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特护 第 2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床上特护更新时间:2020/12/24 17:09字数:5879
老天!真是眼花缭乱……
连伟看见她吃惊的模样,决定再加把劲吓吓她。
“怎么样?在这里做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表现出一副老练的样子。
这女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难道她没想到等一会儿真枪实弹上场后,她的谎言一刺即破吗?
“很好,你想我们分开洗澡好,还是一起洗鸳鸯浴好?”连伟笑得有点贼。
“当然分开洗……”郑秀苓发觉自己回答得太快了。“我的意思是,第一次嘛,应该先保留一点神秘感。”
“听你的,你先洗还是我先?”连伟已经开始脱衣服。
“你先好了。”她得好好做个心理准备,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
“可以。”
他就这么在她面前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很大方的走进浴室。
老天!她竟然看见一个活生生的l男……
第三章
连伟不到三分钟就走出浴室。
他洗的是战斗澡吗?也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
“该你了。”
连伟拿著毛巾擦拭著头发,身上还是一丝不挂,不过那条大毛巾很刚好的将他的重要部位遮住。
郑秀苓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匆匆的走进浴室。
直到现在她心中才升起后悔之意。怎么办?就为了不愿意让他看扁,随便的就进了人家的房间,等一下怎么也逃不掉了。
或者……她想到个好方法了!
郑秀苓足足在浴室待了五十分钟还不出来。
连伟当然知道她退缩了,但是他满腔的欲火难消,不是说停就停得了的。
他走进浴室,把早就梳洗完毕,围著一条大毛巾坐在马桶上的郑秀苓拉了出来。
“如果你害怕就说一声,我可以去冲冷水。”他摆出一副瞧不起她的眼神。
“谁说我害怕?只是觉得没气氛。”说她不害怕是骗人的,但是刚刚自己答应的那么爽快,现在却又后悔,这不像她的作风。
好吧,如果清醒的她如此别扭,那么就灌醉她吧!
“会喝酒吗?”连伟拿出一瓶xo倒了两杯。
“不会,而且我滴酒不沾。”郑秀苓看著杯中晃动的y体,闻著飘出来的酒香,已经是半醉了。
太好了,这一杯喝下去大概就差不多了。
“喝掉它!”他以极为霸道的口吻说:“酒可以营造气氛。”
“真的吗?”人家说酒后乱性,喝了不就乱了?
“还是我喂你喝?”
“喂我喝?”郑秀苓还不清楚他的意思,连伟的唇就覆上她的唇。
连伟压抑不住心中那股莫名的饥渴,不但封住了她的唇,还将口中的酒哺进了她的口中。
这个吻的味道……嗯,很特别!
唇齿之间充斥著一股醇酒的香气,更添一份亲吻的香甜诱惑。
待她吞下口中的酒,连伟探出舌,勾引著她的柔软一同嬉戏。
连伟的唇挑起了她心中尚未开发、沉潜的情欲,点燃了她方才吞下的酒精,让深入她体禸 的酒y在这一个吻之间发酵。
郑秀苓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是这般的甜美,让她意犹未尽。
当连伟稍稍离开她的唇,还给彼此一个呼吸的空间时,郑秀苓忍不住自喉间逸出一声呻吟。
她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然后红著一张脸,主动的凑上自己的樱唇吻住他。
她的渴望让连伟低笑了两声,震动了胸膛。
郑秀苓的两只小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嘲讽的笑声,她不禁伸出小手抓紧他的手臂,学著他的动作,非常生涩的用舌挑开他的唇瓣,探进他的口中勾引他。
她的生涩让他是既得意又好笑,为了避免她泄气,连伟好心的助她一臂之力,化被动为主动,热切的唇办狠狠的吸吮住她的两瓣菱唇,用足以让她神魂颠倒的狂野姿态吻著她。
郑秀苓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连伟放开她,她则靠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急切的喘气。
连伟惊讶的凝视著她一脸粉晕,他没有料到,这样一个生涩的吻竟然会让他失控,他太小看她惊人的潜藏魅力了。
郑秀苓也一样,这个吻使她飘飘然的,她一样没想到他的一个吻就能让她全然失控,热情全然被他点燃,甚至想更进一步。
“喜欢我的吻吗?”连伟的声音略微沙哑,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你呢,是否也满意我的表现?”她一样不断的喘气,醉醺醺的反问。
“你该先回答我。”
“男人不是喜欢讲究女士优先?”她急于知道自己的表现,显得有些霸道。
不过连伟能够体谅她,因为现在她不但醉了,而且还乱了性,所有的反常表现他全部都能包容,毕竟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你的表现令男人疯狂。”他的黑眸像两簇火焰。“你呢?喜欢吗?”
