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闯后宫 一个太监闯后宫-第11部分

作者:跑龙套的熊猫书名:一个太监闯后宫更新时间:2020/11/18 21:28字数:5757

  

哟一声,躺在地上打滚,痛苦地捂着眼睛,不肯起来接受真平公主的再教育。

真平公主却不肯放过他,看着打滚撒赖的无赖模样,更是气愤,抬起玉足,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

才踢了两脚,就被人用力拉开。真平公主气呼呼地回头一看,却见长平公主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玉颊涨得通红,生气地叫道:“姐姐,你干什么打我弟弟?”

真平公主打了人,自己倒气得眼泪盈盈,指着李小民抽泣道:“他、他,他轻薄我!”

长平公主一呆,叫道:“姐姐,他一直躲在我背后,我刚拉他上前,你就过来打他,我一直盯着,根本没有看到他做什么啊!”

真平公主咬牙道:“不是这一次,是上一次,我在宮外……”

说到这里,她忽然感觉不妙,忙掩住口,却是话已出口,来不及掩饰了。

长平公主果然眼前一亮,兴奋地叫道:“怎么,你偷偷地跑出宮去了?怎么不叫上我,你太不够意思了!”

真平公主红着脸道:“不是故意瞒着你,只不过上次是我逼着小照带我出宮去的,我要他多带一个人,他却怕贵妃娘娘生气,死活不肯,就是我威胁要打他,他也只是吓得大哭,摇头说绝不敢带你出去。没办法,我就只好自己出宮去玩了。”

长平公主沮丧地歎了一口气,喃喃道:“太子哥哥就是这样胆小,反正已经是违反了宮规,再多带一个人又怕什么!对了,外面好不好玩?”

一说到宮廷外面的事情,真平公主就兴奋得两眼放光,拉住长平公主笑道:“真的很好玩!早就听人家说金陵城繁华,我们住在金陵城里,却从来都没有逛过,这次一出去,真的很繁华啊!我告诉你,我都去了哪些地方……”

二女叽叽喳喳地说起了闲话,倒把躺在地上装死的李小民忘到了脑后。一旁侍立的宮女都吓得面上变se ,低头不敢说话,装作不知道她们在谈什么,却也忍不住东张西望,生怕公主逃出宮去的事被人听见,传到主子们的耳朵里面,那时自己可就有承担不起的罪责了。

李小民躺在地上,看到有机可乘,悄悄地爬起来,一转身就想溜掉。

真平公主正说得兴起,忽然看到他溜走的背影,怔了一怔,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是想要做什么,大怒喝道:“你这无赖,还想逃到哪里去!”

李小民整个人立时呆住,无奈地转过身来,满脸如苦瓜一般,躬身陪笑道:“公主殿下,小人见公主见不得小人这副模样,不敢留在这里惹公主生气,因此打算回去敷点药,消掉眼睛上的青肿。”

真平公主抬眼看向他的脸,见他眼眶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颇为滑稽,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慌忙掩住樱口,面se 一正,叱道:“好se 之徒,竟敢轻薄本公主,今日落到本公主手中,还想逃走么!”

长平公主正听她说宮外的事情听得入迷,正要催促她说下去,突然看到她又转回头来找小民子的事,忙仗义执言道:“姐姐,他是个太监,怎么会是好se 之徒!”

真平公主涨红了脸,抬起手来指着李小民,气得颤声道:“他哪里是太监,他居然对我,伸手……”

想想当初强吻硬摸真平公主的辉煌经历,李小民心头剧爽,忙低下头掩住面上笑容,心里暗自得意,知道她不敢将这等事当众说出来。

真平公主左右环顾,看到四周都是自己的亲信宮女,却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被人轻薄的真实经历,只得拉住长平公主的手,道:“妹妹,你随我来。”

她抬眼瞪了李小民一眼,咬牙道:“你也一起来!”牵着长平公主,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李小民没奈何,苦着脸跟在后面,脑子里面拼命地盘算,该怎么摆脱这不利的局面。

三人前前后后,走进了真平公主居住的宮室。真平公主却不肯让这滛贼进到自己的卧室里面,只是站在堂中,令宮女们都退下,才拉住长平公主的,含怒看着李小民,咬牙道:“这个小太监,j滑无比,竟然敢在宮外有反贼行刺本宮与太子之时,趁机占我的便宜!”

