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 神族尴尬之旅

作者:逍遥红尘书名: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更新时间:2020/07/14 03:53字数:3200

  

神族尴尬之旅

光影在身后渐渐淡去,我只回头看了一眼,就继续朝前迈步。

我与长老们的约定,是趁明日的十六依然月圆之夜,再强行开“百玄山河阵”,也就是说,我的时间只有一日。

一日的时间,我要带回两个人。

青篱和凤衣。

我是抱着战斗的勇气来的,可是……我总不能真的和那个叫任霓裳的人打吧,也不可能真的抢人。

我要做的,是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对他们的爱,让她放心的把儿子交给我。

关门彻底关上,我也傻了眼。

夜空中,飘飞着点点的花瓣,却是一点点如星光的亮,淡紫、荧粉,飞旋在空中,就像一只只各se 的萤火虫,漂亮的不似人间。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养育出青篱凤衣合欢这般的神仙人物吧,不过……

我看着眼前偌大的空旷,不知道该往哪去。

“百玄山河阵”虽然打开,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出问题,若是我跑错了地方,那就麻烦了。

带着这样的不确定,我的脚步朝前走去,不管怎么样,先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再说。

走一步,那些花瓣被衣袂的微风带起,随着我的身影而动。

如果不是带着任务而来,我真想好好地在这里躺下,欣赏一番月se 下别样的美景。

但是现在,再多的美景也不可能让我多看一眼,我的心中满满的都是两个身影,两个人。

在哪里,他们在哪里?

前方,依稀有着灯光,昏昏暗暗的看不真切,我心头一喜,提起真气直奔而去。

有人家,至少我就能确定这里是不是神族,他们在哪里。

当我靠近,眼前看到的是一幢幢错落有致的屋子,距离不是太远,却又保持着良好的距离,给人足够的空间。

这个时间,几乎所有的灯都灭了,只有一间屋子里还亮着,我远远看到的那点光亮也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脚步飞快却也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他人。

当我靠近那小屋的时候,暗夜的寂静中,传出少年明朗的声音,“四哥,你又不睡啊?”

“还早,一会便睡了。”从容平缓,语调中自透高雅之态。

我的脚步一顿,好悬摔倒在地。

这个声音,不是容成凤衣又是谁?

“骗人!”那个明朗的声音叫嚷着,“每天都是你屋子的灯亮着,每次问你都说马上睡,我几次早起练功,分明看到你的屋子里还是亮着的,证明你根本一夜未眠。”

“没有呢。”那声音还是从从容容的,“我也早起练功而已。”

“四哥说假话都不像了呢。”那声音哼了哼,“娘亲也说,这三个月来,你越发沉默不爱说话,每日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自从你们回来以后,三哥倒还好,你却和以往大不一样了。”

“什么叫大不一样?”容成凤衣轻声笑着,“我离开这些年,总是会有些改变的。”

“好吧。”少年似乎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你变得比以前沉默了,三哥却开朗了,更温柔近人,似乎心情好极了。”

三哥心情好极了。说的是青篱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情莫名的一点也不好了。

分别三个月,我牵肠挂肚,青篱反而心情好极了。

“你在指责四哥不够温柔近人了?”容成凤衣的声音里那种平和与柔缓,听在我的耳禸 ,熟悉的让人激动。

“没有啦。”少年跳着脚,“只是觉得四哥不快乐,娘亲说要我多陪陪你,可我觉得我怎么逗你,你还是不开心。”

“那你跳个舞,四哥就开心了。”容成凤衣的笑声大了,摆明是戏弄。

“哼,坏四哥。又嘲笑人家走路像跳舞,我去戏水了。”房门吱呀一声,一名少年蹦蹦跳跳走了出来,腰身扭动纤细,的确有几分舞蹈的曼妙之态。

他走向不远处的池水,噗通一声跃了进去,溅起数点水花。

房间禸 陷入了安静,窗棂边显出一道身影,他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而我在窗外,傻傻地看着,也是一动也不动。

