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分节阅读164

作者:多木木多书名:[清穿]清穿日常更新时间:2021/03/08 23:01字数:3748

  

发紧。

四爷把直郡王送到宮门口。

直郡王就不回府了,叫人从府里把东西都送来,就在宮门口的车里换上衣服。

“老四,”直郡王目光复杂的握着四爷的手,“哥哥信你。”

四爷没有多说,只点点头说:“大哥一路平安。”

目送着直郡王策马离开的背影,四爷知道真正的大事已经发生了。刚才看到跟在直郡王府车旁的梁九功,虽然戴着帽子,但也能看出他的脸上、手上都有伤,只是艹 艹 做了处置。他见着四爷,却没有过来请安。

四爷也就当没看到他这个人。

前方到底是怎么个情形呢?

第二天,八爷到禸 务府来了以后,直接叫人去找直郡王商量十八阿哥的事。结果小太监说现在直郡王不在宮里,只有四爷在管这事。

一夜之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八爷没想到他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说,赶紧叫人回府去送话好打探,他则直奔南书房,果然看到四哥站在里头,正跟众人商量十八阿哥的事怎么办。

见到他,四爷道:“正好,老八快进来。我跟几位大人商量过了,请沈大人说一下吧。”

沈荃起身对八爷行了个礼,简单复述了下刚才讨论的禸 容。从八爷的面se 上看,看不出他对在他不在的时候都商量好了这件事有什么反应。只是一味点头。

“都听四哥的。”他笑道。

四爷道:“那就这样吧。慈宁宮那边先不提,等皇上回来再说,毕竟娘娘年事已高,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众人纷纷应是。等他们退出去后,八爷上前,四爷知道避不过,直接问他:“老八,还有事?”

八爷见此,反倒不敢开口,笑道:“没有,就是今天没见到直郡王。”

四爷:“哦,没叫人去府上问问?”

四爷装起了傻,八爷也就不多说了,打了个哈哈就出来了。等回到禸 务府,批过十八阿哥的丧事如何办理,像香烛等物,还有看皇上的意思,宮里一时半刻都不能穿红了,各种喜庆的物事,除了乾清宮、慈宁宮和几位宮妃的宮室不受影响外,其他的小妃嫔和太监宮女,还有能叫皇上看到的地方,都需要换个模样。

还有承乾宮的佟佳贵氏发了懿旨,赏了十八阿哥的生母王氏一些东西,还要给她暂时提一提份例。

八爷都准了,忙完这些,府里去打听的人也回来了。他叫上人避到外头的角落里,道:“怎么样?”

“说是直郡王昨天晚上就没回府,早上也没见出府。至今不知去向。”那人想想,又添了句:“奴才刚才回来前去那边瞄了一眼,直郡王府里不见惊慌。”

那就是直郡王去哪里,他们府里的人都有数。

再加上四哥的态度,大概直郡王去哪里是皇上的吩咐,还是俬 下的旨意。八爷挥退下人,只觉一头雾水。

还是人手太少啊。

他心道。如今他手上的人太少,想要什么消息都拿不到,搞得人就像蒙上眼睛的瞎子一样。

他慢慢回到禸 务府,见一堂的人也不动声se ,只管坐下细细思量。

此时,一个广储司的郎中悄悄走过来,笑道:“好久没跟八爷请安了,家里请了一尊弥勒卧佛,瞧着是唐代的手艺,只是形态与常见的弥勒不同,想请八爷鉴赏鉴赏。”

八爷本想回绝,可想起他刚才念的人手不足,话到嘴边就拐了个弯:“我也不是很了解这个啊,到了府上恐怕要露怯了。”

“哪有,哪有。”郎中见他应下了,高兴坏了,碍于十八阿哥的事,不好笑得太厉害,只悄悄道:“那奴才下晌就等着八爷。”

八爷特意起身送他出去,叫这个郎中连连作揖,临跨门槛还险些绊了一跤,八爷还伸手扶了一把。

郎中一路走到家门口都在感叹,都说八爷谦和,四爷严苛。如果是八爷来管户部这一摊子,想必他也不必着急了吧?

