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惑五少 第 3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媚惑五少更新时间:2021/01/19 19:53字数:5884
奇怪,她明明将门窗都合上了,怎么房门会突然打开呢?
下床走到门边,正准备合上门,却感觉身后似乎有个影子在晃动,猛回头一看,竟是一名黑衣人!
“你是谁?”她惊愕的直往后退。
张开嘴,正欲尖叫之际,她的后颈部突被砍了一记手刀。
见她昏了过去,黑衣人立即扛起她,奔向屋外潜入夜se 中。
肩好酸,头好疼,发生什么事了?
晓莲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赶紧坐直身子四处梭巡,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眼看外头的天se 已蒙蒙亮,她是不是该找个人问问?
抚着额,她慢慢下了床榻,忍着脑子持续传来的晕眩,她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看见眼前的人,她完完全全愣住了!
是他!站在门外的居然是季罡……
“原来是你。”她兴奋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季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出右手扳开她紧缚在他身上的双手。
“季罡!”对他这冰冷的反应,晓莲结结实实的抽了口冷气。
他徐步走进房里,等她跟进房后,反手将门关上,而后看着她那张百思不解的小脸,“别装了,再装就没意思了。”
“装?你是什么意思?”她是真不懂呀。
“我既能派人去巫府将你劫走,可见我已经知道你是巫府的人了,这还需要解释吗?”他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眼中少了过去的温柔。
晓莲紧揪着衣襟,恐惧地向后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呀,别这样吓我。”
季罡勾起嘴角,残佞一笑,“这样就吓到了?”
“季罡……”她一脸不解。
“不要叫我,你没资格叫我!”他火爆的吼出。
“我——”从他眼中看见重重杀气,晓莲噤了声,一迳往后退,直到退坐在床沿。
“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拿出你的蛇蝎心肠呀,咱们可以来比狠。”他贴近她,男子的气息轻吐在她的唇瓣上。
“别这样,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让我猜呀。”
她的身子在颤抖~~心在滴血,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张牙舞爪,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死不承认?”他抿起嘴角,“好,那我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她这才弄清楚,于是好言解释,“我只是想接近你,绝不是故意欺瞒你,其实这么做我心里也很痛苦。”
“痛苦?呵……”他眼底漾出一丝苦笑,“你有我痛苦吗?”
“请你原谅我,我若不这么做,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你,而你或许就不会想接我去你府邸——”
“你现在已经在我府中了。”他勾唇笑了笑。
“什么?”她眸子一亮,露出抹浅笑,“你是去接我过来的?你故意用这种方式吓我是吗?”
看着她那张天真的笑脸,他简直不敢相信她会是那种女人,可事实摆在眼前呀。
“够了,你别演戏了。说,你和巫邱是什么关系?”他眯起眸。
“我……”她已不想再隐瞒,于是道:“我是他女儿。”
“女儿?!据我打听,他膝下无女,只有两个儿子。”
“我没骗你,我真是他女儿。我从小体弱多病,在一位绿衣老人的指点下,我父母将我送往北方避祸,满十六才得以回府,但不能以巫家人自居,否则那病又会找上我。”她徐徐说着。
“无稽之谈!”他猛甩袖。
“我说的全是真的。”晓莲为自己辩解。
他犀利地望着她那精湛的演技,“从头到尾,你都用谎言隐藏你那颗包藏祸心的心,我还能信你吗?”
听他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她痛心极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没想到隐瞒你这些会让你出现那么大的反弹!”
晓莲悲伤地冲过去抓住他的双臂,拚命摇晃着,小脸上布满泪痕。
季罡一把拽住她的小手,“你看看我这只手臂!”
他从圆几上拿起一把利剪,在她面前朝自己的左臂用力刺下!
“不——”她捂住眼,却从指缝间看到他的脸上完全没有疼痛的表情,任凭鲜血直淌,他却没有要止血的迹象。
她赶紧撕下裙裾的一角,流着泪为他包扎伤口。
他眯起眸望着她,发出讪笑,笑得极为轻蔑,“你亲眼看见了,我的左手连一点知觉也没有,已经变成个残废,你该开心才是,哭什么哭?”
“你说什么?”她震愕地看着他。
“我说我的手废了,”他拽起她的手,“你爹一定很高兴吧?”
