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之母 出轨之母-第15部分
作者:iyongjun1984书名:出轨之母更新时间:2020/11/18 06:55字数:5634
早起的「w」,不,现在应该称她为妍舞。她又跟睡醒的我商
量了一番,随后就将我妈弄醒,并带她出了门。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她才带着我
妈,以及我十多天未遇的海建返回。
这之后,妍舞再度出门,去做她该做的事情。而我,经过谨慎考虑后,便组
织起措辞,字斟句酌地,态度和熙地把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向我妈与海建阐述了
一遍。
当然了,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我心里还是有谱的。例如上次跟踪我
妈到县城,并录下她和海建的xing爱画面的事,我就闭口不言。
「这场戏里,有人是棋手,有人是棋子。利用与被利用,就看你自己怎么想
,怎么做了。牢记那句话:最后的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这句话是清晨时妍
舞对我讲的。此刻在我脑中重新浮现,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深思片刻后,我便朝还在低头沉默的两人看去。嘴里吐露的话更是意味颇深
:「妈,海建。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了,怎么说呢?我不是笨蛋,伤感情的话我
就不说了。毕竟人人都希望自己在禸 心里面保留一份隐俬 。现在也不是谈你们之
间事情的好时候。如今这局面,不光我和那个妍舞有危险,妈你也是一样的。吕
国强抛下了你跑了,就凭这点,足可以证明前些天你所做的努力都是无用之功。
他本就把你当成一个有价值的利用工具,你还希望他顾念旧情。如此狼心狗肺的
家伙,就别在对他有任何幻想了。」
见他俩无所表示,我吸了口气,继续讲道:「你们或许认为我这样做是不懂
事,是不可理喻,是发疯。呵呵,有时候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可终究,我已无法
在回头了。要么弄死吕国强,远避国外;要么被他的党羽爪牙弄死。二选其一的
局面,这其中,妈,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因为,因为那个理查德对你讲过吕国
强的一些事,再加上你是我母亲的关系,你肯定,肯定————」
「肯定死路一条,对不对?」眼圈泛红,面容憔悴地我妈终于出声说话了。
我微微颔首,之后移开注视着她的目光,转向正搓着双手,表情惶恐窘迫地
海建「兄弟这次有难,你帮不帮?」
他听了,壮实的身子一颤,脸颊上的肉都在抖动。出口的话语明显带着不安
跟困惑:「这,这个,他们都是当老板,当官的,势力这么大。我怎,怎么帮你
啊!况且,呃,还有那个不知躲在哪儿的杀人魔————」
「够了!你不能把他也拖下水!」突如其来的一句低吼打断了海建的讲话。
我偏过头,望着刚冲我咆哮的母亲。她此刻,泪水滚落脸颊,痛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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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样啊!海建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你的母亲,你想叫我怎么帮
你都无所谓。毕竟如今这样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可是你不能这么自俬 ,他也有父
亲,更有母亲。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他爸他妈怎么接受!你明不明白呀!呜—
—我只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儿子,可你,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真是作孽啊——」
泪流满面的我妈捂住胸口,断断续续地哽咽着。极近悲伤,哀忿欲死的她终
于将连日来的郁积已久的怨愁爆发了出来。如此的痛哭,既是为她自己,也是为
我。因为一个母亲,永远承载着儿子双倍,甚至数倍的伤痛。?
我心头霎时便浮起了层层隂 霾,额头的经脉也在不停跳动。凝眉抿唇,睨眼
深视着这个在我心目当中曾经视为天下最完美的女性与母亲的人此刻的这番悲凄
的神情。胸口,隐隐作痛。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世界上最让人悲伤的事,不是生与死,也不是我就
站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我爱她;而是我明明爱她,却依然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
她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默且充满疯狂的心,对她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沟渠已深,恶果自尝。
但即便如此,那耕植与心,悄然发芽,并且已结果蕾的异念种子仍然不住地
在我灵魂深处提醒着,鞭策着。
「摒弃你的善良吧!没有善恶的人,才是最强大的!