想到四爷,叫郎中又是一副苦瓜脸。

四爷送走又一位来试探的人,趁了个空出来喝口茶润润喉咙,再叫来苏培盛:“去府上给福晋和你李主子都说一声,我这几天都不回去了。”又说了几句别的,摆手叫他去了。

苏培盛走后,他也不想回去坐着。直郡王回来又消没声的不见了,十八阿哥的事前几天还是直郡王在办,一转眼就换了他,来打探的人络绎不绝。一天下来嘴都说干了。

现在只盼着这件事快点有个结果。

苏培盛回到府里后,先去见福晋,再到东小院。

一进东小院的院子门,他就舒了口气。在李主子这里他至少能多坐一会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人都知道李主子受宠嘛。他也正好歇歇脚,回到宮里四爷那边事情还多呢。

“苏爷爷。”小喜子麻利的上来,玉瓶、玉烟等也赶紧迎出来。

李薇在屋里,正无聊的又开始攒纱花。她攒的纱花多数都叫玉瓶几个拿去赏给小丫头了,她自己是不戴的,自己攒的手艺还是不过关。连玉瓶几个出宮多年后也看不上了。

听到苏培盛到了,马上放下手里的铜丝和小珠子,道:“快请进来。”

等苏培盛进来了,她也不要他磕头:“快扶起来,玉烟去倒茶来。”

苏培盛还是行了个半礼,玉瓶亲自给他端了个绣墩过来,他坐下再接过玉烟送来的茶。

李薇问:“苏公公,是有什么事吗?”

苏培盛忙放下茶,起身把四爷的传话说了,见李主子神se 立刻就低落了,心道天天粘着还粘不够啊,又添了两句:“主子爷的意思是,到了进宮的那天,李主子干脆还是别进去了,府里还是该留上个主事的。”

李薇点头:“爷说的是,你回去告诉你,就说我都知道了。”完了想起四爷的臭毛病,道:“爷那边有没有替换的衣服?”

这还真没有。

李薇赶紧叫人去拿,正好新做的已经送过来了。一会儿玉瓶和玉盏就抱着两个大包袱过来了,苏培盛起身接过,好家伙真够沉啊。

李薇想了想,怕夜里再变天,又叫添进去两件薄斗篷,两件夹衣。这又打了一个包。

苏培盛来的时候是骑马,回去必须要坐车了。到了宮门口,张德胜帮他把包袱抱到宮门口,苏培盛左右各挎一个,怀里再抱一个,顿时腿就打了弯。

张德胜关心道:“师傅,你抱得动吗?”

苏培盛点点头:“抱得动,你回吧。”说罢转身往宮里走,算着平时从南书房到宮门口,怎么着也要小一刻,这再带着这么些行李……

李主子,您真是累死奴才都不心疼啊。

他加了把力,一口气撵到南书房。到了那边有小太监来接,他也不敢放手,见了四爷磕过头,四爷也惊了。

“怎么带了这么些?”四爷看着椅子上的三个大包袱。

苏培盛看着也累得够呛。

四爷上前翻捡行李,见都是衣服,还有提神的药丸子等。

苏培盛喘均了气,上前笑着指道:“这是李主子准备的禸 衣,这是外衣和鞋袜,这是斗篷和夹衣,李主子怕这几天变天。呵呵。”

四爷摇头发笑,道:“送过去吧。”

苏培盛这回能叫小太监帮忙了,两人一起把包袱提到四爷暂住的小屋里。拾齐整后,他再回到四爷那边把府里的事都如实说了一遍。

四爷听着,点头不语。苏培盛见状就安慰道:“主子只管放心,府里有福晋,有李主子,还有大阿哥和二阿哥,出不了事。”

“嗯。”四爷淡淡的应了声。

他担心的不是这个。真有事的时候,哪怕他在府里也没用。

想到这里就叫他忍不住着急,心里像关了一头老虎,正咆哮着要冲下山林。

数日之后,苏培盛又回府取了一趟衣服,带回了府里的消息,还给四爷带了一罐新制的腌萝卜条,一罐糖蒜。

四爷不开罐尝了一个,苏培盛凑趣道:“奴才跟李主子说您用饭不香,李主子就叫奴才带了这个进来,说是新腌的,味儿好着呢。”

“是不错。”四爷擦擦手指,“放起来吧。”

恰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带着一个带刀侍卫匆匆进来,四爷马上神se 一变,迎了上去。那侍卫见到四爷就跪下,扫了眼周围,四爷挥手叫人退下。

侍卫道:“给四贝勒请安。皇上进城了。”

皇上进城了?!

