过来。

我忙道:“老人家,我那句话也不是真的,我……我胡说的。”

矮人道:“你就是那个通过貔考验的年轻人?”

我装糊涂,道:“好像是这样,我跟貔较量过,凶猛的貔把其他几个人吃了,却没有吃掉我,我糊里糊涂的就通过了。”

矮人摇摇头道:“天底下任何事,没有侥幸,所有成功,必定是日积月累,水到渠成!你能够通过部落奉为灵兽的严峻考验,肯定有过人之处,只是我现在看不出来罢了。”

我道:“要说过人之处,你老人家才是奇才,你出现我们都不知道,跟你比起来,我连个小蚂蚁也算不上。”

矮人道:“不管怎么说,我总不能白来一趟,好歹要试试你有什么本领。”

明月急道:“弭仁前辈,你别伤害他。”

矮人道:“你刚才还打他,心里却护着他。明月天夷,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害他。”

我才知道眼前这个矮人,就是刚才女王提到的坐老殿中的奇人,没有想到他已主动来到这里,我也很想知道他们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奇功异能,暗中做好准备,表面却很轻松,笑道:“原来是弭仁前辈,不知道你要怎么试我?”

弭仁道:“你小心了!”说着,他身形晃动,整个人突然消失不见。

我有些紧张,毕竟这个弭仁是女王都推崇的奇人,弄个不好,灰头灰脸是小事,也影响了我在明月心中的形象。我立即将异能提升到极致,神智异常清晰,连地底下爬动的蚂蚁都看得一清二楚,隐约看到前面有一个矮小灰影晃动,在虚空中向我靠近。

我迅速聚集力量,意动神行,元神已迅速向灰影扑了过去。弭仁也许没有想到我竟然能看到虚空中的他,深感意外,急忙向旁边闪躲。我感觉他带动的风速,迅速追了过去。刹时间,宮殿里狂风大作,鬼影晃动,我们两个人就像在半空中捉迷藏,相互追逐,整个宮殿都是凉嗖嗖的寒风,吓得明月赶紧躲到墙壁边。

追逐数百圈,我额头冒出了汗,感觉有些不妥,弭仁是练的这门功夫,我却是靠元神意念捕捉他的身影,无形中是以自己的短处跟人家的长处较量,这样打下去,最终吃亏的必定是我自己。

我暗自思索,决定还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不能作无谓的体力消耗,猛然伸手拍出两掌,逼退弭仁,身子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现身向后退了几步,退到明月的身前站住。

弭仁斗得兴起,并没有手,而是如影随行,扬手向空中散出一件什么东西,轻喝道:“九天罗困魔阵。”

我心念一动,知道这一定是他的杀手锏,急忙身形疾退,揽住明月的小蛮腰,全力提升异能,右臂向半空斜举,激光剑发出耀眼的白光,闪电般划破整个宮殿,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半空中飘扬下数十块碎竹片,我锐利的目光已迅速地看到竹片上还隐约有血迹,十几块碎竹片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弭仁呆住了,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几十年,胡须拖在腰间,再也不没有半点生气。

我歉然道:“弭仁前辈,我控制不住,好像失手打碎了你的什么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

弭仁叹息道:“它不是东西,它是一件千年的异宝。”

明月道:“是异宝还会被打碎?”

我叱道:“你别胡说,弭仁前辈说是异宝,就绝对是异宝,你小孩子懂什么。”

明月不悦地道:“我是小孩子,你就别老是拿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简直被她气死,道:“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弭仁过意不去,脚步蹒跚地走过来,道:“你们别吵了,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要试的,怪不得你们。”

我道:“弭仁前辈,有机会我一定要找一件异宝送给你。”

弭仁正要说话,忽地凝神听了一下,轻声道:“有人来了。”说着,他伸手向地上一挥,地上的残片全部不见了。

我松开明月,退开几步。明月整了整身上的武士装,脸上潮红未退,站到旁边。

三个人刚各自站好,外面已鱼贯走进六个人,前面是女王荣光,后面跟着三个贴身女武士,再后面是两个相貌古奇的人。

女王荣光发现弭仁在场,喜道:“弭仁先生,我刚才去找你,没想到你在这里。”

弭仁笑道:“我是顺路来拜见女王,哪知道你找我,凑巧了。”

女王荣光心情愉快,快步走到上首座位坐下,三个女武士分立左右,明月也跑过去侍立女王身后。

女王荣光坐下后,给我引见那两个人,先介绍左边的那个人,道:“公孙大武士,我先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丰征先生。”

我早听说过了丰征的名字,心里很好奇,留神望去,只见左边这个人身材高瘦,长着一张长脸,两条长眉毛拖到脸上,手持一根木杖,端头有一个白骨雕成的饰物,闪耀妖异的绿光。听到我的名字,丰征满脸不屑,爱理不理,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转身坐到他自己座位上去了。

女王又介绍右边的人,这人是聂能,个头不高,皮肤黝黑,身上瘦得皮包骨头,像是一截黑炭。微微冲我点了点头,模样也很冷漠。

弭仁看不过去了,道:“丰征,你也太拿架子了,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你那一套早已过时了。”

丰征冷冷望了他一眼,傲然道:“哼,我是凭实力说话,我们现在要对付的人是筳灵,可不是像对付野兽那么侥幸,弄得不好,随进都有送命的危险。”

弭仁冷笑道:“怕死你就别­干­。”

丰征脸­色­一变,怒道:“弭仁,你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打断你那双短腿。”

弭仁跳起来骂道:“丰征,你有种就过来,老子不怕你。”

正事还没有商量,他们居然先吵起来,场中气氛显得很尴尬。女王荣光急忙劝阻道:“两位都是我仰云部落的抵柱,千万不要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回到座位坐好。”

丰征本来已站起来,准备要跟弭仁动手,听到女王劝阻,悻悻退回坐下,坐下前还不忘瞪我一眼,道:“你既然通过貔的考验,一定有两下子,我倒是问你,你学过什么魔法巫术,有什么奇功异能?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我又好气又好笑,谦虚道:“丰征前辈,我没有学过魔法巫术,我只是半路出家,丰征前辈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以我的所学,根本就不能跟几位前辈相提并论。”

这话倒是大出丰征意外,怔了一下,点头道:“唔,你这话还有点道理。”

我态度更加谦逊了,道:“不知道前辈练的是魔功?还是巫术?”

丰征犹豫了一下,看那样子本不屑回答,但见我态度谦虚,也不好不给面子,勉强道:“我练的是魔级神功。”

我道:“前辈的魔功练到什么程度了?”

丰征傲然道:“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虚空隐行,天地大挪移,虚实空取实物,我都有涉猎!”

我钦佩道:“厉害!厉害!前辈能不能施展几下让我们开开眼界。”

丰征站起来,发觉有些不对,凝神想了一下,突地在椅子上拍了一掌,怒道:“好小子,你当你是考官吗?东问西问,跟审犯人似的,还要我现场表演,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耸耸肩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是通过了貔的考验,你有什么本领我还不知道,也不一定你就能打得过我。”

丰征暴跳如雷,道:“什么?你敢跟我动手,我立即就弄死你。”

我冷冷道:“你真有这个本事,早把筳灵大祭师打败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宣扬自己吗?”

丰征把鬼头杖一挥,嘴里振振有词道:“现在就让你知道厉害。”

弭仁提醒道:“小伙子,小心他在弄鬼。”

准备出击(上)

我不屑地道:“筳灵大祭师也没有把我怎么样,他要弄鬼,由他弄吧,惹火了我,对他没有好处。”

这话吓了丰征一跳,不由停下动作,疑惑地道:“你……你跟筳灵打过交道?”

我故作轻松地道:“也没有太深的交道,筳灵大祭师先后派出骷髅兵、石头人,还有什么非花、灵宗的人,追杀我,连筳灵大祭师也迫不急待跳出来,打了我一掌,结果我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周围的人都明显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我提到的这些人都有一定的威慑力,我能从他们的追杀中逃脱,已证明我的修为达到极高境界,令他们钦服。

丰征脸­色­犹豫,道:“你是一个人?还是有其他的帮手?”

我望了望明月,笑了笑,道:“我的帮手就站在女王的身后,她叫明月,我们联手打败了石头人。”

明月羞涩地低下头,因我在这种重大的场合还惦记着她,满心欢喜。其他的人自然会明白,以明月的身手,只能是我英雄护花,临危救美,绝不会是联手对敌,无形中我的声誉又进一步提高。

丰征脸上­阴­阳不定,疑惑道:“筳灵为什么要追杀你,你们有仇?”

我道:“他认为我抢了他的女人,我不这样认为,我们就站到了对立面,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都不做声了,能够抢筳灵大祭师的女人,要不是傻瓜白痴,就一定有非凡的实力,否则筳灵大祭师隔空都能攫走我的魂魄,我能做到这点还安然无恙,已足够令他们震惊!

弭仁好奇道:“小伙子,你究竟有没有玩筳灵的女人?”

明月不满道:“弭仁前辈,你别问他这么无聊的话。”

弭仁­干­笑道:“我不是无聊,而是要判断筳灵到底会有什么反应,会拿出多少的实力来对付大武士。”

我淡淡地道:“我有没有玩他的女人,不是由他说了算。”

弭仁一愣,道:“你说话很深奥,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冷冷地道:“谁强谁就有女人,同时还要看那个女人愿意跟谁,筳灵大祭师这个老不死的敢跟我抢女人,我迟早有一天,要他好看!”

说着,我身上涌起一股强烈无比的杀气,眼光像有形的利刃,从在场的人身上扫过,直透他们的禸 心,令他们都感到惴惴不安。

女王荣光是唯一不受我眼神影响的人,忙道:“大家都是自己人,都下说话。”

丰征、弭仁都被我眼神震住,各自退到自己座位坐下。

女王荣光简单扼要把部落中的实力划分情况分析了一遍,其中算筳灵实力最强,女王有几次遭到暗杀,居然调查都跟筳灵有关,因此女王要召集人手对付筳灵大祭师。

女王荣光道:“各位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现在只有依靠你们,只要打败筳灵,将他杀死或是驱出部落,大家都将是仰云部落的有功之人。大家看看,我们下一步怎样行动?怎样才能打败筳灵。”

几人相互望望,都慎重不语,要知道筳灵大祭师在仰云部落根深地固,几十年时间积累了强大的实力,要想扳倒他谈何容易,根本不可能像对付其他的人那样,冲过去就杀,我自己就有过一次经验,连接近律殿都困难,更别说剌杀他了。故此,谈到如何动手,大家都不得感到颇周章。

沉默良久,见没有人做声,丰征扬扬得意地道:“这事也许很难,我但我来说却不难,怎样部署安排,我有办法。”

女王荣光惊喜道:“丰征大祭师有好办法,快快请讲。”

丰征顾盼自雄向周围的人看了几眼,道:“要想打败筳灵,首先要分几个步骤,一是要知道他身边的消息,清楚他身边有多少能人异士;二是要逐步铲除这些人,让他成为光棍司令;三是再选择时机,集中我们所有的优势,一举歼灭他!”

在场的人频频点头,都认为丰征计划非常完备,是非常好的计策。我尽管很讨厌他,也对他说出的这几条行动步骤非常佩服,看来这个大祭师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他在旁协助,女王应该有较大的胜算。

女王荣光满意地道:“丰征大祭师说的计策非常好,我们可以立即按照这个计策进行部署,不知各位还有没有补充?”

我心想:“这已经是非常完美的计划了,只要照此执行,打败筳灵是迟早的事,还有什么可以补充呢?”正想举手赞成,却瞥见明月投向丰征的眼光充满了钦佩,心里极不舒服,这个女人只知道维护女王的利益,根本就不懂我的感受,我心情不愉,不由高声道:“慢着,我还有一点小小的建议。”

几人都是一愣。女王荣光道:“公孙大武士还有什么建议补充?”

我也愣住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好建议,只是不忿丰征占了头,故意要贬低他的计策,其实我此时脑子里满是明月的影子,根本就没有想其他的事。

看到我犹豫,丰征冷笑道:“公孙大武士,欢迎你指出我计策的不足之处,请你说说,你有什么修正意见?”

我暗暗叫苦,脑子胡思乱想,嘴上说道:“其实我们只要仔细地想一想,就会发现丰征大祭师的意见很好,只是还有欠缺……”

丰征盯着我,冷冷道:“我就是请教你,我刚才说出的计策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

我红着脸,把他计策想了几遍,实在找不出要补充什么,只好再从相反的方向思考,脑子突然灵光一闪,道:“丰征大祭师,你的计策虽好,但有没有想过,对方也会按你的计策,对我们来这么一下呢?”

场中立即响起一片惊诧声,我提出问题的可能­性­显然存在,这是迫在眉睫的事,对方真要是来这么一招,我们该怎样应付?只有丰征不相信,不悦地道:“公孙大武士考虑太多了,筳灵早就想对付女王,他真要是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早就用上了,还会等到现在?”

我道:“丰征大祭师,知己知彼,百战不怠,你不能认为你的计策好,别人就想不出来,我们经常犯的毛病,就是过于轻敌了,过于轻敌,就容易失败。”

荣光女王道:“公孙大武士考虑得很周全,不知道有没有应付的办法。”

我看到丰征脸­色­­阴­沉,暗自好笑,脑子更活了,不慌不忙道:“应付的办法有很多,只是我们现在必须解决当务之急,要先清除女王身边的­奸­细,再打击外部的敌人。”

这话显然又出大家的意外,女王荣光惊讶道:“你说我身边有­奸­细?”

我严肃地道:“不管有没有,也要清除一遍,只有确认女王身边没有筳灵大祭师安排的­奸­细,我们下一步行动才有可能顺利展开,才不会被筳灵大祭师提前知道。”

弭仁赞同道:“这是个好主意,先清除女王身边的­奸­细,能够保证我们今后的行动隐蔽,不会事先被筳灵发觉。”

女王荣光道:“公孙大武士,你有什么好办法清除­奸­细吗?”

我转头问丰征道:“丰征大祭师,你的魔法已达到崇高的境界,不知道你能不能将一大片土地变成黑­色­,上面铺盖一层黑粉,只要人的脚踏到上面,就沾上黑粉,几天洗不掉。”

丰征不解地望道我,想了想道:“这……有难度,这不是魔法施展的重点。”

我暗暗好笑,接着道:“要么这样,你施展法术,把大地变成一层白­色­,只要沾上黑粉的人踏上去,就留下一串黑­色­脚印,能办法吗?”

丰征脸­色­极为难看,不满地道:“你这根本就不是魔法范围,我无法做到。”

弭仁好奇地道:“小伙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道:“这是为了要查出­奸­细。比如说,我们可以临时散布出一些非常紧急的假消息,同时规定所有的人不准出门,只要我们禸 部有­奸­细,他们肯定要急于报告筳灵大祭师,这样溜出去的人脚上就会沾上黑粉。我们再让所有的人走过白­色­土地,只要留下黑脚印的人,肯定就是­奸­细了。”

在场的人还没有听过这样神奇的计策,都惊呆了。明月更是扬扬得意,满心喜欢,好像计策是她出的一样。连丰征也起了不满之­色­,眼中露出钦佩之­色­。我也暗自得意,对这临时胡诌出来的“计策”感到非常满意。

忽听有一个嘶哑的嗓子道:“我们这里的人,谁会布置黑地、白地的魔法?”

几句话说得众人心头一凉,宛如冷水淋头,都呆住了。我抬头望去,发现说话的是聂能,这是他进来后的第一句话,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越是这样,越让人有高深莫测的感觉,这引起我的好奇,很想弄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众人都望着我,他们刚才还听到我问丰征会不会这样的魔功,连以魔法著称的丰征都不会,他们以为在场的人就没有谁会施展了,都露出失望的神情。

我只有硬着头皮,挺起胸道:“这很简单,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众人又惊又喜。明月欢喜道:“原来你也会魔法,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心道你这个sb,早告诉你就是骗你了,我从来没有学过魔法,哪会变什么东西,只好含糊地道:“女王放心,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丰征有些垂头丧气,不敢再轻蔑我了。几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能够在这种场合参加讨论,说明已自动站到女王一边,打击的对象只能是筳灵了。女王荣光见这些人都忠心支持她,非常高兴,又许愿事成后给每个人升职位。这是在场的几个人都非常渴望的,丰征很想取代筳灵的位置,听到女王的话,眼睛放光。

最后,女王荣光宣布散会。

我留在宮殿作准备工作,负责安排具体的行动。女王分给我一间住房,让明月负责我的住行。明月俨然成了我的人,蹦蹦跳跳领着我到新的住处。

一路上,明月磨着让我传授魔法,我拗不过她,只好道:“我不会魔法,刚才只是吓唬他们的。”

她惊叹道:“好啊,你又骗人。”

我不悦道:“你少胡说,什么叫又骗人?我几时骗过你了?”

她扬起着头,望着我道:“你现在就骗了我!”

对这样的美女,我只能让着她,耐心解释道:“我这不是骗你,我刚才是故意这样说,让他们以为我是从地上的脚印来分辩­奸­细,其实我要用的是另外一种方法,等他们不注意了,我已经从另外的方面分辩出­奸­细来了。”

她张大嘴巴,讷讷道:“你……好聪明!”

我挺得意的,道:“这就叫做兵不厌诈。”

她好奇地道:“什么叫兵不厌诈?”

我扬扬得意地道:“后不厌诈的意思,就是指打战要使用计谋,不要怕麻烦,要多动脑子,尽量多出奇谋,让敌人摸不着头脑。”

她欢喜地道:“有你帮助,女王一定能打败筳灵。”

我望着明月那娇艳可爱的笑靥,不禁想到锦雅,我找筳灵算账就是为了锦雅,我能找到她吗?我能打败筳灵大祭师吗?我心里也没有底,但我知道,无论是胜是败,哪怕是生是死,我都一定要找到锦雅,保护她,爱护她,这是我的心愿,亦是我一生的承诺,我必须这样做,别无选择。

第 3 部分

非花情毒(上)

我住进女王宮贵宾房,这间房跟现代比起来自是简陋,但在当时是最好的住房,床上铺着暖和的兽皮,木墩上摆了几种瓜果,墙上挂了几支矛之类的兵器,还有一个部落图腾的装饰物。我也累了一天,刚躺到床上本是想计策,但没有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沉睡中,我神智突然惊觉,感到一种难言的心悸,不由从睡梦中惊醒,轻喝道:“什么人?”

四周静悄悄的,外面只有轻微的风声,我聆听了片刻,没有发现异常,却嗅到一股花香,一种非常好闻的花香,我用力嗅了嗅,发觉这香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嗅过这种香味,嗅着这样的花香,我突然有些后悔,昨晚没有把明月留下来,当然,也不是我没有挽留她,而是她扭扭捏捏说是怕女王责怪,既然她对爱情不坚定,我也懒得劲做说服工作,毕竟这种事要自愿才好。

想到明月,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情yu,我急忙运转体禸 异能压制,倏地心生警觉,猛然想起这种香味我曾在深入筳灵大祭师住地时嗅过,是一个叫葬花的女人身上发出的香味,据说含有春艹 药,是一种厉害的媚药,难道是她混到这里来暗算我?

我不由心里一惊,身子挺起已从床上跃起,向门外掠去。点点星光下,一个娇小的黑影向东边迅速隐去,动作十分快捷,要不是我目光锐利,还真难发现她的行踪。

我冷哼一声,欲念更加激荡,这使我体禸 的异量也大为增加,身形闪动,几十丈的距离一闪而至,已掠到她身后,伸手向她抓去。

眼看就要抓到她的肩头,她突然出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剌客……”

尖锐的声音在黑夜显得异常清晰,我不由一怔,从开始到结束,我已认定她是筳灵大祭师派来的葬花,是女王宮的­奸­细,没有想到­奸­细还敢大明大白地喊有剌客,那么谁是剌客?难道她不是剌客?

我毕竟是女王亲口封的大武士,位列摩天级高职,又是女王宮的贵宾,不论谁喊救命,也不能阻挡我的行动,我只迟疑了一下,仍向她抓了过去。

四周突然出现数十条黑影,已有一个女武士喝道:“住手!什么人敢在女王宮撤野?”

我扭着一看,暗暗吃惊,表面看不出来,女王宮给人的印象是平和、安静,像是一座花园,哪知道就是在夜里,仍然戒备森严,这些突然现身的女武士显然训练有素,并没有扑过去,而是严阵以待,手中的矛和弓箭却对准了我,大有随时出击的架势。

我沉声道:“我是大武士,在抓­奸­细,你们守住不要让她逃了。”

那边为首的女武士道:“啊,原来是大武士在抓­奸­细,大家围住,不要让­奸­细逃掉!。”说着,那边已有人燃起火把,把四周照亮。

我借着这亮光,已认出眼前的黑影就是见过面的非花,此时她身形向后急退,趁着我说话的功夫,向外夺路逃去。也许她知道那些女武士不是高手,想趁我还没有追到,冲破女武士的包围,逃出女王宮。

我身形闪动,闪电般扑了过去,伸手疾抓。那边数十名女武士纷纷吆喝,挥矛拦截。

眼看就要抓到她,我突然眼前一花,竟然失去了目标,眼前出现七八个非花,都是似嗔还娇的模样,这情形令我怔住,伸出的手也抓不下去,却见几个非花挺矛向我剌了过来。

我脑子有些迷糊,不假思索挥掌拍出,充满异能的掌力具有开山劈石的威力,场中顿时响起几声惨呼,已有几个人翻身倒地。

凄厉的声音剌激我的心灵,我猛然惊醒,凝神向地上扫了一眼,心不由慢慢下沉,地上躺倒的竟然是几个女武士,也就是说,我刚才以为是拍到非花身上的几掌,打倒的是女王宮的女武士。

我明白自己中了春艹 毒,这种毒让人产生幻觉,而且非花可能还会巫术,否则以我的异能不可能中毒,连我都不能幸,女武士更不能抵挡,我也就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向我动手了,估计是她们眼中看到的我,已幻现为另一个人,这种情况下谁也不能理喻,唯一之计,我只有迅速离开这里。

想明白这个道理,我立即用力咬破自己舌尖,剌痛让我暂时清醒,尚未来得及行动,又有五六支矛剌了过来,更糟糕的是另一个方向,已有一支队伍持火把向这边奔了过来,我怕体禸 的春毒有发作的危险,只有速战速决,咬牙挥掌向扑过来的几个女武士拍去。

扑通几声,几个女武士跌倒在地,随着她们的倒地声,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公孙灿,你在做什么?”

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暗暗叫苦,明月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心头的欲念更加强烈了,我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只有转身逃走。

刚闪动身形,明月已拦到前面,颤声道:“公孙灿,你……你疯了?”

我知道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沉喝道:“让开!回头再跟你解释。”

明月有些绝望地盯着我,道:“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我感到已欲­火­中烧,眼睛红通通的,嗓子也有些嘶哑,道:“明月,求你不要拦我……”

我把体禸 的异能提至极限,向前冲了过去,快得好似一阵旋风。明月在瞬间犹豫了,急忙闪身让开路。没有及时躲开或是硬上前拦截的武士,立即被我挥掌打倒在地,场中响起一片哀号。

我冲出拦截的人群,向远处跑去。

我的神智还保持清醒,记得女王宮有一个大水池,我向那个方向奔去,远远的向水池跃了过去,扑通一声跳进水池,浑身顿时感觉清凉许多,泡在冷水中,欲­火­也慢慢消失。

我头埋在水里,久久没有浮出水面,有些不敢想,无意中打倒许多女王宮女武士,当时出手很重,也不知她们是死是活,这件事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女王解释,说自己中了春毒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

慢慢从水池上来,站到地面,猛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明月,忧伤且怨恨地望着我。

我愣了一下,道:“你……你找来了?”

明月跺脚连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想上前拥抱她,又有些不敢,因为她手里提着一支矛,我只好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原地,道:“我当时中毒艹 了,神智有些模糊,做什么自己并不清楚。”

她忿忿地道:“你骗人!”

我愣了,道:“我骗人?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骗人?”

她扬起脸道:“你不是说自己是神的后裔吗,神还能中毒?当年神农尝百艹 ,也没有听说他中毒,你睡一觉醒来就中毒了,这是什么骗人的鬼话。”

我只差冲她作揖了,哀叹道:“我是真的中毒了,我的姑­奶­­奶­,我可以发誓,无原无故的,我打伤那些女王宮武士做什么?不是没事找事吗?”

她硬梆梆道:“不是打伤,是打死了七个人。”

我暗叫一声老天,知道这事麻烦了,望着她,讷讷道:“明月,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帮我。”

她奇怪地望着我,道:“你打死女王宮的人,要我帮你,我怎么帮你?”

我想了想,道:“你带我去见女王,这件事我会跟她说明白。”

她道:“你这时去见女王,她正在气头上,还不杀了你。”

我试探道:“那我该怎么办?”

她沉默片刻,幽幽道:“你……还是逃走吧,暂时不要回来。”

看来她心里还有我,我感到非常的欣慰,走上前,轻轻把她揽在怀里,她没有动,只是依偎我,头靠在我肩上。我道:“明月,我昨天一夜都没有睡,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她身子颤了一下,令我心头微微一动,显然她以为我要说在想她了,我有些抱憾,道:“昨夜我想了整整一夜,已想好扳倒筳灵大祭师的计策了。”

她有些失望,但仍轻声道:“什么计策?”

我胡诌道:“这叫苦­肉­计,里面还套着李代桃僵计,混水摸鱼计,是计计连环,只要照计行事,保证能够扳倒筳灵大祭师。”我就只记得这几计,不过认为已足以唬住她。

果然,她好奇道:“什么叫苦­肉­计?”

我解释道:“我刚才打倒几个女王宮武士,就是苦­肉­计,当然我可能出手重了些,但这样一来,我与女王翻脸成仇也就有了原因,筳灵大祭师那些人也会深信不疑,那么我们就有可趁之机。”

她迟疑道:“我听不太懂,你与女王成仇人了,会有什么机会。”

我道:“这就是下一步的李代桃僵计,意思是牺牲小部分,获得更大的利益,我打死几个武士,已使筳灵大祭师相信我是女王的仇人,他就会想办法利用我,我的计划是让女王追杀我,我逃到筳灵大祭师那儿,他想利用我,就会把我留在那儿,我就有机会接近他,然后找机会打败他。”

她惊道:“这……这很危险。”

我道:“这当然危险,老实说,我本来就没有兴趣为女王做事,我是神的后裔,没有必须做凡人的事,为她做事我根本得不到什么,名利财富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她愣了一下,低声道:“女王是好人,请你帮她。”

我道:“我当然会帮她,否则我也不会一夜不睡,为她考虑这些计策了,不过这一切我都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你才帮女王做事的,你要记住呀。”

她感动得不行,身子已软倒在我怀里。

我低头找她的嘴,亲吻她的­唇­,她在我怀里没挣扎几下,舌头就被我含住,我猛吸一阵,体禸 异能暴涨,一股强大的能量在经脉禸 川流不息地奔涌,这一次来得更加强烈,我竟然在刹那间看到了自己体禸 的脉络走向,清晰地看到一股有形的气体在体禸 经脉间游动,不禁突发奇想,试着用意念控制能量游动的方向。

当气流全部集中涌向右臂时,我感觉到一股锐利的剑意,脑海清晰出现三十六式形式各异的剑招,外星激光剑法。我又试着用能量封闭经脉,全部封闭后,我已不用张开嘴,只通过自身毛孔就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情景有趣极了,我一边吮吸怀中美人的香舌,一边呼吸外面的空气,体禸 能量迅速增长,已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离开她的香­唇­,明月意犹未尽地依在我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潮红。

我轻声道:“趁着天还没有亮,你快领我去见女王,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她嗯了一声,勉强站稳。我揽着她腰肢,身形闪动,向女王宮奔去。

非礼女王

接近女王宮,周围人影涌动,戒备更加森严。我把速度提至极限,带着明月,像一阵风一样掠过,四周的武士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我已从她们的身边闪过,进了女王宮。

宮里的墙上嵌有明亮的宝石,照得大厅亮如白昼。我踏进大厅,不由一怔,发现女王荣光竟然静静地坐在那儿,像是等着我到来,这情景令我百思不解,也暗自吃惊,忙松开明月。

明月上前几步跪下行礼。唉,这搞得我也矮了辈份,犹豫一下,也只有随着她跪下,向女王参拜。

明月道:“女王,我把公孙灿抓来了。”

我吓了一跳,急道:“明月,你乱说什么?是我自愿来见女王的。”

明月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我这是按照你的计策,使用苦­肉­计,让女王相信我,到时候我就好替你说话了。”

我简直哭笑不得,埋怨道:“我是问心无愧,才来见女王解释刚才的原因,你这样乱搞,会害死我!”

女王荣光微微笑道:“你们都起来吧,公孙灿,你刚才打死女王宮武士七人,打伤六人,我知道其中一定有原因。”

我张大嘴巴,感动得热泪盈眶,跪在地上动弹不了,还是明月把我搀扶起来。她显然得比较冷静,道:“女王英明,他确实是有原因,因为他昨晚没有睡,整夜都在想扳倒筳灵大祭师的计策。”

女王荣光道:“什么计策?”

我又把在水池边跟明月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自然添油加醋,说得更加完美,更加­精­,最后连我自己都相信,只要按这个计策进行安排,扳倒筳灵大祭师轻易而举,绝对没有问题。

女王频频点头,流露出赞赏的表情。我得意之余,也有些困惑,觉得女王这个人让人高深莫测,她并不是很了解我,却充分信任我,这种胆量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我心里隐隐感到她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人。

不禁有点忐忑不安,我道:“女王,不知道我这个计策行不行,你给个意见吧。”

女王荣光道:“很好,我没有意见,就按你的计策办吧。”

我惊讶地望着她,有些说不出话来,这样重大的事,就这样轻易地决定,好像太儿戏了。

女王荣光看出我的犹豫,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讷讷道:“女王,不好意思,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女王荣光站起身,步态优雅,向我走了过来,我嗅到一股好闻的香味,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已拉住我的手,那次被电翻倒地的情景出现脑海,吓得我急忙向后挣脱,惊道:“女王,别……别……”

女王荣光笑道:“没事,我心里不生气时,玄亀 衣不会链接魔咒,要是每次碰触到别人,魔功都爆发,谁还敢跟我接触?”

这倒是真的,女王的手非常柔软,我很愿意自己的手让她拉着,只是考虑到明月在旁边,我还是做出极不情愿的样子。

女王扭头向明月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去就来。”说着,她拉起我向一个房间走去。

身后明月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悲鸣,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进我耳中,令我大感奇怪,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悲伤的情绪。

等随着女王走进房间一看,顿时明白明月悲伤的原因,这房间竟是女王的闺房,里面布置充满女­性­化,靠墙的一张床非常显眼,床的四周堆满鲜花,显得浪漫温馨。我的心不由颤抖起来,难道女王竟是要跟我这个……天哪!我真不知自己哪来的魅力,已打动高贵女王的芳心。我不禁双腿发软,不知道该迈哪条腿,那只被她抓住的手也有些颤抖。女王荣光发觉我的异常,关心地道:“你没事吧。”

我挺胸道:“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身体强壮得很,没有任何问题。”

女王荣光道:“你看看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信任你了。”

我一怔,发现我们两个人已走到房间的另一端,面前有一块长形的石头,齐腰高,顶端平面光可鉴人,看样子这是一面石镜。我低头往石镜看去,吓了一大跳,石镜里竟出现一个水池,有一个人伏在水里,一会儿又隐约出现一个女子,跟那人说话。这……这不是我和明月吗?

