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 121.第八章

作者:璃子鸢书名: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更新时间:2020/06/11 19:55字数:5022

  

小可爱, 此为防盗章哦, 订阅比例不够  萧国以黑为尊,故此祭礼的时候都是着玄se 。

楚宴被隆重的打扮了一番,颇把周围的人都惊艳到了。玄se 的衣衫领口用贵重的金丝绣着繁复的古纹,墨黑的发丝肆意垂下,外面笼罩着云纹的曲裾深衣。衣衫的下摆迤逦而下,颇有几分行云流水之感。

楚宴的面se 冷漠, 并不带半点笑容,气质凌冽而高雅。

他原本就生得好, 仔细一打扮起来,就更加吸引眼球了。

惊艳。

除了用这个词以外, 再也找不出此刻的心情。

直到韩铮咳嗽了一声, 众宮人才迅速低下了头, 害怕方才看呆陛下的行为会引火上身。

“走吧。”

“御驾起——”

太监们一声声的喊着,虽然此次楚宴带的人不多,可光看这阵仗也算吓人了。

楚宴坐在御撵之中, 周围摇摇晃晃。

皇帝出行,全城百姓跪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而人群里, 林瑾之深深的伏拜在地, 看着楚宴身边骑马保护的韩铮,禸 心快要被嫉妒和黑暗所填满。

为何……为何你只信他。

此刻, 林瑾之懊悔极了, 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选韩铮, 让他有机会来宮中见到了陛下。

巨大的懊悔之情涌入心头, 林瑾之在地上逐渐捏紧了手。

他这是自己给自己送上了情敌,悔之晚矣。

等出城以后,郊外的百姓就少了许多。

寒山寺位于皇都之南,行程大约两天。

楚宴在御撵里昏昏欲睡。

夜se 渐晚,早有人去行宮通知,让他们备好绵软的锦被,殿中再熏上香。因为行程就两日,而楚宴又是每年来寒山寺,所以行宮便在第二年的时候动工了,直到最近才修好。

“陛下,行宮简陋,但好歹比扎营好。”

“嗯。”楚宴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这次带的服侍的人少,楚宴身上的衣衫又繁复。他觉得麻烦,所幸指了一个人进来:“你,找个婢女帮朕更衣。”

这士兵是韩铮的人,一看楚宴点了他一下,立马涨红了脸:“诺!”

士兵一溜烟的就离开了,没过多久,从楚宴背后走过来一人。

楚宴心想那士兵动作真是麻利,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婢女了。

他微微阖眼,而身后那人似乎环住了他的腰,然后从背后解着他的腰带。

楚宴瞬间便睁开了眼睛,朝后面的位置望去:“大胆。”

林瑾之的黑眸里透着一层寒霜:“陛下不是想让人给你更衣吗?臣愿意亲手来做。”

“你怎么混进来的?”

“臣一直都在。”

楚宴的腰带已经被林瑾之给拿下,衣衫顿时散落开来。这衣服繁复,做工线条却行云流水,衬得美人如玉。灯下看美人儿,楚宴的容貌也柔和了好几分。

林瑾之的目光更加痴狂,痛苦万分的喊出:“为何我爱上你,你又对我防备至深,只信别人……”

楚宴低垂着眼眸,嘴唇发白:“还用再问?”

林瑾之的话戛然而止。

他自是知道的,楚宴害怕再相信他了。

上一次,他给了他温暖,又推他入地狱。

如今给地狱里的楚宴伸出手,在楚宴看来却犹如细细的蜘蛛丝一样,那只是引诱人上钩的东西,看着的确是有希望,可实质稍微捏在手心里都会一拉即断的。

林瑾之的身体微颤,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是他不甘……极其的不甘啊。

“为何是韩铮?为何偏偏是韩铮?”

“除了他,朕还有谁可以信任?”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楚宴脸se 一凛,仿佛忽然听到有谁喊刺客。

殿禸 的烛火忽然被风给吹灭,林瑾之下意识的朝楚宴的方向望去,月光照得他的脸又清冷了一分,可楚宴的身体却很单薄。

楚宴拔出了悬于床头的长剑,终究道了一句:“你不会武功,倘若真有刺客,便站在朕的身后。”

林瑾之愣在原地,他这是要护着他?

他,竟要护着他!

