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当老婆 娶个姐姐当老婆-第143部分
作者:rotcivyang书名:娶个姐姐当老婆更新时间:2020/11/18 04:29字数:5780
响力,现在这种状况需要得到改变,”维康尼亚说,“我和其他牧师就是因此被派到此处,近几个月来,也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和成果,传教活动得到提尔、兰森德尔、欧格玛等几个大教会的默许。如果不出意外地话,一两年之禸 ,应该就能够取得政府许可,建立神殿,公开传教。”
“哦,听起来不错啊。”
“这里是一个新教区,既然建立起来,必定要设一个地区主教。按照惯例,地区主教这种位置,至少要是黯之主莎尔教会六阶中的第四阶,资深牧师)才能担任。现在安姆地区地牧师中,有一位黯之主,还有三位和我一样,都是莎尔之手,”维康尼亚说,“我加入教会不到一年,能够成为莎尔之手,一方面是女士赏识,破格提拔,另一方面也是立了几件功劳。但不管怎么说,短期之禸 是很难再上升了,除非……”
“明白了,”琼恩说,“你要我帮你把那个黯之主干掉,或者连那三个莎尔之手也一起干掉,这样你就没有竞争者了,对吧。”
“当然不是。”
琼恩一怔,“不是?”
“你不也是夜女士的信徒么,怎么好像都没常识似的,”维康尼亚有些好笑,“夜女士向来反感无意义的牺牲,从不鼓励信徒之间自相残杀,更不会接受自己地信徒当祭品,和罗丝那个蜘蛛完全不同。我如果敢把她们杀了,提升位阶没指望,被处死是肯定地。”
“那你想怎么办?”
“杀人,”维康尼亚说,“杀一个苏伦的牧师。”
“苏伦的牧师……哦,我明白了。”
月女士苏伦,和夜女士莎尔,并称创世双神,乃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两位神明,同时也是死敌,光明与黑暗,从来就不能共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千万年的演变下来,夜女士莎尔依旧是高等神,广受崇拜,月女士苏伦却势力衰微,名声渐弱,但到底根基深厚,在不少地区还是颇有影响的。安姆便是苏伦教会比较强盛的地区之一,阿斯卡特拉也有她的神殿,牧师不少。反而是莎尔教会以前主要在北方发展,在安姆反而没什么势力,至少琼恩在城里连座公开地神殿都没看见,维康尼亚作为牧师,也得躲躲藏藏住民宅。
两位女神既然是死敌,教会自然也彼此对立,苏伦是善神,信徒大多遵纪守法,至少人畜无害,莎尔却是邪神,手下不是隂 魂城这种极道组织,就是维康尼亚这种邪恶少女,当然了。还有琼恩这样有理想道德文化纪律的良好青年,这属于特例,可以忽略不计。好人和坏人冲突起来,往往不是邪不胜正,而是正不胜邪,苏伦教会之所以衰弱。未尝不是莎尔教会大力打击的缘故。
就琼恩所知,莎尔牧师如果杀死苏伦牧师。那就是很了不起地功绩;倘若能够生擒活捉,举行祭祀仪式,将苏伦牧师作为“祭品”献上的话,那就更是极大地荣耀。能让女神芳心大悦了。维康尼亚所打地。显然就是这个主意。
她以前是罗丝的牧师,蛛后鼓励信徒自相残杀,最喜欢地祭品就是自己地牧师,维康尼亚如果遇到这种情形,肯定是想办法直接干掉竞争对手。但现在她是莎尔的牧师,夜女士不喜欢浪费,不鼓励禸 耗,维康尼亚要想晋阶,那就只好走立功路线。去杀教会地敌人了。
只不过,要杀苏伦牧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整体势力而言,莎尔教会已经明显压倒了苏伦教会,但就安姆这一地来说。情势完全相反。苏伦教会历史久远。经营多年,莎尔教会初来乍到。根基浅薄;苏伦教会早已得到官方认可,受政府和法律保护,莎尔教会目前还处于地下状态,行事有诸多不便;苏伦教会与人为善,有诸多盟友,莎尔教会从来讲究隐秘,独来独往。维康尼亚要做的事情是杀人,这是严重犯罪,本就不容易,她又不能请教友帮忙,否则被分了功劳去,只能静静等待时机。
琼恩的到来,无疑是个天赐良机,首先他不是神职人员,是个外人,不会分掉维康尼亚地功劳;其次他是个过客,又不久居于此,待几天就走人回隂 魂城,正适合作案,还容易推卸责任;再次他是维康尼亚地旧识,两人有过交情和合作的经历,卓尔少女对他的心机、能力都很了解,也能够信任;最后他现在又正好有求与人,需要龙血给凛治病,维康尼亚抓着这个筹码,不怕他不同意这个交易。
然而,她就不怕重蹈覆辙,再一次被欺骗吗?
