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 流氓大地主-第5部分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书名:流氓大地主更新时间:2020/11/18 21:39字数:5779
脸上尽是惊恐不安的害怕,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巧儿很天真的朝她笑了笑,动手把她手上的绳子割断,又伸手解开她的|岤道。
许平不由得有点纳闷,|岤道点上就行了,按她这样不入流的身手,还怕她翻江倒海啊?何必多此一举,喂她什么麻沸散?
巧儿兴奋地整理着地上的瓶子,边看标签边兴奋的说:「其实现在我也是挺开心的,刚好人家有这么多药没用过,反正你也一心想死,帮我试药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巧儿先谢谢姐姐了。」
天真的声音,歹毒的禸 容,程凝雪听完冷汗直流,眼神害怕的看着巧儿的背影,那一个个小药瓶在她眼里已经全变成了毒药。
许平赞许的笑了笑,这丫头还知道玩心理战术,不过刚才自己解开了程凝雪五识的|岤道,这也太大意了。好在她并没有咬舌自尽,从这点上看,起码她还是舍不得死的,或者说还是怕死,照这样下去,成功的几率应该不小。
巧儿突然举起一个白se 的小瓶子兴奋的喊:「终于找到了。」
别说程凝雪了,就是许平也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拿起瓶子后别在自己的腰带上,巧儿笑咪咪的走过去,一边脱着程凝雪的衣服,一边天真的说:「不好意思噢,试这药得请你配合一下,少穿点衣服,反正那个大se 狼肯定也吃过你的豆腐,让他看到也不会死。」
说完,开始俐落地扒着程凝雪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肚兜和亵裤才停了下来,站定后上下看了一眼,羡慕的说:「姐姐的身材真好啊,人家看着都觉得心动了。」
程凝雪眼泪忍不住又一次掉了下来,被这样羞辱的扒着衣服,心里恨不得拿刀杀了眼前这个故作可爱的妖女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流氓,无奈全身软得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摆布。
许平坐在那看着巧儿缓缓的动作,还有程凝雪只穿着些许布料,躶 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光滑如玉的大腿,纤细修长的手臂,红se 的小肚兜都包裹不住的傲人豪|孚仭剑巧铄涞膢孚仭焦涤美磡孚仭浇痪院芄c恳淮绲钠し舳枷改灏拙唬拖袷前子褚谎墓饣u庋淖松允歉錾仙掀罚兰铺嗫戳艘院蠖蓟岽悍绱涤稚br /
龙根已经不争气的做出了反应,难怪柳叔说他不方便来。自己却很方便,许平心里一直叫好,脸上却露出正经的神se ,赞许的朝巧儿点了点头。
程凝雪见许平的眼光一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子,这副模样已经和被脱光没什么区别,想反抗又没力气,求死也没办法。只能委屈含恨的流泪。
巧儿伸手把瓶盖子拔掉后一脸陶醉的说:「姐姐别害怕,这不是什么毒药,确切点来说,这药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只是会让你全身奇痒无比,怎么说呢!反正不是毒药就对了,药效嘛,姐姐自己感受一下吧。」
说完后将小手避开,小心翼翼的拿着瓶身,将一些透明的液体均匀的倒在了程凝雪躶 露的嫩肤上,眼里尽是玩味和调皮。
程凝雪吓得脸se 都白了,不知道倒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先是被眼前的采花贼侮辱了自己的清白,又被一个女孩子这样的玩弄,光是巧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已经让她的精神接近崩溃了。
那些液体沾染上皮肤没一会儿,程凝雪雪白的肌肤突然变得红了起来,脸上满是压抑的难受,感觉好像瞬间有千万只的蚂蚁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一样,痒得恨不能拿刀子把一身的皮肉都砍掉。身子无力的扭动起来,额头上遍布汗珠,微张小嘴想叫什么却发觉自己只能无力的嗯啊几句。
巧儿足足等了十多分钟,见她浑身都冒着大汗,似乎虚脱了一样,才轻轻的在她身上撒上解药,一边撒还一边嘀咕着:「师傅骗人,这药的效果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么好,肯定是炼制的时候偷工减料了。」