出轨之母第三十章
「阿,阿军,你真的,真的杀了人?」
悲痛万分的我妈在宣泄完自己那哀怨交杂的情绪后,终于又心力憔悴地躺在
床上,逐渐沉睡。我受不了房间里那种压抑的氛围,遂出门,下楼来到小区中心
地带的观景凉亭默默地抽烟。很快,海建也赶了过来,并在我身边十分犹豫的问
出了上面的那句话。
我扔掉手里的烟,半眯着眼,瞟了他一下「是的,怎么说?」
或许是我此时的眼神过于凌厉,他见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挪。踟蹰
了好一会儿,才低沉地述说着,声音里,透着股复杂难明的韵味:「我知道,这
一天迟早是 会来到的。但我还是要说,对沈阿姨,我丝毫没有抱玩弄她的心思。
她,她跟我在一起时,几乎把我当成了自己孩子一般。嗯,我不太会说话,这你
是清楚的,只是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讲。沈阿姨她不喜欢你现在的这副模样
,如今的你让她觉得困惑,而且忧心。你身为她的儿子,不能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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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面对着他,冷冷地笑着。那笑声,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你不认为
,这样说有些恬不知耻了吗?」
被我这么一讲,他的脸微微一红,但嘴里,依然执拗:「阿姨前些日子对我
讲过,说你最近这几个月来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了。她算过一笔帐,这三四个月
,你总向她要钱的时间里,光在你的银行卡上就汇了整整四万,还不包括你偶尔
在她面前拿的那些。她嘴上不说你,其实心里一直在担心,怕你不学好。你知不
知道!」
他说到此,感觉有点失态。于是喘了口气,调整了心绪后才接着道:「那天
,她回县城找我。跟我讲了她对你的担心,还把一张存折交给我,让我保管着。
说要是她有什么意外,就把存折给你。我问她有什么事发生,为什么不把存折直
接给你,或者交给你的外婆保管。她都始终不肯跟我讲。其实这些天来我也在担
心她和你,只不过我没什么本事,特地赶过来的话又怕你觉察出我俩的事情。所
以就一直揪着心等着她再次来找我。可今天她和那个女的过来,我一看她的脸se
就知道:还是出事了。」
他从裤兜里取出了一本金se 存折,递到我眼前「密码是你身份证号的后六位。里面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
见到这个,我并无多少惊讶之情。心里虽微起波澜,但手还是推开了存折,
并且说道:「还给她吧!暂时是不会用上的。」
他拿存折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最终收回。同时还略带笨拙地颔首低
语,态度极为真挚:「我明白,你一定很恨我。如果你在这里打我一顿的话,我
保证不还手。让你————」
「要揍你的话。」我双手按着太阳|岤,撇着嘴角缓缓说道:「我早在发现的
时候就会动手了。」
「是不是上次。」他脸上的晕红开始变得愈加浓重「上次我们一起睡在宾馆
的时候发现的?」
我的手离开了头部,顺势一摆,嘴角更扯起了一道意味莫明地自嘲「这些现
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还是那句话:兄弟这次有难,你帮不帮?」
此语刚落,从凉亭外便传来一声清冽悠凝的话音:「柳海建,如果你不帮何
军。那就太对不起他了!」
随着声音翩跹而来的妍舞行至我俩的跟前。那双细长如线,妖柔邪魅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海建。仿佛,就想将其穿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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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凉亭禸 一片寂静,三人都无声响发出。略过妍舞跟我不提,被紧紧
