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争]反串公主 第42章

作者:黑白言书名:[兄弟战争]反串公主更新时间:2021/04/03 23:27字数:3054

  

“大人,这是我们最新设计的。”

“真好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

【冬花】坐在高台之上,低下单膝跪着两个衣着靓丽,脸上却有着红se 胎记的仆人。

“大人喜欢就好。”

画面一转,【冬花】穿着这两人设计的衣服,参加了一个贵族间的聚会,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从开始到结束,向他搭讪的人数不胜数,男女不忌。

那两个仆人呆在他们的工作室里,埋头设计着另外的服装。

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却拼凑在了一起。

宴会结束,【冬花】回到了自己的宅邸,接受着仆人的服侍,而那两人依旧在工作着。

一次又一次,他们的见面总是围绕着新礼服,其他时候完全碰不上面。

【冬花】把他们当做很好的裁缝,他们把【冬花】当做最好的主人。

冬花看着那个【冬花】,他觉得那是他,可是又有些不对劲。

明明很熟悉,大脑会在看到这些记忆后产生类似怀念的情绪,可是却又是那么不真实。

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少了什么,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

可是冬花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渐渐地,他便不再看着那些画面。

大同小异的剧情,就是换了地点,有什么好看的。

渐渐地,那些画面都不见了,什么都没了,一切又变得安静,变得黑暗。

【冬花。】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求求你醒来好不好,冬花】

【只要你醒来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谁?

冬花迷茫的抬起头,扫视四周,可是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是谁?

“你是谁?”

冬花听到自己的声音传到了远方,然后形成回音,越飘越远。

“你在哪?”

可是无论冬花说什么,问什么,都没人回答。

【大人,我们希望你可以快乐,所以】

【大人,对不起。】

【小冬花,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吗?】

【冬花,快点醒来吧。】

【冬花姐姐,弥想你了。】

【冬花哥,我等你回家。】

是谁?你们是谁?

冬花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每当他想要去深思的时候都会产生刺痛,可是怎么都想不起这些人是谁。

是他认识的吗?

不记得了。

冬花车祸昏迷后的第四天,依旧是一个个轮流和冬花说话,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点用都没有。

“小雅,冬花姐姐怎么还不醒?”

弥用力的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兔宝宝,抬头看着一旁的雅臣。

“很快就会醒的,弥要相信冬花。”

雅臣摸摸弥的头,安慰着弥,心里却也并不是很确定。

四天过去了,医生在检查的时候说了,冬花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甚至比一般人都好,可就是醒不来,最终只能归结于脑禸 的淤血压迫到了神经,或者是心理压力太大,病人还不想醒来。

他们都知道,或许医生是对的,冬花并不想起来。

他们在痛苦,冬花又何时不是?他们把所有希望压在他的身上,想让他做出一个选择,可正是这样才加大了他的心理压力。

背负着所有人的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

第五天,这是医生下达最后的通关文牒,如果今天还行不了,那么以后会苏醒的概率会大大减小。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奇迹眷顾的。

“冬花,快点醒来吧。”

琉生把痛苦很好的掩盖住了,徒留温柔在表面,他紧盯着冬花的双眼,好像下一秒就能看到那让人沉醉的棕se 双瞳。

这些天他们都已经冷静下来了,也都好好谈过,祈织的想法超乎他们意料,竟然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只要你开心,我们会好好配合的。”

如果冬花不愿意,没人会逼他。

琉生还记得那晚祈织布满血丝的双眼,他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如果冬花醒过来,我不会再逼他了。”

祈织脸上的悔意是那么明显,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真心实意。

“如果他真的离开我选择了你们中的一人,我会祝福的。”

冬花的沉睡不醒几乎压垮了所有喜欢着他的人,看,现在的祈织都做出让步了。

“各凭本事吧。”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都知道,如果失去了白石冬花,他们会心死。

没人能够坦然承受心爱之人的永远离去,还是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

“快点醒来吧,冬花。”

【快点醒来吧。】

又是这个声音。

黑暗中,长发少年蜷曲着身子缩成一团。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了,很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

【冬花,我想你了。】

冬花?是在叫我吗?

少年抬起低着的头,双眼迷茫的看着上方。

已经好久了,具体多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遗忘什么。

记忆会时不时的出现,在看过一遍之后就会消失,彻彻底底的消失,任他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会记不起来,但是他知道,那些记忆让他很难过,哪怕他连难过的理由也找不出来。

啊,对,我叫冬花,不过姓什么呢?

刚刚清明的双眼再次陷入迷茫。

不记得了。

想了会,少年还是低下了头,再次恢复球状。

大概不重要的吧。

【冬花,你不要我们了吗?】

嘶哑的男声出现在少年耳边,让少年平稳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冬花冬花】

那个声音一出现,少年就发现自己的心脏在酸胀,很难受,想哭。

【冬花,你怎么哭了?】

哭?