又回头朝已经虚脱在地上,就像被抽去骨头一样的程凝雪有点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程姐姐,我没想到这药的效果那么不好。你放心,下一个肯定一这样了。」
程凝雪在全身像蚂蚁咬一样的狠痒中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这时候听到巧儿的话已经是满脸的恐惧了,脸se 瞬间变得苍白,脑子里稍微衡量了一下轻重,根本无法想像接下来的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药,害怕得嘴唇都瑟瑟的发抖。
「你放心吧,这次人家肯定不会用那些烂药了。我再帮你选一瓶效果比较好的试试。」
巧儿偷笑了一下,转过身一副为难的样子选着药瓶,嘴里满是歉意的说道。
程凝雪终于崩溃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许平见巧儿只用了这么点药,就让一个已经快寻死的人屈服,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后,走到了程凝雪的身边,伸手按在她已经全是汗水的小脸上,一边输气帮助她恢复精神,一边心疼的说:「早说不就行了,何必再遭这份罪。」
「没得玩了……」
巧儿故意委屈的嘟起了小嘴说道。
许平说话的时候,眼睛已经忍不住在她被汗水打湿的肚兜和禸 裤上看了起来,湿润诱惑啊!小小的衣服湿答答的贴在娇嫩的玉体上,无力而又委屈的眼神看起来分外的销魂,实在是养眼啊!
程凝雪缓缓地吸收着许平渡过来的强大真气,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在慢慢恢复。心灰意冷又有点歹毒的看着这个侮辱了自己清白之躯的男人,眼神有点变幻不定。
巧儿在一边像是小孩子闹情绪似的嗔怪道:「姐姐怎么意志一点都不坚强,我听说通常得用上三、四种药后才能得手,人家才试一种你就招了,能不能先不招再坚持一会儿啊?」
程凝雪要说不怨恨巧儿那是假的,只是对许平这个有点霸道又带一些邪气的男人感觉有点复杂。当她体力恢复的差不多,许平收手坐到椅子上,声音变得有些威严的说道:「这次最好别再把我当傻子了,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说辞,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允许有第二次。」
程凝雪权衡了一下,想了想后才缓缓说道:「其实这次进宮我们最大的目的并不是行刺皇上,当今天子虽然新登基,但也算是一个明君。至于陷害魔教只不过是我们一时的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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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见她不像撒谎,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说。
程凝雪突然脸se 变得有些凄然,情绪低落的说:「现在我们程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这归根到底都是云南巡抚张玉龙害的。他先是在街上强行侮辱了我的姐姐,害我的姐姐上吊自尽,后来又联合其他势力,打击我们程家在云南的产业。我们主要靠的是走镖来维持整个家族的生存,这无耻的家伙居然让地痞和官兵扮成土匪抢我们的镖,一步一步的把我们逼到绝境。」
程凝雪咬牙切齿的说道,眼里那深深的仇恨连许平看了都有点胆寒。
「我父亲也在一次走镖的时候被杀害了,但是我母亲并没有因此被击倒,后来为了家族,她忍着心里的悲痛扛起了家里的一切,可就在这个时候,我二叔居然去勾结张玉龙,凭借他的势力,蚕食着我们唯一剩下的家业。那时候我们已经无力对抗了,张玉龙在一个黑夜,带着一群人杀到了我们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一些忠于我父亲的镖师奋力把我们母女俩救了出来。」
说到这,程凝雪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和悲痛,泣不成声的说:「后来我们将仅剩的那点家财全都留给了母亲,商量了一下,决定冒险进宮告御状。其实按我们的武功,早就知道强闯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告得到就告,告不到就在现场留下程家和云南巡抚专用的武器,希望皇上能龙颜大怒将他们正法,即使拚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魔教一说,只不过是我信口胡说而已。」