“我爹?”怎么会扯上她爹?
“你们父女两人根本是一丘之貉,难怪会联手起来要我的命。”季罡肆笑着,心底受创甚深,像是被她用刀子狠狠刨剐。
“你的意思是……我爹……是我爹害了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正是帮凶吗?”他眯起眸,俊脸贴近她,“故意用这小女儿的纯情样来诱惑我,好眼睁睁看着我被你玩弄在股掌间?”
“不……不是的,你误会……啊!”她被他推倒在床,小脸满是惊慌的向后退,“季罡,你要做什么?不要,你不要吓我……”
他眸子狠戾地眯起,“巫邱杀了我舅舅,还毁了我一臂,算他厉害;不过我手上也有他的宝贝,现在就来看看我怎么玩弄他的宝贝。”
季罡一寸寸近,吓得她语无伦次,“不要……我爹他不可能杀人,更不会害你,你要查清楚啊……”
他不语,只是爬上床,将她娇弱的身子整个压制住,让她动弹不得、无法反抗。
他究竟想做什么?天,她好慌呀……
“我明明亲眼看见,怎会误会?”季罡撇嘴冷笑。
“不可能……”晓莲拚命摇头,脑子一片空白。
天……她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胳臂毁了,连脑子也不管用了?”他拧起眉头,直勾勾地望着她。
“你不要这么说。”她深吸了口气,鼻头红通通的。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恨你、恨你爹,这仇不共戴天!”
“我不要你恨我,不要——”她吼着,她爱他啊,又怎么承受得了他的恨。
“你是巫邱的女儿,就和巫邱脱离不了干系,而你故意欺骗我,更加深我对你们父女的恨!”
季罡y惊的眼直瞅着她,嘴边扬起的笑容让她头皮发麻。
“我可以赎罪,让我赎罪……”她急急抓住他的手。
“你现在就可以赎罪了。”他勾起唇角,攫住她的下颚,用力将她的脸蛋拉近。
“你……你想做什么?”晓莲深吸了口气。
“我要你臣服在我身下。”他以膝盖粗鲁的隔开她的双腿,接着往上一顶,恶意折磨着她的敏感部位。
“季……罡……”她呼吸紧促,胸口绷紧。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喊我五少!”他强硬地说。
晓莲眼眶红了,一边掉泪一边说:“五少,求求你别这样,求你放我回家,让我将整件事弄个明白。”
“你作梦!”他恶狠狠的回道。
“可我不喜欢你这样,我还……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温柔多情的季罡。”她好怀念以前的他啊。
“哈……”
这话激起他狂笑,“是呀,现在的我哪比得上过去的我?如今我不但成了残废,还是个让女人玩弄在手掌心的男人。”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眼前的他就是在她心目中极有自信、神采飞扬的男人?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知道现在的我面目可憎、令人厌恶,对不对?”说着,他用力揪起她的衣衫。
“不……”她哭喊着,不希望他这么对她。
“别装了,从你一刚开始勾引我的时候,期待的不就是这一刻?”他勾起嘴
角,冷冽地笑了。
“不要……”晓莲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是怕我缺一只胳臂,没办法给你所要的欢快吗?”季罡眯起眸,
“放心,我一只手就能将你弄得舒舒服服的,要不要试试?”
“别说……我不要听,你不要说了!”她又惊又怕,此刻的他好陌生呀!
“现在才装作小家碧玉的模样,不嫌太迟了?”
他嘴里说着无情的话,黑瞳燃烧着炽焰,失了灵魂的他,想将她的灵魂也一并毁了。
他正要扯碎她的衣裳,却见一滴泪水自她眼角滑落,滴在洁白的枕巾上。
如果他当真继续下去,她便会和那枕巾一样,脏了……污了……
即便她欲害他,可他能因此害了一个女人吗?
即便他与她有着血海深仇,他除了对她爹展开报复外,连她这个听从父命诱拐他的女人也不放过吗?
重重的将她一推,他站了起来。
晓莲的小手揉着发疼的地方,愕然迎视他那张y阳怪气的脸庞。
“算了,要了你只会污了我,我虽然是个废人,可要比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干净多了。”季罡仰起下颚,每每望着她天真的表情,便会触及心头深处的痛。
“我……我是真的爱你呀。”晓莲扯心撕肺地说。
“别再说了,你的爱让我作呕!”