少年摸上自己的眼角,肌肤之间的触碰还隔着一层水渍。

他哭了?

【不要哭啊,你哭了我会心疼的,不要哭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

少年一下子委屈的皱起了脸,泪水哗啦啦的流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那么想,大概是因为那些被自己遗忘的记忆吧。

让他这么伤心,那些记忆肯定不是什么好记忆。

这么想着,冬花也不再主动去找寻那些记忆了。

讨厌的东西,就扔掉吧。

可是。

少年抬起头,看着周围的黑暗。

这里好讨厌,这么黑,什么也看不到。

对了,那些人似乎是说让他醒来,难道他在睡觉吗?

少年歪歪头,面无表情的思考着,脸上还有没擦掉的泪痕,看起来可笑极了。

但是要怎么醒过来呢?

快点,快点醒过来吧。

周围的黑暗慢慢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白se ,当最后一点黑暗褪去的时候,少年全身上下都在发疼,然后他听到自己终于发出了声音。

“疼。”

如同蚊子叫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惊醒了痛苦中的琉生。

“冬花?”

“疼。”

床上的少年委屈的叫着,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然后在琉生的注视中,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好刺眼。

一睁眼就看到白花花的灯光,让许久没见到光线的少年忍不住憋出了生理性的盐水,身体很沉,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他甚至不能举起自己的手。

“冬花!”

琉生几乎要喜极而泣,他强忍着抱住冬花的*,按下了床头的按钮,然后侧过身,让外面的兄弟能够看到睁开眼的冬花。

已失去了琉生的阻挡,外面的很很容易就能透过玻璃看清冬花的模样,所有注视着冬花的人都争先恐后的站起来往里走,一时间几个大男人堵在门口,差点就都进不来了。

刚醒来的冬花神经还很迟缓,大脑缓慢的运转着,回处理着为数不多的信息,耳侧的嘈杂引起了冬花的注意,他力的转头,看着一个又一个男人把这间房间占满。

冬花还没来得及去思考,痛觉神经再次运作起来,冬花皱起脸,满脸隐忍。

“疼。”

“哎呀你们全挤在这干什么,都给我出去,我要检查。”

一个男医生出现在病房门口,不满的看着围在病床旁的众人,开口就是赶人,等到把人全赶出去了,医生才柔下脸se ,温柔的问着冬花。

“感觉怎么样?”

“疼。”

冬花第四次说出这个字,现在除了疼,他感受不到任何感觉。

哦,或许还有胃部的不适。

“疼?”

男医生皱起眉,拿出手电筒对着冬花的眼睛照着,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冬花的回答依旧是疼。

不应该啊。

就算是疼痛迟缓,也不该过了这么多天还会疼,况且在手术过后,疼痛也早该消失了才是。

“头,头疼。”

冬花终于说出了另外的字眼,医生恍然大悟。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大脑皮层受损经常会发生失忆等症状,疼痛是强行回想而产生的神经超度负荷,以及还未完全散去的淤血对神经的压迫。

“我?”

冬花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

“是,是冬花?我,我不记得了。”

冬花还记得之前有人在喊这个名字,但也只有这样罢了。

“那你还记得他们是谁吗?”

医生指着外面焦急的几个人。

冬花侧头透过玻璃看外面,清一se 的美男排排站,倒是让冬花生出几分笑意。

冬花摇头,他并不记得这些人是谁。

外面站着的几个因为门关着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干瞪着眼着急。

“记得自己的年龄吗?”

“17吧?”

“性别呢?”

“男。”

“有喜欢的人吗?”

“这和我的病有关系吗?”

医生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一声,要不是那群无良的家伙逼他,他才不会问这些。

“还记得你是为什么住院的吗?”

冬花眯起眼想了会儿,脑禸 却是一片空白。

“不记得了。”

他很坦白地说。

“好,我知道了。”

医生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在医疗单上写着,然后离开病房,关上门,对外面站着的几人说着什么,冬花只看到医生再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些人突然变得很激动,差点就冲进来了。

冬花眨眨眼,摆正脑袋再次闭上了双眼。

虽然他不记得那些人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什么很熟悉的人。

不过没感觉啊。

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冬花现在唯一能记忆的就是那些女装,大概是因为自身是男性却要穿女装而格外在意吧。

说起来他是什么时候穿女装的?难道他以前是个女装癖?

啊,头又开始痛了。

刚刚缓和的大脑又因为冬花的思考而开始阵痛,无奈冬花只能放空大脑。

许久,门被打开了,最先进来的是一个小孩子,他抢在其他人之前跑到了冬花身边,泪眼汪汪的看着冬花,拼命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可是效果不大。

“冬花姐姐。”

小孩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可刚开口就让冬花感觉到了来自大脑的隐隐作痛。

他记得他应该是男性?

