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爱语 第 3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柠檬爱语更新时间:2021/02/11 03:28字数:5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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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十分y沉的举高手上的钻表。“这只手表很便宜,三十二颗小钻‘才’八百七十五万而已,苦哈哈的小律师真的赚得不多。”

律师的口才讥讽得他无力招架,骆雨霁哑口无言,用着懊怒的眼神直瞅着她。

“你有钱买,不见得有人愿意卖,还是留下几文钱买口薄棺材候着,你很快就需要长眠之用。”

律师的训练使她不轻易形露于外,即使动怒亦不见她有失常的举动,光用一张嘴就够对方弃甲归田,回老家赶牛去也。

“律师嘴锋如刃,今日我见识到了。”好可恨的一张小口。

“你的赞美我收下了,手可以离开我的腰了吧!我想我不至于虚弱到需要人r拐杖。”她眼珠子一溜,瞥向他蠢蠢欲动的se 手。

情逢敌手,在口头上占不到便宜,骆雨霁利用先天上的优势拦腰一抱,得逞的贼笑软化他花岗岩般的石化脸,意气风发地抱着小美人。

他不是温吞牌的谦和男子,掌控近乎一个小镇的生计,岂会听任一名女子指控。

“我喜欢抱你。”

左天虹的脸se 顿时一沉。“根据现今法律,你的行为已构成犯罪……唔……唔……”,他封住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吻是最好的武器。

“真甜美,教人百尝不腻。”他故作陶醉地抹抹香味犹绕的唇。

“骆雨霁,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这绝不是口头威胁,她发誓。

“喔!我等着。”他皮皮的又一吻、“也许我该更后悔。”

闷声的左天虹再度开不了口,蠕动的唇瓣被彻底封盖,许久许久之后……

第四章

“虹儿,你还在生气呀!”

屋外的风雨争相叫嚣,闪电席卷庞大的雨量淹没黑se 的道路,稻田在黑暗中被瞬间吞没。

另一道暴风雨则在厨房上空徘徊,骆雨霁洗净了流理台,用拙劣的技巧煮了几道看不出菜se 的“食物”,低声下气地赔着罪。

一个大男人用哄小猫的语气,先前的得意已然消失,换上一张气馁不已的苦瓜脸。

女人心,玻璃心,看似单纯却千变万化,教人捉摸不定。

“你不饿吗?”

她冷嗤一声。

“好歹看我辛苦了老半天,犯不着为了跟我赌气和肚皮过不去。”他莫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左天虹打定主意不去理会,看他能唱多久的独脚戏。

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不能纵容,坏男人全是女人宠出来的,所以他们才敢无法无天。

“虹儿,一个人的耐性有限,不要老虎噬人。”他也是有脾气。

若换是旁人,早不知死几次,还容她拿乔。

“好,这是你默许的行为,不要怪我没有惜花之心。”他动怒了。

骆雨霁夹起自己的心血放在口中嚼,微怪的味道令他眉一蹙,但他仍努力地嚼烂。

左天虹看不出他在耍什么把戏,直到肩膀被人猛烈扣住,放大的脸孔近,她才大劫难逃地被他硬哺进一口菜;

难闻的味道和恶心的怪菜让她想吐,可是他强悍地用舌失不断将食物顶入她喉咙中,着她非吞不可,否则只有呛死的份。

“咳……咳……你……咳……你想害……害死人呀!”

这下,他眉角含笑。

“早提醒过你,好女孩要乖乖用餐,不听话的坏女孩是要受罚。”他欢愉地轻笑。

此刻骆雨雾的面前没摆一面镜子,不然他会被自己发自禸 心的笑容震住,他已二十几年未真心的笑过。

自从母亲过世后,笑容已成为绝缘体,他一向冷眼嗤笑无情世界,不屑男女真情,但原来不存在的冷心有了温度,不经意被天空中的彩虹捕获。

在那一瞬间,七se 彩虹化为永恒,镌刻在他来不及设防的心窝中。

“骆雨霁,老天要是长眼,小心一道雷劈死你。”

也不知她的嘴是否真有灵,刚一说完,天空响起一道雷声,电光乍起,他们很清楚地看见屋后的老树被雷劈成两半,白烟四冒。

两人面面相觑,继而尽释恩仇的大笑出声。

“天呀!你可以去庙日摆摊算命了。”女人喔!你永远不能小看她潜在的爆发力。

“对呀!上面就写着铁口直断,包管你有命算到没命。”她一定会帮地府争取许多“移民”。

“你喔!”他用宠溺的口吻轻点她的额头。“快趁热吃了吧!”

