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怀了龙种 分卷阅读66

作者:小文旦书名:丞相他怀了龙种更新时间:2021/02/05 02:01字数:1219

  

,困。

楚淮引被孟这一系列动作软化了,他揉揉孟的脑袋,妥协道:“那你躺着,朕给你揉揉肚子。”

孟一秒清醒,表示饭后一百步活到九十九,我们一起长命百岁去院里消食散步。

说风就是雨,孟一跃而起,打开窗户通风,屋里的气味很复杂很奇怪,“外面空气好。”

没一会儿,孟搭着楚淮引的胳膊盲走,脑袋一点一点,踩到石子了清醒一下,上下眼皮打架。

“爱卿要与朕长命百岁的神朕领悟了,朕抱你进去睡觉。”

孟要求很多:“要背的。”

“……”楚淮引认命蹲下,孟小心趴在他身上,心机地把一只手横在小腹与陛下的后背之间。

“两只手抱着朕。”

“我冷,反正陛下不会让臣摔的。”孟闭着眼睛瞎吹。

楚淮引捏了捏他的屁股:“是么。”

孟腾不出手解救,只能生气地用脑袋蹭陛下的后脑勺,把两个人都蹭成鸡窝头。

……

明日便是姜瑶忌日,孟提前准备了香烛纸钱祭品,管母晚饭时叫他过去,给了他一叠手抄经书,希望孟帮她烧给姜瑶。

孟坐在椅子前叹了口气,说出真相,意味着他离京困难。除非楚淮引和姜仪都嫌弃他是外来灵魂,直接不再承认他。

这种可能也好。

那样谁都不会发现他怀孕了。

明天就可以知道,楚淮引对他的好里面有多少孟这个身份加成。

孟有点闷闷不乐,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他穿鞋下地,往常只是稍有不适的鞋子,今天却像和他作对一样,一走路就小腿酸胀,脚底发酸。

管嘉笙比他高,垫高的鞋子走路劲,随着上身体重增加,越往后越吃力。

孟索性踢了靴子,钻进被窝里蒙头装死。

孟第二天起了个早,想赶在舅舅去之前先祭拜姜瑶。万一舅舅认为他是个冒牌货,以后就没机会了。

姜瑶被重新安葬在姜家祖坟,和父母一起,墓碑没有修得很气派,但让人觉得很安心。

他对姜瑶有感激,也有心虚。

心虚是因为那句“不如高门”的遗言,他最近屡次踩在违反的边缘,他一日三省,糟糕地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悔改之意。

感激是因为他一身足以自保的功夫,是原身在姜瑶的眼泪和鞭子下,一点一点练起来的。

原先的孟不喜欢练武,爱好吟诗作对,像孟甫善八成。姜瑶似乎认定不练出功夫,未来一定会受欺侮,逼着儿子学武。偶尔儿子会和她作对,梗着脖子说他不喜欢,姜瑶拿着鞭子作势要打,眼泪却掉得比鞭子更快,脸se 苍白虚弱,硬挺着腰杆,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跑。

原来的孟对姜瑶又敬又爱,见母亲这样子,便乖乖地咬牙扎马步。然而学武并没有改变原身的性格,孟槐菡一次次的欺负,他都没有像姜瑶所希望地那样自保。又或许,在吃人的孟府,这才是生存之道。

孟愈想愈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一切告诉姜仪。不是告状,而是他不能谋杀原身的存在。

“管大人来干什么?”姜仪比想象中来得更早,他看着墓碑前的祭品,皱了皱眉,心里突然有个猜测。

再远一点的松间小路,楚淮引驾着千里马疾驰,他今早本来安排了六部商谈,昨晚辗转一夜,最终决定推掉,先去管府接孟。

谁知孟起的那么早。

孟开玩笑地跟他说过他偷听墙角,舅舅说外甥太皮了打几下就老实。楚淮引明知姜仪有多护短,还是被这句话弄得心惊胆战。

万一,真打了呢?

毕竟孟气人的本事他深有体会。

他都没有动手,舅舅怎么能动手呢?

第45章

姜瑶坟前燃着三炷香,地上落了几截香灰。按大魏风俗,这头三炷香只能由儿子来上。

姜仪不可置信,嘴唇颤动了几下,几乎要有眼泪涌出。

是、是孟……吗?

姐姐唯一留下的那个孩子?他晚了半月没见到最后一面的孟!

他以为要带着这个遗憾悔恨终生时,上天终于眷顾了一次姜家!

姜仪激动地抓着孟的肩膀:“你是孟!对不对?”

“对……嘶。”

姜仪行军打战手上的力道不是盖的,孟痛地皱了皱眉,姜仪紧接着想起“管大人非常脆弱,被跟踪一天就要吃安神药”,他吓得立即松开手。

他围着孟转了三圈,等激动劲儿过了,把脸一沉:“身体这么弱,明天开始跟我去校场扎马步。”

非常爱护外甥,且铁面无俬 。

孟心虚,我恐怕吃不消:“上次我其实是故意吓大将军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姜仪琢磨过味儿来,那配合的郎中可不就是奶娘的儿子!抬手就想给孟一记爆栗。

孟机智地喊了一声“娘”,姜仪想起这是在姜瑶墓前,怂的把手一缩。

“光喊娘不喊舅舅?”

孟沉默,他能喊么?

“迟迟未与大将军相认,并非孟薄情,而是……”

孟顿了一下,姜仪直觉接下来会有一个他不想听的故事。

孟站得有点腰酸腿疼,他扶着青松下的小石板坐下来:“大将军不介意我坐着吧?”

他尽量不带任何主观情绪地去说自己知道的一切,说起姜瑶的遗言,说起他初来乍到孟府下人冷漠的作态。

“我其实知道的不多,反而是奶娘一直陪着,大将军想知道更多的,可以去问奶娘。”

姜仪一拳打在松树粗糙干裂的树干上,这一切远远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究竟谁才算他的外甥?

他只好把迁怒于孟甫善和孟槐菡,人渣就应该千刀万剐!

树干震动,掉下几枚枯干的松针,孟抬起头,有一丝丝的危机感,大将军果然很暴躁。

姜仪看着乖巧坐在小石板上的孟,为了给姜瑶报仇身陷险境的孟,想起那个在湖里挣扎溺死的外甥,说不清心里更疼谁一点。他盯着姜瑶墓碑上的刻字,深切希望他姐能醒过来给他一个答案。

“你为什么要说,如果你不说……”如果不说,没有人会发现孟换了个芯子,无论将来成家立业,将军府就是最大的后台。

孟:“换作大将军,也不屑于用别人的身份去得到什么吧?”

他前世就是孤儿,想要什么靠自己争取,重活一世,哪有越活越回去的道理。

“那你自己有父有母是么?”姜仪颓然席地坐在黄土丘上,胡乱抹了把脸。

“没有。”

长辈至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孟在这座坟前,借助孟的身份,似乎能感受到一点。那是姜瑶隔着隂 阳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