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79 395、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书名:我的1979更新时间:2020/12/19 08:09字数:1071

  

于德华住老宅之后,居然像模像样的开始自己打扫起了卫生,沈道如也在后面帮衬了一些,他也自己选了一间屋子,住了进去。

两个人做事是一时兴起,或者说是为了陶冶情艹 ,干事情都是有一处没一处的,最辛苦的还是两个人随行的秘书和司机。

吴淑屏在第二天就托人找了个阿姨进来,不然洗衣做饭非轮到她头上不可,她精力可没有好到那个地步。

不过吃饭都是在李和这边,李和还特意喊了寿山和李爱军等人来陪酒。一张大桌子有点坐不下了,每顿饭都是开了两桌。他怕丈母娘忙不开,每顿饭大部分都是从饭店送过来的。

人多也是烧饭,人少也是烧饭,锅里多抓两把米而已。老太太倒是喜欢热闹的,喜欢女婿女儿多结人缘,她能突出自己价值,她受点累也没什么。

何况还有吴淑屏和阿姨帮忙,何芳晚上下班也能搭手,真算不上累。

李和笑着说,那老婶你艹 心了。

他发现老太太和王玉兰是一类人,真让她闲着了,反而身上毛毛刺刺的,像是有虫子在爬,十分不自在。

但是总归是和王玉兰有区别的,比如要待客,王玉兰是肯定没有这么豪气的,说不准还要嘟哝人家吃的多了呢。

于德华对打着绷带的何龙举杯子说,你以后是我兄弟,这场子我给你找,不能让人给欺侮了是不。

趁着酒劲,一股脑的说的铺开了,认识哪个部长,哪个委员,都快飘上天了。他在禸 地这些年,总归摸出了一些门道,他们这些人握着大把大把的外汇,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

李和在一旁和沈道如喝酒聊天,倒是对于德华的话没有怀疑,却也没有插话。

何龙说,不用,我已经把人揍完了,没事了。

沈道如把一杯啤酒喝完,问李和,要不我出面,你总归不合适的。

他作为律师,在某些方面的理解,自然比于德华高了一层。

李和摇摇头说,他是我弟,我肯定是躲不开的。

沈道如见他坚持,只得转换话题道,外经贸那边有人跟我们通气了,这次会议主要是针对经济疲软的问题,出口也跟着疲软,希望大家建言献意。

生产过剩和货币超量发行,能不疲软吗能有什么建言呢,无非还是说改革开放这些话。李和有时跟做梦一样,通过这十年的经济发展,中国人居然把物质供应不足变成了生产过剩,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生产过剩只是部分产品过剩,全国各地各自盲目扩大投资生产,基本没有什么规划性,什么项目热门就上什么项目,经济过热是必然的了。

但是货币超量发行了,又导致了物价上涨,抑制了社会的购买力,消费跟不起来,经济又疲软了起来。

可又是出来一个问题,既然货币超量发行了,为什么许多企业都是说没钱,政府也没钱,拖欠现象和三角债问题已经冒头,连粮站收购粮食都要给农民打白条,最终苦的还是农民。

一环套着一环,有些问题,在特殊的国情下,单纯经济学的角度还是解释不通,说不明白。

于德华在旁边道,去年的外贸体制改革,实行的外贸代理制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有几个大厂子开始自行联系外商了。

有竞争是好事,而且你给他们单子他们还能不要不成。再说,坯布棉纱这些东西利润不是最高的,你还得往高端产品线上走走。李和听了反而很高兴。

过去,企业出口产品由外贸部门以一定的价格收购,再由外贸部门与国外的客户交易,生产企业对自己的产品出口没有自主权。

这种被动型的经营方式,真正的出口企业拿不到利润的大头。

实行外贸代理制可以使出口主体由外贸公司转为生产企业,由企业直接参与对外商务和技术谈判签约等业务活动,并根据国际市场价格和汇率决定。

好处自然是不必说。

于德华道,我的意见是我们自己建厂房。服装纺织我们一样能做。

没问题。圈地盖厂房什么的,李和最喜欢了。

吴淑屏的手提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出去接了电话,回来道,那个洪力要和我见面。

他询问于德华和李和的意思。

李和笑着道,先晾着吧,后面有情况再说。

饭后,人各自要散了,去忙各自的事情。

寿山因为跟一个老头子争执,伤了脚,走路一拐一瘸,李和有点不放心,把他送出了门口。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人打什么架,自己给自己不快活。

寿山道,那亀 奴诚心跟我过不去,我不舒服,他也别想舒服。

大概是陈年旧怨了,李和是不清楚,笑着问,他们应该在过去是穷苦人吧,按你说的,怎么能藏下东西,留作今用呢

寿山反问,谁跟你说他们是穷苦人了我这种跑堂打杂的才是穷苦人。他们这些拉皮条的在八大胡同逍遥自在的很,胡同的姐们穿金戴银,看着阔绰。实际上这些首饰啊,十有是找皮条客租过来的,反倒是背了一屁股债。皮条客还放贷给这些姐们,趴在她们身上吸血。姐们要揽客,要想红,也得依着这些人。

李和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随意应付了他几句,把他送走了。

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到狗叫,去开了门。

李哥,你在家呢。却是徐嘉敏提了一袋子的水果站在门口。

进来吧。李和虽然不怎么高兴她,可是该场面的还是要场面一下吧。

何龙对着一身便装的徐嘉敏仔细看了几眼,才认出来这个是抓她进去的那个警察,坐在门槛上缩着脖子不吭声。

徐嘉敏在屋子里打量了一遍,才笑着道,虽然以前来过你家,可没进来过呢,想不到这么讲究,不像我和我家苏明,俗气人,屋里布置的也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