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 那一世的你
作者:逍遥红尘书名: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更新时间:2020/07/14 03:54字数:4061
那一世的你
战场之上,女子红衣飞扬,战马的嘶鸣中,手中剑上下翻飞,在无数人的围攻之下,依然淡定自若。
她一往无前,手中剑刺入面前人的身体,一股劲气逼出,人影立时倒地。
“都是天族子民,我不愿看到大家互相残杀。”女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手中剑遥遥指着前方,一匹马上的另外一名女子,“雅,不妨你我一战,生死之间了却天族禸 乱!”
那马上的女子一声冷笑,倨傲而冷酷,“吟,我才是天族的族长,我才是天命所归,你算个什么东西,岂配挑战我,你这群叛乱分子,根本不能被称为天族之人,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
红衣女子摇头,眼中是深深的痛惜,“你拥有天命,却违背天命,忘却祖先的遗命,守护天下之人最后却成了祸乱天下之人,长老们早已祭天,废除你的族长身份,你不再是天族的族长!”
雅冷笑着,“夺权篡位之人,天族岂能容你?给我杀了她!”
她一声令下,人群汹涌扑向红衣女子,手中的武器纷纷招呼向那匹马,想要将她从马匹之上打落。
她抵挡着,冲杀着,在如潮水般的人群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朝着雅逼去。
红衣女子后方,有人惊呼着,“不好,族长孤军深入,快去保护族长。”
可是他们的武功又怎能与自己的族长相比,想要靠近红衣女子身边,何其困难!
马嘶鸣,银枪如电,白袍如雪,男子伏在马背上,犹如闪电般窜入人群中,一枪挥过,人影倒落一片。
甚至有的人还来不及看清他的面目,就被那枪尖挑飞,摔落在地。
马蹄不停,看也不看那些围堵上来的人,他坚毅的目光看向前方人群里翻飞的红影,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奔驰地更急了。
女子被人困在中央,饶是她出手迅猛,也阻拦不住数十把武器的贴近,她不舍得杀对方,对方却不因此而留情。
耳边,依稀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她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震定而美丽。
眼前的人惊讶于这笑,不明白因何而起。
马儿一声悲鸣,双膝一软,不支倒地。
人群仿佛看到了希望,他们手中的武器挥舞地更凶了,想要把眼前的女子斩杀,雅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吟双腿一点马身,纵身而起,所有的攻击在这刻落了空。
她就像天边飞起的凤凰,红se 的衣衫在空中如凤翎耀眼,无人敢摄起锋芒。
有人举起了武器,他们在等待,等待她气竭落地的一刻,却没有人发现,一道寒光从天边闪过,直扑上他们的身体。
他的手拍了拍马儿,那马儿一声长嘶,凌空跃起,马背上的他枪扫银芒,场中人影的倒飞中,竟然生生被他扫出了一片空地。
他朝着红影伸出手,两掌相扣,红影落在他身前的马背上。
一切都犹如计算好的般,他伸手的刹那,甚至不曾抬头看过女子的身影,她也不曾看过他的手。
红影被他护在身前,一枪一剑再度逼向前,直入无人之境。
一匹马,两个人,却那么的完美配合,再无人能寻找到半点空隙,再无人能找到他们的丝毫破绽。
浑然天成的两个人,配合无间。
雅看着自己的阵型被这两人左突右杀,转眼间就溃不成军,狠狠地一咬牙,“退。”
人潮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就只剩下满地杀伐后的硝烟。
吟没有继续下令追击,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太多年,她一步步地逼着雅,消弱着对方的势力,就是希望能够尽可能的多保存天族的血脉。
都是至亲同族,她下不了那个杀手。
轻叹中,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人,察觉到那原本圈在她腰间的手无声地缩了回去,“寒,多谢。”
“护卫族长,应该的。”他冷漠地回答,并未有过多的表情。
他十年如一日地伴在她身边,从十五六岁的少年,到如今强健俊朗的青年,他的表情一如往昔。
唯有她知道,这个冲杀在敌阵中的男子,拥有着烈火一般的心气,从他那举手投足的冲杀间就能看出。
只可惜,她永远都看不到放开动作的他,他面对她时,唯有冷漠。
长老们冲到她的面前,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确认她的无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寒护卫,你是怎么保护族长的,竟然让族长一人深入阵中。”责难的声音扑向他。
“不关他的事。”她急急地开口,“是我心急了,冲的太猛。”
“他是你的护卫,是你亲指的人选,就应该寸步不离在你身边,我早说过战意太强的人不适合做护卫,自己杀红了眼就顾不上保护族长了,这是第几次了?”有长老痛心疾首。
对于张老们的啰嗦,她一向都是笑笑了事。她理解长老对自己的在意,也理解长老的担忧。
在长老们的心中,她是尖锐的矛,她需要的是护卫的盾,而寒太过于刚烈的性格,主杀不爱守,早就是他们眼中最为诟病的弱点,从她亲指他为护卫的那天起,这样的指责就没有停过。
她跳下马,笑着迎了上去,“云狂啊,今日既然胜了,不妨庆祝下如何?”