许平看着这个满是仇恨的女孩,这样的年纪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应该还在父母的怀里当着天之娇女。站在古代的封建立场,一群人要想闯入皇宮,那该有多大的仇恨在背后支撑才能有这样的勇气。看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心里不由得微微一疼。
轻柔的扶起了已经哭得和泪人儿似的程凝雪,许平叹了口气后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们这计划很冒险,几乎没成功的机率,毕竟宮里的那些人也不是傻子。」
程凝雪也不在意自己身上已经是衣不遮体,有点绝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女人家的清白我没有了,以前温馨的家庭我也没有了,那些陪我一起的家人们也成了刀下之魂。现在我只希望母亲能好好的活下去,或许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许平爱怜的将她抱在怀里,刚开始程凝雪还有点挣扎,慢慢的开始安静了下来,或许是已经彻底的绝望了,也就没再反抗。
许平想了想,语气爱怜的说:「你的清白还在,只不过是给了你的主子而已,从今往后,你就不是程家的人,而是我朱家的人了。这个仇我会帮你报的,不过需要一些时间。至于你的母亲,可以接过来,我会奉养她的。」
程凝雪听到这些话,好像绷紧的弹簧突然松开一样,猛地在许平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把一肚子的仇恨和委屈都发泄成泪水。这年代的女孩子贞节观念特别的深刻,按她的情况,除非嫁给许平,否则已无颜活在世上了,这也算是很好的解决办法吧!
可她不知道的是,许平现在虽然一副温柔和爱怜的模样,脑袋里却开始盘算起该怎么办这个事。刚才有点冲动了,现在冷静一想,为了一个刚见面的女人,对付一个封疆大吏确实有点不值,可这个张玉龙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竟如此针对程家?
反正听她的说法,张玉龙很有钱,除害的同时就算是为自己找点外快!何况还能得到这样一个爆|孚仭矫琅卫侄晃兀br /
看怀里的美人儿哭成这样,许平也就没继续问下去。感觉她的爆|孚仭窖棺抛约菏蹦侵秩崛砗偷裕皇窍衷谙胱耙换岫萌耍嫦胫苯泳桶阉谛叩男《嵌邓旱簦谡獾厣暇桶阉闪恕br /
程凝雪哭了一会儿,已经无力的睡去,今天的遭遇对她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子来说确实很沉重。许平也不想在这时候把她吃了,吩咐巧儿将她带下去,找个房间好好的睡一觉。等气氛好的时候再来享受这个爆|孚仭脚诖采嫌Ω没岷苤鞫伞br /
巧儿架走她的时候,许平还不忘狠狠地盯着那两个起码三十六e的ru房,恨不得用嘴好好的咬上几口。
经过了晚上的事,许平已经没有了半点睡意。这古代社会和现代一样,也是人吃人,虽然对张玉龙的所做所为并不会那么疯狂的去谴责他,毕竟有能力的话做恶人也不是什么可恨的事,现在先把局势安定下来对自己比较有利,起码在这关口上不能轻易去动这个手握一方大权的封疆大吏。
第七章招募人才
云南的情况也确实是比较复杂,那么多的少数民族,有一些根本不听朝廷的号令。张玉龙还能那么嚣张,就证明他肯定在当地经营的时间够久,不然不可能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打压一个当地的名门。
想起这事许平不禁有点头疼,柳叔这时候走了进来,见主子一副烦恼的样子,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到许平面前轻声的说:「小王爷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伤神,程姑娘的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动荡。」
「你接着说。」
许平赶紧让柳叔坐下后问道,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或许,贸然答应这样的事确实是有点糊涂。
「现在的局势已经开始有些不稳定了,明着看皇上似乎并没有对那些地方官员采取清除的手段,但实际上罢免先前那些官员,已经将原本紧密的派系和他们的上下连接彻底打乱。你想想,如果没有人在朝廷上护着张玉龙,他敢那么明目张胆吗?虽说是山高皇帝远,可动程家这样的名门,说不定会有什么人上京告御状,到时候一个不小心,龙颜大怒,丢的可就不只乌纱帽了。」
许平想了一会儿,现在新的权臣才顶上了四分之一动静就这么大了,张玉龙好歹也是一个封疆大吏,如果在朝堂上没有比较强势的人护着,那才是怪事呢!只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许平谦虚的问:「说实在的我也在心里衡量过。程凝雪虽然是个美人,但我也不会为了她去做出什么不利己的蠢事。现在按您的意思,就是得先和他上边的人沟通好以后才能动他?」