长平公主惊呼道:“上次太子遇刺,原来姐姐也在!怎么样,那些人凶不凶,当时危险不危险?”

真平公主点头道:“那些人真的很凶,好像还是出身军旅。”

长平公主叫道:“他们是受谁的指使,想要做什么?”

真平公主皱眉道:“他们说什么庐陵王……”说到这里,慌忙住口,却已是不及。

长平公主又惊又怕,叫道:“小煦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我最清楚他,他只有一根直肠子,整天只会跟人比武较技,没有这么多鬼点子,更不会这么狠毒,想要下手杀害自己的哥哥姐姐!”

真平公主慌忙挽住她的手,安慰道:“好妹妹,我也知道小煦不会做这等事,因此叫小照把那些刺客的话瞒了下来,没有告诉父皇。你放心,这种事我是不会说的,而且那些刺客多半是想要挑拨我们兄弟姐妹的关系,姐姐哪里会相信他们的鬼话?”

长平公主又害怕又感动,抱住真平公主的玉体,将脸靠在她的香肩之上,呜咽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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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抱在一起,真平公主努力安慰妹妹,好不容易劝得她不哭了,一抬头看到李小民,又急又气,叫道:“怎么说话又跑题了!妹妹,你是在故意打岔吗?”

长平公主红了脸,掩口笑道:“人家也是关心你的安全嘛!好了,现在我们说说小民子吧,他怎么轻薄你了?”

真平公主也红了脸,气愤地瞪着李小民,咬牙道:“这滛贼,在刺客中救了我的命,却扑到我的马上,用力抱住我……”

长平公主听到一半,已经是一脸兴奋地叫道:“他怎么救你的,小民子还有这么大本事吗?告诉我,当时他用的是什么武功?”

真平公主正想回答,突然看到李小民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气得打了长平公主的手背一下,叫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往沟里带啊?人家在说正事,你总是杂七杂八地打岔!”

长平公主掩口笑道:“人家一听说有武林高手,就忍不住想要听一听嘛。好啦,你接着向下说,他用力抱住你,然后对你做什么了?”

李小民听得暗笑,心里道:“这算什么,我们那个时代,网络论坛上灌水狂人的本领,比长平公主强多了!什么话,都能让他们引得离题万里!”

真平公主定了定神,想要接着向下说,却突然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李小民也知道她说不出口,这种话,就是对亲妹妹,也是不容易说出来的。虽然忍不住要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只得死命地咬住嘴唇,深深地低下了头。

真平公主吱唔了半晌,还是说不出当时的详细情形,看着李小民装模作样地站在面前,又羞又气,扑上去揪住李小民,挥起粉拳,狠狠打在他的头上。

这几拳一挨,倒是把李小民的笑意打回去了,他抬起头,满脸无辜地叫道:“公主殿下,你要打我我也不怨,可是小人实在是冤枉啊!宮禁森严,小人不过是一个太监,怎么有本领连夜出宮去做下那等坏事?”

真平公主一怔,想想他说得也对,长平公主也跳过来,托住她的手,叫道:“姐姐,咱们问清楚了再说,别打错了好人!小民子他又老实又乖,而且还是个太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好se 的事呢?”

李小民连连点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真平公主,希望她能看清事实真相,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真平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拳头,开始逼问李小民那一天,在宮里做了什么。

李小民把自己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当然是瞎话居多,实话少得可怜,可是他抵死不认,只说自己一到夜里,就倒头睡去,二女倒也没有办法查清真伪,反正小民子一向都是一个人在屋里睡,难道她们能要求宮女们夜里去查太监的房吗?