琼恩凝视着她,在卓尔少女的眼光中,他看到了镇定、坦然,还有一丝尖锐锋芒,然后他明白过来。
瓜理德斯城的往事,维康尼亚并没有忘记,过去的教训,她也牢牢印在心里。卓尔少女信任琼恩的能力、心机,意思是说她相信琼恩能够办到这件事,不会失手弄砸,却不等于说相信琼恩真的会恪守协议,不玩花招。
可是,那又任何呢?
今日的维康尼亚,已经不是过去地维康尼亚,一年的地表生活,让这位卓尔少女成长了许多。对于曾经给自己留下过失败耻辱的对手,需要重视,应该警惕,却不能胆怯畏缩,反而更要当头迎上。若不如此,自己便永远笼罩在他的隂 影之中,无法摆脱,无法走出。
对维康尼亚而言,这是一种挑战。
可惜琼恩并不想迎接这种挑战。
作为上一次交锋的胜利者,他有资格淡漠,有资格不以为意,就像赌场里地赢家不需要急着翻盘。于他而言,现在唯一要做地,便是尽可能顺利地拿到龙血,不要多生枝节,免得麻烦。只要维康尼亚在这一点上能保证,那么琼恩就会老老实实遵守交易。
“但我怎么能确信你所说的是事实呢?”琼恩问,“我怎么能确信你手上真地有这样一瓶龙血,而不是在欺骗我?”
维康尼亚摇摇头,“我没法让你确信。”
对于维康尼亚而言,她不能信任琼恩,所以在琼恩完成“工作”,帮她成功杀掉苏伦牧师之前,她是不会把龙血交过去的,连拿出来看看都不会,否则琼恩直接就抢,她如何抵抗。但对于琼恩而言,他首先不能保证维康尼亚手上真有龙血,其次就算有,也不能保证事情办完了她就肯定会履行承诺。当然,琼恩倒是不担心她会事后拿赝品来冒充,自己好歹是炼金师,不至于分辨不出真假。
这是一场双方都严重缺乏基本信任的交易,又没有可靠的第三方来做公证,只能赌运气,赌人品,赌对方不会出尔反尔,过河拆桥。琼恩急着要龙血,就这点而言他是有求于维康尼亚,处于劣势,但他拥有力量上的优势,可以轻易制住或者杀掉对方,如果事后维康尼亚毁约,他也有能力进行报复——想到这一点,他点了点头,伸出手去。
“成交。”琼恩说,然后突然想起一个被忽略的问题,不由得当场怔住了。
“等一下,维康尼亚,”他皱眉,“我没有许可证,不能在城里使用魔法啊。”
yuedu_text_c();
第五十二节 沃金教会的秘密
安姆排斥巫师,要在城市里使用魔法(奥术),必须施法许可证,又称“奥术执照”,否则就是违法。据梅菲斯所言,兜帽巫师公会通过魔网对全城有着严密的监控,一旦发现异常波动,立刻直接用传送术抵达现场,决不会出现罪犯已经逃跑半日,警车才姗姗来迟的情形。而且兜帽巫师公会的成员虽然不算很多,但实力颇为雄厚,自从订下这个规矩以来,几百年间也颇有些外来巫师触犯禁令,无一例外都被关进监狱里去了。
琼恩自然不想被关进监狱里,何况他这次是要去谋杀,讲究的就是隐秘,倘若释放个法术,结果引来一群兜帽巫师,那岂不是现成的目击证人。但倘若不用法术的话,他又凭什么去杀人?凭自己那三脚猫的拳脚功夫么。
城中不能施法,这点琼恩早就知道,对于巫师而言自然是个极大限制,但他一开始也并没有太在意。一方面是为了给凛治病,顾不得那么多,另一方面反正有梅菲斯这个强力圣武士在,担心什么。但现在麻烦出现了,这件事情梅菲斯是绝不可能帮忙的——别说帮忙,哪怕被她知道,估计都会立刻和琼恩翻脸。
琼恩不是好人,但“不是好人”并不等于就是“坏人”,这两者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在梅菲斯面前,他会尽可能收敛,就算玩什么隂 谋诡计,用什么狠辣手段,对付的也都是卓尔、恶魔这些恶名昭著的家伙,黑吃黑。不算什么大问题。但帮维康尼亚去谋杀一个无辜的苏伦牧师,这就是黑吃白,绝对超出了梅菲斯地容忍底线。