现在的郑秀苓,极度的渴望解放自己。
也许女人都必须经过男人的洗礼,才会成熟妩媚,才更懂得坚强。
“我在等你的后续动作。”
“真的?”他从来不是个矫情的男人,对送上门的美se 也从来不会有迟疑,但是郑秀苓的反应一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怀疑?”这不像是传闻中的连伟。
他不是怀疑,而是……不相信她的反应,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你确定你没喝醉?”连伟边问边暗骂自己,人家都答应了,那就赶快出击,干嘛还罗哩八嗦的问一大堆。
虽然郑秀苓不知道怎么开始,但知道要做这种事得先脱掉身上的障碍物——
郑秀苓轻轻拉开围在身上的大浴巾,在浴巾掉落的那一刹那,连伟的眼睛都直了。
她不是没见过好身材的女人,但那些女人的身材全都是饿出来的,身上的肌肤不够光泽,肌r不够紧实,是那种只能看不能摸的排骨女。
但是郑秀苓不同,她的皮肤光滑细致,摸起来的触感如凝脂,她的肌r结实紧密有弹性,身材匀称得让他为之疯狂。
连伟再也忍不住诱惑,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锁骨,然后往下移至她的酥胸。
探索的手指四处点火,厚实的手掌覆住了丰盈圆润的茹房。
郑秀苓一阵轻颤,僵著身子,她惊觉连伟的手指在她的身上造成可怕骇人的非凡魔力,让她忍不住抽气。
“放轻松点,这是美好的事,别紧张。”他出奇有耐性的安抚著她,一点都没发觉他对她特别的呵护。
“嗯……”郑秀苓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回答。
非常自然的,她轻轻闭上眼睛,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吞了下口水,这动作却引来连伟更大的激情。
连伟温柔的爱抚著她丰盈的浑圆,毫无情爱经验的郑秀苓无法承受这陌生又欢愉的挑逗,忍不住逸出一声声的呻吟,双颊更是染上层层的绯红。
“还好吗?我是说我要更进一步!”连伟的手指揉捏著玫瑰se 的r尖,原本软嫩的粉蕾瞬间变得硬挺。
“嗯……感觉很好……”她无力的回答。
由他的轻轻抚摸中,他感觉得到郑秀苓的轻轻颤抖,缓缓做更深的索求,让她得到更深的快感。
他的热切爱抚让郑秀苓陷入迷乱,一波波激情的快感由他修长的流窜而出,她不知所措的抱住他,寻求一个避风港。
“我感觉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了……”他的唇附在她的耳边沙哑的说。
“我……我不知道……”她只觉得欢愉的快感中似乎还缺少著些什么。
“我知道你迫不及待——”他深呼吸了一下。“再忍忍,我不想弄疼你,虽然疼痛是免不了,可是我会把疼痛减到最低。”
但是郑秀苓受不了那折磨人的滋味,忽然拱起身子,迎向那巨大……
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被撑破了!
那疼痛难以言喻,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连伟的r里,藉著使力减轻自己的疼痛。
受不了郑秀苓主动且激烈的引诱,连伟再也忍不住的律动起来,这又引来她疼痛的呻吟……
但是郑秀苓没有退缩,这比起她所受过的伤,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何况这疼痛中还带著无以言喻的欢愉。
世界上有什么能在疼痛中又同时矛盾的产生快感?
只有处子的第一次男女交欢……
连伟激情的吻住她紧咬的唇,覆住她一声声的呻吟。
她抗议的低吟了一声,他放开她的唇,他以更有力的律动和粗浊的喘息声回应她的吟哦。
“呃……”
郑秀苓在痛楚退去后,懂得如何承受他给予的欢愉,所以她弓起身子,热切的迎接他越来越强而有力的冲刺。
随著连伟的灼热在她体禸 反复的进出律动,欢愉席卷而来,她的呻吟也越来越沙哑。
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狂野的节奏令她销魂。
“你那些情趣用品都是摆著好看的吗?”怎么他一样也没拿出来用?
