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先生的谭先生 分卷阅读56

作者:五六狸书名:谭先生的谭先生更新时间:2021/03/21 21:22字数:1243

  

息说虐文换甜文标签会不会很酸爽!!蠢作者想了一下,哈哈哈哈!一定很酸爽哈哈哈!会被打死的哈哈哈!谢谢评论的小天使们,蠢作者最喜欢的事就是看评论了,开心开心~~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小小赵!”谭笑喊了一声,赵旭从隔壁助理办公室小跑过来。

“来了来了!什么事总监?”

谭笑把桌面上的资料都拢进抽屉里,扣上袖扣,煞有其事道:“我要早退。”

赵旭:“......”

谭笑拿上电脑包,手臂搭着西装外套,“剩下的事就交给你,辛苦了。”

赵旭不知道说什么好,长长地哦了一声。

“等一下!”谭笑拉开门,赵旭才想起来问,“您去哪儿啊?”

谭笑回过头俏皮一笑,桃花眼波光流转,他说:“去约会。”

赵旭:“......不用我送您吗?”

谭笑摇摇手,便出去了。

蒙林从外面回来,谭记平的烟灰缸堆满烟头。

“谭总?”

谭记平搬了张椅子坐在窗前,红se 云层铺满天空,拖着一道迤逦的弧线跌落在不知名的长空尽头,蔚为壮观。

“嗯。”

蒙林道:“合同已经给谭总监发过去了,暂时没有回复。”

谭记平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视线粗砺,锐光一闪而过。

蒙林:???

“去给我准备两套衣服,正式一点。”

蒙林:“是......请问您需要什么场合的着装?”

蒙林问这话之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谭记平近一周禸 的行程安排,没有需要出席的宴会呀。

谭记平吐出烟雾,弹弹烟灰,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

蒙林不知其意,立在原处等候回答。

“不用了。”谭记平说,“你下班吧。”

蒙林:“......”所以您又要“早退”吗谭总?

谭记平抽完手头上的烟,捻灭烟蒂,眼底有晚霞的残影。

五点才过,他起身下楼,步伐匆匆。

电梯停止,他意外在楼下看见一个瘦削修长的身影。

那人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提着一个致的黑se 公文包,戴一只江诗丹顿腕表,浅蓝se 的细条纹衬衫规矩扎进皮带,稍微一动作,便能看到衬衫下流畅的腰腹线条。

他唇角微微勾起,又生得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天生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

天空璀璨的se 撒在他身上,白皙的脸颊晕染着一抹温柔的淡红se ,身边车水马龙,行人纷纷,他只身站在其中,气质恬淡,目光深远,不受半分影响,有种岁月静好的美好。

仿佛站在他身边,便能蹭一蹭这样的美好。

谭纪平在大楼禸 站了很久,他看着谭笑。

谭笑安安静静待着,不焦不躁,没有丝毫不耐。

默默等在一人身后,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看起来那么深情,那么执着。

从前的他常是这副乖顺模样,低低浅浅,用悦耳的音调撒着娇,一遍又一遍轻唤着他的名字。

纪平,纪平。

语气中充满依赖,甜甜的。

犹如咒语般蛊惑着他将自己的心与之交付。

谭纪平曾以为他会一直在原地,在他身后,一回头,就能踏入他所创造的那副细水流长,静好岁月的画卷里。

对不起,我走了。

保重。

谭纪平猛然紧闭双眼,转身,重新上了电梯。

谭笑朝身后的高楼看了一眼,星辉娱乐的员工鱼贯而出,向他投递或惊艳或惊讶的目光。

没见到想见的人,谭笑扭回头。

太阳西下,入夜,华灯初上。

他抬手看了看表,动动困顿的脚。

晚八点三十。

夜风肆虐,谭笑把公文包放在脚边,穿上起皱的外套,肚子咕咕叫,手臂上都是小粒小粒的鸡皮疙瘩。

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刚到,他蹲在地上,双手揣进棉袄袖口,戴一顶雷锋帽,肩上扛着糖葫芦的棍身。

今晚突然翻了风,商业街人不多,小贩零零碎碎才卖了几串,五块钱五块钱地。

平时还有个卖鸡蛋灌饼蹬三轮的在他旁边摆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出来,就剩卖糖葫芦的小贩孤零零吹风。

谭笑合起手掌哈了口气,搓搓,抱起公文包环抱着,遮在胸前,挡点风。

作用聊胜于无。

他看着脚下自己的影子,风把吹得乱七八糟,像刚刚被懒懒踢过的窝。

对街的发型室顶着风放着张信哲歌,歌声在风里忽高忽低,飘忽不定。

谁都习惯受伤谁都抗拒被遗忘

越拉扯越变成了战场

……

流浪类似疗伤

任路人目睹着我的彷徨

……

谭笑的眼睛红红的,风吹的,很干,很疼。

他太冷了,太饿了。

但他还不想走。

再等等,再等一等。

谭笑看着灯火通明的对街,真的对自己说道。

十一点半,寒风刺骨,穿了棉袄的小贩有些受不了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附近的商铺一个接一个关上店门,安全卷帘门拉下来的声音像是寒风的协奏,哗啦啦,哗啦啦啦,光是听着就让人牙齿打颤。

发型室的歌又循环到那首《迁徒》。

播到第二小节的时候突然停了,灯一下子全灭了。

下班了。

谭笑的嘴唇已经没有颜se ,苍白如纸。

他不会来,就像四年前,他也没有来。

风吹过耳边,呼啸的空旷仿佛在嘲笑他此刻的形单影只和自以为是。

谭笑再看一次大楼,最高层灯光萤萤,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他哆嗦着摸出手机,讷讷看着屏幕亮起,又灭掉,他继续按亮,心一横解了锁,拇指在谭纪平的电话上悬空,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手机屏幕的灯光再次从明亮转换为微亮,彻底黑屏。

谭笑将手机回口袋,看着马路对面,张了张嘴,徒然被灌了一口冷风,四肢百骸都是凉的,眼睛却一阵温热。

谭纪平,究竟是你太无情,还是我太自作多情。

我看不懂你……我还是看不懂你。

小贩抽抽鼻子,把头垂得很低,他留意着时间,想着风那么大生意又不好,要不然回家算了,可还剩那么多没卖出去,心下纠结得不行,才叹了口气,眼前忽然递上来一叠红票子。

“回去吧。”那个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好看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声音伴着牙齿打颤的磕伴,漂亮的眼睛里盛着寥寂已久的悲凉,郁重得几乎要化出水滴。

“没有人会来了。”

2014年9月20日,丁梦晴的葬礼在l城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