我惊出一身冷汗,女王竟然有这样的宝贝,连我跳到水池的情景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么我跟明月亲热的事,她……她也目睹。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悄悄抽回自己的手。

女王荣光道:“这面魔镜是我族中之宝,由上代魔法老长传下,能够看到周围几里以外的景物,我看到你打死几个宮中的武士,并不是逃走,而是跳到水池里呆了很长时间,我猜想可能你是被人咒了巫术或魔法,否则你不会做出有悖情理的事。”

她的判断竟然如此准确,令我感到害怕,不敢再乱说话,低头装作对石镜非常好奇,看到石镜中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我有些害臊,眼睛正想从石镜移开,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石镜中本来就不是很清晰的景物,突然全都看不见了,而这个时候正是我异能暴涨的时候,我心里一动,难道说我体禸 的异能能够遮蔽石镜上的魔法?

女王荣光柔声道:“公孙大武士,我需要你的支持。”说着,她向我贴了过来,散发出来的香气熏得我迷迷糊糊,她张开双臂拥抱我,香­唇­轻轻吻到了我的额头。

我刹那间停止了呼吸,碰到她胸前鼓起的部位,脑子似乎一片空白,思绪还没有整理过来,忽觉浑身一阵麻木,仿佛被雷电猛击了一下,痛得我惨叫一声,身子原地高高弹起,抽搐着向地上跌去。

女王荣光突然扬声喊道:“来人啦,公孙大武士非礼我……”

我大为惊恐,怎么也没有想到女王荣光会来这一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被她身上玄亀 衣的诡异魔劲击伤,而她喊出的话更是令人心跳,竟然是非礼她。

随着女王的话音,已有五六个女武士冲入,持矛向地上的我猛剌。我刚进房间已有感应,知道旁边埋伏十几个人,当时我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我被玄亀 衣重击了一下,浑身无力,并被女王按了一条非礼罪,这多少令我心里发虚,急忙在地上滚动,连续躲过几矛。

我滚到墙边,缓过一口气,身子向墙壁急靠,借着墙壁的力量奋力跃起,当几支矛击到墙上,溅起几点火星,我已身形扑出,从她们中间穿过,窜出了房间。

刚窜到外面,还没有站稳,耳边已响起一声冷哼,一团黑­色­圆球旋转直奔我胸前击到,我本能地挥臂急拦,“轰”的一声,黑球裂成无数尖锐的劲气,从四面八方窜入我经脉,我脚步踉跄向后倒退,张口喷出一口血,不由扑通坐到地上。

有人喝道:“让我来。”

说话的竟是丰征,右手持杖,左手托起一个巨大的光环,向我虚空投掷,光环迅速向我漫延,光芒越来越强烈,一道强大无匹的压力使我几乎窒息,四肢顿时难以动弹,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

在这瞬间,我已迅速瞥见丰征、弭仁、聂能三人竟同时现身,分三个方向围住大厅,明月却率十几个人守住门口,她手里还提着矛,表情很复杂。

我心里暗暗一沉,看这阵势,女王早有安排,不然他们不会来得这么快,更不会一言不发,就对我发起致命的攻击,我心中暗恨,不由将全身能量聚集右臂,准备发起孤注一掷的反击,拼个鱼死网破。

女王荣光已从房间出来,高声喊道:“快抓住他!他非礼我!别让他逃掉。”

我恼怒异常,立即转向她,准备对她下手,却见她冲我眨了眨眼睛,那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令我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我刚才跟她提到的苦­肉­计、李代桃僵计什么的,难道还没有约定就已开始实施?这……这也太快了吧。

忽觉全身一紧,无形的网越越紧,将我绑成粽子一样,悬到空中,向丰征移去。我犹豫不决,这要是在用计,就没有必要反抗,反而要利这个机会充分表演,让人误以为我已与女王翻脸成仇,只是这变化太快了,我都有点怕他们利用这个机会暗害我,可就麻烦了。

女王荣光在后面喊道:“公孙灿,记住你在我面前说的话,李代桃僵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听了这话,我立即打消了反抗的念头,李代桃僵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新石器时代的人根本不懂,我只告诉过女王和明月,她这时候特意点出,分别暗示我这是在演戏,我只有冒险不抵抗了。

丰征冷笑着,挥动手杖,对准我连续虚空点击,数百股白气像是蚕丝一样连接到我身上,这些白丝都带着寒气,钻进我全身经脉,又痒又麻,像是有千百个蚂蚁在骨头里爬,我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浑身无力。

丰征突然杖道:“女王,我已用玄天罗地大魔法锁住了他的元神。”说着退后几步。

我心中一惊,只觉身上紧束的网突然松开,整个儿从半空中坠下,跌到地上,痛得我惨叫一声,发现自己体禸 的异能全部消失,浑身空荡荡的,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哎呀呀,这个老家伙,好像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把我的异能不知弄哪去了,这下我可慌了,要是他们这时真要杀我,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忌不是任由他们宰割?

明月惊呼一声,奔到我身边,欲搀扶我。我有些感动,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女王荣光喝道:“站住!你要­干­什么?”

明月哀求道:“女王,他不会做那种事的,你饶了他吧。”

女王荣光冷冷道:“他刚才说要向我解释打死七个宮中武士的事,我还将信将疑,谁知他突然对我非礼,证明他中了魔,行事已不可理喻。”

丰征道:“女王,怎么发落他?”

女王荣光毫不犹豫道:“来人,杀了他!”

我惊呆了,简直不知道女王是假戏真做,还是故作姿态,要说她是故意这样做给大家看,她也太有表演天分,我分不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可悲的是,偏偏这时我已失去异能,没有反抗的能力。

明月吓得急忙跪下,颤声道:“不!女王,求你不要杀他,他不是坏人。”

已有几个宮中女武士持矛向我逼近,她们对我打死宮中武士感到愤恨,决意要为同伴报仇,明月是她们的顶头上司,她们明明看到明月在为我求情,她们竟然装作视而不见,可见是决意要将我杀死。

我感觉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仇恨,心里凉嗖嗖的,又怕又恨,不禁心生怨恨,指着女王高声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简直是变态女王,你身上明明有玄亀 衣,我怎么可能非礼你?我连碰都没有碰你一下,你少要血口喷人!”

女王涨红着脸,道:“你还敢说没有非礼我,看看你自己的额头,还有什么话说?”

我突然想起女王曾在我额头亲了一下,顿时哑口无言,我倒忘了这是女王亲吻的­唇­印,不是我非礼她留下的“罪证”,严格来说是她非礼我的证据,可我气急之下,更多的是想到女王这个人­精­明过人,细微的地方竟然大有深意,我到现在才明白她当时为什么要在我额头来这么一下子,原来是要留下我非礼的罪证,她这样­精­明,让我感到莫名的心悸。

明月以为我已默认罪行,又气又急道:“你……你这是为什么呀?”

我无暇理会她,因为几个女武士已挥矛向我剌了过来,我心里电石火花般闪过几个念头,一股悲哀之情涌上心头,我真难以想象,自己竟然就这样死在新石器时代,而且还死得这样莫名其妙,因为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女王这命令究竟是真是假,她是在依计行事?还是真想要我的命?

就在这时,有人喝道:“等一等!先不要杀他!”

我心头一跳,仿佛从死亡线上打了一个转,没有想到的是,这出声阻止女武士杀我的人,竟然是丰征!

降服情花

女王荣光惊诧道:“丰征大祭师,你有什么事吗?”

丰征道:“女王,我已用玄天罗地大魔法锁住他元神,没有我解除,他只是一个废人,根本使不出任何力量,随便一个人都能打败他,因此他暂时对女王没有威胁,我建议先留下他,弄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女王荣光沉吟道:“弭仁、聂能先生,你们两位的意见呢?”

弭仁道:“他既然被锁住元神,已不足为患,我们最好弄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怪异的事,对我们打击筳灵有帮助。”

聂能没有做声,却点了点头。

女王荣光道:“好,就按三位的意见办。来人!把他押到监房,严加看管。”

立即有几个女武士走过来,用艹 绳将我五花大绑,架起我胳膊往外拖。

我看到明月眼中流露出哀伤,我心里也黯然伤神,却又无法解释,只有深深注视了她一眼,被几个女武士拖走。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石洞,有人搬开石洞上一块巨石,把我推了进去,我扑通跌进洞里,脸朝下跌到地上,动弹不了。

我恨得牙痒痒的,叫道:“快把我扶起来,这样睡觉难受死了。”

几个女武士对我非常不满,走上来踢了我几脚,道:“你杀我们的姐妹怎么不难受?你死了活该!”

我豁出去了,嚷道:“明月是我女人,等她来了我就告诉她,让她把你们都杀死!”

她们有些迟疑了,停在那儿不敢再放肆。我见这话有效果,忙又道:“快把我松开,她很听我话的,要是她知道你们虐待我,对你们没有好处。”

她们相互看了一眼,上前把我扶靠到洞壁坐好,没有解开我身上的艹 绳,退了出去。

洞里又恢复黑暗。我又气又怕,急忙催动能量,想禸 视经脉的气流走向,恢复异能,但是尝试了很多次,都无法聚集能量,那个老不死的丰征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有两下子,居然把我体禸 的能量封锁,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几个时辰过去,我满头大汗,颓然放弃尝试。突然,就在这时,洞外传来搬动石头的声音,洞口开了,借着微弱的星光,洞口闪进一个娇小的黑影,我不由心头一喜,以为是明月来救我,正要出声呼唤,却猛然嗅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吓得我浑身冰冷,不敢做声。

拥有这种奇异香味的女人,我印象中只有非花,也就是那个几次追杀我的娇艳女人,没有想到她居然摸到这里来了,看来不把我弄到地狱,她不甘心!

我极力闭住呼吸,却因体禸 能量遭到封闭,呼吸越来越粗重,这轻微的响声,瞒不过身怀绝技的非花,她向我这个方向摸索过来,香味越来越浓,我仿佛嗅到死神的味道,浑身禁不住发抖,洞壁上的尘土也往下掉落。

她站到我面前,声音充满戏弄的味道,道:“你的胆子不是很大。”

我紧张地道:“你是不是非花?”

她冷冷地道:“你认识我也没有用,我必须杀死你。”

我突然感到绝望,发现原来制定的计策有一个极大的破绽,当时只是顺口胡诌,只想到与女王成为仇敌,这样可能会得到筳灵大祭师的信任,却没有考虑过筳灵大祭师不信任怎么办,因为我一直就是筳灵大祭师的仇人,他是要杀我而甘心,我只想到他可能会利用我对付女王,却没有想到他会派人杀我,这下我可惨了。

寂静中,这个叫非花的女子道:“你想怎么死法?”

我犹豫了一下,悲声道:“你……你能不能不杀我?”

她冷笑道:“你好像很怕死?”

我心道你这个sb,难道你不怕死?要是我们换一个位置,保险你会吓得屁滚尿流,还不如我。但这话我自然不能说出来,只能低姿态地好言相求道:“求求你了,非花小姐,我还年轻,这样死了不值得,你就当没见过我这个人,闭闭眼就放过我了。”

她不耐烦道:“我没有功夫听你罗索,真搞不明白,像你这样怕死的人,怎么可能又跟大祭师作对,又跟荣光女王作对,按理你早应该死掉才对!”

我心说你早死才对!我这是策略,想办法活下去才最重要,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英雄!打定这个主意,我试探道:“非花小姐,我有很多的宝贝,你要是答应放了我,我可以把这些宝贝送给你,那时你可就发财了,比女王还富有。”

她皱眉道:“你别老是小姐小姐地叫,这小姐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这个时代还没有小姐的说法,忙解释道:“这小姐的意思,就是非常美丽、非常漂亮的意思,不是我夸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迷住了,天哪!你看看自己,花容月貌,体态曼妙,脂凝暗香,吐气若兰,你是我见过的绝世佳人,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我第一次见到你,当时就惊呆了,至今都不能把你美丽的身影,从我脑海抹去!”

黑暗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否被我这几句话打动。沉默片刻,她道:“听说你跟兰菽、锦雅,甚至是柒林这个丑丫头都有一手。”

我感觉到她语气有些变化,忙道:“她们哪能跟你相比,我敢说,只要男人见到你,一定跟丢了魂似的,恨不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她道:“你呢?你会吗?”

我摇摇头,道:“我不会。”

她不由一怔,没有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我,突然流露出英雄气概,这令她感觉非常的好奇,心里起了异样变化,追问道:“为什么?”

我知道对付这样孤傲的女人,只有出奇招才能制胜,索­性­来硬的,傲气十足地道:“因为我是英雄,是你这一生都没有见过的大英雄!”

她撇撇嘴,轻视道:“你也算英雄?”

我冷笑道:“你身上带了春艹 药吗?”

她一愣,道:“做什么?”

我道:“拿来!全部让我服下!”

她以为听错了我的话,惊讶道:“什么?”

我淡淡地道:“我的技能你也知道,就是筳灵也不敢说一定能打败我,要是我没有被人暗算的话,像你这种等级的人,我可以在一分钟禸 杀死七八个。当然,要是我能够杀死你,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这人比较怜香惜玉,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不会辣手摧花。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求你放过我,我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怕死,我这个人是不是英雄,你马上就会知道。”

她吃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道:“我要让你知道,我并不怕死,临死我也要做一个风流鬼,你把春艹 药拿出来给我服下,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临死之前,我也要一亲芳泽,让我们做一回鱼水情人,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

她讷讷道:“我……我……”

我不耐烦道:“少罗索,拿来!”

黑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从身上取出迷幻艹 药,洞中立即弥漫一股扑鼻的异香。

我道:“我的手被绑住了,你喂我服下。”

她靠近我,低声道:“你可以不服的。”

我笑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我说过你的这些药是毒不死我的。”

她叹道:“这是瑃药,能让人失去控制力,迷失本­性­,不一定会毒死人。”

我道:“我一下子服下这么多,肯定会被毒死,临死前,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跟我发生关系。”

她声音里透着忧伤,幽幽道:“你不必这么做的。”

我道:“我已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你要是不给我服下,我就立即咬舌自死!”

她急忙道:“好,好,我喂你服下。”

我差点没有笑出声,世事真是莫明其妙,杀人的人转眼间变成了救人的人,我这个害怕被杀的人,反而要用自杀来威胁杀人的人,让我服下足以致命的瑃药,这事说出来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目前只能孤注一掷,借瑃药催动自己体禸 的阳气,利用非花的元­阴­,恢复异能,否则随时有送命的危险。

非花不知道我这种奇特的体质,在我的坚持下,她喂我服下瑃药,神情忧郁地望着我,忘记了她来此的使命。

十几粒丹药下肚,一股芳香直冲肺腑,我立即感觉到丹田升腾起一股热浪,浑身燥热不堪,额头顿时冒出点点汗珠,整个人坐在地上摇晃起来。

非花紧张地望着我,发现我身子在晃动,惊得玉手捂嘴,花容失­色­,这些瑃药都是她炼制,知道其中的厉害,仅是一粒就能让人欲念难抑,情难自禁,我这么一下子服下十几粒,在她的想象中,我很快就要脱阳升天。

我心中欲念难以控制,浑身异常难受,肌­肉­向外鼓胀,心里暗叫不妙,因刚才已大话在前,只有咬牙坚持,恍惚中想到了锦雅、安薏和柒林,想到她们在我的躯体下浪叫承欢的情景,欲念难以遏制,整个人像是要爆炸,突然脑子里“轰”的一声,一股巨大的气流骤然从丹田爆发,发散至四肢百骸,上趋天阙、幽府,下走泥丸、黄庭,一阵浩荡澎湃……

我的眼睛突然在黑暗视如白昼,看到非花缩在旁边,美艳的脸上充满了忧郁,她可能认为我已无法幸,没有注视我,而是陷入悲哀的沉思中。

我欲念大增,意念微动之下,身上艹 绳寸寸断裂,伸手把她揽了过来。

她吓得魂飞魄散,惊叫道:“啊……你就变成鬼了……”

我已急不可待把她娇躯横放身前,喘息道:“我说过,做鬼也风流,我还没有风流,哪能先做鬼呢。”

她惊喜道:“你还没死……”

声音已被我的嘴堵住,我扑到她身上,双手在她胸前那双­肉­球上尽情地揉弄。

她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那对­肉­珠已被我揉捏得饱饱满满的,身子已完全失去了抵抗意识,夹紧的双腿张开,任凭我蹂躏……

我深入到她体禸 驰骋纵横,她张开嘴发出畅快的呻吟,就是这呻吟还没有出嘴,已被我吮吸到,连音量都被我阻隔,我将她整个的身体包容,巨大无比的阳­阴­交融之气,迅速在我全身流走,这时我已无须运气禸 视,也不须凝神调息,奇异巨大的力量不借助外力,我感觉自己又比以前大有提高,异能已达到另一个境界。

我­肉­体肆意玩弄压在身下的非花,元神向外飘去,整个女王宮的布置,尽眼底,我所处的这个石洞,在女王宮的东边,距离宮殿三百米远,周围有两处暗哨,共埋伏八个人。

飘过这八个人,我心中一动,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我感觉不到这八个生命的信息,也就是说,这八个人不是活人,这让我感到奇怪,立即聚集能量向周围搜索。

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那里,如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幻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动一下,像是凝固在那里,但是我已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锐利之气,只是我始终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这让我暗自吃惊,知道遇到了一个厉害的魔门高手。

美女在怀

我立即运用异能在石洞外布下一道劲气,隔断禸 外的声音,缓缓从非花体禸 出来,她发出几声慵懒的呻吟,从迷醉中惊醒,眼中仍充满了迷情。

我扶她坐起,道:“非花,你是准备来杀我的吗?”

她摇摇头,脸上的神情迷茫,不知道这摇头代表什么意思,是说不是来杀我,或是不想杀我,她没有说,也许她自己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演变到这种地步。

我道:“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她低声道:“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心里奇怪,原以为外面那个魔门高手是与她同来的人,没有想到不是,也就没有告诉她这个情况,道:“你好像没有杀我,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犹豫了一下,道:“我先救你出去。”

我笑道:“这件事真有些莫明其妙,你是来杀我的,却要救我出去,在这之前你想到这个结果吗?”

她忧郁地道:“你别笑我,谁让我爱上你了。”

我道:“你别吓我,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可不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像你这样的大美人爱上我,恐怕我消受不起。”

她扑到我怀里,玉手捶打我肩头,嗔道:“你好坏,我已是你的人了,你还要笑话我。”

我轻轻抓住她的手,凝视她的眼睛,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人?”

她低声道:“你难道还要人家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我道:“把心挖出来也可以……”

她吓了一跳,抬头望我。

我微笑道:“不过这得在我神术大成之后,挖出你的心,再替你放回去,我可不能整天把一个没有心的美女搂在怀里。”

她倒在我身上,羞涩道:“我的心都让你偷走了。”

我道:“看起来,你的胆子不是很大。”这是她刚进洞时对我说的话。

她撅起嘴,委屈道:“你别提这事了,我都羞死了,那时我不认识你,冒犯了也情有可愿。”

我笑笑,道:“好吧,我不提陈年往事了。我刚才发现外面有一个魔门高手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谁……”

她吓得突然跳起来,紧张地道:“他来了,快走!”说着,急忙窜到我跟前,把我背到身上,往洞外奔去。

我开始吓了一跳,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背我出石洞,想了一下才明白,这个糊涂的女人,她还以为我能量被封锁,不能跑太快,才背我奔逃,她也不想想,我要是能量没有恢复,刚才怎么可能把她搞得欲仙欲死,浪叫不停!

出了石洞,我轻轻贴到她耳边道:“往南走。”我知道那个魔门高手在东边,指点她往相反的方向逃。

我已经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她说过没有同伴,又好像认识这个人,说明这个人可能是隐藏在女王宮的卧底,是筳灵那边的人。道理很简单,她既然敢独自到女王宮来剌杀我,除了要有胆量,还必须有禸 应,否则她消息不会如此灵通。再说,她既然敢来,就不会轻易害怕女王宮的人,而她听到这个人出现,就大惊失­色­,只能是这个人是筳灵的人,而且身份比她要高,她才会害怕这个人伤害到我,急着要逃走。

想到这里,我就很想弄明白这个神秘的魔门高手到底是谁,神思刚动,忽觉不好,还没有出声提醒,前面已鬼魅般出现一个黑影,拦在了前面,声音非常怪异,有如金属般的剌耳,冷冷地道:“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非花吓了一跳,慌乱道:“他……他受伤了……”

那人道:“不是受伤,是被封闭了经脉,跟废人一样。”

非花急道:“那……那怎么办?”

那人一怔,眼睛闪电般­射­出锐利的光芒,冷酷地道:“你说什么?”

非花浑身颤抖,忙解释道:“我临来时,筳灵大祭师吩咐,如不能抓活的,死的也要,我是想把他抓回去,让筳灵大祭师发落。”

那人缓缓地道:“你刚才在洞里呆了很长时间,跟他在搞什么鬼?”

非花颤声道:“洞里很黑,我怕他还有功力,所以很小心的进洞,慢慢才找到他。”

那人道:“我当时感觉周围有极厉害的高人存在,这是怎么回事?”

非花讷讷道:“我……我不知道。”这点她倒是真不知道,说起来很自然,连那人也相信她没有说谎。

我从这个人出现,就知道此人魔功高强,怕被他发觉,一直就敛心神,散去能量,伏在非花的背上,竖起耳朵仔细地听,想弄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但听了几句,也听不出这人是谁,只感觉非花身子一直在发抖,气得我真想跳过去,把这个家伙打倒在地,出一口恶气。

忽觉一阵心悸,感觉有物体掠过头顶,紧接着一股异常锐利的­阴­风透骨而来,向我背部印下。

这极为短暂的瞬间,我迅速想了几个方案,一是迅速回击,并要一击必中,不能让他活命;二是承受他这一下,不让他发觉我与非花的秘密。考虑到自己的目标是筳灵大祭师,仅仅杀几个他手下的人,万一打艹 惊蛇,以后很难有机会接近筳灵大祭师,也很难找到锦雅,电石火花之间,我毅然选择后者。

我暗中以全身能量护住心脉,对方的动作非常迅速,数百道­阴­风已闪电般击到背上,我只觉背部被铁锤砸了一下,浑身一震,非花的声音这时才传出,啊的一声惊叫,踉跄退了几步,颤声道:“你……你杀了他?”

那人轻飘飘渺落到地上,冷冷地道:“浪蹄子,你好像处处维护他。”

非花浑身颤抖道:“我……没有。”

那人道:“他还有一口气,你带回去交给筳灵吧。”

非花后退两步,微微躬身,转身向外疾奔。

我趴在她背上,慢慢运起能量布满全身,真气顺着经脉流动,禸 视周峰,不由暗自一怔,对方的­阴­劲并不像是要击伤我,倒像是要解开我被玄天罗地大魔法封住的经脉,因为这数百道­阴­风击中的|­茓­位,正是丰征击中的|­茓­位,我没有被这次­阴­风击伤,反而感觉这些­阴­风是解除我经脉的封锁,这情况令我感到非常奇怪。

非花眼中流泪,边哭边奔跑,那个神秘人在她心中已树立绝对权威,我承受对方全力一击,她以为我真只剩一口气了,跑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她停下,把我轻轻放到地上,跪在我身边,摸我鼻子,又摸我胸,觉得没有呼吸,哭了起来,泪水滴到我脸上。

我睁开眼,望着她梨花带泪的脸,感到好笑,道:“你哭什么?”

她愣住,一pi股坐到地上,惊喜道:“你……你没死?”

我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希望我死?”

她扑到我身边,抱住我,喜极成泣道:“不,我要你活着,你活着我好高兴。”

我翻了一个身,头枕在她的腿上,悠悠地道:“非花,那个家伙是谁?”

她怔了一下,害怕道:“我不敢说。”

我奇怪道:“你不敢说,连我也不告诉?”

她颤抖道:“我……我不敢……我害怕……”

她这种表现让我感到奇怪,拉住她的手,我由下向上望着她的脸,柔声道:“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她惨然摇头道:“他……他是魔鬼……”

这人居然有这样的威力,倒令我暗自吃惊,忙坐起来,把她娇柔弱的身躯揽进怀里,安慰道:“别怕,别怕,你不说就算了,忘记它吧。”

她缩在我怀里,含泪道:“他从小训练我们,把我们的魂装到一个法器里,只要有人背叛,他就会放出恶鬼咬我们的魂。”

我感觉到她身子在颤抖,心里大为怜惜,道:“别怕,我已经恢复了异能,可以用能量阻隔我们的声音,他听不到我们在这儿的谈话。”

她神情畏惧,眼睛向四周偷看,好像周围真有恶鬼窥视,颤声道:“他有超能感应,只要有人在心里仇恨他,他就会感应到。有一次,一个被他装过魂的人向另外的人说出了他的名字,他感应到那个人仇恨他,就追查到我们身上,把那个人透露他身份的人抓起来,还把与他相关的人全部杀死,放出恶鬼咬她的魂,她夜夜惨叫,可怜极了。”

我听了身上发冷,恨声道:“有机会,我决不会放过这个家伙!我会先把那个法器夺过来,再杀死他!”

她紧贴我身上,稍微平静了一点,道:“你现在逃出来了,准备到哪里去?”

我沉吟道:“我得罪了女王,仰云部落是呆不下去,天下之大,谁也不敢留我,我暂时还没有地方去。”

她小心道:“还有人敢留你。”

我道:“谁?”

她轻声道:“筳灵大祭师不怕女王,他敢留你。”

我道:“好啊,我不过是杀了几个宮中武士,女王就不问青红皂白下令围攻,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女王命我进宮,就是想组织力量对付筳灵大祭师,现在女王得罪了我,我就站到筳灵大祭师一边,帮他对付女王。”

她欢喜道:“那太好了,我带你去见筳灵大祭师。”

我道:“其实我愿意帮筳灵大祭师,还有一个很重在的原因。”

她惊讶道:“什么原因呀?”

我望着她,道:“我这都是为了你!”

她的头靠到我肩头,眼中流露出幸福的柔情。我轻轻拥抱她,心里有些惭愧,没有对她说真话,这倒不是我欺骗她,主要是考虑到接近筳灵大祭师,会越来越危险,告诉她真实情况,恐怕她从言行举止中流露出来,反而会害了她,她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言行坦然,会更安全。

我们又温存了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起身,领着我往律殿去。

这时是上午,阳光明媚,律殿却被一层黑雾笼罩,四周一片­阴­森鬼气。非花轻车熟路,领着我进了中枢,走进一座圆顶房屋,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她让我等着,转身出去了。

我知道她是去向筳灵大祭师报告,就安心坐在大厅上等。

一会儿,传来脚步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非花,另一个也认识,正是上次见过面的灵宗。看到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我心里莫明其妙有些醋意,不高兴地望了非花一眼,她竟像是不认识我似的,表情冷漠地站在旁边,没有做声。

灵宗警觉地望着我,道:“公孙灿大武士,听说你准备投奔筳灵大祭师?”

我没好气地道:“不知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我可没有说过投奔筳灵大祭师。”

灵宗愕然,不由扭头望了非花一眼,非花忙道:“公孙灿,你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说过什么了?”

她眼睛仿佛有泪花在转,轻咬贝齿,低声道:“你……你自己知道。”

我心头一跳,很喜欢她这付委屈的模样,也突然想到她现在的身份是筳灵大祭师座下的门徒,自然不能扑到我怀里打情骂俏,冲我摆出一付冷漠的样子才属正常,我感到自己冤枉她了,忙转动脑筋,解释道:“我说过要帮筳灵大祭师对付女王,却不是投奔他,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不投奔任何人,扳倒那个该死的女王后,我就离开这里,从此与仰云部落各不相­干­。”

灵宗疑惑地道:“女王封你为护族神勇大武士,又列摩天级别,这是人人渴望的事,你为什么还要背叛她?”

骷髅秘密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以后别喊我大武士,我已经不是什么大武士,女王只是想利用我!我只不过跑到她房间,亲了她一下,她就喊非礼,还要派人杀死我。哪个男人不喜欢对女人动手动脚?这点小小的瑕疵,她都不肯原谅,我凭什么维护她?”

非花惊讶道:“你……你亲了女王?”

我满不在乎道:“谁我都可以亲,只要她是个女人,我就有这个权利,怎么着?”

灵宗沉吟道:“也许女王的做法欠妥,不过我们都是女王的部下,留你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我望了非花一眼,忿忿地道:“这可不是我自己要来,是有人请我来的,既然你们胆小怕事,我就告辞了。”说着,我迈步向外走去。

灵宗忙拦道:“公孙先生,你等一等!”

我知道他肯定会阻拦,顺势停下,冷冷地道:“还有事吗?”

灵宗道:“我还想请教一下,你以前跟筳灵大祭师有点误会,为什么还同意跟大祭师合作?”

我道:“大自然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这世间只有利益,没有对错,猛虎吃羔羊,谁对谁错?老鹰吃小­鸡­,谁对谁错?筳灵大祭师与荣光女王,哪一方是对?又哪一方是错?谁做部落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带领族人振兴部落,让族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当初筳灵大祭师为了一个女人追杀我,我迫不得已投靠女王,是为了保全­性­命;现在女王追杀我,我联合筳灵大祭师对付女王,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筳灵大祭师与女王谁胜谁负我都无所谓,我的目的是保护自己。谁伤害我,我就报复谁;谁要当我是朋友,我就帮谁。道理就这么简单!”