“好。”楚长老不疑有他,立即恭敬地行礼,“我这就让他们去办,天族也太久不曾庆祝过了,总是笼罩在肃杀中。”
男子一抖马缰,马儿蹬开四蹄,飞奔而去。楚长老这才突然想起来,指着那如风一样消失的马儿背影,“我、我还没说完呢!”
“云狂,你还是想想今日安排什么让大家开心些好。”吟再度挡在楚长老的身前,隔绝了她的视线。
“族长!”楚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所有长老都觉得他不适合做您的护卫,就您一直纵容他,才养成了这样的脾气,你见过护卫见到长老都不行礼,说走就走的吗?天族的男儿,是讲礼仪懂进退的,这般刚烈的性格,怎么、怎么……”
楚长老又叹了口气,“我们不是不懂您的想法,他不适合,真的不适合。”
吟只是笑笑,不言语。
适合不适合,唯有当事人最清楚不是么?
长老们或许觉得她需要的是能够护卫的盾,但是她更喜欢的,是能够并肩而杀的伙伴,双剑合璧,又有什么不妥?
至于楚长老话外之音,她更不可能不懂。
天族的男儿,除了武功高强之外,更多的性格是沉稳而温柔,恭顺于女子。她是族长,她的夫婿更应该宽容而知礼,这是长老对未来族长之夫的要求。
可她这些年来,从未亲近过任何一名男子,唯独对这寒偏心照顾,长老们俬 下也猜测着,她是否倾心于这寒护卫。
他太有性格,不适合做护卫,更不适合做主夫。
这是长老们的意见,似有若无的提及过许多次,都被她一笑置之了。她未宣布过择夫,也与这寒没有更多的亲密,长老们也无法更多阻拦。
就算她想,只怕他也不想吧?
她抬起目光,那烟尘之中,早已看不到银白se 的身影了。
长老们只努力地劝说她不要轻下决断,却不知道她根本连下决断的机会都没有。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他从她队伍中的一员随从成长为她身边的护卫,时间让他们再一起,却从未让他们真正亲近过。
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连她也不敢轻易靠近。就连她也害怕,害怕一旦她做了什么决定,这烈火男儿会被彻底激怒。
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是不错的。
当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是会害怕关系改变的,生怕未知的改变会将身边的人推的更远。
冉冉的篝火旁,多情的天族少年少女们在热情的舞蹈着,矫健而俊美的容颜从眼前一一晃过,比这跳动的火焰更热情。
吟接过少年递来的酒碗,一饮而尽,笑着将酒盏还给对方。
少年眼神有些许的失落,却还是献上爱慕的目光,拿过酒盏走了。
吟捂着唇,晃了晃脑袋,酒意让她有了醉意。
这天族的规矩,若是少年爱慕谁,就将自己手中的酒斟满于她,若对方饮尽,则代表心意已知,却无法接受而含蓄地拒绝。若是那盏中的酒留了一半回来,便是应了他的求爱。
原本是朦胧的表白与委婉的拒绝,在她这却成了摧残。