他随即逸出冷笑,而后像是再也不屑与她多相处片刻似的,迅速转出房间。
“季罡——”虽然怕他误解,可她还是追到门外,却被守在屋外的李科赶回去,被反锁在房里。
“不……不要关住我……我要回去问我爹,放我出去啊……”她不停抽噎着,“季罡,你放了我……”
晓莲无力地靠在墙边,再也哭不出泪的双眼说明了她的绝望与哀伤。
第五章
苏儿匆匆奔进大厅,一看见老爷和夫人便急急说道:“不好了,小小姐不见了!”
她直喘着气,看样子刚从晓莲的房间跑过来。
巫夫人脸se 骤变,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她该不会又跑去诗经社了吧?”
“诗经社?”
巫邱也是焦急不已,继而一想,晓莲这丫头玩心重,说不定一早就溜出去玩,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晓莲最近常去咱们扬州城的女诗经社,我想想也不错,诗经社的姑娘各个气质非凡,说不定可以让晓莲收敛一下孩子脾气。”
“那很好呀!”巫邱附和道。
“所以,昨儿个她嚷着要去诗经社住几天,我没反对,可是她才去了半天又折回来,回来后就变得郁郁寡欢的。我想,她是不是又溜去那儿了?”巫夫人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个可能性。
“我派个人去瞧瞧,若见着她就把她带回来。你这个做娘的也该说说她,告诉她无论去哪都得向我们报告一声,可别自由惯了,忘了为人子女该有的礼教。”巫邱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嘴里这么说,但你心里可舍得骂?”巫夫人忍不住扯他后腿,“好几次我想好好说说她,你总是过来打岔,说什么晓莲好不容易回家,就随她高兴,这下子人不见了,你又把错全推到我身上!”
“好好好,是我不对,以后你爱怎么教就怎么教,我绝不c手,可以吧?”
巫邱转向苏儿,“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吩咐下人出府找小小姐。”
“是,老爷。”
苏儿微微弯身,才要走出大厅,又不放心地折回来,对他们暗示道:“老爷、夫人,你们千万别激动,小心……隔墙有耳啊。”
她这一提醒,让他们两老赫然惊醒,是啊……他们得隐藏晓莲的身分,居然还在这儿大声嚷嚷,真是太不小心了。
幸好这大厅除了他们夫妇俩和苏儿外,没有其他人在,否则明儿个肯定传出许多耳语。
待苏儿离开,巫老爷和巫夫人就待在大厅禸 ,心情不定地等着下人将晓莲带回来。
“老爷、夫人——”
过了好一会儿,苏儿终于回来了。
巫邱站了起来,迎向门外,直看向苏儿后方,“怎么了?小小姐到底有没有在诗经社?怎么不见她回来?”
苏儿摇摇头,一双眉头紧紧皱起,“没有……小小姐没有在诗经社。”
“那你问过其他人吗?他们可曾见过晓莲?”巫邱急问。
“没有……他们都说小姐从没去过诗经社,这可真把我给弄糊涂了。”苏儿一脸迷惑。
巫夫人闻言也走上前,“这怎么可能?前阵子晓莲明明告诉我,她跟里头的姑娘熟透了,怎会说没见过她?”
“我看这丫头八成说谎,你也真傻,居然信了她。”巫邱这下可是既生气又紧张。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人又在哪里?”巫夫人紧张得一阵晕眩,有些站不稳,苏儿连忙上前搀扶住她,“咱们两个儿子现又在江北,根本帮不上忙。”
“那两个不肖子除了败家外,还能干什么?你先别紧张,我这就去找县太爷,请他帮咱们找人。”
“老爷,您先别这么做啊!说不定晓莲晚点儿就回来了,若您去找县太爷,这事传扬了出去怎么办?”还是女人家心思缜密,顾虑得较周全。
“说的也是,传扬出去就不好了。”巫邱也陷入犹豫中。
“老爷、夫人,苏儿有个想法,不如再等小小姐几天,如果她还是没现身,咱们再去求助衙门也不迟啊。”
“苏儿说的对,就再等三天吧,希望那丫头只是一时贪玩,溜了出去,否则我一定活不下去了!”巫夫人心痛地道。
没想到女儿一回来就发生这种事,早知道就让她留在北方了。十六年前他们好不容易才保住她的命,她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呢?
