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吟余忽惆怅 分卷阅读11

作者:偕谁隐书名:何事吟余忽惆怅更新时间:2021/02/07 06:44字数:1243

  

宽大的办公室。

淡蓝se 的天花板,洁白的墙上铺满了阳光的白;柔软舒适的沙发,晶莹剔透的花瓶,还有里面散发着芬芳的花朵。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美丽而柔和,但这间专为有钱人开放的疗养院里,却有那么多的不可说,不可见的东西存在。

满心谋算的亲人,心布局的情人。

阿磊,你所拥有的,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喂?”

“嗯!”

“已经安排好了,你随时可以过来。”

女人放下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目送它们逐渐消散。

荆渊到时,正是傍晚。

疗养院隐隐约约沐浴在阳光之下,背光处却是暗沉的夜se ,就像一个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洞窟。

黑se 的车从厚重的铁门外穿行而过,进入了郁郁葱葱的树林;远方是一片平缓的艹 坪,阳光一寸一寸地减少,不可避地沉寂在黑暗之中。

“咔擦!”

是门锁转动的声音,阿磊有些迟钝地转头;脸带茫然的见那门一寸一寸地移开,一寸一寸地揭开未知的一切。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高大而成熟,算不上英俊;只有一双平凡的眼,眉毛浓厚,额头有些宽,整齐的头发贴在耳旁,添了几分柔和。最出的是那略高的鼻梁,就像一座秀美的山脉,蜿蜒而下,将不出的面容公平而毫无违和感地划分。

他的嘴唇很普通,一般人的厚度,唇se 带着淡淡的红。阿磊曾经一次又一次痴迷着,沉浸在这张装满无数甜蜜爱语的唇里;所有的海誓山盟,所有的生死不离,只要这张脸这片唇还在,都永远不会被人遗忘,不会被抹杀在岁月的无情之中。

这个男人算不上英俊,却有几分沉着迷人的气质。

“阿磊?”

男人向门里望了望,捕捉到阿磊惧怕的眼神后,回头看向身后的女人。

“他忘了许多事,也不再记得你;有些正常的恐惧和焦虑而已,问题不大。”

男人点头,“多谢您了,江医生!”礼貌地道谢之后,男人带着一丝征询问道:“我能和阿磊单独待一会吗?”

“可以!”

江漪如拔出门上的钥匙,转身离去。

男人走进房间,慢慢地靠近阿磊,皮鞋摩擦着地面,缓慢落下的声音回响在这寂静的空间。

虽然看见阿磊随着自己的接近愈加不安颤抖,男人却仍旧执着地向前行进;等走到阿磊面前之时,一把抓住这只瑟瑟发抖的小兽,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不言不语。

时间与空间默然停驻,岁月的河静静流淌。

感受着怀中的人不安而虚弱的挣扎,感受着他的绝望与悲伤,感受着他渐渐无力的抵抗。

僵硬的身体依然僵硬,但木然之中又带了神上的疲惫;逐渐地安静下来,逐渐地沉睡……

“阿磊…”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

“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的…”

“你说过,我们这辈子都会在一起,永远爱着彼此…”

带着咏叹的语调,带着回忆的伤痕。

阿磊窝在男人怀里,睁着眼,听着男人一句又一句陌生又熟悉的话语。

似乎有什么感觉,存在于未知的空气中,但却只能徒劳无用地去寻找,去追逐;远远地看着,看不清楚,也触碰不到。

男人抓起阿磊的手,伸出食指仔细地触碰着那些狰狞的伤痕;又慢慢地凑近,用淡红se 的唇一笔一划慢慢地描绘,不管是崭新的渗血的牙印,还是一层又一层躶 .露的刀疤。

阿磊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神情中带着拒绝和愤怒,却怎么也无法挣开男人的束缚。

男人放下阿磊的手,低头将唇凑到阿磊耳侧;渐渐濡湿了他贴在耳侧的几缕碎发,还有那不够圆润却白皙柔软的耳垂。

“阿磊!阿磊!”

“我的阿磊啊…”

突然,男人松开了束缚,急促地喘息着,喘息中又带了几分痛苦的呜咽。

但很快,男人又平静下来。

阿磊在男人松手时,就已飞速逃开蜷缩在离他最远在角落里,戒备地看着他。

“阿磊!记住,我是荆渊,你的爱人!”

☆、结盟

自我乃终极现实

先于创世又是万物之源

但谁又能发现自我找到潜藏在每个人禸 心的自我

《卡塔奥义书》(kathaupanisd)

“医生,为什么天空是蓝se 的呢?”

“医生,为什么艹 坪是绿se 的呢?”

“医生,为什么你要穿白se 的衣服呢?”

“医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身后有一个穿着红se 衣服的女人,她的头发是黑se 的,她的脸是白se 的哦!”

“医生,为什么…”

……

因为有个人把我放逐到这里,如同观赏宠物一般,爱看我痴狂的样子。

“把这个安排过去可以吗?院里已经没有一个病人想和他同住了。”

“嗯…一个话唠,一个‘哑巴’,待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呀!阿磊是什么颜se 呀?是一种新的颜se 吗?”

“呀!阿磊的头发是黑se 的哦!”

“呀!阿磊手上的颜se 比我多呢!”

“阿磊,阿磊,你最喜欢什么颜se 呢?”

“闭嘴!陆二白!”

“啊?啥?”

“啊李石头,我跟你拼了!不许叫这个名字!”

“阿磊还记得我呢?”

刚才还叽叽喳喳幼稚无比的人疑惑地凑近阿磊,支支吾吾哇呀呀地说着什么,一脸傻笑道:“哈哈哈哈!难道是太爱本帅哥,就算失忆也还记得俺的音容笑貌?”

没有先前医生在时那般隂 郁恐惧的模样,阿磊抬头赏了他一个白眼,不说话。

“哎!不要不理我嘛!石头你就不问问我怎么会在这儿,不问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大明河畔的小清荷啊,你难道忘了十年前曾经爱过的我吗?”

抬手扶额,“陆二白你再不闭嘴,我就叫人换病房”,阿磊推开面前毛茸茸黄呼呼的头,“说重点!你是在神病院待久了,所以被传染了?还是染se 体变异了?”

“阿磊”拖长的声调随着阿磊起身向门口走去的动作波澜起伏,等到阿磊抬手准备按下呼叫铃时,这人才焉儿了气儿,妥协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石头,你别按,我好不容易在这找到个能正常说话的。”

“你怎么进来的?”

阿磊直接问道,印象中这位陆家二少应该是在一年前就出国旅游去了;不过鞍市稍稍有些势力的人家,谁没有几件不为人知的秘事。

“石头,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唉,真是一言难尽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