长平公主在一旁努力帮腔,说到后来,真平公主自己也疑惑起来,难道人有相似,天下竟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再想一想,那天天se 黑暗,在夜se 中,自己也只是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到底长得什么样子,身高有多少,身材是胖是瘦,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那张可恶的笑脸这些天一直在她眼前打转,弄得她又是愤怒又是身上发热,刚才看到这张十分相似的脸,忍不住跳出去,挥拳痛打了他一顿,可是一旦发现打错了人,还是不由十分尴尬。

李小民哭丧着脸,努力做出无辜的样子,还口口声声地道:“小人不该长得象那个滛贼,这是小人的错!公主打小人,小人也不怨,只恨那个滛贼,不该做下这等恶事,下黑手玷辱了公主清白!小人将来若要看到与自己长得相似的人,一定不听他废话,上前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提了他的头来报与公主,让公主出气!”

真平公主听他说得不象话,又羞又气,听到后来,又忍不住咬牙笑道:“你这小太监,说话不顾前后,他那么好的武艺,你却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李小民抬起头,慷慨激昂地叫道:“小人为了公主,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火海,什么事情都肯做!若是技不如人,被他杀了便是,只是若要小人忍着放过他,小人却是做不到!”

真平公主听得感动,见他不但不埋怨自己屈打了他,还发誓要替自己报仇,不由暗歎一声,轻声道:“那真是难为你有这片忠心。”

长平公主虽然也听得感动,却忍不住吃味,噘着嘴道:“你对姐姐这么忠心,那我呢?是不是也愿意为了我做这些事?”

李小民看着她噘起的樱桃小口,温润鲜红,象是在求吻一般,不由心头一跳,慌忙笑道:“姐姐有事,小弟当然也是义不容辞,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二女掩口娇笑,倒也不把这瘦弱小太监的承诺当一回事。长平公主好奇问起他的武艺怎么这么差,李小民便随口掩饰,只道自己仙术本系家传,只有抵挡妖物的攻击时的防御厉害,进攻系的仙术却没学多少,而武艺更是很少学过,因此只能对付鬼物,对付人类武士却是力有不及。

长平公主一听,便跃跃欲试地要教给他武艺。她自幺力与哥哥李煦在母亲的教导下,一同修习武艺,自诩已经是武林高手,教这小太监,还不是很轻松的事吗?

李小民慌忙推辞,道是自己现在正在练习仙术的紧要关头,若练过这一关,对上什么样的鬼物也不会害怕,至少能有自保之力,实在没时间练习武功。长平公主这才罢手,却也是惋惜不已。

误会冰释,二女携手出门,唤宮女们取了瑶琴来,二女随手弹奏,讨论起琴艺和诗词来。

李小民在一旁却是听得犯困,忍不住低下头打盹。他一夜没睡,早上又被长平公主叫起来,现在是困得不得了,低着头,就这样站着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头上忽然传来疼痛,睁眼一看,见长平公主站在面前,一边用手替他抚摸着他头上的大疙瘩,一边惊叫道:“哎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站着能睡着,小民子你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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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民不屑地想道:“哼,仙术一成,无所不能,站着睡觉又算什么?将来我还要飞在天上睡觉呢!”

真平公主也走过来,笑道:“小民子,你对琴棋书画有什么了解吗?”

李小民可不想跟她们讨论这些东西,一口断掉了她们继续谈下去的机会:“小人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哪里懂得这些东西。至于刚才两位公主谈到的诗词,小人更是象听天书一样,根本就听不懂。因此才会听得瞌睡,请公主恕罪!”

真平公主命令道:“来,替我研墨,我要写几篇字。”

李小民站在桌边,拿着墨在砚台里磨来磨去,看着真平公主挽起春衫袖,露出晶莹玉腕,拿起毛笔,沾了墨迹,在雪白的宣纸上,一挥而就,写出几行诗句来,不由暗自打了个哈欠。

真平公主一直注意看着他,见他一副无聊的模样,问道:“小民子,你认得这上面写着什么吗?”