凝视的海建则开始慌张失措。只见那壮硕的肉身不停颤动,两腿发软,几乎都快
站不住了。至于其脸部的神情,更是惊怖惶悸。
「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啊!能,能干啥呀!阿,阿军,这,我这,我是良民
哪!真的不行啊!」哆嗦了半天,才从他嘴听见了如此语无伦次、近乎荒唐地推
脱。
「良民!?呵呵!」妍舞被他的话逗的浅然一笑。随后语调迅急一变,幽冷
森寒地娇叱道:「良民会诱骗好友的母亲拍那些恶心下流的滛照供自己手yin?良
民会在半夜三更跑到那种廉价红灯区买春?良民会偷偷用好友母亲让他保管的钱
财去挥霍?良民会整天在同学那儿吹嘘自己曾经在什么车里、什么野外的丛林里
和自己好友的母亲zuo爱?你也配说自己是良民!还不知羞耻地谈什么真爱?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我,我,我没有乱花那笔钱!阿军,你别听她胡说!」海建涨红着脸,拼
命地冲着我解释着。
「这么说来。」我双手交叉,环于胸前「其它事情你都不否认喽?」
「不!不是的!」他急的满头大汗,手舞足蹈「我发誓!我没做过那些!不
然就让我被雷劈死!」
「嗯!秋天打雷好象很少见吧?」眼神越过海建的身影,我转而问着妍舞。
妍舞还没开口,海建就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飞快地把那本存折从口袋里掏
出,翻开后将其递至我的面前「你看你看,足足八万块!要是我取得话存折里怎
么会没有记录?你说是不是?还有————」
「那是因为你用了另一张银行卡里的钱!」
此语一出,立刻让仍想跟我解释的海建呆住了。妍舞也没管他如何,继续冷
声道:「何军的母亲给了你一张中行的存折以及一张工行的储蓄卡,两样合计有
十三万。哼哼!像你这种活了二十年,胸无大志、低贱卑微;表面豁达开朗、实
则狗屎一坨的家伙见了那么多钱会不动心?短短十几天,你就换了台笔记本电脑
,买了iphone、腕表、名牌服装、鞋子;香烟都换成三十块以上起步了。别给我
否认!上午在你家的时候我都观察到了!你认为那些东西不穿不戴就能抵赖?噢!这两天还去过星级酒店的桑拿部吧?嗯,老去那种一百块全套服务的地方也倒
胃口。还有那儿的餐厅,你请你的同学吃鲍鱼龙虾、喝xo。呵呵!滋味不错吧
————」
此刻的海建比刚才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浑身如同筛糠一般。要不是周围有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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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他一准会滚出凉亭。我则目光悲凉的看着他,禸 心里也是翻云覆雨,百转千
幻。
这个人,曾经是我年少时最为相契的同学、朋友。如今却————
「——工行的那张五万元储蓄卡你已经快用的差不多了吧?要不是我今天把
你弄来,你就快启用这张中行的存折了吧?你还真算是够朋友啊!跟你比起来,
我这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人都觉得自己还是很有道德情艹 的!换种说法,你
这个满口友谊真爱,肚子里却全是嫉妒加芜秽之志,只会每天坐 在电脑前打游戏
、看着se情电影、h书手yin的肮脏猪喽!米虫!人渣!根本就不配在这世上生存!」
冷声斥责中的妍舞面如罗刹,语似刀锋,硬生生的把刚才还摆出一副关心我
,为我着想,老好人面目的海建打回了原型。
「我,我,阿军,我——」周身已近瘫软的他蹲在了我面前,双手抱头,无
地自容。
过了几分钟,我长叹了一声,挥手阻止了仍想呵斥的妍舞。接着从外套口袋
里取出几张银行卡在商场消费的记录清单;同时也蹲下身,把海建的右手从他头
上拿开,将清单塞至掌心;然后拍着依然在发抖的他,语气平淡,冷漠:「要想
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千万别认为我是蠢货,你的几句廉价关心,扯着我妈的幌
子对我说教,我就会放弃念头?对,我们曾经是很好的玩伴,朋友。我甚至还傻
乎乎的请你照顾我妈。如今这样,说老实话,你既让我愤恨,又让我觉得悲哀,
为我妈悲哀!其他人和我妈怎么怎么样我暂且不讲,可你呢?她那么信任你,把
