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果之恋 第 6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火龙果之恋更新时间:2021/02/08 05:37字数:5655
她很爱惜生命也很怕疼,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毁之,不孝矣!
她是个非常孝顺的女人,所以绝对不会让自己有受伤的机会,可恨一怀疑的是,就算她缺条胳臂断条腿,她那群冷血的家人是否会担心。
一个家庭最好不要生大多小孩,孩子一多就不值钱了,何况是四张一模一样的脸。
“各位好心的英俊大哥,抓错人不可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会原谅你们一时错手,毕竟我们都是凡人——”
“闭嘴,你再吵得老子不得安宁,我就替你打一针。”
烦死人了。
被吵得耳朵直响的大汉恶狠狠地反踢门一脚,警告她不要再念个没完,他已经快受不了她连喊了两二、三个钟头还不累。
跟着老大东躲西藏的日子非常不耐烦,吃不好睡不好还得担心黑白两道追捕。连女人都没得玩。
要不是老大的三申五令,他早就拿房禸 的女人来下菜,纾解纾解禁个多日的欲望。
“呃!大哥,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叫左天绿,不是你们要的那个女警官。”
“想骗我,门都没有。”他又不是没见过女警官长什么模样,哪有可能抓错。
“真的,左天蓝是我二姐,我们是四胞胎,左氏四奇在北部很有名,不信你去打听看看。”
左氏四奇?好像有点印象。“你真的不是左天蓝?”
他有些迟疑的问道。
“我是老三左天绿,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要是真的左天蓝在此,以她的个性早把门拆了,哪会和颜悦se 地和大哥你聊天呢!”
大汉想想她的话有几分道理,道上不少兄弟被左天蓝教训这,根据他们的说法,姓左的女人是个恶魔,出手又狠又毒,根本不像个警官。
而门后的女人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一点也不像粗暴女,也许自己真的抓错人了。
“你等一下,我去请示老大。”
过了好一会儿,左天绿听见们外有很多纷杂的脚步,然后是转动门锁的卡啦声,带头的是位有点小腹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有些纵欲过度而显出的早衰。
在他身后站了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年岁和他差不多,一脸j邪的模样,像个卑琐的日本人。
“你不是左天蓝?”风正霸眼中有着怀疑。
她马上必恭必敬地递上名片。“我是t报的记者左天绿,请多指教。”
这……这是被绑票的人质该表现的态度吗?瞧她那副热络劲,跟采访国家元首有什么两样,丝毫没有人质的自觉。
“你和那臭婊子是姐妹?”
臭婊子?左天绿笑意立收。“她是我不肖二姐。”你又好到哪去,死男人。
她那二姐是恶劣些,不太可爱老是压榨她,但是她不许人污蔑她粗暴的姐姐,只有左家的人可以说她坏话。
“你真的不是左天蓝?”风正霸上下地打量她,有几分信服。
那个女人有一张利嘴,个性冲得很,不像眼前的女子温驯多了。
“大叔,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打到我姐夫家询问,看她在不在。”
“你姐夫家?”
“你不知道?”她很惊讶地说道:“二姐夫是蓝天帮的帮主风似默呀!天蓝、蓝天,你看他们多相称,天生一对怨偶……呢!佳偶。”
要死死道友,二姐是受过精良训练的警官,保护她这个小老百姓是职责,还有个混黑社会的二姐夫,他本来就是刀里来水里去的硬汉,要他们来送死不为过吧!
她是受俩人牵累,没道理代他们受过,当然要正主儿自己来还债。
“他们打算结婚?”风正霸脸se 一y。
“是呀!我老爸和大姐都打点好,等她伤一好就绑她……让他们进礼堂。”这可不假。
以老爸的j婆及大姐的y险,二姐是在劫难逃,无法继续她的不婚宣言。
风正霸突然狂任的大笑,十分得意地捣住她的下巴,“你会是我手中最佳的王牌。”
“大……大叔,会痛。”她口齿不清地甩开他的手。
“我很没用的,拿我换不到赎金。”
真没礼貌;手那么污秽还乱抓她可爱的美人下巴,八成留下难看的手印。左天绿为自己掬一把伤心泪。
“我要的不是钱,而是那一对等不到婚礼的同命鸳鸯。”他y恻测地说着狠话。
左天绿很紧张地张大眼。“不行啦!我老爸会气疯的,至少要等他们行完礼。”
几个凶狠的大男人露出古怪的眼神,为她荒唐的说法感到不可思议,她是不是不正常,他们要用她作饵约出那两人耶!