柳叔一脸赞许的模样,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也用不着这样,有时候一些事情是瞒不过这些老狐狸的耳目,只不过他们最聪明的地方,就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傻。张玉龙的后台就是纪中云的长子,兵部侍郎纪龙。即使是把他给宰了,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纪龙如果不是靠着他老爹的威望,以他的地位也没办法能护得住张玉龙。最大的困难还在于张玉龙在云南的势力能不能稳稳的抓住。要知道,那可是一个民风凶悍的地方,要是起事,难免会给现在安定的局面造成一定的困扰。」
许平闭目想了想,缓缓地说道:「让林伟带人去云南,一个月差不多就能赶到。天子登基,张玉龙身为云南巡抚现在也应该在京城。你通知我老爹,让他找个理由或者借口,把张玉龙留在京城两个月。林伟在那调查潜伏,咱们慢慢的磨死他。」
柳叔赞许的看了许平一眼,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样的做法是最稳妥的,在京城只要他稍微犯一点的错,大可以快速的把人拿下,而纪龙也没办法袒护。
当柳叔准备退下时,许平挽留道:「柳叔你先别着急走,老爹已经示意我组建自己的御林军了。你跟我说说现在军队的大概情况,养活的话又得需要多少银子,虽然朝廷已经有俸禄给他们,但我要的不是那些只会吃饭的家伙。」
柳叔沉思了一会儿,有些头疼的说:「现在大军的分布比较散,除了各地的驻军以外,镇北王手里掐着饿狼营的十万大军驻扎东北,南边的是金吴将军手里的破军营,不过他是您的外公,咱们就可以不必担心。其他的军营倒没什么可以多想的地方,京城除了皇上的六万禁军以外,离的近一些的就只有猛虎营和蟒蛇营两个驻军了。不过这里的人都有点参差不齐,有的是为了吃皇粮找关系进来的,但也有不少是真正立有战功被提拔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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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叔顿了顿,语气带试探的说:「不过我还是奉劝小王爷,先别想着组建御林军,咱们的银子还是有限的。再说,刚更换了朝臣,太子又组建新军,对人心的稳定可能不太好。」
许平若有所思的喝了口酒后,摆了摆手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叫张虎进来见我。刺客的事你最好给老爹通个信,那些活捉的尽量别伤害他们。」
柳叔应了一声后退了下去,张虎也应声走了进来,跪地后行了一礼:「末将张虎参见主子。」
这时候下人已将小菜和酒摆上了桌子,许平让张虎起身后,有点无味的吃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复杂的朝政和干掉那个张玉龙的办法。揉了揉太阳|岤后直截了当的问:「商部和天工部的事情本来就那么乱,可惜你没有林伟那么不择手段,不然去云南的就是你了。现在手头上没什么可用的人,你知道哪有人才吗?」
张虎见主子一脸的疲劳,自责的说:「奴才无能,不能为主子分忧。」
许平大度的摆了摆手说:「起来吧,我也不是在责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我只是觉得手上可用之人太少了,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其实现在让少奶奶出去奔波,就已经觉得自己有点没用了。柳叔也掌管着许多的事情,现在主子周围确实没多少可用的人,张虎愚钝没办法帮上忙,真该死。」
张虎说话的时候那一脸的深痛,就差想抹脖子自杀了。
「我没有怪你,只是问一下而已。」
许平情绪有点低落的喝了口酒,示意他安心。张虎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有点直,打架行,办事的话还真就不怎么样。
张虎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怕您不高兴而已。如果对外说太子府招收幕僚的话,肯定很多人挤破头想进来的。虽然可能招不到那些有学问的贤士,但可用的人肯定不少。」
许平顿时脑子一亮,这是个好办法啊!招那些迂腐的老东西干什么,老子要的就是隂 险毒辣的小人,只要别让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混进来就好了。