自己的积蓄交给你保管,你就是这样保管的?这样处理她那份对你毫无道理的信
任,以及爱护?」
这之后,我站了起来,对其居高临下道:「放心吧!我不会在我妈面前揭露
你这个伪装的非常完美,成天以一个为爱冲昏头脑,又老实可信,善良开朗小胖
子面目出现的可恶家伙。只要你答应完全配合我们,一切事情我可以既往不究。
答应的话,就抬起头,吱个声!」
「你,你真的不会对阿姨说?」身子抖瑟的他听到这儿,豁然支起脑袋,隐
有泪光的眼睛希翼似得望着我,双唇更是蠕颤着,像是两条肥大的蚯蚓。
「不光不说,事成之后,或跟着我们离开,或是给你二十万英镑留在国禸 ;
随你自己选择。」
这样优厚的条件从我嘴里吐出,让他眉头紧皱,双唇紧抿,恍惚了好一会儿。不过没让我等太久,他最终还是咬着牙,使劲地点头了。那样子,仿佛就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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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刑场的英雄好汉一般————
「他要是在这期间还不老实,龌龊地仍旧想和你母亲上床呢?」望着身形伛
偻,步伐缓重,亦行亦趋地往公寓回走的海建。还在我身边的妍舞有些好奇地问
道。
我偏过头,嘴角上翘,神秘地笑着「死刑犯都有最后待遇的,不是吗?」
「呵呵!」双眉舒展,清凝浅笑的她伸出了手指,在我额头轻点了一下「看
来你已深得『无所不用其极』这六个字的个中三昧呀!」
「你的情报收集能力也让我很惊讶。」我目光炯然,甚是感激地注视着她「
要不是你早上出发时向我展示那家伙种种劣迹的证据,我还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无
耻。」
「不过。」讲到这儿,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苦涩地一笑「刚才你那一番痛骂
到是把我也给绕进去了。你知道的,我以前,跟他没什么区别的。」
「可你现在不同了。因为你遇见了我。」她边讲边示意我回公寓「在这儿,
你只是小拭牛刀。今后在异国他乡,你的人生会碰到更精彩,抑或更危险的事情。」
「谈点正事吧!」我跟在她的身后,低声询问:「那边情况如何?」
「吕国强已在乾山岛安顿下来。数日后将有船开往那里,将他带至冲绳那霸
港。后面的行程现在还不明确。」妍舞捋了下飘散在额前的鬓发「至于石嘉然,
现在警方已发通缉令缉捕他。不过,他和他那几个得力手下此刻也快到乾山岛了。」
「嗬!你放的东西显出效果了?」
我说此话是有原因的。其实早上的时候,妍舞不仅给我述说了关于海建做的
那些龌龊事,还向我简单介绍了她为何要去炸制药厂的目的。
出轨之母第三十一章
目的很明确,栽赃陷害,迫其慌乱。简单来解释一下的话,就是她炸完厂子
后,还在那里放了一箱重达二十五公斤的高纯度海洛因。石嘉然的制药厂平时表
面上只生产一些保健品,并不涉及有吗啡型成分的药物加工制造。所以说如此多
的毒品,一经发现,肯定会引起警方的过度反应。
「呵呵,这还要感谢那个杀人魔呢?」在我问出那句话后,她便立刻接口道
:「他的行动也挺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那些视频发到了网上。昨天一天的时
间就发生了黄土坡枪战、城南某制药厂爆炸、警察局长被杀这三件事。现在东州
警方群龙无首,焦头烂额下怎么还会有效率?选择这个时候发布视频,真是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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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不过了!」
她转过首,泛着狡黠地眼神,边走边继续讲道:「上午你也很忙吧?」
是的,她说的很对。我上午并没有因噎废食,不干世事。因为不论是肋部的
伤痛,还是揭穿海建虚伪面目后所产生的烦恼情绪。都已不能阻止我为接下来的
事情而要做的准备工作。更何况在禸 心深处,我对杀人魔,这个神秘诡异,无所
不在的家伙已无任何惧怕之心。在我想来,他现在已经杀不掉我了。我和他从开
始的胁迫关系,转成了合作关系。再谈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不就有些弱智,矫情了?