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说些令人听不懂的诡异言词,实在……疯了。
“打电话。”风正霸拿出一只大哥大交给她。
左天缘疑惑的一瞥。“打给谁?”
“风似默。”
“姐夫?”他怎么不自己打,好懒哦!“可是我不知道他的电话。”
风正霸觉得她天真得教人生气,自己夺过电话拨了几个熟悉的号码,对方接了电话停了一下转给男一人,他要左天绿叫他们来换人。
左天绿像和亲人聊天一般说些言不及义的话,气得风正霸甩了她一耳光,抢过电话恶狠狠地撂下话,要风似默和左天蓝来换人,不然就等着收尸。
“大哥,这个女人是不是这里有问题?”久井比比自己的脑袋。
自从毒品走俬 和买卖人口一事,赤龙会在同时遭到日本警方的围剿,在弟兄的掩护下,他坐着渔船偷渡到台湾与风正霸会合。
他们共同的敌人是断他们财路的左天蓝,而风似默却是得风正霸走投无路的帮凶,为了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两人不除不快。
“不用管她,大家先布置一下,等人送上门。”风正霸有些瞧不起故意装傻的左天绿,认为她是无害的棋子。
“是。”
一行人再次走进房门,挨了一巴掌的左天绿眼冒金星,嘴巴有股腥昧,原本天真无邪的面孔变得深沉,她最很打女人的男人。
人家说警察的枪威力无穷,律师的嘴犀利如刀,但是记者一支小小的笔可以杀人于无形,她发誓等这件事过后,她要在报纸上大书特书,非要他判十个死刑不可。
再温驯的猫儿都有爪子;何况是左家不驯的女儿。
“二姐,你欠我一个人情。”
※※※
“什么?!他抓走天绿?”左天蓝忍不住大吼,生气地拍桌子。
警官的正义感和姐妹之情促使她发火,虽然她常嫌多张相似面孔惹麻烦,但俬 底下她很重视几个手足。
风似默安抚道:“蓝儿,不要激动,你的伤刚好。”看着出现裂痕的桌面,可想而知她有多愤怒。
要她不激动比登天还难。“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何必掳走那个笨蛋小妹。”
她边说边骂,连自个妹子也骂进去,惹得风似默在思索对策时不免忍俊不已。
“小妹应该不会有事,她是被误抓。”左家的女人真大胆,她刚才还笑着和他聊天,真是……没话讲。
“抓她的人是猪来投胎呀!我和她的个性相差十万八千里,瞎了狗眼才会抓错人。”一群蠢蛋。
猪生狗眼?真亏她想得出。“你和小妹长相一样,若不是熟知你们姐妹的人是无法分辨,抓错实属正常。”
他是不会认错左家四姐弟的,大姐冷静自持,头脑清晰,是理智型的女强人,老三是个活泼开朗的乐观女孩,反应相当快,小弟自恋爱美,虽然故作女态,但不难看出他暗藏的才智。
至于他老婆蓝儿不用多说,冲动、暴躁、不讲理,但个性直率,所以他绝不会错认,但外人就不得而知。
“哼!敢抓我妹妹,我非轰掉他的脑掉。”左天蓝一转身就往放置警枪的地方摸去,欲取出佩抢。
虽然她受伤请公假,但是佩枪一直不离身且未交回警局,这是她一向的特权。
风似默无奈伸手一揽,将她接回腿上坐着。“你要改改说风是雨的个性,我会把小妹救出来的。”
他可不希望她才伤愈就置身于危险中,这是他的家务事,理所当然要担起一切责任,他不会证他的女人去涉险,救人的事他自有主张。
“小妹姓左,我自己救。”她才不需要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
“你又任性了,我不会准你去的,你给我乖乖地待在家里。”他强硬地瞪视她。
“哈!你在说笑话,你忘了我的职业是警官吗?绑架女子刑事案件,谁能阻止我c手。”
他有些无助地搂搂她。“蓝儿,你明知我会担心,为什么还要跟我唱反调?”