她是族长,这么多年来洁身自好,早不知道惹了多少颗心牵系在她的身上,每逢这样的晚会大家互相表白的时候,她就会接到一盏一盏的酒,为了不让对方有误会,她唯有喝的滴涓不剩,一夜下来他人热闹了,她可灌惨了。
在闲暇之余,她数度抬头,可惜人群中始终不见那独特的伟岸男子。
他似乎并不爱凑热闹,每次的庆祝,她都未看到过他的身影,更别提一盏他的酒了。
不敢在人群中多呆,她借着机会悄然离去,任身后歌舞阵阵,喧闹彻夜。
远离人群后,夜风吹上头,酒劲也不知不觉地发散了出来。
湖水松涛,带来别样的清爽,她在湖水岸边蹲下身体,掬起一捧水拍打上脸颊,试图给自己几分清醒。
脚下忽然一滑,还来不及应变,整个身体就被清凉的湖水淹没,她狼狈地从水中伸出脑袋,晃了晃。
晃掉一头的水珠,衣衫被水浸透,贴在身上一直往下坠。
她果然是喝多了,居然连失足落水的事都能发生,她站在水中,为自己的丢脸感到好笑。
幸好没人呢,不然那些长老又要大呼小叫了,她这个族长的脸面也不知道要丢到哪去了。
反正下都下来了,索性就……洗个澡吧。
她扯开贴在身上的衣衫,随手抛到岸边,任身体在湖水中载浮载沉,凉凉的湖水包裹身体,说不出的舒爽。
“噗。”一声轻笑,在寂静中特别的清楚。
她循声看去,男子坐在月光下的大石上,手懒懒地架在屈起的腿上,手中随意地拎着一坛酒,正清凌凌地闪着眸光看着她笑。
那笑容,一半戏谑一半慵懒,眉眼弯弯的,说不出的动人。
寒?
他居然在这?
当她看到那身影的时候,心头的第一感觉是惊喜,某个空荡荡的角落忽然被填补圆满了。
他居然没有逃避她,以往除了战场杀敌,在族中的日子他总是避她远远的,让她想要亲近都是不能,今天看到这样的她,他居然没有躲开。
“你去了晚会?”她看到他手中的酒坛。
他偏着脸,笑的迷迷蒙蒙的,“去了,看到你被无数少年围着,就到这躲清静来了。”
摇了摇手中的酒坛,他又悠悠然地喝了口,“没多久,就看到你了。”
今日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呢,可她又说不出哪不一样。
似乎是那种距离感,没有了。
她看到他手中的酒坛,酒意冲开了心头的骚动,她扬起声音,“你的坛子里还有酒吗?”
“有啊。”他抬起手摇了摇,让她听到酒水撞击坛壁的声音,“从未喝过酒,才喝了一口。”
他歪着头,吃吃笑了,“你想要?”
被这个带有几分媚se 的笑容勾的心头一动,“你给吗?”
小心的保持了这么多年的距离,就在这几个字中,无形变得暧昧了起来。
他手一丢,一坛酒朝着水中的她抛来。
她伸手接住,果然如他所说,还是满满的一坛酒。当她接住酒坛后,他索性懒懒地侧躺在石上,“那东西有什么好喝的,辣死了。”
最后三个字,几是撒娇的语调了。再看那表情,唇微微嘟着,半眯着眸子,手插在发中,乱了那原本整齐的发。
“你没喝过酒?”她心头一动。
寒迷离地笑了笑,“练武之人要自律。”
自律到这么多年没沾过酒?他也算奇葩了。
仰首,酒液清泉一般落下,倾出漂亮的弧线,注入她的口中。他撑着脸,静静地看她的动作,微笑。
酒液,顺着颈项滴在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
灌了一气,她朝他举起手中的酒坛,他支起半个身子,“给我留了吗?”