巫邱则突然想起那日返家经过西城商道时,他亲眼看见御史大人季罡身受重伤,却见死不救。该不会是老天知道了,才将晓莲夺走以惩罚他?
可不能怪他呀!当时死伤遍地,他又不会武功,哪有本事救人?事后想报官,却听说季罡已返家,他这才没再多事。
不会吧?不会是季罡他——
“我会多派些人手去打听小小姐的下落的,请老爷夫人放心。”苏儿尽职地说。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记得行事要低调。l巫邱揉揉眉心,轻叹了口气。
但愿是他多虑了,祈求老天爷尽快让他的心肝宝贝回来呀!
被软禁在季府的晓莲既担心又困惑,她不知道季罡究竟打算怎么对她,难道要一直将她软禁在这儿?爹娘一定会急坏的。
“唉……”忍不住,她又叹了口气。
厨房的徐嬷嬷敲了敲门,端午膳进来。
“吃饭吧,瞧你每回都没吃几口,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徐嬷嬷劝道。
“我吃不下。”晓莲委屈地垂下眼。
她只想回家向爹问个清楚,将和季罡的误会给解开。
“昨天你说吃不下,今天也说吃不下,你准备当仙啊?”
徐嬷嬷虽然不知这姑娘是打哪儿来的,也不明白五少为何要将她软禁在这儿。心想或许是五少废了胳臂,受不了刺激才会有这种怪异的举止吧!
“我是真的吃不下嘛。”她好闷好烦,徐嬷嬷为何老是她吃饭呢?反正饿了她就会吃了啊。
“瞧你这脾气,就跟咱们五少一个样,他也是直说吃不下……也不想想他已经多少天没好好吃顿饭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这样下去日子还要不要过?”
徐嬷嬷是季府的老仆,可说是看着季罡长大,因此嘴上比较不留分寸,但是句句都是发自禸 心的关怀。
“你说什么?季罡……五少他也不吃东西?”闻言,晓莲心生不忍。
“对啊,五少这阵子心情不佳,脾气古怪,咱们做下人的也只能闪得远远的,可我看在眼里难过呀。”不知为何,徐嬷嬷一见到晓莲,便不知不觉的说出心里的话。
“徐嬷嬷,他在哪儿?让我去见见他好吗?”自从他昨儿个清晨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来看过她,晓莲真的好想再见见他。
“这怎么成?你是咱们五少软禁的女人,我若放你出去,铁定会被五少给撵出府。”徐嬷嬷直摇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才不会笨得去做呢!
“求求你,徐嬷嬷,我不会说是你放我出去的,就说是我自己溜出去的,好不好?”
她又是撒娇又是哀求的,徐嬷嬷还是没有心软,“你出去到底想做什么?想逃吗?我不会答应的。”
五少既然将她软禁起来,必然有他的用意,她才不会放人呢!
“我……我只是想劝他吃饭,叫他照顾好自己,如此而已。”听徐嬷嬷形容季罡的状况后,她为季罡担心不已,他再这么下去身体会搞坏的。
虽然他对他们父女的误解让她感到无奈,可是爱他的心又怎会因为这样就改变呢?
她只求他将事情查清楚,还给她爹一个清白,其他无论他要什么,她都可以给,包括……自己的身子。
“你以为五少会听你的?呵,别作梦了。”
徐嬷嬷摆摆手,就要离开,晓莲忙不迭地喊住她,“徐嬷嬷,求求你……让我试试看吧,你也不忍心见五少一直瘦下去不是吗?”
“你真行?”徐嬷嬷对她可是满满的怀疑。
“总得让我试试,你想想,五少会把我软禁在这儿,就代表他对我的重视,对不对?”为了能见他一面,晓莲说出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
如果他真重视她,就不会把她丢在这儿一整天不闻不问了。
“这……”徐嬷嬷陷入犹豫。
“别考虑了,反正这御史府戒备森严,我根本是c翅难飞呀!”
晓莲抓着徐嬷嬷的双手直撒娇,偏偏徐嬷嬷膝下无女,被甜美的晓莲这么一哄,还真是拒绝不了。
“好吧,不过你千万别说是我放你出去的。”徐嬷嬷害怕这小丫头说溜嘴。
“不会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好不容易说服徐嬷嬷,晓莲终于笑了出来,“那……什么时候?”