许平高兴的让张虎赶紧去传消息,心情一好觉得酒下了肚子都是甜的,烦了一天的问题没想到居然能这样解决。自己或许是小心谨慎得有些过头了。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一个月许平过得特别忙,赵铃也是频繁的奔波在天工部的筹建上,忙得都瘦了一圈。生活跟许平原本的想法稍微脱离了轨迹,赵铃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了,不过一天到晚却是忙于奔波,有时候晚上许平想好好疼爱她,看她累成那样也下不了手。
程凝雪每天都坐在屋里发呆,时而掉泪,时而唉声叹气,让许平不好意思过去吃她的豆腐。看美人越来越憔悴,许平赶紧让张虎派了人去接未来岳母,让她们聚在一起,要不然光看她那副凄凉的模样就够让人难受的。
林伟也已经到达了云南,开始着手联系一些地方势力。
一个月前,太子府传出招募有才之士的消息。很多不得志的书生和连连落榜的考生顿时精神一振,纷纷打点了行李往京城赶,要知道,如果进了太子府,那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朝堂。而且要是成了太子眼前的红人那比当了小官还有权势,因此不管心术正不正的都打算来试一下。
哪一个皇帝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样的好机会当然没人愿意放过,柳叔清点名单,居然有一千多人参加应聘。因拿不定主意到底主子要的是什么样的人,只好安排进行筛选。
地点定在了张庆和旗下的安福茶馆,三层木制小楼,典雅而又宽敞。底下二层刚好可以挤的下那些来应聘的家伙。此时许平正悠然的坐在三楼的桌子旁品着茶点,今天可是轻装上阵,身边只带了张虎和府里几个帐房先生。
本来想叫赵铃一起来散散心的,但那丫头忙得不可开交,看得许平都有点心疼。原本张庆和是希望能上来伺候,但这时候许平可不想有人打扰自己,看在这老家伙在商部的组建上也算尽心尽力,只好答应一会儿再召见他。
底下二层都是一片静默,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当那个第一个被宰的出头鸟,纷纷用扫视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对手,各怀心事的说着那些什么「久仰久仰」、「哪里哪里」这类的废话,眼角都在瞄着通往三楼的楼梯。这时候许平终于下了第一个考题,店小二捧着一张纸下来后,递给了张庆和。
张庆和的样子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虎目鹰眉,身材并没有一般有钱人的那种肥胖,相反却是干劲挺拔,再配上一百八十公分的个头,显得有点气势凌人。说是商人,但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武将。
张庆和一脸恭敬的接过纸,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打开,看到这些读书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心里一阵得意。明朝商人再有钱,地位却低得吓人,连好衣服都不能穿。这时候身上也只是一件普通的粗布麻衣,正了正嗓子后有力的喊起来:「太子第一题,何为天朝上国之依仗。」
这考题一出,马上大家就都炸开了锅,一般当太子的都是尽量回避着这种敏感的话题,以免有篡位之嫌。虽然现在皇位没什么竞争,但没想到当今太子的第一题就像炸弹般直接,让众人反应不过来。
震惊过后纷纷拿起纸笔填下了自己的答案,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脑浆拿出来涂抹上去。半晌过后,店小二才慢悠悠的从各人手里收回答案。
张虎对于这个题目也有点不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不由得轻声问道:「主子,向读书人问这种问题不是正中他们下怀吗?谁没有读过论语之类的,答起来肯定行云流水一样的简单。」
许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边嗑瓜子边说:「如果真的是按照论语之类的死书来回答的话,那这人也算是废了。你又不是没看过朝廷上那些老家伙边哭喊边寻死觅活的德性,读书读到这份上和白痴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人员是浪费了国家的大米和钱粮,扔河里喂鱼就算是最好的出路了。吩咐下去,凡是借助典故书籍答题者一率不取。」
张虎脑子也有点转不过弯,但也不敢多问,应下后转身和下人一起看起了那些答卷。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份轻松的活,打架杀人的顺手就来,现在看这些酸的要命的文章那比挨一顿揍还惨。一份份迂腐的文章被随手丢到了地上。