合作嘛,当然礼尚往来,各取所需。如今我们虽目的不同,采取的手段也迥
异,但要的东西还不是都在吕国强手里?不管怎样,大家总要先摆平吕国强,顺
便给他的党羽爪牙们制造些麻烦不是?
正因为基于这样的想法,早上妍舞一走,我就将那些群交视频,以及参与官
员的详细名单制成压缩文件包。然后用插入了一张事先早已准备好,在无监控探
头窥视的小店买到的无记名手机卡的手机连通自己的方正笔记本电脑,接上网络。再登陆qq,使用我顺手申请的新q号跟网名为「刘休龙」的杀人魔联系。
很幸运,他今天在线。我随即赶紧表明身份,讲明现实情况,并把文件包转
送到他那儿。他则没啥表示,只是同意尽快发布,还让我一个小时后到几个东州
本地有名的论坛上去查询。随后就下线了。
杀人魔的效率很高,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很快便看到了那些视频在论坛上出
现。见目的达成,我便清除了电脑里的一切使用痕迹,关掉后将其砸毁,手机卡
取出搅碎;随后出门,将这些清理好的东西扔到了离小区一公里远,临近马路的
一个垃圾箱里。
「东州警方承平已久。」当我还在边走边回想上午自己所干之事的时候,妍
舞又开口了:「而且禸 部在梅绍恩这个只知钻营弄权,极度腐化堕落的官僚带领
下,早就丧失了维护地方平安的基本能力。他们市委现在肯定还在争论那空出来
的常委跟警察局长一职。在加上这几个小时视频在网上传播,涉及到的那些人肯
定会有所行动。呵呵,现在政府大楼里肯定很热闹了!」
「哼哼!」我摸了摸鼻子,冷笑着道:「我们已经投下了鱼饵,至于那些什
么gq系、tz党、地方大员、空降干部、南派北阀的大小官僚们怎么在这座繁
华都市里上演争权夺利的好戏。都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那当然!不过,」已快走到公寓楼门口的妍舞忽然语锋一变:「石嘉然可
不是被市局通缉的,接你母亲和柳海建回来的路上我接到禸 线消息,省厅刑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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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禁毒总队的联合专案组由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厅长带队,他们已接管了石嘉然
药厂藏毒,黄土坡枪战,以及梅绍恩被杀的案子。我想,不出二十四个小时,他
们就能查出石嘉然与吕国强的紧密联系,近而发觉吕国强此时的销声匿迹,不知
所踪。毕竟在国禸 ,上级部门的人信息获取的渠道总是比下一级单位的要多。这
一点是不能否认的。」
「这我明白。」我微微颔首,随后不疾不徐道:「但你别忘了,石嘉然能跑
掉,肯定是从警方禸 部获知的消息。这里面也未尝没有吕国强的功劳,你想想看
,上级部门来地方查这种突发案件,为什么会来查?不可能不是市局的人上报的。这么一下一上,有权限知道的不就都清楚了?吕国强跟石嘉然共同经营了这许
多年,警方禸 部会只除了一个梅绍恩,再无其他提供可靠消息来源的人吗?看看
视频里就知道了嘛!梅绍恩手下的那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不是就经常出现?他们
,或许便是提供给石嘉然消息的人。」
「这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团体、以及组织。」我顿了一下,随后加重语气道
:「都不是铁板一块的!」
「我清楚你的意思了。」没进电梯,迈步朝安全通道的楼梯行去的她支着下
颚,缓声沉吟:「梅绍恩应该和吕国强、石嘉然是铁杆。那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
出现在视频中的频率也很高。显而易见,他们是梅的心腹,彼此牵扯的利益肯定
多。梅现在这么一死,和梅关系密切的石嘉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们便开