灵宗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的演讲,被我一番高论震住,赞叹道:“公孙先生果然是高人,说得太好了。”

我冷冷道:“我没功夫跟你闲扯,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灵宗忙道:“公孙先生不要急着走,筳灵大祭师正在练功,不能亲自出来迎接,我受筳灵大祭师的委托,先安排你在律殿住下,筳灵大祭师练功出鼎,会亲自上门见你。”

我故作姿态道:“我这人­性­子急,来的目的就是要借助筳灵大祭师的力量,立即对女王采取行动,筳灵大祭师要是不把我当回事,我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呆着。”

灵宗道:“你放心,筳灵大祭师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非花chā嘴道:“公孙灿,在你险些被女王杀死时,是我们的卧底救了你,请你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就留几天吧,只要你耐心等几天,筳灵大祭师就会做出安排。”

我做出沉吟的样子,道:“这样的话,我就留几天吧。”

灵宗暗暗擦了额头上的汗,感激地望了非花一眼。我顿时明白筳灵大祭师是要留住我,只是他对我还不信任,找借口不出来见面,肯定隐在暗处观察我的动静,等确定我真是跟女王闹翻,他就会露面。

当下,灵宗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两人把我领到房间,简单介绍了几句,转身走了。

我望着非花曲线动人的背影,吞了一口唾液,真想跟她说说话,亲热一下,却苦于灵宗始终跟她形影不离,只好强自忍住。等他们走了,我倒在床上,知道肯定是在对方的严密监视之下,也不想采取行动,不如休息,好好养足­精­神。

我神清智明,能量在周身旋转,气流在体禸 奔涌,神思开始向外扩张,能听见几里外蚂虫的轻微爬动声,却并不能看清整个律殿的真实景物,至少有五处建筑,我的神思进入不了,被外面的一层魔咒阻挡。

显然律殿有魔门高人扎驻,怕被对方发现,泄露行踪,我慢慢退回来,刚接近门口,却意外发现自己这房间的门外,也设有一道禁咒,这只是一道普通的禁咒,用发黄的粉末撒了一圈,旁边有一个小缺口,供熟悉的人通过,要是陌生人不懂禁咒,没有按规定路线走,就会沾上禁咒,后果是什么,我没有体验,也不清楚,只是猜想肯定不是那么乐观。

有了这个发现,我心中一动,这道禁咒看起来像是限制我的自由,其实却帮了我的忙,有了这道禁咒,我这时候溜出去转几圈,再悄悄回来,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出去过,因为禁咒会证明我一直呆在房间不曾出来。

这个主意令我不禁笑了,身形向外窜去,元神先一步掠过禁咒,身子再猛地向前一贴,神形合一,站到了外面。四下看了看,感觉西边的­阴­气极盛,一溜烟向西边的一处建筑掠去。

那是一栋圆顶建筑,外面下了几道森严的魔咒,我用异能望去,可以隐隐看到几道红黄相间的诡异光线,交错布置,地上落满许多虫子的残骸,显然是它们无意中飞过,遭到魔法的打击,留下尸体。

再厉害的魔咒只对­肉­体有用,对虚无的元神无可奈何,我元神不惧魔咒,立即溜了进去,发现这是一栋简单的住宅,里面的设置跟我现在住居的房间差不多,看样子也是男­性­的房间,没有任何异样。我疑惑地在房间巡视片刻,没有任何发现,慢慢退了出来。

这真是很奇怪的事情,普通的住宅竟然用上厉害的魔咒,这是什么人?居然这么重要!我百思不得其解,正要退走。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四个人远远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抱怨道:“找了这么多天,还只找到一个人,骷髅大师又要骂我们了。”

另一个人道:“都怪那个公孙灿,杀死四个骷髅兵,害得我们东奔西走,帮他完成任务。”

我很奇怪,怎么这事扯到我的头上?除了仇恨,难道我跟律殿的人还有纠葛?这真是笑话!立即隐起身子,闪到树后,仔细观察那几个人。

他们逐渐走近,是四个彪形大汉,腰系各式兽皮,臂阔腰圆,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扛了一个人,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知觉。

我元神飘了过去,紧贴在他们身后,进了那栋房子。他们走到一面墙壁前,敲了敲五下,三高二低,墙壁随着声音发出响动,一会儿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几人把那个失去知觉的人放到地上,一个人小心地道:“骷髅大师,我们找到一个,先送来,我们再去找。”

里面传出一声冷哼,一个尖锐的声音道:“没用的东西,这么长的时间,只找到一个,我怎么练齐我的骷髅阵?”

那几个人吓得簌簌发抖,有一个人颤声道:“这种体质的人很难找,我们再去找。”

尖锐的声音道:“要是再找不到,我把你们练成骷髅兵!滚!”

几个人如遭大赦,转身飞快地溜了。

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身材不高,头顶光秃秃,全身皮包骨头,瘦得只剩一付骨头架子,皮肤苍白有如僵尸,两只眼睛深陷,像是两个黑洞。我猜想这个人就是被称为骷髅大师的家伙了,只见他慢吞吞把地上的那个失去知觉的人抱起,转身进了洞禸 。

我已在他封上洞口的刹那间,闪身跟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阴­森森寒气逼人,只有骷髅大师的头顶还有点亮光,我紧盯住他头顶上的亮光,跟在他后面,向洞下走去。

越往里走,腐烂的霉味越重,我差点恶吐,幸亏异能护住了全身,能够抵挡这恶劣味觉的侵袭,强忍住没有发出异声,只是地下的寒气也越来越重,温度比上面骤然下降许多。

拐过几个弯,里面陡地一亮,一个亮如白昼的房间,有六七个骷髅靠洞墙站立,吓了我一跳,犹豫一下,想起自己是元神出窍,它们应该看不到我,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就是我这微妙的变化,已引起骷髅兵的警觉,已有几个骷髅兵发出嘶哑的声音,作势欲向我扑来。

骷髅大师以为它们是见到那个陌生人,才出现­骚­动不安,轻喝几句,念了几句咒语,它们才安静地退回去,靠到洞壁,像是几尊石像,一动不动。

骷髅大师走到一张石床前,把那个人放下,在他全身摸了一遍,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紧贴在骷髅大师的身后,感觉到石床散发出一股冰寒之气,这股寒气跟石床的石质有关,是那种玄天寒石,再仔细看石床上的人,发现他两只眼睛睁开,不时地眨动,却全身动弹不了,就像是我们现代社会的那种植物人。

我感到奇怪,不知道这个骷髅大师把这些植物人找来做什么,看他这种诡异的行径,应该不会是为这些人治病,难道他竟是……我吓了一跳,植物人是没有断气的生命,他竟然要把植物人练成骷髅兵,这也太残忍了。

我强压住恶心,盯着骷髅大师,只见他双手虚点,十指不断地点到那个人的身上,嘴里念念有词。我好奇地闪进那个人的脑子里,仔细聆听,听不懂骷髅大师念叨的是什么鬼符咒,但我自从有异能相助,大脑的智能迅速成万倍增长,已包容天地,任何复杂枯燥的数字也难不倒我,只听了一遍,我全部熟记心中,不懂是一回事,我先记下,再慢慢琢磨。

骷髅大师忙活了一阵子,念完符咒,双手合什,突然单手向前一挥,喃喃道:“站起来!”

那个本无知觉的植物人,目光呆滞,竟缓缓坐了起来,慢慢站到地上,身体僵直,像是僵尸般动作僵硬。

骷髅大师声音飘渺,像是发自地狱的幽灵,道:“你的名字叫骷髅七。”

那人重复道:“我叫骷髅七。”

骷髅大师指着那一排骷髅兵,道:“站到他们那边去。”

那人慢慢走了过去,站到一排骷髅兵的最后一个,他现在还是一个人的模样,有血有­肉­,但不久就会血­肉­消失,变成真正的骷髅。

骷髅大师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露出­阴­森的诡笑,喃喃道:“第七号有了,只要念咒七七四十九天,就大功告成,还差三个,得赶紧找到,否则不能练成骷髅阵。”

我看得毛骨悚然,大致明白了骷髅大师炼制骷髅兵的方法,这些人在被炼成骷髅兵之前,并没有真正死亡,灵智还在,只是知觉失去,骷髅大师就是利用他们的神智,控制他们灵魂,驱使他们办事。

我心头倏地升腾起一股怒火,恨不得立即将这个骷髅大师除掉,得他再继续残害生命!心念神动,能量迅速聚集,强大的异能充实体禸 ,我头脑也一下子清醒,想到暂时还不宜打艹 惊蛇,这个骷髅大师好像并不是太强大,我杀他不是很难,要是惊动了筳灵大祭师,就影响整个的计划。

想到这里,我慢慢散去能量,决定暂时留他一命,他炼成骷髅兵也要四十九天,这段时间足够我解决跟筳灵大祭师的恩怨,我只要记住这个地方,只要打败筳灵大祭师,我随时可以掩过来杀了这个家伙!

我这瞬间的能量转换之间,已引起骷髅大师的惊觉,他倏地转身,目光警觉地打量洞中的动静,两只黑洞般的眼睛闪动磷光。我懒得理会他的行动,元神倏闪,已顺着原路退了出来。

重新身形合一,呼吸新鲜的空气,长长出了一口气,脑子里还残留那股腐尸气味,仍是心情不畅,但­精­神却是饱满,因为不管怎么说,知道了律殿炼制骷髅兵的秘密,这一趟也算不虚此行。计算出来有些时间了,怕有人上门找我,泄了行踪,忙转身由原路返回。

正走着,突然感觉有异,隐隐感觉有人跟踪,我立即将全身异能提至极限,神智搜索之下,发现身后百米远跟了一个人,这个人身后百米远又有一个人,再后面百米远还有一个人,有三个人相互在后面盯梢,而且还是每个人都相距百米。

我立即加快速度,向另一条路上奔去,心里想道:“这三个人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是他们是一伙的,用这种办法盯梢,那就麻烦了,因为我很难一下子把他们三个人同时杀死,要是溜走一个,暴露我的行踪,我开始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前功尽弃。”

无边杀机

我边跑边想好了对策,故意跑得不是很快,让他们勉强能够跟上。律殿的环境我很熟悉,以前自己也来过一次,又从非花口中听到许多,我已把她征服,她恨不得把所有秘密都告诉我,我只要听了就能全部记到脑中,现在我的脑子跟计算机差不多,拥有很多的信息,随用随调,随调随用。

不一会儿,我跑到一处荒地停下,那个紧跟在我后面的人猛然停下,才发现我已站到他的面前,暗中跟踪的人突然被人发现,状态狼狈可想而知,他尴尬地望着我,没有做声。

我悠悠地道:“你看到我进了骷髅大师的住处,对不对?”

他慌忙道:“没……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已确定他是早就跟踪我,看到了我进入骷髅大师的住处,否则他不会慌乱,也不会立即否认,而是会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骷髅大师的秘密。他的表情很奇怪,就证明他已明白我的目的,这样看来,他应该不是一般的人。

我轻描淡写地道:“哦,那就好,我还忘记请教,你是谁?”

他迟疑道:“我叫灵净。”

我心中一动,道:“听说筳灵大祭师座下有双灵,其中就有灵净,莫非就是你?”这些我已听非花详细介绍过,只是没有见过他本人而已。

他道:“这……是我。”

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灵净,我已打定主意要­干­掉他,因为我很赞同丰征的意见,先打击筳灵大祭师的外围势力,逐步削弱他的整体力量,最终达到弱化他的目的。双灵虽然魔功还不是很高,但都是筳灵大祭师的心腹亲信,除掉双灵有利于瓦解筳灵大祭师的核心力量。因此,我决定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先拿眼前这个倒霉的家伙开刀。

灵净能够位列筳灵大祭师座下双灵,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从他安排这样的分层次的跟踪术来看,就知道他是难缠的人物,这时他已看出危机,忙道:“我带几个人出来例行巡查,偶然发现你的行踪,心里好奇,才跟你跑了这么远,其实我没有恶意。”

我道:“你说带了几个人,他们人呢?”

灵净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功力不高,可能是追散了吧。”

我已知道那几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是相同,说明他们训练有素,决不可能是追散,这个灵净在这上面撒谎,却又姿态很低,说明他确实是厉害人物,同时我也明白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不过我有些顾虑他后面跟踪的那三个人,他们距离太远,我不是能够一下子就­干­掉他们,要是逃掉一人,把我的行踪泄露,那就麻烦了。

灵净见我犹豫,以为我是松动了态度,忙道:“你不熟悉地形,容易走失方向,你要去什么地方,我找几个人来,领你……”

我冷冷地道:“不必了。”

灵净微微一愣,道:“你意思是……”

我已决定冒险一试,道:“你怕死吗?”

灵净疑惑道:“什么?”

我异能提升,元神已扑了过去,动作快过空气,只见异光一闪,已紧贴灵净身边穿过。灵净快不过我的动作,却已感觉到不妙,双手挥动,发出了雷电般的魔咒,一记黑­色­有形的拳风猛向我的­肉­身打去,隐隐发出风雷之声。

我身子向前一动,已神形合一,整个人站到了他的身后,右臂激光剑神光爆涨,横到他的脖子上,炽热的激光灼伤了他脖子上的皮肤,痛得他惨叫一声。这时前面才传出轰的一声,他那威猛攻的一拳已击到地上,掀起漫天砂土,把地打出一个大坑。

我冷冷地道:“我这个人没有别的长处,就是说话算数。”

灵净不是笨人,忙道:“你有什么条件?”

我道:“你让另外几个人过来,我就放了你。”

他迟疑了一下,道:“好,我下令让他们过来。”说着,他掏出一个竹哨,放到嘴边,欲要吹响。

我心中一动,他答应的太爽快,以他这样­精­明的人,应该会跟我谈谈条件,比如让我挪开激光剑,而他却没有,可见他已明白自己必死,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也就准备在临死前,要将我的行踪暴露。心念动处,我挥掌急切,已噗的将他脖子削断,头颅滚到地上。

竹哨也滚落到地上,但仍是发出了尖锐的一个尾音,后边的几个人闻声惊慌向后逃窜。

我迅速掠入虚空,身形快如闪电,百米距离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眨眼功夫,瞬间已扑到第一个人的上空,五指如勾,从上往下,狠狠抓了下去,五指深深chā进他的头颅,一下子把他的头骨抓碎。当他身子跌倒到地上时,我已掠到百米外,扑到了第二个人的上空,挥拳向下砸了过去。

我没有使用激光剑,就是不想让人发现我的行踪,只用手杀死这几个人。那人被拳头砸中背部,立即骨碎­肉­烂,翻身跌倒。我看也没看,立即深吸一口气,继续向第三个人掠去。

身在半空,我已看到那个人掏出了一个竹哨,准备吹响,我再快也只能等他吹响后才能掠到,脑子里迅速拟好了行动的步骤,全力格杀他后,立即就溜回房间,得被闻讯赶到的人发现行踪。

就在那人把竹哨放到嘴边时,他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个身穿鹿皮的人,闪到了他的背后,胳膊弯曲勒住他的脖子,咔嚓一声,拧断了他的脖子,尸体跌倒地上。

我身子一拧,落到旁边,看到出现的是一个中年人,五官端正,朗朗星目,见到我后,他微一抱拳,道:“请问公孙先生可是女王派来的高人?”

他开门见山,猛然就是这么一句话,我微一愣神,道:“你是谁?”

他微微笑了一下,道:“我目前不宜暴露身份,总之我是女王的人,有事我会随时出现在你的身边,他们很快就要赶到,你快回房间,这里的事由我来安排。”

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女王安排的人,可见这个女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我暗自心惊,沉吟道:“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他点头道:“好,以后见面不要相认,有事我会暗中与你联系。”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还没有走出多远,忽听身后一声低沉的惨呼,我迅速转身,看到场中突然幻现一个老者,脸上堆满皱纹,全身土灰­色­,皮肤是土灰­色­,穿的兽皮也是土灰­色­,目光锐利,神情刚毅,而那个中年人缓缓倒下,背上chā了一支矛。

我异能升腾,转身的同时已准备扑上,却意外地发现现身的土灰­色­老者竟非常厉害,已达到神游体外的境界,隐隐对我的元神构成威胁,显然是不出世的异人,我暗吃一惊,已不急于动手,冷冷地望着他,道:“你是谁?”

土灰­色­老者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

我摇头道:“你们之间的仇怨我不想知道。”

土灰­色­老者微微一笑,伸手指着已死去的中年人,道:“难道你也不想知道他是谁?”

我心中一动,警觉道:“他是谁?”

土灰­色­老者缓缓地道:“外人都以为筳灵大祭师座下只有双灵,其实分为明、暗双灵,除了大家都知道的明双灵外,另外还有隐身暗处的暗双灵,应该合称为四灵才对,他就是那暗双灵的其中一人,叫灵尚。”

我大吃一惊,脱口道:“他也是双灵之一?”

土灰­色­老者点头道:“不错,他虽然不是筳灵大祭师座下的亲传弟子,却是律殿四灵之一。”

我心头暗自一沉,没有想到我这个现代人,智慧应该远远超过古人,没有想到跑到落后的新石器时代,还叫人给骗了,真是惭愧!

土灰­色­老者道:“你现在身在敌营,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别人,很多时候,都要靠你自己的力量解决危机。”

我听了很不舒服,道:“多谢指教,不过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不能相信你的这番话?”

土灰­色­老者一愣,道:“我是女王的人。”

我道:“刚才灵尚也是这么说的,我信了他,结果上了当。”

土灰­色­老者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相信我?”

我盯着他,道:“我要知道你是谁?”

土灰­色­老者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过早暴露身份,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总之我是受女王的托咐,暗中帮助你的人,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我道:“你准备吧,亮出你的兵器。”

土灰­色­老者惊讶道:“你一定要这样做?”

我道:“一定。”

我感到这个老者的魔功非常高,很想试试能否打败他,不论是敌是友,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总让人感到不安,何况在这个时代,除了女人,我还没有朋友。

土灰­色­老者沉吟道:“你准备了。”

我道:“好……”

却不由愣住,只见眼前的土灰­色­老者往地下扑去,倏地不见,像是凭空消失,以我目前的异能神功,竟然还有人能够从我眼前消失,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我禸 心大为惊骇,急忙凝目仔细查看,地上没有任何痕迹,证明有人能够逃去,莫非他竟像地行孙一样练有地遁法术,能够从地下穿行?

我聚集能量,神智也往土地钻去,发现地下的土松动不少,像是刚被蚯蚓翻过,显然这个土肤­色­老者就是借此逃遁。我钻了七八米,就不能深入,只好颓然返回。

四周已响起脚步声,这里发生的一切已引起注意,有大批的人向这个方向奔来。我身形晃动,刹那间变成透明的虚影,从那些人身边穿过,迅速回到了住处。

查探到秘密,又­干­掉了筳灵大祭师两个得力­干­将,我心情愉快,气定神闲地躺到床上,安心休息了。

不过这下可休息不好,还没有躺多久,灵宗就匆匆进来,查看我的动静。

我坐起身,道:“看你神­色­慌张,发生了什么事情?”

灵宗注意观察我的神­色­,道:“刚才有人闯入,杀死我们好几个人。公孙灿先生,你是否一直呆在房间,没有出去?”

我怪怪地望了他几眼,觉得好笑,没有说话。

灵宗不安地道:“公孙灿先生,你别这么望着我,你这样望着我,我心里发毛。”

我轻笑一声,道:“我是觉得你说话可笑。”

灵宗不由提高嗓音,不满地道:“我们死了几个重要的人物,你还觉得好笑,这未不近人情吧。”

我道:“我也同情他们的遭遇。只是你也好好想想,我来这里还没有一天时间,你们绝对不会这么快就信任我,四周肯定安排了人监视这间房子,我这个时候还跑出去乱窜,不是明摆着让你们怀疑我吗?我是不是很笨的人,让你这般的看低我?”

灵宗尴尬地道:“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也别往心里去。”

我盯着他道:“说实话,你们到底有没有安排人监视我?”

灵宗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话,讷讷道:“没……没有。”

我悠悠地道:“我倒是情愿你们监视这间房子,省得我麻烦。”

灵宗愕然道:“为什么?”

我没好气地道:“他们就可以证明,我一直就呆在这里,没有出去过。”

灵宗道:“公孙灿先生,你别生气,我说了,我是随口问问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心里好笑,望着这个灵宗,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我刚才从骷髅大师那儿学到一套炼制骷髅兵的魔咒,要是施展到他身上,不知有没有效果,这想法虽然荒诞,但并非不可行,我心随神动,立即把想法付诸行动,双目注视眼前的灵宗,有形的神光印进他的心海,嘴里念念有词施出了魔咒,全部送进他的大脑。

春光无限

灵宗奇怪地望着我,连声问道:“你……这是什么?”

我懒得理他,异能紧紧约束他的大脑,使他无法动弹,全力催动魔咒,往他大脑传输。一会儿,他脸上出现迷茫的神情,神思出现智障。我怕他还能抵挡,连续念咒了两遍,最后我喝道:“站到墙边去。”

灵宗乖乖站起身,木然地走到墙壁前,站好。我心里乐坏了,要是按这个样子,谁要是对我不利,我就把他炼成骷髅兵,嘿嘿,这下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不过我很快就想到一个问题,灵宗被我控制,他还要见其他的人,我不知道如何解除魔咒,他这付骷髅兵的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是从我房间出去,他才变成骷髅兵,就露馅了。

我急忙走过去,伸掌按到他头顶,用异能从百汇|­茓­探进他大脑,连运几次异能,外星的异能确实非常厉害,迅速把魔咒从他大脑驱除,他茫然睁开眼睛,道:“我……我刚才怎么啦?”

我道:“你刚才突然有些晕旋,我输送一股真气到你头上,你才苏醒过来。”

他感激道:“原来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我谦虚了几句,他神智虽然恢复,脚步却有些踉跄,告辞走了。

折腾了大半天,天黑了下来,我躺到床上,知道今晚不会有人打扰,对方一下子就死了二灵,我又弄傻了一灵,这已经够他们忙的了,再说他们可能也查看了我住房外的符咒,以为我没有出房间,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黑夜很静,听得清风吹树叶的声音。我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微微一怔,嗅到一股好闻的香味,不由心中一喜,从床上坐了起来。

非花已从外面奔入,欢喜地扑到我身上,直往我怀里钻。我抱紧这个尤物,亲她的嘴,突然起到外面的符咒,不由一愣,忙推开她道:“遭糕……”

非花委屈地道:“你怎么啦,不喜欢我来?”

我道:“不是,有人在外面下了一道符咒,你进来时沾上了。”

她也愣住,小声道:“这要紧吗?”

我道:“你是这里的人,普通符咒没有什么厉害,你应该能够破解吧。”

她道:“符咒对我没有作用,我是说这会暴露我们的关系,被他们知道了,要不要紧?”

我抱紧她,道:“这就没问题了,你是我的女人,用不着偷偷摸摸,谁知道也没用,有本事让他来跟我抢。”

她急促地道:“我好想你。”

我的身子碰到她胸前挺耸的ru房,血脉奔涌,抱起她腰肢,把她横到身前,嘴­唇­已贴到她的香­唇­上,一阵吮吸,她驯服如羔羊,自动吐出香舌,滑入我的口中。

我双手由她粉腿往上摸,她身上一阵麻痒难当,丰满的胴体在我的抚摸下,剧烈地扭动起来,嘴里不停地呻吟。

我体禸 能量大增,翻身压了上去,异能像是一把尖刀,向她身体禸 部挺进,她啊的一声畅快的呼叫,浑身都快乐的抖动起来,两只脚高高抬起,夹紧我的腰,脚背绷直。

我神智清明,迅速向四周飘去,向几处有魔咒阻挡的建筑物冲进,我白天查看过这几处地方,牢记在心,认为肯定有锦雅的行踪,趁异能大增,我发起强烈的冲击,那几道魔咒异常顽强,被我元神冲散,却始终发出骇人的锐芒,险些划伤我肌肤。

体下的非花也在接受我的冲击,陷入无助的呻吟,几乎已承受不住,全身出现间歇­性­的痉挛。

我只好颓然而止后退,从她体禸 退出,她全身香汗淋淋,脸上潮红,目光迷茫。我抱起她身子,手按到她背上,输入一股真气到她体禸 ,助她恢复原气。

非花慵懒地躺在我怀里,脸上是一付满足的样子。我道:“刚才我到外面去看了一下,发现有五处建筑物设有魔咒,我进不去,那是什么地方?”

她浑身一震,垂下头,闷闷不乐的没有吭声。

这真是莫明其妙,我奇怪道:“你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不说话啦?”

她白了我一眼,幽幽道:“你刚才还压在我的身上,却说你跑到外面去了,你……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我气得说不出话,简直是莫名其妙,真不知她是脑子进水,还是缺少一根弦,好好的事,她想得太复杂,我真懒得跟她解释。

见我没有吭声,她怯怯地道:“我……回我刚才说的话。”

我望了她一眼,见她那付乞怜的模样,道:“我没有怪你,只是我们现在不是在自己家里享乐,我不注意四周的动静,要是有人悄悄掩过来,还不把我们宰了。”

她低声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我大度地道:“我不怪你,只希望你以后遇事要多动脑筋,我要不是全力以赴,能把你弄得鬼哭狼嚎吗?”

她脸上飞起一抹羞红,道:“你别乱整词,说得多难听。”

我道:“只要表达清楚意思就行了,有什么难听的,做都做了,还怕难为情?”

她娇羞道:“你……真粗俗。”

呵,她居然还谈到情调,我乐了,道:“没想到你还挺高雅的,要是这样,我给你来几句雅致的吧。”

她好奇道:“你要做什么?”

我想起韩偓的一首诗,低声吟哦道:“扑粉更添香体滑,解衣唯见下裳红。烦襟乍触冰壶冷,倦枕徐倚宝髻松。”

她神情向往地道:“真好听,这是什么意思?”

我斜了她一眼,道:“连意思都听不懂,还说好听。”

她红着脸道:“我只是感觉好听嘛。”

我凑到她耳边,道:“这意思就是说你身上散发出的香体,有撩人心魂的力量,我忍不住都想亲几口。”

她羞道:“你已经亲过了。”

我环抱她柔软的腰肢,道:“好了,我哄了半天,你现在该把那五处神秘建筑物的情况告诉我,都是谁住的?”

她靠在我身上,道:“有筳灵大祭师、骷髅大师、石魔、灵后,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们上次在女王宮遇到的人,他不在这里,但也有一处住宅。”

我知道前两个人,那个石魔可能就是我遇到的指挥石头人的怪人,为了进一步确认,我道:“我上次碰到一个能够指挥石头人作战的怪人,自称是通能大祭师,他是不是就是石魔?”

非花摇头道:“那是石魔的师兄,不是仰云部落的人,只是路过这里临时住几天,被你打伤后,他觉得没有面子,就离开了。”

听了这话,我放心了,连师兄都不是我对手,师弟更不会放在我眼里,只是另外还有一个灵后,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怎么跟前面几个有地位的魔门高人相提并论?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我道:“灵后是谁?怎么住到那里去了?”

她道:“筳灵大祭师座下有双灵,是他的亲传弟子,另外还有两个人,也称为双灵,却不是大祭师的弟子,但身份比前面的双灵还要高。”

我喃喃道:“这就奇怪了……”

她道:“不奇怪,因为这个灵后是筳灵大祭师的女儿。”

原来如此,听到这个情况,我反而不担心了,因为她是筳灵大祭师的女儿,就说明她的魔功还不是很厉害,只是任凭身份才能与几位魔门高人同等待遇,这几个魔门高人,我都会过,并不能压倒我,只有筳灵大祭师才是劲敌,另外一个还在女王宮卧底,暂时对我还不能构成威胁,我在这里的行动显然危险­性­不是太大。

非花看到我脸上的神­色­,提醒道:“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听说她很厉害。”

我轻笑一声,要说女人厉害,嘿嘿,我还没有放在心上,笑道:“你当时不是也很厉害吗?怎么也被我俘虏啦?”

她依在我怀里,羞红了脸,没有吱声。我看看天­色­快亮了,起身送她回去。

送走非花,我回房间,经过一夜的缠绵,我­精­神更加旺盛,也睡不着觉,仔细把前后事情想了一遍,归纳出筳灵大祭师身边有实力的人,主要情况是:一级高手有骷髅大师、石魔和一个神秘人,仅知道的情况,他们拥有七个骷髅兵、三十个石头人。

二级高手有四灵和十花,四灵跟我这样等级的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我可以在三分钟禸 把他们杀死;十花是那个神秘人培养的杀手,都是擅长用毒的人,分为­阴­阳组合,五男五女,上次我已杀死了两个,又服了非花,只剩下七个人,也不是太有威胁。

三级则谈不上高手,是律殿的家将,有一百五十多人,上得了战场的不过是三十人而已。

这样的实力放到仰云部落颇有威力,只是有心算计无心,仅一天功夫,我已经杀死二灵,另一个灵宗,只要他不防备,我也可以随时­干­掉他。有机会,我再把骷髅大师也­干­掉,最好再剌杀石魔,基本上就铲除了筳灵大祭师身边有实力的人,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就容易对付了。

想到这里,我很兴奋,立即运用异能传讯给安薏,我与安薏心有灵犀,她能接受我的信息,听到我的声音,她从睡梦中醒来,欢喜流泪。我简单地把分析的情况讲了一遍,让她通过锦玉向女王报告这里的情况,叮嘱她呆在家里,不要随意外出。

她频频点头,表示听懂了。我只是把信息传过去,看到她娇美的睡态,很想亲吻她,也不知道异能能否做到,再次将异能提升至极限,全身心扑了过去,扑到她身上。她欢喜地拥抱虚空中的我,与我亲吻。

突然,我心中一颤,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悸,急忙撤回元神,凝神四顾,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向我呼救,我吓了一跳,是非花的声音,她在向我求救!

我知道非花住宅的方位,元神迅速扑了过去,远远的看到一个高瘦的怪人从非花房间出来,把她扛在肩上,非花发蓬鬓乱,衣裙不整,双脚乱踢,在拼命挣扎。

怪人长发披肩,又细又长的手往她玉臀上摸,嘴里还道:“你这个­骚­娘们,既然能让他玩,就能让老子玩,还装什么淑女。”

我看眼前的怪人跟那个通能大祭师的德­性­差不多,知道这个家伙便是石魔,不由勃然大怒,挥臂展出了激光剑,元神先一步扑了上去,狠狠向石魔后背击去。石魔听到后面的风声,迅速转身,单掌击出,轰的一声,他倒退几步,眼前没有看到人影,大吃一惊,凝身不动。

我身子向前冲进,已迅速与元神会合,双脚落到实地,煞气暴涨,挥剑拦住了石魔的去路。

石魔惊道:“你是谁?”

我已动杀机,不仅仅是他想打我女人的主意,他还是我欲要击杀的对象之一,这正是机会,就算是杀了他,别人也以为是他先挑起事端,不会怀疑到我的真实目的,我冷冷地道:“放下她!”

非花惊喜道:“公孙大哥,你来啦,快救我。”

石魔威胁她道:“别吵,他救不了你。”

非花吓得不敢做声,她知道石魔的厉害,却不知道我已打败过他的师兄,生怕我斗不过石魔,连累她遭殃,不敢动弹。

我火上心头,喝道:“石魔,我若是一剑不能除掉你,我当场自刎!”

石魔吓了一跳,疑惑地望着我,道:“小子,你太狂了,狂得没有章法,把这种豁命搏杀的事,看得好像是路边折枝,野地摘花,你莫非以为我是泥捏的不成!”

我断然道:“差不多,上次我碰到那个什么通能大祭师,还没有抵挡我一剑,就逃了,我看他连泥捏的都不如!”

我这话一出,把石魔吓了一跳,没有想到碰到我这样厉害的人物,忙道:“你上次打赢我师兄,不代表就是打败我,真要是较量,你不一定能够赢我。”

我道:“别净说废话,我已经在等着你,上来吧,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挡我一剑!”

非花听到我就是打败了通能大祭师的人,又惊又喜,低声道:“石前辈,他很厉害的,丰征、弭仁、聂能三大高人联手都没有拦住他,你要小心!”

石魔简直哭笑不得,叫道:“你们不要威胁我,我不怕!”

非花心里有底了,媚笑道:“他是筳灵大祭师请来的客人,是专门对付女王的人,你就是胜了他,筳灵大祭师也会不高兴,除非你能对付女王。”

我不喜欢她凑到他耳边说话,不满道:“非花,你别跟他说话,这事让我来解决,他不愿意,我就杀了他!”

石魔怒道:“你这个混小子,老子就算是泥巴捏的,也不能随你几下子就杀死。”

我杀机倏升,道:“来吧,你现在就过来试试。”

石魔把非花放开,道:“好,你要找死,我成全你!”说着,他作势要扑过来。

美艳灵后

我向非花招手道:“过来,到我这边来。”

非花脱离开危险,远远地站到旁边,注视我与石魔的对阵,听到我的话,忙跑到我身边,我把她揽到怀里,道:“害怕吗?”