他们一个个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严肃,许平倒是没有什么着急的情绪,这筛选估计得好一会儿才能完成,只要挑得出好的人,不在意这一天的时间。
突然帐房先生看着一份答案,脸se 一变,一副鄙夷的样子,摇了摇头说:「伤风败俗,有违圣人之道,此人不当与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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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马上立起了耳朵,一听居然有人能在这样的问题上弄出伤风败俗的答案,马上感兴趣的说:「念!」
帐房先生也不管违背,只好带点鄙视的捧着纸念了起来:「何为天朝上国之依仗?答此题前应先知何为天朝上国。此尊号不过乃华夏族人自娱自乐之玩物也,君须知民强需民富,国强需国武,纵观前朝旧史,国不强则有外敌入侵屠戮,国强却无开疆阔土之心,甚憾。兵强马壮才是实际,侃侃而谈却是空虚。故学生认为国强之依仗乃武力,乃金戈铁马,而非道德怀柔。市井学子刘士山。」
这简直就是赤躶 躶 的打击着所有人的传统观念,和千百年来受人尊敬的孔孟之道。帐房先生一念完,所有人都震惊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脸上尽是惊静的表情。
或许这些话在其他人听来都有点震惊,甚至会觉得这人是疯子,但许平心里立刻就了解,这人肯定是个不拘于常理的实干派。他语气高兴的吩咐:「把这个家伙叫上来,别告诉他什么事,让他在这帮你们看卷子就行了。」
「是……」
店小二猛地回过神来慌忙应道。
店小二没一会儿就领着一个身上穿着补丁布衣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有点散乱的发髻,脸上的胡渣让他看起来精神不振的样子,整个人显得寒酸落魄。许平隔着屏风打量了一会儿,这个刘士山虽然看起来十分落魄,但眼睛里却透露着一种不甘心和野心。这样的人用好了是一把刀,用不好的话可能还会伤了自己。
刘士山有点紧张,但也只是向众人鞠了一躬:「学生刘士山拜见各位。」
说完也不理其他人的眼光,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不客气的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阅读那些答卷,却不知道隔着屏风的单间里,许平正感兴趣的看着他。
或许他是不知道当今太子在这,要不然光这傲慢的行为就足够他受了。张虎刚想发怒的时候,见许平悄悄地摆了摆手,只好克制住怒气继续看着试卷。
刘士山一边慢悠悠的看着题卷,一边想着:传说这位未来的主子一向是个不拘于常理而又武功高强的人,没想到选拔手下居然会直接把那些摇头晃脑的呆书生都直接过滤掉,从古到今,这样独断独行的人不是成就一番霸业就是国破家亡,不知道他会属于哪一种?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未来的日子是不是会过得有趣。
张虎这时候拿了份答卷,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到屏风前有点拘束的说:「主子,又有一份标新立异的答卷,其言语之歹毒可谓不下于蛇蝎。您要看一下吗?」
张士山这才知道太子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后,吓得赶紧一个转身就跪了下来,低头不敢言语。
许平一听打起了精神,文人雅士哪一个不是标榜自己道德高尚之辈,居然还能有个歹毒之人,确实有趣,微笑着说:「是嘛,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歹毒法,念吧!」
张虎将纸摊开后缓缓念道:「天朝,何物?上国,何物?自古以来,改朝换代国破家亡,外邦入侵,蛮人掳掠者,何朝非自称上国?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有几位帝王能逃过名利的诱惑。亡国之君何其多,胸怀道德国门破。国破时将军之败是为遗臭万年,酸腐之言却是留芳百世。道德,胸怀如抚面之风轻轻而过不需当真,甚于欺君误国。为国为民当不择手段只求结果。自古兵强马壮万国朝,兵弱将软如猪狗。何为天朝上国之依仗?老家伙认为乃无毒不丈夫。」
跪在地上的刘士山听完眼前一亮,隐隐有点找到知己的感觉,不过却对于这位比自己还敢直言的兄弟感到了一阵担心。
其他人听完脸se 惨白,这样的答案简直就是悖逆,甚至可以说隐隐有攻击皇室的感觉。就凭这些话就足够将他满门抄斩,谁那么不要命,居然敢有这想法?