林瑾之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心仿佛泡在温水里。

这段时间,他太受楚宴的影响了。楚宴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让他的心情起伏不定,时而悲,时而喜。

刺客终于破门而入,楚宴的武艺不算太好,怎能抵挡住对方的攻击。

刺客身手敏捷,用的是短匕,而他的长剑反而拖累。

“小心!”

刺客狠狠的朝着他的眉心刺来,楚宴避无可避,狠狠的闭紧了眼。

只听‘碰’的一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被韩铮挡在身后。

楚宴脸se 微变,眼见着韩铮朝对方缠斗起来:“走!”

楚宴忽然想到什么,不由脸se 煞白:“……为何现在还没人来救驾。”

林瑾之也想到了,他连忙拉着楚宴想离开此处:“先离开!”

那边韩铮到底受着伤,开始还在上风,逐渐的又因为体力不支的缘故而落了下风。楚宴被林瑾之拉着离开,刺客却不想让他离开。

与此同时,又有另一人破门而入,竟然乘韩铮不备从后面偷袭,一剑刺入了韩铮的身体里。

月se 之下,屋禸 的光线很是昏暗。

楚宴睁大了眼,看到韩铮的鲜血流出来的时候,他耳朵发鸣。

“韩……”

韩铮的身体径直的倒了下去,他若不是受着伤,怎会被两名刺客得逞?

楚宴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他便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两个刺客喘着大气:“韩将军虽然受伤,却如传闻一般骁勇,若你不来增援,今日的任务得完不成了。”

他们一步步朝着楚宴走来,林瑾之却一个反身挡在了楚宴的面前。

楚宴心绪震动,没想到林瑾之会舍命护在他面前。

“你让开!”

林瑾之笑了起来,眉目之中温和极了:“我知陛下恨我,本来应该去死。可臣答应过陛下,绝不比陛下先死一天。”

楚宴睁大了眼,原来林瑾之一直记得这个?

刺客的动作略微迟疑,却还是刺了过去,直到燕峰进来的时候,楚宴才喊了一声:“抓住他们!”

当屋禸 重新被谁点燃烛火,那把剑被刺偏了位置,林瑾之流了许多血。

他不比习武之人,直接昏迷了过去。

“燕峰,快去找随行的太医过来!”

“诺。”

楚宴又看向了那边,脸se 煞白的爬到了韩铮那边。

“韩铮……”

“我总以为义兄章文……是陛下之过,才令他五马分尸,连尸骨也找不全。咳咳……可叹我直到最后才发现。”韩铮的胸腔里有血腥气,看到楚宴微红的眼眶,忽然笑了起来,“陛下,我是不是很愚蠢?”

“不。”楚宴的声音哽咽着。

韩铮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体力和鲜血飞快的流失,身体越来越冷。

“陛下,你能凑近一些吗?”

楚宴依言凑得更近了些,韩铮的手染上了鲜血,颤抖的摸向了楚宴的脸。

顿时,那个地方就染了血se 的花朵。

“臣,想再为陛下唱一曲。”

“别说话,你流了很多血。”楚宴的语气里带着颤音。

因为失血过多,韩铮似乎听不太清了。他自顾自的唱了起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楚宴教他唱的曲子,原本是想说与林瑾之听。此刻听在楚宴的耳朵里,直让他痛得呼吸都轻了。

“小舅舅,别唱了……”

黑夜里,韩铮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也看不见。只感受得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低落,他问:“陛下,你是哭了吗?”

他的声音快要消散,融化在这黑夜里。

“臣、臣大约知道这首词的意思了。”

直到最后,没了声响,那只抚摸着他脸的手,也彻底的滑落了下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心悦你。

楚宴痛苦得说不出话,世上会真心待他的人,都会死于非命吗?

楚宴觉得很冷,冷到牙齿发颤,冷到他想去拥抱谁。

可身边无一个他可以信赖的,楚宴便抱住了韩铮的尸体,想要取暖似的。

“韩铮……”

楚宴一声声的喊着他的名字,眼泪不由落下。

燕峰带着太医从外面走了进来:“陛下,太医带到了。”

“先给林瑾之医治。”

“诺。”

那边的太医在为林瑾之做紧急处理,楚宴一直抱着韩铮的尸身,冰冷的问:“刺客呢?”

“服毒自杀,看来是死士。”

楚宴问:“查清楚哪里来的死士。”

燕峰叩拜在地,迟迟没有行动。

楚宴看了过去:“为何不动?”

