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 分卷阅读68

作者:西瓜尼姑书名:侯爷的打脸日常更新时间:2021/03/15 05:14字数:1250

  

进去的意思,继续问道:“她是如何待夫人不好的?”

夏蝉懊恼道:“若要说明白了,无非‘诛心’二字。”

诛心之痛,钟延光不是没尝过,备受讥讽,或是看着战友伤残病死,其中苦楚,他都一清二楚。暗里不禁动容,苏绿檀一个禸 宅女子,也会受得如此苦痛?

“如何诛心?”钟延光自己都没意识过来,话就脱口而出了。

夏蝉道:“老爷常年不在家,老夫人一人主持禸 宅,刚进门的时候,她对夫人少爷都还好,日子久就暴露本性了。因她本性不纯良,少爷与夫人年纪小,不通世故,自然还是孩子心性,会出言顶撞。早几年还有太夫人庇佑,老夫人到底忌惮一些,后来太夫人仙逝,关系愈发恶化,夫人少爷也都大了,哪里肯任她欺负。

如此就惹恼了她,便打着长辈的名义,磋磨夫人和少爷。少爷原先还在家中请先生读书的时候,没有少挨先生的打,常常是手掌心和手背都打肿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都是老夫人授意的,说是为着二少爷前途着想。老爷待子女一向严苛,也就没有加以维护。其实少爷悟性高,偶然贪玩一些,并不妨事,老夫人却不肯宽恕。”

“还有呢?”钟延光声音寒了几分,待小郎君尚且如此,对小娘子怕是更不会好了罢!

夏蝉红着眼圈,陷入了回忆之中,连称呼也不禁变了,道:“小郎君长大了,小娘子逼着他出去读书之后,便不常回来,苦头也吃的少多了,只是姐弟二人不常相见,手足之情至深,倒比以往又多了一份苦楚要受。”

钟延光眉头重重地拧着,冷声道:“她对绿檀如何?你为何只字不提?”

夏蝉不争气地落了一串眼泪,道:“老夫人从不打夫人,就是给她请很多很多的先生,什么都让她学,从早学到晚,严寒酷暑也要学,半点不输寒窗苦读的学子,但凡老爷和老夫人一起抽查课业有不合格的地方,就要罚跪。

更让人难过的是,老夫人只要捉住一点夫人的错处了,都要在老爷面前夸大其词地念叨许多遍,让夫人难堪,坏父女之间的感情。奴婢曾顶撞过老夫人,说夫人又不考举人,为何样样都要学,结果挨了几个耳光,还连累夫人被斥御下无方,从此再不敢说了。”

轻叹一声,夏蝉道:“真真是便宜了那位,明明没安好心,还博了个好名声,一桩桩一件件说出去,都像是为了夫人和少爷好似的,不过是变着法子折磨人罢了。”

钟延光咬着牙,紧握拳头,原没想到他岳丈娶了这么个好夫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苏世文先夫人便貌美如花,后来娶的这位也是金陵一绝,曾受万人追捧,心思狭隘,目中无人。早年嫁入苏家的时候,苏家还没有如今的地位,说起来嫁到苏家还是“下嫁”了,所以苏老爷才这般宠爱她,见她并不打骂子女,所行皆是对儿女有益之事,又忙于生意,也就不插手了。

抹了眼泪,夏蝉欣慰笑道:“好在夫人聪明,学什么都快,埙吹的好,顾绣学得好,读书写字也好,什么都学的好。”

低头看了一眼靴子上的刺绣,钟延光还想起了苏绿檀全蟹宴那日吹埙的神态,哀婉凄美,苏家那么不好,她为什么还要想家。难道钟家让她更不开心吗?

钟延光淡淡道:“他们姐弟二人关系很好罢?”

夏蝉点头,“相依为命,自然是好的。”

钟延光明白了,苏绿檀不是想家,是想阿弟了,难怪她每次提起苏青松那小子,嘴角都是上翘的。

出神须臾,钟延光复问道:“她……可曾哭过?”

夏蝉摇头,“极少,便是哭,也是躲着人,连奴婢和少爷都躲。”

也难怪了,苏家日子那般难熬,又无人照拂,便是委屈,也不肯叫人瞧见了。钟延光太懂这种心情了,曾经他也有些奢求,但都未曾实现过,后来长大了,即便能够拥有,也已经不在乎了,这才养成了他这副孤冷的性子。

心头揪起,钟延光往屋里看了一眼,苏绿檀现在不会就是在哭,还不想让人瞧见罢?!

“夫人睡多久了?”钟延光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一天都在屋里,下午唤了奴婢进去送茶,再没出过声了。”

钟延光抿着唇,苏绿檀莫不是都快哭瞎了?

急匆匆地跨进门槛,钟延光兀自往次间里去,站在帘子外挑帘偷看。

苏绿檀早听到屋外的声响,把话本起来,缩进被子里了,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钟延光看见的时候,就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瞧了好一会子,钟延光听不见动静,又看不见苏绿檀的眼睛,心里被挠了似的,只好往里去了,站在床前打量她。

眼皮子没红,没肿,她没哭。钟延光总算松了口气。

那双水润的眸子,猛然睁开,苏绿檀笑吟吟地看着钟延光,声音懒懒地道:“夫君,你怎么偷窥我呀?”

钟延光吓得后退半步,吞吞吐吐道:“没、没有,要用晚膳了,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撑起身子从床上起来,苏绿檀道:“要吃饭了呀,好呀,但是我不想出去吃。”

“为什么?身子很难受吗?”

苏绿檀指了指脸颊上的红印子,噘嘴道:“因为没脸见人!夫君陪我在屋里吃好不好?”

罪魁祸首还能不答应吗?

钟延光道:“好。”规矩什么的,一时也不放在心上了。

夜里丫鬟把晚膳送了上来,就着苏绿檀的胃口,吃的比较清淡。

钟延光见苏绿檀吃的不多,就问她:“不好吃?”

苏绿檀摇摇头,她下午吃过东西垫肚子了,这会子当然吃不下许多。

钟延光夹菜的手一顿,苏绿檀肚子疼,之前还受了朱五郎和怀庆的委屈,仅道歉就了事了,她虽然没哭,还是有苦难言的罢。

简单吃过了,钟延光漱了口,主动开口说起了闲话:“朱夫人明日应该要带朱五郎上门来,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见了想怎么斥责就怎么斥责,只不说不干净的话,随你去。”

苏绿檀抬头惊讶地看着钟延光,道:“为什么?”

钟延光不细说,只道:“你把我的话听下去就是了。”

说完,钟延光就走了,详细原因他当然不会说给她听,他不会叫苏绿檀知道,他是这等隂 狠之人。

她也不用知道。

苏绿檀在茫然中度过了睡前的时光,第二日早上醒来,她舒服多了,便去把昨儿欠下的请安给补上了。

赵氏待苏绿檀仍旧冷冷淡淡的,见她脸上指头大的印记,便冷哼道:“脸怎么弄成那个样子?一点夫人的样子都没有。”

苏绿檀耸耸肩道:“狗咬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氏道:“狗?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