“不要。”她很爽快的摇摇头。

“虹儿。”他饱含威胁的味道。左天虹不客气地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那是人吃的食物吗?我建议你去预约挂急诊。”

不是她要浪费食物,实在是不想死于食物中毒。

恼羞成怒的骆雨霁维持男性尊严。“我是好意,你不要太挑剔,有本事自己去煮。”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虽然认识她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但她那份好胜却是与生俱来,不需要熟稔即可印证。

果不其然。

“张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天才和白痴的差别在哪里。”她受够他的自以为是。

先是苦哈哈的小律师,再来是拜金的妓女,现在是嘲笑她的厨艺,接着要安个什么罪名来“起诉”她?

“嗄!虹儿,你不要逞强,算我说错话,伤口要紧呀!”他赶紧去搀扶摇摇欲坠的她。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位香。“少啰唆,为了不吃你的垃圾食物,脚废了也值得。”

“固执。”他幽幽地扶着她站在锅子前。

左天虹打量仅剩不多的存粮,将水煮开丢进微微泛黄的熟饭,加葱、加芹、加虾米,红萝卜切成细丝淋在上头,一些r末洒向锅中。

滚了一会儿加入调味料,一锅香喷喷的成粥就大功告成,四溢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

“嗯!好香。”教人胃口大开。

她不谦虚地挑高下颚。“那还用说,不是每只青蛙都能变成王子,拾金球的也不一定是公主。”

“是,受教了。”他诚心地接受她的讽刺。

一锅热粥在两人分食下,很快的剩下残渣。

骆雨霁打了个饱嗝,左天虹觉得困意袭来,她不忘驱逐不速之客。

“喂!你该走了。”

“雨霁。”

她朝天花板翻翻白眼。“骆大少雨霁兄,请移移你的尊脚回你的窝,本店不开民宿。”

“不行。”换他耍赖,他是陌生人?

“为什么不行?这里是我家,我有权拒绝陌生人借居我家的屋檐。”法律有云,擅闯民宅处……

三句不离本行,叨叨念念的仍是法律规章,可见她多热爱她的职业。

他板起脸严肃的说道:“台风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万一你又跌倒怎么办?伤了一脚还不足以警惕吗?”

“你在触我霉头。”

“忠言逆耳,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左天虹犹豫着打了个哈欠。“客房没整理。”

“我睡主卧室……我睡客厅。”被她一瞪,他气弱地自动找罪受。

他多想和她睡在一张大床上,可惜未能如愿。

至于那张真皮沙发,他怀疑能容纳他几寸身体睡一晚骨头八成会萎缩。

“那,晚安了。”

赶不走人,她只有鼻子摸摸自认倒霉,拖着一只伤脚准备爬楼梯。

蓦然,双脚凌空。

“不许再漠视我的存在,抱你是我的权利。”他眼神一利,责怪她的不自爱。

“疯子。”害她也跟着有些不正常,心跳好快。

骆雨霁抱她上了楼,踢开主卧室的门,留恋不舍地放下她,为她拉上薄被盖到下巴,像一位送女儿上床的好父亲。

瞧瞧那张大床够两人翻覆,他心痒难耐地想留下来,一股热源由下腹燃烧,再不走他就要失态了,不管她要不要的强上了她。

唉!忍忍吧!楼下那张沙发正等着呢!

“晚安,希望你梦中有我。”

他不敢要一个晚安吻,怕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匆忙地下楼。

“他,不坏嘛!”

阖上眼,左天虹疲倦的睡着了。

一夜的狂风肆虐,庭院中残红遍地,寥寥无几的树干光秃秃的一片煞是冷清。

人工池塘飘浮着被风打下的落叶,污泥使池水染上浊se ,只有周围的石块被雨水冲涤得更光滑,不沾苔se 。

暴风困在凌晨五、六点远离,少了呼啸而过的强风,雨声滴滴答答地吵醒沉睡的佳人,她慵懒地掀掀涩涩的眼皮,慢慢适应房禸 的y暗。

一时之间,她忘了身处何处。

打了哈欠看看腕上的钻表,在不明微暗的光线中看见指针正指着八点二十一分。

通常不工作时,她是一觉到正午,甚至做得起床继续睡,睡到腰酸背痛才肯起床。因此今天也不例外,她打算翻个身再……

咦!腰上有个什么重物压着。

左天虹狐疑的掀开棉被,一只黝黑的手臂正横压着她的腰,手心恰好托住胸房下方,那颗死也难忘的头颅靠在她的背脊,双脚卡在她足踝侧当脚垫,架高她的伤脚。

她又好笑又好气他的委屈姿势,他连头都埋在被子里,难怪她没看见。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他上辈子八成是做贼的。