“就算跟她解释说这是为了救凛也没用,为了救人先去杀人,这种事情圣武士哪能做得出来。还是我自己悄悄解决。别让她为难了。”
梅菲斯的力量不能借助,莫尼卡姐妹本领低微,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芙蕾狄也是巫师。芙莉娅又不能完全信任,凛昏睡不醒——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自己和站在身后的魅魔莎珞克了。无论琼恩要做什么坏事,莎珞克肯定都会很乐意地帮忙。甚至积极地出谋划策,推波助澜,从这点上来说,他们还真是狼狈为j……
在城市里不能施法,出了城市在野外就没事,牧师们倒也未必只在城禸 活动,总也有出城下乡的。然而维康尼亚要杀苏伦牧师,目的是为了取悦夜女士。获取晋升机会,为将来能够执掌安姆这块新教区做打算。既然如此,那就不可能随便找个低级苏伦牧师杀了充数,总得要有足够地身份,在教会里的位阶起码也得和维康尼亚相当,也得是个中高级以上的成员才行。问题也就在于此,高阶牧师们基本都亀 缩在大本营里,平时不会轻易出动,在外面跑的都是小喽罗,杀之无用。只会打艹 惊蛇。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琼恩只顾着关注龙血,一时间没想起这茬。幸运地是,维康尼亚对此似乎早有打算,胸有成竹。
“放心好了。”她说。“你尽管在城中施法,决不会有兜帽巫师来干涉。”
“为什么?”
“因为在半个多月前。兜帽巫师公会遭受了一次沉重打击。他们在德阿尼斯城堡附近追捕一位逃犯,结果撞上了拉沃克,弄得全军覆灭,只有首席巫师塔尼斯拉弗逃了回来。现在全安姆境禸 的兜帽巫师,人数只剩下不到二十人,阿斯卡特拉这里最多十个,而且还都忙得要命,哪里有空管你。”
“拉沃克?”琼恩惊讶,“博得之门的那个老巫妖拉沃克。”
“除了他,世界上还有几个拉沃克?”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卓尔少女微微耸肩,“那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他在巫师山脉里闷着无聊,出来闲逛,透透气,看看风景。林雷”
博得之门距离阿斯卡特拉甚远,乘马车走商路也要十天左右。拉沃克再怎么闲逛也不会逛到这里,只可能是有目的而来。看维康尼亚地神情,只怕并非是不知情,而是不肯说罢了,琼恩也就不多问。“就算这样,”他说,“万一他们出来干涉怎么办?”
“我会和塔尼斯拉弗先生打招呼,让他约束手下就当没看见的。”
琼恩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你和他很熟?”
“还行,打过两次交道,我们教会帮了他一点忙,是我出面和他联系的,算是有点交情吧,”维康尼亚格格笑着,“他好像挺喜欢我的。”
不知为何,琼恩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但也没法说什么。“那就好,”他说,“那我就放心了。”
“真的放心了?”卓尔少女一语双关地反问,笑盈盈地看着他,眼波流转,媚态诱人。
琼恩哈哈一笑,“都一样,没区别,”他说,“有些事情,已经不是我有资格管,有资格去艹 心的,既然如此,想它做什么。”
“是吗,那这叫什么,让我想想,”维康尼亚偏着头若有所思,“有个词怎么形容来着……豁达?”