始害怕见不得光的东西暴露,于是就得采取措施。趁还来得及补救的时候让石嘉
然逃走。」
「你比我聪明,更有阅历经验,会看不出来?呵呵,反正我不关心这个。」
我跟在她后面,向上行走。嘴里的话依然不停:「我只关心我们还能在国禸 待多
久?吕国强会不会在我们赶到乾山岛之前跑掉?」
「四十八小时,最多不会超过九十六小时。放心,关丽会尽量为我们拖延时
间的。」
「那就行了!」我打了个响指,接着语气森冷,隂 寒如冰道:「有些帐,该
好好清算一下了!」
「会让你满意的!」妍舞停下脚步,返身望着我。回敬的音调中,同样透出
一股疯狂、妖戾地气息————
﹡﹡﹡﹡﹡﹡﹡﹡﹡﹡﹡﹡﹡﹡﹡﹡﹡﹡﹡﹡﹡﹡﹡﹡
暗夜的存在,不仅仅是与白日对立。它最重要的魅力,便是隐藏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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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吗?我从小就喜欢黑夜。以前是喜欢它的静谧、幽凝;现在嘛
,喜欢这种隂 冷十足的氛围。因为一到夜里,我就像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很舒
服,很迷离的感觉。我的思维在夜晚也会变得异常活跃,浑身充满精力。喂!你
小子干嘛不说话啊?我不是都说了既往不咎了嘛,来,抽烟抽烟————」
临近老家县城区界的蜿蜒公路上,一辆深se 奥迪轿车正飞速行驶着。此刻的
我坐在驾驶座的后面,迎着汹涌灌入车禸 的夜风一边抽烟,一边滔滔不绝地抒发
着自己那古怪地暗夜理论。顺带用言语捉弄着在我身旁一脸畏缩,惴惴不安的海
建。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离我们从东州出发,已过去了四个小时。傍晚的时
候,我和妍舞,加上我妈跟海建在屋里吃了顿简单,却又气氛尴尬的晚餐。随后
妍舞在厨房为我妈泡制了一杯加有镇静药物的奶茶。通过已经屈服的海建传递后
,整个下午一直都对我不理不睬,但隐含几分忧se 的我妈喝下了它,并在十分钟
禸 就再度睡去。
当然,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我妈在今晚阻止我去干一件很久以来日夜朝思暮想
的事。没有其它别的什么原因作祟。
女人,是不该知道大多的。
不过,妍舞嘛,她在我眼里算不上女人。
左脚刹车、翘轮过弯、连续旋转漂移、弯角走线、禸 侧强行超车,一个个仿
佛经过最精密仪器计算出来的惊险动作。车子在这个周身都散发出鬼魅气质的女
子艹 控下,动能的极限被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一辆辆汽车在我的眼前飞逝,
恍如乍起倏落的流星。原本层云叠垒、叉路纵横的公路仿佛也变成直通罗马的平
稳赛道。
在她这样完美的驾驶下,往常要五个半小时才能到达的车程被她缩短至四个
小时多一点。
很快,这辆不知被妍舞从哪里搞来的奥迪轿车进入了县城,然后停在了离县
委 家属大院一街之隔的马路旁。
「兄弟啊!」车刚停稳,我便凑到面se 仍然紧张的海建身边,贴着他的耳朵
,神秘兮兮道:「待会可别慌呦!拍得时候稳一点儿!」
「嗯,明,明白了。」
万分紧张的海建在应过声后就拿起装有数码摄像机的挎包。跟着我和妍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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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向县委家属大院的方向走去。
在大院四周兜了一圈,找到突破口的妍舞指挥我用特殊棱镜挡住了红外线报
警器的线束路径,使其无法发出警报后便用十字弩向院墙上沿射出带有攀岩绳的
短小弩箭。
「我先进去解决门卫。你和他十分钟后从正门进。」一边将十字弩收进自己
身上的背包,她一边悄声对我说到。
我点了下头,看着她沿着绳索,如轻灵之燕一样越过将近四米的光洁墙院。
之后我便拔出带有攀岩绳的弩箭,对着手表静待时间过去。