李小民想也不想,便用力摇头道:“小人不认字,因此也看不出公主在写什么。”

其实他虽然不大懂毛笔字,却也看出她写的是汉乐府中的几句,青绫前几天借给他的书上写过的。可是毛笔字写得好不好,他可是真的看不出来了,心里盘算,回去一定要请青绫教他写大字,以后自己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可不能把字写得太丑了,惹人笑话。

真平公主见他粗鲁不文,也不再理他,只是和妹妹说话,谈论诗词歌赋,直到近午,方才尽欢而散。

真平公主站在寝宮门口,看着跟在长平公主身后的小太监,虽然觉得他的武艺与那人相差甚远,但一想起他那似曾相识的声音,酷似那英俊滛徒的容貌,心里深藏的疑虑,却总是挥之不去。

第八章 花船

陪着长平公主吃过午饭后,李小民回到自己屋里,倒头就睡。

这一个午觉睡得香甜无比,直到太阳偏西,李小民才悠悠醒来,突然感觉到,下体温热舒爽,奇怪地低头一看,竟然看到,月娘伏在自己的身下,正钻进被子,口舌并用,正在对自己进行马蚤扰。

李小民愕然看着这美貌女鬼在对自己做这等事,半晌才很不痛快地伸手把她的头推开,叫道:“干什么你,在我睡着的时候,趁机占老子便宜!”

月娘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娇媚的笑脸,昵声道:“主人,你不觉得舒服吗?”

李小民怔了一怔,不快地道:“那你也得问我一声啊!你没听说过,不告而取谓之贼吗?”

月娘知道他这不高兴都是装出来的,也不再与他辩论,嘻嘻一笑,低下头,继续施展自己优异的舌功。

在一开始,她的动作还微嫌生涩,再后来,已经渐渐变得娴熟无比,那优异的技术、湿滑的触感让李小民忍不住低声呻吟,抓住月娘如云的青丝,喃喃道:“好厉害,想不到你实体化以后,还有这种好处!你做得这么好,以前是经常练习吗?”

月娘抬起头,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噘着嘴道:“主人,您在说什么啊!人家是玉洁冰清,不论是百年前,还是现在这些年,哪里有过别的男人,就是男鬼也没有半个!”

看着她娇媚的眼神,勾魂摄魄,李小民便觉心中一跳,她的容貌好像也比以前貌美了许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中微寒,勉强笑道:“喂,你到底是月娘还是懿妃啊?怎么我看你最近的变化挺大的啊!”

嘴里说着话,手上已经暗暗捏起法诀,只待她露出懿妃的样子,立即便是一记灵符打上去。

月娘脸上露出一抹惊se ,随即渐渐转为哀伤之se ,看着李小民,黯然半晌,幽幽地歎了口气,低头道:“主人,我觉得我是月娘,可是最近因为吸收了那个贱人修炼了三百年的灵气,变得有点象她了,主人,你不会因此而嫌弃我吧?”

这娇媚的美人趴在他两腿之间,一边用柔滑的面颊磨擦着他的大腿禸 侧和膨胀的仙器,一边用忧伤的语气说着话,听得李小民心神飘荡,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月娘,只不过是受了那种桃红se 灵气的影响,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风马蚤了。这倒也没什么,不过,你的风马蚤,可不许对别的男人展示啊!”

月娘面现喜se ,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叫道:“是,月娘只属于主人一个人,绝对不会对别的男人假以辞se !”

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她再度低下臻首,趴在李小民胯间,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

当她爬上身来,缓缓与李小民合为一体时,看着她美艳面容上的那一抹痛楚兴奋的神se ,李小民舒服得几乎叫出声来。这才知道,灵体实化之后,那般销魂蚀骨的滋味,一点也不比真正的美女差,在肌肤细腻程度之上,犹有过之。

这一次交欢,李小民随心所欲地玩了一个下午,反正在他的房子里面,也没有别的人在,附近也没有别的房屋,即使吵破了天,也未必有人能够听得见,即使不设立禁制也没有关系。

到了晚上,御膳房的小太监前来送饭。厨师将他们最拿手的好菜做了几样送来,以讨好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小民搂着月娘大吃大喝,直到肚子滚圆,才停下来,抱住月娘,再度梦见周公。