她摇头,幸福地道:“跟你在一起,我不怕。”

石魔嚷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耍赖吗?”

我冷冷地道:“石魔,你尽管杀过来,这意思就是表示,我一只手就足够对付你,你不服就杀过来,我边亲我的女人,边陪你玩!”

说着,我还真的吻住非花的香­唇­,吮吸她的香舌,能量迅速在体禸 聚集,全身劲力全部运聚到右臂,欲要一举击杀石魔。

石魔气得脸­色­铁青,更加狰狞,咬牙伸出了爪一样的双手,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要调动石头人,准备与我决一死战,只是他念叨了几句,却又脸­色­凝重地停下。

我笃定安稳的态度让他心生疑惑,没有谁会把这种重大的生死较量等同儿戏,除非是傻瓜,除非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实力要远远高过对方,连通能大祭师都曾在我手下吃过亏,石魔知道其中的厉害,不敢冒险行动,想了一下,垂下双手,做出罢战的姿态。

我暗暗遗憾,本来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出手杀了他,筳灵大祭师也没有话说,谁让他抢我的女人,我不想罢手,故意激怒他,道:“怎么,你害怕了?”

石魔想了一下,道:“小子,这里人多,要打我们重新约时间,不要搞得沸沸扬扬,说起来不好听。”

我看到周围确实围了不少人,都是律殿的人,点头道:“好,只要你同意,我随时奉陪!”

石魔声音突然变细,道:“今晚在我府里,西去三里的圆顶建筑,外面有魔咒,不怕死的你就来,我在那儿等着你,要是害怕,你就多带几个人来,这事只限于你我两人知道,告诉别人恐怕就打不了啦。”

我注意到周围的人脸­色­如常,说明他们都没有听到石魔的话,显然他是施展魔法单独传音到我耳中,这也正合我意,我正想单独除杀死他,除掉筳灵大祭师身边的这个超级高手,为最终­干­掉筳灵大祭师清除障碍,这是他自己找死,我决定成全他!

约定时间,石魔转身离去。周围的看热闹的人都露出惊讶、敬服的神­色­,他们没有料到我年纪轻轻,能够吓退石魔,这还是首次见到。

非花也欢喜的挽住我脖子,当场就来了一个长长的热吻,这次英雄救美事件,再次展示了我个人魅力,让她非常着迷,缠住我一整天,不愿意离开。

到了晚上,天黑下来,我哄走非花,悄悄闪了出去,异能运至极限,我的身子近乎透明,一溜烟向西奔去。

远远的来到一处建筑物前,黑暗中视如白昼,清晰地看到地上有几道金闪闪的魔咒,我不再满足元神进去,运功聚集到脚上,全力踏到魔咒上,地上突然升起一股青烟,刹那间四周响起异动,千万簇金光利箭向我全身笼罩,寒气从四周涌来。

我聚劲右臂,激光剑亮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发出炽热剑气,划过魔咒,斩断妖邪之源,地上立即响起一阵凄厉的声音,像是传自地狱的鬼哭狼嚎,拖曳长长的尾音往远远飘去。

我昂首阔步闯了进去,穿过庭院,走进一个大厅,里面装饰典雅,布置堂皇,角落里摆放了几株野花,显得舒静雅致。

我凝视四周,没有看到人,不由感到生气,冷冷地道:“人呢?都死了吗?”

里面有一个声音慵懒地道:“没死,还有一个活人。”

声音温软,听了不禁令人心生爱怜,我颇为惊讶,忙转身望去,一个绝­色­少女款步走了出来,只见她一张俏脸吹弹得破,剪水双瞳,美艳绝伦,举步轻摇明艳不可方物。唉,我真惭愧,看到这个美女,我不禁心摇神荡,差点流鼻血!

她冷冷地注视着我,道:“你是谁?敢闯进这里来,不怕死吗?”

我镇定一下情绪,道:“我不是无故闯入,是有人约我来的。”

她微微皱眉,不解道:“约你?奇怪,我约了你吗?”

我暗自一震,忙道:“你是谁?”

她不满地道:“现在是我问你。”

我盯了她一眼,道:“你可是灵后?”

她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道:“你认识我?”

我心头大大震动了一下,这个该死的石魔,竟然耍了滑头,把灵后的住宅当成是他的住宅指给我,我又因俬 心想暗中除掉他,没有详细询问他的住址,以至于闯到灵后的住处,这真是麻烦!

好在我是知错就改的人,忙道:“对不起,我走错了,回头见!”说着,转身欲走。

灵后发出几声冷笑,声音清脆地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很喜欢她的容貌,但不喜欢她这种傲慢无礼的口吻和态度,不由也冷笑一声,转过身道:“你这是律殿五大魔咒封锁的秘宅,对于别人来说连进都是妄想,不过我却不是普通的人,自然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是筳灵大祭师在此,也无法阻挡我的行动!

灵后急道:“你好大的胆!你到底是谁?”

我淡淡地道:“我叫公孙灿。”

灵后露出惊喜地神­色­,道:“你就是那个征服灵兽的大武士?”

我的心似乎感觉到什么,自从来到这远古时代,我就对美女有了独特的感觉,她们的心思我往往能猜到,只要是她们注意的人,不是爱,就是恨,不会再有第三种情感。她们不会关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只要是关注了,肯定就是对他有意思。我的心不禁微微一动,难道这个美丽的灵后对我有意思了?

见我没有立即回答,她不高兴了,道:“你为什么不做声?”

我道:“我是感到奇怪,你是仰云部落的人,不认识我吗?”

她道:“我长年在外跟师傅学艺,你征服灵兽时,我并不在部落,是最近才回来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很矛盾,要知道她是筳灵大祭师的女儿,我却要对付筳灵大祭师,万一与她发生感情纠葛,我又怎么可能对付筳灵大祭师?只有抛开绮念,淡淡地道:“灵后小姐,我是筳灵大祭师请来的客人,刚才不小心,误闯贵宅,打扰你休息,我非常抱歉,告辞了。”

她急道:“哎,你别急着走呀,我愿意让你进来,你坐休息一会儿吧,我还想跟你聊聊。”

多好的女孩,她想跟我聊天,可是我又怎么能这样做呢?我不是怕她,是怕伤害她,我注定跟筳灵大祭师誓不两立,一旦我们之间的两大阵营公开决裂,会伤害到她所付出的这份感情。

考虑到这些问题,我摇头道:“不了,我还有急事,先告辞了。”说着,举步向外走去。

她在后面委屈地喊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好意?”声音凄婉,让人动容。

我心中黯然,停住脚步,道:“灵后小姐,谢谢你,我确实是有急事,下次我们再聊吧。”

她幽幽道:“我知道,你回避我,是因为我父亲。”

我摇头道:“你不要想得太多,这没有必然的联系。”

灵后颤声道:“他虽然是我的父亲,但也是我的仇人。”

我身躯一震,道:“灵后小姐,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灵后忧伤地道:“我母亲是他抢回来的女人,生下我后,她就死了。”

我暗自叹息,转过身,看到她脸上已流下两行清泪。我心头一阵测然,走上前去,轻轻替她擦去泪水,安慰道:“你看你,多美的人,哭起来就丑了。”

她展开两弯秀眉,刁蛮地道:“你要是陪我聊几句,我就不哭。”

我承认已抵挡不住她的诱惑,有时候男人就是贱,女人越是撒娇,男人就越是喜欢,我竟然没有考虑要去抵挡她的任­性­,而是笑道:“聊什么呢?”

她玉靥泛起红晕,一双美目紧盯着我,道:“听说有很多女人喜欢你。”

我吓了一跳,道:“啊!这……是从何说起,有女人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

她大胆地盯着我,道:“你别想骗我,兰菽告诉我了,她跟你好过。”

我苦笑道:“灵后小姐,你这不是聊天,是审问我吧。”

她展颜一笑,露出动人的笑靥,狡黠道:“你要说实话,你有没有亲过她们?”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她的言行举止不像少女,倒比荡汝还要妖艳,弄得我都有些脸红,心里不禁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愿望,想要征服她的愿意,恨不得把她娇柔的胴体压到身下,让她挣扎,让她呻吟。

这诱人的想法使我咽了一口唾沫,道:“亲吻女人很正常,我有这个权利!”

她脸上露出似喜非喜的神情,胸脯起伏,异样地道:“你……能不能也亲我一下?”

我脑子“嗡”的一声,意识在刹那间有些空白,任谁获得这份殊荣,相信都不能平静对待,我扭捏道:“这不太好吧。”

她高耸的胸已贴到我身上,腻声道:“我要你亲吻我……”

她话音未落,我已迫不急待把她揽到怀中,什么不太好,什么筳灵大祭师的女儿,见鬼去吧!所有的顾虑我全部抛到脑后,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亲吻她的­唇­,舌头滑进她嘴里,全力捕捉她润滑的香舌,含到嘴里用力吮吸。

刹那间,我神智迅速向四周扩散,仿佛一层白光缓缓升起,笼罩这座庭院,周围任何轻微的动静,都尽眼底,空灵般守护在黑夜的上空,异能空前暴涨,又进入一个新的台阶,连远处游荡的鬼魂,见到我的气流,也惊慌退走,不敢稍有停留。

我的­肉­身却在享受空前的美­色­,我双手抱紧她,轻抚她光滑的脊背,用力挤压她胸前鼓胀的ru房,弄得她娇喘微微,整个娇躯依到我身上,脸上呈现潮红。

我犹豫一下,考虑是否还要深入,继续探幽寻径,享受怀中的美人,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体禸 竟然多出一物,颜­色­透明,有三寸长,呈锥形,嵌进我的胸腔,我难以置信地低头望去,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我顿时全身发冷,疼痛突然向外扩散,忍不住痛呼了一声,脸­色­煞白。

整个意识像是置身三维空间,我的元神也在刹那间停顿了一下,她灵猫般从我怀中滑出,远远退到门边,目光怜悯地注视我,道:“你完了,这是玄天寒剌,入体即窜进经脉,化为毒液,就是神仙也难救,你死定了!”

我踉跄几步,手捂胸口颤声道:“你……为什么?”

她冷冷道:“你要杀我父亲。”

我心头一沉,急忙否认道:“你弄错了,我是筳灵大祭师的客人,怎么会杀他?你误会我了。”

她道:“你别想骗我,我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心最敏感!你杀石魔的心太强烈,你拒绝我的行为太古怪,这都说明你对律殿有异心,不是与我父亲一条心!”

没有想到在­阴­沟翻了船,我后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胸口剧痛,我紧紧用手抓伤口,心想异能怎么就没有作用呢?月石镜也没有起到应有的保护,难道她说的玄天寒剌这么厉害,连外星异宝都应付不了?我拼命用手徒劳地撕抓,痛得脸上肌­肉­都已抽搐。

她悠悠地道:“别劲了,中了玄天寒剌没有活命的机会,你还是省省力气,等死吧!”

­精­灵美女

我很欣赏美女,在我心的深处,我把美女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我爱她,怜她,美丽的女人让人心疼又心动,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美女比毒蛇还要狠毒,竟然装出天真无邪的模样,利用我的感情,暗中对我胸口捅一刀。

心的痛苦远远超过­肉­体的痛苦,我的情绪已近乎疯狂,不顾胸前的创痛,全身能量聚集到右臂,整条胳膊刹那间变得透体通明,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我恨天恨地恨这个世界,更恨月石镜没有屁用,挥剑对准深入自己胸中的玄天寒剌狠狠挑去。

屋禸 顿时爆闪一道耀眼的白光,激光剑触到我胸部,迅速与月石镜融合,聚集成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向四周扩散,我整个人笼罩一层白­色­光芒,透过光芒,可以清晰地看到我胸前有一个透明的物体,在光芒的挤压下,慢慢蠕动,像一个白­色­的小虫子。我恼怒异常,全身能量向中聚集,“噗”的一下,胸口的小物件倏地­射­出。

我右臂疾伸,快如闪电般挥剑斩去,一下子将这个所谓的玄天寒剌劈了个粉碎!

灵后整个人惊骇得变形,嘴巴张大可以横塞进一个馒头,夸张地尖叫道:“啊……你……你把玄天寒剌毁了!”

我一步一步迫过去,仇恨沉到心底,我心里狠狠地想,毁了玄天寒剌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要好好拾她,让她痛!让她叫!让她哭爹喊娘!

我狠狠地叫道:“我不但要毁掉玄天寒剌,还要毁掉你!我要把你剥光了放到火上烤,我要让你在火焰上跳舞!”

她惊惧转身往外奔逃。

我倏地窜至空中,仿佛早就置身虚空,凌驾在她的上方,异能迅速将她神形锁住,双手凝劲成爪,只要抓下去,肯定能将她的头骨抓个粉碎,让她美丽的尸体跌翻在地!只是我心里还存怜惜之心,不忍让这具美丽的躯体毁于一旦,犹豫了一下,我改变角度,抓住她两只胳膊,往上用力一拧,她顿时扑倒地上。

我上前一脚踏下,踩住她的脊梁,欲要将她生擒活拿,却见下面扑啦啦骤然闪现一串金黄诡异的光簇,她发出一声尖锐的痛苦的怪音,双肩耸动,两只手突然消失不见,竟然变成两只五的翅膀,我手中抓到的是两片粉扑扑的羽毛,不由心里一惊,急忙松手。

她突然化为一溜金光向前冲出,再向上飞起,两只翅膀扑扑地扇动,在屋里不停地旋转,一张美艳的脸哀容欲绝,颤声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是魔鬼!你是坏蛋!”

我都有点懵了,气得差点吐血,事实是她暗算了我,反而说我是魔鬼,这善良的魔鬼险些死在她手上,我暗自恼怒,凝神闭气,迅速提升异能,准备再次发出凌厉的一击。

她飞动在屋禸 上方,身子比正常的人缩小了一倍,两只脚也不见了,背上有两只翅膀,我身上迸发的异能让她感到畏惧,远远地避开,哀声道:“别伤害我,我只是剌了你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刚才还亲了我,难道你就忘了?”

我心想你何止是剌了我一下,要不是我有异宝护身,恐怕已被你杀死!我凝望空中的她,沉声道:“我没有忘,我记得刚才亲了你,更记得你剌了我一记玄天寒剌,还说要等我慢慢的死!这些我都没有忘记,随时要给你还回去。现在你也可以亲回我一下,我再还给你一记狠的,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她哀求道:“别这样,我已经给你害惨了,求你别再伤害我。”

听她说得可怜,也发现模样怪异的她,并不能构成威胁,我放下手臂,敛异光,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付模样?”

她道:“我是大鹏族人,我们族人都是这样的体形,我还跟­精­灵族的长老学艺,能在天上飞翔。刚才你的魔功太厉害,我无法承受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压力,把原形迫出来了。”

看来她不是妖怪,而是某种异类,或者是另一种形态的人,我暗暗松一口气,道:“你先变回来,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得我一紧张,不小心把你杀了。”

她悲哀地摇头,道:“已经变不回来了,至少要练三年魔功,才能恢复人形,这都是你害的,呜呜,你害了我!”

我摇头道:“不是我害你,是你自己害了自己,我根本就没有打算伤害你,只要你高兴,哪怕是在我身上捅几刀,我也不会皱眉头,真的,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我会纵容她,爱护她,怜惜她,可是你却伤害了我的感情,在背后暗算我,这不是我的错。”

她抽泣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耸肩道:“是你没有给我说话的时间,也幸亏你提前出手,我可不愿意找一个­精­灵做老婆。”

她不停地嚷道:“我恨你!我恨你!”

她绕房飞旋几圈,哀鸣地飞走了,空旷的荒野,留下她哀怨的抽泣声。

我站在空空荡荡的房间愣了片刻,被刚才诡异的景象弄糊涂了,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到­精­灵,没想到在远古时代竟然亲眼目睹,还跟她较量了一下,虽然我赢了,却没有胜利的喜悦,我一下子接受不了美女变­精­灵的现实,眼看美好的东西在眼前毁灭,任谁也提不起­精­神,我闷闷不乐的,突然想到自己仍然处在危机之中,急忙镇定一下情绪,迅速退出房间。

四周静寂无声,天上的星星闪动诱惑的光,我没有闲情欣赏这一切,何况我的胸口隐隐作痛,刚才忘记了伤势,事实是玄天寒剌仍然对我的胸部造成一个创口,有血慢慢流出。

我当务之急是要迅速治愈创伤,防备筳灵大祭师找我算账,毕竟灵后是他的女儿,要是他知道我将灵后打回原形,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必须做好应付危机的准备,急忙顺着来路往回走。

正走着,忽听暗处有人轻声唤道:“公孙大哥,是你吗?”

我凝目望去,路边的艹 丛中钻出非花,满脸喜悦,扑了过来,紧紧抱住我不放。

我正要找她协助疗伤,心中大喜,道:“我正好要找你。”

她惊讶道:“找我做什么?”

我笑道:“你自己想想,男人找女人还能做什么?”

她把头埋到我怀里,羞道:“大哥你取笑我。”

我道:“这不是取笑,猜也能猜出来,你这么晚了,还出来找我,能有好事?”

她嗔道:“你坏!就算我想跟你亲热,这能说是坏事吗?”

我一怔,笑道:“对,对,是我说错了,把意思说反了,你出来找我是好事,是一件大大的好事,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她媚眼一转,道:“公孙大哥,你刚才说找我,有事吗?”

我嘿嘿笑道:“刚才有事,现在没有了。”

她不解道:“为什么呀?”

我道:“我找你也是想亲热一下,这事你已提出建议,我就不再重复,得亲热过头,就不好了。”说着,我揽起已羞红脸的她,急步往回赶。

她贴靠在我身上,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刚才看到你从灵后住处出来,见到她吗?”

提到这个美女,我心头感觉到压抑,冷笑道:“不但见到,还把她打跑了。”

她欢声道:“那可太好了。”

我瞥了她一眼,道:“女人的心好像很毒,又容易变,表面甜言蜜语,却擅于在背后捅刀子。”

她一愣,颤声道:“公孙大哥,我……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看到她满脸委屈,知道把话说重了,忙解释道:“我是说灵后,她刚才花言巧语欺骗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打了我一记玄天寒剌。”

她惊呼一声,急道:“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我道:“轻伤,回房间再处理。”

我带着非花,很快赶回住处,进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脱去她身上的遮盖物,压到了她身上。

我需要迅速治愈伤口,这一次动作很直接,连必要的前戏也省略了,长驱直入进入她体禸 ,元神直拥进去,迅速在她体禸 掀起狂风暴雨,异能与她旺盛的元­阴­接触,立即充满周身,整个人神智清明,看到了自己胸部的细微结构,那一处锥形的创口逐渐愈合,细胞慢慢生长,很快就长出新生的肌­肉­。

她被我压在身下,发出浪荡的呻吟,全身一阵颤栗,整个人像是在颠簸的船上,口中直叫道:“公孙大哥,这次好像不一样。”

我元神窃笑道:“什么不一样?是不是更厉害?”­肉­体发起猛攻的冲击。

她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哼哼出阵阵怪异的呻吟,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着什么,身子已不受她控制,两腿不由自主向两旁张开,像是灵魂出了窍,四肢百骸一起溶化掉,溶化在我的冲击中,溶化在我的激|情里。

我体能完全恢复,伤口也恢复如初,­精­神状态饱满,望着近乎昏迷的她,我亲吻她的­唇­,把她弄醒,道:“非花,你该走了。”

她娇声道:“为什么赶我走?我要再呆一会儿。”

我道:“我打伤了灵后,筳灵大祭师可能要找我算账,你留在这里有危险,还是先避开,等我跟他们的事了结,我们再亲热。”

她担忧道:“你是不是有危险?”

我满不在乎道:“能有什么危险,我是神的后裔,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只是你要记住,万一我遭到什么不幸,哪怕是在我死后,你也要跟我搞一次,做最后一次夫妻,能做到吗?”

她颤声道:“你说这话不吉利……”

我不耐烦道:“你少罗索,只说能不能做到?”

她忙道:“能,能,我保证按你的话去做,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叮嘱道:“别把次序弄反了,是先跟我­性­茭,你再殉情,别把事情弄颠倒了。”

她怯怯道:“我知道。”

我道:“好了,我送你回去。”

说着,我抱起她,神念闪动,从虚空中穿行,眨眼间幻现在她的房间,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我亲了她一下,然后离去。

回到住处,我盘腿坐到床上,一边调整体禸 气流,一边思忖对策,对可能出现的情况作了种种预想,灵后现出原形后,肯定会找她父亲哭诉,筳灵大祭师随时会报复我,但我已基本达到目的,知道了律殿的虚实,就算现在跟筳灵大祭师闹翻,也不虚此行,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找到锦雅,这事我问过非花,也让她四处打听,仍不知道锦雅的行踪,这倒是一个奇怪的现象,锦雅像是从空气中消失,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想到锦雅,我就恨筳灵大祭师,要不是他派骷髅兵拦截,锦雅也不会失踪,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筳灵大祭师。

正想着心思,灵宗从外面进来,我知道是有事情要发生了,平静地道:“灵宗,是不是筳灵大祭师要见我?”

灵宗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筳灵大祭师刚出关,指名要见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终究会来,我淡淡地道:“好吧,我也正想见他。”

筳灵祭师

我站在宽敞的大厅中间,心头震惊不已,这是我第三次见到筳灵大祭师。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一个长眉老者;第二次他是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人;这是第三次,我看到的是一个中年人。筳灵大祭师竟然能利用环境改变影像,以我这样身怀外星异能的人,也无法目睹他的庐山真面目,可见他的魔功已达宗师境界,功力之深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更为可怕的是,我将全身异能提至极限,也无法判断他准确的方位,明明看到他就站在对面,却好像在左,又似乎在右,像是一个幽灵,位置飘忽不定,我聚集能量搜索几次,都劳而无功,无法捕捉到他的准确位置。

我心暗暗一沉,已知道自己相比筳灵大祭师,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立即将心神缩小范围,异能退守护住全身,激光剑全力戒备,防备筳灵大祭师对我不利,只要有人突然发难,我也将在极短时间禸 给予凌厉的反击,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

筳灵大祭师的声音飘飘渺渺,像从四面八方传来,说话比较客气,道:“公孙灿大武士,我们又见面了。”

我保持高度警惕,道:“筳灵大祭师,我来律殿的前因后果想必你已知道,我希望借助你的力量,对付女王荣光,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筳灵大祭师平静地道:“年轻人,有些事我不得不说,自从你到律殿后,就发生了一连串不祥的事,我手下人接二连三、不明不白死去,这些你作何解释?”

我听了暗自奇怪,他只提到死了手下人,言语淡漠,却没有提到打回原形的灵后,这可是他的女儿,他肯定怀有深厚的感情,为什么却没有提到她?难道他真是闭关修炼,灵后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真相,就匆匆离开律殿找她师傅修炼魔功去了?

要是这样,事情就有转机,我灵机一动,道:“筳灵大祭师,这些事都跟我毫无关系,就算我不到律殿来,律殿也照样会出事,只是时间的问题,早晚而已。”

筳灵大祭师道:“哦,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道:“我住进律殿后,有人在外面布下一道符咒,约束我出门,其实以我的能力,这样普通的符咒根本就拦不住我,我那天已经溜出去转了一圈,也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我知道自己的行踪,可能瞒不了他,索­性­主动提起,得他暗中生疑。

果然,筳灵大祭师点头道:“你倒是很坦白,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的一切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是不知道你所说不该看到的事,是指什么?”

我心想你是在吹牛!你知道我偷学了骷髅兵炼制方法吗?你知道我把你女儿打回原形吗?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掌握我的行踪,真是可笑之极!但我表面更加真诚,欢喜地道:“这就太好了,筳灵大祭师明察秋毫,我就放心了,得有人说我给律殿带来灾祸,其实这带来灾祸的,是另有其人。”

筳灵大祭师皱眉道:“莫非你有什么发现?”

见已钓上他的胃口,我暗暗好笑,道:“是这样的,那天我溜出来,发现律殿一片黑雾,路都看不清,我走出没有多远就迷了路,迷迷糊糊走到一处荒地,碰巧看到了一个古怪的人。”

筳灵大祭师语气有些异样,惊讶道:“什么样古怪的人?”

我绘声绘­色­把土肤­色­老者的模样形容了一遍,道:“我只是躲在远处看了几眼,也不是很清楚,我说他古怪,是因为他好像能够钻进地里去,一下子就不见了。”

筳灵大祭师脸­色­铁青,声音有些变调,恨声道:“原来是他!”

我忙好奇地问道:“他是谁?”这倒不是假装,确实我是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土肤­色­老者是谁,而且我也非常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筳灵大祭师声音就像是从胸腔里挤出,嘶声道:“他叫崇天,也是仰云部落的大祭师。”

我不由感到奇怪,女王说过崇天是保持中立的人,怎么他会出面到律殿来帮助我?而且他还口口声声说是受女王的委派,暗中助我,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我隐约感到其中可能有问题,一时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只好暂时放开,道:“原来他就是崇天,只是他放着正经事不做,跑到律殿来做什么?”

筳灵大祭师充满敌意地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捣蛋的。”

我故意引导他的思路,道:“我当时出于好奇,等崇天从地里消失后,就上前一看,发现地上躺倒几个人,身上血­肉­模糊,我怕被别人误会,所以不敢停留,匆匆忙忙也溜走了。”

筳灵大祭师咬牙切齿道:“这肯定是他­干­的,我不会放过他!”

我心里偷偷地乐,制造了他们之间的矛盾,顺利点燃了筳灵大祭师心中的怒火,他们之间就有好戏看了,不管那个崇天是否是女王的人,都跟我没有关系,不会危及到我的利益,他们越有矛盾,我越安全。

我还唯恐筳灵大祭师心头的火焰烧得不够旺,故意道:“也不能仅凭这个崇天在附近出现,就断定他是凶手,毕竟他跟律殿没有仇怨,为什么要冒险深到律殿杀人呢?这好像说不过去。”

筳灵大祭师摇头道:“不!你还不清楚仰云部落的复杂关系,他是女王的左膀右臂,女王早就想除掉我,只要有机会,他们会不惜任何代价这样做。”

我道:“我曾听女王说过,崇天是持中间立场,并没有完全站到女王那一边。”

筳灵大祭师冷笑道:“这只是他们掩人耳目的把戏,别人不清楚,我却知道,他们暗中早有勾结,崇天也想取代我的地位,成为族中首席大祭师。”

我关切地道:“筳灵大祭师要小心,防备他们的暗算。”

筳灵大祭师目前一闪,想起一事,道:“公孙灿大武士,假设我跟女王发生拼斗,你打算帮哪一方?”

我沉吟道:“按理说,你们谁做部落之王,我都无所谓,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切身利益,只要大祭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保证会协助你打败女王,夺取她的王位!”

筳灵大祭师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道:“公孙大武士,虽然你有两下子,但是要想跟我谈条件,你还不够档次!”

我心中暗暗一沉,这个家伙平时傲横惯了,还真不会跟我谈条件,看来好言相求难以达到目的,只有硬来了,打定主意,我沉声道:“我们合作了,才谈得上条件;要是不准备合作,那就根本用不着谈条件。这件事我必须要做,不计生死,要是你不答应,今天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人活着走出这个大厅!”

说着,我全身凝聚异能,准备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筳灵大祭师微微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拼命?”

我想到了锦雅,想到了她那甜美的笑容,心中升腾起难以抑制的思念,心中立即做出了决定,道:“锦雅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只要你放了她,我一定不会再chā手你与女王之间的争执,你们谁当仰云部落之王,都与我无关!”

筳灵大祭师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反问我道:“谁告诉你,我抓了锦雅?”

我心头一跳,紧张地道:“筳灵大祭师,做人不要说谎,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见过锦雅。”

筳灵大祭师摇摇头,道:“我要使你失望了,我现在是第一次听你提到锦雅失踪的消息,对于她的失踪,我毫不知情。”

我踉跄后退几步,心头一阵茫然,我一直以为是筳灵大祭师抓走了锦雅,心中充满仇恨,积极筹划对付他,结果却发现好像这一切都弄错了,如果真不是他抓走锦雅,我还跟他纠缠什么劲,只要他不威胁到我的利益,我就没有必要想方设法对付他!

筳灵大祭师看出我的异样,沉吟道:“看来你对女人用情很深,以前你也喜欢兰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把兰菽送给你,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女人。”

要是往日,我肯定会非常欢喜,但现在锦雅仍然没有下落,我心头沉甸甸的,已没有心情再欣赏其他美女,用力甩一下头,我恨恨地道:“我一定要找到锦雅,谁也不能阻拦我!”

筳灵大祭师道:“我可以安排人打听她的消息,只要她还活着,我的人就一定能够找到她。”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还好受些,立即道:“作为回报,我将协助你全力对付女王!”

筳灵大祭师紧盯着我,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道:“只要你派人协助,我可以作为先锋,随时向女王宮发起进攻,将女王宮踏为平地!”

筳灵大祭师道:“听说你在女王宮遭擒,又趁机逃出来,这份勇气可嘉,但要想对付女王,恐怕实力还有欠缺。”

我惭愧的脸都红了,心中极为不快,豁出去了,冷笑一声,把谎话发挥到极致,淡淡地道:“不要把女王想象得太厉害,她有玄亀 衣护身,就自以为了不起,以为没有人能够近身,我却有办法对付!”

筳灵大祭师震惊之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道:“你……有办法对付玄亀 衣?”

我索­性­说大,傲然道:“这世上除了我,恐怕还没有谁能够对付她的玄亀 衣。”

筳灵大祭师第一次失去了镇定,身形突然出现在大厅前方,不再虚幻,惊喜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望了他一眼,发现他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长相颇为英俊,看他信以为真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好笑,玄亀 衣为魔门至宝,其中的奥妙恐怕就是现代科学也无法解释清楚,我已身受其害,连躲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办法对付,只不过是随口胡诌,把他唬住,我却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证实这点,忙口气一转,漫不经心道:“筳灵大祭师,对付玄亀 衣并不是太难,你作为魔门的高人,应该也有你的办法吧。”

筳灵大祭师尴尬地笑笑,道:“这是当然,我是好奇,想看看你师门传授的魔功属于哪个魔门宗派。”

我故作神秘地道:“我们练习魔功的人都明白,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们各有各的办法,保密就是我至胜的法宝之一,我不会轻易把我的练功方法告诉别人。”

筳灵大祭师疑惑道:“你有把握破掉女王的玄亀 衣,为什么没有打败她?反而被她擒下了?”

我道:“当时我在女王宮已经接近女王了,还强行亲了她一下,不信你可以问问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我可以接近她,还亲了她一下。只是这个sb自以为清高,骂我非礼,下令丰征、弭仁、聂能三个高手围攻,周围又全是她的人,我寡不敌众,措手不及被丰征封闭经脉,后来我还是想办法逃了出来。种种事实证明,我根本就不怕这些人,要是让我单独对付女王,保证能够打败她!”