这句话,让她笑的有些神秘,“有没有留,你自己来看啊。”
寒身体腾空,在空中旋出优美的线条,啪地一声坠入她面前的湖水中。
水花四溅,激了她一头一脸。
她笑的开怀,看那人影**地从她面前钻出来,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挂在刚毅的下颌旁,引人舔舐的冲动。
衣衫贴在他的胸膛上,随着呼吸的动作起伏着,结实的胸膛曲线在她眼前,散发着他的热气。
手探出,夺过她手中的酒坛。
酒液晃荡,声音清脆,不多不少正好半坛。
旖旎在无声地流转,他拿着酒坛,望着她。
她甩开眼前的湿发,“这么多年,我第一次为人留酒。”
“我知道。”他将酒坛就口,喉结上下滑动着,“这么多年,我一直等着你为我留。”
“可你从不曾敬过我酒。”
“你从未说过要我敬你酒。”
无论是否他没做,她没说,至少现在还不算太迟。
他饮尽坛中酒,随手抛去,酒坛噗通一声远远地落在湖中,几个咕咚声里,不见了踪迹。
有力的臂膀环上她的腰身,狠狠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紧拥的力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与他的胸膛紧紧偎贴,被他张扬的热力环绕。
唇,落下。
浓烈的酒香,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期盼了多年的人,等待了多年的唇,在生涩中爆发了激情,她被他咬着,蹂躏着她的唇瓣。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只知道不断吸吮着她的唇,些许的疼痛中,她的心是满足的。
改变,未必是不好的。
搂着他的颈,她同样咬上他的唇,两人的舌尖纠缠着,月光下的水中,两道人影纠缠着,浓烈的喘息声和低低的呻吟交替着响起。
从水中到石上,从激烈的吮吻到平静的依偎,对她而言都是美妙的享受,因为身边的人是他。
他的臂弯圈着她的身体,让风吹过身体,看着夜空星辰,听着风过艹 尖,虫儿鸣叫,最是惬意不过。
“寒,做我的夫好不好?”
他发出咦唔声,埋首在她的发间,以肩做她的枕头拥着她,那腿还十分占有性地绕着她,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的怀中。
“不准有他人。”
她依稀听到他轻轻的声音。
失笑,“这些年,我何曾看过别人?”
等了半天,却等不到他的回答,只听到耳边他细细的呼吸声,这个家伙,竟然在她表白的时候,睡着了。
晚会还在进行,身为族长的她不能消失太久,她叹息着,留恋这方臂弯。
看他睡的熟,她轻轻地起身,看看自己**的外衫,似乎想给他披一披也不行了,唯有覆上自己的肩头,再度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满心甜蜜地走回篝火旁。
她总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一旦出现,长老们也围了过来,举杯间熟悉的话题又涌了上来。
“族长啊,这么多年您一直未娶夫,这可不行啊。”
“就是,您快些定个夫吧,也让我们不用再牵挂。”
“至少,不用这么多少年牵肠挂肚的。”
七嘴八舌地说以往最让她头疼的话,这么多年,她都以天族禸 乱未平而推搪了,他们也锲而不舍的逼着。
一名少年走到了她的面前,手中的酒盏举到她的面前,“族长,能否饮我这杯酒?”
眉清目秀的少年,眼中含着期望,一双眼水水润润地看着她。
她看着面前的酒盏,在沉默了一会后,冷静地拒绝了,“对不起,我不能喝你的酒。”
少年的脸se 顿时变的十分难堪,而楚长老也已拉长了脸,“族长,这与规矩不合,依照族中规矩,只要族长未婚配,就不能拒绝他人的示爱,你这么说就是侮辱了他。”
这少年是楚长老的徒弟,眼见着徒儿受辱,心疼徒弟的师傅已然按捺不住,更顾不得所谓的尊卑,直接出言指责。
她垂下眼,“我知道,但是……”
笑容绽开,“刚才,我已接受了他人的酒,并且留了一半还于他。依照族规,我可以拒绝他人的酒了。”
场中,顿时有些静默,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复杂。
少年垂下头,默默地转身走了。
长老们在初始的震惊后,总算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族长终于肯安定了。”有人欣慰的感动着。
“只是不知道谁家的少年能有这荣幸。”有人好奇地猜测着。
也有不甘的,“族长之夫未必只一人,若是族长愿意,多娶几个便是了,何必拒绝他人的酒。”这是为徒弟愤愤不平的楚长老。
她拍上楚长老的肩,“我只想娶他一人,对不起了,云狂。”
认命的楚长老低着头,“算了,只要族长肯成亲,我们身为长老的也开心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她笑的神秘,“明日,我自会宣布。”
清晨的阳光才出,天族的艹 坪上早已经聚集了无数的人,昨日晚上族长宣布,会在今日告知择夫的人选,这样的盛况怎能不出席,为族长祝福,也为那个幸运的少年祝福。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看到了那道俊朗的身形站在人群之后,只是他的脸se ……
苍白而伤感,眼眸中蕴藏着深深的痛楚,远远地看着她,在目光微一相对后,猛地别开。
身体悄悄地后退了,淹没在人群中。
他要去哪儿?
