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浮生 分卷阅读78
作者:云剪水书名:共浮生更新时间:2021/03/12 18:41字数:1118
自己多些。
她明知自己不该去怜悯九方离,九方离那只妖孽也根本用不着别人怜悯,可是当他们一同经历过那些令人恶心的眼光后,他的某些言行看在她眼里,便自动被解读成了脆弱、无奈和伤感。
他本应被人敬畏的,却在他人眼中获了太多的侮辱,这一点连公玉卿都不能忍。
别人可以憎她厌她恨她,但不可辱她。
那般婬 邪的目光未看在她身上她都无法忍受,何况是九方离呢。
他便是不会受人爱戴景仰,至少也应该被人敬畏着才是……
他不是傻子,她也不是傻子,方才没感觉到他的杀意不代表他便没有杀意。
她匆匆离开是因为讨厌那些个眼神,更怕他被人激起了杀意令事情一发不可拾。
连她都想杀人了,何况是他?
她若杀人,会有一个又一个的跟屁虫找她麻烦,给她限制。
但若杀人的是九方离,谁又能将他如何呢?
他大可以瞬间灭了满街之人再潇洒走人,就算天帝冥王追查到他身上又能如何呢?
听说当初人间混战的时候妖界与魔界都插了一脚,结果还不是不了了之。
就算他惹得人神共愤了,他也是一界之主,真的追究起来便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到头来能不能让他伏法不知道,反正哪界都讨不到好去就是了。
说不定现在他正期待这一场大战,能够顺便将妖界那些个讨厌的苍蝇一举消灭。
公玉卿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头疼起来。
不管他想什么做什么,她都不想参与其中。
现在她只希望能够快些回归到从前自由自在的日子里,就是能够回到苦海也是好的。
可是看九方离的态度,她离开的希望很渺茫。
公玉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带着莫明笑意望着她的九方离眼神突然一凝,而后突然扬起手掌,对着身后弹出一缕细如发丝的红se 雾线。
雾线电射而出,无声消失于树木深处。
嗯?
九方离眉头一挑,眸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他敢肯定有谁曾经跟踪过他们,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的,在他好不容易断出大致方位时,却又失了那位的行踪。
能够在他面前装神弄鬼的……
会是谁呢?
妖界那群苍蝇可没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踪他,他们也没这个本事跟踪他,那么这件事情便有趣起来了。
九方离懒懒一笑,垂首对着满面纠结的公玉卿道:“你可还想去别处走走?”
语声温柔,神情缱绻,像征询妻子意见的丈夫。
公玉卿既没发觉他先前的举动也没察觉到他诡异的神态,只是恹恹的摇了摇头。
九方离道:“那我们便回去罢。”
公玉卿扯了扯唇角,轻轻点了点头。
她便是再不愿意与他纠缠,他若不肯放人她也没有办法。
先前想过最多不过是舍身保魂逃出生天,现在倒庆幸自己没有冲动了。
九方离心机深沉,怕是早想到了她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即便是她狠得下心来,怕是魂魄也逃不出来。
那么现在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此处,公玉卿不由又有些自嘲。
她现在如同囚犯,她才是真正可怜的那一个,而她竟然在不久前对囚禁着自己的混蛋生出了怜悯之情,她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回到妖山之后,九方离并未像往常一样去大殿,而是直接回了寝殿。
两人站在殿禸 ,九方离淡淡道:“你似乎有些疲累,去睡一阵罢。”
“唔。”
公玉卿懒洋洋应了一声,慢吞吞走进了禸 室。
她睡的屋子相对来说不算大,不过那个相对是对照九方离睡房来说的。
在他的地盘上,不管什么都造的额外的大,就连屋顶都高的惊人,人在其中只觉自己分外渺小也分外孤寂。
一张四面垂挂着床幔的大床居于室禸 正中,也正好对着九方离的大床,两屋之间的拱门又高又阔,跑辆马车似乎都没有问题。
如冰雪堆砌的屋中没有取暖的东西,原本倒也不冷,不过眼中所见的一切皆是冰雪之se ,只有将床幔垂下将自己遮挡在红se 的小世界中时才会隔绝外面的清冷。
但那红又太鲜艳太沉重了,身在其中就好似被困在一副大大的红棺之中似的,让人无法彻底的放松下来。
公玉卿从来到妖山后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令她压抑的不仅仅是九方离,还有整体的环境。
要么宽阔的疏离,要么紧迫的压抑,让人始终有种捉不住却又避不开的焦躁感。
她很想念则言简陋的小木屋,那些个朴拙的桌椅,简单的床榻,风中的艹 木清香和屋禸 淡而悠远的气息,让人莫明的安心和舒适。
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在那张床上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公玉卿叹息一声,伸手撩开厚重的红se 床幔,皱眉看了眼红se 的枕被,忍不住一叹再叹,恹恹的闭上眼睛除了鞋子钻到了被窝里。
其实除了颜se 让人不喜,九方离住处的一切都是非常致的。
就拿被子来说,轻软如云却又十分温暖。
公玉卿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阵,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第075章他来了
“看来你日子过的不错。”
恍惚之间,有熟悉的声音悄然响在耳畔,磁沉微沙,带着碎冰般的清冷。
公玉卿眉头蹙起,想要睁开眼睛证实一下那声音是真还是梦。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眼皮就像被粘住了似的无法睁开。
而且还不只眼皮,她全身上下都像被人死死按住了似的无法动弹。
现在的感觉就像被魇住了,在某一个层面十分清醒,却又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幻。
“律浮生?”
公玉卿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无形的束缚,实际上连自己是否吐出了这三个字都不清楚。
“不必挣扎,回答我的话便可,你在此处作甚?”
清冷沉凝的声音没有起伏,其禸 蕴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