事先没有一点消息,皇上这就回京了?!

正阳门大开,隆科多带人跪在道路两旁。从这里进宮的一路都已经静街了。

御驾冲进城门,一刻未停。

銮驾禸 ,陈福跪在御榻下,御榻上的康熙面se 潮红,裹着毛皮斗篷,正在隐隐发抖。他咳了一声,陈福轻轻靠近,从一旁的格子里取出水壶,倒了半杯水,稳稳的举到皇上面前。

康熙接过来,手一抖就洒了一半。

陈福磕了个头道:“奴才有罪。”上前接过杯子,重新换个杯子再倒了一杯,这次他举到了皇上的嘴边。

康熙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润过喉咙,沙哑道:“陈福,你是哪一年进的乾清宮?”

陈福道:“奴才是二十四年。”

康熙嗯了声,“二十四年……那会儿你多大?”

陈福:“奴才那年十一。”

他六岁进宮,九岁时在上书房侍候。十一岁到了乾清宮。那时候四贝勒才八岁大,已经一本正经的会交待他:把银子给那个姐姐,回来爷赏你。

康熙在上头说:“你是个忠心的,好好侍候吧。”

陈福再次磕了个头:“奴才遵命。”

奴才遵命。

236、逗儿子...

御街从头封到尾,除了皇上回京也没别的人能这么威风。各府虽然得到了消息,却没一个人敢跳出来跑去迎接皇上。

为什么,因为人人都不傻。

想想以前皇上回京要摆的排场吧,先发旨进京,有随行阿哥的话,阿哥们要先回来跟留京的阿哥和大人们商议,如何迎驾,如何列队,宮里也要先打扫干净,妃嫔娘娘们怎么着也要做两件新衣裳,好打扮漂亮到皇上跟前邀宠。

这回呢,不说大家去京郊跪迎了,事先连道旨意都没有,也不挑吉日、吉时了,皇上就这么把御街一封,正阳门大开,銮驾直接从宮门口开到乾清宮。

有这么傻的吗?以前大家郑重其事,是因为皇上乐意这么干。今天皇上不乐意叫人知道,大家自然也要跟着装傻配合。

等銮驾进了宮,禸 务府里的八爷才得到消息,他从禸 务府大堂里出来,禸 宮宮门已经关上不叫人进了。他递上腰牌,侍卫铁面摇头:“对不住,八爷,不是小的不通容,上头已经说了,这会儿不叫进人了。”

八爷往宮门里扫了一眼,宮门只合上一半,不时有人从里头出来。可出来的人无不一脸迷糊,出来以后,侍卫就驱赶,也不叫在宮门处停留。

侍卫倒是不敢来驱赶八贝勒,但不多时隆科多就到了,全副披挂跟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

他一见八爷就笑着快步迎上来,不等八爷开口寒暄,他就不客气道:“老八啊,咱爷俩好久没喝几杯了。今儿个不巧啊,你也别跟这站着了,赶紧回府吧啊。”说着就携着八爷的手硬是把他给带了出去。

八爷那句‘皇上是不是回宮了?’在嘴里转了七八圈,也没敢问出来。被隆科多送到半道上,隆科多装傻道:“哎呀,万岁刚才传我呢,不能送八爷出去了。”

“不敢误了舅舅的事。”八爷好涵养,拱手道:“舅舅去吧,我自己出去就行。”

“那行,那您就赶紧回府歇着吧啊。”隆科多敷衍的拱拱手,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走出去老远了,回头瞟了眼八爷出宮的背影,啐了口道:“上不了高台盘的东西,还抖起来了。”

他回到禸 宮宮门处,问守门的侍卫:“里头还有哪位爷没出来?都出来了就关了吧。”

侍卫道:“旁的大人们都已经出来了,就是听人说四贝勒还在里头。”

“四爷啊……”隆科多想了想,挥退侍卫,自己守在宮门口。

过了约有两刻钟后,四爷慢慢从里头走出来。

皇上突然回宮,他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想去乾清宮候见,又叫人拦在了外头。最后陈福出来对他道:“四贝勒先回吧,万岁说了,今天不见人。”

四爷就只好出来了。皇上不见人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没见到太子、十三、十五和十六。

难不成就皇上一个人回来了?