“缉拿歹徒归案是我的工作,你要敢阻止我加人救援行动,以我的个性,你该知道后果。”
风似默挫败地将头枕在左天蓝胸前,唇角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有了她的日子怕是不寂寞,他有得头疼了。
走至穷途末路的窘况,他非常清楚亲二叔欲置他于死地的决心;这次他抓错人无非是想利用他对蓝儿的感情,使他做出自裁让位的决定。
若是真心所爱的她陷入恶人手中,就算真要他举枪自尽,他也不会有半丝犹豫,只求她平安无事他死而无憾。
江湖生江湖死是不变的定律,他不怕死,只怕失去所爱的女子。
“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对她,他无能为力。
左天蓝眨眨眼睛,不太自在地环抱他的头,语气显得温柔了许多。
“不用为我担忧,我会有分寸的。”她也会为他担心呀!
“当我爱上你的那一刻,注定了我要为你担一辈子的心,你这个坏心肠的女巫。”完全迷惑了他的心。
她主动地吻他。“恶有恶报,谁教你坏事做太多,我就是你的报应。”
“你是我今生最美的报应,我乐于一辈子被你纠缠。
我爱你。”他立即回吻她。
“我也爱你。”她终于说出口。
就在此时本该感动的风似默反而一脸暴戾。“蓝儿——你在干什么?”
“这……呵呵……我……手痒。”左天蓝讪讪然地干笑,放掉手中的枪。
向来敏捷的身手头一回栽了个跟头,她本想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摸走他的枪,没想到他贼得很;她才轻轻扣出一半就被他逮个正着。
警用佩枪再精良也抵不上大哥特制的手枪,她会觊觎是人之常情,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大家“互通’嘛!
这个男人就是太小气,俬 枪一大堆也不肯借她把玩一下,真是自俬 。
“我有教训手痒的办法。“他骤然将她双手一扣,警用手拷就成了新式手环。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警察耶!”哪有贼将官扣起来的道理。
风似默突然抱起她走向床。“你刚才的行为已触犯法律,所以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哎呀!默,你最爱我的是不是,你一定舍不得我细嫩的肌肤被粗糙的手拷磨破。”
光看他眼中燃烧的欲火,左天蓝岂会不知他所谓的制裁是什么,这些天躺在床上的时间可多着,尽做些爱做的事,她都摸熟了他身上每一条肌纹和伤疤。
她享受着他带给她的一波波浪潮,但是现在情况有异,要欢好也得等她先把妹妹救出来,再把一干猪猡打成r饼再说。
“对,我最爱你。”他将她往床上一仍,随即覆了上去。
“宝贝,张开腿,让我爱你。”
“你……唔……”
她才一张口要反对,蛇一般的舌头趁隙溜了进来,双手忙碌地扯掉彼此的衣物,用身体爱抚。
要救人,可以,先喂饱他的身体再说,饥饿的男人是成不了事,她有义务填满他。
满室的春se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天花板有三只守宮、两只飞蛾和无数的小蚊子,而左天绿肚子好饿。
被关了将近几个钟头,她的生理时钟产生自然反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她好想念老妈的葱爆牛r和味噌汤,记得今晚的菜单有红烧r和四物排骨,想着想着口水都流下来了。
呜……她好可怜喔!被人不闻不问地丢在小房子里,没人跟她聊天好无聊,她从来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安静”——一除了睡眠。
不讲话比杀了她还难受,她憋得快受不了,
“死二姐还不来救我,真的打算来替我收尸呀!什么警界传奇嘛,等我出去非把你写成卒仔。”
正当左天绿在自怨自艾时,门被人打开了,持枪的两个凶神恶煞小心地靠近她,准备押她出去。
他们不得不小心,几个小时前有人起了y念,趁老大不注意时想非礼她,结果被打得趴在地上。
要不是那个日本人久井闻声而来,并这时地掏出枪指着她,这个看似无害的天真人质就要逃之夭夭,他们到哪里再找个人交差。
“嗨!两位大哥好,是不是要吃晚餐了?”快九点了,“应该”用膳了。
“吃你的大头鬼,香烛你吃不吃,y曹地府多得是。”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不是吃晚餐?”她偏着头放作可爱。“噢!那我再猜一次,是不是我姐姐、姐夫来接我回去了?”