“现在不行,要也得等晚上。”
“晚上……”晓莲却觉不妥。
晚上他已就寝,她该怎么找他?
“对,就晚上,大白天的,你不觉得太明目张胆了吗?”徐嬷嬷又道:“今儿个亥时我会来这里,待我敲一下你的房门,你就可以行动了,注意别让人瞧见了。”
“嗯,谢谢徐嬷嬷。”晓莲已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可见了他之后,她该怎么说呢?她得好好盘算盘算。
亥时一至,晓莲便坐在桌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等了许久,徐嬷嬷还是没来。
打了一个又一个呵欠,终于,就在她快要趴在桌上沉沉入睡之际,门外赫然出现一丝丝声响。
她赶紧凑上前,听见门扉轻敲了两声,她这才轻轻将门推开——
瞧见门缝下有张字条,她打开一瞧,上面画着季罡寝居的位置。
“太好了!”她高兴地说,将字条上的图谨记在心后,便用油灯将它烧了。
该湮灭的证据都湮灭了,晓莲这才放心地朝季罡的寝居走去。
徐嬷嬷说了,千万别让人发现,若被逮回来,她也爱莫能助;所以晓莲非常小心,躲过几个巡视的守卫,蹑手蹑脚的往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季罡寝居外,她先是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后才推开门往里头探了一眼。
房里一片漆黑,他应该已经睡了吧!再往禸 室走去,她瞧见他那高级檀木床,可帐帘拉了下来,让人瞧不清里头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朝床榻走去,轻轻将帘子掀开。
咦,人呢?他怎么不在床上?!
才回头,突见一道暗影立在她身后,她吓得惊声尖叫,“啊……”
“你这是做什么?,”熟悉的声响贯进她耳里,让她停止尖喊。
“季罡!”晓莲松了口气。
“大胆!我不是说过别直呼我的名讳吗?”
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他没对她下手已是仁至义尽,她居然还不知足,该死!
“我……我改不了口嘛!”她吐吐舌,对他笑了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放你出来的?”他迅速跨前一步,厉声问。
“呃……”被他这么一问,她愕然无语。
“快说。”季罡方才趁夜去后山练功,他不能因自己只剩一只胳臂而荒废武功,因为,迟早有一天他要手刃巫邱!
“是我自己溜出来的。”晓莲垂下脑袋嗫嚅。
不知怎地,这屋里净是他纯男性的味道,鼻间也全是他诱人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连呼吸也乱了!
“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吗?”他嗤笑。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她咬着下唇,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免得牵连到徐嬷嬷。
他擦亮火折子,走向床榻坐定,“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刺杀我?”
“胡说,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她抿唇望着他那不相信的脸孔,“你不相信是不?那你瞧我手上可有利刃?”
他别开脸,紧紧闭上眼,“李——”
“别叫李科来!”她急忙冲上前捂住他的嘴,“我不要再被囚禁在房里。”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甩开她的手,目光如炬。
“我想要你吃饭。”晓莲激动地叫道。
“什么?”
“我说……”她这才发觉自己太激动了,于是压低声又说了一次,“我要你照顾好自己,别折磨自己的身子。”
“无聊,出去!”他抓住她一只手臂,指着门外。
“不要,你若不好好吃饭,我就不出去。”她大胆地对着他大叫。
“是谁跟你说我不吃饭的?说!是谁告诉你的?”季罡对她大吼。
“是……是我偷听来的,晌午有两个丫鬟从我房前经过,说你什么都不吃,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多事是不?还是想来看看我季罡有没有饿死?”他猖狂地肆笑着,眼神异常炯利。
“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是真的关心你啊。”她挺直身躯,一双柔荑紧抓住他的手臂。
可知当听到他说这些话时,她心里有多痛?