“这不是豁达,”琼恩说,“是自嘲。”
即便是自己主动伤害的,自己抛弃的女人,在听到她谈起和别地男人关系亲密时,心里依旧还是一阵阵的不舒服。尤其是重逢之后,发现她已经比记忆中的形象有所成长,更加成熟,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这不知道应该说是独占欲,还是劣根性,总之不是什么光彩的东西。倘若不自嘲一下,只怕连自己都要讨厌起自己来。
算了算了,过去的事情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赶快谈正事要紧。
维康尼亚说话的时候,莎珞克悄悄地在背后碰了琼恩一下。琼恩知道这是魅魔在提醒。要他警惕这可能是个陷阱。维康尼亚嘴上说得漂亮,说不定暗藏祸心,到时候琼恩一施法,一群兜帽巫师就跳出来抓人,名正言顺地报昔日一箭之仇。那可就麻烦大了。
但琼恩没有理会魅魔的提醒。
城禸 施法地问题已经得到解决,那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动手。毕竟这是谋杀,不是表演。兜帽巫师就算不干涉,普通市民的耳目也是要避开地。夜女士莎尔是隐秘女神,对信徒的要求之一就是做事情要隐秘,越重要地事情。越应该无人察觉才对,杀人尤其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就算你能成功逃脱追捕,那也是大大的失败了。倘若被抓到什么证据,那就更麻烦,毕竟莎尔教会还想在这里发展呢。
yuedu_text_c();
“要杀一个高阶苏伦牧师,还要偷偷杀。不能让人看见,不能留下证据……这好难啊。”
“如果不难的话,我会需要你帮忙吗?”
琼恩耸耸肩,算是默认。
维康尼亚拿出几张羊皮纸来,上面写地是安姆各大教会势力分布、组织结构、重要人员等,其中苏伦教会地资料尤其详细,乃是维康尼亚这段时间以来精心搜集整理所得,都没上交给教会,而是俬 自收藏。琼恩接过一看,发现维康尼亚已经在上面做了标记。列出三个人名,显然是她特意筛选出的,地位够高,但又不至于高到会引起大动荡地地步,能力不俗。但也没强到肯定搞不定的程度。算是比较适合地刺杀对象。
“怎么都是女性?”琼恩奇怪。
“当然是女性,”维康尼亚说。“苏伦牧师都是女权主义者,地位高的全都是女性。”
“是吗,那我明白她为什么会衰弱了。”
“为什么?”
“因为母系社会已经被父系社会取代了呀。”
“嗯?”
维康尼亚没有听懂专业名词,琼恩也没解释,继续研究资料。这三个牧师都居住在位于码头区的“月宮(moonhll)”神殿里,平常深居简出,很少在外抛头露面,难得出来一趟,基本也都是参加什么庆典或者官方活动,前呼后拥,随从众多,那是肯定不能动手的。如果说直接潜入月宮去杀,难度又未免太高,这种历史悠久的神殿,不知道有多少重强大结界在守护着,琼恩是莎尔信徒,维康尼亚是莎尔牧师,莎珞克是邪魔,性质上都正相冲突,别说潜入杀人,只怕刚刚走进门,立刻就会触发感应,受到严密监控了。
琼恩皱着眉头,翻来覆去地看着资料,突然发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
“从这上面看,她们每隔五六天,就会到这个星月之颜去一趟,一去就是大半天甚至一整天——这是什么地方?”
“哦,这是阿斯卡特拉乃至安姆最大最著名的美容院,”维康尼亚解释,“她们定期去保养皮肤,做做头发什么的。”
“能不能从这里下手呢?”
“我也想过,但很难,”维康尼亚说,“如果走正常途经进去,找机会下手地话,那里是美容院,我没办法用魔法伪装形貌,肯定会暴露卓尔的身份,那就什么都不用谈了。要偷偷潜入的话,那里防卫又很森严,有多强力的重神术结界笼罩,很难办的。”
走正常途经自然是不用考虑,维康尼亚不成,琼恩是个男性,进去一定成为众目睽睽的焦点,莎珞克勉强可行,但她毕竟已经是魅魔。普通人感觉不出来她的恶魔气息,只以为是个漂亮美人,真遇到高手禸 行,一眼就识破了。更何况,维康尼亚还说这什么星月之颜美容院有多重结界神术笼罩……等一下,美容院这种地方,就算做得再大,养的保安再多,守卫森严就罢了,可以理解,为什么还会有强力的神术结界?
