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心肝 分卷阅读14

作者:佳糖糖书名:他的小心肝更新时间:2021/04/04 11:55字数:1139

  

风口的,冷得厉害,平时她都会带着长袖外套以防冷了穿,今天急着出门才忘了拿。

本来想着中午不太冷的话,咬牙撑过去算了,没想到真觉得冷的时候,周围人却都睡了,她不好意思打扰别人,只好自己默默忍着。

除了鼻子痒要打喷嚏她实在忍不住……以外。

冰凉的手已经渐渐回温了,阮念搓了搓双手,将宽大的校服外套裹紧一些,呼了口气,拿起笔继续写作业。

鼻子不痒了,喷嚏也不再打了,这一闲下来就不经意闻到了外套上淡淡的干净香味。

温和,柔软。

跟他给人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像。

……大概是洗衣液的味道吧?

阮念抿唇想笑,很快又将嘴角的笑意藏了起来。

傻不傻,琢磨这种无聊的问题,快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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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快结束的时候,阮念也终于抵不住困意趴下睡了会儿,等再睁开眼的时候,任课老师已经进教室了,于是迷迷糊糊找课本出来,也忘了要把外套还回去,又多穿了一节课。

课间照例被苏棠抓着问问题,正在翻笔记跟她解释,对面突然“咦”了一声:“你衣服怎么变这么大了?像裹了个麻袋似的,丑丑的,哈哈。”

“……不是我的。”阮念对自家闺蜜的日常嫌弃已经习以为常,又捋了捋袖子,把裹住她半只手的袖口往上推了一下,“是别人借我穿的。”

“哦,谁借的?”苏棠意味深长地看看她,又转头看看隔壁空掉的椅子上,少了件搭在椅背的校服外套,“不会是蒋同学借你的吧?”

阮念:“……”这人是不是安了摄像头在教室啊,怎么什么都知道???

“哇,看不出他这么关心你,见你冷还借给你衣服穿。”苏棠挑眉,那手指点了点她额头,“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阮念对她的异想天开有些哭笑不得:“你别瞎说了,他就是嫌我一直打喷嚏太吵,才迫不得已借给我的吧。”

苏棠眯眼:“啧啧,那教室又不止他在,怎么就他主动给你借了?”

阮念:“其他人都……”

“行,不接受反驳。”苏棠打了个停止的手势,“姐姐要抄笔记了,再见。”

阮念:“……”真没见过抄别人笔记还这么嚣张的。

而此时,被议论的当事人正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听老张给他洗脑。

“哎,这个化学竞赛含金量很高的,而且主办方之一是p大,你以后要是去参加他们的自主招生考试,肯定会给你加分的。”

蒋逸舟靠墙看着窗外,不为所动:“谁说我要考p大了?”

“额,就听你小姨说的,去年你不是打算报……”

“那是以前。”他淡淡打断,脸上没有丁点儿表情,依旧偏着头看外面。

“行行行,我知道你小子厉害了。”老张叹了口气,心里也替他可惜,“哎,要不是去年你妈妈她……”

“老张。”蒋逸舟终于转过头看他,只是眼神很冷,语气也不怎么好,“没事我就回去了。”

“哎你这小子……等等!我话没说完呢!”老张叫了几声,还是把人给拉了回来,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奖项,也不在乎加分,那为了学校荣誉参加一下总可以吧?”

“麻烦。”

“哪里麻烦,就是放学后加课半小时而已,你老嫌我布置的作业简单,懒得做嘛,这样,以后不用你交化学作业,做竞赛题就行了,有兴趣吧?”

“没兴趣。”他本来就不交作业,这个条件说了跟没说一样,毫无价值,“我走了,老师再见。”

“哎等等等!”老张真是后悔死了,想当初就不该跟校长夸下海口,说什么今年一定带学生拿到奖回来的,现在可好,连个臭小子都搞不定,他还怎么跟校长交代啊,“你先回来,回来。”

蒋逸舟停下,面无表情地提醒:“老师,要上课了。”

“……”老张忍住要揍这小子的冲动,赶紧单刀直入,“那你怎么才肯参加?提个条件行吧?”

这句话明显比刚才的有意思多了,蒋逸舟扯了扯嘴角,几步回到老张办公桌旁:“我想换单人桌。”

老张:“……”

这小子还真立马提要求了,敢情一开始是故意不配合,就等着他说开条件???

“什么意思,你要一个人坐?”

蒋逸舟:“嗯。”

老张奇怪:“不是今天才换过吗?又有问题?”

蒋逸舟:“话太多,吵。”

老张皱眉:“他跟周鹏?我看他俩上课也没怎么说话啊。”

蒋逸舟无所谓地摆手:“那我回去上课了。”

“不是,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让你换。”老张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把人拉回来了,当班主任当成这样也真是心累,“只是咱们班48人,你要单人坐,另一个人也得陪你单着,不明禸 情的同学还以为我这班主任要搞孤立呢,多影响班级和谐啊,你说是不是?”

蒋逸舟:“……”

“所以座位可以换,这事儿我先应下了,你放心。”老张信誓旦旦,就差没拍胸口了,“保管给你换一个满意的同桌。”

10...

化学竞赛的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定下了,刚出办公室门就打了上课铃,蒋逸舟看了眼远在走廊另一头的8班教室,毫不犹豫地转身去了比较近的卫生间。

老张说事儿基本不讲时机,只追求效率,正巧撞见就把他拉进办公室谈话,废话连篇,硬生生占掉了整个课间。

烦人。

……还吃饱了撑地给他安排这么个竞赛,艹 。

蒋逸舟从卫生间出来,拖着步子往教室的方向走,走廊上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个不知谁乱丢的空易拉罐杵在路中央,他一脚踢过去,那易拉罐在地面弹了两下,接着又撒欢似的滚出去老远,直到卡进排水槽才肯消停。

可惜压在心头的那股烦躁并没有随这一脚发泄出来。

不是因为老张,也不是因为竞赛的事。

某些刻意压在心底不去碰触的东西,总是不可避被他人的好意关心,恶狠狠撕裂出一道口子,叫嚣着逃离的情绪铺天盖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