许平听完也有点皱起了眉头,写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难道就不怕自己一怒把他砍了吗?读书可以读出这样的脑子倒也是另类,想了想后吩咐:「张虎,把这卷子烧了再把人给我带上来。」
张虎应了一声,转身烧掉了纸张往楼下走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老头子上来。许平一看来人的相貌也皱起了眉头,说是一个学子不如说是一个老乞丐,身上的布衣满是破洞,有的还打着补丁。头发散发根本就没有疏理,又干又黑的脸上额骨突出,面上还有一些泥巴和杂艹 。唯让人觉得他不凡的地方只有那一双隂 毒的眼睛,其余看起来像是快进棺材一样。
随张虎来到屏风前,他腿有点发软的跪了下去,声音颤抖的说道:「孙正农参见太子殿下。」
跪在旁边的刘士山看见来人的模样也是有点失望。
许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带着怒气喝道:「你这个大胆的家伙,居然敢炮击朝廷,议论皇室。你有多少个脑袋可以砍?」
孙正农被许平的大喝吓了一跳,眼珠子转了转后一脸痛苦的说道:「老家伙不为所写文章辩解,只求太子能给老家伙畅所欲言的机会,过后即使把这条老命丢了也行。」
「既然这样,那就起身说吧!看你的嘴能不能保住你的命。」
许平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孙正农有点迟缓的起了身,正se 后像换了个人一样,脸上尽是自信的说道:「老头所写乃心里的看法,天朝上国是什么?每一个朝代的皇帝大臣哪一个不是标榜着这个称号,洋洋得意的在京城当傻子。当那些所谓的附属小国有灾有难时,就算是穷得当裤子,也会假装一下大胸怀,不顾自己国禸 的百姓饿死,大方的给他们粮食、银子。但是反过来当朝廷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这些家伙来趁火打劫,背后动刀?」
除了许平以外,其他人听后都思考起来,孙正农有点得意的继续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说在国强的时候不把他们打老实了,那等到衰弱的时候,围着的可就不是一群忠心耿耿的狗,而是一群虎视眈眈的狼。这些家伙没有一个会希望朝廷过好日子。我认为那些所谓的礼仪道德,总是在约束着朝廷的手脚,更可恶的就是死读书,脑子转不过来,以正直自居的所谓大学士之类的老顽固,动不动就以死相谏,其实这样是在把百姓的命搭进去。朝廷需要的是能办事而不是只会动嘴的人。」
许平已经有点心动了,这家伙的观点放在现在绝对是惊世骇俗,却偏偏把历朝历代最大的弊病指了出来。想了想后轻声的说:「孙正农,本太子把脑袋暂时先放在你的脖子上,不过今日之语不可再说。张虎,宣第二道题: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是……」
张虎也是一脸的沉思,应了声后有点心不在焉的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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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正农见自己的理论没遭到反对,高兴的差点爆血管,这一次来,抱的是即使脑袋被砍也要坚持的决心。这下可好了,命保住又有份好差事,真该回家还愿。
张虎到楼下宣读了第二道题,这一次的题目倒是没那么吓人,有的人低头思考,有的下笔如飞。
许平吩咐刘士山和孙正农也一起审查答卷,几个帐房现在只负责把那些之乎者也的去掉就行了,按他们的眼光应该挑出来的是能用之人。
第八章爆|孚仭轿蠢丛滥br /
人多就是慢,坐没一会儿许平已经打起了哈欠。照这样的速度恐怕明天早上都选不完,坐这空等又特别无聊,于是拉过张虎嘱咐他在这好好看着。