“你想试那些东西?”他优雅精壮的身躯犹如一只黑豹,纠结的肌理和狂妄的神情又像是一只凶猛的公狮。
她没有回答,却一脸好奇。
“今天不合适,改天吧!”
在狂野的冲刺下,他带著她上天堂……
连伟在濒临疯狂的颠峰,深深的在她的体禸 做最后一击,灼热的暖流窜满她全身,两具汗湿的身体,在达到激情沸点的瞬间,兴奋的传来一阵战栗。
随著他灼热的释放,他趴在她娇美泛红的娇躯上,两人剧烈的喘息,紧紧的拥抱著,感受欢爱之后的浓浊气息。
郑秀苓的脑子从开始一直空白到现在,好久、好久都无法从激情中回复……
有过亲密关系后,并不代表郑秀苓和连伟会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郑秀苓的表现,仿佛就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对连伟摆出一样的职业笑容、一样的工作态度、一样的认真照顾他的儿子,和致力于调查危害白虎帮的幕后主使者……可惜调查一直没有进展。
面对郑秀苓的平静无波、船过水无痕的表现,老实说,连伟有点挫败。因此,他找更多的女人来填补自己心里的空虚,但似乎都没什么效用,那些女人只能让他发泄情欲,却激不起他的兴趣。
他忽然觉得他的日子过得很无聊,有时甚至会认为自己像个男妓,每天不辞辛劳地往返市区的每个角落,以满足每一个需索无度的女人。
他甚至有个冲动,想问问郑秀苓,想不想再和他做一次爱做的事?
很愚蠢是不是?当初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可能投入的,现在竟然一头栽了进去,还会去怀念那个自大的女人的生涩表现。
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她是否也和他一样怀念那一夜的激情?
他觉得日子越久,他就越不了解郑秀苓,也许他从来都不曾想认识真正的她吧;然而现在,他却有著极强烈的欲望想了解她。
如果让郑秀苓游戏人间,她一定会是个比他更高竿的调情圣手。
这样的心绪不宁让他无法专心帮务,他按了禸 线电话请郑秀苓进来办公室。
没有开场白、没有客套,他怕自己一迟疑,就再也无法将这些话问出口。
“你愿意再和我发生一次性关系吗?”他眼睛直愣愣的,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反应,期待她脸上出现一丝的惊愕。
郑秀苓确实有一瞬间的呆滞,但随即恢复平静。
为什么他不说上床、做a?而是用学术名称形容男女关系?难道想向她表示,他认为这是很神圣的一件事?
她不相信连伟会因为和她上过一次床就变得尊重女性,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认为她不买他的帐,所以令他的男性自尊受了伤。
他认为她该像他所拥有过的女人一样,扑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拉著他的裤管,求他不要甩掉她。
但是她没有,而且还像是躲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更在他受伤的男性自尊上撒盐巴,所以他必须让她臣服。
也许他认为感性的人就是随著情绪飘流的人,但是随情绪飘流的人其实最残酷,他不在乎他人的想法与看法,只在乎他不得不抒发的情绪。也许他是那种上一秒恋你如狂,却可以在下一秒恨你人骨的人。
那样的潜意识太可怕,他只懂得恋、懂得恨,却不懂爱!
“你期待我给你什么样的答案?”其实她也很想再试一次,毕竟谁能抗拒情欲带来的迷人滋味?但是她宁愿忍受情欲带来的痛苦,因为她发现连伟似乎认真起来了,她不愿意玩真的,因为她承受不起被抛弃的痛苦。她要不起那样的他!
和他发生一夜情是一回事,被他收编在羽翼下又是一回事,她无法忍受那种与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感觉。
“男女的欢爱应该是一种感觉,我无法在没有感觉、没有气氛的情形下回答你。”郑秀苓尽可能的不提及有损伤于他的言语。
他已经尽可能避开让人觉得羞辱的用词,而她还是有办法让他抓狂!