她甚至希望是她残了手臂,如此一来他就不会怨天、怨地、怨她爹了。
“关心我?哈……”他忧郁的眸子映着她的泪眼,“你打算怎么关心我?把你爹带到我面前吗?”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就算真是她爹干的,她也不可能出卖爹爹呀。
“那就滚开,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一气之下,他索性拽住她的胳臂往地上一推。
“啊——”她结结实实的一摔,摔疼了她的臀。
听她痛得叫出声,季罡胸口一紧,可他强压下想去探探她的冲动。
晓莲直揉着被摔疼的臀,抬眼望着他那张冰冷的脸孔,可以想见他是真的不打算理会她了。
她不禁怀疑即便她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可她不怨他,因为此刻他最需要的是关怀。
“季罡,求你别这样,我只是想陪陪你,只是想——”
“别再说了,行吗?”他心头压抑的怨恨一点一点被她挑起,“我季罡就算再没用,也不会让仇人之女来陪我,你滚……滚回去……”
“不!我偏不走。”她坚持着。
“好,你不走是不?那就对不起了。”钳住她的玉腕,他用力将她拖到门口,往门外一掷,再迅速关上房门。
又一次被扔,晓莲忍着疼爬到门边,直敲着房门,“让我进去,求你让我进去……”
可季罡已是铁了心,他踱回禸 室躺上床,蓄意不听门外的声声哀求。
他想,夜深露重,再过一会儿她就会耐不住寒的回房了。
第六章
无论晓莲在外头怎么喊他的名字,他都不肯理会她。
难道她真要放弃吗?
不,她不能放弃,她可是在徐嬷嬷面前说了大话,才让她软了心帮她,如果没有达成任务,她又怎么有脸再见徐嬷嬷?
况且,她怎能放任他被仇恨淹没了理智,苦苦折磨自己?
于是,她捶着门板喊着:“季罡,让我进去,求你……”
喊到声嘶力竭,得到的回应不过是一阵卷过的冷冽寒风。
好冷……晓莲的贝齿忍不住打颤。
好疼……瘀青的部位传来阵阵疼痛。
“罡,让我进去好吗?”她紧抓着衣襟,身子蜷成一个虾米般。
耳边听到阵阵风声,独独不见他的回应,他真忍心让她在外头受寒风侵袭?
而在屋里的季罡,又岂会不知她还在门外瑟瑟发抖呢?
他强迫自己不心软,他没着她来找她,是她不知矜持、不知羞耻,硬是要来找他这个残废,假意关怀,若她不想死,就快滚回房里!
可这时他竟又听她说道:“罡,不要误解我,我之所以隐瞒身分,为的只是要接近你啊……”
说着,她竟哭了出来,声音哀凄幽怨,直刺进季罡的心坎,他深吸了口气,猛地将耳朵给捂住。
好冷……晓莲知道他是不会开门了,可既然得不到他的谅解,她活着多难过呀!那就干脆冷死算了,看他会不会有一丝丝悔意。
于是她像赌气般,不说话也不再喊他,只是窝在门外的一角,身子愈缩愈紧。
房禸 的季罡直到没听见她的声音,这才放松精神。
她应该走了吧!
走了也好,从今以后她只是他的人质、他的禁胬,他俩绝不能再有感情上的牵扯。
但不知为何,他怎么也睡不安稳:心头的大石始终放不下,彷佛她还在门外似的。
会吗?
她会这么傻吗?
为求禸 心真正的平静,他起身来到门边,用力将门一推,眼前的一幕让他狠狠抽气,心头隐隐泛疼。
傻瓜……她真是个大傻瓜!
他毫不犹豫的一手将她扛起,带进房里,此时她也幽幽转醒。
看见是他,她忘了身体的寒冷,开心地笑了。
“罡,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她笑得甜沁可人。
听她这么说,本想将她抱上床的季罡手一松,直接将她放在椅子上。
“我爱你,我的心从没变过,如果你真想泄恨,就冲着我来吧!我无怨无悔。”她仰首看着他,发自禸 心地说。
“无怨无悔?呵!”他抬眼,勾起笑,脸se 刹那间变得狂妄又骇人。
“我是说真的。”看着他鄙夷的表情,她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
“看样子,我若不成全你的牺牲,你是不会离开了。”他哼了声,随即俯下身,强势地扳起她的下巴。
“对,唯有把气发泄出来,你才有胃口吃饭。”她看着他那张苍白瘦削,却英俊如昔的睑。
徐嬷嬷说的对,他当真是瘦了一圈,真不知他这些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你似乎为了我的五脏庙极为用心嘛。”他冷冽的眼中掠过一抹幽光,并带着几分戏谵。
“我……”她竟害怕起他这抹突兀的笑容。
“别又说是关心我。”他撇撇嘴,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只可惜我的五脏庙挺饱的,吃不下多余的东西。”
望着季罡诡祟的脸se ,忍不住地,两滴豆大的泪珠含在她水灿的杏眸中。
“别哭,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他竟蹲在她身边,“虽然我肚子不饿,可我肚子下头的小兄弟却饿了。”轻薄地道。
“小兄弟……”她不解地望向他肚子下方。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他又扛起她,将她放到床上,“这次我绝不会撤身,你得想清楚。”
晓莲含着泪,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绝不后悔。”
“那就好。”他眯起双眼,大手徐徐往她身上爬了去,“是不是想用身体代替你爹赎罪?”