这一次没睡多久,到了天黑下来,月娘就按他的吩咐,把他叫醒,随后躲入收魂玉中,随着他悄悄潜出了皇宮。

这时已经到了夜里,李小民溜出宮去找了陈德修,让他带自己去看新租来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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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修办事果然能干,一天的时间,已经租到了一所很大的住宅,占地数亩,里面有很宽大的院落和数处房屋,只是已有很久未有人使用,到处布满了灰尘。

李小民倒也不在意,暗自下令沙将军与一众鬼卫先将住宅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将万府中的金银财宝都运送到新宅的库房里去。

一面暗暗计算着这些钱可以建立多大的一支军队,供他们用多长时间,李小民心里暗自高兴,抢劫果然是来钱最快的方法之一,只做了一票,自己的军队就有望迅速建成了。

只待有了机会,就要找那两个帮主来,将军费交一部分给他们,拿去发军饷。只是军队的训练,自己还未曾帮上忙,有空一定要亲自去训练军队,努力把他们训练成为一支精锐之师。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时间去见自己的军队。他心里充满了对秦淮河上花船名妓的好奇,接连两次都未能如愿,这次不愿意再拖,便换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催着陈德修带他去逛花船,见识一下名妓是如何美貌。

陈德修只得带他去了,心里暗自可怜这俊秀少年,小小年纪就进宮做了太监,虽然心里充满了对女性的渴望,这辈子也只能用眼睛来亵渎美人了。

这一次,他们为防路上出什么事,弄了辆马车来坐,倒是顺顺利利地来到了花船之上,由陈德修带着他去见最有名的名妓,名闻金陵的才女秦仙儿。

这位秦仙儿,本是官宦人家出身,因为祖父触怒了皇帝李渔,被抄家灭门,自己也被卖为官奴,由秦淮河上的老鸨买去,做了妓女。

虽然做了妓女,秦仙儿却不肯卖身,数度寻死,以死明志。老鸨无奈,也只得由她去了。

凭借她出se 的才华、琴艺,秦仙儿迅速在秦淮河上蹿红,常来秦淮河上的公子,无不知道秦仙儿之名,并以能与她一见为荣。

虽然也有人想要强行夺走秦仙儿的贞艹 ,幸好花船的后台老板在朝野都有极大的分量,那些人在动粗被打手制止之后,也都怏怏地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而秦仙儿的名头也因此更加响亮,给老鸨和老板带来了滚滚财源,成为了他们寄予厚望的一棵摇钱树。

李小民听了陈德修的讲述,啧啧称奇。他一直以为“卖艺不卖身的妓女”是一种永远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可是想不到秦淮河上竟然还真的有这种生物存在,这让他纳闷不已。

想了许久,他才恍然明白:“这个时代,并不是真正的古代;中国古代不可能发生的事,在这个时空未必便不会发生。就象我们那个世界没有鬼,在这里还不是艳鬼恶鬼到处横行吗?”

想通了这一层,他也就不再为这些小事纳闷,跟着陈德修,踏过宽宽的踏板,一路走上花船。

花船果然打扮得十分华丽,到处都是身着艳丽衣裙的美女,都甚为年轻,大都是十几岁的雏儿,与客人们抱在一起调笑。李小民知道这些都是卖身不卖艺的花船美女,也不多去注意她们,与陈德修一同走进花船的船舱里面,要求见秦仙儿。

在交纳了昂贵的缠头费之后,李小民终于有幸与陈德修一同坐在宽大的舱室里面,耐心等待着秦仙儿出现,心里却在暗骂:“还好老子打劫事业有成,刚做了一票大买卖,不然多来几次,非破产不可!”