燕峰的语气很平静:“臣已经知道了是哪家的死士。”

“……谁?”

林瑾之的心头忽然有极不好的预感,特别是燕峰刚刚进来的那一眼。当燕峰那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林瑾之的心沉入了谷底。

“是林家。”

林瑾之呼吸也紊乱了:“陛下,非臣……”

楚宴放下了韩铮的尸身,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林瑾之身边:“林瑾之,你到底要欺骗到朕到何时?这次的出行,分明没有你!你又是怎么混在里面来的!”

那两个死士看见他的时候动作略一迟缓,甚至没有杀楚宴的时候,林瑾之便猜到了。

听到楚宴的质问,林瑾之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是他父亲。

林瑾之一直低着头,等待楚宴降罪。可对方迟迟没有动静,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才看见泪流满面的楚宴。

他从未在他面前哭过,尤其哭得这么凄惨。

林瑾之的心脏被狠狠捏紧,心痛到无法说话。

楚宴的身体摇晃,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林瑾之连忙接住他的身体,想起太医的话,早已是脸se 煞白。

“太医别给我包扎了,去看看陛下!看看陛下!”

林瑾之这一次无比清晰的感受到,楚宴告诉了一个外人,而不是他。

难道楚宴觉得,他们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也是不能信任的吗?

算了……这种事情,他早已经明白,何须再问?

叶太医走得十分小心,可到底不是练武之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人给跟踪了。

他拐入了竹林里,顺着楚宴所说的地方终于进入了一所废弃宮殿的密道里。

就连叶太医也忍不住称奇,原来这种地方,竟然是有密道的。

叶太医拿着一盏宮灯,周围一直刮着寒冷的隂 风,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陛下说,这周围不是死路便是陷阱,复杂得武功高强的剑客都无法走出去,必须得根据他所说的方向走,一步也错不得。

纵使害怕,叶太医也打起精神,好不容易才走进了里面的密室。

“谁?!”

里面有人喊了一声。

叶太医立马说:“是陛下让我来的。”

此话一出,狂风乍起,吹灭了他手上提着的宮灯。里面实在太暗了,只能借着夜明珠不多的光芒,才能隐隐看到路。

那人最终走了过来,用剑抵着他:“凭证。”

叶太医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串不通顺的暗语,听到他的话之后,那人才收起了自己的剑。

“说吧,陛下这次来想知道什么?”

叶太医有些好奇:“陛下什么都没说,只让我过来看看林侯爷。”

“看那个妖孽做什么?”

“就……确认他死了没有。”

那人冷笑一声:“没死是没死,不过又聋又瞎,和死了没什么分别。”

叶太医不由睁大了眼,呼吸急促了起来。

那可是一国侯爷,没有陛下的意思,他们肯定不敢这么对林侯爷的!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

“我是影卫统领燕峰。”

叶太医的心底有了几分探究,而燕峰却把最近从林侯爷嘴里套出的事情写了下来,走到里面去把折子交给了叶太医:“这东西你拿给陛下,是林侯爷说的。”

叶太医随他进去,发现里面的光线亮多了,他低下头,分明看到上面用朱红的字写着——

元德四年三月,大将军韩铮于边关叛变。

元德四年五月,陛下派兵讨伐,压制了韩铮。

元德四年八月,陛下雷霆手段取回了兵权,朝中无一人敢说不。

叶太医的手抖了起来,现在才三月,可韩铮却不是在边关叛变的,而是直接把陛下锁在了宮中!

这些……这些和他所知道的事情完全是不一样的。

可上面仿佛预言似的写着这些,而陛下又那么重视,让叶太医不得不怀疑:“你刚才说……林侯爷是妖孽?”

燕峰冷笑了一声:“不是妖孽是什么?之前陛下抓了他,林侯爷说的事情几乎都准了。这样的人,大约是被什么孤魂野鬼占据了身体还阳了吧,否则怎么可能预知这么多事?”

叶太医似乎还要说什么,正在此时,林瑾之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里?”叶太医大惊。

林瑾之并未听见他们二人的谈话,只是看见林侯爷眼瞎耳聋的睡在石板上,声音沙哑的喊了声:“爹,儿子来晚了。”

林侯爷哪能听见林瑾之的话,并未有任何反应。

林瑾之身后带了人,他吩咐那些人先把叶太医和燕峰抓起来。

燕峰觉得是叶太医带人来的,脸se 难看:“你背叛陛下!?”