“冬花姐姐你不记得弥了吗?”

自称为弥的男孩带着期颐的眼神看着冬花,可是冬花除了对男孩的眼泪产生的心疼感外,再没其他情绪。

他最怕小孩子哭了。

虽然知道弥会伤心,但冬花还是很诚实的摇头,果然,一看到冬花摇头,弥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一转身扑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严肃的男子怀里。

头疼的感觉还没过去,被这么一吵,冬花觉得更疼了,可是偏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微皱眉表示不满。

“冬花。”

一个银发的少年面露痛苦的坐到他的床边,伸出手握住了冬花,冬花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是发现除了身体没有力气外,他并不反感这人的接触,反而很习惯。

既然身体都承认了这人的熟悉,那他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冬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选择顺从自己的心,他并不讨厌眼前这人,光这一点就可以接受触碰了。

对于现在的白石冬花而言,所有人都是陌生的,而这些【陌生人】又分成喜欢和不喜欢,当然是很单纯的那种喜欢。

白石冬花是高傲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肌肤接触的,哪怕只是握手,他也会凭自己的感官去决定是否伸手。

他的直觉告诉他,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白石冬花能够接受的。

所以他选择忍耐,哪怕他现在有多么痛。

他在等着眼前这人开口,可是这人自从叫了他的名字之后就一直这么盯着他,一句话,一个声音都没有,他身后的其他人竟然也和他一样,这是准备沉默是金吗?

最后还是冬花没有抗住来自身体器官的抗议。

“水。”

长期没有喝水进食,喉咙早是干的冒烟,没有任何填充的胃部更是开始胃酸泛滥,过多的胃酸溢到了他的喉头,他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喉咙正在被腐蚀。

难以言喻的感觉。

天知道他只说了这个字就让他感受到了干裂的感觉。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半大少年手忙脚乱的拿出一瓶还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上前准备喂他喝水。

冬花被人拖住了脖子,慢慢坐了起来,方便他喝水。

当嘴唇碰到冰冷的水时,冬花就忍不住大口的喝了起来,之前没有这么渴,只是单纯的想润喉罢了,现在却喝了大半瓶水才停了下来,还有不少顺着下巴流了下去,形成一道道水渍。

喉咙的腐蚀感才压下去一点,冬花就觉得胃部在排山倒海,忍了会没忍住,喉头一酸,身子一侧就把喝下去的水加上胃酸吐了个干净,地上的污渍隐隐散发着酸臭,不过其他人都没有在意,反而一个劲的询问着冬花,连脚下猜到了呕吐物都没察觉,或是说完全不在意。

这时又进来了一个卷发的男子,先前那个穿运动服的少年一看到他进来就忍不住喊起来。

“雅臣哥你快来看看,冬花刚喝点水就吐了。”

被称为雅臣的男子三两步穿过众人来到冬花身边,看到的就是面se 苍白的少年扶着床沿,弯腰做着呕吐的动作,明明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却还是不断地重复着,最后出来的也只是夹着唾液的胃酸。

雅臣注意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半瓶矿泉水,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脸严肃的告诫着面se 慌乱的少年。

“昴你太不小心了,冬花这么长时间没有喝过水吃过东西,怎么能一上来就和冷的矿泉水呢?再怎么样也要温的才是。”

昴尴尬的摸摸脑袋,其他人也是一副心虚的样子,他们都没想起冬花还不能喝冷水这个事实。

冬花保持着低头的动作,虽然胃已经不难受了,但是喉咙的酸味全是越发明显,难保还会发生反胃的事,他干脆就这样保持会,祈织轻柔的拍着冬花的背,帮着他顺气。

“我去倒热水。”

站在外围的要自告奋勇的离开了房间,他在这群争先恐后往上凑的兄弟里还真是另类啊,倒不如先离开,自个儿安静会儿。

要还没回来,清洁阿姨倒是拿着打扫工具进来了,众人不好意思的散开,给阿姨让出了道,让她清理掉了呕吐物。

污秽是没了,但是空气里还是会有味道,椿打开了窗,不过怕冬花冷没敢开太多。

先前离开的医生让护士送来了几瓶输液,换下了还没打完的葡萄糖,就着继续打点滴。

“医生说先看几天,情况好的话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右京点点头,向护士道谢。

因为需要无菌的环境,冬花一直是在重症监护室,现在能够换到普通病房意味着他们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虽然被遗忘了,但总比离开好,这是最轻的惩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拖延症犯了,把自己的本本关了七八小时小黑屋,自己在台式上玩的好开心(┬┬)

关于双胞胎我越来越头疼了,我到底该怎么让他们领盒饭呢_(:3∠)_

如果我说用长评换加更,你们愿意么o(□)o

点击越来越少评论越来越少我都要哭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