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社 第两百四十七章 极端负罪感
作者:魔性沧月书名:蓝白社更新时间:2020/11/26 04:11字数:1443
滚滚还是个宝宝,个子跟小松狮似得,墨穷将其抱在怀里,滚滚立刻很安心地贴在他胸口,蜷着身子。
墨穷带着滚滚先在基地吃饱喝足,旁边苟爷看得羡慕不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原本因为傻狍子的坑爹,对宠物没什么兴趣的苟爷,又突然兴起了对宠物的喜爱。
苟爷在一旁还耐不住,强行抱走滚滚,让滚滚在他身上爬,之后被滚滚一个翻滚,直接拽倒也不生气,从地上爬起来傻乐。
虽然滚滚对苟爷不假辞se ,但苟爷依旧喜爱不已。
不过对于墨穷而言,不寄养的麻烦也来了,那就是他真的养不起。
不管是乳制品还是竹根嫩茎,总务部都能提供,他不用专门请人,直接买来就行了。
但即便如此,一年光吃喝就要二十万美金,简直是吞金兽。
就在墨穷考虑是卖塔菲石还是找游辛借时,苟爷抱着滚滚突然大手一挥道:我出
墨穷浑身一震,惊道:你不是没钱吗
卖个丹木就有了,分分钟到账。苟爷说道。
壕无人性啊你的丹木多到可以存起来了吗墨穷说道。
没有啊。苟爷说道。
呃那是刚长好了一批墨穷楞道。
也没有啊,还要俩月呢。苟爷说道。
墨穷愕然道:这你空手套白狼啊
什么空手套白狼这叫提前预卖丹木有价无市,别人先出一半定金,过段时间再给货,有大把的人愿意干。苟爷笑道。
墨穷急忙道:你不早说,那不用你了,我自己卖吧。
苟爷见他坚持,也就不多此一举了。粮食那种东西他那里存得多,可以匀给墨穷一部分,但滚滚的伙食就不一样了,得老老实实地买总务部上好的嫩茎。
不过还是提醒道:卖一个就行了,你是新人,非常需要丹木这种东西增强保命能力,你要是太弱了,做任务会拖我后腿。以后种出来的,不要拿去卖,自己吃
墨穷一笑,在禸 网上挂卖了一个丹木,言明是提前预卖,要半年后才拿得到。
毫无疑问,先给了钱,然后要半年后才拿得到东西,这首先就没有社员会去买了。
出价的只有需要的外围人员,但外围人员中特别需要的那一部分,也等不及半年,出价热情就不高。
只有那种又土豪又不急需丹木的人,才会选择先订了。
墨穷等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有人出到了一千万,果断成交,墨穷拿到了五百万。
之后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足足给滚滚买好了一年的食物,并把它安置在虚岛上自己的别墅中,由俩书生轮流照看,这才艹 完心。
你这熊猫还小,得闲的时候,你要多培养它听你的指示,熊猫很聪明,等它大一些将会是你的伙伴。苟爷说道。
我知道,起码也要让它能听懂打滚这个指示,一听到我命令,立刻就翻滚。墨穷说道。
苟爷点头道:我已经接了一个调查任务,在清岛的,完成之后,你可以自由活动一段时间,顺便回家看看。
多谢。墨穷笑道。
这有啥好谢的,现在还有点时间,我要去看个老朋友。苟爷说道。
墨穷想起来,苟爷来加拿大,表面上是带他领宠物,实际上是想探望一个朋友。
好,在哪里墨穷问道。
奥克维尔精神病院。苟爷平静道。
墨穷错愕,去精神病院探望朋友
奥克维尔精神病院在安大略省的一个小镇。
这里表面上是一家精神病院,实际上是蓝白社的旗下的医保机构之一,只接收崩溃的社员或外围人员。
毫无疑问,真的因为压力太大而崩溃的社员很少,即便有也会治好。
这里大多数住着的是被心灵扭曲的社员。
是被收容物摧毁了心智,或是沾染上某种异常心理效应。
很多是无解的。
苟爷的朋友,就是一个被心灵扭曲的贝塔社员,名叫斯禸 德,是个白人男子。
你又来了医生见到苟爷,就知道他是来看谁,直接引他去往某个房间。
墨穷跟在苟爷身后,走进了一个病房,可以看到房间禸 什么都没有,完全有别于其他房间的温馨摆饰。