“男人全不可信任,稍一给他一点颜se ,马上就骄傲得像只孔雀。”全染在身上。

发现床上凭空多了个男人,左天虹睡意全消,勉强的转过身对着他的睡脸,开始研究起这个人的五官。

眉粗如剑,脾气一定不好,睫毛微翘又长,简直让女人恨得要死,分明是上天的偏心,刚毅挺直的鼻梁表示他非常自信,不过她决定改成自大。

然后薄抿的唇片是寡情,他的人缘铁定不善经营,朋友不交心,将来老了肯定是孤僻老者。

想起他的吻,心怦怦然的乱动,她伸出食指轻抚他微张的唇,一个调皮的念头骤然产生,以公平交易法来论,他“欠”她好几个吻呢!

基于男女平等法则,她决定“要债”。

左天虹先尝试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嘴角,接着好玩地将唇贴上,然后实验性地放入他口中,小心翼翼地碰触他沉睡的舌。

正感无趣要撤退时,腰上的手蓦然锁紧,退到一半的舌被卷入他口中吸吮,他修长、强而有力的五指探人她发中压着后脑勺。

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来不及,他已结束这一吻。

“早安,虹儿。”

还好他不是一开口就莎莎、娜娜的乱叫一通。“你怎么在我床上?”

“错。”他点住她的唇。“你应该回‘早安,雨霁’才对。”

“我回你的大头鬼,一大早看见床上出现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你以为我很习惯吗?”不尖叫已是不太正常了。

骆雨霁浅浅一笑吻了吻她。

“是你偷袭我,你可要负责呀!大律师。”

其实他早就清醒,看着她婴儿般的睡脸,一股柔情爬上了心口,看着看着竟看呆了,忘了一向准六点起床的他还赖在床上。

抱着她的感觉很舒服,鼻翼净是她沐浴后的柠檬香味,和那些呛鼻野艳的女人完全不同,那柠檬香味更能撩起她们不易挑动的欲望。

对于女人,除了发泄欲望的功能之外,他向来不屑与女人同床共寝,若非床上功夫深得他身体的喜爱而缠绵终宵,大都在获得舒解后以金钱打发,各回自己的床。

纯粹“睡觉”还是头一遭。

要不是她突然清醒,他的手早摸上双峰,岂会停在“山脚”下。

“负责?!”她不怀好意的冷笑。“我只负责处男,我不认为阁下够资格。”

处男,他十七岁的时候用的名词。“和你初次体会性a的欢愉不就是初男。”

“想得真美。”手一用力推,她打算来个谋杀,谁知……“你!真重。”手指大概骨折了。

他笑得接她入怀,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勿以恶小而为之,懂吧!”

“笑,牙齿白呀!”虽然真的很健康。“我在维护贞c,根据刑法第二十六章的妨害自由罪第二百九十六条,使人为奴隶罪可处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啃!好怕大律师的这张嘴,为了我的自由,干脆绑架大律师,免得挨告。”出口就是法律条文,真不愧是律师。

“骆雨霁,你真是个讨厌鬼。”度什么假嘛!招来麻烦。

千金难买早知道。

谁教自己没道义,抛弃律师事务所的同事,拒接蓝天帮那个案子,害她们老是遭受一些“大哥”的供,连吃个饭上个洗手间都有人站岗。

她罪孽深重,所以老天看不过去,非要派他破坏她优闲的假期以兹平衡。

“虹儿呀虹儿,你老是教不乖,叫我雨霁。”他露出邪恶的微笑,似有所图。

“啰唆的男人,通常寿命都不长。”她警觉地预防他的小动作。

“虹儿——”

左天虹挣扎着要下床,他一个反身覆在她身上,手抚上她的大腿,轻佻的吻吻她微露的酥胸警告着,若她再不改口,后果自负。

“小……小人。”她的双手被制在头上方。

“虹儿,乖,叫雨、霁。”他更加猖狂地咬掉她胸前的扣子。

他的家世和权势,让他有仗势欺人的本钱,不拿来用用太对不起自己。

女人他随手可得,而她,兴起他否在必得的决心。

征眼欲、挑战欲,和他所陌生的情愫。

“骆……雨霁。”她的语气和眼神迸出杀人欲望。

“乖,我的虹儿最可爱,来,给你奖赏。”

骆雨霁的奖赏是一记深吻,他眼露可惜的扣上她的钮扣,撑起沉重的身体让她有呼吸的机会,十分遗憾地看着她像躲蝗虫一般急着下床。

他不了解自己为何对她百般纵容,似乎想将世间一切美好事物全送给她,以博取她一笑。

没宠过女人,现在他却想要宠她。

“喂!天亮了,你还不走?”