可能这些人观点会有些分歧,但起码比起自己亲力亲为好多了。吩咐众人不要跟随,再吩咐张虎完事后带张庆和到府里等召见,许平就从窗户溜了出来,单独走在大街上。以前一直勤练武功,之后皇爷爷驾崩新皇登基,再到商部和天工部的筹建,忙的连zuo爱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大街上的百姓,许平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社会,少了电脑、手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玩心大起的到处东看看西瞧瞧,吃包子喝粥倒也是乐在其中。
突然看见街边围着一群人正在指点什么,好奇之下也凑了过去。围观的百姓突然觉得有人在推自己,不由得往边上挪开。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少年正往里面走,可身体却和他们没有任何的接触,想了一会儿后没说什么就继续看自己的热闹。
靠墙的地上正跪着一个脏兮兮的女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满是泥巴,蓬头垢面,怀里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瘦小孩正蜷缩在妇人的怀里。前边铺了一张写满血字的布块,许平也好奇的打量起来。原来这女人是逃来京城告御状的,还写明了谁能帮她,她就一辈子替他为奴为婢。
老百姓发扬了自古以来「看热闹不伸手」的传统,只是议论一会儿以后就离开了。这样的事在京城已经见怪不怪了,到最后还不是没个结果。好一点的就住了下来混口饭吃,不好的可能客死他乡。不过如果是个漂亮女人就不一样了,碰上个大官可能还会有点希望。
许平用了自己平生所学的各种眼光,都没办法看清这女人的长相,而且她低着脑袋,似乎不敢看这些人的目光。感觉她简直就被这些无聊的百姓当动物看,十分可怜!
就在人群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响了起来,人群中走出一个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可看体重却最少二百斤的胖子,风马蚤的笑了一下,蹲到了女人跟前问道:「小娘子,你是因为什么事要来告御状啊?要知道这样的事在京城已经不新鲜了。再说没人看的清你的长相,谁又会冒这个风险帮你,抬起头来让爷看看。」
大概是闻见了女人身上那种咸臭的味道,胖子的表情还有点嫌弃,本能的饿了皱眉。
女人却是害怕的把头垂得更低了。
胖子还没威风完,突然四、五个官兵冲了过来,他也被人一脚踢到了地上。出脚的是一个满脸都是长胡子的彪型大汉。踢完以后还恶狠狠地看着跌了个狗吃屎,被人群哄笑的胖子。
胖子起先想发火,但一看来人马上换上了一副献媚的表情,热情的说:「哟,是陈爷啊!什么风把您吹来的?咱只不过是想帮帮穷苦百姓,您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许平打量了一下,姓陈的大汉穿的是京城捕头的衣服,人高马大,身体健壮,一脸的大胡子,感觉不怒自威。
见胖子点头哈腰的样子,大汉一点都不买帐,一把抓住胖子的领子将他提起来。胖子双脚离地,吓得满头大汗,赶忙说道:「陈爷,小的真没有其他的目的。不信您问问其他人,我可是好言好语的在和这位姑娘说话,我也没动手动脚啊。」
大汉疑惑的眼神扫了一圈,怕事的人已经赶紧闪开了。现场只剩许平无奈的摇着头,这帮家伙看热闹一流,一见官府的人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女人害怕的抱着孩子在墙角缩成一团,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眼前的一切。乌黑的大眼睛清澈而又明亮,看起来楚楚动人,让许平不禁眼前一亮。
大汉见人都跑光了,对着胖子有点凶狠的骂道:「赖三,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整天脑子里没有好事,尽想着骗小姑娘卖钱去赌博。老子告诉你,你要是敢骗这些本来就已经够惨的老百姓,就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