许久许久,“噗”的一声,烛火燃尽,灭了。

我情不自禁地超前迈了一步,为那忽然看不到的身影,当我迈到窗下,忽然……

“吱呀。”雪白的手指推着窗,就这么在我眼前打开。

乍然出现的容颜,我甚至还来不及准备下,就这么与他直接的面对面。

月光,微风,窗台……

还有缭绕在身边点点荧se 的花瓣,以及那张思念了无数次的容颜。

白皙,精致,高雅华贵,却带了一丝憔悴与愁绪。愁绪凝结在眉宇之间,浓的让人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平。

我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手,贴上他的眉头,轻轻地抚着,一下、一下。

他的肌肤如此温润,触碰在掌心中,那身体的温度真实地靠在我的指尖,心就在这样的瞬间,轻快地跳跃了起来。

能够触摸到他的感觉,真好。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窗外,一个窗禸 ,静静地看着。我的手贴在他的眉间,他也没有躲闪,由着我抚摸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静止了,直到一抹荧se 的花瓣,飞舞上他的发间,才惊回了我失神的心。

“你……”我轻声地开口。

“不要说我瘦了,我不喜欢听。”他反手握上我贴着他眉心的手指。

不愧是水晶心的人,连我要说的话,都被他猜的一清二楚,让我在没有话要说。

“那我应该说什么?”我望着他的脸,不肯挪开眼睛,就连眨眼都觉得浪费了时间。

我想要多看看他,把这三个月的分离,都看的清清楚楚。

“除了这句,随便。”

我吸了口气,强挤出一抹笑容,“你,还好吗?”

“你说呢?”他反问我。

一个人如果能眉宇间凝结如许的愁绪,能有这么多个夜晚不眠,能让人清晰地看出他的憔悴,能好吗?

“我想听你自己说。”

他的眼中写满了思绪,多的让人都无法理清。

“你这么一直看着我,是想找什么不同吗?”

“是。”我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如果你与往昔没有不同,我会心安你过的好,却又难过自己妄自揪心。如果你有不同,我会欣慰你与我一样被煎熬,却又心疼与不舍你。”

这就是纠结,真正爱一个人思念他的时候,既希望他与自己一样为相思而苦,又不舍这世上多一个与自己同样心伤的人,尤其还是自己最希望他幸福的人。

“我不好。”容成凤衣缓缓开口了。

短短三个字,落在我的耳禸 ,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是为我吗?”我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望进他的心里。

“是。”我想要的答案,他给的如此轻易,我却明白这轻易中,是多少次的纠结,或许这三个月的分别,让我们彼此都不再嘴硬了,也都明白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再难挽回的痛苦。

“人生最遗憾的事,便是一念之差。”他握着我手的掌心有些微微的颤抖,“我曾经倔强地离开你,不是我绝情,而是我知道你就在那里,我不会真正的失去你,可是……”

“可是当你真正发现你可能再也无法与我相见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娇撒的太大了。”我苦笑着,“凤衣啊凤衣,你为何如此倔强,真让人无奈。”

我发现这个任霓裳的儿子们似乎都有这么个性格,无论是凤衣还是青篱或者合欢,都是死鸭子嘴硬的最佳代表。

他忽然笑了,“我从未对你撒娇过,对吗?”

我点点头,“嗯。”

“那你可接受我的撒娇?”

我伸出另外一只手,胳膊直接勾住他的颈项,将他的脸拉近,“你原谅我了吗?”

他任由我勾着,温柔的眸光望着我,“那你原谅我了吗?”

“废话。”我低声骂着,“若不放下,我为何要来找你。”

“你既然都来了,我为何不原谅你?”

对于前尘过往,我与他之间,就是这么短短两句。

曾经是我无法放开他对我的欺骗,而后是他无法面对我的心结,我们就在这样的无法释怀中彼此错过了。

当我看到任霓裳呼唤容成凤衣回去的时候,他虽然没有说出留下的话,眼神是始终犹豫的。

他想为我留下,却害怕我不要他为我留下。

“幸好,老天还给我机会去弥补一切。”月光下的他那么美,那轻扬的眼角散发着无边的魅力,让我忍不住地想要凑上去吻他。

“哼。”他转开脸躲闪开,“你只怕不是为我而来的吧?”