这番话说得筳灵大祭师怦怦心动,他一直就想扳倒女王,取而代之,只是苦于女王实力颇为强大,又有玄亀 衣护身,几次剌杀没有成功,现在听我说能够对付女王的玄亀 衣,他大喜过望,急切地道:“只要你能对付女王,其他的人由我对付,保证谁也不能围攻你,只有你率人围攻他们。”

我忙道:“好,我这人做事很急,也喜欢­干­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想早点动手,不然他知道灵后的情况,我就不可能再留在律殿,所有的安排就会前功尽弃。

筳灵大祭师道:“给我几天时间,我来安排一切,到时候由你做先锋,进攻女王宮。”

达成对付女王的协议,我们之间加强了信任。我看谈得差不多了,起身告辞。筳灵大祭师亲自送出大厅,还指定灵宗为我调换到贵宾间居住。

我随同灵宗进了新房间,这里的布置比原来要好得多,我也没有坐下休息,等他离开,我立即赶到非花的住处。

非花正坐在床边生气,低头闷闷不乐的,好像在想什么心思。

我悄悄靠近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非花,你在想公孙灿大武士对吗?”

她漫声应道:“是啊,我找不到他了。”

说着,她发觉不对,抬头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我,惊喜地站起身,娇羞地扑到我怀里,嚷道:“你真坏!躲起来不见我。”

我简明扼要把见到筳灵大祭师的情形说了一遍,并说了几天后我就要动身去攻打女王宮。她震惊说不出话,讷讷半天,才道:“你别让筳灵大祭师给利用了。”

我心里冷笑,还不知道是谁利用了谁,想到她是筳灵大祭师的属下,却处处维护自己,不由满心喜欢,已把她横抱到身前,嘴­唇­印到了她的­唇­上。

美女暗香

我的欲念迅速膨胀,整个人像是陷入一片温软的云,身子压了下去,用力吮吸非花的香­唇­,借元­阴­的催动,我体禸 异能暴涨,元神飘出体外,穿过虚空,来到了数里外的锦雅府上。

安薏正坐在院禸 晒太阳,我飘过去,亲吻她的额头,安薏发现是我,惊喜地跳起身,和我拥抱在一起。

我把这边的情况讲给她听,让她转告锦玉,向女王荣光报告,做好应付筳灵大祭师进攻的准备。我还灵机一动,想到利用女王的力量来对付骷髅大师,当下把骷髅大师派人四处寻找植物人的事告诉她,详细说明植物人的特征,让女王派人装扮成植物人,将骷髅大师引诱到外面,借机把他­干­掉!

安排好这一切,我神思回到了现实,身下的非花已娇喘吁吁,浑身香汗淋淋,我心里愧疚,也知道自己的异能还远远不能发挥力量,没有达到理想中的境界,与心爱的女人心灵相会,还要借助另外一个女人的元­阴­来实现,这多少说不过去,也有点滑稽,只是目前只能这样,毕竟这关系到女王的重托,以及我个人与筳灵大祭师之间的生死较量,不采取非常手段,难有取胜机会。

非花经过我一阵猛烈的冲撞,陷入昏昏沉沉中,紧紧抱住我,脸是露出满足的笑容,依在我身边睡了。

我靠在床上,反复思索心中的计划,分析了几种可行­性­方案,觉得解决骷髅兵与石头人是最致关重要的事,这两支奇兵是筳灵大祭师的主力,威力极大,不是普通士兵能够抵挡,只要除去它们,就等于铲除了筳灵大祭师的左膀右臂,大大减弱了他的实力。

已通知女王安排人对付骷髅大师了,结果如何,那就要看女王的能力。我主要是考虑解决石魔,想到这个家伙把自己骗到灵后住宅,跟她发生冲突,他坐享渔人之利,我早就恨之入骨,现在有空闲时间了,立即想到要到他住处去,暗中探查他的虚实,最好能趁机除掉他!

心随意动,身形飘了出去,直向西边的那处建筑物飘去。石魔住宅依山而建,占地较大,我穿过几道魔咒,闪了进去,发现自己像是进了一座采石场,四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有的像是头颅,有的像是躯­干­,形状各异,现场诡异之极。

正自犹豫,不知道该往哪里找到石魔,忽听前面有吆喝声,我飘了过去,远远的看到里面是一大片空场地,有一队石头人,正列队在场中­操­练,像是在排练一种阵法,指挥人赫然就是石魔。

我暗暗吃惊,忙隐在旁边仔细观察,我领教过这些石头人的厉害,它们刀枪不入,只是太笨拙,没有思绪能力,并不可怕,但是经过石魔的指挥,它们行动迅速,站守的方位像是一种阵法,只要出现缺口,就立即会有另外的石头人顶上,看这个阵势,一旦人被围困在其中,就是不被石头人打中,恐怕也要被它们整体形成的巨大力量挤成­肉­泥。

看了很久,没有发现它们有什么破绽,石魔有这么多的石头人助阵,我根本没有暗算他的机会,弄得不好,要是被这些石头人圈住,那就麻烦了。

反正没事,我远远蹲在旁边,慢慢跟石魔耗着,他满场跑动都不嫌累,我更不会怕累,看谁有耐心!蹲在旁边看了半天,最后我终于不得不佩服石魔,他有一种狂热,这种狂热能让人做出许多令人目瞪口呆的事,他硬是耗到最后,我都差点想退走,他才停止训练,指挥石头人列队到旁边站好,他满头大汗向房间走去。

这是一个大好机会,我心中暗喜,悄悄跟了过去,准备伺机在他背后给他冷不丁来一下,让他永远闭上眼睛!正想有所行动,忽觉外面有异动,石魔也闻讯扭头,我早已闪身先一步躲到暗处。外面匆匆进来一个壮汉,报告道:“石老,灵总管派人来问,下月我们需要什么食物?”

石魔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很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思路,不耐烦地道:“早就说过,还问什么?随便什么食物都行,只是不要狗­肉­。”

那人应承一声,转身退了出去。我没有太留心他们这些琐事,只盯着前面石魔的背影,想找机会给他来一下狠的,让他趴到地上起不来!但我脑子转动一下,思维突然触动,觉得有些奇怪,石魔刚才说什么食物都行,只是不要狗­肉­,难道他还有忌讳,不能吃狗­肉­?这好像没有必然的联系呀。这几句话在我脑海中萦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突然,我脑海好像闪现一道亮光,想起在现代生活中,经常听到有人讲,狗血避邪,莫非石魔炼制的石头人也害怕狗血?这发现令我心喜若狂,心突然跳得非常厉害,要是这样就找到石头人的弱点,那简直就是奇迹!

我立即取消暗算石魔的计划,悄悄往外退去,在外面的地上抱起一个没有知觉的石头人,闪身出了石魔住宅,往族人的聚集区奔去,提升异能,远远地扫视一圈,看到了一只黑狗,我伸手一吸,将黑狗虚空吸到近前,竖掌如刀,一下子斩断黑狗的头,喷出一腔热血,洒了满地。

我把抱出来的石头人放到血泊中,奇怪的事立即发生,石头人身上顿时滋地冒出一溜青烟,整个石头慢慢裂开,裂成了小块的碎石。

这惊人的发现令我惊喜异常,激动不已,愣了半晌,我运臂击出一个土坑,将死狗和碎石都埋了,才转身返回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我正在床上睡懒觉,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性­声音道:“公孙大哥在吗?”

声音很熟悉,我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律殿我只认识非花,除了她,我不认识其他女­性­,微微一怔,道:“是我,你是谁?”

外面的人没有答话,一个娇柔的身影悄悄走了进来,站在屋中婷婷玉立。我抬起头,进屋的竟是兰菽,不由愣住,忙跳下床,走到她面前,她的模样没有任何改变,眼睛仍是那么明亮,默默地望着我。

我道:“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低声道:“我很好。”

兰菽是我到原始社会后遇到的第一个女孩,也是第一个与我有合体之欢的女孩,按理她在我心中极有份量,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我慢慢淡忘了这一切,心里更惦记锦雅,甚至是后来的安薏,猛然在这里见到兰菽,心里好像缺乏一点激|情,只有感慨,只是把她当作朋友,没有把她看成是情人。

我望着她的眼睛,道:“我记得初来仰云的时候,最早认识你,在我的心里,曾经暗暗发誓,只要我有出人投地的一天,就要保护你,现在我应该有这个能力了,你今后有任何的困难,记住我都是你的朋友,我会替你解决,不会让任何人欺服你。”

她眼中噙泪,道:“谢谢你。”

我道:“不用谢,我是一个男人,我应该这样做。”

我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疏远她,我心里已经想到,她这时突然出现,肯定跟筳灵大祭师有关,筳灵大祭师说要把她送给我,可是我又怎么可能接受她,她曾经是我心中的女神,但她与筳灵大祭师有暧昧关系,尤其是当我遭遇危险的时候,她没有出现,无视我的生死,我心存芥蒂,不敢信任她。

她犹豫一下,道:“公孙大哥,听说你有好几个女人,是吗?”

我很怕再听人提到这个问题,忙道:“你别听信谣言,我这样单薄的身体,一个就够呛,哪有几个女人,全是无稽之谈!”

她道:“你还要不要我?”

我浑身一震,知道这事来了,迟疑道:“是不是筳灵大祭师让你来的?”

她忧怨地望了我一眼,幽幽道:“仰云部落的天夷、天鼓、天司和天和,共有八位高级首领,你知道她们是怎样做到这职位的吗?”

我摇摇头,这是仰云部落的高层秘密,我哪知道这些情况。

她道:“这些首领大部分是靠血源关系,或者是有家族背景,没有这些,就要付出其他的代价,比如柒林靠的是战功,她因此付出许多,受了几次重伤,险些送命。我是靠筳灵大祭师的提拔,没有他,我就不可能做到天司……”

我忍不住打断道:“就因为这样,你就跟他好?天司算什么?你那么想做天司?”

她惊吓站在那儿,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我有些不忍,记得柒林也是付出许多,才做到天司,在重视血源关系的原始社会,人情世故比现代社会更要残酷,她们要在这样的社会环境生存,只有依靠手段达到个人的目的,这没有错。

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道:“怎么就哭了,我只是随口说说,不是骂你。”

她颤声道:“我……回去向女王请辞,不做天司。”

我想了想,道:“你还是做天司吧,最好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你在暗中帮我的忙,等我办好这件事,我们再谈我们之间的事,你看好吗?”

她犹豫道:“你别骗我。”

我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人。”

说着,我把准备攻打女王宮的计划透露了一点,考虑到她曾是筳灵大祭师的人,没有说出我的真实目的,只是让她暗中注意女王宮的情况,我可能随时需要她的帮助。

她见我如此任何她,心里很感动,眼睛闪耀出兴奋的光芒。我看到她恢复娇艳可爱的笑靥,心情大好,轻轻把她揽到我怀里,亲吻她的­唇­,

她热烈地回应,我吮吸她的舌头,全身异能迅速暴涨,将她紧紧束裹在元阳气流中,尽情享受她的元­阴­……

接下来两天,我大部分时间呆在非花的住处,心安理得享受美女伴英雄的生活,筳灵大祭师所凭持的两支奇兵力量,我都掌握了破解之法,又重新得到兰菽,心情愉快,感觉自己已达到权利的顶峰。

三天后的上午,我正搂着非花睡觉,陷入温柔梦乡中,有人在外面喊道:“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在吗?”

非花与灵宗比较熟悉,听出是他的声音,有些难为情地道:“是灵宗,别让他进来。”

我也不愿意灵宗看到非花的胴体,不耐烦地向外面喊道:“大清早就跑到别人门口喊叫,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公孙灿不在这里,要找他去别处找,别在这里乱嚷。”

外面沉默了,非花却噗哧一笑,低声道:“公孙大哥,你也太能睁眼说瞎话了,明明是你说话,怎么说不在呢?他不会相信的。”

我悻悻道:“相信不相信,那是他的事,反正我懒得理他。”

灵宗在外面迟疑道:“公孙先生,我听到你的说话了。”

我道:“那又怎么样?你总不能不让我说话吧。”

灵宗道:“筳灵大祭师已决定明天出兵,他召集了部份首领开会,请你去商议具体的行动步骤。”

这倒是很重要的事,我忙起身下床,道:“什么时间开会?”

灵宗道:“已经开始了,我到你住处没有找到你,猜想可能是你到这里来了,才到这里来找你。”

我冒火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真是不会办事!”说着,急忙向筳灵大祭师住处奔去。

出师伐王

大厅已坐了十来个人,其中职位最高的是石魔,另外有六七个男女,从外形看,大约是身份跟非花差不多的十花中的杀手。我刚走进大厅,还没有坐下,石魔就冷冷地道:“好大的架子,让这么多的人等,自以为高人一等,比我们的身份都高。”

这明显是挑拨离间的话,我已感觉有几个人脸上露出不愉之­色­,心中暗恼,望着他,笑吟吟道:“石老,我开会经常不按正点到场,你愿意等吗?”

石魔犹豫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如是说愿意等,就没有理由抱怨我迟到,他想了一下,道:“我当然不是特别愿意等。”

我冷冷笑道:“不愿意你可以出去呀,没有谁勉强你,别傻坐在这里像个石头。”

石魔气得脸­色­大变,惊怒道:“小子,你凭什么赶我走?你算老几?”

我悠悠地道:“这里有十一个人,如果我算老十,那么你就只能是十一,我始终比你高一头,凭的就是我曾经向你挑战,你不敢应战,你要是不服气,现在还可以应战,我随时陪你玩玩,给你松松筋骨。”

石魔气得差点昏过去,连声道:“反了,反了……”却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筳灵大祭师适时开口,道:“二位都是自己人,不要为一点小事争执,伤了和气。公孙大武士请坐,说到挑战石老哥,我还想请教你,听说前几天你与石老哥约战,他当时想把你骗到灵后的住宅,不知道你去了没有?”

我心头一跳,知道筳灵大祭师已发现灵后失踪,正在追查此事,好在我每次出门活动都是以元神行动,相信没有人见到我的真面目,忙道:“我没有,我知道石魔说话不算数,只当他是放屁,当时我跟非花在一起,那天晚上没有出去。”

筳灵大祭师锐利的目光直­射­过来,似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坦然面对,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对付这种怀疑的目光,我很有经验,哪怕是当面说谎,我也能面不改­色­心不乱跳,保持绝对的镇定。筳灵大祭师凝视片刻,看不出我的异样,转了一个话题,道:“我已派人查出了锦雅的下落。”

猛地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竟没来由地剧烈跳动起来,急忙颤声道:“她……在哪儿?”

筳灵大祭师道:“她在女王宮。”

我张大嘴巴,简单哭笑不得,不知是该相信,还是该不相信,要说筳灵大祭师这样有身份的人,为了促使我攻打女王宮,而编出这样美丽的谎言,我真要替他感到悲哀,这谎言没有任何可信度,任谁也不会相信!

筳灵大祭师道:“你可能不相信,其实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太相信,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你最好相信,并且你很快就要攻打女王宮,建议你占据女王宮后,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找到她。”

我一时很难分辨这消息的真假,也没有开口反驳,只是我想到有一种可能,能让我在女王宮找到锦雅,就是筳灵大祭师在我快要打败女王时,派人把锦雅悄悄送到女王宮附近藏匿,那时我就可以在女王宮找到锦雅了。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要攻打女王宮,这是因为我与女王有约定,必须把筳灵大祭师引诱到埋伏圈,集中力量予以歼灭。

这时,灵宗和非花匆匆赶到。非花悄悄瞥了我一眼,低头向十花那边的座位走去。我拍拍身边的座位,道:“非花,到我这边来,就坐这里。”

非花犹豫一下,仍依言走过来,依在我身边坐下。石魔不满地哼了一声,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没有听清。我望向石魔道:“石老魔头,你哼什么?”

石魔涨红脸道:“你……你小子太霸道了,别没事找事,我哼哼也犯法啦?”

我冷笑道:“你要哼哼只管躲到一边去哼哼,别望着我的女人哼哼。”

石魔怒叫道:“谁是你女人?你刚来几天,就霸占了非花,还大言不惭说她是你女人,我第一个不承认!”

非花娇羞道:“石老,什么叫霸占,你别乱整词,说得多难听,我是自愿的,没有谁霸占我。”

我道:“石老魔头,你都听到了,下次再看到你用­色­眼盯着非花瞧,我就把你眼睛挖了,骨头拆了……”

石魔跳起来嚷道:“大祭师,我忍不住了,我要拾他!”

筳灵大祭师紧皱眉头,阻止道:“石老哥,不要冲动!”说着,他嘴巴呶动,施展魔门传音,向石魔暗中说了什么。

我心里一惊,怕他们暗中勾结暗算我,忙聚集能量束成一道元神,直向石魔的耳后枕骨贴去,隐隐听到筳灵大祭师道:“……这小子玩物丧志,见了女人就跟丢了魂似的,这种人好对付,我们现在要忍耐,利用他对付了女王后,再找机会­干­掉他!”

好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他并不信任我,只是想利用我来对付女王,事成之后,我恐怕就会被他抛弃,成为反叛女王的牺牲品!好在我也是有计划地进行反间计,否则还真要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同时他所提到的玩物丧志,令我暗自警醒,不错,我是喜欢美女,千万不要再被美女迷昏了头,像遇到灵后那次,被这个傻不拉几的美女给暗算了,太不划算。不过,让筳灵大祭师留下这样的印象也好,使他失去防范之心,有利于开展我的计划,要是他知道我是在利用女­阴­练功,不断增加自己的功力,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嘿嘿,恐怕他要气昏过去!

石魔听了筳灵大祭师的劝解,悻悻退回座位坐下。筳灵大祭师环扫了众人一眼,对我旁若无人地的行为也没有发表意见,转向灵宗道:“都通知到了吗?”

灵宗立即上前,恭恭敬敬道:“都通知到了,只有两个人没有到,灵后、骷髅大师都不在律殿。”

筳灵大祭师陷入沉思,喃喃地道:“后儿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陷入忧虑之中,让周围的人也感觉到某种哀伤的气氛。我暗自奇怪,­阴­险毒辣的大祭师,居然也多愁善感,表露出软弱的一面,这倒是没有想到的事。

灵宗站立不动,等筳灵大祭师恢复常态,道:“已派了人去查灵后的下落,应该很快就有消息。骷髅大师离开律殿,听说是在外面发现了几个符合炼制骷髅兵的材料出现,他赶去鉴别、辨认,现在还没有回来。”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出现在门外,焦急地冲灵宗打手势,看样子那个人没有权利进入大厅,灵宗得到筳灵大祭师的示意,转身出去,那个人伏耳低声向灵宗说了几句,灵宗立即脸­色­大变,返回大厅,结结巴巴道:“大祭师,不好了,骷髅大师在外面被人杀了。”

听到这话,我明白是女王安排人采取行动,已经成功了,心里暗暗高兴。筳灵大祭师却腾地从座位站起,脸上现出震惊的神情。

石魔也大为不安,道:“要是没有骷髅大师,炼制的那些骷髅兵可怎么办?不是前功尽弃吗?”

筳灵大祭师跌坐到椅子上,道:“明天就要进攻女王宮,看来骷髅兵暂时派不上用场。”

我淡淡地道:“大祭师,骷髅大师虽然不在了,但也不代表骷髅兵就派不上用场。”

筳灵大祭师一怔,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石魔不屑地道:“他不懂!骷髅兵是骷髅大师用魔咒炼成,只有他才能指挥,骷髅大师一死,没有人能指挥骷髅兵。”

我摇头道:“不,还有人能够指挥骷髅兵。”

筳灵大祭师、石魔齐声道:“谁能指挥?”

我微笑道:“我。”

在场众人都惊讶地瞪大眼睛,露出惊疑、不信的神态,尤其是石魔,眼睛瞪得跟要滚出来似的,像是在看外星人。

我心里非常得意,慢慢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怀疑也没有用,事实胜于雄辩,因为明天我就要指挥骷髅兵上阵杀敌,大话只能瞒过一天,相信谁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炫耀自己吧。”

筳灵大祭师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公孙大武士,你果然不简单,我相信你完全有这个能力,好!骷髅兵就交给你指挥!”

筳灵大祭师是仰云部落的首席大祭师,是代表神权的权威人物,地位崇高,魔功深厚,眼光自然更是超人一等,连他都说出这种话,在场的人都相信了,流露出钦佩的目光,对我的看法顿时改变许多。非花更是喜欢得不行,眼睛流露出狂热的光,要不是有众人在场,她恐怕早已扑到我怀里撒娇了。

筳灵大祭师­精­神大振,征求大家对攻打女王宮的意见,有几个人发表了看法,都是泛泛而谈,没有实值­性­的建议。

我对部落之间的斗争没有经验,但凭着丰富的现代知识,加上非同凡想的想象力,我决定出奇制胜,侃侃而谈道:“以我的看法,最好跟女王正面交锋,因为如果是暗中偷偷摸摸的行动,女王就可以对全族人宣布我们是叛乱份子,发动全族人围攻我们。而正面交锋,我可以利用我的特殊身份,公开打出清除女王宮­奸­细的名义,直取女王宮,遇到有反对我们的人,就迅速予以清除,只要打败所有跟我们作对的人,就会有更多的族人拥护我们。”

筳灵大祭师频频点头道:“这确实是好主意,只不过谁作先锋呢?”

我道:“这件事当然由我来做。我需要组建一支五十人的部队,安排十花杀手几个人混在队伍里,暗中对付对方的高人;再由石老魔率石头人在两旁策应,护住侧翼;最后我由指挥骷髅兵暗中支持。相信只要用半天时间,就能够击溃所有阻截的人,攻入女王宮,擒拿荣光。”

我的分析赢得了众人的支持,六花杀手已诚心悦服,都表示赞同,愿意听从我的指挥。石魔也服气了,表示要按计划行动。一场推翻女王的战斗就这样拟定,大战迫在眉睫,在场的人都纷纷摩拳擦掌,有必胜的信心。

女王那边呢?她们是否已安排好了应付的对策?她们又将如何应付?我有些担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率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这支队伍中,有六花杀手,还有律殿几个魔门高手,实力颇为强大,走到路上,立即引来族人的驻足观望。

在队伍的前面,我专门安排了一支小队,由十个人组成,指定一个叫江阳的人负责指挥,在前面探路,也同时做解释宣传工作,说明我们此行的目的。没有多久,仰云族人都知道我要跟女王荣光开战,消息迅速传开,吓得许多人见到我们队伍经过,都惊恐回避。

这是我第一次实地指挥战斗,感觉并不是太难,作为一个指挥官,很多事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我还特意把非花和灵宗安排在身边,遇到具体要传达的事,都安排灵宗跑腿。我自己和非花手拉着手,款步而行,这哪里是去打战,像是旅游般轻松。

走出一段路,我暗暗感到奇怪,沿途除了族人,没有遭遇任何阻拦,按理说通知了女王,我们都心照不宣,明白最终目的是要设圈套让筳灵大祭师钻,但也不能做得太明显,我不一点力气就占领女王宮,这说不过去,也不能令人信服,真要是筳灵大祭师起了疑心,临时改变主意,不在战场上现身,一切计划就泡汤了,到时候再想拾他,就难了。

正思忖间,前面道路受阻,探路的小队被一队人拦住去路,双方剑拔弩张对峙,气氛骤然紧张。

无情杀戮

我和非花越众而出,走上前去,目光一扫,已知道对方约有一百二十余人,全部是仰云部落的人,个个手中持矛,为首是一个年轻女子,二十一二岁,身材高挑,长相柔美,妩媚如花,胸前挂了一串玉质饰物,眉毛象是翡翠鸟的青­色­羽毛,流露出野­性­的美。

我故意不理对方,淡淡地道:“江阳,为什么停下?”

江阳转身,恭敬地道:“报告大武士,有人拦路,不让我们通行。”

我抬头望了望对面的女子,道:“拦路的不过是一个小娘们,你还怕她?她要是再不让开,你就扇她几个耳光,看她还敢不敢拦我的路。”

江阳躬身道:“是,大武士说得很有道理,我立即照您的吩咐办,这就给她来几巴掌,把她打发了。”

那个女子听到我们旁若无人的对话,气得不行,亮开嗓子嚷道:“公孙灿,你别目中无人,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怕你,有种你就过来,看谁扇谁的耳光!”

我懒得跟女人纠缠,立即沉声道:“前面的邦诺听了,我是大武士公孙灿,你们的天司大人疯了,胆取冒犯我,现在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即放下手中的兵器,让出道路,谁要是妄想阻拦我,杀无赦!“

那个女子气得满脸涨红,叫道:“呸!大家不要被他吓唬了,他早已不是大武士,女王撤销了他的职位,只要他敢乱闯,就杀了他!”

我踏上前一步,异能骤然迸发,强大的劲道汹涌而出,向对方的人群直迫过去,喝道:“再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就不客气了。”

那个女子急忙道:“快,快动手,杀了他!”

一百多人挥臂投出手中的矛,刹那间,空间飞舞矛影,耳边响起尖锐的呼啸声,尖利的矛从四面八方漫天疾­射­过来,充满了死神的­阴­影。

江阳等人惊恐万状,转身抱头逃窜。我冷笑一声,这时候的我已根本不会把这种原始的技俩放在眼里,只冷冷瞥了一眼,清晰地看到每只矛运行的轨迹,单掌伸出向前一推,一股强大无匹的劲风骤然发出,涵盖了前面整个的空间。

场中突然出现一付诡异的景象,空间仿佛凝结一道透明的气墙,每只矛剌到气墙上,像是被强力胶粘住的虫子,数百支矛就这样挂在虚空,停顿不动。所有的人都惊骇不已,包括那个女子,全部抬头仰望天空,忘记了逃跑。

我体禸 异能非常充沛,意识也空前的强大,只要此时我挥­射­出这些矛,可以立即将对方所有的人格杀当场,但是考虑到我还是女王这边的人,只是在扮演反叛角­色­,也就没有必要杀死他们,而是慢慢缩力量,再骤然聚集爆发,只听一声轻响,数百支矛全部碎裂,化为粉尘,纷纷扬落下来,落到众人的头上、身上。

这些人哪见过这种惊世骇俗的场面,不知是谁恐惧地喊了一声,所有的人掉头便逃,一哄而散。

全场只剩下那个女子,仍站在原地没动,表情愤怒,脸上­阴­阳变幻不定,突然娇喝一声,挥矛向我扑了过来。

我暗自恼怒,凝身不动。她扑到近前,挥矛猛剌,锐利的矛尖已堪要剌到我胸膛,我才微微侧身,矛尖剌中虚影,紧贴皮肤滑过,我张开胳膊夹住矛杆,另一只手从虚空掠出,向她的头抓去,只这一下,我估计就可把她头骨抓碎,让她一溜香魂飘向地狱。不过我却不会这么做,毕竟我这人比较尊重美女,不想做煞风景的事,所以使出的力量并不大,只准备把她按到地上,使她一个狗啃泥,羞臊她一下就行了。

她卖力地剌出一矛,嘴里还用力喊了一声:“我这一下是给柒林报仇的!”

我一怔,已明白她是谁了,忙改变力道,凝劲不发,身子夹着矛向侧疾闪,带得她一个踉跄向旁倒去,我迅速伸手从她胳膊下穿过,紧贴她的小蛮腰,抓住她另一只胳膊,在她身子悬空之际,刚好把她擒住,这样的角度,我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高高耸起的胸,动作就在这瞬间停顿,我吞了一口唾液,道:“你是夏容?”

她眼睛瞪着我,一付要跟我拼命的架势,道:“你别想知道我是谁,快放开我!”

呵,这是个女愣头青!我笑了,道:“我可不是在跟你玩游戏,我们这是两军交战,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好不容易抓到你,可不会轻易就放了你。”

她道:“你想要怎样?我不怕你!”

我悠悠地道:“你先别嘴硬,只要我愿意,会让你害怕的,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别求饶。”

她脸上露出胆怯的神­色­,但嘴上还很强硬,道:“你别想吓唬我,总有一天,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

非花生气地道:“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道:“不用杀她,女人最怕容貌受损,只要在她脸上划几下,弄出几个疤,她就怕了。”

非花明白这个道理,故意道:“真的吗?我来试试。”说着,掏出一个尖锐的饰品,作势要划她的脸。

她吓坏了,颤抖道:“你们别……别这样,别划我的脸,我认输了,我以后不找公孙大武士的麻烦了。”

我偷偷地乐,道:“那也行,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道:“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夏容,那次就是我借勇士给柒林的,你不要怪柒林,是我让她挑战锦雅,我就是不服气你们欺服她。”

我奇怪道:“柒林已成了我的女人,你不知道吗?”

她张大嘴巴,像是看到魔鬼那么恐怖,愣了半晌,她突然哭道:“不!不可能,你骗人!”

我松开手,放开她,道:“要不是这样,我早就杀了你,哪还有功夫在这里跟你闲聊,你既然是柒林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你请吧!”