叶太医是有苦说不出,可一番争斗之下,他也被林瑾之的人给控制住了。

林瑾之走到一旁,握紧了林侯爷的手,一字一句的在他手里写着:我是瑾之。

林侯爷终于有了反应,身体发颤的问:“真是我儿瑾之?”

林瑾之写着:[是,我来救您了。]

林侯爷老泪横纵,长期的黑暗让他害怕极了。

可偏偏陛下又不杀他,只是这样折磨他,让他只能亲近和依靠燕峰一人。

林侯爷知道,陛下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一报还一报吧。

可在这样的黑暗之中,他当真把燕峰当成了依靠之人。

“瑾之,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派人刺杀陛下那么多次,你让陛下将我放出来吧!”林侯爷被关得久了,已经失了理智。

林瑾之见到林侯爷的喜悦顿时一收,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林侯爷。

他的指尖颤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爹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刺杀过陛下?]

可林侯爷却疯疯癫癫,一直在胡言乱语,求陛下不要杀他。

一旁的燕峰看不下去,只说:“陛下没杀你,真是对你的恩典了。就凭林侯爷刺杀陛下的那几次,就足够让你们一家满门抄斩!”

林瑾之睁大了眼,他之前只觉得楚宴是个昏君……要夺权才贬了他爹的爵位。

“我爹刺杀过陛下?”

“哼,假仁假义做什么?”

林瑾之的手都颤抖起来,这样的情况,他信楚宴不可能布置下计策来骗他。

那他……究竟做了什么?

伙同韩铮里应外合,断了楚宴的后路,让他被太监玩弄,还锁在了寝殿里?那个寝殿很特别,是楚宴专门为他打造的,犹如关押他的一个笼子,可楚宴却始终没有把他关进去,反倒是他……把他关了进去。

林瑾之眼底震惊极了,以至于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难怪……楚宴会叫他骗子。

大约是觉得他这个好友欺骗了自己,也参与了刺杀的事。

一股巨大的后悔涌入林瑾之的心头,他就像是被谁打了两拳一样心头生疼。

最后,林瑾之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怎样把林侯爷从密室里接了出来,在安顿好林侯爷以后,他便朝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门是虚掩的,而里面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席卷了过来。

林瑾之看见了寝殿里的血迹,多得根本就清洗不干净。

他恍惚的问一旁的韩铮:“发生了什么事?”

韩铮的眉眼极冷,轻笑着:“不过是杀了一个人,陛下似乎很心疼那个人。”

“谁?”

“好像……叫高华。”

林瑾之的身体更是摇晃了两下,脸se 惨白。

高华,他记得高华。

谁也找不到那个荷包,就是高华帮忙找到的。

楚宴那么多疑的性子,却只信高华。对于他来说,高华就像是亲人一样。

出事的人竟然是高华?那让楚宴怎么办?他醒来……会如何的痛不欲生?

林瑾之看着高华,无数个夜晚里,都是高华提着一盏灯,带着楚宴走到他的寝殿。

他曾看过,高华轻声低语的说:“陛下太苦了,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公子……陛下他只是一下子没能想明白,等陛下想明白了,一定会跟公子道歉的。”

那个时候林瑾之只有满心的怨恨,听着这种话只觉得好笑。

楚宴太苦?

开什么玩笑!

只有他杀别人的亲人兄弟,楚宴除了幼时苦一些,长大了何谈苦?更何况,他还强迫自己做了那种事!

可现在,因为林侯爷的事,让林瑾之有些判断不了,楚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林瑾之终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高华的尸体呢?”

“还没死透,就仍在外面了。”

林瑾之转身就想要过去,好歹高华以前是帮过他的。

韩铮微愣:“瑾之?”

林瑾之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韩铮也只好跟了过去,走到里面的屋子,却看见林瑾之在高华面前,悄然的说:“我来了,你可有什么遗言?”