虽然是舱室,却有一面临水,李小民背对着花船栏杆坐着,让月光洒在自己身上,只是要欣赏水上月se ,倒要回头转身,不太方便。

舱室里面,已经坐了数码客人,个个都是衣饰华贵,坐在桌案后,饮酒谈笑。在他们身边,也有美女相陪,个个面带春风,依在他们身上,任由他们上下其手。

李小民对身边的年轻妓女不屑一顾,正襟危坐,一心只想给那位未曾见过的名妓秦仙儿一个好印象。坐在一旁与另一个十二三岁的妓女调笑亲昵的陈德修看了,心中暗歎,对小民子这没有某些功能的老板更是充满了同情。

李小民缓缓品着酒,对这个时代的超低浓度薄酒充满了轻蔑。只可惜自己还是想不起来蒸馏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单是造酒,也可赚得盘满钵满,不见得就比打劫少挣多少。

等了许久,终于听到环佩声响,轻微的脚步声从帘幕后面传来,堂禸 众人,都停止了谈笑,举头看向后堂,眼中都充满了期待之se 。

两个娇俏的侍女微笑着,将帘幕挑开,众人眼前一亮,但见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手捧瑶琴,在帘后微笑而立。衣衫服饰,都甚为雅致,令人见而神气为之一清。

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之下,秦仙儿轻移莲步,走到堂前桌案之后,放下瑶琴,欠身行礼,轻启朱唇,微笑道:“今日有幸,能得各位光临,小女子感怀在心,特以一曲高山流水,以谢诸君。”

听着她清脆悦耳的嗓音,众宾客都不由沉醉其中。就连陈德修也都把手从那雏儿的怀中拿了出来,正襟危坐,等待着聆听秦大家的仙音缭绕之声。

琴声奏起,韵味深远,让听的人都不禁沉浸到这美妙的仙音之中。配上洒入堂中的月光,颇为令人意驰神迷。

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李小民却没有什么雅骨,虽然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音乐了,可是也并不觉得比从前自己在磁带里听到的古琴曲好到哪里去,想想从前的生活,不由暗歎一声,真是怀念那时候的流行歌曲啊。

抬起头,却见屋中一众宾客或是嫖客,都在摇头晃脑,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心下暗暗称奇,对这些没有听过真正好听音乐的土包子充满了同情和鄙视。

一个嫖客偶然睁眼,看到李小民正在东张西望,显然是没有领会到秦大家琴声中深藏的韵味,不由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露出轻蔑之se 。

秦仙儿听到这哼声,一边弹奏,一边抬起头来,看到那边有一个衣饰华丽的俊秀少年正在东瞧西看,显然没有听到自己的琴声。她早就见惯了这些不懂装懂的暴发户,却也不以为忤,只是在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李小民看到她笑自己,心想可不能让人这么看轻了,便用力一拍桌案,叫道:“好啊!这琴声,便似高山一般,奇峰突起,令人高山仰止,一眼望不到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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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将正沉浸在琴声中的众宾客下了一跳,睁开眼来,看着这锦衣少年,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李小民看到众人惊奇、蔑视、不满混杂的目光,索性在桌上又重重拍了一掌,高声颂道:“这一处琴声,更是美妙,便似流水一般,潺潺不绝,果然是秦大家,弹的曲子也是这么令人叫绝!”

众宾客惊讶地看着他,想着此人如此脸皮厚,竟将古人说过的话搬来胡说一遍,却又与秦大家正在弹的曲调一点都对不上,如此粗鲁无知之徒,也敢来秦大家的花船上献丑,倒真是奇事一件。

秦仙儿被他逗得几乎笑出来,手中琴音也拨错了几个音符,慌忙收敛心神,凝神继续弹奏下去。却已经是被李小民引得心神分散,再无法回到原来弹琴时的心境中去了。

艹 艹 弹完这一曲,秦仙儿令婢女收起琴,举目看向李小民,微笑道:“这位客官,一向少见,对琴艺的品评,实是令人歎为观止。”

李小民知道秦仙儿是在讽刺他,也不在意,站起来深深一揖,得意洋洋地道:“哪里哪里,比起秦大家来,还是差得远。”

秦仙儿掩口微笑,觉得这少年真是有趣。一众宾客却对李小民怒目而视,恼他插科打诨,将满堂雅气,弄得俗不可耐。

陈德修坐在一旁,大感面上无光,不断地乾笑,后悔自己陪着这位老板来到这里,虽然能聆听秦大家超绝琴艺,却也把脸都丢尽了。

外面忽然又传来脚步声,婢女掀起帘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那个人,身穿一身青se 儒服,面如美玉,目似点墨,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乌黑发亮的双眸在舱中一扫,落到李小民脸上,轻轻哼了一声。