我无奈了。

我发现任霓裳的儿子们,除了死鸭子嘴硬,还有另外一个毛病,就是骄傲到难以伺候。

“你心里真正想的,只怕是你那个清高冷傲的师傅吧?”

我发现彼此之间太了解,连对方会说出什么话自己都是心中明白的,当他说我不是为他而来的时候,我心头隐约知道他的话锋必将指向青篱。

“你!”我气结了,却发现他的眼角,飞扬的媚se 更重了。

独有的调戏方式,大概就是在这样的言语中占尽上风,只属于他容成凤衣。

说不为青篱而来,是假到让人无法相信的谎言,说为青篱而来,在如此威胁的眼神中,说不出口。

“你可以为他而来,但是……”他忽然手一抬,狠狠地吻上我的唇,“今夜,为我留下。”

他胳膊一拉,我被他拉入房中,双臂死死地圈着我的身体,恣意释放着他的热情。

此刻的容成凤衣,魅到了极致,也媚到了极致。

“你……”最后一点意志力,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虚软,完全崩溃。

“媚术。”他的指尖顺着我的后背一寸寸的滑下,犹如拨动琴弦般撩过,“今夜,为你施展最高的媚术,你可想见识下?”

就连声音,都闹的我心里犹如被无数只蚂蚁爬过。

心痒难当,我此生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滋味。

不看,不看,不能再看那双满含春水的眼眸。

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勉强闭上了眼睛。但是我发现,凤衣的媚术,绝不是你不看不碰就能压制的。

他的姿态,他的引诱,他的神情,都在我的眼前一幕幕的划过,骨头中都仿佛被点燃了火焰。

不仅如此,我的耳朵忽然被温软舔过,“只此……一夜。”

如果真爱一个人,得到与占有,都是发自禸 心的,何况还是如此勾引。

深爱的人拼尽全力勾引自己只留一夜,还能坐怀不乱的,那是木头人!

我当然不是,他都这样放下姿态了,如执意要走,岂不是对不起他放下所有的端庄了?

“哼。”他的哼声半真半假,犹如屈服。

对于女人来说,男人的这个声音,已是最美的赞扬。

咕噜……口水被狠狠地咽下。

那男人,半眯着眼睛,半卧在床榻间,就像一只待宰的狐狸,眼巴巴地发出可怜的光,求我不要吃掉他。

真正勾引人的技术,就是让对方觉得他在乞怜放过自己。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对方心中彻底占有的**,就像此刻的我。

“凤衣……”我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回应我的是妖娆媚声,带着低沉的笑,飘散。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了清朗的声音,“四哥,你怎么了?”

容成凤衣身体一绷,“没,没什么。”

“你是肚子疼,还是哪不舒服?”那声音不依不饶,“我听到你呻吟了,我进来看看你。”

“不、不用。”容成凤衣的声音里带着喘息,艰难地说着。

我的眼中露出坏笑。

“四哥!”窗外的声音更急了,“开门,让我进去。”

“我没事。”容成凤衣瞪着我,眼眸里责难夹杂着哀求。

“四哥。”那声音叫嚷着。

容成凤衣深吸了口气,“我没事,已经睡下了,你也去睡吧。”

那声音有些不安,“你真的没事吗?”

我的唇描绘着无声的形状,“你真的没事吗?”

“哐当!”

一声大门被撞开的声音,还有着少年的急切,“四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把柳爹爹和娘亲叫来了!”

容成凤衣飞快,被褥裹上我的身体,而我的下意识,则是一手扯上衣衫,拢住他所有的春se 。

床禸 ,门外,大眼,小眼。

死一般的沉寂。

沉寂……

沉寂着……

门外的少年瞪着一双大眼睛,傻兮兮地望着我们,他的身边站着任霓裳,还有一名俊美的男子,身后……

那就壮观了,各se 的男人,犹如让我走入了瑶池仙境,十余道风情各se 的容颜,几乎让我分不清楚谁是她的夫谁是他的子。

唯一的差别,或许就是眼眸中的沉稳和稚嫩,身上萦绕的气质能让人有些许区别。我开了那么多家“百艹 堂”,这任霓裳的后宮,才是真正的“百艹 堂”吧?