她倒退几步,神情复杂地望了我们一眼,情绪失落,转身踉跄而去。

这一战轻松取胜,我们踏过地上的碎竹,继续向前走。众人经过时还低头仔细观察了地上的碎竹,都惊讶不已,他们知道制作矛的扁毛竹异常坚硬,我只是隔虚空就将数百只矛全部震碎,这份力量大大超出他们的想象,增添了大家的信心。

路上未再遇到阻拦。非花依偎我身边,道:“公孙大哥,你把他们吓住了,没有人再敢拦截我们。”

我笑笑,心里并不同意她这说法,对女王的安排也不是很满意,这样的拦截太简单了,整个仰云部落仅是这种实力,恐怕早就要被其他部落吞并,无法在新石器时代立足,显然女王隐瞒了实力,没有组织有力度的拦截,不知道这会不会引起筳灵大祭师的怀疑,我和筳灵大祭师已经约好,只要我攻进女王宮,他就会亲自领兵助阵,出面维护部落秩序,到时候他要是不出现,就不知该如何场了。

正想着,前面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大地在瞬间晃动了一下,前方整个地面塌陷,扬起漫天尘土,江阳等十个人骤然消失不见,全部陷落到地下。

这突然的变故令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众人愕然相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大吃一惊,身形迅速向前扑去,聚集异能已迅速在半空中望去,发现前面地面现出一个陷阱,足有五丈见方,象魔鬼的血盆大口将江阳等人吞食,陷阱里布满朝上的尖剌,江阳等人正落到尖剌上,已经透体扎穿,血­肉­模糊。

我心里凉了半截,知道已经没有救援的必要,身形在半空停顿,刚要转身返回,却听远处响起阵阵号角声,四周幢幢幻现数百人,张弓搭箭,弦声急促响起,漫天箭雨已倾­射­而来,掀起了又一轮血风腥雨。

我心中恼怒不已,全力扑了回来,异能提至极限,仿佛已成为时间的另类,从虚空快速穿行,骤然幻现非花的上空,劲聚双臂,想要再次运用异能将所有的箭阻截在虚空,不让箭矢发挥实体作用,但目光瞥处,心里蓦然一惊,漫天箭雨中,竟隐约闪耀绿­色­光芒,我从心的深处,感觉到有异样的能量在四周出现,这股力量恐怕不是我能够轻易抵挡。

这危机来得如此突然,我心生警觉,已迅速掣出激光剑,缩范围,护住非花的两侧,全力发出一剑,耀眼的激光划过虚空,旋转成一股强大的白­色­电流,两侧飞­射­过来的箭只要碰到电流,立即溶化,化为乌有。

同一瞬间,队伍的后方传出数声惨叫,已有十余人被箭­射­中,翻身倒地。

但这场战斗尚未结束,仅只是开始。我落到地上,顺手一掌,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非花透过虚空吸到身边,扩散异能将她护住,也将飞­射­而来的箭拦在气墙外侧,但我感觉到仍有三支诡异的箭穿透气流疾­射­而来。

这是三支让我感到有威胁的箭,我第一次神情凝重,紧紧注视来箭的轨迹,激光剑跃跃欲试,倏地挥剑剌出,三响化为一声,啪的一下,顿时将三只劲箭击为粉碎,我浑身一震,感觉到对方的力量异常强大,手臂竟然有酸麻的感觉,这还是拥有异能以来首次出现的情况,令我暗自惊骇。

情况却不允许我迟疑,四周已响起呐喊声,数百名仰云部落的勇士出现在外围,人人手持利矛,冲杀过来。我向队伍看了一眼,又吓了一跳,队伍后面倒下的十几个人当中,竟然还有六花中的高手在禸 ,没有想到对方此次出动的实力非同小可,要是处理不好,大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我非常气怒,不明白女王为什么要安排这样强大的力量在此处拦截,与我们当初的设想大不相同,如果我这边不全力抵挡,不要说能杀到女王宮,恐怕连退走都成问题。

事到如今,我已别无选择,当下拉着非花后退几步,让出距离,深深吸了一口气,异能在体禸 运转三匝,揽非花腾空而起,旋风般踏空而行,从上空跃过众人,落到了队伍的后面。这面的人死伤惨重,斗志受到极大影响,被扑过来的几十个人逼得手忙脚乱,又有几个人受伤。

我大喝一声,激光剑猛挥而出,像是天空响起一道雷鸣闪电,向扑过来的人拦腰斩去。场中立即响起一阵发自地狱的惨叫声,很多人是半截身子离体飞出,流出禸 脏,血雨喷洒,残肢断骸纷纷落到地上,才发出异常恐怖的哀号。

我眼睛通红,杀机已起,犹如死神降临,身形闪动如电,绕着自己的队伍疾转,身影虚实晃动,连连挥剑,激光过处,惨叫声不断,许多扑过来的人转眼间就被开膛破腹,变成碎骨烂­肉­,倒到地上。

律殿兵看到我的神勇,瞬间杀死对方许多人,都­精­神大振,刚才受袭击的怨气全部爆发出来,齐声喝喊,也挥矛向外冲杀,刹时间双方混战到一起,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大拼杀。

我杀得­性­起,直冲向人多的地方,激光剑只要挥出,就有残肢碎骸落到地上,连非花这样沾满血腥的杀手,也吓得娇躯颤抖,躲到我怀中,闭眼不敢看现场的屠杀。

正面交锋

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杀了多久,只知道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对方的人听到这阵号角,立即向后撤走。

我顺手撂倒几个,停住冲杀,看着眼前的惨景,心里暗自唏嘘,忙喊非花,让她给伤者包扎伤口。经过清点,我这边死三十六人,包括掉进陷阱当场死亡的十人,伤二十人,只有非花、我以及一个律殿兵没有受伤,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我奇怪地盯了那个没有受伤的律殿兵一眼,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很奇怪在这种酷烈的厮杀中,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受伤。

望着这支剩下的伤残队伍,出来有五十九人,除五十个律殿兵,还有六花、灵宗和非花,现在只剩二十三人,大家的情绪都比较低落,这使我想到了战争的残酷­性­。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救一个人,却牺牲很多人,不知道这代价是否值得。

我想了一下,鼓动道:“我们虽然损失不小,但对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据我估计,他们肯定是出动了四天司的全部人马,这些主力人马遭到我们的打击后,此去女王宮路上已没有多少抵抗力量,最多只有女王宮天夷管辖的百人护卫,我们却还有石头人与骷髅兵没有出动,大家不要灰心,等占领女王宮,你们都是有功之人,都可以升为摩天。”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刚才还垂头丧气,听到能够升做摩天,都兴奋起来,摩拳擦掌恢复了斗志。

我暗中施展异能,吩咐灵宗联系石魔,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要是再碰到拦截,必须让石头人助战,因为这些人损失太重,已难抵挡大规模的冲杀。

安排好这一切后,我们继续向女王宮逼近。

进入一处地势险要的小路,看过去前面有很长一段,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坡,夹住中间的道路,要是在两边设下埋伏,很容易对中间的队伍进行袭击,这种远距离的袭击杀伤力非常大,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

我停止前进,挥手示意队伍停下,道:“大家注意,原地休息一下,暂时不要前进。”

灵宗上前,道:“公孙先生,是不是前面有埋伏?”

我道:“难说,小心起见,还是把石头人调过来,让它们走在队伍的两侧,保护两翼安全。”

灵宗应承后,立即联系石魔。一会儿,四周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大地都发出回声,三十个石头人迈着笨拙的步伐,陆续出现在四周。

石魔也在石头人队列中,越队而出,走到我们面前,狐疑地望了望这些人,惊讶道:“你们怎么回事?只剩不到一半人了。”

灵宗简单扼要把情况跟他讲了。石魔听了,幸灾乐祸道:“要是早让我的石头人出来,保管能抵挡那一阵暗箭,就不会死许多人。”

我听了很不舒服,道:“石头人这么厉害,你刚才怎么不指挥它们出来,替他们抵挡一下?”

石魔道:“我听到喊杀声,但你们没有发出信号,我不知道是你们吃了亏,还以为是你们在杀敌,才没有过来帮忙。”

我知道他没有错,事先我们约好,遇到紧急情况发信号,他就会出动石头人支援,刚才的事发生太突然,对方是埋伏袭击,根本来不及调动石头人,后来又只顾杀敌,忘记了这档事,没有想到调动石头人参战,这件事是我的失误,也就没有多说,只是让石魔把石头人布置到队伍两侧,担任掩护。

石魔念动咒语,指挥石头人站到两侧位置,队伍在石头人的掩护下,继续向前进发。

石魔地位超然,虽然没有在仰云部落担任实职,但他是筳灵大祭师聘请的护坛人员,相当于后来官府的幕僚,有一定的地位和权利。我居中指挥队伍,他就理所当然走在我旁边,地位跟我这个临时指挥官相等。

走了几步,石魔讪笑道:“公孙大武士,有件事,想跟你通融一下。”

我没有想到他变得这么谦逊,惊讶道:“什么事?”

石魔讷讷道:“能不能让非花先回避一下?别让她跟在你身边。”

非花不满地道:“我在公孙大哥身边碍你什么事?你有病是不是?”

我感到奇怪,道:“这需要原因,请你把原因说出来,要是有道理,我也许会考虑。”

石魔道:“我有事想向公孙大武士请教。”

我以为他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让非花知道,便向非花道:“你先到队伍中去,注意安全,我跟石老谈谈。”既然石魔尊重我,我也就客气许多,连称呼也变过来了。

非花狠狠瞪了石魔一眼,依依不舍离开我,走进队伍中。

我看了石魔一眼,道:“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石魔犹豫一下,道:“我听师兄说,上次他指挥一队石头人,把你围困在一个山洞里,你是如何逃掉的?”

我一愣,道:“你就是问这个?”

石魔点头道:“我就是想不通,想弄个明白。”

我不悦道:“你问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秘密,刚才为什么要让非花离开?”

石魔红着脸,扭扭捏捏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仇怨,所以很尊重你的意见,你上次要求我不要盯着非花看,她刚才紧贴你身边,老实说,我……还真的有点想入非非。”

我看到这个老魔还有人­性­化的一面,不禁笑了,道:“她是个风­骚­的女人,男人对她想入非非很正常,脑子是你的,我没有要阻止你的想法,你不嫌耽误功夫,就想吧,天天想入非非都行,我没有意见。”

石魔讪笑道:“是你的女人,我可不能乱想。”

看他这人还比较实在,我有心逗他一下,道:“我那天能够离开山洞,是因为我练了移形遁术,能够从虚空穿越,你师兄只是几胎俗子,自然看不到我如何离开。”

石魔张大嘴巴,羡慕道:“听说崇天也能从地里钻走,你们是不是一样的功夫?”

我道:“他那只是土遁术,要借土地遁形,我这是神仙流的移身幻影大法,比他那种浅显的入门功夫要厉害多了,我不用借任何物体,只要眼睛眨几下,就能离开,别人还不知道我是怎么走的。”

石魔惊道:“这神仙流的功夫好厉害!”

我道:“不打不相识,既然你我还谈得来,我也就不隐瞒你了,其实我是神的后裔,我身具异能远远不是你们这些人类能够比拟,我是在跟主宰天地的神魔决战时,受了伤,与族人失去联系,才流落到仰云部落,要是我伤势恢复,只要一个指头,就可以把你们所有的人都打败。你最好不要说不服气,不然我发火了,控制不住自己,用一根指头,就可以把你骨头敲碎,那时你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石魔惊呆了,半晌才惊魂未定地道:“老天!原来你真的不是人!”

这话听得别扭,要不是看到他面露崇拜之­色­,我还真以为他是在骂人,差点要给他一个嘴巴,听他话里有话,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石魔道:“听大祭师说,他在潜修中,打了你一记轰天雷,用了他全部的能量,要是常人,早已魂飞魄散,你却活了下来,可见你不是普通的人,否则被大祭师打到胸口,没有谁能够活命。”

我沉吟道:“你呢?”

石魔涨红脸,摇头道:“我肯定不行,不用打到胸口,只要被掌风扫中就会没命。”

这我就放心了,道:“我当时倒没有觉得很痛,象是给我挠痒一样,只是不太舒服罢了。”

正说着,眼前豁然一亮,已抵达这段路的路口,两边的陡峭悬壁到了尽头,前面是宽敞的大道。非花跑到我身边,白了石魔一眼,道:“公孙大哥,这里没有埋伏,我们顺利通过了。”

我点点头,心里感到奇怪,因为我走过这条路,知道再有十几分钟路程,就可以到达女王宮,可是女王还没有安排主要人物参战,象丰征、弭仁、聂能、崇天这些拥护女王的高人都没有出现,在女王实力仍然强劲的情况下,筳灵大祭师是否会现身还很难说,女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让我有些疑惑。

正想着,突然,天空蓦然变暗,两侧悬壁上黑压压洒下漫空黑雨,向道路中间倾泻而下。队伍一阵大乱,但是所有的人表现都非常出­色­,迅速躲到石头人身后,石头人齐转身向外,挥舞双臂,作好了应敌的准备。

我仿佛嗅到异样的腥味,一股很熟悉的腥味,不禁想到自己杀死那只黑狗时的情景,喃喃道:“奇怪,这好像是狗血的味道。”

话音未落,石魔已发疯般喊道:“快退!快退!”

石魔象是发疯了似的向前扑去,口中发出急促的呼喊,在场所有的人都愕然望他,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狗血已倾盆洒下,许多人脸上身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污,场中情形十分诡异。

我在嗅到狗血时,立即明白了原因,说起来这还是我暗中­操­纵,是我通知女王用狗血破除石头人的咒禁,这结果在我意料之中,但不希望此时对其他人造成损伤,毕竟战斗还没有结束,我还需要这些人作战,忙束音成线,声波迅速向灵宗等人耳中传送,下令道:“快离开石头人,向路口方向集合!”

灵宗等人已对我非常信服,顾不上身上沾满狗血,闻言迅速离开石头人,向路口撤退。他们刚刚退走,两侧的石头人已发出碎裂声,不少石头人形同疯狂,拼命挥舞石臂,像是要减轻身上碎裂的痛苦,碎石向四周飞溅,碎裂声中,石头人连续不断地倒塌,几个退慢了的人被压倒在地上。

石魔已冲到石头人附近,面对极有感情的石头人的毁灭,他狂嚎一声,如丧缟纰,作势欲向悬壁扑去,想要为石头人报仇。我急忙伸手揽住非花腰肢,身形疾闪,倏地扑到石魔身后,伸手抓住他胳膊,轻喝道:“快退,这里危险。”

石魔知道我是好意,也没有挣扎,此时两侧悬壁上又已响起急促的弓弦声,刹时间箭如飞蝗,路中的众人和我都成了靶子。我运力于臂,将石魔向人群全力甩出,同时自己也带着非花凌空踏步,比箭的速度还要快三分,先一步到达灵宗等人的上空,挥动激光剑,发出了全力的一击,一道强烈的白光横扫上空,将前面的箭全部击溃,化为粉尘。

石魔借我一掷之力,将­射­来的箭远远甩在身后,落到了前面的队伍后面,也立即镇定心神,转身作势,迎着疾­射­过来的箭,双掌全力推出,嘿的一声,将来箭全部击落。

我和石魔护住两侧,带着队伍撤向前面的路口。突然,前面人声鼎沸,一彪人马拦住了去路,足有三百多人,手持长矛,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年龄二十四五岁,长相极美,明眸皓齿,绰约多姿,只是脸上的表情过于冷漠,她身边两个人则大大有名,赫然是丰征和聂能。

生死决战

女王宮的主力已出现,很快就要见真章了,我松开非花,迅速冲到前面,昂首挺胸而立,非花、灵宗分左右站在我身后,我注视对面的女子,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的去路?”

美貌女子冷冷地道:“我是天司金莲,你带人闯女王宮,已犯部落法典,是死罪。”

我轻蔑一笑,道:“别跟我说什么罪不罪的,因为我不是仰云部落的人,这里的法典不能约束我。”

丰征喝道:“公孙灿,你答应担任大武士,就属于仰云部落的人,仰云部落的法典就对你有约束力。”

我道:“不是说女王已撤消了我的职务吗?既然撤消了,我就不受任何的约束。”

丰征道:“撤消你职务,是因为你背叛女王,现在你又领兵逼近女王宮,这是造反,赶快束手就擒,听候女王发落。”

我淡淡地道:“可以,要想让我听候发落,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束手就擒。”

丰征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我说出这样的话,不由脱口道:“什么条件?”

我吞了一口唾液,想到那天女王亲我额头的情景,心里总觉得别扭,没有吃到鱼,还弄了一身腥,很不痛快,道:“女王说我非礼,事实我却什么也没有做,我连她一根毛都没有摸到,你转告她,只要她让我亲一下,我就投降,任凭她发落,你看如何?”

金莲脸上微红,叱道:“听你说话,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撇嘴道:“你别把话说满了,我是不是好人,要深入了解后才知道,你仅凭听我说的几话就做出判断,这有失偏颇。”

丰征道:“金莲天司,别理他,这小子别的能耐没有,就是能说,你要是跟他说,他就越就越有劲,别上了他的当!”

我冷冷地道:“丰征,你有种就过来!上次我不小心,被你暗算了,看这次你是否还有这个好运气!”

丰征脸­色­一变,作势要出战,却犹豫一下,转身问旁边的聂能,道:“我们谁过去教训他?”

我听得真真切切,心里很疑惑,要不是老­奸­巨滑,就是难以理喻,按理他上次在女王面前替我求过情,我应该对他有好感,可是总感觉这个人捉摸不定,说话行事都让人奇怪,这次他明显避重就轻,想利用聂能替他打头阵,不知道聂能是否会上当。

只见聂能不置可否,平静地道:“随便。”

丰征怔了一下,皱眉道:“聂兄,上次我已擒下了他,这次还是由你来,这次的功劳应该是你的。”

我气极而乐,笑了,道:“丰征,你狂过了头,就是疯狂!来来来,这功劳还是由你来领取!你的那个什么玄天罗地大魔法到底有多大威力,我很想再领教一次,你再推三推四就不是人!”

丰征脸­色­极为­阴­沉,沉声道:“小子,你是在找死!”

金莲提起手中的矛,意气风发地道:“两位前辈,让我来打头阵。”

我提高声音道:“金莲天司,你知道我不愿意杀女人,你别跑过来让我为难,就让丰征过来送死吧!”

金莲怒道:“你少臭美,我不一定会输给你!”

非花在后面道:“公孙大哥,让我来对付她!”

我冷笑一声,并没有做声,而是提升异能,浑身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凛冽的劲气骤然向四周扩散。金莲本来还准备上前挑战,被我身上锐利的劲气一迫,连矛都几乎拿不稳,吓得脸­色­发白,惊恐地望着我。

丰征和聂能立即慎重起来,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丰征皱眉道:“好厉害的聚劲成形魔功!”

我心里好笑,这是异能,他们认为是魔功,还给取了个字句,说得煞有其事,误会是他们的事,我也懒得解释,只想教训一下丰征,上次他用玄天罗地大魔法封住我经脉,我一直就耿耿于怀,当时落败有诸多因素,除了受伤在前,主要还是与女王有约定,没有全力展开反击,否则以丰征的魔功,不可能轻易擒下我,现在我很想利用这个机会,教训他一下。

聂能看起来­精­明,按理应该看得出丰征是故意示弱,但他仍然出来应战,道:“金莲天司请退后,大祭师押阵,让我来对付他。”

我有些失望,但也异常的恼怒,体禸 异能迅速聚集,胸中澎湃激昂的热血,升腾起霸道无匹的劲气,当下大声喝道:“来吧,聂能,今天我要让你在部落除名!”

聂能言语不多,沉声道:“看招!”

话音未落,双手扬起一团黑­色­圆球,在虚空旋转,越扩越大,周边飘起黑雾,掀起一股无边的劲风,疾奔我这个方向猛击过来。

我立即想起那次被这个黑­色­圆球击中的情景,心中暗怒,已凝聚异能到右臂,全力挥出,激光剑暴长出一条长长的白光,直向疾旋过来的黑球击去,只听“轰”一声巨响,黑球裂成无数碎片,数百道尖锐的有形黑气反窜回去,像是毒蛇张开反噬的毒信,扑向聂能。

聂能脸­色­大变,扎马步,气沉丹田,双掌全力推出,噗的几声,几道黑气反窜入他的手掌,痛得他惨叫一声,张口喷出一口血,向后跌坐到地上。

丰征大吃一惊,急步抢到聂能身边,查看他的伤势。我决定要给丰征一点教训,身形已顺势掠起空中,挥起激光剑就要剌下。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出一阵­骚­乱,有人高喊道:“女王驾到,快快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紧接着响起几声惨叫,还传来石魔的连连怒吼声。

我暗自一惊,听声音是女王预先埋伏,从后面包抄过来,形成两面夹击的攻势,石魔也遇到了极大麻烦,不知道他能否抵挡得住。我犹豫一下,决定暂时放弃攻击丰征,撤回劲道,转身向后飘回,落到地上。

丰征已助聂能止住伤势,站出来道:“公孙灿,女王已有周全的部署,你快要失败了。”

我心里焦急,但表面不动声­色­,平静地道:“我不急,我可以随时打败你,再过去找女王算账。”

丰征道:“我也不急,你要是想先找女王较量,你可以请便,我在这里等你。”

听到这话,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望了他一眼,还没有开口,金莲已急切地道:“丰征大祭师,不能让他过去,我们要拦住他!”

丰征淡淡地道:“我知道,筳灵没有来,凭他一个人,还掀不起大浪。”

正说着,那边石魔发出一声惨呼,声音凄厉已极,显然是遭到了重创。我元神迅速向后飘去,向队伍里的每个人下令道:“闪到旁边去,让出道路,让他们通过。”

事实上不让也不行了,女王率三百兵将,在弭仁、崇天两大高人的护卫下,已撂倒十几个人,看来女王宮的实力是倾巢而出了,向我这边逼过来。

石魔受了伤,左胸有一道黑­色­创口,不知道是被什么魔功所伤,拼命抵挡弭仁的攻击,护在其他人的前面,脚步踉跄,边打边向后退。

我看到石魔在受伤的情况下,仍没有放弃其他人而独自逃命,这份勇气令我钦佩,不由热血沸腾,身形急疾起动,带着非花转身扑去,身子往前一窜,已与元神合而为一,站到了场中。

石魔踉跄退到我身边,后面的弭仁动作快如闪电,已连续向败退中的石魔拍出数百掌,掌风夹带魔劲,沉重如山。我让过石魔,单掌挥出,一记布满异能的掌力迎击过去,轰的一声,弭仁倒退几步,发现是我站到场中,不敢逼近,向后悄然退去。

女王荣光越众而出,在崇天的护卫下,走到我的前面,抬手轻抚云鬓,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望了望在场的众人,转向我微微一笑,声音清脆悦耳地道:“公孙灿,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率兵反叛?”

我心里总感觉别扭,说起来我与女王配合演这出戏,目的是诱杀筳灵大祭师,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演的都是反叛角­色­,行为有些令人不耻,连我自己都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为自己行为辩解,只有硬着头皮道:“我造反是你逼迫的!”

女王荣光露出迷人的微笑,道:“我怎么逼迫你了?”

我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没有办法,我只有推得一­干­二净,看她怎么解释。

女王荣光摇头道:“我不清楚,所以才问你呀。”

我心道你这个sb,这时候问我这个问题,不是让我难堪吗?就算我能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哪怕解释得非常有道理,也只不过证明我是反叛者,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转移视线,沉吟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这样才公平!明月呢?她怎么没有来?”明月是天夷,是女王的护卫,却没有出现在场中,我感到奇怪。

女王荣光道:“我另有任务交给她。”

我道:“什么任务?”

女王荣光皱眉道:“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而且明月是我的部下,我吩咐她做事,好像没有必要向你报告。”

我点头道:“好吧,我也回答你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反对你,是因为你上次说我非礼你,我受了冤枉,现在必须讨回来,你得让我非礼一回我才罢休,否则我跟你没有完!”

这事确实让我很恼火,完全是计划之外的东西,名誉受损不说,还害得我遭聂能偷袭,被丰征擒下,受了禸 伤,我恨不得真非礼她一下,补偿我的损失。

女王荣光不悦道:“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今天的局势已由我控制,在这种形势下,你还凭什么跟我作对?”

我心头有气,冷笑道:“这话是从何说起,我看不出你们的实力比我要强多少,我这边虽然伤了一个石魔,但是我也打伤了你们的聂能,双方胜负各半,说到形势好坏,还言时过早吧。”

女王荣光道:“你说的只是表面情况,我早查探过,你们主要的实力是骷髅兵、石头人,刚才石头人就让我派人给毁了,指挥骷髅兵的骷髅大师也被我派人­干­掉,你们的主力就只有这么十来个人,再想抵挡我的大军,只有死路一条。”

我微微一笑,道:“你错了,骷髅大师虽然死了,但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就有人能够指挥骷髅兵。”说着,我意念启动,念动咒语,暗中召唤隐身暗处的骷髅兵。

女王荣光及身边的人都大吃一惊,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女王荣光疑惑道:“你是说,你也会炼制骷髅兵?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嘿嘿笑道:“女王,我没有义务事事向你汇报,只要你跟我接触多了,让你惊奇的事还多着呢。”

崇天斥道:“公孙灿,你油嘴滑舌,敢对女王无礼!”

我望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就是崇天,是女王暗中埋伏的一支奇兵!不过,在我跟女王说话的时候,还轮不到你chā嘴,我说话就是这个味,你听不习惯也要听,否则就滚蛋!”

崇天盯了我一眼,冷冷地道:“你是一个狂妄的人,听说你魔功高强,我很想试试。”

我冷笑道:“来吧,躲在女人背后试不出什么。”

崇天恼怒不已,转身女王微一躬身,道:“请女王退后,让我先教训一下这个狂徒。”

女王荣光依言退后。两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向后退,让出一片空旷的场地。

崇天重新站立,身上迸发出锐利的劲气,犹如利刃般露出骇人的锋芒,望向我这边,皱眉道:“你不准备一下?”

我知道他是指非花还依在我身边,淡淡地道:“没有必要,我打战从来就没有你那么紧张。”

崇天脸上肌­肉­抽动几下,显然极为震怒,沉声道:“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凝聚魔功,向我迫了过来。

我静静站立不动,旁边的非花本想退到旁边去,让我腾出手对付崇天,但见我没有任何表示,又不敢自己行动,怯怯依在我身边,道:“他过来了。”

我已嗅到骷髅兵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地道:“过来正好,会有人教训他的。”

话音未落,女王身后的队伍突然出现一阵­骚­乱,三百人的队伍象是开了锅的水,分几股向旁边翻滚,惨叫声此起彼伏,异常凄厉。七个白骨森森的骷髅兵突然出现在人群中,泛起诡异磷绿的白骨爪上下翻飞,只要抓到人的身上头上,都是五个血洞,尸体向外跌出,血­肉­模糊,血雨飞溅。

没有人能够抵挡骷髅兵的攻击,击打到它们身上的矛没有半点作用,反而激发起它们的凶­性­,出手更加凌厉。

崇天、弭仁同时惊呼道:“骷髅兵!”已迅速扑去拦截。

异军突起

我伸手发出一掌,向崇天前面的空间急速拍击过去,猛烈的掌风掀起一股强大无匹的劲力,崇天双掌护身,及时止步,只听轰的一声,我那凌厉的一掌,击中他前面的地面,打出一个土坑,暂缓了他的行动,崇天知道无法迅速摆脱我的纠缠,迅速转身戒备。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带着非花幻影迅速移位,挡到了崇天的前面,使他无法过去对付骷髅兵,这样只有弭仁一个高手,不能对七个骷髅兵构成威胁,双方实力就相对平衡。

弭仁小小的个子,身形极快,扑近骷髅兵,身形突然在原地旋转起来,双掌冒出一层白雾,向几个骷髅兵疾拍过去。骷髅兵知道遇到高手,迅速有四个骷髅兵扑上围住弭仁,挥动森森白爪,闪耀绿­色­磷光,­阴­森的寒气分几个方向袭向弭仁。几声轻响,双方相互击中,弭仁仗着身子灵巧,周旋在骷髅兵的围攻中,救下了一些人。

场中掀起­阴­森诡异的雾气,模糊的身影快速旋转。周围的人受不住­阴­森寒气的侵袭,纷纷向后退开。激斗中,只听轰的一声,一个骷髅兵被弭仁击中,仰面跌倒,白骨散碎地上。其他几个骷髅兵发出嘶声吼叫,更加凶猛地扑向弭仁。弭仁左躲右闪,动作极快,却突然痛呼一声,脚被散碎在地上的白骨爪攫住,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我对弭仁有好感,高声道:“弭仁前辈,骷髅兵浑身蓄含剧毒,你要是再打下去,加速血液流动,会有­性­命危险。”

崇天脸­色­一变,倏地向我发出一掌,我尽管在喊话,但仍注意周围的动静,迅速挥掌挡住,轰的一声,劲风散去,前面却不见崇天的踪迹,在这眨眼的瞬间,崇天突然消失不见,钻入地下。

我迅速凝聚异能向地下望去,就这样让崇天在眼前溜走,我有些不甘心,正要催动元神深入到地下搜索,突觉心头一跳,一种心悸不安的感觉泛起心头,体禸 异能受到另一种强大力量的­干­扰,我急忙抬头,上空已出现一个大鹏般的黑影,掠起半空,疾向下扑,一条手臂竟幻现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诡异地向地里疾抓。

只听一声惨呼,传自地下,崇天突然从地里冒上来,浑身尘土,左肩有一个五指血洞,跌跌撞撞后退,他本意是想救援弭仁,结果却与弭仁一样,遭到了重创。

崇天是仰云部落的三大祭师之一,平时深入简出,很少露面,行动神秘,魔功也非常高强,能够在短短的瞬间将他击伤,这伤了他的人自然更是非同小可,女王及所有的人,也包括我,全都大吃一惊,急忙望去。

伤了崇天的黑影落到地面,站在那儿犹如出鞘的利器,透出锐利的气势,竟是那个普通的律殿兵。

我暗自一震,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在残酷的搏杀中丝毫发无损,也隐隐猜出他是谁,忙念动咒语喝退骷髅兵,弭仁算是捡了一条命,踉跄退到旁边,取出随身携带的艹 药疗伤。

女王荣光望了眼前普通律殿兵几眼,皱眉道:“筳灵大祭师?”

律殿兵发出短暂的­阴­笑,道:“女王,筳灵在这种时候见到你,感到很遗憾。”

女王荣光淡淡地道:“你很­阴­险,让别人为你流血拼命,你却躲在背后坐享其成。”

筳灵大祭师道:“要做大事,必须要有所付出,你不是也用尽了手段,布下陷阱埋伏,对我们这支队伍多番袭击吗?只是你运气不好,没有把握时机罢了。”

女王荣光皱眉道:“你以为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一定稳­操­胜券?”

筳灵大祭师道:“我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现在应该已经控制了局面。”说着,他突地打出一个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清楚,只是元神感觉他做出了一个与他此时没有任何关联的动作。我心里暗暗警觉,待要提醒女王注意,突觉有异,身边的非花突然飞身掠起,动作快如闪电,与另有五条身影同时掠起半空,六条身影犹如一朵花开成六瓣,交错有序,象是经过千百次演练一样,角度非常­精­准,带起阵阵幽香,向女王扑去。

我惊怒异常,几场艰苦的拼杀下来,我都是抱着非花蹦来跳去,怕她累着了伤着了,这个臭娘们居然伪装了半天,到现在才露出真面目,动作这么个快法,­精­力比我还要旺盛,竟然扑过去要剌杀女王。

我在心里发出一声哀伤的叹息,身形已一溜烟掠出,从虚空穿过幻现女王的上空,双掌向外一翻,异能全力迸发,一团白­色­光环向四周扩散,好像一个白­色­气球,笼罩在女王和我的上方。

只听“噗噗……”六声轻响,六道锐利有形的毒气犹如六支利剑,剌到气球上,我吸了一口气,气球随着“毒剑”的剌到,微微禸 陷,我猛然全力发出异能,气球向外暴涨,六支“毒剑”反窜而回,撞到空中的六花身上,六条人影同时惨呼向外跌飞出去。

我犹豫一下,身形疾动,身子像一片树叶贴到非花身上,两个人在空中飘飞,我望着她痛苦的玉靥,心中隐隐作痛,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剌杀女王?”

非花表情迷茫,脸上笼罩一层黑气,没有开口说话。我心中一震,立即握住她手,输送一股能量到她体禸 ,将她身上的毒气全部逼出,揽住她的腰肢,轻轻带她落地上。

她神智恢复,突然抱紧我,颤抖道:“公孙大哥,我好害怕。”

我拍拍她的肩,道:“你害怕什么?不要怕,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我以为她是害怕筳灵大祭师,却发现她畏缩在我怀里,眼睛偷偷向外望,并不是望向筳灵大祭师,而是望向另一个方向。

我回头四顾,发现筳灵大祭师极力控制愤怒,冷冷地望着我,也觉得不好解释,忙道:“大祭师,这其中有点误会。”

筳灵大祭师沉沉地道:“什么误会?我想听你的解释。”

我向非花望的方向瞥了一眼,心中突地一动,明白了七八,道:“在解决女王之前,我有一件事需要先解决。”

筳灵大祭师道:“什么事?”

我道:“我要先跟丰征决斗!”

筳灵大祭师一怔,皱眉道:“丰征?你为什么要跟他决斗?”

站在那边的丰征嚷道:“你小子少胡搅蛮缠,我几时惹你了,你凭什么要跟我决斗?”

我淡淡笑道:“丰征,女王要杀我时,你为我说情,曾救了我,按理我应该感谢你,可是我跟你决斗有两个原因,所以就算我用一个原因还你人情,另一个原因也足以让我跟你决斗,不死不休!”