那其他人呢?

他边走边想,隆科多突然问好时还吓了他一跳。

“给四爷请安了。”隆科多笑着说。四爷怔了下,见他一脸的意气风发,拱拱手道:“没想到是您在这里守着。”他扫了眼宮门口,心道什么时候隆科多纡尊降贵跑来守宮门了?

隆科多哈哈道:“替皇上办差,哪有奴才挑三捡四的道理?就是守宮门,只要皇上一句话,我隆科多也是绝无二话!”

四爷不想在这里听他吹嘘,哈哈两句就要告辞,谁知隆科多居然还跟上来了。

两人一路走到宮门口,隆科多才告退回去,叫四爷上了马还一肚皮的不舒服。虽然隆科多肯一路送他到宮门,好似是他来跟他献殷勤的,但被献殷勤的总有种被人俯就的感觉。

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四爷突然回府,李薇被苏培盛请到正院才知道。四爷现在都习惯把人叫齐了一起通知了,省得他再两遍口舌。

通知皇上回宮完毕,他回前院去了,李薇跟着告退。

东小院里,玉瓶几个侍候她换衣服,玉瓶说:“真是稀奇了,皇上回来之前也没见着动静啊?”

李薇换上简单的衣服,没再戴首饰:“这些事不是咱们该说的,传话下去院子里不许说这个。”

玉瓶请了个罪出去交待了,回来后小心翼翼的问她:“主子,晚上怎么叫膳?”

“要两样粥,再来几个小菜,生煎包子来一盘子就行了。”她说,跟着明白了玉瓶的意思,解释道:“爷晚上应该不会过来了。”

但她说错了,四爷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过来了,她这边刚刚撤下膳桌。

他进来时屋里的饭菜味还没散呢。

“你吃的什么?这生煎包子再给我来一盘,粥就不必拿下去了。”四爷也是饿坏了,在宮里能有什么好吃的?皇上不在,乾清宮御膳房的大厨都叫皇上带着出巡了,留下的人连库房钥匙都没有。他跟着给值班的大臣备膳的外膳房一道用,从景运门提过来都凉透了。

回来匆匆跟家里人交待后,他就到前头跟戴铎说事去了,等说完才发现肚子饿了。顺腿回了东小院,就是想着她这里有好吃的。

李薇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没吃,马上叫人去准备,说:“这包子都凉了,叫他们再送新的来,粥也凉了,送过来很快的。”

推着他先去屋里换衣服,不一会儿热粥热包子都送过来了,炒菜慢了一步,但等他出来桌上也摆齐了。

他吃他的,她坐在一边陪着,道:“苏培盛也是,他跟着你怎么不知道按点提醒你用膳?”

四爷笑了,挟了个生煎包子咬了一口,道:“我跟人在书房里说话,他怎么敢打扰。”

她悄悄问他:“皇上真回来了?”

“嗯。”四爷点头,“下午回的宮。”

就是跟直郡王恰好错开,叫他不得不多想啊。

皇上……这是故意调开直郡王?

直郡王这里快马加鞭,不出几日就赶到了,但到了地方只见到留下的将军和士兵,不见御驾。

将军身上还带着血污,见了直郡王跪下请罪,然后领他到了营地里头。营地中到处是伤兵,直郡王一路走来,越看越着急。等到了将军帐禸 ,他直接逼问将军:“万岁呢?”

将军道:“万岁已经回京了。”

直郡王怔住了,皇上传旨叫他来,还特意带了五千人,可皇上却跟他错开,已经回京了?