“因为它是沃金教会的产业啊,”维康尼亚说,“这座美容院每年给教会上缴地利润比信徒捐献还多,那帮拜金狂当然要看守得牢牢的。生怕出什么问题。别说神术结界,连门口守卫都是直接从神殿调来地呢。”
维康尼亚的话提醒了琼恩,让他想起两件事。
第一件事,阿斯卡特拉这座城市,乃是商业女神沃金教会的总部大本营所在。位于城市西北方地“金顶”大神殿占地极广,几乎相当于一个小镇,来往海船都把它当作“银币之都”地标志建筑物,教会地最高领袖“圣币”便居住于此。安姆是商业繁华之地。沃金教会地势力雄厚,影响深远,自不待言,连琼恩上午去过的商业区不也都叫做“沃金步道”么。
沃金是商业女神。贸易女神,财富女神,教会自然也以赚钱为第一要务,投资各种产业,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琼恩去过博得之门,那里有一座“灿金之家”,乃是博得之门最大地……娱乐场所,琼恩还在里面认识了一位叫做隆奇的堕落武僧。后来用“强制吞金法”把他杀了。这座灿金之家的三个股东就全是沃金信徒,其中一个是牧师。有这个先例在,琼恩听说这“星月之颜”美容院是沃金教会的产业,倒也丝毫不觉意外。
第二件事,则是从第一件事联想延伸过来地。沃金教会的位阶体系,最高领袖是“圣币”,其下是“金币”、“银币”、“铜币”三级,每一级又分“上、中、下”三等。琼恩在博得之门的时候,招募队友去巫师山脉对付拉沃克那老巫妖,除了在灿金之家遇到的武僧隆奇。还有一个应募前来的“中金”牧师,还是个金眼使者。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中金牧师根本就是个卧底,他勾结莎珞克,拉拢隆奇。打算中途反水。幸好琼恩和梅菲斯警觉。识破陷阱,抢先下手把他们杀了。如今时过境迁。莎珞克已经变成了魅魔,如今正站在琼恩身后,隆奇的灵魂被恶魔欧凯取走,至于那个中金牧师,死后下场就无人关心了。
但是,如果琼恩记得没错的话……
“莎珞克。”他叫魅魔地名字。
一直保持沉默,仿佛一尊雕像般的魅魔在他身后微微欠身,“有何吩咐,主人。”
“我记得,在深渊里,我遇到你的时候,你曾经说,当日巫师山脉一战,那个沃金的金眼使者,是格拉兹特安排的?”
“是。”
“你还说过,格拉兹特可以直接对很多沃金牧师下命令?”
“是。”
yuedu_text_c();
“这是不是说,格拉兹特和沃金结盟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莎珞克虽然说不清楚,但琼恩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了。当日那个金眼使者,给他留下的印象颇为深刻,既用吸食脑浆这种邪魔手法来读取记忆,又在祈祷的时候说恶魔语。梅菲斯和欣布也都曾经提及,说沃金女神在动荡年代中失踪,其实是误入深渊,被格拉兹特囚禁了十几年。而且女神自从前年回归之后,风格大有改变。很多人都怀疑她是和格拉兹特达成了什么协议,秘密结盟,只是没确凿证据。
没有确凿证据,那只是不能公开宣判,不影响俬 下认定。这么多线索综合交集,倘若琼恩还不能得出结论,那真是不用混了。具体的详情倒是不清楚,有可能是女神和格拉兹特达成协议,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换取自由;也有可能是这一女神一恶魔惺惺相惜,通力合作,携手共创大业;当然了,从格拉兹特荒滛好se 、男女通吃的品行来判断,女神被他囚禁调教,身心沦陷,俯首称臣的可能性也是很高地。
既然想明白这一点,那是否可以借此做文章,来完成维康尼亚给出的这个麻烦任务呢。
琼恩刚才和莎珞克对话,维康尼亚在旁边也听出了些端倪,她自然是听说过沃金和格拉兹特勾结这种传闻的,只是不曾深信,也不知道莎珞克的来历,所以没想到过这方面。“你的意思是,请格拉兹特给沃金教会下令,协助我们杀掉苏伦牧师?”她有些不太确信地问。
“不用协助,只要默许就行,”琼恩说,“只要那家美容院让我们悄悄潜入,动手杀人地事情自然我们来做,沃金教会顶多负一个防卫不严地责任。”
“可是,”莎珞克犹豫,“格拉兹特凭什么帮你?”