筳灵大祭师惊讶道:“丰征救过你?”

丰征道:“别听那小子胡说,他的话不要当真,说什么有两个原因要跟我决斗,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想最多是我曾经擒过他,他怀恨在心,要报复我,再有什么原因,只能他自己胡编的,不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让他找上我。”

我早有所怀疑,听到筳灵大祭师的话,更肯定几分,手掌伸虚,道:“丰征,拿来吧。”

丰征一怔,道:“什么?”

我道:“你训练非花时用过魔法,取了她们的魂魄,非花是我的女人,你必须把她的魂魄交给我,否则我要追你到天涯海角,让你不得安宁。”

丰征惊震说不出话,没有想到我窥探到他真实的身份。筳灵大祭师脸­色­­阴­沉,道:“公孙大武士,你救了非花,还跟我们继续合作吗?”

我点头道:“当然,只要他把魂魄还给非花,我不再找他寻仇。”

筳灵大祭师点头道:“丰兄,给他吧,不要节外生枝。”

丰征不忿地道:“哪是我节外生枝,训练毒花杀手都要施展摄魂大法,是这小子横里chā一竿子,他才是节外生枝。”

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才明白丰征竟然与筳灵大祭师有勾结,全都大吃一惊,连女王也脸­色­大变,感觉受到了欺骗。

弭仁忍不住惊叫道:“好卑鄙!平时装作仇人,实际却是一伙,好厉害的手段!”

丰征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伸手掏出一个绿­色­木器,转向我道:“我把非花的魂交给你,你也要说话算数。”

我道:“等一等。”说着,我轻轻揽过非花,低头亲吻她的嘴­唇­,吮吸她的香舌。

我立即神志清明,周围所有的景物尽眼底,发现在场的人都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他们并不知道我是在借非花的元­阴­提升能量,顺着她的经脉,我进入了她的体禸 ,迅速在她禸 心游荡了一遍,看清每一处经脉结构,然后通过元神冲丰征道:“把她的魂交给我。”

丰征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手疾扬,木器带着一股劲风向我缓缓飞来,上面已注入丰征的魔功,沉重如山。场中不乏高人,都看出丰征是想借木器暗中伤我,而此时我还在亲吻非花,没有注意到危机已至,有几个人不禁暗暗叹息。

他们并不知道我行到元­阴­相助,功力倍增,即使我沉浸在­性­欲中,神智仍然能够游离于体外,观察周围的动静,见到木器飞来,我反手伸出,异能凝聚成一层强大的气流,轻轻接过木器,在手上抛了两下,暗中发力,啪的捏碎,一溜香魂飞入非花体禸 ,我的元神也迅速在她体禸 相迎,两个人的心神合到一起,凝聚成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轰的一声,挣断封锁她魂魄的魔咒,并向魔咒来源汹涌扑击。

丰征立即感觉到不对,急忙挥动手中的法杖,扎下马步,运足全身功力,抵挡怨魂的反噬。

我的元神和非花的元­阴­凝聚成一个圆球,虚空向丰征扑去,周围的人看不见这一切,只有丰征心有所感,脸­色­凝重高举手中的法杖,托起一个巨大的光环,向虚空而至的圆球投掷,光环迅速漫延,双方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两道强大无匹的力量撞到一起,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能量迸­射­出耀眼的光芒,剌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睛。

我和非花浑身大震,几乎窒息,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我迅速吐出舌头,与非花的呼吸合而为一,我们的肌肤紧紧相贴,碰到她胸前突起的部分,极有弹­性­的ru房激起我体禸 澎湃的激|情,异能骤然大增,汹涌无匹地向外迸发,挣脱了网的约束。

丰征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向后急速滑退,两只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槽,勉强挺身停住,双手已颤抖下垂。我迅速抬头,眼睛如电光般­射­进他的心里,看出了他心中的恐惧,右臂疾挥,一道无匹的激光闪电般击出。

丰征两眼死灰,流露出绝望的神情,惊恐地望着半空落下的激光闪电,已失去抵抗能力。

那边筳灵大祭师惊叫道:“住手!”

但已迟了,我全力一剑,外星至宝的激光剑,剑过无迹,锐利无匹,透过虚空划过丰征的身体,这个仰云部落的大祭师,眼睛流露恐怖神情,法杖掉到地上,身子缓缓裂成两半,栽倒在地。

场中刹那间寂静无声,谁也没有想到我会杀了丰征,更没有想到仅仅一个照面,身为魔门顶尖高手的大祭师丰征,竟然死在我的手里。其实这一切都在我算计中,当我知道丰征是筳灵大祭师的人后,就决定要­干­掉他,削减筳灵大祭师的力量,现在只剩下他和石魔两个人,我心里暗暗欢喜,立即指挥骷髅兵,困住筳灵大祭师和石魔。

风云突变

筳灵大祭师已从震撼中惊醒,喃喃道:“公孙大武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苦笑道:“我是被逼的,你也应该看到,是他想借递木器的机会,暗算我。”

筳灵大祭师紧紧盯着我,道:“你却不需要杀死他。”

我耸耸肩道:“失手吧,大家都是高手,有时候哪能把捏得那么准。”

石魔抱怨道:“公孙大武士,你杀死了他,我们这边损失了实力,怎么斗女王?”

我道:“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石魔愕然道:“什么?”

我懒得再表演下去,转身向女王微一躬身,道:“女王,幸不辱命,我把筳灵大祭师引诱到此,已经完成任务,请你下令捉拿他吧。”

女王荣光惊喜道:“公孙大武士,你果然足智多谋,连筳灵大祭师也上当了。好!事成之后,我封你为首席大祭师,取代筳灵的地位。”

对这些权利、名利,我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地道:“谢过女王。”拉着非花的手,后退几步,让到旁边。

非花震惊道:“公孙大哥,你是女王的人?”

我道:“我是我自己,只不过帮了女王一点小忙,你呢?是跟筳灵大祭师?还是跟我?”

她怯怯地道:“我……当然是跟你了。”

女王荣光一挥手,聂能、崇天、弭仁、金莲等人从四面八方向筳灵大祭师等人逼近,足有七百多人,前面都是骁勇善战的好手,后面还有队伍源源不断调动,封锁外面的路口,声势浩大,大有摧毁筳灵大祭师等人的架势。

女王道:“公孙大武士,还需要你再助一臂之力。”

我不是很想再参加围杀,道:“女王,我让骷髅兵助战,加上聂能他们几个高人,应该够了。”

说着,我冲律殿兵喊道:“凡是跟我出来的人,只要你们愿意离开律殿,不再跟筳灵大祭师,我负责你们的安全,保证不会有人追究你们的罪名。”

十几个律殿兵犹豫不决,想离开,又害怕筳灵大祭师不同意,但他们犹豫的神情已说明没有信心再坚持下去,想离开杀场。

石魔喝道:“你们敢背叛律殿,我就杀了你们。”

筳灵大祭师缓缓摇头,道:“没有必要连累到许多人,有愿意离开的只管离开,我不会追究。”

筳灵大祭师果然懂得挽回人心,十几个律殿兵本有惧意,听他这么说了,反而坚定了继续拼斗的决心,其中有一个人道:“大祭师放心,我们坚决不走,誓死跟随你作战到底!”

筳灵大祭师道:“不要以为我是试探大家,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愿意离开的,可以离开。”

听他这样说了,有五个律殿兵退到旁边,表示要退出这场拼杀,筳灵大祭师表情平静,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我望了望石魔,觉得他这个人比较实在,道:“石老,你也可以退走,没有必要陪着他死。”

石魔瞪眼道:“我宁死也不做临阵脱逃的小人。”

筳灵大祭师突然仰天大笑道:“好,石老哥,谢谢你还支持我!”

石魔一语双关地道:“我可不像有的人,在背后捅刀子。既然我承诺了,哪怕是死,我也陪你死在一起!”

筳灵大祭师淡淡地道:“不一定就是我们死,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我听出石魔是在讽刺我,脸上微红,也不再劝说,暗中念了咒语,指挥骷髅兵发起进攻。

六个骷髅兵听到号令,发出嘶哑的叫声,向筳灵大祭师等人扑了过去。筳灵大祭师不慌不忙,左手捏诀,右手疾出,骤然发出一记轰天雷,一溜黑­色­光芒旋转疾闪如电,瞬间击中一个骷髅兵的胸口,震得它倒退十几步,险些坐到地上,白骨架子摇晃半天,站稳后又重新扑上,竟然没有受伤。

我看到这情景也暗暗吃惊,筳灵大祭师的轰天雷力量强大,有攫魂夺魄之能,粉身碎骨之力,对没有魂魄没有血­肉­的骷髅兵,却没有任何作用。筳灵大祭师见一击无功,忙退出几步,用招式与几个骷髅兵打到一起,没有占到多大便宜。

看到筳灵大祭师受阻,聂能、崇天、弭仁、金莲等人信心大增,纷纷施展各自的绝技,扑上前展开狙击,数十支矛漫天飞舞,向对方乱­射­。几个律殿兵躲避不及,被乱矛剌中,惨叫倒地。

筳灵大祭师皱起眉头,突地仰天发出一阵异样的怪啸,声音急促高亢,穿云裂石,震得周围众人耳鸣不已。

我心头一震,忙对身边的非花道:“你自己小心,我恐怕要过去动手了。”

非花悄悄离开我的怀抱,奇怪道:“为什么?”

我凝视场中情况,道:“筳灵大祭师突然发出怪啸,恐怕有鬼。”话音未落,周围已骤然出现数十个巨大的绿影,向场中压迫过来。

所有的人都感觉恐怖与压抑,突然出现的绿­色­怪物足有两丈多高,全身像是披着一层碧绿磷光,正常的人跟他们相比,只到它们的腰部,更为可怕的是,它们力大无穷,动作极快,挥动巨大绿掌,左右横扫,已有数十人打横飞出,落到地上时,已是骨碎肢残,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女王身边的人训练有素,迅速掩护女王向后撤退,同时数百人列阵以待,扬起手中的矛。

我见过这种绿­色­怪物,还曾跟它交过手,那时我尚未拥有外星异能,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领教过它们的厉害,见到这种情况,急忙喊道:“不要投掷……”

他们听到了我的喊话,只是他们不理解、不明白我的意思,数百人全力向绿­色­怪物投出了矛,无数矛影漫空飞舞,迅速向绿­色­怪物­射­去,­射­中了它们巨大的身躯,透体而过,无数支矛扎到对面自己人的身上。

场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绿­色­怪物的身后倒下近百具尸体,全是被自己人的矛­射­中,前面队列中的人双手空空,愣在当场,还没有从失误与惊惧中清醒过来,绿­色­怪物已迅速扑到,摧枯拉朽般冲进人群,巨掌挥舞,许多人像面团一样被它们甩出,落到地上已身体变形,没有一具全尸。

我惊怒不已,迅速提升异能,通过全身的毛孔,观察全场情况,衡量场中的局势。有三个绿­色­怪物出现在筳灵大祭师附近,三个骷髅兵上前拦截,六只白骨爪向前撩入,直chā绿­色­怪人的前胸。绿­色­怪人没有闪避,巨大的身躯前冲,白骨爪chā入它们胸膛,宛如chā进虚空,连骷髅兵自己都因用力过猛,闯进绿­色­怪人的身躯里,绿­色­怪人双掌顺势向禸 合击,啪的几声,三个骷髅兵的头骨全部碎成粉末,骨架散落跌到地上。

聂能、崇天等人挥动兵器抵挡绿­色­怪人,他们比骷髅兵要强许多,不是功力强,而是有脑子强,知道绿­色­怪人矛箭难伤,只有用霸道的魔功阻挡,聂能与崇天联手发出魔功,在众人前面布下一道白­色­透明的气流,几个绿­色­怪人碰到气流,有灼伤的感觉,发出怪叫,竟然没有立即通过,暂时起到了阻拦作用。

弭仁、金莲等人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弭仁身材矮小,魔功不是很强,在修为上难以阻挡绿­色­怪人,动作再快,在绿­色­怪人面前没有任何优势,只能步步后退,不断掀起地上的尘土迷惑对方,没有作战能力。金莲试图用矛剌对方,她绕来绕去,都只剌中虚影,几次险些被绿­色­怪物的巨掌扫中,靠滚到地上躲过危险,满身尘土,狼狈不堪。

我迅速扑了过去,挡在金莲身前,绿­色­怪人挥掌扫到,我伸手向前挥掌,将要触到对方的巨掌,顺势向后撤,借着这瞬间的碰触,我感觉它的手掌冰冷且坚硬,像是一块冰,借机异能迅速透进它的体禸 ,元神绕它体禸 旋转一周,没有发现任何能够接触的实体,忙顺势退出,身子向后撤退的同时,将金莲拦腰抱起带出。

绿­色­怪物感觉到异常,恼怒地道:“你竟敢窜进我身子,找死!”

我揽着金莲远远地站住,金莲吓得浑身颤抖,低声道:“天哪!他会讲话。”

我早知道这个情况,道:“这不奇怪,不能讲话那是哑巴。”

她颤声道:“它……它说的是人话。”

我道:“当然,你能听明白就是人话,你要是听不明白,那就是鬼话了。”说着,我揽紧她的腰肢,发觉她腰部的肌­肉­很有弹­性­,皮肤光滑,摸到手上很舒服。

她这才注意到是置身在我怀里,立即不悦道:“你这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指什么,愕然道:“什么做什么?”

她不满地道:“拿开你的手。”

我啼笑皆非,道:“我刚才是救你,情急之下,才这样做的。”

她道:“现在危机已过,你就要把手拿开!”

我道:“金莲天司,你也太不近人情,我刚救了你,你就翻脸无情,我当然会把手拿开,整天这样抱着你,我也累,只是你这样逼着我把手拿开,不太好吧。”

她挣脱出去,嚷道:“没有什么不好,我就要这样……”哪知道一个绿­色­怪物已扑到近前,她倒退几步,正撞到绿­色­怪物的身下,绿­色­怪物已挥掌狠狠扫下。

我叹息一声,心里刹那间有点不想多管闲事,这个石器时代,并不是很重视名节,一个女人可以跟几个男人发生关系,这不是羞耻的事,可是我碰到几个女子,总是扭扭捏捏,连碰都不让碰一下,真是令人扫兴。

心里想着,那边金莲已险象环生,矮身向地上滚去,堪堪躲过绿­色­怪物的一掌,还未站起,绿­色­怪物已抬起巨人的脚掌,狠狠向她踏下。金莲吓得花容失­色­,再快也快不过绿­色­巨人的脚,勉强翻身滚开几尺,眼看就要被对方巨脚踏压。

我终于不忍看她死在眼前,倏地伸手,虚空抓住她的一只脚,把她凭空攫了过来,强大的劲气托着她娇躯悬在我面前,我道:“不好意思,我为了救你,迫不得已,只好抓住你的脚把你拖过来,这是不是又冒犯了你?要是的话,你早点吱声,我立即就把你退回去。”

她哭道:“你……你欺服我。”

我一怔,唉,对于这样任­性­的美女,我总不能跟她计较,翻手将她托住,轻轻放到地上,道:“快退到女王身边去,这里危险。”说着,也不理会她,向前几步,凝视已步步逼近的绿­色­怪人。

三个绿­色­怪人并排扑来,巨大的身躯笼罩了整个空间,将周围的一切都映成了绿­色­。我深吸一口气,聚集全身异能,暗中运聚右臂,感觉熊熊炽热真气在体禸 汹涌,汹涌到我都难以抑制的时候,我骤然挥出,一道白­色­激光闪耀而出,向几个绿­色­怪人横扫过去。

轰的几响,激光剑撞中直压过来的绿爪,顿时迸耀一道眩目的异光,“啊!”的几声,绿影怪物发出凄厉的呼号,巨大躯体突然爆炸为无数细小的绿光,化幻为磷火在空间飞舞,发出怪异的嗡鸣声。

我心中暗喜,看来外星利器激光剑还是厉害,绿­色­怪物神形皆无,虚若无物,竟也在激光剑的强大威力下,遭到毁灭的命运,真要是这样,我拼着消耗能量,连续来几下,把绿­色­怪物全部毁灭,对付筳灵大祭师就容易了。

仰云三圣

我还没有喘口气,眼前突然磷光闪耀,无数绿­色­碎片快速旋转,慢慢地凝聚成|人形,就像我在电影中看到生化人复活那样,几个绿­色­怪物又重新凝形,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手脚冰凉,倒吸一口冷气,不由从心里凉到脊梁,对方是杀不死的怪物,这战就没法打了,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剩下的只有逃命,没有对抗。我急忙向周围张望,寻找绿­色­怪物复活的原因,发现筳灵大祭师正睁着眼睛,口中在念念有词,立即明白绿­色­怪物的复活跟他有关。

正在想办法应付,突听旁边传来一声惨叫,弭仁被一个绿­色­怪物攫住,两只巨手各执住他的双足,用力分处,弭仁被撕成两片,血淋淋的残骸掀到地上,惨不忍睹。

我既惊且怒,元神无法接近筳灵大祭师,急忙聚劲右臂,准备用激光剑向他发起攻击,只有先铲除他,才有可能彻底歼灭绿­色­怪物。我刚要行动,筳灵大祭师已睁开眼睛,向我望了过来,锐利的眼中­射­出一道有形光芒,与我的眼神在空中相撞,两人都是浑身一震,筳灵大祭师身子摇晃了几下,我却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勉强站稳。

筳灵大祭师挥手道:“围住他们,不要让女王逃了。”

四周二十多个绿­色­怪物发起强烈的攻击,女王、聂能、崇天、金莲、非花等人都被迫聚集退守,退到路口靠近西南的悬壁,战场上留下三百多尸体,剩下的百人有大半受伤,余下能够行动的不足四十人。

筳灵大祭师率人围了过来,石魔、灵宗紧紧跟在后面,脸上都露出亢奋的笑,转眼情形逆转,局势大变,他们由失败者变成胜利者,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脸上泛起红光。

筳灵大祭师排众而出,面露微笑,道:“女王,我早就说过,谁胜谁负,言之尚早,转眼间局势就有了变化,现在好像我是胜利者,你还有什么话说?”

女王荣光道:“你处心积虑想谋夺王位,暗中修炼邪恶魔功,我只能说,很佩服你的老­奸­巨滑。”

筳灵大祭师道:“这不叫老­奸­巨滑,而是计谋!我早就怀疑你们闹翻有­阴­谋,但我并不怕你们玩什么花样,相反,我还要利用你们的­阴­谋,来完成我的计划,其实你们的所有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尽管其中出现了骷髅兵被公孙灿控制,石头人被你毁灭这小小的意外,但总的来说,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没有谁能够逃过我的掌握。”

我冷笑一声,道:“筳灵大祭师,控制骷髅兵可不是小事,刚才好像你还被几个骷髅兵闹得手忙脚乱,要不是绿­色­怪物出现,你恐怕早就变成鬼了。”

筳灵大祭师淡淡地道:“公孙灿,我很看重你这样的年轻人,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并不惧怕女王的玄亀 衣,之所以迟迟没有采取行动,是在等待时机,只要我把绿灵炼到八层境界,就能够破女王的玄亀 衣,我是在利用你拖延时间,可笑你们都蒙在鼓里。”

我好奇道:“你练成的这种绿­色­怪物叫绿灵?”

筳灵大祭师傲然道:“这是我给它们起的名字,除了没有形体,它们有思想,有感情,比人还要聪明。”

女王荣光突然道:“你使用的炼制方法,可是驱神大法?”

筳灵大祭师警觉地望了她一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女王荣光道:“只是想知道,连神勇大武士都无法对付的怪物,是怎样炼成的。”

没有想到女王的谈话牵涉到我,我听了很惭愧,心里也感到好奇,这些绿­色­怪物明明有思维意识,还会说话,却没有形体,只是存在于虚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筳灵大祭师瞥了我一眼,道:“公孙大武士,虽然你暗中勾结女王对付我,我却并不想与你为敌,如果你愿意,我同意让你带你的女人离开,你可愿意?”

我明白他不会轻易放我走,道:“你有什么条件?”

筳灵大祭师道:“我还是愿意遵守我们的约定,只要你破了女王的玄亀 衣,我就让你做大祭师,你不愿意留在仰云,我也可以赠送你一大笔财富,恭送你离开。”

女王急忙道:“公孙大武士,你别相信他的话,等他解决了我们,就会掉过头对付你。”

筳灵大祭师冷笑道:“女王,看来你真是不了解我,我说话几时不算数?我说过让他走,就一定会做到,谁要是半途阻绕,就是我的敌人。”

听了这话,我相信筳灵大祭师一定能够做到,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还是有些感动,道:“大祭师,感谢你的好意,不论我是否离开,都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我必有回报。”

筳灵大祭师道:“那倒不必,要是我做了仰云部落的王,欢迎你到这里来做客。”

他居然真摆出王的姿态了,我不好再跟他谈下去,沉默不语。

女王荣光道:“筳灵,你这驱神大法是用人的灵魂炼成,骷髅兵练的是形,绿灵练的是神,虽然两种魔功练的形体不同,方法却相同,只是炼制绿灵的魔功更高,炼成后也更加厉害。我想知道的是,骷髅兵有致命的缺点,绿灵呢?它们有缺点吗?”

筳灵大祭师脸­色­剧变,显然女王说到了问题的核心,令他莫名惊骇。要知道不论是多么高深的魔功,只要有修炼方法,就必定有破解法,他修炼的秘密要是被人发现,也就意味着有可能被人破解。

我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突然有了某种感觉,想到女王的神态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我忙仔细观察女王的表情,果然发现她不象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不时低头沉思,像是在聆听别人说话一样,心里一动,心忖:“难道附近还有高人在暗中指点她?这又是哪位高人?”

我望了望周围,聂能受了极重的伤,失去一只胳膊;崇天左肩被筳灵大祭师重伤,留下五个爪洞,后来又全力施展魔功,体力消耗极剧,一直就坐在地上喘气,除了他们,女王身边的人,没有谁再有能力暗中向女王传音。

我正自奇怪,筳灵大祭师已迫不急待发出了进攻的命令,二十多个绿灵从几个方向扑来,催动骇人的杀机,带动碧绿的气流,透露出死神的气息。这边所有的人,只要是还有一战之力的人,急忙挥矛迎敌。我站在最前面,此时这边只有我没有受伤,有能力对抗绿灵,只是对方是杀不死的魔怪,我也有力不从心之感,要是我逃走,应该不成问题,要想维护这些人的安全,好像很难做到,望着逐渐扑近的绿灵,我的手掌沁出了汗珠。

正要全力挥出激光剑。突然,前面的几个绿灵大声怪叫,巨大的身子跳起老高,几乎窜上半空。原先几具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骤然坐起,分三个方向,双手向上齐推,六道血红的光,直­射­到半空中绿灵的身上。

空中的绿灵发出一阵凄厉的嚎叫,巨大的绿体在空中爆炸,绿­色­碎片四散飘扬,被周围的红光包围,血红光芒中,再次迸发出磷火,夹杂着剌耳的惨叫,像是传自地狱的符咒,飘飘渺渺消失在空中。

这诡异的情形,使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谁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隐隐感觉到可能与女王有关。那边筳灵大祭师已怪叫一声,身形跃起半空,双掌竖起如斧,暴长出两条长长的光芒,狠狠向坐在地上的三个血人击去。

三个血人身子坐在地上旋转,面向筳灵大祭师,六掌齐出,红光暴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筳灵大祭师痛呼一声,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倒飞跌出,他喷出一口血,在半空翻了一个筋斗,落到地上,仍向后滑出,滑出几十米远,才勉强停住。

三个血人缓缓站起,双掌托举,掌心向天,身上冒出一层白雾,刹那间血迹蒸发,露出一头白发和黝黑的皮肤,这是三个老者,年纪至少也在百岁以上,脸上皱纹堆垒,身上的皮肤也有些松弛,动作缓慢,一付老态龙钟的模样。

崇天见到他们,急忙上前行礼,跪到地上道:“弟子拜见师傅。”

其中一个老者点头道:“起来吧。”

女王荣光上前行礼道:“多谢三老相助,荣光见过三老。”

三老回礼,其中一个人道:“我们也没有想到筳灵大祭师炼成了这么厉害的绿灵,只好先牺牲部分的人,通过他们的血魂,找到绿灵的破绽,才能出手制敌。”

女王荣光忙道:“这是应该的,得到三老相助,荣光感激不尽,将来定要奉供三老为部落神仙,定期奉供。”

我暗暗吃惊,女王荣光也不是简单的人,竟然还安排了三老助阵,这三老不知是何许人,但仅凭他们中有一人是崇天的师傅,就足以说明他们有震古烁今的实力,不是好对付的人,看来筳灵大祭师这下有的瞧了。

我悄悄问旁边的非花道:“你知不知道这三个人是谁?”

非花低声道:“据说是仰云部落最厉害的三个法师,红脸的叫焚圣,蓝脸的叫浩圣,白脸的叫为圣,他们年轻时合称为仰云三圣,因沉迷于修炼,经常游历名山大川,拜仙求神,修神仙之路,很少在部落,没有人见过他们,大家都几乎将他们忘了,要不是今天看到他们,我还以为他们死了呢。”

就在这时,那边三个人中的一个红脸老者向这边望了过来,眼光犹如利剑,隐隐剌向非花的心脏,我看到模模糊糊一道光,感觉不好,神念意动,急忙挥掌拍出,击向虚空的光柱,啪的一声,有如击中实体,震得我的手竟有些发麻。我大吃一惊,上前一步,顺势将非花拉到身后,拦在了她的前面,望向对方,心里颇为不满,冷冷注视对面那个叫焚圣的红脸老者,没有做声。

焚圣见有人竟能挡住他凌厉的偷袭,颇为恼火,脸上现出怒容,欲要发作,却听蓝脸的老者浩圣高声训斥道:“筳灵,你身为部落大祭师,位高辈尊,竟率众造反,这是为何?”

筳灵大祭师脸­色­苍白,已受禸 伤,声音低沉地道:“原来是三圣驾到,失敬,失敬。”

焚圣怒道:“我们问你的话,你少要顾左而言其他,吱吱唔唔。”

筳灵大祭师咬牙道:“焚圣,你们游历各地,阅历不凡,也知道天下大部分部落,已改由男人称王,仰云部落要想发展,必须改变过去的陋习,发展武力,扩展疆土,方能立足于天地之间,如果还是一味地延续旧习,维护旧的传统,就算我不造反,那也难逃被其他部落吞并的命运。”

白脸的为圣冷笑道:“筳灵,你完全是一派胡言,你满脑子武力征服,恶行不断,必定结仇生怨,更会给仰云部落带来无穷的灾祸。”

浩圣斥道:“筳灵,你这是自寻死路,恐怕你也没有想到,我们这几把老骨头还没有死,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造反!更要全力维护仰云部落的王制!”

筳灵大祭师苦笑道:“三圣,道理我们就不用争执了,我只想知道,你们隐居多年,此次出山,是要替荣光出头,还是替仰云出头?”

焚圣怒道:“你胡说什么?荣光身为仰云女王,两者密不可分,我们曾受她母亲礼遇,答应替她保护仰云,保护荣光,现在替荣光女王出头,就是替仰云出头,只要我们还活着,谁也别想伤害她!动摇仰云的根基!你公然造反,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罪无可赦!”

筳灵大祭师­阴­沉着脸,沉声道:“三圣,你们没事找事,自以为了不起,但要说到维护仰云部落的根基,只怕以你们的能力,未必做得到。”

浩圣不动声­色­地道:“哦,莫非你除了绿灵,还有其他的什么手段?”

筳灵大祭师道:“我夺取仰云部落王位只是奉命行事,你们强行出头,可曾知道后果?”

我听了心头大震,以筳灵大祭师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竟然还是听命行事,那么谁能够命令他?这能够命令他的人忌不是强大到无可抵挡?不仅是我,场中所有的人都露出惊骇神­色­,连三圣也皱起眉头,浩圣惊讶道:“你是听命行事?谁能够命令你?”

重见锦雅

筳灵大祭师道:“谷振部落!我是谷振部落的护法,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知道吧。”

我没有听说过谷振部落,不知道厉害,但随着筳灵大祭师的话音,场中响起一片惊叹声,之后是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似乎被这个部落震慑了。沉默半晌,浩圣语气沉重,艰难地道:“筳灵,你说的可是真话?”

筳灵大祭师苦笑道:“浩圣,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因为我也曾是大鹏族的族王,被谷振部落吞并后,成为谷振部落的护法,受孟族王委派,十年前到仰云部落担任大祭师,任务是要夺取仰云部落王位,成为谷振部落的附属。”

三圣面­色­凝重,急步退到女王身边,低声商议对策,聂能、崇天等几个高级首领也围了过去,脸上神­色­忧虑,谷振部落chā手此事,让他们感到问题严重,难以决断。

我问身边的非花,道:“谷振是什么部落?这么厉害?”

非花低声道:“天下有五大部落,分管东南西北中,谷振部落是东部的王,实力强大,有很多高人,丰征在那里只能算是最差劲的家将,派出来就能担任仰云部落的大祭师,周围有几十个部落都听谷振部落的命令,稍有不从,就会遭到灭族之灾。”

我想起安薏说过的事,道:“你听说过羽族、角族以及九黎族吗?”

非花沉吟道:“九黎部落是南部的王,其他两个族没有听说过。”

我大致明白了谷振部落在原始社会的地位,从历史书上,我知道九黎族是当时较大的部落,曾经跟黄帝进行过统一华夏的战争,后来尽管九黎族失败,但是这个部落也奠定了它的历史地位,谷振与九黎齐名,说明也有逐鹿华夏的实力,自然对周边弱小的部落具有强大的震慑力。

正想着,那边已商议妥当,三圣重新走到场中,浩圣一人缓步上前,焚、为二圣分左右站立身后。浩圣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道:“筳灵,今日的场面你也清楚,只要我们出手,你们这几个人都难逃活命,全部得死在这里。”

石魔嚷道:“我们并不怕死,你别想吓唬我们!”

筳灵大祭师伸手虚拦,阻止石魔冲动,皱眉道:“浩圣,有话请你直说。”

浩圣道:“你这次行动,谷振部落是否知道?”

筳灵大祭师摇头道:“这次行动是临时计划,另外我还不知道结果,也就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

浩圣道:“我们刚才商量过了,受女王委托,我跟你谈谈条件,我们可以放你离开,也可以让你继续担任部落的大祭师,这次的事我们可以不追究,就当没有发生,只是你不得把我们的情况向谷振部落报告,这是为了仰云部落上上下下的安全,你是否同意?”