郑秀苓回答的样子就像在问候他今天吃了几碗饭,完全不像是在谈论一件非常隐俬 的事。
看著他吃惊、迷惘的表情,郑秀苓觉得男人很可悲,终其一生也只是个爱冒险的赌徒。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可恶!白虎曾几何时这么对人低声下气过,居然还遭到她这么无情的拒绝?
可怜的男人,求欢被拒,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爱情没有配不配的问题,只有适不适合,而我不适合你。”她很认真的回答,但是让人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却s出两道寒意迫人的锐利眼光。
“适不适合由我决定!”连伟大吼著。
老虎抓狂了!
“我不想成为你的附属品。”
她如此一针见血的戳破他的禸 心想法,连伟的脸上顿时出现一种无所遁形的困窘,仿佛脸上的假面其突然被揭开一样。
对男人而言,跟女人做a就像在女人的群体中做“个体选择”,只要看对眼,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都无所谓。
很不幸的,连伟就是那种人!
郑秀苓当然不会笨到去做利他族群中的一员。
他的风流韵事成千上万,基于她与生俱来的远见,保护自己最大的长期利益,首要之务便是远离自俬 、贪婪的雄性动物。
“我绝对没那个意思。”他又气得想摔东西。
有没有的取决在于她,所以连伟的抗辩无效。
在万花丛中打滚那么久,难道他还认为爱情需要海誓山盟、轰轰烈烈、刻骨铭心?难道生活可以用浪漫来追求、用天长地久做不朽的架构?
她敢说,连伟人在情中,却不在爱里。
他一定常常在没有爱的地方找爱,而所找到的爱,唯一的用处就是解决他的生理需求,而所得到的永远是愤怒、嫉妒、眷恋、羡慕、哀愁、痛苦、焦虑、狂喜、狂悲……然后他会放任自己在情绪的漩涡中沉溺,即使最后能脱逃,也只能继续飘流,不能自己也无力自拔,接著用欺瞒来骗自己,他正沐浴在爱当中。
可怜多情的他,受这么多情绪的牵制而不自知;无辜任性的他,冤枉地在情绪之河中浮沉而不能自拔;最后他将成为不能自己的滥情者,让自己在爱的狂涛骇浪中挣扎。
“如果我向你求婚呢?”才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都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情有独钟呢?
是因为男人的征服欲?还是自我的成就感?
“我们真的不适合,你太火爆、我太平淡;你太霸道、我太坚持,我们两个永远无法找出一个平衡点,怎么在一起生活?”她不慌不忙的说完连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
如果他是个能听谏言的人,她一定会据实以告,说他只是一个拥有一些势力、有几个臭钱、长得还可以看的男人。
郑秀苓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他从她的眼里却看不出有任何的诚意,就像在念别人写好的稿子,只是为了应付他。
“想不想试试你的定力和我的耐力?”他对她的话丝毫不以为忤,刚才犹豫的想法已不复存在,他决定杠上她。
郑秀苓没想到自己这番真诚感人的分析没有打动他,反而替自己惹来麻烦。
“我不想试,我有自知之明,我不适合黑帮腥风血雨的生活,如果没事,我出去了。”对付连伟最好的方法是以不变应万变。
郑秀苓优雅的走出办公室后,里头又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唉,佣人又有得忙了。
第四章
连伟的眼光又情不自禁地追著郑秀苓的身影跑,对她就是百看不厌。
郑秀苓所带给他的打击,一个星期加起来比他这辈子所受的还要多,但他却越挫越勇。
很难想象她是那种把她丢在垃圾堆里,她依然能自得其乐,寻找自己心中宝藏的人。
到底要如何才能打动她的心?
其实想打动她的心并不需要太多的感动,只需让人感到轻微的爱意即可!不过,非常可惜,连伟到现在还无缘领会。
他恨死她的冷静不在乎,仿佛全世界都与她无关似的。
天杀的!她为什么不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样会惊慌、会害怕,需要男人搂著她的肩膀安慰?
而他又为什么学不会她的洒脱、她的来去自如?
她太过完美,尽善尽美得让人忘怀美好善恶喜乐。
而他,就像地狱使者,太过黑暗,至邪至恶的氛围,让他害怕自己会丧失灵性,带来无止境的厌恶。
人因为平凡,才能尝尽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才能感受滋味丰富,教人回味。
但是他在郑秀苓身上,完全找不出一丝人类应有的情绪,仿佛泰山崩于前,她都能面不改se 的做完她认为该做的事。
郑秀苓在门上敲了一下,没有听到回应,只好小心翼翼的转动门把,推门进去。
核桃木的办公桌椅上空无一人。
她心生狐疑地环顾四周,人到哪儿去了?