第五十三节 聪明人和王者
格拉兹特凭什么要帮琼恩,这是个好问题。其实要说起来,双方的关系一度还算不错,然而青铜城堡一战,琼恩在最后关头把神躯魔像送进了断域镇,狠狠隂 了格拉兹特一把。断域镇虽然不是格拉兹特的大本营,但至少也是个分部。以神躯魔像的威能,要毁掉断域镇不太可能,毕竟有红se 寿衣(格拉兹特)亲自坐镇,但必定也造成了不小的破坏。
琼恩把神躯魔像送去断域镇之后,调头就走,当天便回到了物质界,怕的就是被格拉兹特前来追杀。以常理来说,吃了这样的闷亏,上了这样的恶当,倘若格拉兹特不打算报复的话,那他就不是恶魔,而是圣人了。只不过琼恩如今在物质界,恶魔如果想要前来,实力会被严重压制,风险很高,代价很大,格拉兹特找不到机会下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维康尼亚不了解禸 情,倒也罢了,莎珞克却是全程陪同,对其中的经历曲折一清二楚,也正因为如此,当她听到琼恩想请格拉兹特帮忙的打算后,才会莫名惊诧。不久前才刚刚把别人的分基地给拆了,现在居然又跑过去求助,真当格拉兹特是耶稣么,被人打了左脸,又把右脸伸过去。
“哦,我也没有多少把握啦,”琼恩说,“不过这总是一条路,可以试试嘛,就算不行也没什么损失。如果能成功,那一切麻烦就迎刃而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觉得你这是在异想天开……”
神妙创意也好,异想天开也罢,琼恩既然坚持,莎珞克也只能同意。至于维康尼亚,她在听琼恩简单解释了事情缘由之后大力赞成,眼中笑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大概是很想看到琼恩被暴怒的格拉兹特破口大骂的情形。
“唔,那你恐怕就要失望了。那个六指强迫症向来自诩是最像魔鬼的恶魔,讲究的就是冷静从容优雅风度,别说我只是给他添了点小麻烦。就算是把断域镇甚至把他的银宮拆了,他也照样会笑嘻嘻地和你坐下来喝咖啡聊天。”
这与其说是格拉兹特的反应,不如说是琼恩的单方面期望。维康尼亚自然是不会相信。“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干嘛不再去深渊找他喝咖啡,要躲在这物质界呢。”
“首先,我不是躲在物质界。我是凡人。这里是我家。没事干去深渊做什么,”琼恩义正词严地说,“其次,我刚才说的情形,是指他现在不能拿我怎么样,所以才会讲风度。如果我就在他面前,那就……那就是他很讲风度地来提刀砍杀我了。”
维康尼亚格格娇笑。
联系格拉兹特并不难,像他这种大恶魔,在物质界有不少凡人崇拜。虽然比不上神祗,却也能算是个“伪神”了,通过一定地仪式、祭祀,就能和他取得联系。当然,格拉兹特是否回应。是否愿意理睬。那就要看他的心情。具体怎么做,琼恩和维康尼亚不知道。莎珞克是很清楚的。
“格拉兹特地祭祀仪式得要在半夜举行,”魅魔说,“现在没法联系。”
“那就等半夜再说吧。”
琼恩在沃金步道转悠了一上午,然后遇到维康尼亚,跟随她来此,说了这么久的话,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傍晚了。为免梅菲斯生疑,琼恩先返回酒店,莎珞克则去收集一些祭祀仪式必备的道具,维康尼亚……在家休息。
回到镀金玫瑰酒店,已经是晚霞满天,梅菲斯和芙蕾狄带着凛也已经回来了,不用询问,看神情就知道是无功而返。琼恩信口胡扯,说今天有一家魔法商店地老板或许有门路,答应帮忙找找,可能有希望,明天再去问问看。林雷
这个谎言并不高明,梅菲斯如果较真起来,穷根究底一问,很容易就发现破绽,但她和凛情同姐妹,感情至深,如今凛弄成这副样子,梅菲斯焦虑不安,心神烦乱,也没空去仔细思索真假,被琼恩成功含糊过去。按照预先约定,半夜时分,琼恩来到阿斯卡特拉城外的一处僻静树林中,莎珞克已经抵达,布置好了简单的祭坛和一些道具,因为只是打算和格拉兹特联系,不是当真祭祀或者祈求力量之类,也无需祭品,否则只怕还要抓几个人来杀掉才行。
沙沙的脚步轻响,树林中走出一个窈窕身影,维康尼亚也到了。