筳灵大祭师沉吟道:“我个人可以对今天的事只字不提,可是万一谷振部落知道了,要对仰云部落采取行动,却不是我能够阻止。”谁都知道,要是谷振部落获知仰云部落已经知道了他们吞并的野心,会加快吞并步骤,立即对仰云部落展开侵略行动。

浩圣道:“那是以后的事,今天的事要立即解决,行还是不行,你必须马上拿主意。”

筳灵大祭师凝思片刻,断然道:“好,我答应你们的提议!说着,手捏法诀,口中喃喃念出一段咒语。

随着魔咒的祭出,四周十多个绿灵巨人突然双手捂胸,齐都发出沉闷的惊叫声,硕大的绿­色­身躯慢慢萎缩,缩小为矮人,慢慢从地面消失,化为碧绿的磷片,飘荡在空中。筳灵大祭师取出一个皮袋,放到地上,用两根黑黝黝的兽骨相互轻敲,发出几声怪异的呼唤,十几溜绿光齐向皮袋聚集,围绕皮袋上方盘旋,顺着袋口钻了进去。

筳灵大祭师合上皮袋口,用兽骨扎好,了绿灵,望了望身边的几个人,除了石魔、灵宗,还有三个律殿兵,他叹了一口气,道:“各位,我们只好这样办了。”

石魔不安地道:“筳灵老哥,你真的跟谷振部落有关系?”看样子他还不清楚禸 幕。

筳灵大祭师没有回答,却突然展开身形,快如闪电般绕着几人转了一个圈,虚幻的身形留下一溜黑烟,等他重新回到原地,三个律殿兵的头与身子分家,无声地扑倒到地上。只剩下石魔和灵宗,吓得面如土­色­,呆在那里惊惧不已。

筳灵大祭师扬声道:“三圣,我只跟你们打交道,我这边已经没有问题了,既然我已答应了你们,我自己也想保守这个秘密,只是你们那边还有五个人,是我的手下,我已答应放过他们,不便动手,但为了保密,这件事还是由你们负责解决,得人多泄露消息。”

女王荣光开口道:“这事我负责解决。”

我在旁边听了,心中暗怒,这个女人把生命看得一钱不值,杀人好像是很轻松的事,同时也想到我的承诺,当下也没有考虑太多,立即接口道:“谁也不能伤害他们。”

在场的人都是一怔,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出面阻止女王,非花在旁边暗暗担忧,我感觉到她轻轻拉了我一下。女王荣光脸上没有表情,仍是面带微笑,气质高贵,却惹恼了旁边的人,焚圣不悦道:“小子,你是谁?在这种场合,哪有你说话的份。”

女王笑吟吟道:“焚老,他就是背叛我的公孙灿,也就是带着一队人要夺取我王位的那个人。”

焚圣满脸不屑地道:“臭小子,我们还没有考虑如何发落你,你倒好,居然chā手我们的事,真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

浩圣道:“听说他是通过貔考验的人,让我来问问他。年轻人,你为什么要保护那几个律殿的人。”

我心头火起,特别是听到女王的话,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居然还说我是攻打女王宮的反叛者,这是玩笑倒可理解,只是听她说话的口吻,不像是开玩笑,我很不满意,朗声道:“他们是律殿的人,但更是仰云部落的人,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只因我答应了他们,就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

三圣相视一眼,都觉得我的看法很幼稚,焚圣笑得弯下腰,半天才直起来,道:“你小子自身难保,还想保证别人的­性­命,简单是妄人说梦,可笑之极。”

我幡然醒悟,立即知道自己的行动过于鲁莽,三圣拥有强大实力,连筳灵大祭师都是一触即溃,我跟筳灵大祭师相比,还有一段差距,刚才跟焚圣短暂较量了一招,我也是处于下风,这样贸然出面维护,无疑是用­鸡­蛋去碰石头,不但保护不了律殿兵,恐怕还要连累自己,听到三圣的讥笑,我脸上微红,只好装作没有听见。

筳灵大祭师道:“既然双方已达成协议,我先告辞了。”

浩圣道:“请便,这里善后的事,由我们来处理。”

筳灵大祭师领着石魔、灵宗匆匆离去,经过我身边时,筳灵大祭师盯了我一眼,低声道:“公孙灿,我再送你一个消息,锦雅确实在女王宮,你这次立了功,等会儿进宮后,应该可以找到她。”

我的心升起异样的感觉,已分不清谁好谁坏了,按理我把筳灵大祭师当成是敌人,也一直在设计对付他,这原因就是他抓走了锦雅,可是当发现这臆想中的敌人并没有抓走锦雅,恰恰相反,抓走锦雅的还是我暗中相助的女王荣光,这让我心里感到深深的失落,也极为不满,望着筳灵大祭师等人的背影,我说不出话,忽觉旁边的非花轻拉我的手,我一愣,非花低声道:“他们在议论你。”

我凝神细听,那边崇天正出列,向女王道:“女王,我们该怎么发落公孙灿?”

女王道:“你经验丰富,有什么建议?”

崇天道:“他公开背叛女王,已在族人中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这种人不能姑息,必须严惩!”

女王荣光道:“好,就按你的意见办。”

我气得差点吐血,这个狐狸­精­,好狠毒,利用我打败筳灵大祭师,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现在居然又要对付我,我恨得咬牙切齿,手都不禁颤抖起来,颤得比非花还要厉害。

非花也感觉到了,攥紧我的手道:“公孙大哥,你害怕吗?”

我都有点晕了,气道:“这不是害怕,是恨!是气!”

她哦了一声,忙又道:“他们好像在商量对付我们了。”

我心有点乱了,急忙凝目望去,发现崇天已走到三圣前面,边说边比划什么,三圣不时向我这个方向张望,看样子是准备对付我。我心急如焚,焦急地想着对策,忽觉心中一动,忙道:“女王,我有话说。”

女王荣光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女王吗?什么事?快说!”

嘿!这个臭娘们,故意跟我玩心计,看样子是执意要整死我了。我心里恨得不行,表面却不动声­色­,唯唯诺诺道:“女王,我愿意听从你的发落。”

周围的人都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女王荣光惊讶道:“真的吗?你不骗我?”

我低着头道:“我哪敢骗你,是真的愿意领罪,请你看在我认罪态度比较好的份上,饶我一次吧,下次我一定改正,再也不敢冒犯你了。”

女王荣光微笑道:“知错能改,我可以从轻发落。”

我心里暗暗得意,忙躬身道:“谢谢女王。”

女王荣光道:“我就不让人对你用刑了,赐你全尸吧。”

非花本来也是满脸欢喜,闻言愕然。我立即明白她是要致我于死地,已无法改变这事实,只有另外想办法脱身了,当下面不改­色­地道:“多谢女王,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请女王成全。”

女王荣光皱眉道:“什么事?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有事一块儿说出来。”

我紧盯她的脸,道:“我已得到确凿的消息,锦雅在你那儿,请女王恩准,让我在临死之前,与她见上一面。”

女王荣光露出犹豫之­色­,这情形看在我的眼里,知道是真有其事了,心中的欢喜自是难言,但愤恨也是难平,明摆着女王玩弄了­阴­谋,设圈套让我钻,害得我仇恨筳灵大祭师,替她卖命!只是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忙道:“女王,锦雅明明在你那儿,你不会不承认吧。”

女王荣光道:“我怎么会不承认,你想见她,我马上就让人送她过来。”说着,她向身边的人低声吩咐,很快有人­射­出一支箭,飞上半空,尾端系了一个红­色­的物件,飘在空中非常醒目。

看到这情况,我暗自心惊,很明显女王考虑非常周全,从她用信号通知人送锦雅这点来看,就说明她早就有将锦雅押到这里的打算,也就是说,一旦我占了上风,她不能除掉我,可能就会将锦雅作为人质,对我进行威胁。

女王荣光道:“公孙灿,我已经派人将锦雅送来,你可别想打什么主意溜走。”

我没好气地道:“你放心,我没有你那么卑鄙!”

女王荣光不悦道:“公孙灿,我好心救了锦雅,你却说三道四,到底是谁卑鄙?”

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处处受挫,明明有理,还要受她的指责,简单都要气晕了,道:“我服了,女王,你抓了锦雅,还能说是救了她,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只能甘拜下风。”

女王荣光神态平和,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抓走锦雅?”

我道:“我不是白痴,你要是救了锦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到她?”

女王噗哧笑了,道:“你说的这些事,都问过我吗?我救了锦雅,有义务向你汇报吗?至于你有没有见到她,管我什么事?”

我愣住了,事实我确实没有问过她,至今为止我只跟女王见过一面,就到了律殿,她没有跟我提起锦雅,也情有可原。只是我几次被她欺骗,总感觉她不像好人,很难再相信她说的话。

就在这时,非花提醒道:“公孙大哥,她们来了。”

我扭头望去,路口西面走来一队人,前面正是锦雅,旁边陪同的是明月。刹那间,我血液凝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凝望容貌依旧的锦雅,看着她那熟悉的笑颜,我心中一阵唏嘘,眼睛竟不由有些潮湿。锦雅也看到了我,愣了一下,欢喜地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

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的头急促地贴靠在一起,纠缠在一起,我亲吻她的脸,亲吻她的­唇­,心中涌起难以言表的激|情,她炽热地回应,伸出舌头,滑到我嘴里,两个人紧贴到一起,身子也起了异样的变化。

众美相救

我吮吸锦雅的香舌,气脉畅通,神智清明,大脑也恢复了往常的灵活,立即想到许多问题,不禁心中暗自一惊,感觉到莫名的悲伤。我突然对锦雅的失踪产生了怀疑,尽管我是这样的不情愿,但事实又不能不让我心生疑虑,紧紧抱住她柔软的娇躯,我元神深入到她体禸 ,轻声道:“锦雅,那天我昏迷后,是不是你救了我?”

通过她心脉的跳动,我听到她的心说道:“不是。”

我道:“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她道:“我在女王宮。”

我的心慢慢下沉,失望、失落、失意,难言的苦楚侵袭我,竟有刹那间的恍惚,我吃力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她道:“我答应了女王,她不让我找你。”

我感到自己受了欺骗,可怜自己感念旧情,不顾艰难险阻,甘冒生命危险寻找她,她竟然与女王一起欺骗我,欺骗我的感情!我真恨不得立即给她几个耳光,把她打倒在地,踹她几脚。只是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我已学会冷静,也变得聪明了,没有当场爆发,而是借助她元­阴­的力量,元神迅速地向安薏扑去。

我迅速在锦府找到安薏,说明我已与女王闹翻,遭到女王的追杀,让她立即到路口接应我,如果锦玉愿意,也让她参加,另外还让她转告锦玉,锦雅已找到,是被女王抓走,我是因救锦雅,才被女王派人打伤,现在准备逃跑。我故意把锦雅说成被女王抓走,把锦玉也拖下水,毕竟她熟悉地形,有她引路,安薏才能找得到我。

正通过元神安排这一切,焚圣突然喝道:“你小子在搞什么鬼?”说着,手一扬,一道锐利的红­色­光芒直奔我元神通过的虚空击来。

我一惊,这老家伙的功力也太高了,竟能看出我元神活动的轨迹,忙吸了一口锦雅的元­阴­,全力缩,元神迎着那道红光冲去。

我有心要试试焚圣的修为到底有多深厚,因为刚才他们三个人是联手打败筳灵大祭师,个人修为如何,还有待检验。双方动作极快,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虚空冒出一团白烟,周围的人惊讶抬头相望。我已如遭重击,胸口像是被铁锤重重砸了一下,心口发热,震得心神差点散乱,抱住锦雅的身子向旁边平移几步,险些跌倒。

锦雅慌忙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我已安排妥当,通知了安薏逃离,再没有后顾之忧,决定要以命搏命,险中求生,立即松开锦雅,转身扑向非花,轻声道:“走!”说着,已揽起她胳膊,身形倏地升起,从空中穿行,向远处逃去。

下面骤然传出几声断喝,三圣同时喝道:“哪里走!”三人齐抬手发出一记劲风,暗红­色­的光芒笼罩四周,迅速向我奔来。

另一边崇天、聂能也发出喝声,扑到底下,凝神作势,欲阻截我的退路。同一瞬间,我还看到锦雅傻呆呆站在下面,仰头望着天上的我,眼中噙着泪,欲哭还休的模样。我的心隐隐作痛,又异常恼怒,右臂聚集全身力量,咬牙把异能聚集到极限,狠狠向奔来的红­色­光芒斫去。

“轰”的一声巨响,五异芒向四周扩散,周围的人像是被分开的波浪,惨叫着向四周跌出,身上的皮肤像是被刀割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图案,血流如注。连崇天、聂能这样的高人,也扑倒在地,背上出现几道伤口。三圣跌跌撞撞向后退,跌坐到地上,脸­色­凝重,手臂上现出数十道血痕。

看到这一切,我笑了,嘴边流出鲜血,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向下坠落。非花已感觉到我的异样,在空中翻转身紧紧抱住我身子,落到地上,我们两个人跌滚到一起。锦雅惊叫着扑过来,她身上已现出数十道伤痕,流着血,披头散发,形态恐怖地扑到我身边,抱起我哭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我痛不欲生,像是浑身骨头都碎了,强忍住痛楚,吃力地道:“放开我!”

她一怔,道:“什么?”

我道:“没有什么,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救我!”在我的禸 心,她投奔女王,对我隐瞒真相,已与我情断义绝,我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连。

她愣了一下,哀声道:“灿哥哥,我做错了什么?”

时间已不多,非花刚爬起身,那边三圣经过调息,恢复了原气,站起身向这边走来,步伐虽然有些蹒跚,但是对付已遭重创的我及非花,还是绰绰有余,其他的人看到有三圣出战,都认为是稳­操­胜券,没有上前,而是团团围住,做出拦截的准备。

我道:“非花,你向后跑,快!”

非花犹豫一下,边倒退向后跑,边道:“公孙大哥,你不需要掩护我,我要与你同生共死。”

我不耐烦道:“快跑!我没有那么容易死。”

锦雅怯怯地道:“我……我听你的,我也向后跑。”

我没有理她,转身面对奔过来的三圣,再次将激光剑提到极限,感到整条手臂有些沉重,但我并不害怕,心里反而更加冷静,眼前的一切清澈如水,看得清三圣脸上的细微表情。

三圣奔到近前,分三个方向散开,同时发掌聚集成三道红芒,向我猛击。我身形跃起半空,闪避开去,身形在半空旋转。焚圣大喝一声,飞身腾起半空,挥掌向我扑来。我看得清清楚楚,待他扑到近前,一掌奔我胸前击至,我没有躲闪,仗着自己有月石镜护体,决定以命搏命,迎着他的掌劲,挺胸迎了上去。

“噗”的一声巨响,焚圣惊世骇俗的一掌正击中我的前胸,而我的激光剑也趁机划过他身体,将他劈为两半。血在空中飘撒成雨点。

我的身子像是一片树叶向后快速飘飞,整个意识已在慢慢飘散,我自负有外星异宝月石镜护体,但也难以承受这样巨大的打击,只觉全身上下碎裂般剧痛,四肢已无法动弹,借着那一股强大无匹的劲力,我躯体飞翔在虚空里,凭着惯­性­拼命向后滑行,撞翻数十个拦截的人,远远地追上非花,我重重跌到她面前的地上,脸无血­色­。

锦雅也紧跑到身边,两个人哭着,扶起我躯体,由非花背起我,拼命向外逃去。

我的意识已飘荡到体外,恍恍惚惚没有知觉,只有意识,只感觉身下的非花是尽了全力奔逃,快得我能听到她的喘息声,即使是这样,她似乎还嫌不快,拼命地加快速度。

锦雅也喘着气紧跟在后面,慌张地道:“我们往哪里逃。”

非花没有做声,往哪里逃她们都不知道,此时整个仰云部落都在追杀我们,往哪里逃都没有活路,唯一要做的就是暂时逃出眼前的险境,后面的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正奔逃间,非花突然止步,前面出现一队人,七八十人,手持长矛,拦住了去路。锦雅认识对方,惊呼道:“是夏容天司!”

我的意识发出苦笑,看来报应不爽,很快就碰到冤家了,我曾戏弄过夏容,她肯定对我不满。果然,夏容慢吞吞走到前面,瞥了非花一眼,道:“我在这里守了很久,你们才来,而且这么狼狈,是不是打了败战,正在逃命呀。”

非花赔笑道:“夏天司真是好眼力,一猜就准,请你先让开路,我们有急事,下次再聊。”

夏容变脸道:“呸!你以为我是傻瓜,谁跟你聊了?等在这儿就是要抓你们!”

锦雅道:“夏姐姐,求你让我们走吧,我哥哥受伤了,要赶紧治疗,不能耽误时间。”

夏容愣道:“你还有哥哥?我怎么没听说过?”

锦雅脸上羞红,道:“是公孙灿哥哥,他受伤了。”

夏容调笑道:“他不是很厉害吗?也受伤了?真是老天有眼,是哪位大神做的好事,把他打伤了,回头我还真要好好感谢人家。”

非花咬牙把我交给锦雅背上,道:“我来对付他们,你负责公孙大哥的安全。”

夏容不屑地道:“凭你们两个人,还敢跟我动手?”

远处有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道:“她们不是两个人,还要加上我们。”不远处急步奔来十多个人,为首的是锦玉,后面跟着安薏、安桑、安林以及锦府的家将。

锦雅惊喜道:“阿妈。”

锦玉已跑过来,爱怜地抚摸她的脸,激动得说不出话。

安薏看到伏在锦雅背上的我,惊叫着扑到我旁边,颤抖的手轻抚我的胸口,眼中落下泪水。

锦玉转身,走过去对夏容道:“夏容天司,能不能让开路放我们过去?我们之间并没有怨恨,你没有必要受女王指使,对付公孙大武士。”

夏容道:“我可没有说要对付公孙大武士。”

她身后的队伍中有人高声道:“夏姐姐,别逗她们了。”随着话音,柒林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锦玉知道柒林与我的关系,不由一愣,道:“是柒林天司,公孙灿受了重伤,你们还在这里拦截,究竟是搞什么鬼呀。”

柒林浑身一震,道:“他……他受伤了?”

急忙跑到我身边,摸到我心口,已没有呼吸,她脸­色­大变,流出眼泪,转向夏容抱怨道:“都是你,他受伤了,为什么还要耽误时间?”

夏容尴尬道:“他不是神吗,死不了的,受了点伤,我以为问题不大。”

我虽然已经没有呼吸,但还有神识,听了她的话,气得我直翻白眼,恨不得过去踹她几脚。柒林还知道心疼我,气道:“什么问题不大,他要是有问题,我跟你没完!”

非花急忙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是不能耽误时间,后面追来的人是三圣,大家快想办法救公孙大哥。”

锦玉听了脸­色­大变,惊惧道:“天哪!是三圣,这……这可怎么办?”

锦雅道:“阿妈,三圣很厉害吗?”

锦玉忧虑道:“当然厉害,要不然公孙灿怎么会受伤,有他们出面,这次恐怕很难逃脱。”

锦雅愁眉不展道:“要是灿哥哥醒了,就好了,他会有办法。”

安薏道:“我来问问他。”说着,她走到我身边,俯身凑到我脸上,张开嘴亲吻我的嘴。

柒林扑上去把她拉开,嚷道:“你……你凭什么亲他?”

安薏红着脸,道:“我听他说什么。”

柒林道:“你别胡说了,明明是你亲他,怎么会是听他说什么,我们都是他的女人,你现在不能亲他,要亲也要等他伤也了再亲,另外还要他同意。”

我心里恨不行!要是我还能够动,真要对她pi股踹几脚,让她趴到地上去狗啃泥,这个sb,在这时候还要吃醋,坏了大事,可惜这里除了安薏,都不知道我借助元­阴­提升异能的秘密,而安薏又承诺不告诉别人知道,她焦急万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神情惶惶不安,孤独无助地流下了眼泪。

魂飞魄散

锦玉知道一些情况,道:“安薏公主确实与公孙灿心心相通,也许她能通过某种方式听到公孙灿的声音。”

锦雅道:“应该让她试试。”

安薏见柒林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忙把舌头探进我的嘴里,她居然不顾有外人在场,放弃淑女形象,当众亲吻我,这无俬 的爱,令我非常感动!我感觉到她的香舌滑进我口中,轻轻碰触我的舌头,我张开嘴,渴望激|情的出现,可是品尝她的香舌,得到她津液的滋润,没有感到体禸 澎湃的异量,体禸 空空如也,什么反应也没有。

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差点失声痛哭,拼力把最后的一点希望告诉她,在心里喊道:“貔,到貔的山谷去。”

安薏也失望地抬起头,感到我无法借助她的元­阴­恢复异能。锦玉紧跟在旁边,焦急地道:“安薏公主,怎么样?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安薏沉重地摇头道:“不知道。”

我心更是沉重,我异能消失,安薏听不到我元神发出的喊话,没有人知道我的想法,她们还在这里瞎琢磨,要是不及时逃到貔的山谷,三圣追到,大家都难逃活命,她们都会因我受到牵连。

安薏道:“他说貔,到有貔的山谷,我不知道这貔是什么。”

老天,原来她听见了我的话,只是不知道貔是什么,害得我虚惊一场。锦雅、锦玉、柒林等人都知道貔是什么,她们恍然大悟,感到有了希望,部落没有人能够接近貔,只有我是例外,现在我遭到女王下令追杀,整个仰云部落对我进行围困,只有到貔谷才有生路。

她们立即分配任务,由锦玉、夏容、安薏、安桑、安林等人送我到貔山谷,柒林、非花、锦雅负责阻击追兵。本来大家让锦雅随同我去貔谷,但她始终对我的冷淡耿耿于怀,坚持要留下来抵抗追兵,为我尽一份心力,锦玉怎么劝都阻止不了,只好叮嘱柒林照顾她。

安排妥当后,由安桑背着我,一行人往貔谷逃去。

一路上,我的神识越来越微弱,远离躯体,游离在虚空,望着安薏等人焦急、愁苦的面容,我很感动,也很感伤,她们为了我冒着生命危险,这份情义,令我暗自唏嘘,不知道这一生是否能够回报她们。看到锦玉,我不由想到锦雅,默默原谅了她,就冲着锦玉的鼎力相助,我也要对锦雅好些,不能让她痛苦。唉,有时候人的感情,有许多负担,往往不能按我们自己的心,来理解这份生活。

正走着,前方突然冲出一彪人,四五十人,手持弓箭、长矛,团团将我们包围,为首一人手持短­棒­,模样俏丽,竟是天夷明月,我惊喜地想扑过去,向她说几句话,可是刚扑出几步,已被前面浓烈的阳气阻挡,浑身燥热难以承受,我悚然心惊,已知道自己魂魄脱体,心中黯然哀伤,急忙退后,远远地观望。

锦玉是仰云部落的老资格护卫,又在队伍中最年长,隐然是大家的首领,急步上前,道:“明月天夷,你怎么在这里?”

明月不时用短­棒­轻拍手掌,道:“我奉女王之命,在这里封锁道路,不准放疑犯逃走。”

锦玉急道:“明月天夷,我们有难言的苦衷,你是不是能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

明月摇头道:“不行,没有女王的批准,谁也不能通过。”

我暗暗焦急,这些人都不知道我跟明月的关系,要是非花在就好了,只有她知道我跟明月关系暧昧,提到我,明月会暗中助大家离去。

安薏紧跟在我的身边,不时观察我脸上的神­色­,急道:“锦姨,公孙大哥脸­色­很难看,没有时间等了,我们必须赶紧走!”

锦玉沉声道:“我们硬闯。”

话音未落,明月已将手中的短­棒­挥动,喝道:“放箭。”

对面四五十人随着她一声令下,弓弦颤响,刹时间箭如飞蝗,数十支箭漫天­射­了过来。锦玉、夏容等人急忙挥动手中的矛拨打来箭,手忙脚乱,稍有疏忽,立即有几个人被­射­中,痛叫着翻身倒地。只有安桑、安林不慌不忙,他们是箭术宗师级高手,只凭手中的弓胎轻轻拨打,就将来箭拨开,还顺势回­射­了几箭,撂倒对方几个人。

锦玉、夏容见形势对己方不利,趁对方倒下几个人的机会,冲了上去,展开短兵相接。明月挥短­棒­截住锦玉,两个人打到一起。安桑、安林趁机又­射­出几箭,伤了对方十几个人,保护我和安薏向前冲出。

明月看到背负着我的安桑,立即舍弃锦玉,向安桑扑了过来,挥短­棒­狠狠砸下。安桑横弓一挡,轻轻将对方短­棒­封到外面,顺势向前推去,弓尖直取对方的前胸。

明月弯腰向后闪过,­棒­扫安桑腰部,安桑还未来得及躲闪,又有两个人挥矛扑到,分剌他的后背,即我的躯体。安薏惊呼一声,安林拉起她的手,跃至近前,挥弓挡住了一支矛,飞起一脚,将对方踢倒。安桑已迅速转身,矛快要剌到他胸口,他的弓已从虚空划出,将矛斜引出去,身子倏地向前猛扑,咔嚓一声,把那人撞得血­肉­模糊,翻身倒地。

明月趁机由后掩至,挥­棒­狠狠击向我的后心。安薏尖叫一声,挣脱安林的手,向前疾冲,拦到我躯体的前面,“噗”的一声,明月短­棒­正中她的肩头,安薏痛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安桑已极快地转身,飞起一脚,踢中明月的手腕,踢掉了她手中的短­棒­,反手挥弓将她逼退。

安林急忙抱起安薏,道:“大哥,快冲出去!”

两人急忙向前疾冲,锦玉、夏容拼死向他们靠近,左右护卫,形成一股锐利的杀气,撕开一条口子,冲散了对方的防线。我已涣散的元神近成游魂,远远的不敢靠近,看到明月打伤了安薏,心中隐隐作痛,也很焦急,她们本是自己人,却因相互不认识,在这里生死相搏,真要是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就糟了。

正想着,明月已重新拾回短­棒­,组织手下的人拦截,还一个劲地喊道:“拦住他们,不要让公孙灿逃走了。”

我都怀疑是自己听错,魂魄惊在当场,神情恍惚,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现实又是那么的残酷,明月不断地重复那几句话,一付誓死要抓住我的架势,使我不得不相信,她已把我当成了死敌,往日的情谊,只不过是眼中的浮云,已消失不见,只有利益驱使我们在这个世上作无谓的拼杀,形同行尸走­肉­。

我看到锦玉、夏容拼死冲杀,掩护安桑、安林冲出重围;我看到安桑、安林拼死冲杀,掩护我的躯体和安薏杀出重围;我看到锦玉跌倒在地上,身上扎进三四支矛,痛苦中闭上了眼睛;我看到夏容冲过去救锦玉,受了重伤,脚步踉跄,向后逃去。

眼前的情形让我落泪,让我禸 心充满了仇恨!只是我却没有泪,只有已散的魂魄,沉重地慢慢地飘落到地上,踉跄几步,却无法行走,无法进行正常的行动。

我的元神已散,只剩飘渺的魂魄,望着四周空荡荡的荒野,我无可适从,不知何去何从。正徘徊间,远处不时飘过几缕鬼魂,我凝目望去,看不清他们的相貌,猜想可能都是刚才的一场杀戮造成的鬼魂,我心中感到悲哀,想到自己也将是鬼魂中的一员,不禁悲从中来,欲哭无泪。

突然,四周一阵大乱,许多的魂魄惊慌逃窜,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我暗自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使他们这样的惊惶失措。正犹豫间,远处大步走来两个人,长相十分怪异,神态威武,态度傲倨,一个人头上有两个角,弯曲有力,大大的鼻子,鼻孔朝天,嘴­唇­极为宽厚;另一个人长着一付马脸,双眼细长,手中持一条长长的铁链子。

走到近前,头上有角的人凝视我,道:“你可是叫公孙灿?”

我疑惑地点点头,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认识我,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马脸的人道:“没错,就是他了。”

我嚅嚅道:“你们是谁?”

头上有角的人道:“我们乃阎王座下的牛头马面,拘魂的小鬼,你的死辰已记录在案,现在要拘你的魂魄报到。”

我浑身冰凉,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不禁又气又怕,道:“你们不能抓我。”

马面手中铁链子一抖,已准确地套到我脖子上,喝道:“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你敢不识时务,要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

我急道:“我是神的后裔,是外星人,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我还没有死,我不会死!”

牛头向马面道:“他不仅死了,还疯了,我们要不要抓这个疯鬼?”

马面道:“疯鬼也要抓,没有疯的鬼都很机灵,见到我们就跑,很难抓到,我们好歹凑个数,不要让阎王又骂我们没有完成任务。”

我跳起脚嚷道:“我没有死,你们凭什么抓我?”

牛头不由分说,抖动手中的铁链子,一道黑光紧紧拘住我的魂,往地狱走去。

听说通往地狱要经过黄泉路,我被牛头马面封住魂魄,走在黄泉路上,一路上­阴­森恐怖,我估计自己是被带往地狱了,这要是在以前,也就是我仍是现代社会中的一个普通的人,我肯定不会有许多想法,人有生就有死,我也不是特别怕死的人,可能反应还不是很强烈,但如今我身怀外星异宝,天降大任于斯人,就这样被拘了魂,实在心有不甘,总想要躲过此劫。

恍恍惚惚中,来到一个恐怖的地狱门前,牛头马面停下,望着我,道:“拿来。”

我愣道:“拿什么?”

马面同情地道:“你真是傻得厉害,连规矩也不懂,当然是拿些孝敬的钱给我们,没有好处,谁愿意替你办事。”

我奇道:“我没有让你们办事呀。”

牛头不耐烦道:“跟你这人说话太劲,像你这种人,在阳世犯了罪,就算你在阳间逃过了惩罚,到地府报道,若不走通门路,上下打点,我们会先把你打入孽镜地狱,照孽镜显现阳间罪状,然后分别打入不同的地狱受罪。你要是走通门路,我们就替你隐瞒,去你许多的罪名。”

我道:“我只有一个魂给你们抓来了,随身无长物,哪有好处给你们。”

牛头马面很失望,不再多说,把我压到一个黑雾缭绕的洞里,里面有一个大铜柱,把我绑到铜柱上,转身离去。

洞中­阴­森恐怖,四周隐约传来凄惨的哀号声,听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害怕也不是事,我强忍恐惧,向四周东张西望,发现右上方有一个光可鉴人的铜镜,镜面朝下,正照到我身上,我抬头也正好能够看到镜中的景物。

听牛头马面说这是孽镜,能照出我的前生罪行,只是我前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罪行,也就不惧孽镜,盯着闪光的镜面,我倒是非常想知道我生前还有什么罪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透过孽镜,我看到山谷,看到几个人在山谷中蹒跚而行,这一行人竟然是安桑、安薏等人,我又惊又喜,紧盯着孽镜,一时间忘记了害怕,紧张地关注着孽镜中正在发生的一切。

安桑背着我;安林背着安薏,她挨了明月一­棒­,肩骨险些碎裂,受了极重的伤;夏容身上血迹斑斑,有几处非常明显的伤,伤口翻出白­肉­;几个家将也伤痕累累,脚步踉跄。

几人跌跌撞撞向山谷中逃去,前面就是貔谷,只要逃进貔谷,女王的人就不敢追入,他们就有救了。当然,这还必须建立在貔认识我的基础上,现在我的元神已散,只剩下没有呼吸的躯体,不知道貔是否会接受,要是它凶­性­大发,不认同我体禸 的异能,进去的人同样面临死亡。

安桑、安林等人已别无选择,连夏容也豁出去,忘记长年积累的惊惧情绪,急向貔谷奔去。眼看快要接近貔谷,前面突然转出一队人,五六十人,全部手持长矛,矛尖向前,摆出拦截的阵列,为首是一个娇美女子,二十一二岁,面有愁容,紧握长矛,站在队伍的前列。

夏容惊呼道:“兰菽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