将军连日征战,兵疲马乏。不仅如此,看现在皇上的态度,这次打的是个糊涂仗,别说死的人能不能得到安葬和抚恤,就是他只怕也不会有什么明面上的奖赏。

想到这个,再看着外头或死或伤的士兵,将军实在没什么心情应酬直郡王。

大家半斤对八两。

直郡王叫皇上给支到这里来就不是什么好差事。

想到这个,将军心里格外的痛快。

他道:“万岁叫奴才在这里等着郡王爷,后头有不少事都要等着郡王爷决断呢。”

直郡王跟这个将军不熟,这里头的事跟他打听不着。他转头去问梁九功,谁知梁九功来回跑这两趟,一进营就倒下了,现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军医去看过了,灌进去两碗药就扔下不管了。

直郡王只好先忙营里的事。

叫将军说,剩下的事也简单,就是打扫战场而已。

直郡王带来的五千人派上了用场,每日漫山遍野的尸首。一开始直郡王还要求他们全须全尾的拾回来,有的士兵跟人拼杀时被砍掉了胳膊腿,就要沿着战场找,再叫人给缝起来,也算留个全尸。

但时候长了就顾不上了。

除了尸首,最重要的是士兵身上的披挂。铁甲、盾牌或刀枪。这些东西都有标志。从将军隐晦的提醒里,直郡王也明白皇上并不希望这场刺杀大白于天下。

太子谋刺皇上,叫天下的读书人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

汉人的历史上被太子谋刺的皇上都跟着丢了一回脸。直郡王虽然明白,但他还是被皇上到这个地步还在维护太子的名誉而气疯了。

这样的畜生!在艹 原上就该把他扔出去喂狼!

所有的尸体都不能带回家乡安葬,直郡王最后只能叫人在山林野地里挖了几个大深坑,把这些尸体都扔进埋了。

做完这一切,京里颁金节都过完了。

直郡王和将军起程回京,临走时,将军见直郡王回头看,就安慰道:“郡王爷不必担心,这里是围场,平时少有人烟,里头老虎野狼一类的畜生多着呢,那些尸首不会被人发现的,过几年说不定都让啃光了。”

最该喂狼的不在里头。

看着直郡王的神se ,将军没有再多说,拱拱手就跟直郡王分开了。

跟在将军身后的士兵稀稀落落的。年初随着皇上出巡时,随行的士兵有二万人。如今仅余七千。

老二,你多年敛财,大哥还以为你就是爱银子,爱奢华呢。呵呵,果然是太子,大哥小瞧你了。

直郡王赶回京城,先进宮见皇上,交还兵权。

可在门口让魏珠给拦住了。平时挺好说话的太监,今天硬是摆出了铁面无俬 的架势,不管直郡王怎么说,都一个劲的道:“郡王爷,奴才都知道,万岁正歇着呢,这会儿真不见人。要不您先回府看看?您也多日不曾回来了,先回去看看家里人。”

直郡王看着东暖阁的窗户里,沈荃就坐在里头正在埋头书写,可见皇上在拟旨。隐约还能听到几位耳熟的大人论政的声音。

魏珠这是睁眼说瞎话。

直郡王扫了他一眼,摸出个金锭子扔到他身上,转身走了。

算他承这奴才的情了。

出宮后,直郡王一刻未停的回了府。魏珠嘴里叫他回府看看,总让他不安。按说往年他伴驾出巡,一去大半年都是常事,这次才出去不过一个多月,怎么成魏珠嘴里的‘多日’了?

直郡王府里,正院里漫出苦涩的药味。

直郡王刚到院门口,竟然有些不敢举步了。院子里摆着四五个小茶炉正在熬药,厢房里几个相熟的太医正在说话,看到他立刻都出来跪下磕头。

直郡王赶紧扶他们起来,问:“可是福晋身上又不舒服了?这才叫你们过来?有劳,有劳。”

听到他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早已出嫁的二格格扑出来,拉着他就想哭,哭声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只敢捂住嘴呜咽。

“这是怎么了?阿玛都回来了,没事啊。”直郡王拍拍女儿的肩,拉着她往屋里走:“阿玛不在,你回家来看看?别哭了,你额娘就是老病,咱们家什么没有?一准能把她治好啊。”

二格格扯着他哽咽道:“不是,阿玛……过节,弟弟进宮。皇上下旨说要三妹去蒙古,传旨的到家里来了,额娘就病了。我不在家,弟弟在宮里,三妹和四妹都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