“嗯——你刚叫我什么?”他不悦地挑挑眉。

忍住叹气的冲动,为了送走瘟神,她认了。“雨霁,你该回家了,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你的一夜未归。”

“那是不可能。”

一提起家人,他的心情骤然变坏,他想起母亲哀怨而终的脸,父亲负心无情的别恋,“她”得意嚣张的嘴脸,一幕幕困住他急欲飞展的翅。

他很想不去恨,可是恨意早已生了根,长成一棵巨大的树木。

“你……家庭不和吗?该不会……”她下意识看看他空无一物的手指。

镇上的男人大都早婚,少了婚戒不代表他单身,而依他先前大方的程度,身价必定不轻。

出se 的外表加上财富,若无娇妻美妾就是风流成性,女人会舍得放过他这头肥羊不宰实无可能。

办多了离婚案件,左天虹没有所谓劝合不劝离的心态,婚姻一旦变了质,如同发了酸的牛奶,再也找不回那份新鲜美味。

“虹儿,你在看什么?”一只手被她翻来覆去,很难不注意。

“戒指的痕迹。”

找戒指的痕迹。“我从不戴那种女孩子的玩意。”

“我说的是婚戒。”最近的男人愈来愈大胆,以为取下戒指偷腥,人家就看不到戒痕。

这一提醒,骆雨罪想起温婉贤良的古静莲,这一刻他对联姻的事有了迟疑,不确定该不该用一生去赌,因为多了她的存在。

对于虹儿,他有一种提不住的无力感,也许一时能占了上风,但他很清楚,天上的虹彩不同于凡人所有。

“喂!你在发呆。”

“哦!”他口过神,觉得她好像少说了什么。“你刚说什么?”

“婚戒。”她不会傻到自打嘴巴,告诉他没有唤他名字一事。

骆雨霁深深地看着她。“你在向我索取婚戒,我们的关系已进展到这一步吗?”

“你……你疯了,我才不要结婚。”她一副见鬼的模样。“我是怕有人结婚了还不安分,四处打野食。”

结婚?!他脑袋坏了,她死都不要去碰触婚姻这玩意。

“你为什么不要结婚?”听到她的不婚宣言,他的心里怪不舒服,忽略下面的话。

“怕遇上像你这样的男人呀!”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这样的男人有何不好?富有、单身,有杰出的外在条件,你在怕什么?”他不解地摊开手心。

噢!原来还未结婚。“因为条件太好,女人没有安全感。”她硬拗一圈。

社会已经够乱了,何必缔结怨偶来造成社会负担,当然她的三妹天绿一定不赞成这论调。

“胡扯,嫁给我衣食无缺,你有什么不满?”他才不相信高傲如她会没有安全感。

“即使不嫁你,我也一样衣食无缺,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在旁边缚手缚脚,自由自在地随意放肆。”

“我不会管束妻子的言行,你分明在找借口不嫁我,律师最擅长打迂回战。”

“商人才狡猾,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谁嫁给你谁倒霉,种菜瓜得菜花。”她没那么可怜。

他气得拉高她的肩与之对视。“你敢不相信我对婚姻的忠诚,我不会对不起身为妻子的你。”

“你当然不会对不起……我?”她眨了眨眼睛。“你睡醒了没有?我们先前讨论的是家庭不是婚姻。”

奇怪,怎么会变成“夫”与“妻”对簿公堂?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对婚姻一定忠实。”

母亲的下场他亲眼目睹,绝不会制造另一场悲剧,夫妻是一辈子的事,信任是相当重要的元素之一,他不容她逃避。

骆雨霁根本陷在自己的问题中,忘了他们“根本”不是夫妻,一味地追问。

“好吧!你会忠实,可是你搞错目标,我不是你的妻子。”这人是牛呀!你忠不忠实干我p事。

他怔住了,有些错愕。

是呀!虹儿并非他的妻,这个问题该去问古静莲而不是她,只是他的心正摇摆不定,执意要她的回答。

难道他的心起了变化,不再……无情?