高华的胸腔起伏,呼出的全是血的味道。

他抓住林瑾之的手,满含着眼泪:“公子,别恨陛下……别恨陛下,他只是太孤单,太苦了。”

林瑾之挣脱开他的手:“他苦?可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叫我情何以堪。”

高华只是一字一句的说:“陛下,陛下……”

他吐出了一大口的血,似乎想说什么,却完全说不出口。

林瑾之难得发了一次善心,叫人用人参吊着高华的命。

高华终于缓了过来,颤抖的对林瑾之说了一件他藏在心中十年的事情——

陛下之所以那么信任他,乃是自己经常去看望陛下。

他觉得陛下好看,不会和那些太监一起欺负他,还经常给他带着吃食。

高华后来被调到了贵妃身边,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陛下了。

几年后,他按照贵妃的吩咐,给太子殿下送吃食,却意外看见了一幕。

太子抱着七皇子,压在他的身上,亲吻着他的锁骨。

而七皇子的眼神始终空洞,就连被做了那种事也死寂一片。

高华后来才知道,外面都在传太子和七皇子太过亲密,就仿佛是把七皇子当成禁脔来养似的。

而太子,有暴虐之症。

他时常看见七皇子身上被打得满目伤痕。

那明明是尊贵的皇子,活得却不如他这个太监。

当他偷偷给七皇子带药的时候,七皇子却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

他虽然轻轻笑着,可却像是哭了一样。

高华忘不掉,心疼得快要死掉,仿佛被谁用刀子狠狠刺破了血肉,正流着鲜血。

“奴才永远不觉得殿下恶心。”

[林瑾之悔恨值两颗星,主人加油!很快就能完成洗白任务了!]

楚宴早就算到了这一步,叹了口气:[哎……要不也一起攻略韩铮吧。]

[!!!]

[你说,我以后只信任韩铮一个,只亲近韩铮一个,林瑾之会怎么样?]

系统想了半天,回答:[估计会气死qwq,求而不得最惨了。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我决定皮这一下了,先皮为敬!]

系统:啊啊啊啊,它又说了什么让主人这么兴奋?

当林瑾之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如斯美景。树上有花瓣飘到楚宴的墨发之中,一阵风儿吹过带起花瓣飞舞于空中。连同花瓣一起飘落过来的,还有那忽略不了的酒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林瑾之一时被迷醉了眼,站在那边久久没有说话。

楚宴容姿极盛,远远望去当真犹如一幅画卷,让人不忍打扰。

“瑾之?”楚宴似乎见到了他,便懒懒的朝他伸出了手。

林瑾之连忙走去,顺道将他的手握住:“春日尚寒,陛下怎么不多穿件衣衫?”

楚宴却笑: “都四月了,哪里还冷?”

林瑾之不做言语,心里却想着太医说的话。

陛下身子虚,总会畏寒,也许到了五月正式暖起来的时候,才不用担心。

“坐下,陪朕喝一杯。”

林瑾之听罢,便顺势坐了下来:“这一杯,敬陛下。”

他一口而饮,楚宴也拿起杯子把春酒饮下。

不过数杯之下,楚宴就有些醉了。林瑾之望着他,酒水顺着脸颊逐渐朝下,侵染了胸前的衣衫。他尚未束发,只是懒懒的披散着,这般望去倒平添羸弱风流之感。

林瑾之的心软了下来,见他迷迷糊糊的,便上前去喊了一句:“陛下。”

楚宴似有所感,轻轻的笑了起来,用手勾着林瑾之胸前的衣衫,一个用力,林瑾之便不慎跌入了楚宴怀中。

林瑾之看见楚宴奷 计得逞的样子,不由无奈极了:“陛下莫要顽皮。”

[主人!窝艹 你人设要崩了!]

脑子里突然传来这句话,原本真带了点儿醉意的楚宴忽然全身一个激灵。

完了完了,差点要恢复本性!

“瑾之,朕脑子晕得慌,抱朕进去安寝,这里冷。”

说着,楚宴朝他伸出了手,勾着他的脖子。

林瑾之没想到楚宴会这么撒娇,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的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

楚宴身上的龙涎香极是好闻,混杂了淡淡的酒香,直接把林瑾之的心都染醉了。

“臣遵旨。”

林瑾之当真抱起了他,心道这究竟是什么折磨。

想起他们之前荒/婬 的那几次,林瑾之的呼吸都紊乱了,楚宴的身体太让人沉迷。

“怎么还没到?”楚宴眯着眼催促着,似乎真的有些醉了。

林瑾之闷笑一声:“陛下莫着急。”

[走得这么慢,跟个蜗牛爬似的。]

[男人都这样,长期奢望已久的东西在怀,当然会觉得像是在做美梦,总要多抱着一会儿确认下是不是真的。怎么样怎么样?我醉得美吗?]

[……]

[我精心安排这出大戏,就是为了给林瑾之心里多留点儿印象!就因为这么美,以后破灭的时候才会痛不欲生对吧!]