李小民一见他,立即面se 大变,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这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真平公主,这次这么巧来到这里,显然是来找他麻烦的。

他猜得没有错,从那次刺杀事件过后,真平公主一直派人到处寻访他的下落,并亲手画出他的容貌,画影图形,让人在街上留意长得与他相似的少年。

而她拜托的人,乃是她的远房表兄,周皇后娘家一族的青年才俊,名叫周长安,其父是一郡太守,也是名门望族出身。

世上总是有胆量大的人,象这位经常做些出人意料之事的真平公主,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周长安却一心想要攀龙附凤,若能娶到真平公主为妻,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期。因此上,每日里总是挖空心思讨好真平公主,只盼能得到她的青睐。

前些天刺杀之事,把太子吓得病了,真平公主为了寻找那个大胆轻薄她的恶徒,没法找弟弟帮忙,就告诉平日里还算比较熟悉的周长安,请他帮忙。

得到真平公主的拜托,周长安立即发动了所有在金陵城中的家奴,让他们去街上查探。一旦有了消息,立即回报。

这一夜,真平公主想起那个与恶徒酷似的小太监,心神不宁,便拿了逼弟弟写的手令,换装冒充他的近侍出宮去太子府看他,正好路遇前来报信的周长安,道是自己的家奴守在上次行刺的地点附近,已经找到了与画像相似的少年,真平公主又惊又喜,慌忙换上一身儒服,直奔秦淮河的花船。

周长安陪她前来,心下暗喜,知道这一次机会难得,一定要想办法和她拉近关系才是。

他平日里比较喜欢逛妓院,这花船也是他常来的地方,对秦仙儿也是垂涎三尺,只是畏惧花船后台老板的权势,不敢动粗,也只能经常来听她弹琴,暗自流着口水。

堂中宾客,大半与他认识,拱手寒暄起来。周长安上前拱手与众人见礼,并向秦仙儿施了一礼,微笑道:“久未来聆听秦大家琴音,勿罪!”

秦仙儿站起来敛袂施礼,微笑寒暄。周长安怕真平公主看出他经常逛花船的往事,不敢多说,便请真平公主一同落坐,恰好坐在李小民这一桌的对面,隔着厅堂,遥遥相对。

李小民低着头,暗暗叫苦,使了个尿遁之法,悄悄地躲出去,藏在花船上的厕所里面,看看四下无人,便召了月娘出来,歎道:“月娘,你会不会化妆?”

月娘早在收魂玉里看到了一切,虽然未得他召唤,也不敢时时出来烦他,却已经暗自笑得肚子疼,当下抿嘴微笑道:“主人,您又忘了,在您所学的仙术之中,不是有这种法术吗?”

李小民一怔,这才想了起来,自己所学的仙法里面,确实有改变容貌的法术。

不过这种法术,与那些能够随心所欲地变成各种动植物的变化法术,要差得远了。最多只能在细微之处改变人的容貌、身高而已。

可是这也比没有好,李小民慌忙运起法术,在自己脸上、手上布起一屋淡淡的黑se ,再伸展四肢,努力把自己拔高了几公分,变成了一个又黑又瘦又高的英俊少年,年龄看上去似乎也要比原来大上一两岁。

虽然这模样和自己的原样还是颇为相似,不过也顾不得那许多,李小民变了模样,正要悄悄地躲下船去,忽然听得背后有人在冷笑,声音悦耳熟悉,正是他现在最怕见到的人。

李小民面se 微变,却装作未曾发现她已经到了自己身后,解开裤带,就要露出下体,把身后的女孩吓得跑掉。

他的动作放得越来越慢,还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女子离去,不由恼羞成怒,回头看着男装的真平公主,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上厕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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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平公主面se 一红,含怒道:“滛贼!看你往哪里逃!”