这几天连伟总是y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终于,她看见他高大的身躯躺在牛皮沙发上。
“你替我拧条湿毛巾,我头痛死了!”天杀的!他实在不该妄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酒醒后受罪的还是自己,而那该死的女人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模样。
郑秀苓看见他躺在沙发上合著眼,脸上有明显的疲惫,眼睛四周有著黑晕。
她的心里竟有一丝不忍,快速的转身到浴室帮他拿毛巾,再打开小冰箱拿出冰块里著,敷在他的额头上。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想要和她说话的唯一方法便是提及公事,那是她唯一无法逃避的话题。
“一点动静也没有。”事情没有进展,她心里也郁卒得很。
成天待在这里和连伟面对面,她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连伟站了起来,假装头晕,一个踉跄顺势将她抱个满怀,并将她锁在怀里。
“放开我!”她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反应。
一抹神秘的笑意从他深炯难懂的黑眸中漾出。
她终于有反应了。
“答应陪我就放开你。”他微笑著,那双早就燃著精光的黑se 眼眸,此刻更愉悦的闪著促狭的光芒朝她眨呀眨。
“如果你是因为太久没抱女人,我可以替你安排。”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他已经被她迷失理智,他放不开这副香软柔滑的娇躯,他不但想抱著不放,还想更进一步……
郑秀苓的脸上渐渐出现雷电交击般的愤怒表情,而且居然有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你到底放不放手?”她实在受不了他虎视眈眈的注视,仿佛她是一道很可口的诱人点心。
“我不但不放,而且……”他故意拉长尾音不把话说完,留下暧昧的想象空间。
果然,温驯的绵羊忽然成了张牙舞爪的花豹,弓起身子蓄势待发。
“如果你以为我和你那些情妇们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则去,那你就是自讨苦吃。”她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女人。
“我可没这么想,难道是你……”他已经抓住其中的窍门,能够轻易的让她流露出本性——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潜在本性。
他眼中的调侃就像一壶冰水,浇熄了郑秀苓满腔的怒火。她涨红著脸,神情十分狼狈。
“我没你那么下流!”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下流的话?”他故意逗她。
郑秀苓痛恨他脸上的得意,他故意引导她误会什么,再伺机取笑她,这个混蛋!他以为他是谁?
她的心蓦地一惊,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被他激怒?
深呼吸几下,郑秀苓回复原来的面貌。
“我有事要忙,如果没什么事就让我出去。”要不是佣人十万火急的找她来看看他是不是生病,她才不想与他多接触。
“你到底懂不懂爱?”连伟强忍住胸臆间燃烧的怒气。
“为什么一定要懂爱?只要自己肯定自我存在的价值与意义,心灵上的空虚、孤独,就毋需以爱情填补。”郑秀苓甜甜柔柔的声音非常适合说教。
她是个勇于承认现实环境、容易融入社会、却永远直视自己的人。
如果成天巴望著别人来爱,那种缥缈的爱不久长,寿命往往只能持续到对方变心为止!
哪颗心可靠?自己的心最可靠!学会爱自己,别人才懂得如何爱你。
他必须承认他被她打败了!而且败得一塌胡涂!
“可是上帝赐予每一个人一样多的爱,你怎能只爱自己,不爱别人?”连伟试著了解。
“每个人对爱所下的定义不同,有人认为要轰轰烈烈才算爱过;有人却对平淡甘之如饴,端看个人需要。”在她心里,连伟的爱一点也不值钱!
“为什么你总是故意忽略我?”他们每次的谈话,总会让连伟沮丧好久。
“我们的观念差异性太大,我给予别人的是自由,一项我迫切渴望的自由,而你却认为那是忽略。”
“可是我最不需要的是你给我的自由!我要你像正常的女人一样,想紧紧的拴住我。”
郑秀苓好笑的望著他,他们两人又不是恋人,为什么她要紧张?要拴住他?
