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男神成长记 分卷阅读114

作者:一手消息书名:完美男神成长记更新时间:2022/07/11 02:55字数:1248

  

泪纵横,老赫舍里氏拉着德妃的手哀求道:“老身只是想见见那不争气的畜生,好歹,好歹让我们母子见最后一回罢。”

“额娘!”佟贵妃看德妃面上僵硬,心知不能再让两人这样暗地里争锋下去。方要开口劝阻,梁九功领命带人过来了。

等到梁九功亲自护送老赫舍里氏的轿子回到承乾宮又回去向康熙复命后,佟贵妃忍不住埋怨老赫舍里氏,“额娘,您之前可是跟我说是去求求德妃。”

“我……”老赫舍里氏自知理亏,讷讷不能言。

看到老赫舍里氏满头散乱的白发,佟贵妃原本想要说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她坐在床边,低声道:“额娘,算了罢,眼下这样的性情,您是护不住隆科多的,不是玛麽还在的时候了。您,只是个舅母。”

至于岳母的身份,在皇家,不提也罢。

老赫舍里氏许久没说话,过了半天,才捂嘴痛苦道:“那是我的儿子。”

是啊,您的儿子,我的亲弟弟,也是佟家原本打算选出来撑门面的顶梁柱。但隆科多,干了些甚么呢?

哪怕是进了刑部,他还在叫嚣着让人先把李四儿给放了,审问的人一拿李四儿要挟他,他就甚么罪名都敢胡乱认。李四儿贪了那么多银子,他知道在哪儿吗?佟家面临的处境,他考虑过吗?他和李四儿事发后,自己在宮里如何面对周围嫔妃的嘲笑,他又想过半点没有?

佟贵妃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声的握住老赫舍里氏的手,不发一言。

而迫不及待跟着舜安颜回到佟家的岳兴阿,先去看望了重伤在身的妻儿。

胸口挨了一脚,至今还时不时咳血的喜塔腊氏看到岳兴阿回来,先是把丫鬟手里的药碗夺过来朝岳兴阿砸过去,接着却在岳兴阿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还知道回来!”

岳兴阿抱着喜塔腊氏又愧又羞,只能笨拙的安慰,“以后就好了,以后就好了,我求了贝勒爷,往后会给我安排差事,咱们跟额娘一起好好过日子。”

听到额娘这个字眼,喜塔腊氏身子一僵,泪水没有再流。

岳兴阿没有察觉到,还在兴头头诉说自己的期盼,“我打算好了,等你和勒江还有艮果都养好身子,案子也审的差不多了。我办下这事儿,阿玛怕是要流放,到时候家里只怕没有咱们这一房人落脚的地方。不过你不用担心,端贝勒应了我,等此事一了,便为我谋个外放的差事,离京城也不远,就在通州那边。到时候咱们在那里置办个庄子,你平日就跟着额娘一起住庄子上,我隔个几日就骑马回来与你们团聚。”

喜塔腊氏看见岳兴阿说的两眼放光,越发觉得难以开口。

勒江听说岳兴阿回来,抱着哭喊要阿玛的弟弟艮果过来见人,听到岳兴阿描述的话,眼圈顿时就红了。艮果年纪小,又受了惊吓,家里没人敢让他看到赫舍里氏的模样。但勒江,因岳兴阿不在家,喜塔腊氏病重在床,赫舍里氏被人放出来后,是有下仆来禀报过他的。他由此亲眼见到自己一直养病的玛麽,到底成了一副甚么样子!

他才十来岁,赫舍里氏被囚禁也有十来年。最开始的时候,隆科多会允许岳兴阿带着孩子偶尔去见见人,所以勒江的记忆力,对赫舍里氏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他记得每次去赫舍里氏那里时候,虽然看着赫舍里氏病歪歪,屋子也很冷清,但每次赫舍里氏都会给他留一盘甜甜的点心……

“阿玛。”艮果忍不住,不明白大哥为甚么到了门口还不进去,伸着小手要让岳兴阿抱。

“艮果!”岳兴阿在外头的时候就听说隆科多把刀架在艮果脖子上逼着喜塔腊氏吐露自己下落了。他当时真是恨不得回来跟隆科多同归于尽,可他不敢。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他要是出面,不仅拿隆科多毫无办法,而且会被隆科多用孝道的名义逼着去刑部做假供,到时候李四儿脱险,他辜负端贝勒的期望,一家人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然而理智是一回事,心里,又何尝会不愧疚难过呢。他虽然留着隆科多的血,却并不是隆科多那样的人。

“阿玛。”勒江看着艮果在岳兴阿怀里撒娇,眼圈儿也红了。

“阿玛都知道,这段日子多亏咱们勒江了。”岳兴阿欣慰的揽着儿子。

“儿子没事儿!”勒江一抹眼,很倔强的道。

岳兴阿哈哈笑,“好,咱们勒江是巴图鲁。”他用手在儿子脑袋上拍了两下,随口道:“阿玛交待人备了晚膳,今晚咱们一家人吃团圆饭,要不你跟阿玛一起去把玛麽接过来。”

屋里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一时僵住。

半个时辰后,正在西翠院的苏景就听到了岳兴阿想要闯入刑部大牢被手下的人提前拦住的消息。

“主子,岳兴阿想要见您。”

“此时见我又如何呢?”苏景脸上的神se 算得上冷酷,“让他回府,是要给佟国维施压,你去告诉他,要是想不明白,今后就不必再来见我了。”

石华心里打了激灵,不敢再说。

苏景回了屋,看到赫舍里安容正在暖融融的烛火下刺绣。烛光照在她清秀的脸上,让这个不过十四岁的女孩显出白日没有的稚嫩。

赫舍里安容一抬头,正好对上苏景打量的目光,心头猛的一跳,手上就失了分寸。

“绣活伤眼,放下罢。”苏景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将绷子一扔,把人带到床边坐下。

“贝勒爷。”赫舍里安容垂眸看着正在仔细为自己擦拭伤口的苏景,觉得身体里像是放了一个火炉,热的她都有些受不住了。

“没事儿。”察觉到对方的不自在,苏景松开手吩咐道:“你若不喜欢,不必做这些就是了。”

赫舍里安容以为苏景这是在暗示她的女红,当下顾不上心里那些蠢蠢欲动的情绪,小声辩解道:“贝勒爷,妾身,妾身家里仔细教导过妾身,只是妾身手拙,还请贝勒爷见谅。”

苏景知道她这是又误会了,但这一次没有上回的失望。他也不打算慢慢教导自己的妾室要像上辈子一样有独立的自尊,不必诚惶诚恐。每一个人都是社会动物,敢于打破社会固有的规则,这样的人或许值得敬佩,但也往往下场凄凉。先行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这样的封建社会里,女性,本来就一直处于一个依附者的地位。她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接受如此理念长大,贸然去改变,最终产生更大的期盼,却不为一切所荣,对她们并不是一件好事。除非,他打算做其永远的庇护者。

可他,现在只是把赫舍里安容当作一个羽翼下的女人。

因此他只是笑了笑,“你若喜欢,白日做做就是了,夜间做这个,总会伤眼。”

“妾身明白了。”

“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