女子身边的男人眼眸在我身上停了停,似乎是在找神智般,慢慢地憋出来一句,“这,应该不是病吧?”

废话,这当然不是病,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我这辈子混迹于“百艹 堂”,那些公子们最喜欢打赌的事情,就是拿上我的床打赌,或者趁我不注意占点手上的便宜。但是从来没有被这么多双眼睛同时抓奷 在床过。

而且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一道身影。

雪白、飘渺、出尘脱俗的清高人影。

青篱!

被别人看到我不在乎,但是被青篱这么看见,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人群之后传来一声轻笑,**蚀骨的声音懒懒地传来,“小东西,看来是你搞错了,破坏了你四哥的好事呢。”

我的目光转落到那个男人身上,顿时就被惊艳到无以复加。

什么叫吸尽天下灵秀之气,什么叫以月华凝魂魄,那张脸根本不该存在于人世间,他是所有灵气的化身吧?

我几乎也能瞬间判断出,这男子就应该是合欢的父亲吧。

因为他们身上有着同样的灵气,也有着同样的傲气,不需要任何姿态与语言,都会觉得这样的人物,不该被女人征服。

我似乎明白了合欢话语中的怨念,他的爹爹的确是可以挥手风云的人物,因为他只用一个眼神,就立时判断出了我的身份,笑意中写满了然。

有一个如此聪明的爹,难怪合欢会是那七窍玲珑的心。

不过,这男子显然还有着坏心思。

他的眼眸很快地转过青篱,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今夜,怕是无眠了。”

那笑容里,分明是看好戏的期待。几乎让我瞬间想起了合欢每每算计时露出的表情。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有好戏看,要睡觉干什么?”任霓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他噗嗤一声笑了,眼眸扫过青篱,再落回到任霓裳的脸上,“日,我看你如何履行你对某人的承诺。”

几乎是一瞬间,我看到了任霓裳眼中闪过的心虚光芒,看了眼身后的一名男子,悄然地伸出手,握上他的手。

那男子,绝世的容颜上,有着几分病态的清弱之姿。但这三分病态不仅没能减弱他的美,反而让人心生怜惜。

任霓裳的那种心疼与体贴,让我想到了自己,对合欢的呵护,大约也是这般吧。

哪怕是风吹过,就怕他被吹病了,恨不能双手捧着,嘴巴含着。

而他的面容……

我的视线又一次转移到了青篱的身上,青篱几乎继承了他百分百的容颜,就连气质也是如此的清冷高贵。

我不知道那红衣男子说的承诺是什么,但是我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只知道这事情,与这雍容而清弱的男子,与青篱脱不了干系。

我慢悠悠地拿过衣衫,大咧咧地看着任霓裳,“给我一炷香的时间,前厅见你。”

任霓裳拉长着脸,点点头,“好。”

被人家母亲抓奷 在床,想要对方有个好脸se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不过为什么我老觉得她脸黑的怪怪的,像是在强行憋着什么事。

难道是打死我?

众人转身离去,最后一个人眼眸在我身上略一停留,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看到他在笑的时候,眼角轻轻的飞扬,那转身的姿态,也是说不出的勾魂。就这一眼间的媚se ,凤衣相较之下,还是稚嫩了。

“你爹?”当所有人散去,我低声问着凤衣。

回给我的,是凤衣咬唇坏笑的表情。

“看来,我给了一个最坏的第一印象。”我叹息着。

“不会。”凤衣的笑容更大了,伸手为我将衣衫披上,“他和我娘间,比你这丢脸大胆的事还多,他喜欢你的。”

“不喜欢也没用。”我毫不在乎,“你喜欢我就行。”

两人嘻嘻哈哈间终于把那乱丢的衣衫穿戴妥当,我这才迈出了脚步,走出屋门。

门外,月光下。

白衣如水,人如玉。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静静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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