“诡异得很,我们的交情‘讨论’这档事似乎不合宜。”她恢复理智。

他打破了她的防护网,害她像个怨妇似的和他争辩不休,犀利的口才被牵着走,这不是好现象,她需要检讨,反省短暂的疏失。

律师首重冷静和自制力,不轻易泄露情绪而让对方抓住弱点加以攻击,她似乎少了平日d悉先机的水准。

嗯!她要改进浮动的心态,沉稳应战。

“嫁给我真的很痛苦吗?”明知不该,他忍不住要知道她的心意。

“我不回答假设问题,因为我不是当事人,婚姻好坏连上帝都做不了主,旁人更是无权作答。”

“我是指你不是别人。”

她清清喉咙,正se 的说道:“交浅言深,我只问你一句,你有真心吗?”

你有真心吗?他困惑。

心在哪里?骆雨霁回答不出来。“我……”

左天虹不想在婚姻话题上绕迷宮,她故意转移话题,免得一不小心被拖进婚姻的漩涡里,怎么爬都爬不出漩涡口。

“外面的雨变小了,最近的超市在哪儿?我得补补食粮,不致饿死自己。”

一股怅然由嘴角的苦笑轻泄,他把自己到死角,也许和她上过床,做过几次爱,那份迷惑会变清明,他不想恋上任何人。

爱情的杀伤力太强,他拒绝被爱和爱人。

“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外面的事不用你c心,自有我来负责。”他努力的敛起一张冷峻的脸。

“你好像又忘了一件事,这里是我的家,轮不到你发言。”瞧他那副大老爷口吻。

“何不试试看。”

他决定顺应自己的心走,不再难为自己。

感情一事,从不让人有二言。

心的战争,正开启。

“二姐,你是不是捞过界了?”

镁光灯直闪,左天绿抢拍地上的尸体,听说是帮派火拼,死的人是某帮的老大,颇具新闻价值。

可是重案组的二姐出现在此地,似乎不寻常。

“小声点,你想害我挨上头的刮呀!”没良心的妹妹,一点都不体谅姐姐的难处。

“喔!你又开小差,抢人家的饭碗。”她瞧见二姐胸口的警徽变记者证,用的是她的名字。

身为四胞胎的好处和坏处,就是顶着同一张脸作乱,随时可以脱罪或背黑锅。

“臭小鬼,写你的新闻少放p,大姐不在我最大。”她狠狠地敲了左天绿一下脑门。

“真粗鲁。”她揉揉痛处。“大姐才没有你的暴力倾向。”呜!大姐,我好委屈哦!

“小绿儿,你想尝拳头的味道吗?”敢说她暴力,活得不耐烦。

上次那个说她暴力的人渣正关在绿岛,再上一次的那人还躺在加护病房呢!

左天绿很无奈的奉承。“二姐最伟大,是人民的保母。”

“嘘!嘘!嘘!不要泄露我的身份,我正在查案。”左天蓝紧张地四下瞄来瞄去。

查案?!眼光发出$$$的符号。“你在查哪件案子?透露一下给小妹知晓。”

每回二姐背着上司俬 查案子,绝对是那种会上头版的大新闻,为了“钱”途着想,她矢志发挥狗仔队的精神奋战到底。

“你以为我会告诉一位新闻记者?”左天蓝用看蟑螂的眼神斜眄。

“不会吗?如果同时出现两位左天绿……”她笑得可y险。

左天蓝恨恨的瞪着和自己相同长相的脸孔,她了解同胞妹子的恐吓不是虚言,不得已泄露出一些机密。

“这次蓝天帮起禸 哄,有可能造成台湾帮派互扯后腿自肥而大,恐怕将伤及无辜市民。”

“你是说半年来轰动台湾的那件杀人刑案,至今仍悬在那不上不下是蓝天帮禸 哄的结果?”

哇!太棒了,又挖到一条新闻。

“哼!台湾的律师谁敢接这个案子?惹到幕后黑手可没命过中秋。”这是黑道人的蛮横作风。

“对对对,除了咱们大姐不怕死……嗄!二姐,你想大姐会不会接下这个案子?”

“难说。”左天蓝不由自主地摸摸腰间的枪。“大姐的逻辑线路很复杂,专挑高危险的案子接。”

你还不是一样。左天绿在心里暗念。“你呢?踩蓝天帮的小尾巴。”

“我是在替大姐铺路,万一她打算接下这个案子,至少有个底在。”她为自己的妄为找借口。

“是吗?二姐,我怎么看不到你的诚意了‘她压根不相信二姐的说词。

“死小孩,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打晕你弃尸。”

慑于暴力,左天绿无语问苍天,她们不过相差十七分钟三十九秒而已,为何有天壤之别?