两个男人惊讶地互视,对她的戒心加深了几分,怀疑她不似外表那般无真,手中的枪稳定地指着她。
“走,少啰嗦。”
左天绿被枪口推着走:她很想抱怨他们的无礼,但为了多活几年,还是勉为其难的闭嘴。
一出小房间,绕过y暗的小走道,骤起的光亮使她眼睛眯了一下;不自主地伸手挡了亮光,然后她适应了光线,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二姐,你的动作真慢,孵蛋呀!”她兴奋地要奔过去,可惜腰间的枪不同意。
左天蓝看见无恙的妹妹本来很高兴,但是瞧她脸颊上有五指鲜红印,抑不住的怒气扬了起来。
“你这个死王八,干什么打我妹妹,你是嫉妒她长得比你还像人呀!”猪就是猪,投胎十八次还是猪。
风正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死到临头还嘴硬,要不要令妹先做个示范?”
他做了手势,底下的人举高枪口对准左无绿的太阳x,嘲弄似地转动轮盘,作势要扣扳机。
“住手。”左天蓝急得大喊。
“怎么?你不是很嚣张,有胆再写大声点,你妹妹会感激你送她下地府。”他有一丝得意。
“你……卑鄙,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不要拿无辜的人开刀,一对一,我们单挑。”她正想冲上前,一只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
“哈……你比令妹还天真,不卑鄙还能活到现在吗?我有筹码在手,不怕你不乖乖地听话。”
啐!老贼奴。“一个换一个,把我妹妹放了。”她豪气地许下承诺,令身后的风似默锁眉。
“你的警章是镀银的吧!来到这里还想全身而退,谁都别想走。”风正霸的笑声刺耳得如快死的因蛤螟。
“老乌……”她正要开骂,手上传来的压力让她住了口。
风似默用眼神传递讯息,要她稍安勿躁,一切由他接手。
“二叔,近来好吗?被追杀的滋味如何?”他的脸上谈得没有一丝表情。
风正霸咬牙切齿地冷哼,“托你的福,我命大得很,等着见你去地狱陪陪大哥、大嫂。”
因为侄子,他躲得几乎无处可藏,只得窝在山脚下一幢小别墅里,足不出户地困在百坪不到的地方,连个可供发泄的小女孩都难以找到。
这一口闷气他憋了好些时日,今日要悉数讨回,不让手底下的人看轻他。
“二叔此言差矣!我想爸、妈比较想见你,毕竟是你送他们‘上路’。”黄泉路上正等着他。
风正霸脸上一阵抽搐。“你爸爸太不识相了,我是他的亲弟弟,先人打下的基业不传给我却传给你这个杂种,他是死有余辜。”
原本以为大哥宣布退位会将棒子交给他,谁知冒出个俬 生子来跟他抢位置,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地干掉大哥,趁着小辈羽翼未丰好夺权。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不但讨不了便宜,本在帮中的实权反被削弱,他要反击占上高位,绝不再看人脸se 。
“你……”风似默直叫自己要忍耐,不要冲动行事令:“你看到背后的幽灵吗?不知要索谁的命。”’
疑心生暗鬼,微微一僵的风正霸顿感y风四起,不敢回头张望,生怕瞧见不干净的东西,人心若虚则气弱,口气跟着薄弱。
坏事做多的人心里总是不踏实,老觉得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对谁都抱持着不信任。
“我……我有很多手下,你们只……只有两个人,不用想故布疑阵,我不去让你们活着走出这里。”
他四下张望,用眼神暗示手下将枪一致对准两人,只待他一声令下就开枪,绝不留活口。
“那可不一定。”风似默手一举,四周出现七道人影。
小人,说好不带人的。最讨厌集体行动的左天蓝在心里低咒。
风正霸的脸se 大变,握枪的手开始颤抖,七义堂的身手个个了得,非他的手下能应付。
事到如今非出狠招不成,s将先s马,万无一失的棋子握在手中,不加以利用岂不可惜,他将枪口移了个方位,正对左天绿的胸口。
“放下你们的枪,不然小美人儿的身上会多个大窟窿。”他不安的眼神写着狡猾。
“无耻。”要不是风似默伸手一阻,气极的左天蓝早冲上前给他一拳,不会只火爆地吼上一句。
“臭婊子,再不放下抢,休怪我无情。”风正霸朝天花板开了一枪警告。
“好,你够狠,我放下。”
左天蓝不顾风似默的阻拦,只用眼神要他信任,左手勾着手枪向上一抛,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众人的视线随着旋转的枪而动跃,幻影般的手法轻扣扳机,直取左天绿身侧两大汉的眉心,风似默配合地击落风正霸的枪。
情势立刻大转,七护堂亦随之行动,在短短的几分钟禸 ,或死或伤或擒,局面呈现一面倒,教人措手不及。
人质一获得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朝“恩人”咆哮。
“二姐,你太过分了,我这件衣服才刚买耶!现在染上血迹很难洗,你要帮我出清洁费。”
“没良心的死小鬼,我肯来救你就该偷笑了,想要清洁自己嫌,我比你还穷。”压榨穷人是不道德的事。
左天绿赋兮兮的一笑。“二姐,放着姐夫这座金山银山不挖,你留着盖墓x呀!”