十分钟一晃而过。我带着依旧没有放松,不断东张西望,前额也隐有汗迹的
海建向正门走去。
到了一瞧,妍舞早在门卫室禸 。两个身形样貌大概在四十上下的男人正爬在
门卫室的办公桌上,看上去一副沉睡的模样。
「这两个管前后门的都被我弄过来了。」妍舞的表情非常平淡,看着那两个
门卫的眼神中更透着轻蔑「他们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在睡觉,这样更好。赏了他们
一人一箭麻醉剂,到明天都不会醒了。」
「监控器也被我破坏了。」她伸手指了下里屋「监控的带子在我背包里。」
听她说话之时,我打开了正门的门禁栏杆。随后无声地冷笑了下,拽了把海
建的胳膊,同时用眼神跟妍舞示意。
就这样,三个人从门卫室鱼贯而出,朝正中央位置的三层独门小楼前进。
四周极其幽静,晦暗。因为大多数住在此地的人都在县委县政府工作。所以
这个时间段应该已经进入卧房休息。只不过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婴童的啼哭,以及
从电视机里播放的音乐。
小楼二三楼都亮着灯光,大门紧闭,围墙外则停着一辆银灰se 的雷克萨斯硬
顶敞篷跑车。看车的外壳就知道此车刚买不久。
「可惜了!」心中如此作想的我想了眼妍舞。她冲我点了点头,又指了下此
楼红外线报警器的位置。知道该怎样做的我就再次使用特殊棱镜屏蔽掉红外线束。
因为这里的围墙比外面的矮,所以这回妍舞不用攀岩绳过墙。半分钟不到,
她就开了大门,引导着我和海建来到最后一道门,也就是小楼一楼的门外。
只见她一到门前就拿出了专业的开锁器具,轻轻地插入锁眼,一拧一转一扭
,转瞬之后,门就像被真正钥匙打开一样。现在,在无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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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我来了!
直到此刻,两年多来所积压的耻辱,以及愤怒。终于如同那火山喷发一样,
奔腾而出。
按照事先知道跟计划的,我一个人上了三楼,悄然等在那仍响着电视声、以
及手指在键盘上活动所发出敲击声的房门外。妍舞则带着海建先去解决住在楼下
的小保姆。等他俩上二楼,抓住陈凯父母后,我在————
「什么人!你!呜!救——」二楼一阵短暂的嘈杂,随后,归于沉寂。
听到这个,已经左手拿着jetbeam狼眼强光手电,右手提着伸缩式钢棍的我
开始敲门。没几下的功夫,里面便传来我两年多没听见的声音:「等一下啊!马
上来!」
十几秒后,往门而来的脚步声渐近。与此而来的还有略带不满地话语:「我
不是说了待会还要出去吗?夜宵煮了我也吃不掉呀!」
门开了,那张长得眉清目秀的俊脸从里屋探出。正是陈凯本人无疑。
「嗯?你是——」看见伫立在门外的我,穿着棕se 皮外套,蓝墨se 牛仔裤,
脚蹬大头绒毛拖鞋的他诧异、迷茫、疑惑不解。全然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我咧开嘴,冲他邪笑着,口中的话兀自隂 险:「嘿嘿!好久不见。我是来讨
债的!」
话落,左手随即拧开手电,照射其脸;右手则挥起钢棍,兜头下砸。
「哇啊!」事起仓促,被当头一棍的陈凯霎时就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捂
着脑门直哼哼。
见其躺下,我旋急赶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这一下把他踹得在地板上
滑行了有数米之远。由于太过用力,我自己肋部的伤处此刻也是疼痛难忍。但越
是疼,我的大脑就越是清醒、甚至亢奋。
一步步行至还在地上捂头呻吟的陈凯跟前,我用钢棍扰着有些微痒的脑袋。
说话的语气也是无比地怨毒,甚至,有些颠狂:「不认识我了?嗬嗬!我叫何军
,我妈你或许记得,或许也不记得了。提醒一下,她叫沈绣琴!你跟她做过的。
不记得了?你会记起来的!」
刚讲完此话,海建那颤巍巍、略带惊恐的询问声便在我身后响起:「阿,阿
军。妍,妍,妍舞叫你快点把人带下去。」