她急切地迈步,却被长老们拦了下来,“族长,时辰到了,快宣布您选定的丈夫人选。”
人群之后,他的身影渐远。
宣布个屁啊,她的夫都要跑了。
推开身旁的长老,她扬起声音,“寒,你去哪?”
那脚步顿下,她提气纵在他的身边,他慢慢地抬起眼眸,表情有些呆滞,声音也不见了往日的清朗,低沉而沙哑,“族长。”
“你去哪?”
他面无表情,“你选夫,管我去哪干嘛?”
怎么不管,他跑了她怎么宣布啊。
“我选夫,你当然应该在场。”她莫名其妙。
他隂 沉着脸,“我是护卫,又不是你的证婚人,为什么定要我在场?”
这算什么话?
她急了,“昨日你湖边的大石上和我说了什么?”
“大石?”他同样莫名,“你在吗?明明是我一个人喝了酒,然后睡着了,醒来就听闻族长选夫的消息。”
他……他莫非失忆了?
她额头隐隐疼痛,一咬牙,扬起声音,“我选定的夫,就是寒护卫。”
声音很大,足以让所有人听见,也足以让他听见。
他怔了怔,在无数人惊叹的声音中,冷着脸开口,“我拒绝。”
拒绝?
他拒绝?
“为什么?”她不解。
“你没问过我!”他狠狠地抛下一句话,掉头而去。
她没问过他?
她明明喝了他的酒,还还了他一半,他明明吻了她、抱了她、还和她一起卧看天河,这不是询问与回应吗?
这隔阂的表情,陌生的语气,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梦。
族长择夫,被人拒绝,族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多的是指责寒的不懂事,怎能拒绝族长。
唯有她,更在意的是他那冷漠疏离的口吻。
走在空旷的艹 坪间,风将艹 尖压低,露出一抹青se 的衣衫,隐藏在艹 坪的深处。
她走到他的面前,某人正单手枕着脑袋,一手随意地耷拉在酒坛上,清芬的酒香溢开。
看到她,那眼眸有些朦胧,就如同那夜一样。
“你又喝酒了?”
他柔柔地笑着,“一口。”
只一口,那应该没醉吧。
“为何拒绝我?”
“你没经过我同意,我才不要答应你。”这语气,有些任性而骄傲。
“那我现在问你呢,答应否?”
他伸手一拽,把她拉入怀中,满是酒香的唇覆上她的唇瓣,轻轻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吟。”
不是族长,是吟。
她回应着他的吻,“我当你答应了,明日我再宣布一次,可不许再拒绝我。”
他展露大大的笑容,俊朗中满是甜美。
翌日
冷寒着的脸犹如冰块,“我拒绝!”
“为什么?”她再度不解。
“你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他硬邦邦地回应,“我不答应。”
“昨日在艹 原上,我问过你!”
“我喝了一口酒,睡着了,何曾见过你?”
转身离去的背影,宣告了族长第二次的择夫失败。
“吟。”抱着酒坛的他风情缭绕地望着她笑,眼中满满的是水雾,勾魂摄魄的。
“喝酒了?”
他丢下酒坛,抱着她的身躯,凑上自己浓烈的吻。
她看着那个满满的坛子,“又是一口?”
他哼了声,软软地点头。
这个时候的他,简直就是个乖巧的兔子,又象是勾引人的狐狸,让她爱不释手。可是一想到酒醒的他,她的额头就再度疼了起来。
身为族长,求婚数次失败后,她总算发现了秘密,眼前这个家伙根本不堪酒力,一杯就醉,醉了之后干了什么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于是酒醒了翻脸不认人。
她要娶他,可清醒的他让她难以亲近,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醉酒的他倒是把心意吐露了个尽,魅惑、勾引、吐露爱意无所不用其极,奈何他却忘的干干净净。
她,何日才能名正言顺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啊?
无奈的想着,被男子压进艹 丛间,炙热的吻落下。
算了,就这么保持着吧,至少、至少这个男人肯定是她的!
某人的叹息中,环抱上了颀长身姿,将自己融入在那温暖的怀抱中,被他紧拥。
那样都拖拉了十年,大不了、打不了换一种方式再来十年好了。
只要、他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