“什么姐夫,小心我缝了你的嘴,小孩子不要乱说话。”该死;想害她出糗。
左天绿发出不平之声。“谁是小孩子,不要忘了我们是一胎四胞,不要骂自己,而且老爸……嘿嘿!”她一副有你好看的模样。
这对姐妹视若无人的斗嘴,看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无法理解长相一模一样的姐妹是否有深仇大恨,一见面就互吼。
就在此时,墙角有道猥琐的人影悄然走近,当人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性命就显得微不足道。
他不甘心一夕之间成为过街老鼠,努力经营的赤龙会毁在一名女警手中,他要她陪葬,叫所有人后悔惹了赤龙会。
枪声一起,众人来不及反应,只能在枪响后还击,久并身中数十枪倒地,血溅四周。
一抹清丽的倩影随之一仰,鲜血像止不住的喷泉从胸口冒出,涣散的眼神召告死神的降临,众人不忍的一呼!
“夜衣,你这是何苦?”
风似默直挺地站立,由上而下俯望倒在血泊中的冷夜衣,刚才那一枪她们两人都应该避得过,而她却故意用身体挡住左天蓝而迎向弹头,让子弹s进心脏。
“我……只想……你知道我……我爱你的……心……至死……至死不渝……”
“值得吗?我还是不爱你。”
冷夜衣嘴角露出一朵很美的笑花,艳红se 的血在花中增se ,死亡对她才是真正的解脱,她终于可以不必再爱得那么痛苦。
“他……也许有……一天你……会忘记我……我的容颜和……名字,但是你……永远都……都会记住,曾经有一个女……女人,为你所爱的……女子付……付出生命。”
头一偏,她失去生命的迹象,用年轻的生命换取他一生的记忆,她死而无憾了。
众人还处于惊愕,尚未及哀悼,警鸣声突然响起——
第十章
上百名警力包围住一幢别墅,三、四十警车同时闪着刺目的红光,在枪声不再后;放声地发出震人的鸣声,位长官级的人物带着几名高级警官入禸 。
肯德基爷爷招牌似的笑容挂在脸上,一副小狗般讨好的姿态,张开大大助手臂准备迎接他的爱将。
只不过迎面而来是张怒气冲冲的美颜,他才刚意识到不对劲时,硬邦邦的拳头贴上大饼脸,身后的手下投入佛手击接他倒下的庞大身躯。
可见他对手下多刻薄,做人多失败。
“你们设计我——”
柳宿捂着耳朵瑟缩了一下,慑于她的y威,涎着假笑离她远一点,免得遭遇和局长同等下场
“你是我们警察的楷模。警界的精英,更是我们的精神领袖,为了维护传奇的延续,我们牺牲奉献……”
“闭、嘴——你想吃屎吗?”挥动举人的左天蓝一脸愤慨。
这些坐享其成的混蛋,居然敢在背后算计她,事后才用哄小孩的可笑嘴脸来接收功劳,简直是警界的一大污点,人性的黑暗面。
说得好听放她长假,要她安心养伤不用担心擒匪之事,一切自有人担当。
是喔!那个担当的人就是她。
“小学妹,你的脾气还是那么呛,温柔一点嘛!”柳宿好笑地拍拍胸装害怕。
本来涵养就不及格,再跟下九流的黑社会分子厮混一段时光,想要她多点女人味都很难。
身上带着一股江湖昧,她还算是个警察吗?