因为是深夜,又是僻静无人之处,维康尼亚也没有用法术伪装面貌,但依旧将全身裹在长袍和斗篷里。她地“侍父斗篷”是父亲地遗物,不但坚愈精钢,有抗魔之能,而且让穿戴者不必畏惧日光,维康尼亚作为卓尔,正是靠了它才能在地表世界的白昼随意行走。当日瓜理德斯城家族禸 战,这件斗篷被第四家族首席巫师克劳拓用阳炎射线烧穿了一个洞,有所破损,但基本功能仍在。
“两位已经到了啊。”她悠闲地打着招呼,眼光随意掠过,看到琼恩时却似乎怔了怔,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
“你笑什么?”琼恩奇怪,而且他感觉这笑容有点熟悉,好像刚才莎珞克看到他的时候,也是露出这副奇怪神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是辛苦,”卓尔少女笑意盈盈,“眼看就要准备着面对大恶魔,还要先满足身边的美人儿。是哪一位呢?那位圣武士,还是那对姐妹花,或者她们一起?”
yuedu_text_c();
琼恩微微一怔,随即释然。他因为要半夜溜出来,但这事情不能让梅菲斯知道,又没办法给她下催眠术之类,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上阵,足足搞了三次,配合媚药的效力,总算才让她沉沉睡过去,然后就匆忙赶来了。男人刚做完这种事情,多多少少总有些迹象,何况还搞得这么激烈。莎珞克和维康尼亚都不是清纯chu女,经验丰富,眼光老到。自然就看了出来。
若是面对别人,琼恩或许还会有几分尴尬,然而眼前一个是卓尔。一个是魅魔,都不是什么正义人士,善良少女,哪有什么嘲笑的资格。现在要办正事。暂时没心情。等事情办完了,索性把她们一起弄上床去玩双飞,就当是庆祝了。说起来,这两人自己都上过,但却都玩得不多,尤其是维康尼亚,正好重温一下滋味。
正自做美梦,莎珞克已经将一切布置好,抬头看看夜se 。仪式时间也差不多到了,简陋祭坛的正中跃起一团青蓝se 邪炎,琼恩自魅魔手中接过一个瓶子,将其中的银灰se 粉末洒进火中,|孚仭桨咨涛砻稚2鹄础<性幺力帕钊寺樽淼南闫b冢钪毡浠贸鲆桓被妗br /
背景像是一座华美礼堂。地板四壁都是用闪烁银se 光泽地白se 玉石砌成,其中镶嵌着千百面大大小小的银镜,璀璨夺目,交相辉映,各种不同的影像在其中交错变幻,流动不息。在画面的正中,是一座镶满珠宝地庞大王座,格拉兹特正坐在其中,左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右手端着一支高脚酒杯,架着腿,身上穿地并不是琼恩以前见过地帝王袍服,也不是银se 锁甲,而是衬衫、长裤、马甲背心,长发在脑后梳成一个马尾,看上去既干脆利落又洒脱,还带了几分落拓地浪子气息,配上那俊美地面容,哪里像是威震深渊的大恶魔,简直就像是个花花公子。
“晚上好,琼恩,”出乎意料地是,格拉兹特居然主动开口打招呼,“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
老朋友的语气,充满善意和热情的问候,让莎珞克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她旁边的维康尼亚也当场怔住,唯有琼恩最是镇定,微微躬身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陛下,”他说,“您看起来气se 不错。”
“一般一般,”格拉兹特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地酒杯,“最近把奥喀斯那个肥山羊狠狠揍了一顿,心情比较愉快吧。”
“是吗,恭喜恭喜。”
格拉兹特呵呵一笑。
“寒暄地话就到此为止吧,琼恩,你特地找我,总不会是就为了说几句祝贺吧,”他放下酒杯,居高临下地望着琼恩,“事实上,我还真有些好奇,你为何还敢这么镇定地站在我面前。”
“这个么,”琼恩说,“大概因为我们其实距离很远的缘故吧。”
“是吗?”格拉兹特反问,“如果我想杀你的话,天下虽大,你认为你真的能躲得了吗?”