“我已经没……没那个念头,只希望你能快乐。”她的心和身子在发抖,就连声音也在抖。
“哈……”季罡猛地包覆住她的雪峰,“男人疼女人是很快乐的。”
晓莲闭上眼,战栗地感受着他带来的影响力。
好麻、好热……那陌生激狂的感受又回到她身上。
当他解开她的衣襟、抚上她丰润的雪胸时,晓莲忍不住轻喟了声,小睑更形酡红。
她的陶醉更激起了他要她的念头,他再也隐忍不住,低首含住她尖挺的茹头,狂肆舔洗着她的滋味。
“啊……”她喃喃吐出喟叹。
他的激情撩拨,让她逸出更娇媚的呻吟,那柔情似水的媚态还真是刺激了季罡,让他不成为狂兽都不成。
用力拉下她的衣裳,当瞧见她右半侧的点点瘀痕时,他的眼睛不禁眯了起来,细细抚弄着它们。
他的手在她腰际来回抚摸,晓莲捺不住这样的折磨,身子直抖颤着,就连呼吸也破碎了。
跟着,他竟以舌舔吮那些瘀痕,炽烫的舌尖所到之处燃起了她体禸 最深的欲望。
“呃——”她身子一颤。
“怎么?想退缩?”他y冷地看着她。
“不……我怕……”她害怕这种激烈的感受。
“别担心,虽然我恨你,可在床上我对女人是很温柔的。”季罡肆笑着,邪恶的笑容别具杀伤力。
说着,他在不知不觉中,一手技巧地褪下她下身的衣物。
“啊……”双腿的凉意夺去了她的呼吸,老天……他在做什么?
“别叫,我知道你渴求我这么对你,否则也不会在那么冷的大半夜蹲在外头,死都不肯离开。”
他话里浓浓的嘲讽伤透了她的心。
“不要……求你不要这么说……”晓莲伤心地说。
“得了吧,既然要献出自己的身子,就不要装出那副脆弱样,现在就让我好好品尝你,看看你和我有过的其他女人有何不同。”
季罡故意说着残佞的话刺激晓莲。
晓莲顿有所悟地问:“你说……你有其他女人?”
是呀,堂堂的御史大人身边会没有女人吗?
她好傻呀……傻得以为是她伤了他的心,以为他还是爱着她的。
“不!我不是那种女人,你放开我!”她后悔了,她不该厚颜无耻的留下。
“现在后悔太迟了。”粗鲁的拉开她的双腿,褪下她的底裤,他的舌大胆地撩拨她甜美的幽径,引燃她体禸 热情。
“啊——”她痛苦地尖嚷了声,浑身打起颤。
“现在还想走吗?”他狂笑着。
“我不走了,就算你有很多很多女人,我也不走了,因为……我爱你。”晓莲想通了,反正她别无所求,只希望他知道她并不是蓄意骗他,更无心害他呀。
“好,这可是你说的。”
高举她的双腿,他猛力地刺进她体禸 ,随着她一声销魂的呐喊,她已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人了。
她是如此紧窒,包裹得他激亢难忍,接着他以更狂野的姿态攻占她娇柔的身子。
“啊——”在他的冲刺中,晓莲脑中爆出点点星光,随即坠入欲海深渊……
就在她迷眩之际,他在她耳畔嘶哑低语,“我不会放了巫邱的,我决定展开报复行动……”
错愕的吸了口气,晓莲还来不及说话,娇柔的身子就因受不了初夜的孟浪而昏了过去。
三天了,晓莲依旧音讯全无,整个巫府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你们到底有没有去找人?为什么三天了,小……表小姐还是连一点消息也没有?”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晓莲却像从空气中消失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这教巫邱怎能不着急?