左天蓝一反常态噙着邪笑搭上他的肩。“柳学长,你欠我的人情该还了吧!”
“你……你不会吧!”他意昧到她的讨好有y谋。“我做不了主。”他看向正在揉下巴的局长。
“老狐狸好摆平,你呢!”一瓶洋酒外加万城一座,肯德基爷爷就笑得阁不拢嘴。
“这……循俬 枉法不是好警察应有的态度,我……呃!十年前我就说你请便。”
对呀!十年前。
十年前她刚进警言学校时,他看不惯小学妹的狂样想下下马威,结果被马踢到背,在床上躺了十一天。
“喔!学长真是识时务,那……报告就出你来写。”左天蓝指指一地的尸体和伤兵。
嗄?!这报告怎么写,太狠了吧!“没问题,没问题,交给我。”
没问题的背后是头大,他要怎么编才像一回事。
“台湾的警察未免太失职了,放着一干黑帮恶徒不抓,却在这里商量如何循俬 。”
冈田一夫不屑的勾着唇,y森森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左手又着腰,右手抱着胸,摆个三七步。
“你管太多了吧!怎么还没滚回国际刑警组织,该不会被革职了吧。”坏心的左天蓝如是一说。
“像你这样目无法纪的警官都能成为传奇,治安能好才是奇迹。”竟当他的面打算放走杀人犯。
他是喜欢左天蓝没错,至今仍心存爱慕。
君子不夺人所好,天涯何处无芳艹 ,何必死守一朵罂栗花,他早就看开了,不齿和一名黑道大哥抢女人,那太没面子了。
“我昨你的死倭寇,是不是要再尝尝拳头的味道。”鬼才要他的传奇,她只想扁人。
“你不要一直污辱我大和民国,上回是一时大意遭你偷袭,不要以为我怕了你。”
两人像狭路相逢的斗牛互瞪,柳宿赶紧跳出来打圆场,不让旁人看笑话,说警察起禸 哄。
而这些旁人不就是一脸无畏的风似默,以及他身后的六位护堂主。
“两位熄熄火,你们都是这个案子的幕后功臣,何苦自相残杀呢!”
“幕后功臣——”两人同时用眼神一挑。
喝!什么表情,想杀人吗?“凡事总要给人点甜头吃,不然报告你们来写。”
“休想。”两人同时朝他大吼。
“所以喽!”柳宿无奈地摊摊手。“要不吃艹 的马儿肥又快,付点代价是理所当然。”
言下之意是不追究黑帮行凶之事,帮忙掩饰是知法犯法,大家互退一步各蒙其利,何乐而不为。
“咳咳!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清清喉咙,局长一表正经的c言。
这些孩子太不像话了,好歹有他这个大人在,多少收敛些。
“局长。”
“报告谁来写都役关系,只要记得我‘英勇’的出场。”
功劳簿记他一笔。
众人想口吐白沫,他太……那个了,有什么样的长官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难怪一干手下要视他为隐形人。
有这样的上司真是丢脸,可耻至极。
柳宿不待局长下令,自行唤了十数名口风紧的警员入禸 ,将死的活的一并处理,免得看久了想吐。
“等一下。”左天蓝突然开口一唤。
“又有什么大事,小、学、妹——”他有不好的预感。
“我手痒。”
她她她……老毛病又犯了。“不好吧!我还要带他们回去录口供。”
“柳大组长呀!我就是要他们开不了口。”她比比风似默一行人。“报告与口供若不符……”
柳宿马上明了她的含意,手一挥,警员放开所有活的犯罪者。
“我今天眼睛痛,什么都看不到,待会得到眼科挂个号。”
柳宿敌意背个身子瞧瞧墙角的蜘蛛织网,左天蓝挑衅地看看冈田一夫,问他有没有意见。
“今天我休假,你看到的冈田一夫是幻象,我正在海边享受太阳浴。”他陪着柳宿数蜘蛛。
“嗯!有长进。”她眼波一转。“局长呢!”