[主人为什么你这么兴奋!!]

[你不觉得美的东西很有破坏欲吗?]

[……可那是你自己。]系统虚弱的说。

[谁说自己不能玩自己!!]

[……]

等走到里面去的时候,寝殿的温度一下子就升高,让楚宴身上的寒意也逐渐驱散。

可这里面暖和,醉酒之后的楚宴越发的慵懒了。

林瑾之好笑的看着楚宴,这是他们不再针锋相对之后,楚宴头一次这般大胆。

林瑾之为他盖上了被子,仔细凝视着楚宴的脸,仿佛这一刻岁月静好,他们之前什么事都不曾发生那般。

林瑾之看着他的唇,上面沾染了酒香,变得有些艳红。楚宴的肤se 很苍白,这样的se 彩就仿佛白se 的宣纸之上,浓妆艳抹的点上一点,让他整张脸都变得鲜活起来。

林瑾之凑得越发近了,想在楚宴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小太监似乎打翻了什么东西。

楚宴睡眠浅,直接就醒了过来。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林瑾之也恼怒他吵醒了楚宴,不由皱紧了眉头:“自高华走了以后,你们一个二个的手脚都这么不麻利了?”

小太监瑟瑟发抖,生怕上面一个不开心就赐死他。

“你打翻什么了?”楚宴隐约间只见到一个木制的盒子。

小太监的脸se 就更苍白了,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见他如此,楚宴的语气略冷了几分:“打翻什么了?呈给朕看。”

小太监只好一步步朝楚宴走了过去,将手里的木盒哆嗦的呈给楚宴。

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楚宴脸se 瞬间一变,就连林瑾之也同样如此。

大大小小的玉势,直接装满了一盒,这东西冰冷的混杂着鲜血,曾经撕裂他的身体。

楚宴喉里腥甜,吐出了一口鲜血,想起了被林瑾之锁起来的事情。

“陛下!!”林瑾之十分担心。

楚宴却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林瑾之,而是随手将那盒东西打翻:“滚下去。”

“诺。”小太监一溜烟的走掉。

楚宴以一种极度复杂的表情看向了林瑾之,原本浮现的爱意不在,到最后竟然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淡然的样子:“朕累了,你下去吧。”

林瑾之心痛难忍:“陛下,我……”

“莫要再多说,朕累了。”楚宴的态度极其强硬。

林瑾之的眉宇之间染上轻愁,仿佛不可置信又疼痛极了。

他们方才分明互相打趣,气氛暧昧温馨的。

那盒东西……楚宴就是看了那盒东西,才忽而变成这个样子的。

林瑾之的心沉入了谷底,才回到人间感受暖阳不久,便又跌入到了地狱。

可这都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先背叛了陛下,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

林瑾之抿着唇,缓缓的退出了宮殿。

临走前,林瑾之回头望了一眼,仿佛看见床上的那人抖动着肩膀,似乎在无声的哭泣。

他的心忽然就被拧了一下,郁结难消,痛到只有麻木。

林瑾之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听见侍卫来报,脸瞬间就冷了下去。

他想不出来谁会用那东西刺激楚宴,让他对自己的态度瞬间冰冷。除了一个人,他再也想不到其他。

陛下被那样对待,这事情本就是秘辛,当日所涉之太监全都被处死。

除去他、韩铮和叶太医,可还有第四人知晓?

叶太医近来一直在府中为他父医治,根本没时间入宮。纵然看不惯叶太医,可林瑾之却推测并非是他:“韩、铮!”

早在之前,林瑾之就察觉到了韩铮对陛下的心意。

由愧生怜,由怜生爱。

韩铮……那是对陛下生出了爱慕之心!

林瑾之极度的不爽,脸se 难看:“陛下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接纳我,偏又是你!”

“公子,属下便先回宮中了。”

“你去吧,倘若再有什么事,仔细盯着。”

“诺。”

等那侍卫走后,林瑾之的脸se 晦暗不明,他差点快要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直接去找韩铮了。

不过林瑾之还是林瑾之,理智永远大于一切。

此事还是得慢慢来,急不得。

林瑾之去看了林侯爷。经过这段时间的医治,林侯爷的气se 好了不少,也没有那么疯了,逐渐开始认人。

“爹。”

林侯爷耳聋眼瞎,完全听不见,林瑾之走进了之后方感受到他。