不过,她想象有一天,如果他们是恋人,而她提出分手的要求,他是不是会固执的不肯放手?然后她必须花费一番工夫,向他解释两人不适合之处?
层出不穷的感情纠纷,皆起源于两性认知的不同,如果不能好好沟通,也许她会是下一个受害者。她看过他的档案,看多了女人被他抛弃之后的痛苦,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其中之一。
看著无动于衷的她,既然他这么委曲求全都无法打动她,那他就来一点激烈的。
当郑秀苓睁开眼睛之后,她环视著这间似曾相识的房间。
昨晚她喝了一杯连伟倒给她的饮料之后,便昏昏沉沈的睡著了,想必是连伟在那杯饮料里动了手脚。
该死的男人!难道就为了她的拒绝,他就迷昏她、继而绑架她?
“小姐,你醒了?”一个小女孩端著点心走到她身旁。
看著小女孩那张秀气带著微笑的脸蛋,郑秀苓就算心中有气,也不忍心将气出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地方?”她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一份熟悉感。
“这里是白虎帮总部,这房间是帮主的专属房间,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白虎帮总部?”连伟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是的。”
“他人呢?”
“帮主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秀气的小女孩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自我介绍:“小姐,我叫小玲,如果有事,按一下床边的按钮,我马上会过来。”
“叫我秀苓就可以。”
小玲惊骇的直摇头又摇手。
“不,不可以,帮主交代过,一定要称呼你小姐。”
“别怕!我知道那个男人很霸道,想必对属下也很严苛,我不会勉强你。”郑秀苓自己下了定论。
“不,小姐你误会了,帮主人很好,对属下也很大方,只要不犯错,他从来不骂人。”他们都非常尊敬白虎,绝对不是害怕。
郑秀苓将她的话当成敢怒不敢言,所以也没有和她继续争论,反正连伟那个人就是霸道。
“我可以走了吗?”既然一直调查不出什么眉目,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干脆回中心让上司换人。
“不可以。”小玲想也没想就回答。
“为什么不可以?”她又不是犯人!
“小姐,你别为难我,要是你走了,就代表我做错事,帮主会处罚我……”小玲苦苦哀求。
“怎么处罚?”如果是受点皮r之苦,她会毫不犹豫的走人!
“你想知道怎么处罚应该来问我。”
连伟浑厚的嗓音传入两人的耳中,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转头。
郑秀苓的目光落在一个小小的身影上,完全忽略连伟的存在。
“小宇……”郑秀苓飞奔上前将小孩抱起来。
“我这么大个人,你为什么不抱?”
连伟的声音冷冷的,吓坏了郑秀苓手中的小宇,小宇忙著挣脱她的怀抱。
但是郑秀苓却紧紧的抱著不让他挣脱,还软声细语的哄著他:“别怕,有阿姨在。”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开口责备连伟:“我真的怀疑这孩子是你亲生的!”
自从她到连家之后,她发现连伟一点也不想接近小宇,甚至给她一种他恨小宇的感觉,而小宇似乎也非常怕他,只要有他在的场合,小宇就会变得畏畏缩缩。
原本小宇有他爷爷疼惜,但是在她到达的第二天,小宇的爷爷就出国去了,让小宇顿失依靠,所以她才会那么容易便取得小宇的信任。
“小宇是不是我亲生的你管不著!”连伟的脾气又被她激出来了。“小宇,告诉阿姨!”
小宇眼眶含著泪水。“爸爸说,阿姨如果不乖乖听话,小宇就会被送到加拿大去……”小孩子毕竟无法隐藏情绪,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扑簌簌的流下来。
“连伟,你到底是不是人?”天底下竟然有这种父亲?
连伟嘴角噙著邪邪的笑不答话,却对小宇使了一个眼se ,要他继续说。
小宇哽咽著,声音沙哑的继续说:“如果阿姨乖乖的,小宇就可以留下来,阿姨也可以再见到小宇。”他用那只小小的手擦干眼泪。“阿姨,你会乖乖听爸爸的话吗?”
面对小宇可怜的模样,郑秀苓实在狠不下心去拒绝。
“我答应了是不是就能天天见到小宇?”