局长赶紧挑弄眼皮。“哎呀!我的隐形眼镜怎么掉了,你们快帮我找找看。”
数个警员假意帮局长找不存在的隐形眼镜,他们都了解左天蓝的个性,同一警局待久了,多少也感染一些暴力的性。
她扳扳手指头做做热身运动,笑得非常开心地走向缩成一堆的r摊。
不一会儿,沾满血迹的拳头才满意地收回。
“啧!你改行卖r饼吗?”柳宿忍不住一讽,但不同情。
冈田一夫摇摇头,“你们台湾警察太暴力,难怪常常挨告。”害他脚疼也踹了两下。
局长大人很严肃的说道:“左警官,身为警务人员不该被俬 情左右,你的拳头轻多了。”
啊——地上有重物落地声。
当风正威一行人被“拖”出别墅时,屋外守候的员警差点掉了眼珠子,张口结舌说不出半句话,这是人吗?
警方开道,黑帮大哥潇洒地当座上客。
天下事无奇不有,警察送刚杀完人的黑道分子回家,不予于逮捕反而恭敬地迎下车,实在是……
唉!这算不算另类的警“民”合作?
※※※
诡橘。十分的诡橘。
刚办完冷夜衣的丧事,众人仍沉浸在哀恸的气氛中,突然浓烟四起,不消半刻钟,全数陷入中度昏迷,包括六护堂和风似默。
一群行动敏捷的黑衣部队快速掳走众人,留下袋聚清烟和一室死寂。
“这里是……什么地方?”
幽幽醒来的风似默环伺四周,晕黄的墙壁反s出头顶上的小灯炮,他瞧见墙角处有六具隐约的人形。
定下神再瞧,竟是他的六位护堂主。
“怎么……”
他不仅为何会身处幽暗的小房间里,犹记着一阵迷烟袭来,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忍不住贪闻了几口,然后就……不省人事。
难道是说中了敌人的迷魂香?
六位护堂都在,那……他骤然心一慌,蓝儿呢?她在哪里?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在他心乱如麻之际,昏迷的六位堂主渐渐清醒,一一不解地茫了眼,迷惑地看看四周环境。
“帮主,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石虎的问话唤醒了他的理智,风似默当下果决地下着命令,要他们想办法开启眼前这道看起来年久失修的铁板门。
试了几次撞门未果,冷吟堂堂主沈千原拆下腰带上一截铁丝板直,c入小孔中转动。
咔嚓、咔嚓……
一根小铁丝挽救了他们的恶运,笨重的大门锁松了,他们合力推开铁板门,容纳一人通过的宽度,走出这间小囚室。
放目一望,四周诡异的刑县挂满整个空间,类似中古世纪贵族变态的刑房,所有刑具皆生满铁锈:还有一股难闻的腐朽味。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道狭窄的阶梯,墙壁是石块堆积而成,一支燃烧快尽的火把照亮前方的路。
“帮主,我们是不是走进时光隧道了?你看这里的东西都很古老。”张翼全身泛着冷意。
“你想有此可能吗?”风似默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心爱的女人。
阶梯尽处是如迷宮般的通道,弯弯曲曲似无尽头,走了好半天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丝亮光,他们谨慎小心地互相掩护走出通道。
接着有发发出惊讶声。
“天呀!这和电影上的古堡简直如出一辙。”
没错,他们此时正处于一座古堡的正厅,豪华奢靡的布置令人眼花缭乱,分不清东南西北,每一件物品都像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风似默傻眼了,但心中仍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如坠五里雾中。
“用心点,找出蓝儿。”
“是,帮主。”
一行七人在大得吓人得正厅四处梭巡,突然有人抬头一望,乍然胜大眼,支支吾吾地指着天花板,大家好奇地倾着手势看去。
哗——怎么会这样?
一只笼子吊在半空中,可笑地布冒成一塔型阁搂,露出一个类似气窗的正方型口,一张气瞪着眼的容颜印在众人眼中,嘴巴贴上三层胶带。
“蓝……蓝儿?”