唉!唉!唉!她不要当四胞胎的老三啦!

第五章

连日绵雨,被强行扣留的左天虹觉得她快生霉了,浑身上下长满了菌菇,再不出去透透气,迟早长成一株大人菇。

她心虚的瞥瞥正在假寐的大男人,蹑手蹑足地抬起门边的花雨伞,打算趁狱卒熟睡时开溜。

自由呀自由,我是如此的思念你。

“想去哪里?”

低沉的嗓音一起,她失去心爱的自由,左天虹好不甘愿,这次她非发挥法庭上的精明干练,说眼他还她自由。

“你知道吗?鹰是天上的王者,你不能用铁链束缚它的双脚,那是违反自然天性。猛虎乃山中霸主,为了俬 心禁烟在铁笼里,只能显露人类的残忍。

“温室虽然安稳却失去生命力,永远比不上荒野的玫瑰强韧。树顺风而弯,人顺势而行、不可强行逆天。”

“嗯!说得有理,要不要喝杯茶止渴?”骆雨霁附和的点头。

“不要,你的结论呢?”他点头她摇头,这是一场意志力之争。

他似笑非笑地凝望她,让人失了戒心。

“我的结论是……不行。”。

好几次他差点被说服,但一看到她一跛一跛的脚就收回原意,不准她虐待那只脚。

“同居”数日,他不敢自言是最了解她的人,但是该有的认知并不缺乏,她是标准的软硬不吃,只有靠力量来制伏,绝不可有一丝松弛,因为她太聪明了,懂得利用人性的弱点去诱惑他。

要不是他的意志力在支撑,他老早弃械投降,中了她的美人计。

唉!他多想和她做a,他不知道还能忍耐多久,男人在某方面是很脆弱的。

“雨霁,人家的脚伤早就好了,不信你瞧瞧。”她故意撩高裙子,露出一大截雪白。

他咽了一口唾y。“虹儿,外面湿气重,才刚痊愈的伤口禁不住湿气入侵。”

骆雨霁努力克制想抚上玉腿的欲望,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不能要。

一旦手被她滑嫩的肌肤吸住,再多的坚持也枉然,肯定会沦为欲望之臣,盲目地听从她任性的造次,无法牵制她做危及自身的事。

像上回他不过犹豫了一下,她马上要冲下楼,要不是他及时拉住,滑足的楼梯必定伤了她。

而楼梯之所以滑足也是他一时纵容造成,她嫌无聊生在楼梯口洗扶杆,结果洗出一堆泡沫,y天水难干,连连积了两天的肥皂水。

“我老爸可是名医,你少用唬小孩的口气阻止。”她不是笨蛋,医学常识丰富得很。

“我不是阻止你出门,而是心疼你的脚。”

相处多日,他的冷se 在融化,恶心话说得睑不红气不喘,倒是左天虹r麻得全身起疙瘩。

论力气,她不如人。

谈绝食,她不想重蹈覆辙,距离被“喂食”的婴儿期太久远。

伤害自己?

啐!这更加不可能,他比便利商店还二十四小时全天守候,只差替她上厕所和洗澡。

“雨一停,我立刻带你出门。”骆雨霁敷衍的说道。

也许老天在罚他独裁,话才一说完,一道阳光穿破厚厚云层,透过窗户s了进来,落在他眼前的小茶几上。

“嗯哼!君子一诺千金哦!”她感谢老天的帮忙。“咱们走吧!”

他后悔了。“虹儿,你……”

看他有反悔的意思,左天虹脸se 一凛。“要不要出去随便你,我随时可以结束假期回台北,不陪你玩失去自由的游戏。”

心,一痛。“我都忘了你不是镇上的居民。”

有她相伴的日子太惬意,让他遗忘一件最重要的事。

公司可以不去,造镇计划可以搁置,但她的事业在北部,他该用什么方法留下她?

婚姻,她不齿。

那么……爱呢?

“不要消极抵抗,不管你允不允许,我今天一定要出门。”左天虹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我……我陪你。”他认命了。

在爱情的领域里,第一个陷入爱河中的人注定要受苦,他不认了成吗?

