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衣 分卷阅读6

作者:木梓君书名:不沾衣更新时间:2021/03/15 21:27字数:1243

  

即使号称是药尽屠城,颛也没有立刻倒下。

到底是上古时期的畜生。

段长歌向上看。

越子临站的很稳,巍然不动。

段长歌第一反应就是中计了。

也是,趁着她和颛缠斗时离开总比下来斩杀颛更安全。

她快握不住剑了。

颛的牙里都是绿油油的水藻还有一些蠕动的雪白虫子,一想到自己要死在这东西手里,段长歌就觉得无比恶心。

她手一滑,终究摔了下去。

颛似乎在长着嘴等她。

越子临笑了一声,冷道:“废物。”

她看着不远处的锁链,只要用轻功飞过去,再有一个落脚点,眼下颛正和段长歌缠斗……

她扬剑,一跃而下。

越子临说一击而中。

她真的是一击而中。

一剑贯穿背心。

她压着自己的体重,还有落下来的重量,入肉半丈。

段长歌说的没错,这东西的背不是硬的,但是柔韧无比。

这次颛不再挣扎了,硕大的身体轰然倒在水里。

越子临站在颛背上,乌发飞扬,脸上沾了几点血。

她隐隐约约能看见水下的顾长歌。

段长歌并没有被颛吞下肚子,但是她被那东西的脖子撞了一下,几个大男人难以合抱的脖子。

水被颛的血染红了,段长歌慢慢消失在水里。

素箫还在她身上。

刚才她不拿素箫是因为她若拿走,顾长歌必定有所芥蒂,她们还需合作。

水还算清澈。

说实话,越子临不想下去,但是为了素箫,她必须下去。

她跳进水里。

水面上不知道飘了一层什么东西,沾在她的头发上,惹得越子临脸se 越来越冷。

她摸到了段长歌的手,把她拽了上来。

她游到对面,上面垂着一根铁锁,想必是断的那一截。

身上湿重,越子临脱了大氅,拉着顾长歌上去。

若段长歌醒着必然要赞叹越子临轻功了得。

当她稳稳地踩在地上,胳膊已经承受不住,直截了当地把顾长歌甩到地上。

顾长歌被嗑了一下,吐出一口水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这边的隧道居然比那边大的多,还有柴火和碳。

越子临突然没那么恨刻下别有洞天这四个字的人了。

段长歌的火折子已经湿了,她拿起烟杆,抽了一口,幽暗的火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拿烟杆点燃了柴火,火焰的颜se 倒是很正常。

越子临把段长歌拖到柴火边,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

当然,她先摸的是她身上的锦盒。

她打开,素箫没有任何损伤。

越子临哼笑了一声。

“段大人,你若你早给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一件一件地把顾长歌的衣服脱下来。

她倒没有感觉任何羞怯,一来是两人都是女子,二来是段长歌长得不若她好看,三来是她根本不懂什么叫羞怯。

段长歌没她那么白,皮肤也没有那么柔滑,但是腰肢纤细,两腿纤长。

不过,这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越子临把自己和段长歌的衣服搭了个架子烤火。

她等着自己的衣服干了再出去。

至于段长歌……

她该做的都做了,没有半分对不起她,能不能好好活着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即使生火取暖,两边都通风的密道里也是太冷了。

越子临盯着段长歌泛红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

美人在怀,她却没有任何绮念。

原因无他,只是段长歌没她长得好看而已。

她若真喜欢女人,整日对着镜子便可以,要什么伴侣?

段长歌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个人抱住了她,身体温软,就是味道不是很好闻。

段长歌不知道是谁,拽着越子临的头发动手动脚。

越子临的脸一下就冷了。

握着段长歌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力道大的吓人。

段长歌又抓住了越子临,“别走。”

越子临冷眼看她。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不应该烧了段长歌的袍子,她应该一剑砍了段长歌的胳膊。

“别走,珈瑛,别走。”偏偏对方还好死不死地问她,“你是换香料了吗?没有之前的桃花好闻呐。”

越子临一剑柄给她戳了过去。

这一下子太狠了,段长歌立马就醒过来了。

她看了眼越子临,又看了眼自己,震惊道:“我们做了什么?”

越子临笑得露出森森白牙,“段大人说呢?”

“我们……什么都没做?”段长歌吞了口口水,道。

“我们现在都没穿衣服,我说什么都没做,您信吗?”

段长歌考虑再三,最后一捶大腿,表情堪比壮士断腕,“越左使,我会负责的。”

越子临抽出佩剑道:“负责不用,命留下就行。”

段长歌道:“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越左使忍心?”

越子临道:“不知道大人听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

段长歌道:“我今天不仅听过了,还见过了。”

她扫了一眼越子临上下,最后停在胸前,道:“您这应该是无毒不丈夫吧。”

一把小刀一下飞了过去。

段长歌大惊失se ,“这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越子临道:“若是告诉了旁人,我就少了一条生路。”

段长歌点头,表示理解。

日头西沉,天慢慢黑了下来。

越子临抱着剑坐下。

涌动的火光照在她脸上,竟也暖意融融。

☆、第五章爵府

段长歌半夜被越子临一针刺昏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自若地穿上衣服。

素箫不在她身上。

素箫当然也不在越子临身上。

她穿好衣服,走了上去,阳光照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朝原来的方向走去。

艹 堂已经变成一堆废墟,她蹲下,从灰和雪里刨出一根已经看不出本se 的箫。

她一早就把箫藏在床下,但那时候她手中的素箫是真的。

待到她被围艹 堂,她才做了调换。

段长歌擦了擦,把它放到怀里,叹了口气。

越子临错就错在为人过于自负,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又不许别人与之筹谋,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按照她想的来做。

“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段长歌喃喃自语,“你若是直说,说不定我就告诉你了。”

她摇了摇头,又走了回去。

这来来往往一趟,从扬州到京城就用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她马不停蹄,中途遇到了相熟的大夫,她问自己身上中的毒如何,大夫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