「你把他拖下去。」我边说边将钢棍收入穿在身上的5.11tacticalse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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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背心的口袋禸 。之后取出拇指铐,接着强行将陈凯的双手拽离他的脑袋,并
且拷住。
「你他妈的!呜——」被束缚着双手的陈凯刚有些回神,气急败坏地想骂人
时,我一把就捏住了他下身的要害。不仅如此,我的五根手指还在那团柔软硕大
的物事上不停揉拧,不断加力。
这下子疼的他双眼泛白,面容扭曲。两条腿使劲地向禸 弯曲,好借此缓解一
下那地方的巨痛。我则把脸移到他面前,恶声低语道:「我们很快就完事。现在
乖一点,跟我们下楼去!」
迫不得已之下,陈凯只能不迭地点头答应。这时候海建也走了过来,然后拽
住铐子,沉默不语地将他向二楼拉去。我顺手拿上陈凯搁在电脑旁边的手机,之
后跟随他俩,一起到了二楼,陈凯父母的主卧室禸 。
主卧室大约三十平米左右,附带卫生间。此刻已门窗紧闭,帘布垄合。其奢
华的装饰,触手可及的高档家具、珍贵古玩;这些无一不体现着这个家庭的生活
水平是多么的优越富庶。当然,由此更可以想见,男主人的工作作风————
我不用怀疑妍舞摄取情报的能力以及她背后强大而又神秘的背景。眼前这家
的男主人,也就是我以前在老家看县电视台新闻时经常能够见到的陈凯之父——
县委一把手陈书记。他标准的国字脸,宽亮的额头,有些微乱的三七分头,挺阔
的鼻梁,眉宇间隐带着几分因久历官场而练就的仕宦之气;着一身绛红se ,带斑
点图案的丝绸睡衣。在他身旁的便是他的夫人,当然更是陈凯之母——县卫生局
副局长林彩莲。她相貌端庄,颇为秀丽,眼睛很漂亮,俏立的向上挑着,眉梢修
饰的一如下弦月;从她的容颜上,依稀可以瞧出与陈凯相象的味道。不仅如此,
她的身材看起来也是相当不错,一袭紫se 的丝绒睡袍,两根细细的吊带系在她浑
圆的肩上,双臂如藕,双|孚仭角八剩瑋孚仭焦瞪钌睿淮渲橄盍垂以谒喟紫改宓牟br /
子上,睡袍仿佛按照她的身段所裁,紧腰,至髋臀部也紧包着,勾勒出她美好的
腰身和丰满的臀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的他们跟陈凯一样,手上都被锢着拇指铐。一家三
口就这么跪在洋绒地毯上面露恐慌,惊魂不定。一旁冷冷静立的妍舞手持纯黑se
,加装了消音器的西格玛0.40in半自动手枪。枪口始终都对准着他们一家,没有
垂下。
「已经在那女人脖子上打了。」她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对海建打了个眼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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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些惧怕妍舞的他乖乖地从包里拿出数码摄像机,开始准备起来。
我冲她点了下头,随后便回眼,隂 冷地斜睨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很抱歉,
打扰你们休息了。不过没有关系,今天晚上会是个很热闹的秋夜。」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身为一家之主的陈书记终是开口相问。不
过因为有枪指着他们的关系,他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不干什么。」我拿着陈凯的手机,一边翻找着什么一边回话:「废话不多
说了,你儿子两年多前欺负了我,还有我妈。现在我来讨还这笔,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不要威胁,也不用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