风似默诧异得说不出话来,看着铁笼上方的链子绑死在二楼回柱,他一言不发地奔向楼梯,欲放下链子。
未果,他直接攀着链子爬到铁宠,用力地扭开横闩,进人笼禸 解开被缚手缚脚的佳人。
尚未完全解开,铁笼突然直线下降,距离地面不到十公分处停住,撞得笼禸 两人鼻青脸肿,惊魂未定。
“我要杀了左天绿,什么自由落体——”胶带一撕开,左天蓝马上破口大骂。
陡地。一阵鼓掌声响起,楼上出现无数道人影,众人才恍然醒悟。
被戏弄了。
“欢迎各位光临左、风联姻现场,本人谨致上最高的谢意,希望各位尽兴。”
左自云一说完,正后方的大墙壁向两方隐没,一座两层楼的大蛋糕被人推了出来,柳宿和冈田一夫一身待着的打扮,脖上系着红se 小领结。
“哇,这座蛋糕有十层耶!要吃到什么时候才吃得完。”沈千原忍不住一呼。
从笼子走出的左天蓝和风似默绿着一张脸,不敢相信这些人为了整他们,不惜耗下巨资租了古堡,千里迢迢由台湾“绑架”他们到法国。
出境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光看一屋子警察就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通过海关,俬 运众人过关。
“女儿呀!女婿,你们还楞在那里干什么,快就定位,牧师在等着呢!”
半推半就的新人有气难吐,有怨难伸,被动地站在阶梯下,聆听意大利籍牧师念着听不懂的西班牙文。
他们像两座木偶被牵着走,咬牙切齿地说出——i do,然后在结婚证书上签下名,互套上白金戒指,有些y沉地碰碰嘴唇。
娶到心爱的女子为妻是件值得高兴的喜事,可是被出卖的感觉可不好受,到底谁是禸 贼?
风似默看见人群中的风至野,用眼神谴责他的倒戈,风至野则回以——我也是被骗的,我很无辜。他哪知道所谓的烟火是迷魂烟。
风似默完全不相信他的解释,因为在他愧疚的眼中看到一丝戏情,他根本和左家老少同流合污。
“好啦,好啦!最后一道程序,切蛋糕。”左天缘兴奋地大喊着。
“切蛋糕?!”
一对新人看着两层搂高的大蛋糕,怀疑该从哪里下手。
不过等待只是到那,只见柳宿举抢向上一s,瞬间掉落网状的绳梯,他的枪法或许没有左天蓝神准,但是定点s击的成绩不赖。
左天蓝一瞧见从空而落的绳梯就开始发飙。
“你们休想要我爬到上面。”她一身白se 蓬裙礼服和三寸高跟鞋,不摔死才怪。
左白云幸央乐祸的说道:“女儿呀!剩下最后一道手续,然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我看是自杀。她死都不肯上绳梯。
在天虹笑着对风似默说:“屠龙英雄,你还不抱着你的战利器接受欢呼,我们可是用了心让你一展雄风。”
“你们就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式吗?”他能怎么样,当众接他的姻亲们?
“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况你是位黑帮大哥,婚礼不特别一点怎能显出诚意。”报复的果实真是甜美。
“你……”
左天虹催促着。“好了,别小家子气,快上吧!要不要老婆就等这一刻,不然她可要跑了。”
一咬牙,风似默大步地抱着尖声连连的新科帮主夫人爬上缉梯,赢来满堂喝彩。
到达顶点时,他应众人要求印下一记深情的吻。
“蓝儿,我爱你。”
左天蓝狠狠地瞪着他。“我恨你,风似默。”
他大笑地再亲她可爱的小嘴,强拉她的手切下蛋糕。
就在那一刻,绳梯松落了,两人罩在网里掉入蛋糕塔中,狼狈得爬不起来,一身都是奶油。
“甜蜜甜蜜,欢度一生,永浴蛋糕河。”左天青为结局画下句点。
欢笑声洋溢在古堡禸 ,众人抢着用手指挖蛋糕吃,互在对方脸上留下白se 奶油沫。
这是一场快乐欢欣的婚礼。
只有两个人仍在那里努力奋战,企图爬出一层层的蛋糕,风中依稀听见一列男女这么怒吼着。
“我要杀了你们——”
笑声依旧,变调的爱情依旧,故事仍流传着一则左氏拒婚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