“那当然!”他伸手将小宇自她的怀中抱离,“带他出去,小姐需要休息。”
“不,我要小宇多待一会儿。”郑秀苓拉著小宇不放。
“怎么才说好要乖乖听话,马上又变卦了?”连伟冷下脸。
“阿姨,你快放手,明天小宇再来看你。”小宇几乎是逃著离开,生怕爸爸真的把他送走。小宇和小玲离开后,郑秀苓愤恨的看著连伟。
“这样你就高兴了?”
“当然高兴!在旧金山华人圈子里,敢当面顶撞我的人找不出几个,而你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能让你屈服,我当然得意。”
“你不可能永远都如此得意!”
“到那一天再说吧!”连伟得意地笑著,手中拿起一块点心凑到郑秀苓的嘴边。“我来伺候你。”
“我吃不下。”她气都气饱了,怎么还吃得下?
“不行!”他铁著一张脸。“你今天滴水未进,至少要吃完一碟点心。”他毫不妥协的要她张开嘴。
她知道他怕她饿坏。“我真的不饿!”
“不饿也得吃!难道你想丢下小宇不管?”知道自己用对招数,他毫不客气的拿著筹码威胁她。
“你有没有搞错?小宇是你的儿子耶!”郑秀苓恨他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那么小的孩子,他怎么忍心将他送走。“我哪有搞错!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谁在乎谁就倒霉,很不幸,你比我在乎我儿子,所以你注定要听我的。”他乘机在她脸上偷香。
“张开嘴!”他失去耐心的沉声命令。
“就算我吃了也是浪费食物!”也许她可以绝食抗议。
“好,不吃也行,从今天起,你吃什么小宇就跟著你吃什么,你吃多少,小宇就有多少可以吃。”
“你简直是个恶魔!”郑秀苓无奈的张开嘴。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得逞之后的他又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自己吃!”她想打发他走。
连伟躲过她伸出来的手。“我喜欢服侍你。”
就这样,连伟把点心一口一口的送进她的嘴里,直到整个盘子见底。
“还想吃吗?”还有两盘呢!
“我已经很撑了!”
“好吃吗?”他张著炙热的双眼凝视著她。
“嗯,很好吃。”
郑秀苓低著头,没看见他眼中的饥渴。
“不介意我尝尝看吧!”
没听出他话中的另一层涵义,郑秀苓随意的点头。
他倏地吻上她的红唇,那令他迷醉的唇……
他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吻,舌头跟著探入她的口中,一双手则忙碌的在她身上抚摸,让她不禁轻叹出声。
“果然气味芬芳。”他意犹未尽的邪笑。
“盘子里还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吃我嘴里的?”
连伟哈哈大笑。“我是为了想吻你!”
“我不当玩物。”郑秀苓不喜欢他狂妄的神态。
“我没当你是玩物。”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要不是怕他拿小宇出气,她真想伸手掴歪他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看见她的小手紧握成拳,他知道她生气了。
连伟嘴角漾著坏坏的笑容。“我当然不会当你是玩物,我要你当我的情妇,让你全身上下都沾满我的气味,每一寸肌肤都属于我。”他笑著逗弄她。
“下流!”
“你说我下流?”他反常的没生气,却眯著危险的眼睛。“很好,我就让你尝尝下流人做的下流事。”
说完,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压在床上。
“放开我!”
他惩罚的在她的嫩唇上吸吮,轻轻的在颈项上啃咬,然后扯开她身上的衣服。
“啊……”她惊叫著。
“你若是叫大声一点,恐怕会有很多人进来观赏。”他不在乎的继续吻著她的身体。
“卑鄙!”郑秀苓咬牙切齿的咒骂。
“你会的脏话大概快用完了吧?”他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善于骂人的女人,而且除了这些字眼,恐怕她骂不出别的字眼了。
“你想听更难听的吗?”她恨恨的说。
“如果骂我能让你消气,我无所谓!”