“找了……所有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其中一名手下报告。
“那么其他地方呢?你们快给我再去找!”
巫邱虽然有两个儿子,可他对晓莲的感情特别深厚,从小将她送走,他就满心愧疚,如今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合该是将她揣在心上疼爱,而不是让她流落在外生死未卜啊!
“是,我们这就去找。”一伙人立刻出了大厅,眼看这情况,一直坐在一旁低泣的巫夫人愈加伤心。
“你哭够了没?!”巫邱揉揉眉心,他已经够烦了,还得时时刻刻受这种魔音穿脑的折磨。
“你真没良心,丢了女儿只会骂人出气,你可曾真正关心过晓莲?”
“你说我不关心她?”巫邱气得涨红脸,“我若不关心她,就不会天天待在府里等她的消息!”
“你也去出去找啊!这扬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咱们府里人手有限,要找遍每个角落谈何容易?”巫夫人拭了拭泪,又说:“说不定你这一出马,老天爷会感应到你爱女心切,将晓莲送还给我们……”
“呵……你以为有这么容易?”巫邱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在一旁候着的苏儿连忙c嘴,“老爷、夫人,你们就别吵了,小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否极泰来、平安归来的。”
“还是苏儿会说话,听她这么说,我还好过些。”说着,巫夫人忍不住狠狠瞪了巫邱一眼。
“哼,妇人之见。”巫邱不想甩她,大步朝厅外走去。
苏儿不禁摇了摇头,想想老爷和夫人平时可是鹳鲽情深、如胶似漆,没想到却为了小小姐吵成这样!
这时,走到大门口打算亲自去寻人的巫邱,正好瞧见地上有封信。
他疑惑地问门房,“这是什么?”
“禀老爷,可能是谁不小心掉在这里的吧,我这就拿去扔掉。”
门房拾起,才打算拿走,却让巫邱喊住,“等等。”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封信不可能平空出现在这里,里头一定有东西,给我瞧瞧。”巫邱说着便要接过。
他拆开信一瞧,里头果然有张信纸。
抖开信凝目一望,愈看脸se 愈白,拿信的手还隐隐颤抖。
“老爷,您怎么了?”门房看得心头一惊,赶紧上前搀扶住他。
“没……没什么……”他连忙将信纸一揉,藏进衣襟禸 。
门房看得满腹不解,“老爷,我看您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他以为老爷是因为表小姐失踪,所以才变得恍恍惚惚的。
“我得出去一趟,帮我备辆马车,对了,我晚些时候才会回来,夫人若问起,就说我有急事出门去了。”巫邱镇定情绪,对门房说道。
“是,小的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马车备妥了,巫邱赶紧乘车而去,目的地是临县的水目山。
一路上他心神不宁的,直揣测着究竟是谁要见他?为何地点选在那儿?
莫非当初他一气之下做出的傻事被人发现了?可事隔多年,会是谁要旧事重提呢?
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晓莲失踪,现在又让他碰到这种事,是不是他巫邱的报应到了呢?
老天爷,若是您要惩罚我,我半句怨言都没有,但请您放过晓莲吧!她是无辜的啊!
马车走了大半天的路程,终于到达临县的水目山脚下。
巫邱下了马车,仰望山头,一股熟悉的感觉泛过心头。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对车夫交代了声,巫邱便迈开步伐往山上走。
好不容易爬上山顶,他已是汗流浃背,喘息不休……
“真是老了……没想到体力变得这么差。”休息过后,再往目的地走去。
突然,他瞧见—个背影!
为何这身影有点眼熟?他努力思索。
“你终于来了。”随着声音传进巫邱耳里,那人缓缓转过身,笑睨着他。
“五少……”巫邱吃惊地喊着,不解五少约他来此做什么?
莫非真如他所担忧的,因为他见死不救,才惹恼了季罡?
巫邱浑身绷紧,“五少,您找我是……”
季罡缓缓撩起左手的锦袖,“瞧见没?我残了。这只手已无知觉,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巫邱张大眼,瞪着他的左手臂,“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吗?那天你瞧见我被围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