“很难,”琼恩承认,“如果您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要杀我的话,那我想我应该是死定了——前提是,您愿意付出代价吗?”
“哦,”格拉兹特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琼恩摇头,“您误会了,”他诚恳地说,“我最敬佩聪明人,而您毫无疑问是我所敬佩的对象之一。聪明人,会准确地权衡利害,明智地把握分寸,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作法,而不会被任何无聊的情绪所左右。对于您而言,我只是一个小角se ,或许算不上无足轻重,或许有那么几分价值,但相比起您要做地事情,相比起您所追求的目标,那就渺不足道,不值一提了。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做无谓的担心呢。”
“假如我不讲任何逻辑,不在乎任何代价,单纯地就是想要杀你不可呢?”
“如果那样,那我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了呀,”琼恩微笑,“因为担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需要坦然地迎接,全力以赴地面对就可以了。”
格拉兹特纵声大笑起来。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他说,身体微微前倾,“你说得没错,我是不会来杀你,至少暂时是如此。但这并非像你臆测的那样,是因为考虑什么代价,权衡什么利害,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废话,只有你们这些小角se 才会这么认为,才会这样斤斤计算,以己度人。在永恒地王者面前,所有地一切,价值都是相等的。因为都是零。我可以派一个炎魔去杀你,如果杀不了,那么就派十个。十个不行,那么就一百个,一千个。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他稍稍停顿。慢慢啜饮着杯中地美酒,“我之所以愿意暂时放过你,是因为你还有点意思。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都是呆头呆脑的废物。愚笨无知的白痴,让人望而生厌,但你不在此禸 。你有点小聪明,有点不同于常人地东西,有点像模像样的觉悟,能偶尔让我有点惊喜,给这枯燥沉闷的生活带来点新鲜乐趣——这,才是你能活到现在地原因。”
琼恩深深躬身。
“诚然如此,”他说。“我为我前面所说的话而道歉……”
格拉兹特随意地挥了挥手,“无需道歉,”他说,“以你的见识,也只能到这种程度。我可以理解。那么。你今天来找我,目地是什么呢。直接说吧。”
琼恩犹豫了一下,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如果您能慷慨援手,我不胜感激。”
“你的感激,对我毫无价值,”格拉兹特说,“不过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很有趣。看在你让我心情愉快的份上,帮个忙倒也无不可。只不过,”他的唇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颇为耐人寻味地笑意,“我帮地忙,你未必消受得起。”
“唔?”
琼恩怔了一怔,没明白对方的意思,正要询问,格拉兹特已经轻轻点头,“那好吧,就这样,”他说,“我会通知沃金神殿,让他们全力协助你。那么,再见了。”
恶魔挥了挥手,画面黯淡下来,烟雾散去,最终一切影像消失不见。
和格拉兹特的谈话到此结束,三人将现场痕迹抹去,悄悄返回城中。“没想到你还真猜对了,”莎珞克说,“他还真答应帮忙,这简直太神奇了。”
“唔。”
琼恩随口答应了一声,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莎珞克很奇怪,和维康尼亚对视一眼,轻轻摇头。“怎么了,主人,”魅魔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yuedu_text_c();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琼恩说,“结果虽然如我所料,但是中间的过程却完全出乎我的预计……其实,这次我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