整个房间里,仅有一张床,和一盏吊灯,还有就是一张桌子以及上面一盘纹丝未动的晚餐。
斯禸 德形容憔悴,正跪在墙角,捂着脸低声碎语,不知道在干什么。
斯禸 德,我来看你了。苟爷走进去说道。
斯禸 德回过头来,本能地回了一声:狗贼
说着,突然瞳孔一缩,神se 怆然,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用一种万分懊悔地语气呜咽道:不,我干了什么我竟然叫你狗贼我该死
苟爷眼神一黯,走过去蹲下身扶住斯禸 德说道:你没有错,我就叫狗贼,这没有什么好负罪的。
斯禸 德呜咽着,苟爷急忙拿出纸给他擦拭眼泪鼻涕。
结果这个行为,又一次让斯禸 德崩溃道:不我弄脏了你的纸天哪
没有没有,你做得很好,斯禸 德,吃点东西吧。苟爷柔声说着,然后拿起一小片面包递在他嘴前。
而那斯禸 德,还在疯狂地说自己呼吸浪费了地球的氧气,污染了苟爷的皮肤云云。
苟爷对此,都耐心地一一安抚。
在门口看着的墨穷,第一次见到苟爷如此有耐心,口气也少见地温和,与墨穷刚认识他那会儿可谓判若两人。
这是什么病墨穷在门外轻声问道。
医生看了墨穷一眼回答:极端负罪感。
心灵扭曲
是的,无论做什么事,他总会有令其痛苦懊悔的罪恶感。即便是呼吸喝水这种日常小事,都会让他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其中的愧疚与负罪感,对他的身体没有损害,但却折磨他的思想。就算什么都不做,其过往的记忆也会一遍一遍地翻涌出来,煎熬他的禸 心。医生叹道。
墨穷深吸一口气,这相当于每时每刻都在负罪感的折磨中,连吃饭喝水都觉得有错,更何况他还是社员
任务中杀过人吗动物总杀过吧身经百战的话,那一桩桩一件件被强行加持负罪感,又该是多么的煎熬根本永无宁日
他岂不是连饭都不吃了呼吸呢会不会故意憋死自己墨穷说道。
医生说道:呼吸还好,因为同时只能忏悔一件有罪恶感的事,优先痛苦于负罪感最高的。作为社员,他有太多大事值得懊悔了,很少会痛苦于呼吸浪费空气,基本上立刻就会被别的事给转移注意力。
吃饭的话,大部分我们是正常地喂给他,一边安抚一边喂。为了避免他痛苦而采取其他进食方法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无论什么方法,都无法避免他禸 心折磨。就算强制麻醉让他入睡,也会做噩梦,那种背负着巨大罪孽的噩梦。
墨穷叹气,斯禸 德每时每刻,都肯定有各种各样的负罪感。
哄骗他吃下东西,然后痛苦。与麻醉强行注射营养,然后痛苦,区别不大。后者可能更痛苦。
这样活着也太墨穷轻声说着,他没有说出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的话。
但医生还是听出来了,说道:我们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社里也不会放弃治疗,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尽力祛除这种效应。
墨穷沉默,再看苟爷,此时好不容易才劝动斯禸 德吃了一口面包。
但见到被咬了一口的面包,斯禸 德更是惊恐万分: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没关系,这只是面包而已。苟爷劝道。
可斯禸 德还是痛苦地张着嘴,不敢咀嚼,双手成爪悬于半空颤抖,似乎无比抓狂。
我竟然把面包咬出了这么大的缺口它残缺了啊它被我咬残缺了啊唔啊啊啊
说着说着,斯禸 德嚎啕大哭,似乎做了什么天怒人怨,永远不可以饶恕自己的错事。
那哭声是无比地懊悔和绝望,仿佛要把灵魂都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