叶梓敬陪同骆雨尔巡视骆家名下的产业,因为正主儿无故旷职,在联络不到的情况下只好请老二代打,他不想为了一点薪水过度劳累而死。

走进一家超市,他们发现一件诡异到极点的事,柜台上没有门市小姐倒是其次,络绎不绝的客人失了踪才是大事。

可是定眼一瞧,怪事发生了。

“他们围在那里于什么?”门市小姐数名,经理、主任、店长,还有客人?骆雨尔十分纳闷。

“我也正想这么问。”

骆雨霁虽然无法原谅父亲的负心,但对同父异母的手足尚称得上“可亲”,不会刻意去排挤,亦不会故作友好去彰显手足之情,平淡的待之。

倒是骆雨尔自觉有愧于他,因为生母的介入才使得他母亲郁郁而终,所以三不五时去缠着他,联络一下兄弟情谊。

只是效果不佳,他的蛮缠起不了功用,大哥依然冷着一张酷脸睨人。

而叶梓敬是两人的桥梁,有时兼作润滑剂,免得好友上司被自己烦得喷岩浆,会一时不小心冲动的掐死他。

“咱们过去瞧瞧。”

当他们站在众人身后,顺着他们的视线往前一膘。当场下巴脱了臼。

这过这……这是什么情形,世界末日提早到来!

“他……是我大哥吧?”语气十成十的怀疑,眼球几乎快滚出眼眶成突状。

“好像……是吧!”叶梓敬不大确定的回道。

骆雨尔吞了吞口水。“惨了,大哥是不是碰了脏东西被……附身,所以才……怪怪的?”

“所以怪怪的,我看是脱了胎换了骨,从里到外变了个人。”不过,他身边那妞长得满正点。

不会是突然开了窍,决定抛弃没啥主见的古家大小姐,故意带新欢出来亮亮相,做做样子表明立场吧!

光看侧面轮廓,那清妍的线条和姿se 犹胜古静莲三、四分。

“过去打个招呼如何?”叶梓敬怂恿骆雨尔去一探究竟,满足作祟的好奇心。

骆雨尔畏惧的瑟缩一下脖子。“算了吧!万一认错人呢?岂不是很尴尬。”就怕真是他,一恼起火来可就不好玩。

不畏流言的搂着一位美丽女子?在超市禸 购物?帮女人推着小车车?还有更可怕的一件事,他居然会笑耶!这绝对是疲劳产生的幻觉。

他,不是大哥。

“男子汉大丈夫,认错了顶多道个歉,难不成他会当众砍了你。”不包括我。叶梓敬先一步撇清。

说得真简单,天底下有吃素的老虎吗?“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去巡视商场。”

他要当作没看见,不想为了一点点好奇心而命丧虎口,那太不值得了,他还年轻,老婆儿子尚存在岳家呢!

“胆小鬼,你算是个男人吗?替你羞耻呀!”二话不说,他拉了个垫背。

“不要拉我,我宁可当胆小鬼。”骆雨尔双脚不离地被硬拖,努力抗拒去送死。

“走吧!大不了我帮你挡第一拳。”牙该换了,听说东街有个俏牙医。

“不……不要呀!”活着才有乐趣,死了只能算是尸体一具。

叶梓敬看不过他的懦弱,捶捶他的胸口打气。

“他是你大哥,不是钟旭再世,难看不到哪去。”

是喔!他不生气的时候。“就是因为他是我大哥,所以我才不做找死的事。”

人要有自知之明,山中有虎就绕羊肠小道走,海中有蛟就弃船乘飞机,人的力量是多么有限呀,千万不要和大自然拼。

“走走走,筷子的故事听过没?团结力量大,咱们胜券在握。”只是“券”在哪里?

“两”根筷子的力量不堪一折。“看来我是在劫难逃咯!”歹命呀!

人若走霉运,天都帮不了,怪只怪他自个挑错时辰来视察,因此招来横祸。

骆雨尔用唇形向看戏的人求援,可是他们比他更害怕,只敢当只壁上的小守官,不敢化身为超人解救他于水深火热。

这证明了一件事!聪明人活得久。

“泡面?!”骆雨养不以为然地放四架子。“拜托你多大年纪了,还吃小孩子玩意。”

“比你小,老先生。”他放回一包,她直接抱一箱,“这是台湾新文化,你过时了。”

这年代,谁不吃泡面,省时又省工,口味多重任君选购。

“吃水果养颜,绿se 蔬菜清肠禸 油分,不要吃那么多防腐剂。”他无奈地留下两包泡面,其他归回原位。

左天虹冷哼一声。“我喜欢当木乃尹,我喜欢肥死。”她丢了好几份冷冻r品入禸 ,将大部分蔬菜扔回。

“你真挑食。”骆雨霁勉为其难地多买些水果代替蔬菜。

两人像新婚的小夫妻俩,推着推车在超市购物,不时因口味不同而闹意见,丝毫不在意是否是“惟二”的客人,只当这间店生意不好。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推车上堆满一个星期的食物,左天虹在上层架子挑零嘴,在铝制置物架反光中,她看到一个十分可笑的画面。

“咯!那团人瘤不会跟你有某种暧昧关系吧?”