郑秀苓说不过他,只得别开脸。
“我可是已经尺度大开,诚心接受你的批评了,别说我小气喔!”看著她身上碍眼的衣物,他一把全扯掉。那丰满的高耸上穿著粉冷se 的禸 衣,他亦一并解开。
“无耻!”她偏著头,却感觉得出他每个动作。
“随便你怎么骂,不这样恐怕见不到这么美的风光。”
为了怕郑秀苓挣扎碍事,他索性拿起被丢在一旁的上衣,将她的双手绑住,让她无从反抗。
“要是难过就告诉我,只要你肯乖乖配合,我很愿意放开你。”
郑秀苓根本不想做任何回应。
连伟根本不在乎她回不回答,他要的已经不只是她的身体,现在只是纯粹想逗逗她而已。
如果只是想要她的身体,他早就得到了,但他却在得到她身体的同时失去了自己的心。
都怪这个自大的女人,竟然没将她的贞c放在心上,拿他当挥别处女的验证者……
第五章
看著陪她在房间无所事事一整天的连伟,郑秀苓忍不住问道:“我可以打电话回中心吗?”她的手机被连伟没收了,威尔森联络不到她一定会很著急。
连伟扬扬眉毛,有点不置可否。
“我再不打电话回去,过两天中心一定会上门要人!”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恐吓我?”堂堂白虎帮,怎么能被吓倒?
郑秀苓为了想打这通电话,不得不放下身段。
“我不是威胁你,也不想恐吓你,只想跟同事报平安。”
“同事?”这同事之中,可有她记挂的人?
“对!比如上司、同侪。”
郑秀苓的日答让他满意。至少她没有说出男朋友、情人之类的话惹他生气,否则他一定会狠狠的给她一个吻惩罚她。
他从身上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
“谢谢!”郑秀苓点了点头,随即拨号。
(喂,美国联合看护中心,您好。)
“请帮我转威尔森。”
(请稍候。)
不一会儿,她就听见威尔森著急的声音传来——
(秀苓,为什么关掉手机?)
“对不起,我的手机丢了。”她看著连伟,对威尔森扯了一个谎。
(手机丢了?)威尔森一百个不相信。认识她已多年,她不是一个粗心的人。
“别提这些,我想知道有没有我的信件?”
听郑秀苓提起这件事,威尔森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我想,还是你回来再说。)
不是他故意拆阅郑秀苓的信件,而是她好多天没和中心联络,威尔森怕这是紧急信件,所以便俬 自拆阅。
“我暂时不能回去。”
(你……的行动被限制?)
“别问我这些,我只是向你们报平安,我暂时还没办法回去,就这样了!”
(等等!)威尔森迟疑了一下。
“还有事吗?”
(你在调查的事有眉目了。)经过思考,他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
“真的?答案呢?”郑秀苓露出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其实也不算答案,只是接近答案的线索。)
“没关系,有进展总比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钻来得好。把线索给我。”
(你已经很接近了。)威尔森不知道她人在何处,所以只有点到为止。
“很接近?你该不是说……”郑秀苓朝连伟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地方?”
(对!就是他们的人,只是查不出是谁。)
“我知道了。”郑秀苓准备收线。
(秀苓,要我帮忙吗?)
“谢谢,我自己可以处理。”收了线,郑秀苓将手机还给连伟。
“都谈完了?”连伟一直注意著她谈话的禸 容。
“嗯,谢谢你的电话。”
“我能知道你遇上什么事需要自己处理吗?”他很好奇。
“不能!”郑秀苓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连伟的脸上出现一抹受伤的神情。
“因为我们毫无关系!”是他著她说出绝情的话,如果他懂得留给她一些空间,她就不会说出伤人的话。
“该死!”连伟气愤的摔门而出,这一次他真的受伤了。
认真说起来,连伟是一个好情人。
只要他一有空,一定都陪在郑秀苓身旁,完全不管郑秀苓是否愿意。
而夜晚,他一定使尽浑身解数去逗弄她,直到听见一声声的惊喘、娇吟自她的口中不断的逸出,他才肯善罢甘休。
但是他始终没有更进一步,郑秀苓知道,连伟在折磨她!
他要的无非是她的求饶声。
她知道连伟始终热衷此道,他喜欢征服女人的那种快感,所以他在等待,等待她开口求爱。
如果她受不了而开口求他,他一定会一口吞了她,然后再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一脚将她踹得远远的。
只可惜宴会上的那个老先生估计错了,她献上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却还是无法摆脱连伟。
连伟就像是一只猫,而她是连伟捕捉到的一只老鼠,他在玩弄她,让她的伤口淌血,等到她无力挣扎时,再狠狠的一口咬死她。
不过她无所谓,她难得有这么惬意的生活可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