说着话,玉手已经在腰间拔出宝剑,寒光闪烁,直指李小民的面颊。

李小民夷然不惧,冷笑道:“你要敢动粗,我就大叫一声,让所有人都来看,真平公主在厕所里面对男人施暴!这样,你的芳名可就响彻金陵城了!”

真平公主又羞又怒,剑尖颤抖,想要在他身上戮几个窟窿,可是知道他的本领比自己高强许多,若是不能一剑杀了他,他叫起来,自己的名誉可就毁了。

李小民见她面现犹豫之se ,心中暗喜,一面用仙法改变声音,一面嘿嘿冷笑,走过去,瞅冷子一把抱住她,低下头,用力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大惊,用力挣扎,虽然想要回剑刺他,却被他将娇躯连双臂一同抱得紧紧的,还在她身上乱摸,从酥胸一直摸到香臀上,用力揉捏,嘴里喃喃道:“还敢刺我?哼,恩将仇报,按道理说,你被我救了,该以身相许才对!”

真平公主羞怒交加,正在拼命挣扎,忽然听到身后有女孩惊呼之声,慌忙回头去看,却见一个俏丽少女正站在身后,满脸惊诧之se ,看着两个英俊少年抱在一起亲吻乱摸,不由吓得向后躲去。

李小民抬头看见那女孩惊讶羞惧的脸se ,也不由脸上一红,却硬撑着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亲嘴吗?要不要我教教你?”

这女孩本是秦仙儿的贴身婢女,受她薰陶,一直未曾接触过男人,想不到偶然路过,竟然看到两个男子的亲热场面,吓得扭头便逃,不敢在这里多停留一会。

经历了这一打岔,李小民也再没心情去摸真平公主胸前那一对真平的小馒头,松开手,怏怏地向弹琴舱室走回去。

他也想开了,反正走在街上也会被真平公主派人找到,不如堂堂正正地面对她,想办法解决掉这件事。

在他身后,真平公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想要从背后一剑刺倒他,却又不知为什么,总是下不了手。

在她心里,一股疑问模模糊糊地升了起来:“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小太监?长得倒是很象,可是肤se 却要比他黑了一些,而且声音也不象那么尖细,还要更粗些,却更加悦耳。可是若说不是同一个人,在人世间,真的有如此相似之人吗?”

李小民回到堂中,坐下听着满堂宾客正在谈论诗词歌赋,自己插不上嘴,便在陈德修身边坐下来,一边品茶,一边四处张望,无聊地打量着这有名的花船中的布置。

真平公主走回来,坐在他对面的桌案后,狠狠地瞪着他,眼神中却有几分恍惚之意。

在她身边,坐着一名英俊青年,正是她的远房表哥周长安,看到她的目光,微微皱眉,眼中有冰寒杀气一掠而过。

对面的小子,虽然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却是气宇轩昂,眉清目秀,比自己还要帅上一点点。若是真平公主对他动了心,那倒是一个劲敌。而自己长久以来的图谋,只怕会因他而化为泡影。

这个时候,一个娇俏的小丫环走到秦仙儿身边,一边在她耳旁窃窃俬 语,一边惊惧地看着李小民和真平公主,将自己看到的事都讲给了小姐听。

秦仙儿惊讶地听着,看向堂中相对而坐的那两个英俊少年,眼中有一抹惋惜和失望之se 掠过,想不到天下男子,竟然有这么多有龙阳之好的人。

周长安看在眼里,心中更是疑惑恼怒,冷冷一笑,举杯遥对李小民道:“那位仁兄,看来也是一位雅人,不知对诗词歌赋,可有什么研究?”

李小民见他跟自己搭腔,哈哈一笑,正想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忽然心中一动:“在宮里,真平公主已经知道我不懂诗歌了,我现在要是表现一下,说不定她就以为我不是小民子,不会再怀疑我了!”

想到这里,他仰首向天,洋洋得意地笑道:“在下不敢妄言,虽然做词我做得不好,可是若论作诗,在下若自认第二,只怕没有人敢认第一!”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