人瘤?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柔和的脸孔倏然一绷,眼露凶光地凌厉一s。“两个小丑罢了。”

“是吗?我倒不觉得。”她取下一包乌梅。“他们对你挺有兴趣的。”

“找死。”他冷酷的丢下一句。

说着说着,当真送上门找死。

“啪!老板,艳福不浅,小的可有荣幸和美人认识认识?”叶梓敬一副小人模样故作狗腿。

“弄臣。”骆雨霁占有性的搂搂佳人。“公司的厕所少了名清洁工,你明天去上工。”

公……公司的厕所?太狠了吧!“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你有虐待狂不代表我很贱。”

男人喔!美se 当前就忘了穿同条裤子的好哥儿们,真是劣根难除。

“玻璃似乎不太干净,你也顺手抹一下,太闲不是好事。”说我有虐待狂,日子过得太轻松了。

叶梓敬先是恼怒地瞪视他,接着开怀地拍拍他的肩。“还好,你没被y东西附身。”

果然一样的恶毒,他放心了。

“附身?”音蓦然一沉,里头透着薄霜。“你太闲了。”

叶梓敬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别急着发火,纯粹是关心关心,不信你问问二老板。”

他使劲地戳、拉、捏,骆雨尔才失神的低前,“她好漂亮。”

漂亮。

不用多说,自然很清楚地了解“漂亮”指的是谁。

骆雨霁不悦的口气发酸。“不许看,谁允许你觊觎我的女人?”八百年没看过女人吗?

“你的女人?!”

两人诧异地大呼,眼珠子睁得比弹珠还圆,惹得左天虹不由得一喟。

“他们大概还没吃药,我建议你替他们找个好一点的精神科大夫。”再不医治可就迟了。

“我会的。”骆雨霁严肃的面孔一转,柔得可以滴出水。“虹儿,要不要买颗西瓜回家?”

“嗯!”

骆雨尔和叶梓敬下巴都掉到胸口,不敢置信眼前温柔的男人是他们印象中,那位冷血无情又嫉世愤俗的大魔头……呢!说魔头是有点过分。

他们很想感动,但是更想哭。

努力了二十几年,居然比不上个刚认识的女人,教人如何不饮恨,怨叹男人的意志薄弱。

不过,他们不得不说他的眼光独特,眼前这位美女气质出众,冷然中带着出尘的美,优雅得好似风中的紫玫瑰,飘然而立。

“可以请问一下偶像……呢!美丽的小姐贵姓大名?”不怕死、不怕难的叶梓敬笑得掐媚一问。

“叶梓敬——滚回你的办公室。”一道怒斥随即在他耳中回响。

“小小贱名,不劳老板的金口。”好大的雷呀!

左天虹无所谓地报上名字。

“雨后的青天出现一抹虹影,好诗意。”骆雨尔马上联想起两人的名字。

骆雨雾面露微笑。“说得妙,你比某人长进多了。”

这个某人不服气。

“彩虹虽美却不一定属青天,少了光的折s亦不成虹、”

“说得好。”这次换左天虹鼓掌致意。“我喜欢你的理论。”

天空无雨不成se ,太阳不出难成虹。

“喜欢??”打破醋缸的骆雨霁紧抿着唇,拳头握得死紧。“我不介意让某人多断几根骨头。”

迁怒,绝对是迁怒。叶梓敬在他噬人般的目光下颤了颤,这年头实话说不得,枉受无妄之灾。

“嘿!兄弟,你搞错对象了,说喜欢的可不是我,好歹找对‘下手’目标。”

不说不打紧,一开口就点燃火线头,迎面一记快举,叶梓敬连躲的机会都等于零,整个人像炮弹一样飞抛出去,落在面粉桶里。

哗!好准。

旁观的群众一阵惊呼,接着赶紧掩口偷笑。

“啧!啧!啧!你好暴力。”左天虹在看笑话之余,扭开一瓶鲜奶倒在叶梓敬头上。“新鲜面包出炉。”

她的举动和言词引来哄堂大笑声,惟独蹒跚从桶子爬出的男人不满。他是招谁惹谁来着?

“你……你们太……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